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互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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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互助
地鐵一號線在運行途中突然罷了工，就停在距離秦意家還剩兩站的站點，也正好是市中心的黃金地段。
晚上八點鐘，依舊還在繁華都市下班高峰期的時段內。車廂裏擠滿了各路神色疲憊的打工人，他們白日聚集於此，夜色降臨時又各自飄向四方，像沒有根的浮萍，四處漂泊游蕩。
秦意跟著罵罵咧咧的人流往外湧，彎成鉤子的月亮灑在頭頂，印在額間。遠遠望過去，那烏泱泱一片逆向行駛的黑臉人群活像包公在世。
正欲進站乘車的乘客望著此番情景楞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秦意被一個大學生模樣的男生攔下詢問，“小姐姐，裏面是發生什麽事了嗎？怎麽大家都往外走？”
男生目光炯炯，好似很期待有什麽驚天大事發生，仿佛他立馬就要脫下身上的便衣換上超人裝去拯救地球。
秦意還在懊惱剛剛和曉曉她們吃完飯，為什麽不直接打車回去，結果現在都快到家了還得重新搗騰一次。
外面下著大雨，掃個共享單車騎回去是不可能的，公交車也無法直達家門，這個車看來是打定了，就是不知道得排隊到何年何月，秦意想著有些煩躁。
白天喝的咖啡勁頭已經過去了，熬夜留下的後遺癥在這一刻終於開始爆發。
秦意掀起沈重的眼皮看他，聲音卻輕輕的沒什麽力氣，“喪屍爆發了，趕緊跑吧。”
男生笑了笑，“小姐姐，你拿我當小學生呢，我看起來就這麽好騙嗎？”
“實話說，有點。”秦意誠實地點點頭。
男生也不惱，臉上依舊掛著個笑，“工作人員都拿著大喇叭喊呢，你可騙不著我。”
“不過鑒於你騙我一場的惡劣行為，我要求你幫我指指公交車站的位置，沒問題吧？”
也就是隨手的事，按平常秦意也會搭把手，所以她照例沒拒絕，“可以，不過你不怕我再騙你。”
男生哼哼兩句，“我這麽聰明，當然會自行判斷真實性。”
前公司就在這附近，所以秦意對這片的城市布局非常清楚。
她先拿出手機叫了輛車，屏幕上預估的排隊時間已超半小時。即使是意料之中的結果，但親眼見到的事實還是令人更狂躁一分。
“成，”秦意有些樂，她把手機隨手丟進包裏，然後撐開傘站在雨幕間，對著剛才的男生懶散地開口，“你先直走到前面的岔路口，”她伸手指了指左邊的道路，“然後左拐往前，遇到紅綠燈時右轉過馬路，直走兩分鐘應該就能看到了。”
男生歪著腦袋有些茫然，秦意有些懷疑對方那小小的腦瓜是否真的能記住這冗長的人聲地圖。
她嘆了口氣，最後說：“算了，我領你走一段吧。”
“你真是個大好人！”男生的眼睛亮晶晶的，“漂亮又善良的大好人！”
目光澄澈的大學生連誇人的話都這般簡潔直白，秦意聽了冷哼一聲，“哼，我也就只帶你往前走一段，可別太指望我。”
獨身女性在外，基本的自我保護意識還是得有，秦意最多也只能帶他在人多的地方挪一挪步子了。
路上，男生在一旁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大概意思是說自己從郊區的學校特意跑過來給實習的室友送生日驚喜，結果運氣不好趕上地鐵停運，只能苦哈哈搭公交回去了。
秦意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眼睛卻往四處瞟，她擔心自己在這彈丸之地遇到前任黑心鳳凰男上司，這畫面想想都讓人膈應死了。
眼睛忙活一路，鳳凰男倒是沒瞅見，隨意一瞥卻是見到了新任美男上司許承安，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她匆忙把頭一別，生怕和便利店外躲雨的男人四目相撞。
很奇怪，她從小到大不怕老師也不怕家長，偏偏對上司這種吞金角色避之不及，就跟上輩子渣過人家一樣，莫名藏著些心虛。
男生跟上她突然加快的步伐，滿頭疑惑地問：“姐姐，你這腳上的風火輪倒是裝上了，卻不管我的死活了。”
男生背著個鼓鼓囊囊的大包，跑得氣喘籲籲的，看起來廢了好大勁兒。
秦意不得不放慢腳步等他跟上，可頭也是一點兒也不肯回。
領著人到了岔路口，她指向不遠處亮起的紅綠燈，說：“你走到那個紅綠燈後右轉過馬路，然後一直直走就能看見公交車站，我就不繼續往前了。”
男生感激地點點頭，“知道了！非常感謝這位美麗的女士！”說著他從包裏掏出一袋半碎的手工餅幹遞給秦意。
秦意想拒絕，男生卻一股腦塞她手裏，說是謝禮。
路燈昏黃，男生的高大身影在夜色裏逐漸化成一個點，等眼睛已經捕捉不到對方的存在時，秦意才扭過頭往回走。
許承安盯著臺階下撐著傘的姑娘，他有些不解，明明對方剛剛和他對視還一副見鬼的驚恐模樣，現在卻又滿臉糾結地站在自己面前。
“迷路了？”他問，“來來回回走了三趟，差點以為自己是迷宮裏的NPC。”
“沒，我行好事呢。”秦意搖搖腦袋，她仰起頭看向臺階上的男人，有些猶豫地張口，“許總監，你的傘呢？”
她明明記得，許承安離開公司前帶了一把黑色的雨傘，和她第一天蹭的那把一模一樣，傘把上掛著一根平安結。
可現在，他手上空無一物。
秦意糾結了很久還是決定過來，畢竟對方向自己伸出過多次援手，她不可能視而不見地離開。
“借出去了。”許承安淡淡地答。
結束飯局時，雨還不大，想著打車能直接到家門口，索性他把傘給了住得較遠的員工了。
車開到附近時，司機師傅遇到個要打車去鄰市的大單子，於是反了悔不肯再往前開，錢退回來三分之一就把人給撂下了。
離家的距離倒不太遠，步行約莫五分鐘的路程，可雨實在下得有些大，許承安不得不就近躲一下。
他剛剛給母親去了電話，對方說是馬上過來接，所以他才在這老實等待。
秦意聲量壓得極低，“我送你吧？”
她話剛落畢，就看見便利店的老板掀開塑料門簾走了出來。
“哎哎哎，說的就你，別站我門口擋生意啊！”老板聲量極大，幾乎掩蓋住了雨聲。
對方這話完全只針對秦意。
許承安站門口前詢問過店主，征得對方的同意，又買了瓶水才站在這兒的。
許承安生的好，單站在這的幾分鐘，店裏已經進了五六個年輕小姑娘來購物。
招財貓住家門，老板當然樂於見此。
但現在有人想分享自己的招財貓，霸道的他當然又不樂意了。
許承安轉身面向老板，聽不明語氣，“你確定自己沒有指認錯對象？擋在店門口的分明是我。”
“按照視覺規律來講，人類對遠近的判斷通常是以物體到眼睛或是身體的距離，所以基本是符合近大遠小的情況。”
“但明明站在你跟前的是我，為什麽你卻覺得她貓大點的身子能擋住我，甚至擋住你那五米寬的紅色大門？”
秦意差點都要笑死了，她172的個子不說非常高，但用小貓來比喻就有點過分了吧。
她記得剛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那會兒加了個新生群，那時候有個男生總時不時私聊她。雖然兩人的對話寥寥無幾（因為秦意不樂意搭理），但從那些單向的語句中不難得出對方是個一八零加的高大猛男形象。
後來兩人在社團活動上碰了面，秦意發現這“猛男”竟比自己還矮了一大截。
她倒是懶得上前揭短，可對方率先破了防，走上前就嘲她張開雙臂跟大鵬展翅似的。
秦意當時就朝他豎了個中指，並惡狠狠回懟：“先操心操心自己吧，一米八的‘大樹’聽說掛辣椒，小雞同學。”
二弟被傷害的男人瞬間就破了大防，追著她叫了整整四年的展臂大鵬，秦意想想都覺得搞笑。
後來再細想，懷疑是自己的奶貓頭像給了對方自己是萌妹的錯覺，於是秦意頂著刀疤猛漢的頭像直到現在。
當然，為此她沒少在網課的時候被點起來回答問題，也沒少被老母親打電話連夜教育，但起碼少了很多不必要的爭端。
老板扯著沙啞的煙嗓喊：“貓？你說她？我看你才是真的分不清大小。”
老板是個個子矮小的老頭，他駝著背睜著耷拉的蒼老雙眼有些不可置信。
“好了大爺，改明兒您找土地管理局把門口這地兒給買了吧，不然你趕我們就跟吃霸王餐似的，多丟你們老劉家的面子。”許承安盯著招牌上的“老劉便利店”說道。
他說完就一步邁下階梯，鉆進秦意的傘下，清晰的嗓音從她頭頂傳來，“好，按市場價收費。”
這是在回答秦意剛剛說要送他回去的那句話。
秦意被這突然的畫面弄得有些懵，但還是老實地舉高了傘。
許承安從她手裏接過傘柄，“我來吧。”
秦意有些忿忿不平地嘀咕，“這老頭可真壞，居然還搞區別對待！”
老頭是個很典型的勢利眼，說實在的，如果不是許承安生的一副好皮囊，他也不可能獲得在便利店門口躲雨的機會。
身邊人氣鼓鼓的，許承安甚至都覺得自己能看見她頭頂冒起的白煙。
他不帶感情地隨意安撫著，“別氣了，不然我看見自家的高壓鍋都覺得來氣，咕嘟咕嘟半天居然還沒你頭頂冒的煙多。”
秦意：“......”
到小區門口時，秦意才知道自己的好上司居然住在這種豪宅裏。
這處的地段寸土寸金，以前秦意跟大學室友逛街路過這時，還感嘆有錢人住的地方就是好，竟然有專門的管家鞠躬問好。後來好奇心過剩，回去上網查了下房價，六位數一平的昂貴單價，以及四百平起售的住宅面積把她紅眼病都給激了出來，發誓未來的某一天要用自己的腳丈量這片土地。
這下好了，機會真來了，只不過跟自己想的有些出入......
秦意把人送到樓下就要離開，這時從身後鉆出來一個保養絕佳的闊太太。
許承安盯著突然出現的女士，眼皮狂跳，他無奈喊了聲，“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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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意被一個大學生模樣的男生攔下詢問，“小姐姐，裏面是發生什麽事了嗎？怎麽大家都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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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喝的咖啡勁頭已經過去了，熬夜留下的後遺癥在這一刻終於開始爆發。
秦意掀起沈重的眼皮看他，聲音卻輕輕的沒什麽力氣，“喪屍爆發了，趕緊跑吧。”
男生笑了笑，“小姐姐，你拿我當小學生呢，我看起來就這麽好騙嗎？”
“實話說，有點。”秦意誠實地點點頭。
男生也不惱，臉上依舊掛著個笑，“工作人員都拿著大喇叭喊呢，你可騙不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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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隨手的事，按平常秦意也會搭把手，所以她照例沒拒絕，“可以，不過你不怕我再騙你。”
男生哼哼兩句，“我這麽聰明，當然會自行判斷真實性。”
前公司就在這附近，所以秦意對這片的城市布局非常清楚。
她先拿出手機叫了輛車，屏幕上預估的排隊時間已超半小時。即使是意料之中的結果，但親眼見到的事實還是令人更狂躁一分。
“成，”秦意有些樂，她把手機隨手丟進包裏，然後撐開傘站在雨幕間，對著剛才的男生懶散地開口，“你先直走到前面的岔路口，”她伸手指了指左邊的道路，“然後左拐往前，遇到紅綠燈時右轉過馬路，直走兩分鐘應該就能看到了。”
男生歪著腦袋有些茫然，秦意有些懷疑對方那小小的腦瓜是否真的能記住這冗長的人聲地圖。
她嘆了口氣，最後說：“算了，我領你走一段吧。”
“你真是個大好人！”男生的眼睛亮晶晶的，“漂亮又善良的大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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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身女性在外，基本的自我保護意識還是得有，秦意最多也只能帶他在人多的地方挪一挪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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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她從小到大不怕老師也不怕家長，偏偏對上司這種吞金角色避之不及，就跟上輩子渣過人家一樣，莫名藏著些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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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背著個鼓鼓囊囊的大包，跑得氣喘籲籲的，看起來廢了好大勁兒。
秦意不得不放慢腳步等他跟上，可頭也是一點兒也不肯回。
領著人到了岔路口，她指向不遠處亮起的紅綠燈，說：“你走到那個紅綠燈後右轉過馬路，然後一直直走就能看見公交車站，我就不繼續往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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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意想拒絕，男生卻一股腦塞她手裏，說是謝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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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路了？”他問，“來來回回走了三趟，差點以為自己是迷宮裏的NPC。”
“沒，我行好事呢。”秦意搖搖腦袋，她仰起頭看向臺階上的男人，有些猶豫地張口，“許總監，你的傘呢？”
她明明記得，許承安離開公司前帶了一把黑色的雨傘，和她第一天蹭的那把一模一樣，傘把上掛著一根平安結。
可現在，他手上空無一物。
秦意糾結了很久還是決定過來，畢竟對方向自己伸出過多次援手，她不可能視而不見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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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飯局時，雨還不大，想著打車能直接到家門口，索性他把傘給了住得較遠的員工了。
車開到附近時，司機師傅遇到個要打車去鄰市的大單子，於是反了悔不肯再往前開，錢退回來三分之一就把人給撂下了。
離家的距離倒不太遠，步行約莫五分鐘的路程，可雨實在下得有些大，許承安不得不就近躲一下。
他剛剛給母親去了電話，對方說是馬上過來接，所以他才在這老實等待。
秦意聲量壓得極低，“我送你吧？”
她話剛落畢，就看見便利店的老板掀開塑料門簾走了出來。
“哎哎哎，說的就你，別站我門口擋生意啊！”老板聲量極大，幾乎掩蓋住了雨聲。
對方這話完全只針對秦意。
許承安站門口前詢問過店主，征得對方的同意，又買了瓶水才站在這兒的。
許承安生的好，單站在這的幾分鐘，店裏已經進了五六個年輕小姑娘來購物。
招財貓住家門，老板當然樂於見此。
但現在有人想分享自己的招財貓，霸道的他當然又不樂意了。
許承安轉身面向老板，聽不明語氣，“你確定自己沒有指認錯對象？擋在店門口的分明是我。”
“按照視覺規律來講，人類對遠近的判斷通常是以物體到眼睛或是身體的距離，所以基本是符合近大遠小的情況。”
“但明明站在你跟前的是我，為什麽你卻覺得她貓大點的身子能擋住我，甚至擋住你那五米寬的紅色大門？”
秦意差點都要笑死了，她172的個子不說非常高，但用小貓來比喻就有點過分了吧。
她記得剛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那會兒加了個新生群，那時候有個男生總時不時私聊她。雖然兩人的對話寥寥無幾（因為秦意不樂意搭理），但從那些單向的語句中不難得出對方是個一八零加的高大猛男形象。
後來兩人在社團活動上碰了面，秦意發現這“猛男”竟比自己還矮了一大截。
她倒是懶得上前揭短，可對方率先破了防，走上前就嘲她張開雙臂跟大鵬展翅似的。
秦意當時就朝他豎了個中指，並惡狠狠回懟：“先操心操心自己吧，一米八的‘大樹’聽說掛辣椒，小雞同學。”
二弟被傷害的男人瞬間就破了大防，追著她叫了整整四年的展臂大鵬，秦意想想都覺得搞笑。
後來再細想，懷疑是自己的奶貓頭像給了對方自己是萌妹的錯覺，於是秦意頂著刀疤猛漢的頭像直到現在。
當然，為此她沒少在網課的時候被點起來回答問題，也沒少被老母親打電話連夜教育，但起碼少了很多不必要的爭端。
老板扯著沙啞的煙嗓喊：“貓？你說她？我看你才是真的分不清大小。”
老板是個個子矮小的老頭，他駝著背睜著耷拉的蒼老雙眼有些不可置信。
“好了大爺，改明兒您找土地管理局把門口這地兒給買了吧，不然你趕我們就跟吃霸王餐似的，多丟你們老劉家的面子。”許承安盯著招牌上的“老劉便利店”說道。
他說完就一步邁下階梯，鉆進秦意的傘下，清晰的嗓音從她頭頂傳來，“好，按市場價收費。”
這是在回答秦意剛剛說要送他回去的那句話。
秦意被這突然的畫面弄得有些懵，但還是老實地舉高了傘。
許承安從她手裏接過傘柄，“我來吧。”
秦意有些忿忿不平地嘀咕，“這老頭可真壞，居然還搞區別對待！”
老頭是個很典型的勢利眼，說實在的，如果不是許承安生的一副好皮囊，他也不可能獲得在便利店門口躲雨的機會。
身邊人氣鼓鼓的，許承安甚至都覺得自己能看見她頭頂冒起的白煙。
他不帶感情地隨意安撫著，“別氣了，不然我看見自家的高壓鍋都覺得來氣，咕嘟咕嘟半天居然還沒你頭頂冒的煙多。”
秦意：“......”
到小區門口時，秦意才知道自己的好上司居然住在這種豪宅裏。
這處的地段寸土寸金，以前秦意跟大學室友逛街路過這時，還感嘆有錢人住的地方就是好，竟然有專門的管家鞠躬問好。後來好奇心過剩，回去上網查了下房價，六位數一平的昂貴單價，以及四百平起售的住宅面積把她紅眼病都給激了出來，發誓未來的某一天要用自己的腳丈量這片土地。
這下好了，機會真來了，只不過跟自己想的有些出入......
秦意把人送到樓下就要離開，這時從身後鉆出來一個保養絕佳的闊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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