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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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
“老板，來五串。”
陸南把錢遞過去，單手把落北溪禁錮在身上。
“嘞……”落北溪不舒服的擰著眉，伸手按在陸南的手上。
“嗯？累？”陸南換了個姿勢，讓她靠在自己懷裏，“還累嗎？”
落北溪拖長聲音“嗯”了一聲，忽然伸手往後一揚，差點翻到燒烤架後面，陸南連忙拉住她，猛地把她拉回來。
“幹什麽，”他小聲笑了，“等著烤串呢，你不是要吃兩串嗎？”
落北溪點頭，掙紮著伸出手張開懟到陸南臉上：“兩串。”
“好好好，兩串，”陸南笑著把她的手壓下去，把她圈在懷裏防止她亂動，“還想吃什麽嗎？”
落北溪很重的喘息兩聲，靠在她身上慢慢的沒了動靜。
“好嘞，你的串拿好。”烤串的大叔笑著把肉串遞過去，“慢點啊，給你對象小心地扶著，別黑漆馬虎的掉溝裏。”
陸南笑著應聲，耳邊是落北溪綿長的呼吸聲。
剛才還嚷嚷著要吃肉串的人現在趴在她身上睡得正香，但是陸南輕輕一動，她馬上就睜開眼睛，迷迷瞪瞪的伸手摟住他的脖子。
“嗯？”
“沒事，肉串好了，吃嗎？”陸南一手拎著肉串，小心地扶在她的腰上，一手拿著肉串遞到她嘴邊，“嘗嘗。”
落北溪撐著他的胳膊站穩，拿過肉串往嘴裏塞。
動作還挺穩的，看來醉的也不是很厲害。
陸南摟著她往車上走，剛走到車旁邊，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落北溪磕磕絆絆的歪倒在車上，手裏還拿著肉串往嘴裏塞。
“幹什麽……啊？”
“電話，”陸南把手機掏出來，看清楚是上面的字後，把屏幕翻轉過去給她看，“阿姨打的。”
落北溪抓著他的手腕往自己面前湊，看清楚後，嘴一撇，手上用力甩開他的手：“不接！”
陸南應了聲，打開門讓她坐進去，自己站在外面接了電話。
那邊的聲音焦急而急促：“北溪在你那裏嗎？”
“在，我剛接上她準備回家，怎麽了阿姨？”
那邊聲音停頓一下，聽著像是松了口氣。
“麻煩你把她送回家吧，我想……我想跟他聊聊。”
陸南看了眼歪倒在座椅上的落北溪，低聲應了下來啊。
從酒吧到落北溪家距離不遠，等到了家門口的時候，落北溪的烤串還沒有吃完。
說要吃兩串的人一串都沒有吃完就睡著了。
陸南把肉串收好，給她把手和嘴上的油擦幹凈，然後才下車打算去按門鈴，誰知道一下車落媽媽已經站在門口等著了。
不知道她站在門口等了多久，陸南一下車就看到她有些僵硬的活動了一下身子，快步走來。
“睡了？”她側著身子，透過車窗往裏看，“懷裏抱著什麽啊？”
“肉串，”陸南笑笑，“她說想吃肉串。”
“你就寵她吧，又不是什麽好東西……”說著，她忽然停下看了陸南一眼，無奈的嘆了口氣，“吃吧吃吧，吃完了又鬧了沒有啊？”
“沒有，很乖，”陸南說著打開車門，輕輕的晃了晃落北溪的身子，“到家了，下來到床上去睡覺。”
落北溪擰著眉動了下，歪著腦袋繼續睡。
“北溪，”陸南微微提高音量，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到家了，下車回房間睡好不好？”
落北溪不知道聽到了什麽，擰著眉嘟囔了句，轉過身子不動了。
陸南無奈，想要伸手去抱她，但是手剛碰到她，就被她劇烈的掙紮開了。
“我不回家！”
她猛地掙紮開，睜著眼睛哭喊：“不……回家！”
“好好好，不回家不回家，”車內空間太小，陸南只能退出來，看著站在身後的落媽媽摸摸鼻尖，“她……醉的有點厲害了。”
陸媽媽點點頭，伸著脖子去看坐在車上的落北溪，過了一會又問：“她……不能就睡在車上啊，要不……怎麽給她弄下來啊？”
“等她睡一會我給她抱下來吧。”
落媽媽點點頭，欲言又止的看著熟睡的落北溪。
陸南也沈默的站在她身邊，今天從周茉莉那出來，落媽媽就一直很沈默。
不知道兩人聊了什麽，但是看樣子落媽媽的情緒穩定了不少，至少看到醉的不回家的落北溪沒有憤怒的發飆。
“我今天……跟周醫生聊天的時候，她跟我說了很多……”落媽媽低著頭，身後昏暗的燈光照出她的身影，讓她的身影顯得有些寂寞，“我確實對北溪……管的太嚴格了。”
“但是我真的是不放心……”她的聲音裏隱隱帶上了哭腔，“我就這麽一個孩子，從這麽大點開始就看著她，看著她一點點的長大，每一步路我們都提前給她鋪好，就怕她在社會上受什麽難為……”
話沒說完，她就難以自抑的哽咽起來。
陸南靠在車上，猶豫著給她遞了包紙巾。
“但是人不可能一帆風順，”他低聲道：“你們給她鋪的路也不一定是她想要的，而且……也不是一帆風順的。”
陸媽媽低聲哽咽：“是不是他受什麽委屈了啊？突然就說要退學……”
陸南一楞，這才反應過來，劉萬的事情落北溪竟然沒有告訴她家裏。
但是這事他也不知道自己方法不方便說，沈默一會，他清了清嗓子，說：“要不等她醒了您自己問她吧，我……也不知道具體是怎麽樣的。”
“也行，”落媽媽擦了擦眼淚，又探頭看過去，“睡著了沒啊？要不給她抱進屋子裏去吧？”
陸南趕緊應聲，輕輕的把落北溪抱在懷裏，卻發覺手上有點溫潤。
起身的動作一頓，他默不作聲的把落北溪的腦袋扣進懷裏，這才起身往房間裏走。
落媽媽連忙走在前面開門。
屋子裏的燈一直是亮著的，但是房間裏空無一人，整個屋子都透露著讓人心慌的寂靜。
陸南腳步不停，一直把落北溪放在床上，悄悄地給她蓋好被子。
“晚安。”他撫摸了一下落北溪露在外面的頭皮，輕輕起身關燈，順便關上了門。
他拒絕了落媽媽的留宿邀請，很快離開了。
一時間碩大的別墅就只有落媽媽和落北溪兩個人了。
空蕩的房間響起很輕的腳步聲，那聲音在二樓流轉許久，最後化為一絲嘆息，聲音也跟著慢慢下到了一樓。
*
天亮的時候，落北溪已經清醒許久了。
手機上有陸南發來的消息，還有昨晚的幾個未接來電，是她爸媽打的。
慕夏淩晨的時候有條消息，大概是中途醒了想起來關心一下她，但估計醉的不輕，五個字裏有三個錯別字。
她打了個哈欠，給慕夏發了個表情包，又跟陸南道了聲“早”，揉著腫脹的眼睛去洗澡。
身上一股燒烤的味，也不知道昨晚去哪了，蹭了一身燒烤味。
皺著眉洗了半天，直到身上都是清香的沐浴露味，這才磨磨唧唧的換衣服下樓。
昨晚醉的確實不算厲害，一開始發酒瘋不下車也是單純的不想回家面對一堆雞零狗碎的事，但是……
想到昨晚的事，她握著樓梯扶手的動作微微用力，輕輕嘆了口氣。
也該聊聊了。
落媽媽今天醒的早，一起床就坐在樓下看電視，但是兩眼放空，一看就知道註意力不在電視上。
落北溪站在樓梯口猶豫一下，還是先去了廚房。
做飯的阿姨做好飯就離開了，桌子上放著做好的三明治和溫熱的牛奶，她坐在廚房慢慢吃著。
忽然，剛喝了一口的牛奶被拿走，她下意識的順著看過去，只見她媽媽把小壺裏的牛奶又倒出來了些，和杯子裏溫熱的牛奶摻在了一起。
察覺到她的目光，落媽媽一頓，連忙解：“我不是要管……這個，我怕涼了。”
落北溪抿嘴，伸手接過來喝了口，笑著說：“謝謝媽媽。”
落媽媽放松的笑了：“你慢慢吃，今天要出門嗎？”
“不出門，”落北溪咬了口三明治，看著大理石桌面說，“今天在家裏。”
“好，中午想吃什麽？我給你做。”
這話說完，落北溪鼻頭一酸，眼淚很快就在眼眶裏打轉。
以前經常吃她媽媽做的飯，後來上學不怎麽回家了，家裏就請了一個阿姨，大概也是從那時候起，她跟家裏人就逐漸疏遠了。
她找到了更自由的天地，擺脫家裏的約束的想法越來越強烈。
不喜歡被約束成了她遠走高飛最好的理由，但是回過頭來看，她心底還是期待跟家裏好好聊一聊。
她也渴望有人無條件支持自己，渴望在外面受欺負的時候能有個溫暖堅實的後背，但是她更希望以後做出的每一個決定都是自己慎重考慮過的。
“別哭，”落媽媽忽然出聲，聲音裏帶著明顯的顫意，“別哭，媽媽以後再也不兇你了。”
落北溪抹了把臉，勉強把嘴裏的三明治咽下去，梗著脖子哭的渾身難受。
“不哭不哭，是媽媽錯了。”
落媽媽坐在一旁，眼裏閃著淚花：“我昨天想了很久，是不是我們做錯了什麽讓你失望了。”
“沒有，”落北溪沒忍住哭出聲，“沒有，對不起媽媽，我太……太任性了。”
落媽媽搖頭：“沒有，媽媽知道哪裏做的不對了，以後你監督媽媽，媽媽改正好嗎？”
落北溪捂著臉，哭的臉上通紅，聽到這她終於忍不住，抱著落媽媽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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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來五串。”
陸南把錢遞過去，單手把落北溪禁錮在身上。
“嘞……”落北溪不舒服的擰著眉，伸手按在陸南的手上。
“嗯？累？”陸南換了個姿勢，讓她靠在自己懷裏，“還累嗎？”
落北溪拖長聲音“嗯”了一聲，忽然伸手往後一揚，差點翻到燒烤架後面，陸南連忙拉住她，猛地把她拉回來。
“幹什麽，”他小聲笑了，“等著烤串呢，你不是要吃兩串嗎？”
落北溪點頭，掙紮著伸出手張開懟到陸南臉上：“兩串。”
“好好好，兩串，”陸南笑著把她的手壓下去，把她圈在懷裏防止她亂動，“還想吃什麽嗎？”
落北溪很重的喘息兩聲，靠在她身上慢慢的沒了動靜。
“好嘞，你的串拿好。”烤串的大叔笑著把肉串遞過去，“慢點啊，給你對象小心地扶著，別黑漆馬虎的掉溝裏。”
陸南笑著應聲，耳邊是落北溪綿長的呼吸聲。
剛才還嚷嚷著要吃肉串的人現在趴在她身上睡得正香，但是陸南輕輕一動，她馬上就睜開眼睛，迷迷瞪瞪的伸手摟住他的脖子。
“嗯？”
“沒事，肉串好了，吃嗎？”陸南一手拎著肉串，小心地扶在她的腰上，一手拿著肉串遞到她嘴邊，“嘗嘗。”
落北溪撐著他的胳膊站穩，拿過肉串往嘴裏塞。
動作還挺穩的，看來醉的也不是很厲害。
陸南摟著她往車上走，剛走到車旁邊，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落北溪磕磕絆絆的歪倒在車上，手裏還拿著肉串往嘴裏塞。
“幹什麽……啊？”
“電話，”陸南把手機掏出來，看清楚是上面的字後，把屏幕翻轉過去給她看，“阿姨打的。”
落北溪抓著他的手腕往自己面前湊，看清楚後，嘴一撇，手上用力甩開他的手：“不接！”
陸南應了聲，打開門讓她坐進去，自己站在外面接了電話。
那邊的聲音焦急而急促：“北溪在你那裏嗎？”
“在，我剛接上她準備回家，怎麽了阿姨？”
那邊聲音停頓一下，聽著像是松了口氣。
“麻煩你把她送回家吧，我想……我想跟他聊聊。”
陸南看了眼歪倒在座椅上的落北溪，低聲應了下來啊。
從酒吧到落北溪家距離不遠，等到了家門口的時候，落北溪的烤串還沒有吃完。
說要吃兩串的人一串都沒有吃完就睡著了。
陸南把肉串收好，給她把手和嘴上的油擦幹凈，然後才下車打算去按門鈴，誰知道一下車落媽媽已經站在門口等著了。
不知道她站在門口等了多久，陸南一下車就看到她有些僵硬的活動了一下身子，快步走來。
“睡了？”她側著身子，透過車窗往裏看，“懷裏抱著什麽啊？”
“肉串，”陸南笑笑，“她說想吃肉串。”
“你就寵她吧，又不是什麽好東西……”說著，她忽然停下看了陸南一眼，無奈的嘆了口氣，“吃吧吃吧，吃完了又鬧了沒有啊？”
“沒有，很乖，”陸南說著打開車門，輕輕的晃了晃落北溪的身子，“到家了，下來到床上去睡覺。”
落北溪擰著眉動了下，歪著腦袋繼續睡。
“北溪，”陸南微微提高音量，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到家了，下車回房間睡好不好？”
落北溪不知道聽到了什麽，擰著眉嘟囔了句，轉過身子不動了。
陸南無奈，想要伸手去抱她，但是手剛碰到她，就被她劇烈的掙紮開了。
“我不回家！”
她猛地掙紮開，睜著眼睛哭喊：“不……回家！”
“好好好，不回家不回家，”車內空間太小，陸南只能退出來，看著站在身後的落媽媽摸摸鼻尖，“她……醉的有點厲害了。”
陸媽媽點點頭，伸著脖子去看坐在車上的落北溪，過了一會又問：“她……不能就睡在車上啊，要不……怎麽給她弄下來啊？”
“等她睡一會我給她抱下來吧。”
落媽媽點點頭，欲言又止的看著熟睡的落北溪。
陸南也沈默的站在她身邊，今天從周茉莉那出來，落媽媽就一直很沈默。
不知道兩人聊了什麽，但是看樣子落媽媽的情緒穩定了不少，至少看到醉的不回家的落北溪沒有憤怒的發飆。
“我今天……跟周醫生聊天的時候，她跟我說了很多……”落媽媽低著頭，身後昏暗的燈光照出她的身影，讓她的身影顯得有些寂寞，“我確實對北溪……管的太嚴格了。”
“但是我真的是不放心……”她的聲音裏隱隱帶上了哭腔，“我就這麽一個孩子，從這麽大點開始就看著她，看著她一點點的長大，每一步路我們都提前給她鋪好，就怕她在社會上受什麽難為……”
話沒說完，她就難以自抑的哽咽起來。
陸南靠在車上，猶豫著給她遞了包紙巾。
“但是人不可能一帆風順，”他低聲道：“你們給她鋪的路也不一定是她想要的，而且……也不是一帆風順的。”
陸媽媽低聲哽咽：“是不是他受什麽委屈了啊？突然就說要退學……”
陸南一楞，這才反應過來，劉萬的事情落北溪竟然沒有告訴她家裏。
但是這事他也不知道自己方法不方便說，沈默一會，他清了清嗓子，說：“要不等她醒了您自己問她吧，我……也不知道具體是怎麽樣的。”
“也行，”落媽媽擦了擦眼淚，又探頭看過去，“睡著了沒啊？要不給她抱進屋子裏去吧？”
陸南趕緊應聲，輕輕的把落北溪抱在懷裏，卻發覺手上有點溫潤。
起身的動作一頓，他默不作聲的把落北溪的腦袋扣進懷裏，這才起身往房間裏走。
落媽媽連忙走在前面開門。
屋子裏的燈一直是亮著的，但是房間裏空無一人，整個屋子都透露著讓人心慌的寂靜。
陸南腳步不停，一直把落北溪放在床上，悄悄地給她蓋好被子。
“晚安。”他撫摸了一下落北溪露在外面的頭皮，輕輕起身關燈，順便關上了門。
他拒絕了落媽媽的留宿邀請，很快離開了。
一時間碩大的別墅就只有落媽媽和落北溪兩個人了。
空蕩的房間響起很輕的腳步聲，那聲音在二樓流轉許久，最後化為一絲嘆息，聲音也跟著慢慢下到了一樓。
*
天亮的時候，落北溪已經清醒許久了。
手機上有陸南發來的消息，還有昨晚的幾個未接來電，是她爸媽打的。
慕夏淩晨的時候有條消息，大概是中途醒了想起來關心一下她，但估計醉的不輕，五個字裏有三個錯別字。
她打了個哈欠，給慕夏發了個表情包，又跟陸南道了聲“早”，揉著腫脹的眼睛去洗澡。
身上一股燒烤的味，也不知道昨晚去哪了，蹭了一身燒烤味。
皺著眉洗了半天，直到身上都是清香的沐浴露味，這才磨磨唧唧的換衣服下樓。
昨晚醉的確實不算厲害，一開始發酒瘋不下車也是單純的不想回家面對一堆雞零狗碎的事，但是……
想到昨晚的事，她握著樓梯扶手的動作微微用力，輕輕嘆了口氣。
也該聊聊了。
落媽媽今天醒的早，一起床就坐在樓下看電視，但是兩眼放空，一看就知道註意力不在電視上。
落北溪站在樓梯口猶豫一下，還是先去了廚房。
做飯的阿姨做好飯就離開了，桌子上放著做好的三明治和溫熱的牛奶，她坐在廚房慢慢吃著。
忽然，剛喝了一口的牛奶被拿走，她下意識的順著看過去，只見她媽媽把小壺裏的牛奶又倒出來了些，和杯子裏溫熱的牛奶摻在了一起。
察覺到她的目光，落媽媽一頓，連忙解：“我不是要管……這個，我怕涼了。”
落北溪抿嘴，伸手接過來喝了口，笑著說：“謝謝媽媽。”
落媽媽放松的笑了：“你慢慢吃，今天要出門嗎？”
“不出門，”落北溪咬了口三明治，看著大理石桌面說，“今天在家裏。”
“好，中午想吃什麽？我給你做。”
這話說完，落北溪鼻頭一酸，眼淚很快就在眼眶裏打轉。
以前經常吃她媽媽做的飯，後來上學不怎麽回家了，家裏就請了一個阿姨，大概也是從那時候起，她跟家裏人就逐漸疏遠了。
她找到了更自由的天地，擺脫家裏的約束的想法越來越強烈。
不喜歡被約束成了她遠走高飛最好的理由，但是回過頭來看，她心底還是期待跟家裏好好聊一聊。
她也渴望有人無條件支持自己，渴望在外面受欺負的時候能有個溫暖堅實的後背，但是她更希望以後做出的每一個決定都是自己慎重考慮過的。
“別哭，”落媽媽忽然出聲，聲音裏帶著明顯的顫意，“別哭，媽媽以後再也不兇你了。”
落北溪抹了把臉，勉強把嘴裏的三明治咽下去，梗著脖子哭的渾身難受。
“不哭不哭，是媽媽錯了。”
落媽媽坐在一旁，眼裏閃著淚花：“我昨天想了很久，是不是我們做錯了什麽讓你失望了。”
“沒有，”落北溪沒忍住哭出聲，“沒有，對不起媽媽，我太……太任性了。”
落媽媽搖頭：“沒有，媽媽知道哪裏做的不對了，以後你監督媽媽，媽媽改正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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