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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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餵？”落北溪打了個哈欠，擦著頭發上的水滴，把自己摔進沙發裏。
“你能不能來一趟醫院啊？”電話那頭，李珊珊帶著哭腔，支支吾吾的說：“婉婉.....婉婉出了點事。”
“什麽事？”落北溪把電話夾在肩膀和腦袋之間，連忙站起來去找衣服，“你別哭啊，現在就你一個人在醫院嗎？”
“不是，”李珊珊“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想找陸南，但是他不接我電話。”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先別哭，我給他打電話。”
落北溪說著，一邊著急的穿衣服，一邊安撫李珊珊：“別哭啊，我現在過去。”
鹿婉委屈的“嗯”了一聲，又抽噎道：“能不能......能不能別掛電話啊，我害怕。”
“這樣，我先給陸南打電話，然後我再給你打回去好不好？”落北溪匆忙拿著鑰匙往外走。
電話那頭李珊珊的哭聲又傳來，但是還是壓抑著哭聲的掛了電話。
落北溪一邊叫車一邊打通了陸南的電話，那邊很快傳來他驚喜的聲音：“怎麽了？怎麽還沒睡？”
“鹿婉出事了，李珊珊一個人在醫院陪著她，我怕出事，一塊過去看看。”
陸南連忙應聲，過了一會又倒吸一口涼氣：“好家夥，五十個未接來電。”
五十個未接來電都是李珊珊打來的，她急的慌了神，要不是陸南的電話一直打不通，她還想不起來落北溪。
兩人約好了在醫院門口碰面，落北溪來不及多說，急匆匆的跟陸南道了聲“註意安全”，就急忙打給李珊珊。
那邊接電話接的很快，幾乎是鈴響的瞬間就接通了。
李珊珊帶著濃濃的鼻音的聲音很快傳來，落北溪心裏著急，但又做不了什麽，只能出言安慰，但效果甚微。
出租車司機還算給力，一聽見是去醫院，又聽到李珊珊在那邊哭的哽住喉嚨說不出話，當即猛踩油門，一路壓著超速的線飛到醫院門口。
落北溪趕忙下車，下車的時候剛好看到在找停車位的陸南，兩人招呼都來不及打就急匆匆的往醫院跑。
“你好，麻煩問一下今天的病人鹿婉在哪個房間？”
陸南趴在服務臺前，喘著粗氣，把小護士都驚到了，連忙起身給查房間號。
“是三樓312號房。”
陸南道了聲謝，轉身拉著落北溪的手掐著電梯門要關的前一秒閃身竄進電梯。
“呼，累死我了，”好不容易喘口氣，陸南看著身邊站著的警察，小聲問落北溪：“什麽情況啊上面？”
落北溪搖頭：“不知道，李珊珊一直在哭，說不清楚。”
有警察在場，有些事也不好明說，兩人只得壓住心底的焦急，耐心地等著電梯到相應樓層。
他們下了電梯，兩個警察緊跟其後，落北溪沒多想，順著房間號找過去，看到了手機關機，幾乎哭短氣的李珊珊。
“怎麽樣了？”落北溪連忙把她扶起來坐在一邊的椅子上，“鹿婉呢？”
李珊珊指指門口，抽搭著說：“還在裏面，剛從手術室裏出來。”
“什麽情況？怎麽到醫院來了？”落北溪往門口探頭，下一秒卻被一把拽了回來。
回頭一看，陸南臉色凝重，落北溪一楞，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兩個身材魁梧的男人站在剛剛那個警察面前，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怒氣。
“警察同志，這你們到底管不管？”其中一個魁梧男人手舞足蹈的跟警察說：“就在大馬路上，一個男的打一個女的，還是一個孕婦，這你們管不管？”
其中一個警察臉色嚴肅：“你先別急，這我們當然要管，但是你打人也是不對的。”
“怎麽不對，我又沒殺了他。”
“你這就不對了，”那警察一本正經的勸導，“你說你把人打進手術室，我們後續怎麽去審問？”
那男人一臉不忿，擺了擺手道：“行，甭說了，你就說這男的是不是該死？”
這話警察可你不敢茍同，只是一臉讚同的點頭：“消消氣消消氣。”
鹿婉抽抽搭搭的看過去，低聲說：“醫生說那兩個男人把婉婉送到醫院來的。”
說著，她擡眼瞅了陸南一眼，紅腫的眼睛很快蓄滿了淚。她小聲點委屈道：“我不知道怎麽辦才好，陸哥還不接我電話。”
陸南抱歉的看了她一眼：“我在開會，手機沒電關機了，抱歉啊。”
鹿婉眼淚汪汪，把頭扭開不看他，但是總還是接受他的理由，沒有再吵鬧。
“家屬在嗎？病人家屬在嗎？”
小護士從房間裏退出來，一臉焦急的揚著手裏的單子，身後幾個護士和醫生推著鹿婉出來，一路直奔手術室。
李珊珊連忙跟著一起跑，落北溪喊都喊不住的那種，無奈之下，她只能先看向小護士。
“你好，我們是病人的朋友，她的家屬都不在。”
落北溪上前交涉：“這個字必須要家人簽字嗎？”
護士一臉嚴肅的點頭：“現在病人小產，需要家屬簽字，你們能不能聯系到家屬？”
“我們......”落北溪為難的回頭，求助的看向陸南。
陸南眼神安撫她，拿著手機掃了個充電包走到一旁打電話。
聽聲音大概是打給鹿家的，但是那邊的反應估計不怎麽樣。
陸南眉頭皺起，又打了另一個電話，但是依舊是無果，他嘆了口氣，拿著手機走過來：“劉萬呢？也聯系不上他。”
落北溪沈默一瞬，大概知道鹿婉被鹿家徹底放棄了。
至於劉萬......
“他還在急診那邊，”鹿婉抹著淚，說：“他被那兩個人打傷了，被送到急診了。”
“咋了？”
落北溪回頭，那兩個魁梧的男人聞聲過來，一身腱子肉看著唬人。
“找那個人渣幹啥？”男人聲音粗狂，但是看著沒什麽壞意。
陸南簡單的把情況說了一下：“所以需要家屬簽字，現在只有劉萬能簽字。”
男人當即拍拍胸脯保證：“等著，我把人給你找來。”
他的行為著實讓人不放心，陸南下意識的看向警察，只見兩個警察也是很無奈。
男人走的飛快，眨眼間就走進了電梯，兩個警察攔都攔不住。
幾人站在原地著急，還不等三人感應過來，電梯門打開，男人拽著一個人形物走了過來。
定睛一看，他身後拖著的那團人形物正是劉萬。
但是估計被打的不輕，他整個人腦袋腫成了豬頭，身上纏滿了紗布。
拎著他的男人狠狠地把劉萬摜倒在地，接著拽著他的腦袋把人扯起來，另一個壯碩的男人緊接著把護士手裏的文件拿過來，放到劉萬面前。
“簽吧。”
劉萬哆哆嗦嗦的接過筆，飛快的劃拉了兩下。
拽著他的男人狠狠地把他往地上一按，粗著聲音道：“好好寫！”
劉萬不敢輕舉妄動，把簽好字的文件往前一遞，低著頭害怕的不敢亂動。
兩個警察看著時機差不多了，連忙趕來把劉萬帶走。
劉萬眼神惶恐，看到警察跟看到親人似的，張著嘴說著什麽，卻因為嘴腫了，只能發出一些無意義的字節。
“警察同志，你們可千萬別被他騙了啊，”兩個男人追上去解釋，“下面的醫生都說了，皮肉傷，一點事沒有，我下去的時候這小子正準備跑呢。”
劉萬眼神驚恐，連忙躲在警察身後，烏魯烏魯的說著什麽不清不楚的話。
“說什麽鳥語呢你，”男人狠狠地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等著蹲局子吧你。”
眼瞧著兩人又要打起來......哦，不是，是劉萬單方面被打，警察趕緊隔開兩方人，帶著劉萬連忙離開。
兩個男人跟陸南簡短的交涉兩句，也轉身離開，臨走前他們還互留了電話。
落北溪看著兩個雄壯的背影，默默地給出敬佩的目光。
“這兩位......”她停頓一下，斟酌了一下言辭，繼續道：“英雄，可敬可佩啊。”
陸南跟著點頭：“確實。”
有了親屬的簽字，兩人又跟著小護士轉戰手術室。
李珊珊蹲在手術室門口，看著可憐兮兮的，眼裏閃著淚花，因為哭的太久，眼周圍的一圈都紅腫了。
“別哭了，”落北溪蹲下身子安慰她，“看看眼睛都哭腫了。”
鹿婉抱著膝蓋，帶著哭腔問：“婉婉會不會死啊？”
“不會，相信醫生好不好？”
鹿婉點頭，但是眼裏的淚還是沒憋住，是順著臉頰一下子就滾落下來。
落北溪無聲嘆氣，都說女人是水做的，這句話在李珊珊這裏，終於讓她有了實感。
這一晚上流的淚，都快比上她這輩子流的淚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終於，在李珊珊眼睛都瞪疼了的時候，手術室的門終於開了。
她連忙起身上前，因為起身太猛差點暈過去，幸好落北溪及時拉了她一把，這才讓她免於摔倒磕破腦袋。
醫生實線轉移，看向在場的唯一一個男生，眼裏帶著不滿的審視，上前跟他說：“你愛人情況很不好，身上多處受傷，頭面部最為嚴重，還有孩子沒了，你......”
她停頓一下，沒再繼續往下說。
陸南沈默的看著醫生，終於還是沒忍住，糾正道：“那不是我愛人。”
醫生恍然，臉上頓時露出尷尬之色：“啊？不好意思啊，我還以為......”
“沒事，謝謝您了。”陸南出聲感謝，眼神卻忍不住看向落北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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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落北溪打了個哈欠，擦著頭發上的水滴，把自己摔進沙發裏。
“你能不能來一趟醫院啊？”電話那頭，李珊珊帶著哭腔，支支吾吾的說：“婉婉.....婉婉出了點事。”
“什麽事？”落北溪把電話夾在肩膀和腦袋之間，連忙站起來去找衣服，“你別哭啊，現在就你一個人在醫院嗎？”
“不是，”李珊珊“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想找陸南，但是他不接我電話。”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先別哭，我給他打電話。”
落北溪說著，一邊著急的穿衣服，一邊安撫李珊珊：“別哭啊，我現在過去。”
鹿婉委屈的“嗯”了一聲，又抽噎道：“能不能......能不能別掛電話啊，我害怕。”
“這樣，我先給陸南打電話，然後我再給你打回去好不好？”落北溪匆忙拿著鑰匙往外走。
電話那頭李珊珊的哭聲又傳來，但是還是壓抑著哭聲的掛了電話。
落北溪一邊叫車一邊打通了陸南的電話，那邊很快傳來他驚喜的聲音：“怎麽了？怎麽還沒睡？”
“鹿婉出事了，李珊珊一個人在醫院陪著她，我怕出事，一塊過去看看。”
陸南連忙應聲，過了一會又倒吸一口涼氣：“好家夥，五十個未接來電。”
五十個未接來電都是李珊珊打來的，她急的慌了神，要不是陸南的電話一直打不通，她還想不起來落北溪。
兩人約好了在醫院門口碰面，落北溪來不及多說，急匆匆的跟陸南道了聲“註意安全”，就急忙打給李珊珊。
那邊接電話接的很快，幾乎是鈴響的瞬間就接通了。
李珊珊帶著濃濃的鼻音的聲音很快傳來，落北溪心裏著急，但又做不了什麽，只能出言安慰，但效果甚微。
出租車司機還算給力，一聽見是去醫院，又聽到李珊珊在那邊哭的哽住喉嚨說不出話，當即猛踩油門，一路壓著超速的線飛到醫院門口。
落北溪趕忙下車，下車的時候剛好看到在找停車位的陸南，兩人招呼都來不及打就急匆匆的往醫院跑。
“你好，麻煩問一下今天的病人鹿婉在哪個房間？”
陸南趴在服務臺前，喘著粗氣，把小護士都驚到了，連忙起身給查房間號。
“是三樓312號房。”
陸南道了聲謝，轉身拉著落北溪的手掐著電梯門要關的前一秒閃身竄進電梯。
“呼，累死我了，”好不容易喘口氣，陸南看著身邊站著的警察，小聲問落北溪：“什麽情況啊上面？”
落北溪搖頭：“不知道，李珊珊一直在哭，說不清楚。”
有警察在場，有些事也不好明說，兩人只得壓住心底的焦急，耐心地等著電梯到相應樓層。
他們下了電梯，兩個警察緊跟其後，落北溪沒多想，順著房間號找過去，看到了手機關機，幾乎哭短氣的李珊珊。
“怎麽樣了？”落北溪連忙把她扶起來坐在一邊的椅子上，“鹿婉呢？”
李珊珊指指門口，抽搭著說：“還在裏面，剛從手術室裏出來。”
“什麽情況？怎麽到醫院來了？”落北溪往門口探頭，下一秒卻被一把拽了回來。
回頭一看，陸南臉色凝重，落北溪一楞，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兩個身材魁梧的男人站在剛剛那個警察面前，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怒氣。
“警察同志，這你們到底管不管？”其中一個魁梧男人手舞足蹈的跟警察說：“就在大馬路上，一個男的打一個女的，還是一個孕婦，這你們管不管？”
其中一個警察臉色嚴肅：“你先別急，這我們當然要管，但是你打人也是不對的。”
“怎麽不對，我又沒殺了他。”
“你這就不對了，”那警察一本正經的勸導，“你說你把人打進手術室，我們後續怎麽去審問？”
那男人一臉不忿，擺了擺手道：“行，甭說了，你就說這男的是不是該死？”
這話警察可你不敢茍同，只是一臉讚同的點頭：“消消氣消消氣。”
鹿婉抽抽搭搭的看過去，低聲說：“醫生說那兩個男人把婉婉送到醫院來的。”
說著，她擡眼瞅了陸南一眼，紅腫的眼睛很快蓄滿了淚。她小聲點委屈道：“我不知道怎麽辦才好，陸哥還不接我電話。”
陸南抱歉的看了她一眼：“我在開會，手機沒電關機了，抱歉啊。”
鹿婉眼淚汪汪，把頭扭開不看他，但是總還是接受他的理由，沒有再吵鬧。
“家屬在嗎？病人家屬在嗎？”
小護士從房間裏退出來，一臉焦急的揚著手裏的單子，身後幾個護士和醫生推著鹿婉出來，一路直奔手術室。
李珊珊連忙跟著一起跑，落北溪喊都喊不住的那種，無奈之下，她只能先看向小護士。
“你好，我們是病人的朋友，她的家屬都不在。”
落北溪上前交涉：“這個字必須要家人簽字嗎？”
護士一臉嚴肅的點頭：“現在病人小產，需要家屬簽字，你們能不能聯系到家屬？”
“我們......”落北溪為難的回頭，求助的看向陸南。
陸南眼神安撫她，拿著手機掃了個充電包走到一旁打電話。
聽聲音大概是打給鹿家的，但是那邊的反應估計不怎麽樣。
陸南眉頭皺起，又打了另一個電話，但是依舊是無果，他嘆了口氣，拿著手機走過來：“劉萬呢？也聯系不上他。”
落北溪沈默一瞬，大概知道鹿婉被鹿家徹底放棄了。
至於劉萬......
“他還在急診那邊，”鹿婉抹著淚，說：“他被那兩個人打傷了，被送到急診了。”
“咋了？”
落北溪回頭，那兩個魁梧的男人聞聲過來，一身腱子肉看著唬人。
“找那個人渣幹啥？”男人聲音粗狂，但是看著沒什麽壞意。
陸南簡單的把情況說了一下：“所以需要家屬簽字，現在只有劉萬能簽字。”
男人當即拍拍胸脯保證：“等著，我把人給你找來。”
他的行為著實讓人不放心，陸南下意識的看向警察，只見兩個警察也是很無奈。
男人走的飛快，眨眼間就走進了電梯，兩個警察攔都攔不住。
幾人站在原地著急，還不等三人感應過來，電梯門打開，男人拽著一個人形物走了過來。
定睛一看，他身後拖著的那團人形物正是劉萬。
但是估計被打的不輕，他整個人腦袋腫成了豬頭，身上纏滿了紗布。
拎著他的男人狠狠地把劉萬摜倒在地，接著拽著他的腦袋把人扯起來，另一個壯碩的男人緊接著把護士手裏的文件拿過來，放到劉萬面前。
“簽吧。”
劉萬哆哆嗦嗦的接過筆，飛快的劃拉了兩下。
拽著他的男人狠狠地把他往地上一按，粗著聲音道：“好好寫！”
劉萬不敢輕舉妄動，把簽好字的文件往前一遞，低著頭害怕的不敢亂動。
兩個警察看著時機差不多了，連忙趕來把劉萬帶走。
劉萬眼神惶恐，看到警察跟看到親人似的，張著嘴說著什麽，卻因為嘴腫了，只能發出一些無意義的字節。
“警察同志，你們可千萬別被他騙了啊，”兩個男人追上去解釋，“下面的醫生都說了，皮肉傷，一點事沒有，我下去的時候這小子正準備跑呢。”
劉萬眼神驚恐，連忙躲在警察身後，烏魯烏魯的說著什麽不清不楚的話。
“說什麽鳥語呢你，”男人狠狠地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等著蹲局子吧你。”
眼瞧著兩人又要打起來......哦，不是，是劉萬單方面被打，警察趕緊隔開兩方人，帶著劉萬連忙離開。
兩個男人跟陸南簡短的交涉兩句，也轉身離開，臨走前他們還互留了電話。
落北溪看著兩個雄壯的背影，默默地給出敬佩的目光。
“這兩位......”她停頓一下，斟酌了一下言辭，繼續道：“英雄，可敬可佩啊。”
陸南跟著點頭：“確實。”
有了親屬的簽字，兩人又跟著小護士轉戰手術室。
李珊珊蹲在手術室門口，看著可憐兮兮的，眼裏閃著淚花，因為哭的太久，眼周圍的一圈都紅腫了。
“別哭了，”落北溪蹲下身子安慰她，“看看眼睛都哭腫了。”
鹿婉抱著膝蓋，帶著哭腔問：“婉婉會不會死啊？”
“不會，相信醫生好不好？”
鹿婉點頭，但是眼裏的淚還是沒憋住，是順著臉頰一下子就滾落下來。
落北溪無聲嘆氣，都說女人是水做的，這句話在李珊珊這裏，終於讓她有了實感。
這一晚上流的淚，都快比上她這輩子流的淚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終於，在李珊珊眼睛都瞪疼了的時候，手術室的門終於開了。
她連忙起身上前，因為起身太猛差點暈過去，幸好落北溪及時拉了她一把，這才讓她免於摔倒磕破腦袋。
醫生實線轉移，看向在場的唯一一個男生，眼裏帶著不滿的審視，上前跟他說：“你愛人情況很不好，身上多處受傷，頭面部最為嚴重，還有孩子沒了，你......”
她停頓一下，沒再繼續往下說。
陸南沈默的看著醫生，終於還是沒忍住，糾正道：“那不是我愛人。”
醫生恍然，臉上頓時露出尷尬之色：“啊？不好意思啊，我還以為......”
“沒事，謝謝您了。”陸南出聲感謝，眼神卻忍不住看向落北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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