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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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位置
顧渺渺點了三個菜，一道糖醋排骨，一道萵筍炒雞胸肉，一道油燜茄子，合計五塊錢。
如果排骨算兩塊錢的話，白米飯和兩道菜平均下來一道一塊錢。
排骨上層的糖色格外誘人，上面撒了白芝麻增香，酸甜恰到好處，分量也大。顧渺渺吃了一塊後，眼睛都瞇上了。
膩了糖醋排骨，還可以來上一口清脆爽口的萵筍炒雞胸肉解膩，最後再來上一口大米飯，噴香噴香的。
油燜茄子更是下飯，一口茄子兩口飯。
看著顧渺渺又去打了一碗白米飯回來，鹿小雨扒拉著筷子的手都頓了下。
這個食堂的飯菜確實都還不錯，但是份量也是真的大，她簡直不敢相信，她那個看起來小小只可可愛愛軟軟綿綿的同桌，能吃這麽多。
三樓往下看不是特別清楚，但是紀景曄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顧渺渺。
看到她連續盛了兩碗飯後，他的唇角默默往上揚起了一個弧度來。
也不再等三樓廚師出餐，他站起來大步流星往樓下走去。
沈辰熙見狀，緊隨其後。
察覺到身後的動靜，紀景曄瞥了他一眼。
後者摸了摸自己嘴角的傷口，“嘶”了一聲。
紀景曄還是一如既往的狠，打起來跟不要命一樣。
不過兩人這會兒倒是沒有那麽沖動了，並沒有在這裏打起來，一前一後走了下去。
坐著觀光電梯上去的同學們急急忙忙按停電梯。可惜電梯一路往上，沒有停下來。
他們也想看旋轉樓梯上的動靜！
剛到二層，電梯門一打開，裏邊的人就快速按下了關閉的按鍵，電梯再次下行。
正在等著要下去的其他人：搞什麽，上來又下去？
顧渺渺吃飯的速度很快，但是動作卻規規矩矩的。兩邊的腮幫子一動一動的，腦袋上的碎毛晃悠晃悠，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神色，宛若屯食的小倉鼠，又像是正在進食的兔子。
吃了兩碗飯，肚子都撐了。
拿起一張紙巾擦擦嘴，擡起腦袋就要找鹿小雨一塊回去。
只是一擡頭，見到的不是熟悉的同桌，而是紀景曄和沈辰熙。
兩人一左一右坐在她的對面看著她，眼中泛著點點的笑意。
顧渺渺：......
剛剛吃得很飽，想打個嗝。
但是對上莫名出現的兩人，她雙手捂住了嘴，硬生生把飽嗝給憋了回去，小臉都憋紅了。
“渺渺，我吃飽了。”鹿小雨從紀景曄的邊上冒了出來。
紀同學一向不講道理，可這次居然好聲好氣讓她坐過去點，她也就讓了讓位置。
但是剛挪完位置，沈同學也過來了。
同樣的禮貌，她實在不好拒絕，再次挪了挪。
兩人也不吃飯，就這樣看著自己的同桌用餐。
鹿小雨沒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
不過她雖然學習成績好，但也不是一點都不接觸網絡的。現在網上有個職業叫“吃播”，兩位同學應該是看她同桌吃飯香特意過來看的吧？......
但是吃完了得趕著回去休息，不然會影響下午上課的。
“我也吃完了，那我們走吧。”顧渺渺端起餐盤站起來。
“紀同學，我們先走了。”鹿小雨有那麽一點討厭這個狂妄自大的校霸同學，但是對方安安靜靜下來後她又覺得也還好，出於禮貌說了一聲。
顧渺渺左右看了看，對上了沈辰熙碧綠的瞳孔。
她頓了一下，“沈同學，我們先走了。”
知道他是裝的，但是這麽眼巴巴看著自己，還是喊一下吧。
等兩人走後，沈辰熙笑出了聲來。
他邊上只剩下了紀景曄，這不是一個會欣賞他笑聲輕朗的主。
緊隨其後，他也跟著離開，臉色算不上多好看。
睡了一個午覺後，顧渺渺渾身上下泛發精神活力，整個人又活了過來。
早六的痛苦已經過去了。
等到渺渺到教室開始上下午第一堂課後，這才發現自己簡直是高興得太早了。
早六是迷迷糊糊犯困，下午是清醒著犯困。
課上老師講課的聲音從左邊的耳朵進去，再從右邊的耳朵出來。
那種知識從腦子裏穿過去，沒留下一點痕跡的感覺，真是令人著迷。
顧渺渺努力撐起自己的眼皮，朦朧看到老師的嘴巴一張一合。過了一會兒，她的眼睛沒忍住閉了起來，再過一會兒，又自己清醒著睜開眼。
周而覆始，好像等待了幾萬年的時光後，終於迎來了下課。
“渺渺，剛剛班主任說選課要開始了，你有想要選什麽嗎？”鹿小雨湊過來。
班主任是數學老師，頭發卻異常的茂密。剛剛的課就是他上的，顧渺渺聽得睡過去好幾次。
倒不是老師講課無聊，單純是數學這個學科催眠。
“選課......”這個她有印象。
在數學課上聽無關數學的東西，她印象可深了。
摸出課桌裏更疊了幾代還沒退休的手機，在頁面上點開學校選課的網頁。
“好神奇，我第一次參與選課呢。”鹿小雨的臉上露出了藏也藏不住的歡喜。
這可是之前她們那個學校沒有的東西。
大學選課也是這個操作，顧渺渺知道。但是對於鹿小雨一個高中生，還是一個縣城裏的高中生來說，確實是有些新奇。
“......土包子。”邊上的人實在憋不住，最後吐出了三個字來。
礙於紀少在，他倒是沒有說什麽過於難聽的話。
只是他邊上的朋友是隔壁（2）班過來找他的，也就是許芊芊所在的那個班級。
這個人還沒有認識在紀少對轉校生的看重，當即輕蔑道：“鄉下來的就是鄉下來的，一點見識都沒有，真是拉低了我們聖諾斯的平均見識。真晦氣，也不知道有沒有從鄉下帶什麽臟東西過來。”
說著，他還拍了拍自己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塵。
“劉杉，你少說點。”自己班的同學自己說可以，但是別人說總覺得哪哪都不對勁。
真沒禮貌！顧渺渺想。
她正要站起，鹿小雨先一步懟了回去。
“你不過是家世好拿著家裏的錢才比別人多了見識世界的機會，憑什麽瞧不起底層辛辛苦苦的人。”
就是就是，不愧是女主，棒棒噠。顧渺渺在後邊鼓掌，昂著一張小臉蛋崇拜望著鹿小雨。
“你什麽身份？敢這麽和我說話？”劉杉很是生氣，聲音都大了不少。
可偏偏他又沒有紀景曄身上那種渾然天成的肆意之氣在，整個人拽得跟個街頭穿金戴銀的二百五暴發戶一樣。
就算（1）班的同學對轉校生沒多喜歡，但對比起跑到自己班級來罵人的劉杉，她們更加的不喜歡。
什麽臟東西呀，可別把她們（1）班的地板給弄臟了。
一支筆在空中劃過一個弧度，落點精確砸向還在逼逼賴賴的劉杉。
“吵。”慵懶而舒展開來的聲音像是草原上睡醒的雄獅一樣，略帶磁性落在耳中，又癢又勾人。
“紀少，是她們吵你，不是我......”劉杉還想說什麽，在對上紀景曄擡起的眼後，默默咽了回去。
“哈哈，我，我先回去上課了。”
劉杉背後全是冷汗，一邊走一邊抖。
腦子倒是記仇，就是不敢把紀景曄這麽樣，氣都撒在了顧渺渺和鹿小雨身上。
轉校生是吧，他記住了。
這樣一鬧，鹿小雨和顧渺渺也沒有了心情選課。
倏地，身後傳來搬課桌椅的聲音。
正要靠到後邊休息一會兒的顧渺渺背後一空，差點就掉了下去。
好在臨到落點時，被一章溫熱接住。
“小心一點。”
是坐在她隔壁桌的宋瑾之。
清冷的眉目依舊，然而逢春的雪依然緩緩化開，仔細一看，還是比起第一次見面多了一點不同的。
“別擋路。”身後同一時間還有一道略帶不爽的聲音。
顧渺渺眨了眨眼睛，坐直身子後轉了過來。
紀景曄怎麽搬著課桌椅到她後面來了？
“同學，我和你換個位置，應該可以吧？”邊上，沈辰熙詢問起了坐在鹿小雨身後的同學。
“可以的可以的。”那個男生看到自己的同桌和紀景曄換了位置後，就已經在想自己要怎麽面對一個校霸同桌了。沒想到沈少居然要和他換位置，當即就高高興興應了下來。
做什麽都被跟著的紀景曄更加不爽了。
“你就不能有點自己的思想嗎？”宋瑾之已經松開了顧渺渺，他也不針對宋瑾之，轉而針對起了沈辰熙。
“我只是想坐在姐姐後面，這有什麽錯嗎？”沈辰熙一改在紀景曄面前的鋒芒畢露，倒是聽出了一點可憐巴巴的氣息來。
想到他是坐在鹿小雨後面，喊的人也不是顧渺渺後，紀景曄這會兒便沒再繼續和他計較，轉身去將椅子搬過來。
“你說是不是呀，姐姐。”等他轉身後，沈辰熙看向顧渺渺，碧波蕩漾的眼眸中水光熠熠。
顧渺渺下意識點了點頭。
紀景曄搬著椅子再次過來，沈辰熙垂下眼眸，末了還對著顧渺渺眨了一下眼。
他本來五官就好看，氣質也上佳，是個漂亮的少年，做個wink一點也不油膩，反而叫人心裏濺起一片波瀾。
可是為什麽要在紀景曄回來時垂下眼去。
有點......奇奇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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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渺渺點了三個菜，一道糖醋排骨，一道萵筍炒雞胸肉，一道油燜茄子，合計五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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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骨上層的糖色格外誘人，上面撒了白芝麻增香，酸甜恰到好處，分量也大。顧渺渺吃了一塊後，眼睛都瞇上了。
膩了糖醋排骨，還可以來上一口清脆爽口的萵筍炒雞胸肉解膩，最後再來上一口大米飯，噴香噴香的。
油燜茄子更是下飯，一口茄子兩口飯。
看著顧渺渺又去打了一碗白米飯回來，鹿小雨扒拉著筷子的手都頓了下。
這個食堂的飯菜確實都還不錯，但是份量也是真的大，她簡直不敢相信，她那個看起來小小只可可愛愛軟軟綿綿的同桌，能吃這麽多。
三樓往下看不是特別清楚，但是紀景曄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顧渺渺。
看到她連續盛了兩碗飯後，他的唇角默默往上揚起了一個弧度來。
也不再等三樓廚師出餐，他站起來大步流星往樓下走去。
沈辰熙見狀，緊隨其後。
察覺到身後的動靜，紀景曄瞥了他一眼。
後者摸了摸自己嘴角的傷口，“嘶”了一聲。
紀景曄還是一如既往的狠，打起來跟不要命一樣。
不過兩人這會兒倒是沒有那麽沖動了，並沒有在這裏打起來，一前一後走了下去。
坐著觀光電梯上去的同學們急急忙忙按停電梯。可惜電梯一路往上，沒有停下來。
他們也想看旋轉樓梯上的動靜！
剛到二層，電梯門一打開，裏邊的人就快速按下了關閉的按鍵，電梯再次下行。
正在等著要下去的其他人：搞什麽，上來又下去？
顧渺渺吃飯的速度很快，但是動作卻規規矩矩的。兩邊的腮幫子一動一動的，腦袋上的碎毛晃悠晃悠，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神色，宛若屯食的小倉鼠，又像是正在進食的兔子。
吃了兩碗飯，肚子都撐了。
拿起一張紙巾擦擦嘴，擡起腦袋就要找鹿小雨一塊回去。
只是一擡頭，見到的不是熟悉的同桌，而是紀景曄和沈辰熙。
兩人一左一右坐在她的對面看著她，眼中泛著點點的笑意。
顧渺渺：......
剛剛吃得很飽，想打個嗝。
但是對上莫名出現的兩人，她雙手捂住了嘴，硬生生把飽嗝給憋了回去，小臉都憋紅了。
“渺渺，我吃飽了。”鹿小雨從紀景曄的邊上冒了出來。
紀同學一向不講道理，可這次居然好聲好氣讓她坐過去點，她也就讓了讓位置。
但是剛挪完位置，沈同學也過來了。
同樣的禮貌，她實在不好拒絕，再次挪了挪。
兩人也不吃飯，就這樣看著自己的同桌用餐。
鹿小雨沒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
不過她雖然學習成績好，但也不是一點都不接觸網絡的。現在網上有個職業叫“吃播”，兩位同學應該是看她同桌吃飯香特意過來看的吧？......
但是吃完了得趕著回去休息，不然會影響下午上課的。
“我也吃完了，那我們走吧。”顧渺渺端起餐盤站起來。
“紀同學，我們先走了。”鹿小雨有那麽一點討厭這個狂妄自大的校霸同學，但是對方安安靜靜下來後她又覺得也還好，出於禮貌說了一聲。
顧渺渺左右看了看，對上了沈辰熙碧綠的瞳孔。
她頓了一下，“沈同學，我們先走了。”
知道他是裝的，但是這麽眼巴巴看著自己，還是喊一下吧。
等兩人走後，沈辰熙笑出了聲來。
他邊上只剩下了紀景曄，這不是一個會欣賞他笑聲輕朗的主。
緊隨其後，他也跟著離開，臉色算不上多好看。
睡了一個午覺後，顧渺渺渾身上下泛發精神活力，整個人又活了過來。
早六的痛苦已經過去了。
等到渺渺到教室開始上下午第一堂課後，這才發現自己簡直是高興得太早了。
早六是迷迷糊糊犯困，下午是清醒著犯困。
課上老師講課的聲音從左邊的耳朵進去，再從右邊的耳朵出來。
那種知識從腦子裏穿過去，沒留下一點痕跡的感覺，真是令人著迷。
顧渺渺努力撐起自己的眼皮，朦朧看到老師的嘴巴一張一合。過了一會兒，她的眼睛沒忍住閉了起來，再過一會兒，又自己清醒著睜開眼。
周而覆始，好像等待了幾萬年的時光後，終於迎來了下課。
“渺渺，剛剛班主任說選課要開始了，你有想要選什麽嗎？”鹿小雨湊過來。
班主任是數學老師，頭發卻異常的茂密。剛剛的課就是他上的，顧渺渺聽得睡過去好幾次。
倒不是老師講課無聊，單純是數學這個學科催眠。
“選課......”這個她有印象。
在數學課上聽無關數學的東西，她印象可深了。
摸出課桌裏更疊了幾代還沒退休的手機，在頁面上點開學校選課的網頁。
“好神奇，我第一次參與選課呢。”鹿小雨的臉上露出了藏也藏不住的歡喜。
這可是之前她們那個學校沒有的東西。
大學選課也是這個操作，顧渺渺知道。但是對於鹿小雨一個高中生，還是一個縣城裏的高中生來說，確實是有些新奇。
“......土包子。”邊上的人實在憋不住，最後吐出了三個字來。
礙於紀少在，他倒是沒有說什麽過於難聽的話。
只是他邊上的朋友是隔壁（2）班過來找他的，也就是許芊芊所在的那個班級。
這個人還沒有認識在紀少對轉校生的看重，當即輕蔑道：“鄉下來的就是鄉下來的，一點見識都沒有，真是拉低了我們聖諾斯的平均見識。真晦氣，也不知道有沒有從鄉下帶什麽臟東西過來。”
說著，他還拍了拍自己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塵。
“劉杉，你少說點。”自己班的同學自己說可以，但是別人說總覺得哪哪都不對勁。
真沒禮貌！顧渺渺想。
她正要站起，鹿小雨先一步懟了回去。
“你不過是家世好拿著家裏的錢才比別人多了見識世界的機會，憑什麽瞧不起底層辛辛苦苦的人。”
就是就是，不愧是女主，棒棒噠。顧渺渺在後邊鼓掌，昂著一張小臉蛋崇拜望著鹿小雨。
“你什麽身份？敢這麽和我說話？”劉杉很是生氣，聲音都大了不少。
可偏偏他又沒有紀景曄身上那種渾然天成的肆意之氣在，整個人拽得跟個街頭穿金戴銀的二百五暴發戶一樣。
就算（1）班的同學對轉校生沒多喜歡，但對比起跑到自己班級來罵人的劉杉，她們更加的不喜歡。
什麽臟東西呀，可別把她們（1）班的地板給弄臟了。
一支筆在空中劃過一個弧度，落點精確砸向還在逼逼賴賴的劉杉。
“吵。”慵懶而舒展開來的聲音像是草原上睡醒的雄獅一樣，略帶磁性落在耳中，又癢又勾人。
“紀少，是她們吵你，不是我......”劉杉還想說什麽，在對上紀景曄擡起的眼後，默默咽了回去。
“哈哈，我，我先回去上課了。”
劉杉背後全是冷汗，一邊走一邊抖。
腦子倒是記仇，就是不敢把紀景曄這麽樣，氣都撒在了顧渺渺和鹿小雨身上。
轉校生是吧，他記住了。
這樣一鬧，鹿小雨和顧渺渺也沒有了心情選課。
倏地，身後傳來搬課桌椅的聲音。
正要靠到後邊休息一會兒的顧渺渺背後一空，差點就掉了下去。
好在臨到落點時，被一章溫熱接住。
“小心一點。”
是坐在她隔壁桌的宋瑾之。
清冷的眉目依舊，然而逢春的雪依然緩緩化開，仔細一看，還是比起第一次見面多了一點不同的。
“別擋路。”身後同一時間還有一道略帶不爽的聲音。
顧渺渺眨了眨眼睛，坐直身子後轉了過來。
紀景曄怎麽搬著課桌椅到她後面來了？
“同學，我和你換個位置，應該可以吧？”邊上，沈辰熙詢問起了坐在鹿小雨身後的同學。
“可以的可以的。”那個男生看到自己的同桌和紀景曄換了位置後，就已經在想自己要怎麽面對一個校霸同桌了。沒想到沈少居然要和他換位置，當即就高高興興應了下來。
做什麽都被跟著的紀景曄更加不爽了。
“你就不能有點自己的思想嗎？”宋瑾之已經松開了顧渺渺，他也不針對宋瑾之，轉而針對起了沈辰熙。
“我只是想坐在姐姐後面，這有什麽錯嗎？”沈辰熙一改在紀景曄面前的鋒芒畢露，倒是聽出了一點可憐巴巴的氣息來。
想到他是坐在鹿小雨後面，喊的人也不是顧渺渺後，紀景曄這會兒便沒再繼續和他計較，轉身去將椅子搬過來。
“你說是不是呀，姐姐。”等他轉身後，沈辰熙看向顧渺渺，碧波蕩漾的眼眸中水光熠熠。
顧渺渺下意識點了點頭。
紀景曄搬著椅子再次過來，沈辰熙垂下眼眸，末了還對著顧渺渺眨了一下眼。
他本來五官就好看，氣質也上佳，是個漂亮的少年，做個wink一點也不油膩，反而叫人心裏濺起一片波瀾。
可是為什麽要在紀景曄回來時垂下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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