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偷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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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偷聽
鹿小雨的座位被圍起來，就連鹿小雨的後座沈辰熙也被牽連到。
只是大家都光顧著分包子了，一點都沒註意到近在咫尺的顧渺渺和紀景曄在做什麽。
剛還在想紀景曄怎麽吃自己吃了一半的包子，這要是讓人看到要誤會的顧渺渺一轉頭。
身邊都是人，但就是沒註意到她。
小心臟撲通撲通，跳得飛快，顧渺渺感覺自己整個人緊張得要飛起來了。
有點點奇怪。
“你為什麽要吃我的包子！”忽略掉那點奇奇怪怪的感覺，顧渺渺覺得自己應該為包子鳴不平。
班上還有那麽多人沒吃到，她分到了一個已經很好了，可居然只吃到一半！
小白兔忽然炸起來，紀景曄心下那點惡劣而陰暗的心思從腦海一閃而過。
只是最終他還是沒有那般對顧渺渺。
揉了揉她的腦袋，“抱歉。”
校霸不僅不生氣，還第二次和她道歉。
很有天方夜譚的感覺呢。
“不要摸我腦袋。”她往後退去，不讓紀景曄碰。
被拒絕了呢。
紀景曄一點都不意外，只是放在腿側的指尖更加微癢。
沈辰熙就在他們的側後邊，看得一清二楚。
收起手機，在照片中看了下剛剛抓拍到的兩張。
還可以。
第一節課開始上課後，顧渺渺的心神就收了回來。
雖然她平時什麽都懶洋洋的，但一旦下定決心要做一件事，至少會在過程中付諸努力，即便結果是什麽她並不知悉。
高三的時間，不論是認真聽課還是摸魚水餃，其實都過去得很快。
下午放學的時間轉而到來，鹿小雨這次卻意外沒有等顧渺渺，而是讓她先回去，自己先走一步。
也不知道是去見誰，好像還挺著急的。
周末自己去圖書館借了一本書沒還，剛巧也沒什麽事情，顧渺渺打算去還書。
圖書館出來沒多遠是一個小花園，這裏被聖諾斯的學生稱之為約會聖地。
比起外面花天酒地，其實貴族學院的學生也喜歡在小花園裏偷偷藏起來談戀愛。
從花園出去沿著小路往外走，是一片草坡，草坡再下去是一片草場，一般用來打高爾夫球。
顧渺渺沒有走那麽遠，到了草坡上那棵巨大的榕樹下就停了下來。
這棵樹可是有悠久歷史的古樹，樹幹幾個顧渺渺都環抱不住。
秋季已經到來，樹木還算郁郁蔥蔥，仔細瞧著的話，還是可以看到幾片轉黃的樹葉的。等到國慶回來，這裏才會是金秋紅葉。
“表姐，你約我來這裏是有什麽事情嗎？這不是人家小情侶約會的地方嗎？”
嗯？許芊芊的聲音。
顧渺渺的腳步一頓，踩著柔軟的草坡躲到了大樹後邊去。
她身形纖細，古木樹幹寬廣，剛好夠她藏起來。
只要沒人轉過來，就不會發現她。
“還只有表姐你一個人，就我們兩個人在這，像是來約會的一樣。”許芊芊抱住自己，驚恐道，“表姐，雖然你很好，但是我不蕾絲也不骨科，我喜歡的只有景曄哥哥。”
好精彩。
顧渺渺忍不住扒拉著樹幹看過去。
兩人一個側對她一個背對她，都沒發現她的存在。
時嵐就是側對她的，顧渺渺看到時大小姐終於崩裂開了優雅淡然的女神面具，在許芊芊沒註意到的地方翻了一個白臉。
“放心，我對你沒那方面的想法，對景曄也沒想法。”
“聽說你上周把轉校生鹿小雨關在了衛生間，因為紀景曄？”
“是啊。”許芊芊理所當然，“我追了景曄哥哥這麽久，他都不看我一眼，憑什麽轉校生一來就能得到他的喜歡。”
“景曄哥哥這個人沒心沒肺的，肯定不是他主動先喜歡的轉校生，一定是這個鹿小雨勾引景曄哥哥。”
顧渺渺聽著，沒覺得這是在說紀景曄的好話。
“再說了，我只是將人關起來，也沒有波冷水，就是讓她以後不要靠近景曄哥哥而已。本來是要關她到第二天的，晚上睡不著，我特意讓伍辛辛把她放出來，雖然她已經自己跑了就是了。”
“不過只要她聽我的話，回頭我會讓管家補償她的。她那麽窮，我給她五百萬，應該是夠了的。難道這樣她還會不滿意嗎？”
難怪許芊芊欺負的人這麽快，偏偏沒幾個轉校生對她有意見，敢情都偷偷暴富了。
顧渺渺抓了抓自己身上的裙子。
校園霸淩不可取，但是大小姐這種小打小鬧不傷人還送錢的她也不是不可以。
“你知道她被誰帶出去了嗎？”
“誰啊？”許芊芊好奇。
“顧渺渺。”時嵐看向她，“而且，你要找人算賬的話，這個人也找不對。”
顧渺渺直覺不太好，腦袋裏的警鐘猛然響起。
果然，下一秒。
時嵐：“紀景曄喜歡的可不是鹿小雨，他對顧渺渺更感興趣。”
“表姐，你消息有誤。”許芊芊有些猶豫，但是沒有相信她。
“叮——”
“叮——”
話音剛落，許芊芊的手機裏就傳來了兩聲微信消息的通知音。
她低下頭打開消息面板。
裝逼怪沈辰熙發來兩張圖片。
點開。
裝逼怪沈辰熙：紀景曄就著顧渺渺的手吃包子jpg.
裝逼怪沈辰熙：紀景曄揉了揉顧渺渺的腦袋jpg.
沈辰熙和景曄哥哥向來不對勁，這照片應該是真的。
許芊芊哭唧唧，“表姐你說得對，景曄哥哥就是喜歡上了顧渺渺。嗚嗚嗚，虧我還對她好，還給她送了不限額的購物卡，我真傻，真傻。”
時嵐不想理會自己這個看著腦子就不太正常的表妹，但是這會兒確實需要借她的手做事，也就沒顯露出嫌棄討厭的神情來。
她盡量放低聲音，“鹿小雨和顧渺渺的關系不錯，要是鹿小雨知道了她被欺負的原因是替顧渺渺受過，那兩人定然是要鬧翻的。”
“到時候顧渺渺在這個學校可就剩下自己一個人了，你想做什麽都可以，她孤立無援。”
“可是我只是做壞事，不害人啊表姐。”
“......”時嵐無語凝噎，但還是溫和道：“她騙了你，搶走了景曄，你只是在一報還一報，不是故意欺負人。”
宛若惡魔低語，輕輕傳入了許芊芊的耳中。
“表姐你說的有道理。”許芊芊捏了捏拳，轉身就離開。
遠去的背影中透著堅毅和悲傷。
顧渺渺摸了摸腦袋。
她知道女配二號許芊芊有點傻，從她的跟班智商就可以看出來，但是這被人玩得團團轉，是有點......離譜呢。
時嵐的微信頁面動了一下，是沈辰熙發來消息。
沈辰熙：宋瑾之公主抱顧渺渺jpg.
沈辰熙：時嵐姐，宋瑾之給你，顧渺渺給我。
沈辰熙：可以針對她，但別傷她。
時嵐笑了下，笑聲中內含諷刺。
想來剛剛許芊芊收到的消息也是沈辰熙發的。
“顧渺渺......”她念了一下這三個字，憶起舞蹈室昂著臉喊她“時同學”的女生。
是很有趣，但也就此而已，真不知道這三個天之驕子究竟是看上了她什麽。
看到時嵐離開，顧渺渺也跟了上去。
好在這裏距離練舞室很近，顧渺渺躡手躡腳偷偷摸摸的動作沒人瞧見。
一路跟回到熟悉的練舞室中。
“時嵐姐，鹿小雨在裏面等著了。”
沒想到小跟班會忽然出來，顧渺渺趕忙往後躲去，整個人靠在樓梯間的墻壁上。
她趴在墻壁上，試圖聽見裏面在說什麽。
可是隔音有點好，什麽也聽不見。
蹲下來小心翼翼從地面水平線伸出手機往走廊上拍了一張，在確認時嵐的小跟班並不在走廊上守著後，她這才慢慢挪了過去。
好在這會兒時嵐沒有關上窗戶開室內空調，簾子被風帶起，走廊之上安安靜靜，除了飛舞的輕盈窗簾外，還能聽到裏面的談話聲。
小聲是小聲，但仔細聽聽還是聽得見的。
“你說我是被渺渺拿來擋槍的？”是鹿小雨的聲音。
“可我不信你，我相信渺渺。”下一秒，她又緊接著說道。
顧渺渺蹲在墻角，抱著手機。
感動！
“先看看這個？學校論壇最新的帖子。”時嵐將小跟班的手機遞給鹿小雨，頁面正好是她口中的那個帖子。
顧渺渺低頭，點開學校論壇。
就是她這手機又老又破的，卡的同時網絡也跟不上，小圓圈轉了許久。
等到她即將進入頁面，裏面的腳步聲都淩亂了。
顧渺渺一驚，就這樣蹲著跑回樓梯間。
舞蹈室的門被推開，腳步聲越靠越近。
顧渺渺急忙往樓上跑去。
跑的期間，她的手指無意點到了個頁面，等停下來喘氣的時候拿起手機，剛好看到——
【在游泳課上推了一下轉校生，被紀少聯合宋會長向學校施壓，迫使我退學。新.】
顧渺渺：？
看著有點熟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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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小雨的座位被圍起來，就連鹿小雨的後座沈辰熙也被牽連到。
只是大家都光顧著分包子了，一點都沒註意到近在咫尺的顧渺渺和紀景曄在做什麽。
剛還在想紀景曄怎麽吃自己吃了一半的包子，這要是讓人看到要誤會的顧渺渺一轉頭。
身邊都是人，但就是沒註意到她。
小心臟撲通撲通，跳得飛快，顧渺渺感覺自己整個人緊張得要飛起來了。
有點點奇怪。
“你為什麽要吃我的包子！”忽略掉那點奇奇怪怪的感覺，顧渺渺覺得自己應該為包子鳴不平。
班上還有那麽多人沒吃到，她分到了一個已經很好了，可居然只吃到一半！
小白兔忽然炸起來，紀景曄心下那點惡劣而陰暗的心思從腦海一閃而過。
只是最終他還是沒有那般對顧渺渺。
揉了揉她的腦袋，“抱歉。”
校霸不僅不生氣，還第二次和她道歉。
很有天方夜譚的感覺呢。
“不要摸我腦袋。”她往後退去，不讓紀景曄碰。
被拒絕了呢。
紀景曄一點都不意外，只是放在腿側的指尖更加微癢。
沈辰熙就在他們的側後邊，看得一清二楚。
收起手機，在照片中看了下剛剛抓拍到的兩張。
還可以。
第一節課開始上課後，顧渺渺的心神就收了回來。
雖然她平時什麽都懶洋洋的，但一旦下定決心要做一件事，至少會在過程中付諸努力，即便結果是什麽她並不知悉。
高三的時間，不論是認真聽課還是摸魚水餃，其實都過去得很快。
下午放學的時間轉而到來，鹿小雨這次卻意外沒有等顧渺渺，而是讓她先回去，自己先走一步。
也不知道是去見誰，好像還挺著急的。
周末自己去圖書館借了一本書沒還，剛巧也沒什麽事情，顧渺渺打算去還書。
圖書館出來沒多遠是一個小花園，這裏被聖諾斯的學生稱之為約會聖地。
比起外面花天酒地，其實貴族學院的學生也喜歡在小花園裏偷偷藏起來談戀愛。
從花園出去沿著小路往外走，是一片草坡，草坡再下去是一片草場，一般用來打高爾夫球。
顧渺渺沒有走那麽遠，到了草坡上那棵巨大的榕樹下就停了下來。
這棵樹可是有悠久歷史的古樹，樹幹幾個顧渺渺都環抱不住。
秋季已經到來，樹木還算郁郁蔥蔥，仔細瞧著的話，還是可以看到幾片轉黃的樹葉的。等到國慶回來，這裏才會是金秋紅葉。
“表姐，你約我來這裏是有什麽事情嗎？這不是人家小情侶約會的地方嗎？”
嗯？許芊芊的聲音。
顧渺渺的腳步一頓，踩著柔軟的草坡躲到了大樹後邊去。
她身形纖細，古木樹幹寬廣，剛好夠她藏起來。
只要沒人轉過來，就不會發現她。
“還只有表姐你一個人，就我們兩個人在這，像是來約會的一樣。”許芊芊抱住自己，驚恐道，“表姐，雖然你很好，但是我不蕾絲也不骨科，我喜歡的只有景曄哥哥。”
好精彩。
顧渺渺忍不住扒拉著樹幹看過去。
兩人一個側對她一個背對她，都沒發現她的存在。
時嵐就是側對她的，顧渺渺看到時大小姐終於崩裂開了優雅淡然的女神面具，在許芊芊沒註意到的地方翻了一個白臉。
“放心，我對你沒那方面的想法，對景曄也沒想法。”
“聽說你上周把轉校生鹿小雨關在了衛生間，因為紀景曄？”
“是啊。”許芊芊理所當然，“我追了景曄哥哥這麽久，他都不看我一眼，憑什麽轉校生一來就能得到他的喜歡。”
“景曄哥哥這個人沒心沒肺的，肯定不是他主動先喜歡的轉校生，一定是這個鹿小雨勾引景曄哥哥。”
顧渺渺聽著，沒覺得這是在說紀景曄的好話。
“再說了，我只是將人關起來，也沒有波冷水，就是讓她以後不要靠近景曄哥哥而已。本來是要關她到第二天的，晚上睡不著，我特意讓伍辛辛把她放出來，雖然她已經自己跑了就是了。”
“不過只要她聽我的話，回頭我會讓管家補償她的。她那麽窮，我給她五百萬，應該是夠了的。難道這樣她還會不滿意嗎？”
難怪許芊芊欺負的人這麽快，偏偏沒幾個轉校生對她有意見，敢情都偷偷暴富了。
顧渺渺抓了抓自己身上的裙子。
校園霸淩不可取，但是大小姐這種小打小鬧不傷人還送錢的她也不是不可以。
“你知道她被誰帶出去了嗎？”
“誰啊？”許芊芊好奇。
“顧渺渺。”時嵐看向她，“而且，你要找人算賬的話，這個人也找不對。”
顧渺渺直覺不太好，腦袋裏的警鐘猛然響起。
果然，下一秒。
時嵐：“紀景曄喜歡的可不是鹿小雨，他對顧渺渺更感興趣。”
“表姐，你消息有誤。”許芊芊有些猶豫，但是沒有相信她。
“叮——”
“叮——”
話音剛落，許芊芊的手機裏就傳來了兩聲微信消息的通知音。
她低下頭打開消息面板。
裝逼怪沈辰熙發來兩張圖片。
點開。
裝逼怪沈辰熙：紀景曄就著顧渺渺的手吃包子jpg.
裝逼怪沈辰熙：紀景曄揉了揉顧渺渺的腦袋jpg.
沈辰熙和景曄哥哥向來不對勁，這照片應該是真的。
許芊芊哭唧唧，“表姐你說得對，景曄哥哥就是喜歡上了顧渺渺。嗚嗚嗚，虧我還對她好，還給她送了不限額的購物卡，我真傻，真傻。”
時嵐不想理會自己這個看著腦子就不太正常的表妹，但是這會兒確實需要借她的手做事，也就沒顯露出嫌棄討厭的神情來。
她盡量放低聲音，“鹿小雨和顧渺渺的關系不錯，要是鹿小雨知道了她被欺負的原因是替顧渺渺受過，那兩人定然是要鬧翻的。”
“到時候顧渺渺在這個學校可就剩下自己一個人了，你想做什麽都可以，她孤立無援。”
“可是我只是做壞事，不害人啊表姐。”
“......”時嵐無語凝噎，但還是溫和道：“她騙了你，搶走了景曄，你只是在一報還一報，不是故意欺負人。”
宛若惡魔低語，輕輕傳入了許芊芊的耳中。
“表姐你說的有道理。”許芊芊捏了捏拳，轉身就離開。
遠去的背影中透著堅毅和悲傷。
顧渺渺摸了摸腦袋。
她知道女配二號許芊芊有點傻，從她的跟班智商就可以看出來，但是這被人玩得團團轉，是有點......離譜呢。
時嵐的微信頁面動了一下，是沈辰熙發來消息。
沈辰熙：宋瑾之公主抱顧渺渺jpg.
沈辰熙：時嵐姐，宋瑾之給你，顧渺渺給我。
沈辰熙：可以針對她，但別傷她。
時嵐笑了下，笑聲中內含諷刺。
想來剛剛許芊芊收到的消息也是沈辰熙發的。
“顧渺渺......”她念了一下這三個字，憶起舞蹈室昂著臉喊她“時同學”的女生。
是很有趣，但也就此而已，真不知道這三個天之驕子究竟是看上了她什麽。
看到時嵐離開，顧渺渺也跟了上去。
好在這裏距離練舞室很近，顧渺渺躡手躡腳偷偷摸摸的動作沒人瞧見。
一路跟回到熟悉的練舞室中。
“時嵐姐，鹿小雨在裏面等著了。”
沒想到小跟班會忽然出來，顧渺渺趕忙往後躲去，整個人靠在樓梯間的墻壁上。
她趴在墻壁上，試圖聽見裏面在說什麽。
可是隔音有點好，什麽也聽不見。
蹲下來小心翼翼從地面水平線伸出手機往走廊上拍了一張，在確認時嵐的小跟班並不在走廊上守著後，她這才慢慢挪了過去。
好在這會兒時嵐沒有關上窗戶開室內空調，簾子被風帶起，走廊之上安安靜靜，除了飛舞的輕盈窗簾外，還能聽到裏面的談話聲。
小聲是小聲，但仔細聽聽還是聽得見的。
“你說我是被渺渺拿來擋槍的？”是鹿小雨的聲音。
“可我不信你，我相信渺渺。”下一秒，她又緊接著說道。
顧渺渺蹲在墻角，抱著手機。
感動！
“先看看這個？學校論壇最新的帖子。”時嵐將小跟班的手機遞給鹿小雨，頁面正好是她口中的那個帖子。
顧渺渺低頭，點開學校論壇。
就是她這手機又老又破的，卡的同時網絡也跟不上，小圓圈轉了許久。
等到她即將進入頁面，裏面的腳步聲都淩亂了。
顧渺渺一驚，就這樣蹲著跑回樓梯間。
舞蹈室的門被推開，腳步聲越靠越近。
顧渺渺急忙往樓上跑去。
跑的期間，她的手指無意點到了個頁面，等停下來喘氣的時候拿起手機，剛好看到——
【在游泳課上推了一下轉校生，被紀少聯合宋會長向學校施壓，迫使我退學。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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