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桃子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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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桃子無心
楊桃和自己的仆人小風聊的火熱，他也從中得到了一些訊息，眼前的丫頭言談舉止絕對不是一般的山野村姑，有一定的學識，而且三句話不離藥草，肯定是想知道關於藥草或是醫學方面的知識。
再聊下去，小風肚裏的那點芝麻都快被掏空了，他起身告辭，才帶著話嘮小風離開。
楊桃和小風通過閑聊長了很多知識，而且按照他告知的貴重藥草，自己又在深山采集了好多，最後在李大壯的指點下找到了那幾株花椒樹，摘了點花椒才帶著梅子往回走。
除了山口，快到村頭的時候，李大壯才把背簍給姐妹二人，為了避免一些流言蜚語，他只能跨大步先走。
回到家裏，寶哥不知道從哪裏得來的消息，知道姐妹倆進山去了，回來就把背簍踢翻，左右觀瞧都是一堆堆的破草，一見沒有什麽山雞野兔，罵罵咧咧了一通，便轉身離開了。
梅子回到屋裏，小心的關上房門，才從懷裏掏出一個用很大的一張樹葉包裹的東西。
她小眼睛瞇著，獻寶一般的對著楊俊山說道：“爹爹，你猜這裏是什麽？”
楊俊山有點發楞，但是透著樹葉的縫隙能聞到一股濃重的熏肉的味道，他疑惑的看著姐妹倆，說道：“你們進深山裏了？”
梅子趕緊搖頭，生怕爹爹生氣，道：“沒有沒有，不讓爹猜了，這是大壯哥哥捕的兔子，我們三個烤了一只，可香了，這是臨走的時候，大壯哥哥給爹留的兔腿，您吃。”
說完把葉子打開，就往爹爹嘴裏塞，楊桃沒想到，他們倆背著自己有這小動作，李大壯人好心善，做了他家媳婦肯定受不了苦。
楊俊山見閨女盛情，咬了一小口，又推在梅子嘴邊，道：“爹還不餓，你先吃，爹和你二姐有話說。”
梅子聽了乖巧的包好了葉子，把兔腿藏了起來，跳下炕對著楊桃說道：“二姐，我去把外面的藥材幫你鋪開晾上。”
楊桃知道爹想說啥，這樣的李大壯一舉一動，再糊塗也知道他的心意。
“桃子，你看李叔家的大壯咋樣？”
楊桃一聽果然如此，她心裏雖然猜到，但是讓這個親爹說出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爹，咱家啥情況我自己知道，李叔一家是好人，咱不能拖累人家，爺奶的胡攪蠻纏，還有叔嬸的貪得無厭，別到時候和李叔家那點恩情都斷送了。”
楊俊山嘆了口氣，“都怪爹無能，這些年哭了你們娘幾個。”
“爹您別這麽說，我知道你在爺奶面前軟弱是對他們的養育報恩，但是爹，咱以後自力更生，不伸手向他們要錢，咱有理講理別再被他們欺壓好不好？”
楊俊山看著楊桃那稚氣未脫的臉，忽然之間覺得自己活了三十多年，看的還不如一個孩子透徹。
想想以後自己可能變成一個廢人，生活的重擔都要壓在桃子身上，心裏堵的難受。
“桃子，以後爹都聽你的，你說啥便是啥，大壯是個好孩子，若是你喜歡，可以不用考慮爹和梅子。”
楊桃聽著這話，心裏有點不高興，現在自己心裏沒有大壯，就算是有也不能拋棄自己的親爹和梅子，自己去享清福。
“爹你說的是啥話，女兒現在還小，兒女情長之事無心，現在心裏只有爹和梅子，只是愧對了大壯哥的一片心意。”
楊俊山見桃子這麽堅定，不像說謊，嘆息了一下，為大壯感到惋惜。
楊桃突然開口道：“爹，今天在樹林偶遇一對主仆，他們進山采藥，女兒便記下了他們采摘的藥草，回頭我多采些，晾幹賣到藥鋪，有了錢就能給爹治病了。”
楊俊山聽了，知道這深山有藥草，但是從小楊桃沒有見過那麽多稀奇古怪的東西，突然覺得女兒一夜之間長大了不少，躺在炕上感到十分安慰。
楊桃從小叔嘴裏打聽到了，隸屬靖州縣涇河小鎮，三天開一個集市。
小叔在家三天，楊田氏變著花樣給兒子做好吃的，楊俊山跟著沾光，才吃到一些韭菜炒雞蛋，野菜餡粗面餃子，還喝到了美美的蘑菇湯。
他臨走的時候，還偷偷的給了大哥五十文錢，讓他給桃子和梅子買點好東西吃。
楊桃跟著小叔去鎮上，周鳳橫扒拉豎攔著不讓她去，就是因為她一走，給全家做飯的活攤在自己身上。
楊田氏死活不願意，但是聽說她背著幹草藥可以賣錢還她的診金，便高高興興的把她送出了家門。
一路從家到鎮上，走路需要半個時辰，但是楊田氏心疼兒子，給他出錢坐牛車。
同村的劉老三是個專門拉腳的車夫，按人頭算，一個來回二十文，此時已經等在村口。
小叔楊俊康拉著桃子坐上了牛車，車上已經有了幾位婦人，有東頭張家的媳婦和兒媳，牛家的長生媳婦，還有當時在河灘時看見的花嬸。
大家一見楊桃竟然被小叔拉上了牛車，都非常意外，楊田氏瘋了，竟然舍得花錢讓她坐車。
牛車就等他們叔侄二人，上了車，劉老三喊了一聲坐好，便揚鞭拍了一下牛屁股，那頭老牛便屁顛屁顛的走動起來。
楊桃感覺到車啟動，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自己，花嬸終於忍不住問道：“桃子，你奶怎麽舍得讓你趕集坐車，莫不是她想通了，開竅了。”
楊俊康知道自己的娘親對侄女不好，內心感覺母親虐待侄女這樣丟人，臉臊的通紅，低頭不語。
楊桃見小叔有些尷尬，開口道：“我趕集去賣點山貨賺錢，給爹治病，奶奶見我有孝心，才讓坐車去。”
花嬸撇了撇嘴，“你這孩子就會為你奶說好話，坐車一定是你小叔自掏腰包吧，你奶我還不了解，沒那麽高的覺悟。”
隨車的幾個婦人跟著附和，劉老三開口說道：“咱們楊家村就出了老五這麽一個童試生，你要好好學習，出人頭地了才能為你哥和侄女出頭。”
楊俊康聽了，擡起頭，提到學習他的盡頭十足，連連點頭道：“爹娘偏心，但是我會努力保護大哥和侄女，等著瞧，我說話算話，桃子，相信小叔嗎？”
楊桃眨著眼睛，她知道小叔最好，說過的話一定算數。
轉換話題，花嬸便開始張家長李家短的閑聊起來，楊桃這才躲開了被集中拷問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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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聊下去，小風肚裏的那點芝麻都快被掏空了，他起身告辭，才帶著話嘮小風離開。
楊桃和小風通過閑聊長了很多知識，而且按照他告知的貴重藥草，自己又在深山采集了好多，最後在李大壯的指點下找到了那幾株花椒樹，摘了點花椒才帶著梅子往回走。
除了山口，快到村頭的時候，李大壯才把背簍給姐妹二人，為了避免一些流言蜚語，他只能跨大步先走。
回到家裏，寶哥不知道從哪裏得來的消息，知道姐妹倆進山去了，回來就把背簍踢翻，左右觀瞧都是一堆堆的破草，一見沒有什麽山雞野兔，罵罵咧咧了一通，便轉身離開了。
梅子回到屋裏，小心的關上房門，才從懷裏掏出一個用很大的一張樹葉包裹的東西。
她小眼睛瞇著，獻寶一般的對著楊俊山說道：“爹爹，你猜這裏是什麽？”
楊俊山有點發楞，但是透著樹葉的縫隙能聞到一股濃重的熏肉的味道，他疑惑的看著姐妹倆，說道：“你們進深山裏了？”
梅子趕緊搖頭，生怕爹爹生氣，道：“沒有沒有，不讓爹猜了，這是大壯哥哥捕的兔子，我們三個烤了一只，可香了，這是臨走的時候，大壯哥哥給爹留的兔腿，您吃。”
說完把葉子打開，就往爹爹嘴裏塞，楊桃沒想到，他們倆背著自己有這小動作，李大壯人好心善，做了他家媳婦肯定受不了苦。
楊俊山見閨女盛情，咬了一小口，又推在梅子嘴邊，道：“爹還不餓，你先吃，爹和你二姐有話說。”
梅子聽了乖巧的包好了葉子，把兔腿藏了起來，跳下炕對著楊桃說道：“二姐，我去把外面的藥材幫你鋪開晾上。”
楊桃知道爹想說啥，這樣的李大壯一舉一動，再糊塗也知道他的心意。
“桃子，你看李叔家的大壯咋樣？”
楊桃一聽果然如此，她心裏雖然猜到，但是讓這個親爹說出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爹，咱家啥情況我自己知道，李叔一家是好人，咱不能拖累人家，爺奶的胡攪蠻纏，還有叔嬸的貪得無厭，別到時候和李叔家那點恩情都斷送了。”
楊俊山嘆了口氣，“都怪爹無能，這些年哭了你們娘幾個。”
“爹您別這麽說，我知道你在爺奶面前軟弱是對他們的養育報恩，但是爹，咱以後自力更生，不伸手向他們要錢，咱有理講理別再被他們欺壓好不好？”
楊俊山看著楊桃那稚氣未脫的臉，忽然之間覺得自己活了三十多年，看的還不如一個孩子透徹。
想想以後自己可能變成一個廢人，生活的重擔都要壓在桃子身上，心裏堵的難受。
“桃子，以後爹都聽你的，你說啥便是啥，大壯是個好孩子，若是你喜歡，可以不用考慮爹和梅子。”
楊桃聽著這話，心裏有點不高興，現在自己心裏沒有大壯，就算是有也不能拋棄自己的親爹和梅子，自己去享清福。
“爹你說的是啥話，女兒現在還小，兒女情長之事無心，現在心裏只有爹和梅子，只是愧對了大壯哥的一片心意。”
楊俊山見桃子這麽堅定，不像說謊，嘆息了一下，為大壯感到惋惜。
楊桃突然開口道：“爹，今天在樹林偶遇一對主仆，他們進山采藥，女兒便記下了他們采摘的藥草，回頭我多采些，晾幹賣到藥鋪，有了錢就能給爹治病了。”
楊俊山聽了，知道這深山有藥草，但是從小楊桃沒有見過那麽多稀奇古怪的東西，突然覺得女兒一夜之間長大了不少，躺在炕上感到十分安慰。
楊桃從小叔嘴裏打聽到了，隸屬靖州縣涇河小鎮，三天開一個集市。
小叔在家三天，楊田氏變著花樣給兒子做好吃的，楊俊山跟著沾光，才吃到一些韭菜炒雞蛋，野菜餡粗面餃子，還喝到了美美的蘑菇湯。
他臨走的時候，還偷偷的給了大哥五十文錢，讓他給桃子和梅子買點好東西吃。
楊桃跟著小叔去鎮上，周鳳橫扒拉豎攔著不讓她去，就是因為她一走，給全家做飯的活攤在自己身上。
楊田氏死活不願意，但是聽說她背著幹草藥可以賣錢還她的診金，便高高興興的把她送出了家門。
一路從家到鎮上，走路需要半個時辰，但是楊田氏心疼兒子，給他出錢坐牛車。
同村的劉老三是個專門拉腳的車夫，按人頭算，一個來回二十文，此時已經等在村口。
小叔楊俊康拉著桃子坐上了牛車，車上已經有了幾位婦人，有東頭張家的媳婦和兒媳，牛家的長生媳婦，還有當時在河灘時看見的花嬸。
大家一見楊桃竟然被小叔拉上了牛車，都非常意外，楊田氏瘋了，竟然舍得花錢讓她坐車。
牛車就等他們叔侄二人，上了車，劉老三喊了一聲坐好，便揚鞭拍了一下牛屁股，那頭老牛便屁顛屁顛的走動起來。
楊桃感覺到車啟動，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自己，花嬸終於忍不住問道：“桃子，你奶怎麽舍得讓你趕集坐車，莫不是她想通了，開竅了。”
楊俊康知道自己的娘親對侄女不好，內心感覺母親虐待侄女這樣丟人，臉臊的通紅，低頭不語。
楊桃見小叔有些尷尬，開口道：“我趕集去賣點山貨賺錢，給爹治病，奶奶見我有孝心，才讓坐車去。”
花嬸撇了撇嘴，“你這孩子就會為你奶說好話，坐車一定是你小叔自掏腰包吧，你奶我還不了解，沒那麽高的覺悟。”
隨車的幾個婦人跟著附和，劉老三開口說道：“咱們楊家村就出了老五這麽一個童試生，你要好好學習，出人頭地了才能為你哥和侄女出頭。”
楊俊康聽了，擡起頭，提到學習他的盡頭十足，連連點頭道：“爹娘偏心，但是我會努力保護大哥和侄女，等著瞧，我說話算話，桃子，相信小叔嗎？”
楊桃眨著眼睛，她知道小叔最好，說過的話一定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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