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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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章
掛上水後，落北溪蜷縮在被子裏，瞇著眼睛昏昏欲睡。
中途陸南的手機響了，他輕手輕腳的出去接電話，落北溪的意識也隨著漸漸走遠的腳步聲越來越迷糊，最後陸南到底有沒有回來，她也不清楚了。
醫院的天臺上，陸南看著衣著單薄的秦玖，臉色驟變。
“秦玖！你要幹什麽！”
他猛地向前一大步，又害怕什麽似的，忽然挺住腳步站在原地。
天臺的邊緣，女生的身影已經有些搖搖欲墜，聽到身後的聲音，她慢慢的轉過身子，臉上卻沒有要輕生的麻木和決絕。
陸南狠狠地松了口氣，快步上前把她從邊緣拉到中間。
“幹什麽？沒事跑這上面來幹什麽？”陸南心裏擔憂，語氣也重了幾分。
等他一低頭，這才發現秦玖滿臉淚水。
心底一個咯噔，陸南慌了神，他微微俯身，輕聲問：“怎麽了？趙琛欺負你了？”
秦玖哭著搖頭，雙手捂著臉，壓抑的哭聲從指縫裏擠出。
“爸爸生病了，”她哽咽道：“很嚴重的病。”
陸南一楞，下意識的問：“什麽病？三高犯了？”
他潛意識裏就沒想到過他那個所謂的爹會生病，那個向來霸道自私，有著一身本事的男人也會生病？
“不是，”秦玖身形晃動，崩潰的蹲到地上，哭的渾身顫抖，“是腦溢血……已經在搶救了……”
腦溢血……
陸南腦子裏“嗡”的一聲，眼前恍惚一瞬，堵在嗓子裏的話忽然就說不出來了。
明明對那個男人沒什麽父子親情，但是猛地一聽到這樣的消息竟然還是會難受。
他彎腰把琴酒從地上扶起來，拽著她往樓下走。
“在哪一層搶救？你媽呢？”
秦玖踉蹌著，幾乎是被他拖著下的樓。
“媽媽在幫忙封鎖消息，”秦玖有氣無力的低著頭，渾身寫滿了無助，“那些個股東已經得到了消息準備把爸爸推下來了，媽媽她……”
秦玖不忍的撇開頭，眼裏滿是悲傷：“哥，他們會把爸爸害死的。”
陸南嘴唇動了動，到嘴邊的話還是沒說出口。
兩人相互扶持著到了樓下，卻發現手術室門口已經站了幾個人了。
陸媽媽黑著臉站在手術室門口，不遠處站著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手上提著慰問的禮品。
陸南掃了幾人一眼，把秦玖推到板凳上坐下，自己大刀闊斧的坐在手術室左側的椅子上。
他一出現，拿著慰問禮品的幾個男人登時有些坐不住了。
陸總有個兒子他們是有所耳聞的，只是誰也沒見過那個所謂的兒子，他們便沒有把這個當回事。
現在看來，傳聞不假啊。
不過年輕人還是太心急，現在不想著來討好他們，反倒是自己在那裝上大爺了。
幾個男人躁動了一會，很快又恢覆了穩重的狀態。
陸媽媽微微擡頭看向陸南，難看的臉色緩和了幾分。
嗓音沙啞，她低聲問：“你來幹什麽？”
陸南正在跟落北溪說明情況，聞言頭也不擡道：“來看看他死了沒，我好給我爺報個信。”
“你！”落媽媽氣急，“你個不孝子！”
“上梁不正下梁歪，”陸南靠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笑道：“她陸建華就不是個什麽孝子，能生出什麽大孝子啊。”
陸媽媽氣的猛地站起來，哆哆嗦嗦的指著他：“滾！你給我滾！”
“我滾？”陸南冷笑一聲，“我是他的法定繼承人，還等著他沒了繼承他那點可憐的財產呢，我這一走……這點東西落到誰手裏還不一定呢。”
落媽媽臉色一變，指著陸南的手指慢慢縮回去，接著脫力似的跌坐在椅子上。
秦玖坐在她身邊扶著她，獨自坐在一邊的陸南倒像是個孤家寡人了。
他掃了眼仍然站在邊上的幾個助理，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衣袖，腦子裏想的全是病房裏的落北溪。
但是這邊就剩了倆女人，留下什麽都不懂得秦玖和許久不插手公司的事情的媽媽，指不定陸建華手術臺都沒下，公司就被蠶食沒了。
陸媽媽顯然也是反應過來了，低著頭安靜的坐在椅子上抹眼淚。
但是秦玖顯然還是懵的，爸爸在搶救，唯一能依靠的親人還在吵架，她低著頭哭成了淚人。
陸南實在沒有精力照顧她的情緒了，轉手把求救消息發到了趙琛哪裏。
趙琛還在農場那邊，收到消息更是馬不停蹄地趕過來，守在手術室門口的人又增加，光在數量上就比站著的助理團多了一人。
陸南板著臉坐在椅子上，斜著眼瞧著幾個助理連夜打電話跟老總匯報情況有變。
可惜那邊得到消息的老總們只能幹著急了。
畢竟陸南這個人從來不在他們的計劃之中，他們想找人卻連陸南的電話都沒有。
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手術室的燈驟然熄滅。
坐的身子都僵硬的幾人連忙站起來，手術室的門被緩緩打開，戴著口罩的醫生走出來，陸媽媽連忙撲上前。
“醫生，他有沒有事啊。”
“目前情況穩定，但是……具體的還要看後續的痊愈情況怎麽樣。”
醫生說完，轉身站到一邊，陸建華被推著走了出來。
陸媽媽哭著撲過去，身後跟著悲傷的幾乎站不住的秦玖。
陸南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看著病床上臉色蒼白的男人，眉頭微皺但是沒有跟過去。
一晚上的手術讓大家都疲憊不堪，站在一邊的助理團也困得不行了，但是中途幾次想走，都被陸南用巧妙地話語留下了。
本就深受職場折磨的幾個老打工人只能忍著哈欠，苦著臉等了一晚上。
陸南掃了眼幾人，眼裏帶著不明顯的嘲意，轉身朝落北溪的病房走去。
“陸總。”
陸南腳步停下，轉身看著攔住他的人：“怎麽了？”
那助理笑著遞出名片：“陸總您好，這是我的名片，聽說陸董生病了，我們老板擔憂的很，現在看到陸董沒事了，我也好回去跟我們老板說。”
說著，他把名片又往前遞了遞：“以後您有什麽事盡管跟我們商量，畢竟剛接手公司……”
他停頓一下，露出一個討好的笑：“萬一有需要您就直說。”
陸南笑著接過去，拿在手裏把玩著：“行，多謝了。”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房裏的時候，落北溪就已經醒了。
胃裏沒有昨晚那麽難受了，但是還是乏力感很重，胃裏的飽脹感還沒有消退，卻又開始“咕嚕咕嚕”的叫起來。
撐著胳膊做起來，扭頭看了一圈明確沒有發現陸南的身影。
買飯去了？還是回家了？
她靠在椅子上，看著自己手上打完針後留下的膠布，仰頭打了個哈欠。
身上的不適已經消退了大半，她下床往外走，還沒走出門口，迎面撞上了拎著早餐過來的陸南。
果然是買早餐去了。
她連忙接過他手裏的東西，低聲問：“昨晚……你在醫院裏休息的嗎？”
陸南“嗯”了一聲，把手裏的袋子遞給她：“洗漱用品，先去洗漱吧。”
落北溪一楞，拉著他的手問：“怎麽了？你嗓子怎麽這麽啞啊？”
“沒事，”陸南笑笑，推著她的後腰往洗手間走，“你先去洗漱，待會再說。”
他聲音嘶啞，但面上還算平靜，落北溪很難從他臉上看出什麽。
洗漱完後，兩人在醫院簡陋的小桌子上吃飯。
落北溪胃口不太好，抱著一碗粥慢慢的吸溜著，眼睛時不時地擡起來悄瞄一眼。
陸南把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等落北溪第N次偷瞄的時候，他終於放下筷子，一本正經的咳嗽一聲。
早飯的氣氛還算輕松，陸南斟酌著言辭，把昨晚的事情盡量輕松地說了一遍。
“腦溢血？”落北溪呆了片刻後才反應過來陸南已經說了沒有大礙了。
“那……什麽時候能好呢？”
“還不知道，不用太擔心，”陸南把桌子上的東西收拾好，坐在板凳上歪頭看著床上坐著的落北溪，勉強笑笑，“不過最近可能會有點忙，不太能顧得上你。”
陸建華出事，整個陸家瞬間成了砧板上的魚肉，被人虎視眈眈的圍住了。
陸南嘴上說不想管，但是秦玖再三請求，加上自己已經在那幾個助理面前表明態度了，他註定不可能置身事外了。
“那你爸爸那邊有人照顧嗎？需不需要請個護工什麽的？”
“請了，”陸南笑笑，“你不用擔心，我可以處理好的。”
一夜沒睡，他眼裏的紅血絲卷上了眼球，哪怕早上特意打理過自己，還是難掩臉上的疲憊。
“那……現在醫院需不需要留下家屬來看護啊，要不……要不我過去看看，你就在這休息一會？”
落北溪小心地拉了拉他的衣袖：“臉色這麽差，昨晚一晚沒睡吧？”
陸南笑著揉揉她的頭發，在一旁的病床上躺下了。
他閉著眼，低聲道：“我先睡一會，待會起來送你回學校。”
“不用，我明天再去就行，你先睡覺。”
陸南疲憊的應了聲，聲音逐漸綿長，落北溪看著他的睡顏，悄悄地走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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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上水後，落北溪蜷縮在被子裏，瞇著眼睛昏昏欲睡。
中途陸南的手機響了，他輕手輕腳的出去接電話，落北溪的意識也隨著漸漸走遠的腳步聲越來越迷糊，最後陸南到底有沒有回來，她也不清楚了。
醫院的天臺上，陸南看著衣著單薄的秦玖，臉色驟變。
“秦玖！你要幹什麽！”
他猛地向前一大步，又害怕什麽似的，忽然挺住腳步站在原地。
天臺的邊緣，女生的身影已經有些搖搖欲墜，聽到身後的聲音，她慢慢的轉過身子，臉上卻沒有要輕生的麻木和決絕。
陸南狠狠地松了口氣，快步上前把她從邊緣拉到中間。
“幹什麽？沒事跑這上面來幹什麽？”陸南心裏擔憂，語氣也重了幾分。
等他一低頭，這才發現秦玖滿臉淚水。
心底一個咯噔，陸南慌了神，他微微俯身，輕聲問：“怎麽了？趙琛欺負你了？”
秦玖哭著搖頭，雙手捂著臉，壓抑的哭聲從指縫裏擠出。
“爸爸生病了，”她哽咽道：“很嚴重的病。”
陸南一楞，下意識的問：“什麽病？三高犯了？”
他潛意識裏就沒想到過他那個所謂的爹會生病，那個向來霸道自私，有著一身本事的男人也會生病？
“不是，”秦玖身形晃動，崩潰的蹲到地上，哭的渾身顫抖，“是腦溢血……已經在搶救了……”
腦溢血……
陸南腦子裏“嗡”的一聲，眼前恍惚一瞬，堵在嗓子裏的話忽然就說不出來了。
明明對那個男人沒什麽父子親情，但是猛地一聽到這樣的消息竟然還是會難受。
他彎腰把琴酒從地上扶起來，拽著她往樓下走。
“在哪一層搶救？你媽呢？”
秦玖踉蹌著，幾乎是被他拖著下的樓。
“媽媽在幫忙封鎖消息，”秦玖有氣無力的低著頭，渾身寫滿了無助，“那些個股東已經得到了消息準備把爸爸推下來了，媽媽她……”
秦玖不忍的撇開頭，眼裏滿是悲傷：“哥，他們會把爸爸害死的。”
陸南嘴唇動了動，到嘴邊的話還是沒說出口。
兩人相互扶持著到了樓下，卻發現手術室門口已經站了幾個人了。
陸媽媽黑著臉站在手術室門口，不遠處站著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手上提著慰問的禮品。
陸南掃了幾人一眼，把秦玖推到板凳上坐下，自己大刀闊斧的坐在手術室左側的椅子上。
他一出現，拿著慰問禮品的幾個男人登時有些坐不住了。
陸總有個兒子他們是有所耳聞的，只是誰也沒見過那個所謂的兒子，他們便沒有把這個當回事。
現在看來，傳聞不假啊。
不過年輕人還是太心急，現在不想著來討好他們，反倒是自己在那裝上大爺了。
幾個男人躁動了一會，很快又恢覆了穩重的狀態。
陸媽媽微微擡頭看向陸南，難看的臉色緩和了幾分。
嗓音沙啞，她低聲問：“你來幹什麽？”
陸南正在跟落北溪說明情況，聞言頭也不擡道：“來看看他死了沒，我好給我爺報個信。”
“你！”落媽媽氣急，“你個不孝子！”
“上梁不正下梁歪，”陸南靠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笑道：“她陸建華就不是個什麽孝子，能生出什麽大孝子啊。”
陸媽媽氣的猛地站起來，哆哆嗦嗦的指著他：“滾！你給我滾！”
“我滾？”陸南冷笑一聲，“我是他的法定繼承人，還等著他沒了繼承他那點可憐的財產呢，我這一走……這點東西落到誰手裏還不一定呢。”
落媽媽臉色一變，指著陸南的手指慢慢縮回去，接著脫力似的跌坐在椅子上。
秦玖坐在她身邊扶著她，獨自坐在一邊的陸南倒像是個孤家寡人了。
他掃了眼仍然站在邊上的幾個助理，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衣袖，腦子裏想的全是病房裏的落北溪。
但是這邊就剩了倆女人，留下什麽都不懂得秦玖和許久不插手公司的事情的媽媽，指不定陸建華手術臺都沒下，公司就被蠶食沒了。
陸媽媽顯然也是反應過來了，低著頭安靜的坐在椅子上抹眼淚。
但是秦玖顯然還是懵的，爸爸在搶救，唯一能依靠的親人還在吵架，她低著頭哭成了淚人。
陸南實在沒有精力照顧她的情緒了，轉手把求救消息發到了趙琛哪裏。
趙琛還在農場那邊，收到消息更是馬不停蹄地趕過來，守在手術室門口的人又增加，光在數量上就比站著的助理團多了一人。
陸南板著臉坐在椅子上，斜著眼瞧著幾個助理連夜打電話跟老總匯報情況有變。
可惜那邊得到消息的老總們只能幹著急了。
畢竟陸南這個人從來不在他們的計劃之中，他們想找人卻連陸南的電話都沒有。
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手術室的燈驟然熄滅。
坐的身子都僵硬的幾人連忙站起來，手術室的門被緩緩打開，戴著口罩的醫生走出來，陸媽媽連忙撲上前。
“醫生，他有沒有事啊。”
“目前情況穩定，但是……具體的還要看後續的痊愈情況怎麽樣。”
醫生說完，轉身站到一邊，陸建華被推著走了出來。
陸媽媽哭著撲過去，身後跟著悲傷的幾乎站不住的秦玖。
陸南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看著病床上臉色蒼白的男人，眉頭微皺但是沒有跟過去。
一晚上的手術讓大家都疲憊不堪，站在一邊的助理團也困得不行了，但是中途幾次想走，都被陸南用巧妙地話語留下了。
本就深受職場折磨的幾個老打工人只能忍著哈欠，苦著臉等了一晚上。
陸南掃了眼幾人，眼裏帶著不明顯的嘲意，轉身朝落北溪的病房走去。
“陸總。”
陸南腳步停下，轉身看著攔住他的人：“怎麽了？”
那助理笑著遞出名片：“陸總您好，這是我的名片，聽說陸董生病了，我們老板擔憂的很，現在看到陸董沒事了，我也好回去跟我們老板說。”
說著，他把名片又往前遞了遞：“以後您有什麽事盡管跟我們商量，畢竟剛接手公司……”
他停頓一下，露出一個討好的笑：“萬一有需要您就直說。”
陸南笑著接過去，拿在手裏把玩著：“行，多謝了。”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房裏的時候，落北溪就已經醒了。
胃裏沒有昨晚那麽難受了，但是還是乏力感很重，胃裏的飽脹感還沒有消退，卻又開始“咕嚕咕嚕”的叫起來。
撐著胳膊做起來，扭頭看了一圈明確沒有發現陸南的身影。
買飯去了？還是回家了？
她靠在椅子上，看著自己手上打完針後留下的膠布，仰頭打了個哈欠。
身上的不適已經消退了大半，她下床往外走，還沒走出門口，迎面撞上了拎著早餐過來的陸南。
果然是買早餐去了。
她連忙接過他手裏的東西，低聲問：“昨晚……你在醫院裏休息的嗎？”
陸南“嗯”了一聲，把手裏的袋子遞給她：“洗漱用品，先去洗漱吧。”
落北溪一楞，拉著他的手問：“怎麽了？你嗓子怎麽這麽啞啊？”
“沒事，”陸南笑笑，推著她的後腰往洗手間走，“你先去洗漱，待會再說。”
他聲音嘶啞，但面上還算平靜，落北溪很難從他臉上看出什麽。
洗漱完後，兩人在醫院簡陋的小桌子上吃飯。
落北溪胃口不太好，抱著一碗粥慢慢的吸溜著，眼睛時不時地擡起來悄瞄一眼。
陸南把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等落北溪第N次偷瞄的時候，他終於放下筷子，一本正經的咳嗽一聲。
早飯的氣氛還算輕松，陸南斟酌著言辭，把昨晚的事情盡量輕松地說了一遍。
“腦溢血？”落北溪呆了片刻後才反應過來陸南已經說了沒有大礙了。
“那……什麽時候能好呢？”
“還不知道，不用太擔心，”陸南把桌子上的東西收拾好，坐在板凳上歪頭看著床上坐著的落北溪，勉強笑笑，“不過最近可能會有點忙，不太能顧得上你。”
陸建華出事，整個陸家瞬間成了砧板上的魚肉，被人虎視眈眈的圍住了。
陸南嘴上說不想管，但是秦玖再三請求，加上自己已經在那幾個助理面前表明態度了，他註定不可能置身事外了。
“那你爸爸那邊有人照顧嗎？需不需要請個護工什麽的？”
“請了，”陸南笑笑，“你不用擔心，我可以處理好的。”
一夜沒睡，他眼裏的紅血絲卷上了眼球，哪怕早上特意打理過自己，還是難掩臉上的疲憊。
“那……現在醫院需不需要留下家屬來看護啊，要不……要不我過去看看，你就在這休息一會？”
落北溪小心地拉了拉他的衣袖：“臉色這麽差，昨晚一晚沒睡吧？”
陸南笑著揉揉她的頭發，在一旁的病床上躺下了。
他閉著眼，低聲道：“我先睡一會，待會起來送你回學校。”
“不用，我明天再去就行，你先睡覺。”
陸南疲憊的應了聲，聲音逐漸綿長，落北溪看著他的睡顏，悄悄地走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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