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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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孟欣抱著胳膊擡眸看了看比自己高一頭的男人，微微皺了皺眉，她想知道這五年的事情，可不想就這麽被毫無幹系的人當成棋子一樣的砸向她。
金逸誠見她有些不耐煩，忙接著說：“和你們的婚姻沒有關系的，是有關我的新電影。”
“你說。”孟欣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反應過激，也順著金逸誠遞過來的臺階往下走。
金逸誠松了口氣，暗暗地抱怨自己“怎麽見到孟欣智商就欠費。”
孟欣拉著程茉莉重新坐下，程茉莉也沒攔，她知道孟欣心裏一直有她自己的電影夢。
孟欣擡眸示意他可以繼續說，金逸誠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手指虛點眉心，停頓了大概有一分鐘，孟欣有些等不及的皺了皺眉毛：“你只是想讓我在這裏看你擺POSS？”
“不是。”金逸誠說完薄唇緊抿，眼睛一瞬不動的看著孟欣，像是要把她看到心裏去，像是這一眼是最後一眼，陽光透過明亮的窗子照了進來，打在金逸誠的臉上，竟也生出一種滄桑感來，他強擠出一個笑臉，聲音沙啞：“孟欣，你放心我以後不會再把你放在心上了。”
孟欣拿著咖啡的手一頓，印象裏金逸誠好像從來沒如此認真過，她點了點頭，刻意忽略掉金逸誠眼裏那快要蔓延出來的悲傷情緒。
說完這話的金逸誠倒是松了一口氣，曾經他也以為自己離開孟欣沒辦法活，也曾把孟欣當成唯一的希望，但，今天他清楚地看到了自己在孟欣面前的狼狽，清楚的看到孟欣眼裏沒有他，心裏更沒有他。
十一年的單相思該結束了。
金逸誠收回抵在桌邊的手，坐直了上身，又清了清嗓，這才開口說道：“孟欣，我的新電影打算拍民國時期碟戰劇。”
“有什麽初步想法了？”孟欣輕輕抿了一口咖啡問道。
她見他已經拿出工作的態度，自己再停留在感情層面未免顯得有些缺失專業素養，所以孟欣一秒切換到工作狀態。
“融合前世今生元素，虐戀。”金逸誠簡單的解答。
“劇本出了麽？”孟欣問道。
“沒有最後定，我這裏有四個編劇，我希望你也能夠加入，之後五個人一同探討新戲，最後公司開會每個人闡述自己創作想法，投票決定由誰主筆。”金逸誠聲音平穩，聽上去不帶有絲毫感情，但他看孟欣的目光卻是-------留戀。
“這有意思啊，現在中國編劇中心制了麽？”程茉莉也是編導專業的，聽到金逸誠的公司如此民主，也動了加入的心思。
金逸誠自然是看出了她的心思，笑著拋了一個橄欖枝：“茉莉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一起來。”
“恩，孟欣去我就去。”程茉莉笑，並沒有狠狠地抓著橄欖枝，而是把決定權遞給了好友。
孟欣此時她的眼睛盯在了墻上的掛鉤處，但她並沒有真的在看掛鉤，只是她習慣每次思考的時候放空自己，程茉莉和金逸誠都知道她這個毛病，靜靜的等著她回答。
時光好像靜止了，三個人的臉上都寫著多多少少的疲倦，當鐘表上的分針轉回原點的時候，孟欣回過神看著金逸誠的眼睛，鄭重的說：“我加入。”
金逸誠點點頭，看向程茉莉。
“那我也加入咯。”程茉莉笑了笑。
孟欣給她遞了一個大讚的眼神。
“不過我們沒參加過之前的研討會，還是兩手空空啊。”程茉莉說著做了一個抓空氣的動作。
“這個問題我想過了，一會兒和我回公司取資料。”金逸誠把手拿到下巴處，大拇指在上面上下滑動。
“之前就知道我們會去？”孟欣有些吃驚。
“做了兩手準備，如果答應了我便把資料給你們，如果沒答應，資料發到網上，舉行一個劇本大賽。”金逸誠幹笑兩聲。
“可惜了，金大導演錯失了一個挖到人才的機會。”程茉莉打趣道。
金逸誠沒接話，三個喝完杯裏的東西，便起身離開。
孟欣也是開車來的，所以她開著車拉著程茉莉跟在金逸誠車後面。
紅綠黃燈有次序的切換著，馬路上行人匆匆的趕著，車上人的思緒早已飛回到五年前。
等紅燈的間隙，程茉莉問孟欣：“還記得當年你怎麽和張希澤認識的麽？”
被程茉莉這麽一問，回憶立馬湧到腦海中，孟欣笑了笑：“記得。”
“你知道我當時為什麽看張希澤上車也不攔麽？”程茉莉也想到了當時的場景，不禁笑彎了眼。
“為什麽？”孟欣一直以來都以為她是嚇楞了，沒想到她竟然是故意的。
“因為我覺得張希澤會是你的菜。”程茉莉笑著揉了揉孟欣的頭發。
那時候孟欣的狀態任誰都怕，瘦出了尖下巴，整張臉沒有血色，笑的空洞而勉強，當時孟欣以為自己偽裝的很好，可偽裝的再好，也逃不過好友的眼，張希澤的氣質和那個男人很像，甚至還比他高出一些，所以程茉莉帶著私心的想讓他們認識，不然那天她也不會住在杜坤家不回家。
孟欣終於明白了程茉莉的苦心，微笑的看著她，眼裏滿是感激，看的程茉莉一個機靈轉過頭：“你這麽看我，我會懷疑你愛的其實是我。”
“哈哈。”孟欣笑著撞了她一下。
“小祖宗啊，認真開車。”已經綠燈了程茉莉嚇的板正她的身子。
孟欣沒有接話，兩人沒有在交談，車子轉了幾個彎，上了高架橋，又轉了幾個彎兒，程茉莉才試探的開口：“你把那個人忘了麽？”
“忘了。”剛和張希澤在一起的時候她抱著用新歡忘舊愛的態度，和他相處的時候她也是一遍遍的告訴自己，只是玩玩兒不要用心，但，蔡依涵將最後一刀插進她心臟裏的時候，她心裏、腦海裏還有面前出現的人都是張希澤。
她記得小時候聽老人家說：“人快要死的時候，眼前會出現這輩子最愛的那個人。”
她眼前的人是張希澤。
那個人，大概從來都不值一提。
“欣欣，你愛張希澤麽？”程茉莉追問。
“愛，”孟欣轉了個彎兒，接著說道：“但，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表達。”
程茉莉點點頭，擡眼看到和金逸誠的車子已經隔了兩輛私家車。
“就是想對他好，想把整顆心都給他，可又擔心他不需要。”孟欣微微嘆氣，她今天才清楚一直以來的小心翼翼是因為她不確定張希澤對自己的心意。
“我也是，”程茉莉也跟著嘆氣“結婚之後和談戀愛的時候太不一樣了，我有時候甚至懷疑是不是嫁錯了。”
“但我當年又是那麽愛他。”程茉莉又小聲的加了句。
孟欣想著程茉莉說和她五年沒聯系，金逸誠說她昏迷了兩年，這樣推算下來，孟欣是不知道程茉莉所發生的事情。
她試探的問：“那，你們兩個是怎麽回事？”
程茉莉松了口氣：“你啊你，終於想起問我了。”
程茉莉換了個姿勢，娓娓道來：“我和杜坤分手之後，就跑去山裏支教。”
“你教什麽？”孟欣想著她們的專業好像和師範沒有什麽關系。
“哎呀，你打斷我。”程茉莉慍怒道。
“哈哈，你繼續繼續。”連孟欣自己都沒意識到，和程茉莉在一起的時候，很放松、很開心。
“這還差不多，我教的是攝影，但那個地方太窮了，只有我帶去的三臺單發，我走的時候把它們留在那兒了，哎，我跟你說，那些孩子特別招人喜歡，但，也特別讓人心疼，想起來有三年沒回去看看了。”說著程茉莉看了看窗外。
深深地嘆了口氣，又說：“有機會你和我回去看看吧？”
“好啊，”孟欣笑著點頭，沒忍住的提醒她：“有點偏題了。”
“哦，對，說我的愛情，”程茉莉直了直上身：“那個地方不是很窮嘛，我去城裏買日用品都是要坐牛車。”
“牛車？”孟欣有些吃驚，她沒想到牛那種慢吞吞的生物還可以當做車。
“恩，沒錯，牛車，”程茉莉瞪了她一眼，繼續講她的愛情：“有一次，我去城裏買感冒藥，那牛在半路突然就不走了，那天眼看著就要黑了，給我和那個老大爺急的啊，就在我打算走著去城裏的時候，我的白馬王子從天而降。”說著程茉莉抱著拳放在了胸口處。
孟欣看她沈浸在回憶了，又沒忍住的提醒：“接著說，我很好奇啊。”
“恩，對，接著說，”程茉莉放下了手：“他開著一輛越野從對面過來，我拼命的招手，他停了下來……”
孟欣聽得打了個哈欠，“也就是說，你把人家要去山裏的車攔下了，讓他拉你去城裏，結果他去晚了，他的娃娃親跟別人跑了？”
“不對，你理解的不對，是我拯救了他，山裏的路根本開不了車。”程茉莉糾正。
“那你拋下那群孩子跟他自駕回來了是真的吧？”孟欣打著哈欠問，她猜她也不會那麽負責人的留在村裏教書。
“也不是，我那時候病的很重，真的我發誓我真的很喜歡那群孩子，我是想著回來感冒好了再去的，可晚上休息的時候在車裏就擦槍走火啊，誰知道那麽巧的就命中了，之後也只能結婚生孩子，一折騰就是五年，現在又懷了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去。”程茉莉說著把下巴支到手上，把手支到腿上。
“車上？”孟欣有點驚訝：“你這可真夠刺激的，不過怎麽沒做安全措施啊？”
程茉莉瞪了她一眼：“我去支教怎麽可能帶那東西，他帶的一路也用沒了，再說那地方荒郊野外的，沒地方買，又等不了，忍不了的，想著運氣不能那麽好的，結果就是那麽好。”
“哈哈，”孟欣不地道的笑了起來：“用了一路，他還真是，精力旺盛啊。”
孟欣將“精力旺盛”四個字咬的重了些，期間還不是瞄了瞄程茉莉的肚子。
孟欣已經跟著金逸誠把車開進了一個小區裏，她剛把車停穩就聽到程茉莉笑嘻嘻的說：“不過我覺得他不像，你知道嘛，他長得就像動漫裏的禁欲系男神。”
“你確定”孟欣睜大了眼睛頓了頓清楚的吐出兩個字：“禁欲？”
十七歲的時候有個男生和我說：“我不想再失去你。”
十七歲的我開始把他列為黑名單。
如果現在有人和我這麽說這麽這麽這麽聽起來奇怪的話，我一定毫不留情的揍他一頓：“不想再，我告訴你，一次都不能失去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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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孟欣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反應過激，也順著金逸誠遞過來的臺階往下走。
金逸誠松了口氣，暗暗地抱怨自己“怎麽見到孟欣智商就欠費。”
孟欣拉著程茉莉重新坐下，程茉莉也沒攔，她知道孟欣心裏一直有她自己的電影夢。
孟欣擡眸示意他可以繼續說，金逸誠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手指虛點眉心，停頓了大概有一分鐘，孟欣有些等不及的皺了皺眉毛：“你只是想讓我在這裏看你擺POSS？”
“不是。”金逸誠說完薄唇緊抿，眼睛一瞬不動的看著孟欣，像是要把她看到心裏去，像是這一眼是最後一眼，陽光透過明亮的窗子照了進來，打在金逸誠的臉上，竟也生出一種滄桑感來，他強擠出一個笑臉，聲音沙啞：“孟欣，你放心我以後不會再把你放在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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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話的金逸誠倒是松了一口氣，曾經他也以為自己離開孟欣沒辦法活，也曾把孟欣當成唯一的希望，但，今天他清楚地看到了自己在孟欣面前的狼狽，清楚的看到孟欣眼裏沒有他，心裏更沒有他。
十一年的單相思該結束了。
金逸誠收回抵在桌邊的手，坐直了上身，又清了清嗓，這才開口說道：“孟欣，我的新電影打算拍民國時期碟戰劇。”
“有什麽初步想法了？”孟欣輕輕抿了一口咖啡問道。
她見他已經拿出工作的態度，自己再停留在感情層面未免顯得有些缺失專業素養，所以孟欣一秒切換到工作狀態。
“融合前世今生元素，虐戀。”金逸誠簡單的解答。
“劇本出了麽？”孟欣問道。
“沒有最後定，我這裏有四個編劇，我希望你也能夠加入，之後五個人一同探討新戲，最後公司開會每個人闡述自己創作想法，投票決定由誰主筆。”金逸誠聲音平穩，聽上去不帶有絲毫感情，但他看孟欣的目光卻是-------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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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逸誠自然是看出了她的心思，笑著拋了一個橄欖枝：“茉莉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一起來。”
“恩，孟欣去我就去。”程茉莉笑，並沒有狠狠地抓著橄欖枝，而是把決定權遞給了好友。
孟欣此時她的眼睛盯在了墻上的掛鉤處，但她並沒有真的在看掛鉤，只是她習慣每次思考的時候放空自己，程茉莉和金逸誠都知道她這個毛病，靜靜的等著她回答。
時光好像靜止了，三個人的臉上都寫著多多少少的疲倦，當鐘表上的分針轉回原點的時候，孟欣回過神看著金逸誠的眼睛，鄭重的說：“我加入。”
金逸誠點點頭，看向程茉莉。
“那我也加入咯。”程茉莉笑了笑。
孟欣給她遞了一個大讚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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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就知道我們會去？”孟欣有些吃驚。
“做了兩手準備，如果答應了我便把資料給你們，如果沒答應，資料發到網上，舉行一個劇本大賽。”金逸誠幹笑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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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欣也是開車來的，所以她開著車拉著程茉莉跟在金逸誠車後面。
紅綠黃燈有次序的切換著，馬路上行人匆匆的趕著，車上人的思緒早已飛回到五年前。
等紅燈的間隙，程茉莉問孟欣：“還記得當年你怎麽和張希澤認識的麽？”
被程茉莉這麽一問，回憶立馬湧到腦海中，孟欣笑了笑：“記得。”
“你知道我當時為什麽看張希澤上車也不攔麽？”程茉莉也想到了當時的場景，不禁笑彎了眼。
“為什麽？”孟欣一直以來都以為她是嚇楞了，沒想到她竟然是故意的。
“因為我覺得張希澤會是你的菜。”程茉莉笑著揉了揉孟欣的頭發。
那時候孟欣的狀態任誰都怕，瘦出了尖下巴，整張臉沒有血色，笑的空洞而勉強，當時孟欣以為自己偽裝的很好，可偽裝的再好，也逃不過好友的眼，張希澤的氣質和那個男人很像，甚至還比他高出一些，所以程茉莉帶著私心的想讓他們認識，不然那天她也不會住在杜坤家不回家。
孟欣終於明白了程茉莉的苦心，微笑的看著她，眼裏滿是感激，看的程茉莉一個機靈轉過頭：“你這麽看我，我會懷疑你愛的其實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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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欣沒有接話，兩人沒有在交談，車子轉了幾個彎，上了高架橋，又轉了幾個彎兒，程茉莉才試探的開口：“你把那個人忘了麽？”
“忘了。”剛和張希澤在一起的時候她抱著用新歡忘舊愛的態度，和他相處的時候她也是一遍遍的告訴自己，只是玩玩兒不要用心，但，蔡依涵將最後一刀插進她心臟裏的時候，她心裏、腦海裏還有面前出現的人都是張希澤。
她記得小時候聽老人家說：“人快要死的時候，眼前會出現這輩子最愛的那個人。”
她眼前的人是張希澤。
那個人，大概從來都不值一提。
“欣欣，你愛張希澤麽？”程茉莉追問。
“愛，”孟欣轉了個彎兒，接著說道：“但，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表達。”
程茉莉點點頭，擡眼看到和金逸誠的車子已經隔了兩輛私家車。
“就是想對他好，想把整顆心都給他，可又擔心他不需要。”孟欣微微嘆氣，她今天才清楚一直以來的小心翼翼是因為她不確定張希澤對自己的心意。
“我也是，”程茉莉也跟著嘆氣“結婚之後和談戀愛的時候太不一樣了，我有時候甚至懷疑是不是嫁錯了。”
“但我當年又是那麽愛他。”程茉莉又小聲的加了句。
孟欣想著程茉莉說和她五年沒聯系，金逸誠說她昏迷了兩年，這樣推算下來，孟欣是不知道程茉莉所發生的事情。
她試探的問：“那，你們兩個是怎麽回事？”
程茉莉松了口氣：“你啊你，終於想起問我了。”
程茉莉換了個姿勢，娓娓道來：“我和杜坤分手之後，就跑去山裏支教。”
“你教什麽？”孟欣想著她們的專業好像和師範沒有什麽關系。
“哎呀，你打斷我。”程茉莉慍怒道。
“哈哈，你繼續繼續。”連孟欣自己都沒意識到，和程茉莉在一起的時候，很放松、很開心。
“這還差不多，我教的是攝影，但那個地方太窮了，只有我帶去的三臺單發，我走的時候把它們留在那兒了，哎，我跟你說，那些孩子特別招人喜歡，但，也特別讓人心疼，想起來有三年沒回去看看了。”說著程茉莉看了看窗外。
深深地嘆了口氣，又說：“有機會你和我回去看看吧？”
“好啊，”孟欣笑著點頭，沒忍住的提醒她：“有點偏題了。”
“哦，對，說我的愛情，”程茉莉直了直上身：“那個地方不是很窮嘛，我去城裏買日用品都是要坐牛車。”
“牛車？”孟欣有些吃驚，她沒想到牛那種慢吞吞的生物還可以當做車。
“恩，沒錯，牛車，”程茉莉瞪了她一眼，繼續講她的愛情：“有一次，我去城裏買感冒藥，那牛在半路突然就不走了，那天眼看著就要黑了，給我和那個老大爺急的啊，就在我打算走著去城裏的時候，我的白馬王子從天而降。”說著程茉莉抱著拳放在了胸口處。
孟欣看她沈浸在回憶了，又沒忍住的提醒：“接著說，我很好奇啊。”
“恩，對，接著說，”程茉莉放下了手：“他開著一輛越野從對面過來，我拼命的招手，他停了下來……”
孟欣聽得打了個哈欠，“也就是說，你把人家要去山裏的車攔下了，讓他拉你去城裏，結果他去晚了，他的娃娃親跟別人跑了？”
“不對，你理解的不對，是我拯救了他，山裏的路根本開不了車。”程茉莉糾正。
“那你拋下那群孩子跟他自駕回來了是真的吧？”孟欣打著哈欠問，她猜她也不會那麽負責人的留在村裏教書。
“也不是，我那時候病的很重，真的我發誓我真的很喜歡那群孩子，我是想著回來感冒好了再去的，可晚上休息的時候在車裏就擦槍走火啊，誰知道那麽巧的就命中了，之後也只能結婚生孩子，一折騰就是五年，現在又懷了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去。”程茉莉說著把下巴支到手上，把手支到腿上。
“車上？”孟欣有點驚訝：“你這可真夠刺激的，不過怎麽沒做安全措施啊？”
程茉莉瞪了她一眼：“我去支教怎麽可能帶那東西，他帶的一路也用沒了，再說那地方荒郊野外的，沒地方買，又等不了，忍不了的，想著運氣不能那麽好的，結果就是那麽好。”
“哈哈，”孟欣不地道的笑了起來：“用了一路，他還真是，精力旺盛啊。”
孟欣將“精力旺盛”四個字咬的重了些，期間還不是瞄了瞄程茉莉的肚子。
孟欣已經跟著金逸誠把車開進了一個小區裏，她剛把車停穩就聽到程茉莉笑嘻嘻的說：“不過我覺得他不像，你知道嘛，他長得就像動漫裏的禁欲系男神。”
“你確定”孟欣睜大了眼睛頓了頓清楚的吐出兩個字：“禁欲？”
十七歲的時候有個男生和我說：“我不想再失去你。”
十七歲的我開始把他列為黑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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