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生命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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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 生命本能
家人從來都是是韓風最最不可觸碰的逆鱗。哪怕現在識海被鴻鈞所控，瘋哥也依然表現出了很不甘心。
最簡單的例子，就是昨晚。
就算那李秋寒破了自己五百身外化身，韓風也還是有一萬種手段，當場就讓所謂的“度厄心劍”成為徹徹底底的笑話。而李秋寒，也自然會回到他大唐僖宗的靖陵之中，化作一具千年白骨，再也無法流連人間。
什麽“度厄心劍”，什麽玄玄丹，什麽推背圖……統統都只是村夫野老的傳說，就跟他那祖先李元霸一樣，遲早都會在天道的威凜下，死無葬生之地！
但是李儇李秋寒還是最終存活了下來——就算帶著內外重傷，中指兄也依然頑強的生存下來。這不僅是李秋寒的指望，是唐月兒等人的希望，也同樣是瘋哥自身的選擇。
要不然，真要死命鎮壓的話，就李秋寒那小身板，還能抵擋得住救世神或者滅世神的殘酷打壓？
在稍稍出現一點點的清醒時間窗口裏，韓風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摯愛親情。
哪怕隨後便又繼續墮入了無邊迷茫之中。
…………
韓風本心打死也是不想滅世，因為那就代表著要滅了瘋哥自己。可清醒的時間就那麽點兒，而且還都被安排在與全世界為敵的時間窗口，所以韓風就算想拯救世界，也只能聽天由命。
——是趁鴻鈞睡著的時候？還是等這老頭喝醉的時機？
——是暗中積蓄反抗的力道，或者等待反擊的時機？
然而瘋哥萬萬沒想到的是，鴻鈞既不睡覺，也不吃東西，更不喝酒，所以以上種種，都不可能成為韓風爆種的機會。那麽，又該怎麽辦？
難道就這樣聽之任之，坐等生命成為白骨？坐看風光化作灰燼？
莫說現在趙霏霏唐月兒等人已經是仙人體質，極算是真正的仙人，在鴻鈞徹底滅絕天道的情形之下，通通都不過是冢中枯骨，毫無希望可言。
唯一的希望，唯一的可能，就是韓風能扛過鴻鈞，成為真正的救世大神，也就是新的創世之神！
聽起來很簡單，可實際上，看韓風現在的狼狽樣就知道：要想瘋哥上位成創世大神，除非將鴻鈞斬草除根。
問題是：鴻鈞會弱小得象一根小草？
你這是在逗我呢？還是專門跑來逗我呢？！
在逗我之前，也不看看人家鴻鈞死老頭到底埋下了多少*！
…………
“冥世訣”造就了韓風，同時也象根絞索，將韓風拖入了永無指望的地獄……
觀音紫氣留下了傳承，也依舊如願落在了陳丹身上，可最後依然成了鴻鈞控制韓風的絕佳途徑……
其它如安拉神念、如來佛心、菩提元晶、上帝聖光等等，在看穿一切的鴻鈞眼裏，除了是個笑話，就是好幾個根本沒有任何笑點的段子……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在碾壓一切的神力面前，所有的計謀策劃，還不都成了神靈嘴邊最不起眼的一抹嘲笑？
所以到了現在，一切都在按著鴻鈞設想中的劇本發展。
地藏、觀音、如來之流，早就被帶到了異世界，永生永世，這些低微的神靈，或者在鴻鈞眼中最最低微的存在，永遠也不可能再跑回這個三界，阻撓鴻鈞已經決意滅掉的世界。
如果不是鴻鈞那一點點小小的惡趣味，就連冥世訣大成的韓風，也完全沒有機會，還能有成為鴻鈞操控的玩偶的機會——
識海已經被控，所以縱有無上神通，也終歸成了傀儡……
在韓風陣法下，吸收宇宙熱力的地球兩極所帶來的冰雪融化，已經並迅速成為地球所有人類最大的生死之敵，而且在滅絕之前，幾乎完全無法抗衡……
而韓風曾經的下屬，所有的手下，曾在地球上呼嘯來去任意縱橫的部屬們，現在也一一逐漸遭到了韓風的打擊——準確點來說，是遭到了鴻鈞貓戲耗子般的肆意逗弄，而不管他們曾是多麽的驕傲，也無論他們曾經匯聚過多少的榮光！
風族橫行於世，除了風影，它們就將是全世界的管轄者，帶著所有人類和非人類，帶著所有被征服者，匍匐在主人韓風腳下，為主人和主母趙霏霏構築一個嶄新的、充滿風族的新世界；
風影驕傲而冷酷。在風影們的心中，默認第一效忠的，是主母唐月兒，然後才是韓風。哪怕風影們的心核同樣由韓風賜予，可每一名風影，都將唐月兒排名在韓風之前……這不是褻瀆韓風，而只單純的因為親情使然。
亞特蘭蒂斯現在由烏蘭巴爾思統領。作為新的海神，哪怕韓風是自家大舅子，耿直的烏蘭巴爾思也始終站在道義之上，對韓風揮舞起了海神戟。
其實對於妹妹的命運，自從塔娜嫁給韓風之後，烏蘭就徹底放下了心——哪怕這舅子就是要與全人類為敵。那好，只要不影響到我妹子和她肚子的娃，我“草原猛虎”又怕過誰來？！
天門。
之前都只知道門主一家異常寬厚，可在經歷過唐月兒動輒殺人的立威之後，天門中人總算也曉得了門主一家其實都不是病貓。尤其是在唐月兒說明厲害之後，天門弟子開始懵懵懂懂有了自己的選擇。
最難熬過的，是對門主的信仰。
可唐夫人已經說得很清楚：若門主能平安歸來，屆時為平覆天門糾紛，唐夫人願在所有弟子面前分割魂魄，永遠消失，以避免天門內亂！
可、可是，以門主神威，就算唐夫人為首，再帶上十個天門，又能對門主怎樣？！
但是唐夫人的請求，雖然比不上門主親自諭令，幾乎所有天門弟子都還是選擇了遵從——當然，那些至死愚忠而不明是非的，都成了現在堆在昆侖和天山峰頂的屍骨……
還有教廷，包括亞瑟王。
唐月兒在帕特裏克教皇借口參見某某論壇並私下接觸之際，就直接講明了現在的境地——對西方人來說，坦率和直白，可能會讓會談的效果更好。
帕特裏克和亞瑟卻是很平靜，非常平靜。
也許，教廷之上沒了上帝，那才是最好的。
也許，圓桌騎士們沒了約束，那更是極好的。
哪怕教皇和亞瑟都不敢確認，神王韓風真的已經不在過問俗世，可只要是人，都免不了有一點點自己的私心——何況這一次的機遇，比上帝耶和華的離開都更有誘惑力呢？
東方人，在西方人的傳說和記憶中，大概也只有成吉思汗，才能讓他們找回傳承的記憶罷！
其實這一切，在負責主持韓家的唐月兒心裏，並不算什麽。
哪怕是心血交融的風影，月兒姐也只是咬咬牙就過去了。
因此不管是風族、教廷、亞瑟王、亞特蘭蒂斯甚至天門等等，在唐月兒心裏，都只是一粒粒的棋子，而且還是幾乎起不到作用的那種。
畢竟以月兒姐對韓風的了解，以上的這一切，都不能讓韓風完全牽掛。
天門還好一些，畢竟也凝聚有韓風的心血……其他勢力，在迷迷糊糊的韓風看來——又都是些什麽鬼？
…………
以前韓風視家人親情如瑰寶，以前的鴻鈞卻視如敝履。
現在的韓風視親情如路人，現在的鴻鈞依舊依然。
其實這也怪不得人家鴻鈞——人間所謂“獨夫”，不過一生短短幾十年而已，可鴻鈞這種天上地下獨一份的獨夫，可是已經存在了無數億光年……
所以要讓鴻鈞去感受人間親情，那還不如讓這死老頭子重新開辟個世界來得利索。
恐怕，這也是鴻鈞一直盤踞在韓風識海的重要原因罷。
只是不管怎麽說，最大、也最艱難的選擇題都會始終擺在韓風面前。就算這閻君現在被鴻鈞操控得時常迷糊，內心裏，也還是放不下最最懷念的哪一處柔軟。
那裏，是夢鄉所在的地方。
那裏，是最為溫暖的記憶。
那裏，是生命承載的延續。
那裏，是心靈渴求的依戀……
平素裏的韓風，一直都在追尋那個溫馨的港灣。可一旦鴻鈞在識海出現，所有的一切，都被屏蔽成了一簾冰川。
親人、親情；
摯友、摯愛；
血脈、骨肉……
在鴻鈞斷續響起的雷聲裏，在滅絕傳承的血泊中，一切，都由不得韓風自行選擇。除非鴻鈞扯瘋般的突然消失不見，才能還給韓風偶爾的一點清明。
只可惜就這一點清醒的時間，也因為鴻鈞回來得越來越快，而顯得越來越少、越來越短。
也越來越珍稀。
這一點點稍微有點清醒的機會，根本就不可能讓韓風徹底恢覆常態。
畢竟大多數人在睜開眼睛的剎那，腦袋一定都不會完全清醒。
瘋哥也是如此。
容易剛剛記起了點啥、想起了什麽，很快就會在鴻鈞的雷聲敕令裏，化作一道道劈向人間的劫雷閃電，收割走無數該死或不該死的人類靈魂。
鴻鈞對此毫無心理負擔。
韓風亦然。
只是當這道死亡之線即將纏在韓風家人身上的時候，瘋哥還是本能的進行了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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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從來都是是韓風最最不可觸碰的逆鱗。哪怕現在識海被鴻鈞所控，瘋哥也依然表現出了很不甘心。
最簡單的例子，就是昨晚。
就算那李秋寒破了自己五百身外化身，韓風也還是有一萬種手段，當場就讓所謂的“度厄心劍”成為徹徹底底的笑話。而李秋寒，也自然會回到他大唐僖宗的靖陵之中，化作一具千年白骨，再也無法流連人間。
什麽“度厄心劍”，什麽玄玄丹，什麽推背圖……統統都只是村夫野老的傳說，就跟他那祖先李元霸一樣，遲早都會在天道的威凜下，死無葬生之地！
但是李儇李秋寒還是最終存活了下來——就算帶著內外重傷，中指兄也依然頑強的生存下來。這不僅是李秋寒的指望，是唐月兒等人的希望，也同樣是瘋哥自身的選擇。
要不然，真要死命鎮壓的話，就李秋寒那小身板，還能抵擋得住救世神或者滅世神的殘酷打壓？
在稍稍出現一點點的清醒時間窗口裏，韓風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摯愛親情。
哪怕隨後便又繼續墮入了無邊迷茫之中。
…………
韓風本心打死也是不想滅世，因為那就代表著要滅了瘋哥自己。可清醒的時間就那麽點兒，而且還都被安排在與全世界為敵的時間窗口，所以韓風就算想拯救世界，也只能聽天由命。
——是趁鴻鈞睡著的時候？還是等這老頭喝醉的時機？
——是暗中積蓄反抗的力道，或者等待反擊的時機？
然而瘋哥萬萬沒想到的是，鴻鈞既不睡覺，也不吃東西，更不喝酒，所以以上種種，都不可能成為韓風爆種的機會。那麽，又該怎麽辦？
難道就這樣聽之任之，坐等生命成為白骨？坐看風光化作灰燼？
莫說現在趙霏霏唐月兒等人已經是仙人體質，極算是真正的仙人，在鴻鈞徹底滅絕天道的情形之下，通通都不過是冢中枯骨，毫無希望可言。
唯一的希望，唯一的可能，就是韓風能扛過鴻鈞，成為真正的救世大神，也就是新的創世之神！
聽起來很簡單，可實際上，看韓風現在的狼狽樣就知道：要想瘋哥上位成創世大神，除非將鴻鈞斬草除根。
問題是：鴻鈞會弱小得象一根小草？
你這是在逗我呢？還是專門跑來逗我呢？！
在逗我之前，也不看看人家鴻鈞死老頭到底埋下了多少*！
…………
“冥世訣”造就了韓風，同時也象根絞索，將韓風拖入了永無指望的地獄……
觀音紫氣留下了傳承，也依舊如願落在了陳丹身上，可最後依然成了鴻鈞控制韓風的絕佳途徑……
其它如安拉神念、如來佛心、菩提元晶、上帝聖光等等，在看穿一切的鴻鈞眼裏，除了是個笑話，就是好幾個根本沒有任何笑點的段子……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在碾壓一切的神力面前，所有的計謀策劃，還不都成了神靈嘴邊最不起眼的一抹嘲笑？
所以到了現在，一切都在按著鴻鈞設想中的劇本發展。
地藏、觀音、如來之流，早就被帶到了異世界，永生永世，這些低微的神靈，或者在鴻鈞眼中最最低微的存在，永遠也不可能再跑回這個三界，阻撓鴻鈞已經決意滅掉的世界。
如果不是鴻鈞那一點點小小的惡趣味，就連冥世訣大成的韓風，也完全沒有機會，還能有成為鴻鈞操控的玩偶的機會——
識海已經被控，所以縱有無上神通，也終歸成了傀儡……
在韓風陣法下，吸收宇宙熱力的地球兩極所帶來的冰雪融化，已經並迅速成為地球所有人類最大的生死之敵，而且在滅絕之前，幾乎完全無法抗衡……
而韓風曾經的下屬，所有的手下，曾在地球上呼嘯來去任意縱橫的部屬們，現在也一一逐漸遭到了韓風的打擊——準確點來說，是遭到了鴻鈞貓戲耗子般的肆意逗弄，而不管他們曾是多麽的驕傲，也無論他們曾經匯聚過多少的榮光！
風族橫行於世，除了風影，它們就將是全世界的管轄者，帶著所有人類和非人類，帶著所有被征服者，匍匐在主人韓風腳下，為主人和主母趙霏霏構築一個嶄新的、充滿風族的新世界；
風影驕傲而冷酷。在風影們的心中，默認第一效忠的，是主母唐月兒，然後才是韓風。哪怕風影們的心核同樣由韓風賜予，可每一名風影，都將唐月兒排名在韓風之前……這不是褻瀆韓風，而只單純的因為親情使然。
亞特蘭蒂斯現在由烏蘭巴爾思統領。作為新的海神，哪怕韓風是自家大舅子，耿直的烏蘭巴爾思也始終站在道義之上，對韓風揮舞起了海神戟。
其實對於妹妹的命運，自從塔娜嫁給韓風之後，烏蘭就徹底放下了心——哪怕這舅子就是要與全人類為敵。那好，只要不影響到我妹子和她肚子的娃，我“草原猛虎”又怕過誰來？！
天門。
之前都只知道門主一家異常寬厚，可在經歷過唐月兒動輒殺人的立威之後，天門中人總算也曉得了門主一家其實都不是病貓。尤其是在唐月兒說明厲害之後，天門弟子開始懵懵懂懂有了自己的選擇。
最難熬過的，是對門主的信仰。
可唐夫人已經說得很清楚：若門主能平安歸來，屆時為平覆天門糾紛，唐夫人願在所有弟子面前分割魂魄，永遠消失，以避免天門內亂！
可、可是，以門主神威，就算唐夫人為首，再帶上十個天門，又能對門主怎樣？！
但是唐夫人的請求，雖然比不上門主親自諭令，幾乎所有天門弟子都還是選擇了遵從——當然，那些至死愚忠而不明是非的，都成了現在堆在昆侖和天山峰頂的屍骨……
還有教廷，包括亞瑟王。
唐月兒在帕特裏克教皇借口參見某某論壇並私下接觸之際，就直接講明了現在的境地——對西方人來說，坦率和直白，可能會讓會談的效果更好。
帕特裏克和亞瑟卻是很平靜，非常平靜。
也許，教廷之上沒了上帝，那才是最好的。
也許，圓桌騎士們沒了約束，那更是極好的。
哪怕教皇和亞瑟都不敢確認，神王韓風真的已經不在過問俗世，可只要是人，都免不了有一點點自己的私心——何況這一次的機遇，比上帝耶和華的離開都更有誘惑力呢？
東方人，在西方人的傳說和記憶中，大概也只有成吉思汗，才能讓他們找回傳承的記憶罷！
其實這一切，在負責主持韓家的唐月兒心裏，並不算什麽。
哪怕是心血交融的風影，月兒姐也只是咬咬牙就過去了。
因此不管是風族、教廷、亞瑟王、亞特蘭蒂斯甚至天門等等，在唐月兒心裏，都只是一粒粒的棋子，而且還是幾乎起不到作用的那種。
畢竟以月兒姐對韓風的了解，以上的這一切，都不能讓韓風完全牽掛。
天門還好一些，畢竟也凝聚有韓風的心血……其他勢力，在迷迷糊糊的韓風看來——又都是些什麽鬼？
…………
以前韓風視家人親情如瑰寶，以前的鴻鈞卻視如敝履。
現在的韓風視親情如路人，現在的鴻鈞依舊依然。
其實這也怪不得人家鴻鈞——人間所謂“獨夫”，不過一生短短幾十年而已，可鴻鈞這種天上地下獨一份的獨夫，可是已經存在了無數億光年……
所以要讓鴻鈞去感受人間親情，那還不如讓這死老頭子重新開辟個世界來得利索。
恐怕，這也是鴻鈞一直盤踞在韓風識海的重要原因罷。
只是不管怎麽說，最大、也最艱難的選擇題都會始終擺在韓風面前。就算這閻君現在被鴻鈞操控得時常迷糊，內心裏，也還是放不下最最懷念的哪一處柔軟。
那裏，是夢鄉所在的地方。
那裏，是最為溫暖的記憶。
那裏，是生命承載的延續。
那裏，是心靈渴求的依戀……
平素裏的韓風，一直都在追尋那個溫馨的港灣。可一旦鴻鈞在識海出現，所有的一切，都被屏蔽成了一簾冰川。
親人、親情；
摯友、摯愛；
血脈、骨肉……
在鴻鈞斷續響起的雷聲裏，在滅絕傳承的血泊中，一切，都由不得韓風自行選擇。除非鴻鈞扯瘋般的突然消失不見，才能還給韓風偶爾的一點清明。
只可惜就這一點清醒的時間，也因為鴻鈞回來得越來越快，而顯得越來越少、越來越短。
也越來越珍稀。
這一點點稍微有點清醒的機會，根本就不可能讓韓風徹底恢覆常態。
畢竟大多數人在睜開眼睛的剎那，腦袋一定都不會完全清醒。
瘋哥也是如此。
容易剛剛記起了點啥、想起了什麽，很快就會在鴻鈞的雷聲敕令裏，化作一道道劈向人間的劫雷閃電，收割走無數該死或不該死的人類靈魂。
鴻鈞對此毫無心理負擔。
韓風亦然。
只是當這道死亡之線即將纏在韓風家人身上的時候，瘋哥還是本能的進行了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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