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臨澤擔心的又向夏漫天靠近。

夏漫天這次沒有再抵抗他的觸碰，反而比他快一步抓住他的手臂，吃力的說道“澤，如果你真的愛我，請不要再讓我成為罪人好嗎？”

穆臨澤望著夏漫天祈求的眼神，他心裏一陣一陣的刺痛。

他知道如果強勢給夏漫天手術的話。

夏漫天不但會恨他，他此生也別想再見她一面。

可盡管如此，他還是做不到眼睜睜看著她去死。

她是他最愛的女人，只要她活著恨又有什麽關系。

穆臨澤臉上的掙紮，痛苦和不舍，艾瑾言盡收在眼裏。

這男人愛慘了‘她。’

如果這個女人不是她母親，如果他們只是路上的一對陌生人。

她一定會很羨慕，‘她’被這樣的一個男人愛著。

但這個是她的母親，是她父親到死都在愛的女人，她做不到去羨慕更別說祝福。

也許是突然想到已故的爸爸，艾瑾言眼眸不由自主低垂下來，身上明顯帶著一絲傷感。

夏漫天見女兒把眼睛低下，以為女兒誤會是她讓穆臨澤做這樣做，忍不住開口解釋道“言言，媽媽從來沒想要你的腎。”

“是嗎，你敢對著我死去的爸爸發誓，你從來沒想過嗎？”艾瑾言也不想這麽冷淡的問她，可一想到她曾經可能有這個想法，心就不自覺寒下來。

被女兒當面質問，夏漫天有點措手不及身體也微微顫抖。

“對不起，言言。媽媽知道自己很自私，但在知道你還沒生子，媽媽就已經放棄了這個想法。”夏漫天愧疚又心虛看向她。

見女兒嘴角噙著抹諷刺的笑意，身體越發顫抖說道“言言，請你相信我，我現在真的沒想要你的腎。”

“現在沒有，以為就能抹掉，你曾經想傷害親生女兒的事實嗎？”曾經的猜想被母親親口承認，艾瑾言一顆心狠狠抽痛。

她果然還是這麽私自。

她到底有沒有把她當成女兒。

艾瑾言擡起冷冰的眼睛望著母親，心裏卻瘋狂在嘶喊。

“言言，對不起，媽媽知道錯了。”她不僅在女兒年幼傷時害她，還想過要女兒的腎。

這個事實就像一把鋒利的刀似的，一刀一刀在夏漫天心臟上劃。

可她現在除了對不起，再也沒別的補救方法了。

“對不起能讓我爸爸活過來嗎？對不起能讓我的童年重來嗎？對不起能掩蓋住你的自私嗎？”艾瑾言眼裏寒意漸漸褪去，非常平靜看著母親問。

“我……”夏漫天想辯解開口才發現，自己在女兒面前竟然失去語言組織能力。

一時間不知道什麽開口的夏漫天，身體更加的站不穩，本能的向穆臨澤依靠過去。

穆臨澤擔心的扶住她，眼神犀利看艾瑾言“你明知道你母親身體不好，你好還這樣來刺激她，才甘心嗎？”

看見母親搖搖欲墜的身體，艾瑾言心又緊繃起來，臉上也不受控制呈現出擔心。

夏漫天雖然很難受，但她的視線一直專註著女兒。

所以當觸碰到女兒臉上的擔心，臉上立即露出開心的笑容，但很快她因為體力不支倒在穆臨澤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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