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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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鹿婉盯著她，眼裏閃過慌亂，但很快那份慌亂被抹去。
她勾唇一笑，仿佛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陰謀論啊？我承認白老師確實厲害，但是劉萬沒必要怕，懂嗎？”
劉萬確實沒必要怕，但是他現在正在害怕。
不然也不會冒著風險再次聯系上她。
落北溪盯著她的眼睛，眼裏帶著嘲弄：“聰明人不會自欺欺人的，鹿婉，別太傻了。”
說完，她轉身離開，隱約聽到了身後打火機的輕響，但她已經不在意了。
裝睡的人永遠叫不醒，自願墮落的人，她也拉不起來。
她快速回到宿舍，抱著電腦開始敲敲打打，最後發送了一封申請換導師的申請書。
做完後，她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盯著電腦開始發呆，看著郵件發送成功，她手腳開始發熱，如圖整個人跌入沸騰的油鍋。
如果更換導師成功，就意味著她可以繼續回學校學習，繼續跟進項目。
想到這，她找到白教授的聯系方式，發了一個自薦郵件。
早在學校的時候，她就留意過白教授的研究方向，不過很可惜，當時的他沒有帶研究生。
聽說現在他也成為導師了，希望能有機會拜入他門下，讓她早日逃離劉萬。
等待的過程總是漫長的，落北溪趁著在這段時間重新整理了一下上學的事情，最後給慕夏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兩人都默契的沒有說話，過了好久，才聽到落北溪激動的聲音響起：“慕夏，我要殺回去了。”
話音剛落，電話那頭的人很給面子的傳來了尖銳的爆鳴聲。
“啊啊啊啊啊啊！我就知道！我說什麽來著，你踏馬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慕夏激動地都開始語無倫次，“什麽時候回來，給你接風。”
“可能還要一段時間，”落北溪坐在地上，靠著沙發輕聲說：“我得緩緩，回去還不一定怎麽樣呢。”
“白教授那邊有把握嗎？”
落北溪輕笑：“你說呢？打聽過了，應該是有把握。”
那邊又發出了熱烈的歡呼，慕夏總有辦法把一個人的狂歡喊出千軍萬馬之勢。
“怎麽說呢，”慕夏很滿意的“嗯”了一聲，“不愧是你，期待落大小姐殺回來！”
“等著吧，”聽著慕夏的歡呼，落北溪反而不激動了，她平靜的看著天花板：“就是可惜，又得分開了。”
跟誰分開不言而喻，慕夏一下子就警惕起來了。
“落北溪，我可警告你啊，不準為了一個男人放棄自己的大好前程。”
不為了男人委屈自己是慕夏的人生原則，她確實做到了，但是落北溪不想在這個時候提她的傷心事，只是笑著說：“放心，我還是拎的清楚的。”
拎得清嗎？她其實也不確定，但是走一天看一天，說不定，真正的分別了，反而就釋然了。
陸南手裏的那塊荒地一直沒有租出去，但是答應給落北溪的小荒地卻被兩人打理得有模有樣的。
“這裏要補種嗎？”
落北溪看著光禿禿的地面，蹲著在上面戳了個洞、剛澆過水的地面很濕，松軟的土很容易戳出洞。
“不用，”陸南把澆地時沖走的幼苗挪回來，重新栽回空著的地面上，“這樣就好了。”
“真的嗎？”落北溪看著地面上嫩綠的小芽，稀奇的湊近仔細瞧了瞧，“不會死掉吧？”
“不會吧，”陸南也不確定，“我都是這樣種的。”
怎麽種？隨心所欲的種。
落北溪沒見他在種植上花費太多的時間，都是偶爾想起來才會去看看，平時一直待在辦公室，不定時的被拉出去幹活。
本以為日子就這麽平靜的過下去，等半個月期限一到，鹿婉走人，她就可以爭取一下荒地的租用問題，但是誰也沒想到，李珊珊在這個時候出事了。
“滾開！”
外面一陣吵鬧，坐在沙發上看書的落北溪擡頭，跟陸南對視一眼，幾乎同步起身往外跑。
雞舍門口，秦玖大發脾氣，李珊珊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抹眼淚，而鹿婉抱著胸，淡淡的睨視著正在發飆的秦玖。
三個女人一臺戲，陸南光看著就覺得頭疼，但是牽扯到秦玖了，他不能坐視不理。
“怎麽回事？”他跑過去把秦玖護在身後，皺眉看著抹眼淚的李珊珊和瞬間慌亂起來的鹿婉，“什麽情況？吵什麽？”
“她們兩個給我的雞下毒！”秦玖簡直要被氣瘋了，“有病吧！有病吧！招你惹你了啊！”
她盯著眼前的兩個人，眼神兇狠恨不得親自上場咬死他們。
這邊吵著，剛幾個月的虎子聞聲趕來，豎著尖尖的小耳朵警惕的看著李珊珊和鹿婉，喉嚨裏發出稚嫩的吼聲。
“去，你瞎湊什麽熱鬧，”陸南一把撈起虎子放進口袋，兜著它回頭看著秦玖，“有辦法解決嗎？”
“有，”秦玖怨恨的盯著李珊珊，“但是小雞太小，不能用藥，就算需要藥，一時半會也沒有，需要到鎮上買。”
李珊珊一楞，臉色蒼白，她眼裏含著淚，轉頭質問鹿婉：“你為什麽跟我說是秦玖讓我幹的！”
鹿婉一臉委屈：“我沒有啊，是不是你理解錯了？”
李珊珊看著她，臉上露出顯而易見的失望：“怎麽可能，我雖然笨，但也不會把腐爛的菜餵給小雞！是你說秦玖實驗需要，讓我幫忙的！”
“你都說了不可能，當時你怎麽不問我呢？”鹿婉理直氣壯，“我又不知道，我以為就是要......”
“你以為個屁！”秦玖掙脫落北溪的手，往前一步盯著鹿婉，情緒激動，“我的雞要是出了事，我肯定殺了你！”
“小九，你冷靜一下！”陸南單手抱住她往後退，慌亂間也就沒看到落北溪猛然暗淡的神色。
“你也說了，肯定有藥可以治療對吧，現在我們就去買藥好不好？”
陸南說著，單手攬著她強行往前走：“肯定是有辦法的，你別哭啊。”
秦玖狠狠地抹了把臉，大聲哭喊：“你怎麽這樣啊！你找人的時候都不調查一下嗎！我的小雞！”
“好好好，”陸南艱難地控制住她，“你別急，我去找人給你買藥好不好？”
手忙腳亂的，虎子自己竄出口袋，被陸南一把撈住放在地上，轉頭屁顛屁顛的跑向落北溪，堅強的站在她面前朝著鹿婉汪汪叫。
落北溪看著虎子，勉強笑笑。
“這事麻煩大了，”她收起心底的猜疑，擡頭看著鹿婉，眼裏帶著警告，“不是一句解釋就能完的。”
鹿婉瞪了她一眼，看著李珊珊哭哭啼啼的樣子煩心道：“你哭什麽啊，又不是都死了。”
李珊珊震驚的擡頭，眼裏一瞬間變得十分的陌生。
“你覺得這是小事嗎？”她帶著哭腔道：“這是她的實驗！你這是在害她！”
“那你待會把藥給她不就行了。”鹿婉煩躁的掏出手機看了眼，臉上的血色一下子就消失了。
落北溪一看就知道壞事了，鹿婉肯定沒安什麽好心，但是害死秦玖的雞，她也得不了什麽好處，現在看來，她的計劃出問題了。
正想著，鹿婉匆忙道：“我還有事，晚點再跟你們說。”
落北溪連忙拉住她，眼裏帶著謹慎：“你要去哪？”
鹿婉臉上劃過慌亂，佯裝生氣的甩開她的手：“你幹什麽？審犯人呢？”
落北溪冷靜地看著她：“你嫌疑最大，不審你審誰？”
虎子也在一邊嚴肅的叫著，鹿婉更慌了，她晃晃手機，滿臉煩躁：“誤了大事你負責嗎？”
手機屏幕上是一個老師的名字，落北溪認得他，確實是一位值得尊敬的老學者，耿重要的是，沒事不會輕易打電話。
思來想去，她只得先放開，免得真的誤了大事。
不管怎麽說，鹿婉學生的身份在這，左右跑不了，跑了再抓回來就是了。
他們兩個在這裏拉扯一通，一轉眼，李珊珊在她們沒留意的時候自己離開了。
等落北溪反應過來，只能懊惱的自責，帶著時不時叫一聲的虎子去找陸南。
辦公室，秦玖抱著胸坐在沙發上，胸口劇烈地起伏著，臉色鐵青，一看就知道氣狠了。
落北溪看著她，有些自責：“李珊珊不見了，不知道跑哪去了，鹿婉學校那邊找她，她回宿舍了。”
“沒事，”陸南看著秦玖，又低頭看看手機：“趙琛已經去了，你再等等。”
秦玖瞪著桌子不理他，陸南也不再說話，坐在辦公桌後面手機電腦換著處理事情。
辦公室沈默的嚇人，空氣裏都帶著火藥的氣味，落北溪戰戰兢兢的坐下，也不知道要怎麽安慰秦玖。
發呆一會，她又想起了陸南對待秦玖愛護的動作，不由得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所以他們到底上海什麽關系？朋友？戀人？前女友？還是......朋友之上，戀人之下？
她腦子混亂的很，但是還是自虐似的在想，想著他們相處的點點滴滴，想的越多，她就覺得越冷，從手腳慢慢的一直到身子，每一處都透著涼意。
“落北溪？”
“嗯？”她慌忙回神，看著站在她面前的陸南，臉上做不出任何表情，“什麽事？”
“你......是不是累了？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一會。”他拿起水杯喝了口水，看著秦玖說：“去等著吧，趙琛回來了。”
秦玖現在已經冷靜下來了，中途還回去給小雞進行了一次緊急處理，就是整個人都很冷漠，從行動中就能看見她有多生氣。
“唉，鹿婉到底是怎麽想的啊，”陸南頭疼的搓搓臉，“惹誰不好偏偏去惹她。”
落北溪神色一動，佯裝不經意的問道：“你跟秦玖，認識很久了嗎？”
陸南眼裏劃過一絲詫異：“當然了，她還沒出生我就認識她了啊。”
還沒出生，還是青梅竹馬呢。
落北溪說不清自己心裏什麽滋味，麻木的“嗯”了聲，又接著聽到他說：“我倆一個爹一個媽，你說我倆認識的時間久不久。”
“嗯，”接著一楞，她猛地擡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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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婉盯著她，眼裏閃過慌亂，但很快那份慌亂被抹去。
她勾唇一笑，仿佛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陰謀論啊？我承認白老師確實厲害，但是劉萬沒必要怕，懂嗎？”
劉萬確實沒必要怕，但是他現在正在害怕。
不然也不會冒著風險再次聯系上她。
落北溪盯著她的眼睛，眼裏帶著嘲弄：“聰明人不會自欺欺人的，鹿婉，別太傻了。”
說完，她轉身離開，隱約聽到了身後打火機的輕響，但她已經不在意了。
裝睡的人永遠叫不醒，自願墮落的人，她也拉不起來。
她快速回到宿舍，抱著電腦開始敲敲打打，最後發送了一封申請換導師的申請書。
做完後，她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盯著電腦開始發呆，看著郵件發送成功，她手腳開始發熱，如圖整個人跌入沸騰的油鍋。
如果更換導師成功，就意味著她可以繼續回學校學習，繼續跟進項目。
想到這，她找到白教授的聯系方式，發了一個自薦郵件。
早在學校的時候，她就留意過白教授的研究方向，不過很可惜，當時的他沒有帶研究生。
聽說現在他也成為導師了，希望能有機會拜入他門下，讓她早日逃離劉萬。
等待的過程總是漫長的，落北溪趁著在這段時間重新整理了一下上學的事情，最後給慕夏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兩人都默契的沒有說話，過了好久，才聽到落北溪激動的聲音響起：“慕夏，我要殺回去了。”
話音剛落，電話那頭的人很給面子的傳來了尖銳的爆鳴聲。
“啊啊啊啊啊啊！我就知道！我說什麽來著，你踏馬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慕夏激動地都開始語無倫次，“什麽時候回來，給你接風。”
“可能還要一段時間，”落北溪坐在地上，靠著沙發輕聲說：“我得緩緩，回去還不一定怎麽樣呢。”
“白教授那邊有把握嗎？”
落北溪輕笑：“你說呢？打聽過了，應該是有把握。”
那邊又發出了熱烈的歡呼，慕夏總有辦法把一個人的狂歡喊出千軍萬馬之勢。
“怎麽說呢，”慕夏很滿意的“嗯”了一聲，“不愧是你，期待落大小姐殺回來！”
“等著吧，”聽著慕夏的歡呼，落北溪反而不激動了，她平靜的看著天花板：“就是可惜，又得分開了。”
跟誰分開不言而喻，慕夏一下子就警惕起來了。
“落北溪，我可警告你啊，不準為了一個男人放棄自己的大好前程。”
不為了男人委屈自己是慕夏的人生原則，她確實做到了，但是落北溪不想在這個時候提她的傷心事，只是笑著說：“放心，我還是拎的清楚的。”
拎得清嗎？她其實也不確定，但是走一天看一天，說不定，真正的分別了，反而就釋然了。
陸南手裏的那塊荒地一直沒有租出去，但是答應給落北溪的小荒地卻被兩人打理得有模有樣的。
“這裏要補種嗎？”
落北溪看著光禿禿的地面，蹲著在上面戳了個洞、剛澆過水的地面很濕，松軟的土很容易戳出洞。
“不用，”陸南把澆地時沖走的幼苗挪回來，重新栽回空著的地面上，“這樣就好了。”
“真的嗎？”落北溪看著地面上嫩綠的小芽，稀奇的湊近仔細瞧了瞧，“不會死掉吧？”
“不會吧，”陸南也不確定，“我都是這樣種的。”
怎麽種？隨心所欲的種。
落北溪沒見他在種植上花費太多的時間，都是偶爾想起來才會去看看，平時一直待在辦公室，不定時的被拉出去幹活。
本以為日子就這麽平靜的過下去，等半個月期限一到，鹿婉走人，她就可以爭取一下荒地的租用問題，但是誰也沒想到，李珊珊在這個時候出事了。
“滾開！”
外面一陣吵鬧，坐在沙發上看書的落北溪擡頭，跟陸南對視一眼，幾乎同步起身往外跑。
雞舍門口，秦玖大發脾氣，李珊珊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抹眼淚，而鹿婉抱著胸，淡淡的睨視著正在發飆的秦玖。
三個女人一臺戲，陸南光看著就覺得頭疼，但是牽扯到秦玖了，他不能坐視不理。
“怎麽回事？”他跑過去把秦玖護在身後，皺眉看著抹眼淚的李珊珊和瞬間慌亂起來的鹿婉，“什麽情況？吵什麽？”
“她們兩個給我的雞下毒！”秦玖簡直要被氣瘋了，“有病吧！有病吧！招你惹你了啊！”
她盯著眼前的兩個人，眼神兇狠恨不得親自上場咬死他們。
這邊吵著，剛幾個月的虎子聞聲趕來，豎著尖尖的小耳朵警惕的看著李珊珊和鹿婉，喉嚨裏發出稚嫩的吼聲。
“去，你瞎湊什麽熱鬧，”陸南一把撈起虎子放進口袋，兜著它回頭看著秦玖，“有辦法解決嗎？”
“有，”秦玖怨恨的盯著李珊珊，“但是小雞太小，不能用藥，就算需要藥，一時半會也沒有，需要到鎮上買。”
李珊珊一楞，臉色蒼白，她眼裏含著淚，轉頭質問鹿婉：“你為什麽跟我說是秦玖讓我幹的！”
鹿婉一臉委屈：“我沒有啊，是不是你理解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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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說了不可能，當時你怎麽不問我呢？”鹿婉理直氣壯，“我又不知道，我以為就是要......”
“你以為個屁！”秦玖掙脫落北溪的手，往前一步盯著鹿婉，情緒激動，“我的雞要是出了事，我肯定殺了你！”
“小九，你冷靜一下！”陸南單手抱住她往後退，慌亂間也就沒看到落北溪猛然暗淡的神色。
“你也說了，肯定有藥可以治療對吧，現在我們就去買藥好不好？”
陸南說著，單手攬著她強行往前走：“肯定是有辦法的，你別哭啊。”
秦玖狠狠地抹了把臉，大聲哭喊：“你怎麽這樣啊！你找人的時候都不調查一下嗎！我的小雞！”
“好好好，”陸南艱難地控制住她，“你別急，我去找人給你買藥好不好？”
手忙腳亂的，虎子自己竄出口袋，被陸南一把撈住放在地上，轉頭屁顛屁顛的跑向落北溪，堅強的站在她面前朝著鹿婉汪汪叫。
落北溪看著虎子，勉強笑笑。
“這事麻煩大了，”她收起心底的猜疑，擡頭看著鹿婉，眼裏帶著警告，“不是一句解釋就能完的。”
鹿婉瞪了她一眼，看著李珊珊哭哭啼啼的樣子煩心道：“你哭什麽啊，又不是都死了。”
李珊珊震驚的擡頭，眼裏一瞬間變得十分的陌生。
“你覺得這是小事嗎？”她帶著哭腔道：“這是她的實驗！你這是在害她！”
“那你待會把藥給她不就行了。”鹿婉煩躁的掏出手機看了眼，臉上的血色一下子就消失了。
落北溪一看就知道壞事了，鹿婉肯定沒安什麽好心，但是害死秦玖的雞，她也得不了什麽好處，現在看來，她的計劃出問題了。
正想著，鹿婉匆忙道：“我還有事，晚點再跟你們說。”
落北溪連忙拉住她，眼裏帶著謹慎：“你要去哪？”
鹿婉臉上劃過慌亂，佯裝生氣的甩開她的手：“你幹什麽？審犯人呢？”
落北溪冷靜地看著她：“你嫌疑最大，不審你審誰？”
虎子也在一邊嚴肅的叫著，鹿婉更慌了，她晃晃手機，滿臉煩躁：“誤了大事你負責嗎？”
手機屏幕上是一個老師的名字，落北溪認得他，確實是一位值得尊敬的老學者，耿重要的是，沒事不會輕易打電話。
思來想去，她只得先放開，免得真的誤了大事。
不管怎麽說，鹿婉學生的身份在這，左右跑不了，跑了再抓回來就是了。
他們兩個在這裏拉扯一通，一轉眼，李珊珊在她們沒留意的時候自己離開了。
等落北溪反應過來，只能懊惱的自責，帶著時不時叫一聲的虎子去找陸南。
辦公室，秦玖抱著胸坐在沙發上，胸口劇烈地起伏著，臉色鐵青，一看就知道氣狠了。
落北溪看著她，有些自責：“李珊珊不見了，不知道跑哪去了，鹿婉學校那邊找她，她回宿舍了。”
“沒事，”陸南看著秦玖，又低頭看看手機：“趙琛已經去了，你再等等。”
秦玖瞪著桌子不理他，陸南也不再說話，坐在辦公桌後面手機電腦換著處理事情。
辦公室沈默的嚇人，空氣裏都帶著火藥的氣味，落北溪戰戰兢兢的坐下，也不知道要怎麽安慰秦玖。
發呆一會，她又想起了陸南對待秦玖愛護的動作，不由得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所以他們到底上海什麽關系？朋友？戀人？前女友？還是......朋友之上，戀人之下？
她腦子混亂的很，但是還是自虐似的在想，想著他們相處的點點滴滴，想的越多，她就覺得越冷，從手腳慢慢的一直到身子，每一處都透著涼意。
“落北溪？”
“嗯？”她慌忙回神，看著站在她面前的陸南，臉上做不出任何表情，“什麽事？”
“你......是不是累了？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一會。”他拿起水杯喝了口水，看著秦玖說：“去等著吧，趙琛回來了。”
秦玖現在已經冷靜下來了，中途還回去給小雞進行了一次緊急處理，就是整個人都很冷漠，從行動中就能看見她有多生氣。
“唉，鹿婉到底是怎麽想的啊，”陸南頭疼的搓搓臉，“惹誰不好偏偏去惹她。”
落北溪神色一動，佯裝不經意的問道：“你跟秦玖，認識很久了嗎？”
陸南眼裏劃過一絲詫異：“當然了，她還沒出生我就認識她了啊。”
還沒出生，還是青梅竹馬呢。
落北溪說不清自己心裏什麽滋味，麻木的“嗯”了聲，又接著聽到他說：“我倆一個爹一個媽，你說我倆認識的時間久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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