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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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陸南拎著飯盒的手不自覺的收緊，喉嚨也緊張的哽住。沈默半晌，他才清了清嗓子，啞聲道：“我不知道。”
落北溪移開視線，甩著手輕松地走在前面：“好吧，那就是感情進展不順利唄。”
陸南遲疑的點頭，但很快他又扭頭看著落北溪的發尾，輕聲道：“你也覺得......感情不順嗎？”
“對啊，”落北溪壓下心底的思緒萬千，擡頭道：“我覺得......我們太缺乏溝通了。”
她斟酌著言辭：“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可以追溯到大學，但是我們實際接觸相處的時間，只有在農場的那短短幾天，我們的工作也不是什麽有很多交際的工作，所以......這個戀愛我談的很沒有意義，你能理解嗎？”
“能。”
“還有，我們缺乏有效的溝通，不是指我們的思維見解有分歧，只是說，我在很難過，想要有人陪著的時候，你總是不能及時出現啊。”
說著，她的聲音忽然沙啞，眼裏瞬間帶上了淚花。
“抱歉，我......”落北溪捂住眼睛，壓下即將發出的哽咽，還不等她調整好情緒，就被人一把攬進懷裏。
“對不起，”陸南垂眸看著地面上的落葉，幾乎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對不起。”
他實在不是一個成功的人，無論是感情還是事業。
懷裏人的哭泣讓他一瞬間被挫敗感襲擊，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覆著無意義的道歉。
落北溪很快調整好情緒，從他懷裏退出來：“沒有對不起，你也有自己的事業......”
“不是，我......”陸南手足無措的看著她哭紅了的臉，大拇指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對不起，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男朋友。”
“沒有，我沒怪你，”落北溪後知後覺的開始不好意思，悶頭往前走，不敢再看陸南，“我也有錯，我們當時在一起就是一個不成熟的決定，現在......”
“現在能再給我一個機會讓我重新追你嗎？”陸南緊張的打斷她的話，“我還能再有一次機會嗎？”
落北溪轉身看他，別扭的捂著臉。
她的腳步飛快，幾乎可以說是在落荒而逃，但是在陸南失落之際，她忽然轉身，濕漉漉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陸南。
陸南緊張的看著落北溪根根分明的眼睫毛，上面還掛著未幹的淚珠，那雙被水洗過的眼睛忽然彎成一個漂亮的弧度。
只見她慢慢點了點頭，悶聲說：“陸南，我們試試吧。”
說完，她看著陸南驚喜的眼神，在心裏默默補充道：最後一次了，算是給十八歲的落北溪一次機會吧。
中午吃的飯是陸南做的，標準的三菜一湯，放在精致的食盒裏，擺放的很漂亮。
落北溪看著慢條斯理的收拾桌子的陸南，摸著圓鼓鼓的肚皮癱在椅子上感慨：“陸總，為什麽你如此精致啊。”
“有嗎？”陸南失笑，“我還沒註意過這個問題，家裏教的從小就要這樣子。”
落北溪咀嚼著這幾個字，忽然坐直身子，湊過去問：“那你們家裏會不會有很多註意事項什麽的啊。”
“不用管，”陸南面色稍顯冷淡，有些心不在焉的說：“我跟家裏不怎麽來往。”
說完，他又連忙補充：“不是說我不孝順啊，我從小也沒怎麽跟著他們生活，都是我爺爺帶著我，後來小老頭走了，我也大學了，就不怎麽回家了。”
落北溪點頭：“理解。”
兩人對視一眼，看到了對方眼裏對家裏父母的無奈。
吃完飯，落北溪回實驗室，陸南也準備離開了。
路過實驗室前的小花壇時，陸南悄悄的拉了落北溪一把，借著一旁雕塑的遮擋，很輕很快的攬了她一下。
落北溪猝不及防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還沒反應過來，陸南就松開了。
他揉揉落北溪的腦袋啊，眼含笑意：“走了。”
“嗯，拜拜。”
落北溪一步三回頭的往實驗室走，沒留神，一頭撞到了黎琴身上。
身體失控的感覺讓她馬上回神，一把抓住了身邊的灌木叢。
黎琴臉色一變，連忙伸手扶住她，大聲笑道：“落姐，被妖精勾了魂啦？我眼睜睜的看著你撞到了我身上哎。”
落北溪尷尬的揉揉被枝葉劃傷的手，尷尬的笑笑：“別貧，建過以後不準成精。”
黎琴只是笑，不回話。
落北溪無奈，只得沒話找話：“試驗完成的怎麽樣了？”
說起這個，黎琴頓時一個腦袋兩個大，苦著臉跟她並排著往前走：“別說了，我負責的那個地方總是做不好，白老師說找時間帶我們去農場把它種出來看看。”
“要去農場？”落北溪一楞，但很快反應過來是找時間去。
但是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依照往年的經驗來看，這個招時間不會超過兩周。
想到自己剛剛答應跟陸南試試，她不由得嘆了口氣。
命運之神似乎永遠不會眷顧他倆，剛準備談戀愛就被迫開啟異地戀，這誰受得了啊。
黎琴也跟著嘆了口氣，孩子氣的臉上寫滿了憂愁：“落姐，農場生活艱苦嗎？我還從來沒有到那個地方住過。”
她的話讓落北溪罕見的沈默了。
艱苦嗎？好像也不艱苦，但是條件確實簡陋了許多。
想到這，她轉身，看著身後小臉皺到一起的黎琴，溫聲安撫道：“不會很艱苦的，還挺好玩的。”
黎琴勉強相信，但是內心還是充滿了擔憂。
不過好在她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就算是擔憂，又不會影響是做實驗，兩人的配合還算默契，在實驗室泡了一下午，一擡頭看時間，已經到了吃晚飯的時間了。
落北溪伸了個懶腰，慢吞吞的說：“我說怎麽這麽吵，到點吃飯了啊。”
黎琴眼前一亮，邊嚷嚷著要吃油燜大蝦邊往外沖：“落姐，你吃什麽？”
“我待會出去一趟，不用管我。”
“好！”
門外的咖啡廳，落北溪熟練地點好咖啡，坐在靠邊的窗戶上等著鹿婉，而此時正準備赴約的鹿婉卻被人渣堵住了。
她看著眼前的劉萬，不著痕跡的後退一步，警惕道：“你想幹什麽？”
劉萬眼睛猩紅，眼底因為長時間熬夜，原本就松弛的眼袋此刻烏黑嚇人，他手裏拿著一把刀，鋒利的刀刃閃著寒光。
他把鹿婉堵在角落，一步一步地逼近她。
“你竟然敢舉報我？”劉萬聲音沙啞的幾乎發不出聲音，他身上帶著濃濃的煙味，惡臭的味道讓鹿婉直反胃。
“滾開！”她強撐著貼在身後的墻壁上，握著手機的手忍不住發抖。
她憑借記憶點開了電話，摸索著撥出了一個號碼。
不知道對面是誰，接通後好久沒有說話，沒有聲音鹿婉也不敢確定有沒有撥出去。
但是劉萬已經抓住了她的衣領，在窒息之前，她拼命掙紮著大喊：“劉萬，你敢在我家裏殺了我，你信不信你一定會被抓起來的！”
劉萬不在意的獰笑：“被抓起來？哈哈哈哈哈......我會害怕嗎？！哎喲，可真是怕死我了。”
他拿著刀在鹿婉的臉上輕輕地比劃：“那天你是怎麽捅我的來著？”
“是這樣？這樣？還是這樣？！”
“啊！”
鹿婉驚恐大叫，臉上的血順著滑落，滴滴答答的落在衣領上，變成一朵朵鮮艷的梅花。
劉萬死死的掐著她的脖子，每說一句話，就在她臉上輕輕一劃。
鹿婉痛苦的大喊，但是脖子卻被掐住，讓她發不出任何聲音，眼淚順著下滑，鹹鹹的眼淚流進傷口，蟄的她整個臉都麻了。
劉萬的報覆還在繼續，他一邊低聲說著什麽“那晚你是怎麽捅我的”，一邊拿起刀子猛地插進鹿婉的肚子。
“你怎麽還不死？你怎麽還不死？！”
劉萬整個人都是癲狂的態度，他手上的勁不斷加大，鹿婉眼白翻出，身子劇烈的顫抖，最後扣在劉萬手上的手慢慢從開，自然滑落下垂。
“不準動！”
劉萬猛地驚醒，混沌的神志猛地清醒，一下子看清了眼前的景色。
他尖利的喊了一聲，猛地松開手，哆哆嗦嗦的跟身後闖進來的警察解釋：“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要殺她，我......”
說著，他忽然猛地往自己臉上扇了一巴掌，低聲喃喃：“這是夢，這是夢......”
幾個警察見他瘋瘋癲癲的，趁機奪下他手裏的刀，猛地制住他。
“放開！”
“不是我！”劉萬崩潰的大喊，“放開我！這是夢，這是夢......”
警察很快把他拷走，接著120很快到了，把倒在血泊裏的鹿婉帶走。
從房間的角落到門口，鮮血滴了一路。
天色很快就黑了，落北溪又看了眼時間，起身結賬離開。
鹿婉沒來赴約，不知道是不是報警的事情不順利，但是她的電話也打不通，這讓落北溪不由得有些擔心。
在路邊站了一會，她剛準備走，就收到了一個陌生號碼。
她皺眉，猶豫許久，還是接聽了。
“餵？”
“餵？請問是落北溪嗎？”那頭是個男聲，有點耳熟，但是沒有很熟悉。
“是我，您是？”
“我是鹿建軍，鹿婉在醫院，如果可以可以麻煩你幫忙去看一下嗎？”
落北溪一楞：“哦，可以，那情況我待會再跟您說一下？”
“不用了，”那邊的男人聲音冷淡，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任何起伏，仿佛鹿婉只是個陌生人，“不管活著還是死了，都不用告訴我，謝謝。”
說完，電話掛斷，在這炎熱的夏季，落北溪心裏卻陣陣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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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南拎著飯盒的手不自覺的收緊，喉嚨也緊張的哽住。沈默半晌，他才清了清嗓子，啞聲道：“我不知道。”
落北溪移開視線，甩著手輕松地走在前面：“好吧，那就是感情進展不順利唄。”
陸南遲疑的點頭，但很快他又扭頭看著落北溪的發尾，輕聲道：“你也覺得......感情不順嗎？”
“對啊，”落北溪壓下心底的思緒萬千，擡頭道：“我覺得......我們太缺乏溝通了。”
她斟酌著言辭：“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可以追溯到大學，但是我們實際接觸相處的時間，只有在農場的那短短幾天，我們的工作也不是什麽有很多交際的工作，所以......這個戀愛我談的很沒有意義，你能理解嗎？”
“能。”
“還有，我們缺乏有效的溝通，不是指我們的思維見解有分歧，只是說，我在很難過，想要有人陪著的時候，你總是不能及時出現啊。”
說著，她的聲音忽然沙啞，眼裏瞬間帶上了淚花。
“抱歉，我......”落北溪捂住眼睛，壓下即將發出的哽咽，還不等她調整好情緒，就被人一把攬進懷裏。
“對不起，”陸南垂眸看著地面上的落葉，幾乎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對不起。”
他實在不是一個成功的人，無論是感情還是事業。
懷裏人的哭泣讓他一瞬間被挫敗感襲擊，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覆著無意義的道歉。
落北溪很快調整好情緒，從他懷裏退出來：“沒有對不起，你也有自己的事業......”
“不是，我......”陸南手足無措的看著她哭紅了的臉，大拇指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對不起，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男朋友。”
“沒有，我沒怪你，”落北溪後知後覺的開始不好意思，悶頭往前走，不敢再看陸南，“我也有錯，我們當時在一起就是一個不成熟的決定，現在......”
“現在能再給我一個機會讓我重新追你嗎？”陸南緊張的打斷她的話，“我還能再有一次機會嗎？”
落北溪轉身看他，別扭的捂著臉。
她的腳步飛快，幾乎可以說是在落荒而逃，但是在陸南失落之際，她忽然轉身，濕漉漉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陸南。
陸南緊張的看著落北溪根根分明的眼睫毛，上面還掛著未幹的淚珠，那雙被水洗過的眼睛忽然彎成一個漂亮的弧度。
只見她慢慢點了點頭，悶聲說：“陸南，我們試試吧。”
說完，她看著陸南驚喜的眼神，在心裏默默補充道：最後一次了，算是給十八歲的落北溪一次機會吧。
中午吃的飯是陸南做的，標準的三菜一湯，放在精致的食盒裏，擺放的很漂亮。
落北溪看著慢條斯理的收拾桌子的陸南，摸著圓鼓鼓的肚皮癱在椅子上感慨：“陸總，為什麽你如此精致啊。”
“有嗎？”陸南失笑，“我還沒註意過這個問題，家裏教的從小就要這樣子。”
落北溪咀嚼著這幾個字，忽然坐直身子，湊過去問：“那你們家裏會不會有很多註意事項什麽的啊。”
“不用管，”陸南面色稍顯冷淡，有些心不在焉的說：“我跟家裏不怎麽來往。”
說完，他又連忙補充：“不是說我不孝順啊，我從小也沒怎麽跟著他們生活，都是我爺爺帶著我，後來小老頭走了，我也大學了，就不怎麽回家了。”
落北溪點頭：“理解。”
兩人對視一眼，看到了對方眼裏對家裏父母的無奈。
吃完飯，落北溪回實驗室，陸南也準備離開了。
路過實驗室前的小花壇時，陸南悄悄的拉了落北溪一把，借著一旁雕塑的遮擋，很輕很快的攬了她一下。
落北溪猝不及防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還沒反應過來，陸南就松開了。
他揉揉落北溪的腦袋啊，眼含笑意：“走了。”
“嗯，拜拜。”
落北溪一步三回頭的往實驗室走，沒留神，一頭撞到了黎琴身上。
身體失控的感覺讓她馬上回神，一把抓住了身邊的灌木叢。
黎琴臉色一變，連忙伸手扶住她，大聲笑道：“落姐，被妖精勾了魂啦？我眼睜睜的看著你撞到了我身上哎。”
落北溪尷尬的揉揉被枝葉劃傷的手，尷尬的笑笑：“別貧，建過以後不準成精。”
黎琴只是笑，不回話。
落北溪無奈，只得沒話找話：“試驗完成的怎麽樣了？”
說起這個，黎琴頓時一個腦袋兩個大，苦著臉跟她並排著往前走：“別說了，我負責的那個地方總是做不好，白老師說找時間帶我們去農場把它種出來看看。”
“要去農場？”落北溪一楞，但很快反應過來是找時間去。
但是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依照往年的經驗來看，這個招時間不會超過兩周。
想到自己剛剛答應跟陸南試試，她不由得嘆了口氣。
命運之神似乎永遠不會眷顧他倆，剛準備談戀愛就被迫開啟異地戀，這誰受得了啊。
黎琴也跟著嘆了口氣，孩子氣的臉上寫滿了憂愁：“落姐，農場生活艱苦嗎？我還從來沒有到那個地方住過。”
她的話讓落北溪罕見的沈默了。
艱苦嗎？好像也不艱苦，但是條件確實簡陋了許多。
想到這，她轉身，看著身後小臉皺到一起的黎琴，溫聲安撫道：“不會很艱苦的，還挺好玩的。”
黎琴勉強相信，但是內心還是充滿了擔憂。
不過好在她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就算是擔憂，又不會影響是做實驗，兩人的配合還算默契，在實驗室泡了一下午，一擡頭看時間，已經到了吃晚飯的時間了。
落北溪伸了個懶腰，慢吞吞的說：“我說怎麽這麽吵，到點吃飯了啊。”
黎琴眼前一亮，邊嚷嚷著要吃油燜大蝦邊往外沖：“落姐，你吃什麽？”
“我待會出去一趟，不用管我。”
“好！”
門外的咖啡廳，落北溪熟練地點好咖啡，坐在靠邊的窗戶上等著鹿婉，而此時正準備赴約的鹿婉卻被人渣堵住了。
她看著眼前的劉萬，不著痕跡的後退一步，警惕道：“你想幹什麽？”
劉萬眼睛猩紅，眼底因為長時間熬夜，原本就松弛的眼袋此刻烏黑嚇人，他手裏拿著一把刀，鋒利的刀刃閃著寒光。
他把鹿婉堵在角落，一步一步地逼近她。
“你竟然敢舉報我？”劉萬聲音沙啞的幾乎發不出聲音，他身上帶著濃濃的煙味，惡臭的味道讓鹿婉直反胃。
“滾開！”她強撐著貼在身後的墻壁上，握著手機的手忍不住發抖。
她憑借記憶點開了電話，摸索著撥出了一個號碼。
不知道對面是誰，接通後好久沒有說話，沒有聲音鹿婉也不敢確定有沒有撥出去。
但是劉萬已經抓住了她的衣領，在窒息之前，她拼命掙紮著大喊：“劉萬，你敢在我家裏殺了我，你信不信你一定會被抓起來的！”
劉萬不在意的獰笑：“被抓起來？哈哈哈哈哈......我會害怕嗎？！哎喲，可真是怕死我了。”
他拿著刀在鹿婉的臉上輕輕地比劃：“那天你是怎麽捅我的來著？”
“是這樣？這樣？還是這樣？！”
“啊！”
鹿婉驚恐大叫，臉上的血順著滑落，滴滴答答的落在衣領上，變成一朵朵鮮艷的梅花。
劉萬死死的掐著她的脖子，每說一句話，就在她臉上輕輕一劃。
鹿婉痛苦的大喊，但是脖子卻被掐住，讓她發不出任何聲音，眼淚順著下滑，鹹鹹的眼淚流進傷口，蟄的她整個臉都麻了。
劉萬的報覆還在繼續，他一邊低聲說著什麽“那晚你是怎麽捅我的”，一邊拿起刀子猛地插進鹿婉的肚子。
“你怎麽還不死？你怎麽還不死？！”
劉萬整個人都是癲狂的態度，他手上的勁不斷加大，鹿婉眼白翻出，身子劇烈的顫抖，最後扣在劉萬手上的手慢慢從開，自然滑落下垂。
“不準動！”
劉萬猛地驚醒，混沌的神志猛地清醒，一下子看清了眼前的景色。
他尖利的喊了一聲，猛地松開手，哆哆嗦嗦的跟身後闖進來的警察解釋：“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要殺她，我......”
說著，他忽然猛地往自己臉上扇了一巴掌，低聲喃喃：“這是夢，這是夢......”
幾個警察見他瘋瘋癲癲的，趁機奪下他手裏的刀，猛地制住他。
“放開！”
“不是我！”劉萬崩潰的大喊，“放開我！這是夢，這是夢......”
警察很快把他拷走，接著120很快到了，把倒在血泊裏的鹿婉帶走。
從房間的角落到門口，鮮血滴了一路。
天色很快就黑了，落北溪又看了眼時間，起身結賬離開。
鹿婉沒來赴約，不知道是不是報警的事情不順利，但是她的電話也打不通，這讓落北溪不由得有些擔心。
在路邊站了一會，她剛準備走，就收到了一個陌生號碼。
她皺眉，猶豫許久，還是接聽了。
“餵？”
“餵？請問是落北溪嗎？”那頭是個男聲，有點耳熟，但是沒有很熟悉。
“是我，您是？”
“我是鹿建軍，鹿婉在醫院，如果可以可以麻煩你幫忙去看一下嗎？”
落北溪一楞：“哦，可以，那情況我待會再跟您說一下？”
“不用了，”那邊的男人聲音冷淡，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任何起伏，仿佛鹿婉只是個陌生人，“不管活著還是死了，都不用告訴我，謝謝。”
說完，電話掛斷，在這炎熱的夏季，落北溪心裏卻陣陣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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