顏歡聽見他的話，總感覺話裏有另一層意思，心不自覺狂跳起來。

他什麽意思？

白飛翰不知道背對著他的顏歡在想什麽，自顧自說道“媽，讓我跟你說聲對不起。”

這話本來在四天前就應該告訴她，但因為他們之前發生了點不愉快，他一直住在酒店沒機會說。

顏歡楞了許久都沒出聲，她沒想到席瑩既然會跟她道歉。

這意味著什麽，她心裏很清楚，很感動。

可她現在和白飛翰的關系，不但是她父親的原因，，還有他們之間自己的問題。

“你想要媽跟你道歉嗎？”白飛翰見她沒有回答，很認真的問。

他知道自己和顏歡，不是單單因為母親的那些話僵成這樣。

而是一開始顏歡就因為愧疚在逃避，他也因為用了些手段抓住這個曾經出現在生命裏，後來又消失的女人。

所以他們一開始的方式都是錯的，包括到現在顏歡還活在她父親的陰影裏。

“不用，你跟莫小雪本來就很般配。”顏歡依然背對他，淡淡的說。

白飛翰眼睛在黑暗中瞇了瞇，隨後玩味的試探性問道“你吃醋了。”

顏歡一時間不自覺楞住，忍不住在心裏問道：吃醋了嗎？

看見他和莫小雪在一起，心裏是很痛，但她有資格吃醋嗎？

“你吃醋了，對吧。”白飛翰見她不出聲，就當成她默認，嘴邊很肯定的勾起一抹笑意。

“沒有，我知道自己是什麽身份，我不會去吃醋的。”

“那你知道自己是什麽身份嗎？”一聽她語氣淡淡，白飛翰就忍不住悶沈下來。

“我是你的贖罪品，我時刻記著。”從她踏進這棟別墅開始，顏歡就一直記住他說過的那些話。

“對，你父親害死我舅舅，所以你這輩子都休想逃。”白飛翰明明不想這樣說，可聽見她沒有感情的聲音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你是我白飛翰的妻子，那你就得有做妻子的態度。”

“什麽態度，去管你外面的女人嗎？”顏歡諷刺的質問他，但她自己都不知道這話聽起來有多酸。

白飛翰卻真真實實感覺到她情緒，不再是那種淡然，而是多了一股不明意的控訴。

“還說你沒吃醋，”雖然白飛翰不知道她身上那一股不明意是什麽，但顏歡有別的情緒，對他來是都是很好的預兆。

“我沒有吃醋，”顏歡忍不住翻身過去，認真的反駁。

白飛翰借住外面投進來的光，看著顏歡臉上生氣的表情，心情瞬間好起來。

顏歡這時才發現面前一雙深不可測的眼睛在打量自己，尷尬趕緊轉身“睡覺了。”

“嗯，”白飛翰望著她背意味深長的應道。

顏歡原本以為今晚會很難睡著，可她沒想到還沒一會自己就先睡著了。

白飛翰聽見均勻的呼吸聲，知道她睡著了，身體輕輕的向她靠近，一只手慢慢放在她腰上，心情愉悅閉上眼睛睡覺。

第二天白飛翰和顏歡兩人一前一後起來，兩人誰都沒先開口說話，但兩人關系明顯沒有之前那麽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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