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七章哀兵死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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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七章 哀兵死戰
蕭天笑雖然明知中南危局，自己都傷勢頗重，也還是不願向總壇求援：
“玉碟頃刻間便傳到總壇，總壇也定會立即發出援兵。然而如此一來，中南這一路的所有弟子，也就因此而廢了。”
蕭天笑喘了幾口氣，一臉的苦澀：
“門主送我等出征之時，人人士氣高昂，便是送了這性命，也定要為門主、為華夏打出個大大的疆域。想那時，我天門上下，該是何等心氣？”
“時至今日，北方陽春子道長、西方玉樸子和南方飛霞仙子兩位副門主，均已得勝班師。東南蝴蝶島雖然還沒有消息傳來，但以鄔填海鄔島主之能，縱橫南海並非難事。所以，就只剩下我等中南一路至今還踟躕於此。”
所有人的臉色都沈了下來，均都愧疚不語。蕭天笑苦笑道：
“天門弟子得了門主傳授，只想拼死報效，偏生門主仁厚，從無所求。這讓弟子們如何心安？此番出征，乃是門主第一次調遣天門，弟子們雀躍之餘，定然存下了攀比爭功之心。”
“不能在五路人馬中占得前茅，就已經算是極重的打擊。現在若還要向總壇求援，且極有可能驚擾到門主，休說那些視門主為神靈的弟子，便是我這重傷之人，心中也覺著羞慚和不甘。”
蕭天笑咳出一口鮮血，再也不顧不上傷勢，奮力站起，一手指心，一手指著帳外：
“更多的，還是灰心！”
“輕易求援，咱們以後如何還能在門中擡頭？而這群弟子的將來，他們還能有信心繼續成為天門棟梁？”
“就算得總壇之助，滅了這中南之敵，弟子們心中又該作何感想？”
黎無垢突然擡起頭，這一次，連這修煉達人都突然開了竅，吃吃驚道：
“蕭兄的意思，是極可能有弟子因無顏面見門主，而……而……自裁謝罪？！”
玉清子瞬間瞪大了眼睛。
門主韓風在天門弟子心中的地位，當真是極其神聖的存在。與其說是一門之主，倒不如說是天門的精神圖騰更恰當。
受盡門主恩澤厚愛，一心只想報效門主而不得。好不容易現在有了機會，卻發現只能愧對……除了以死謝罪，難道還好意思厚顏茍活？
尤其是“門主親衛隊”的青年弟子，更是極為心高氣傲，若是如此灰溜溜的回去，恐怕早就黯然自盡了！
“蕭兄之見，我亦讚同。”黎無垢重重點頭，隨即將蕭天笑扶回鋪中，一臉的憂苦：
“只是那炮火威力太大，又夾帶有降頭邪術，如今我等重傷，若是素察以炮火來襲，如何還能抵擋？”
蕭天笑淡淡一笑：
“黎洞主、玉清道長，可還記得那些普通軍士離奇斃命之事？”
玉清子眼前一亮：
“蕭兄的意思，是那暗中出手之人？”
蕭天笑點點頭：
“在下感覺此人對我等並無惡意，而且屢次出手相助，似乎也與門主有關。還不如按部就班加強營地防禦即可。至於那些來襲炮火，便交由此人便是。”
“如果在下估計正確，此人必能替我等擋下炮火。”蕭天笑閉上雙目，輕輕咬牙：
“若是估算錯誤，便當是為門主盡忠罷！”
黎無垢和玉清子相顧黯然，卻不再言語，沈沈悶坐，再不商議其他，竟是鐵了心以死相報門主韓風了。
玉清子坐了一陣，安撫兩人好好調養，便去尋了瓦拉裏洛，請瓦拉裏洛想辦法，讓天門弟子能夠避免受到降頭傷害。
可降頭已經蟄伏在人體之內了啊！瓦拉裏洛有苦難言，只得允諾盡力，卻不敢保證效果，自是又引來素文好一陣的白眼奚落，心中暗暗郁悶不已。
弟子們已經知道三位長老重傷的消息，紛紛求戰，卻被玉清子以眾弟子修為低微，無法壓制降頭為由教訓一番，然後斷然拒絕。眾弟子回到營中，士氣低落，整個天門營地便自然沒了精神，人人面無表情，便如行屍走肉般死氣沈沈。
玉清子見狀大怒，召集所有弟子，拔劍訓道：
“爾等深受門主恩澤，身負門主重托，稍有不順，便如此消極！若是門主知曉，該是何等心痛失望？”
眾弟子悚然一驚，目光中漸漸有了亮色。玉清子覆又插劍於地，嘶聲吼道：
“天門玉清，立誓於此：若不掃平中南，永世不回華夏！爾等肩負門主殷殷期許，可敢隨吾一戰？！”
生死事小，辜負門主事大，眾弟子頓時激昂起來，均都振臂高呼：
“掃平中南，門主萬歲！”
士氣可聚而不可洩，玉清子趁勢重新安排人手，修補陣法，若是素察親身來犯，定要讓其鎩羽而歸——即便是普通天門弟子，其戰力也絕非降頭師們所能望其項背！
然而前提，是那神秘助力能攔得下對方攻來的炮火。對於這一點，即便是玉清子，心中也毫無把握，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甚至為了保險起見，還新建了一座營地，將所有人都遷了過去。
至於原有的營地，依舊保留原地，以作混淆目標之用，即便被轟成渣，也造不成什麽損失。只要黎無垢三人傷勢痊愈，便又可傾力於之一戰！
可是，會有人出來擋下炮火麽？
就在玉清子忐忑不定之際，第二天下午，素察所要求的大量野炮和火箭炮就已經抵達大其力，同時到來的，還有配套的炮兵和大量彈藥。
這批火炮的射程遠遠超過了二十公裏，因此素察得以將火炮陣地遠遠建立在大後方，並重新構築了營地防禦，當然，著重還是對空防禦。
只要降頭炮彈和降頭火箭改裝完畢，隨時都能向華夏人發動攻擊。
而且對於改裝彈頭，降頭師們已經輕車熟路，短短兩天，便制作出了足夠的降頭彈藥，同時將所有高爆彈頭全都施用了血咒，以大幅度增強降頭的威力。
如此多的彈藥，就算瓦拉裏洛再是神通廣大，也一定會顧此失彼，救援不及。
又過了兩天，一切準備就緒。素察一面繼續派出降頭師配備通訊器材，在精幹士兵的保護下前出偵查敵情，一面召集手下誓師，揚言定要一戰而竟全功，將華夏人消滅得一幹二凈。
眼下對方幾名大將重傷，剩下的，定然都是些尋常小卒，又怎會構成威脅？雖然有瓦拉裏洛相助……那也只不過是位白衣降頭師而已，難道還扛得住炮擊？
而且，沒了白衣替人解降，黑衣們的降頭豈不是更要厲害許多？沒了白衣降頭師，黑衣的未來，一定會更加光明！
尤其是素察承諾，所有陣亡黑衣降的財產和家人，都將由其餘降頭師共同照顧的時候，整個大帳內歡聲四起，降頭師們興高采烈士氣高漲，紛紛表示素察大人大公無私善解人意，實在是位不可多得的領袖雲雲，著實讓素察開心了好久。
第二天，淩晨時分，隨著一聲令下，野炮陣地開始發射第一枚炮彈，炮群隨即跟進，按照觀察哨的指示，開始進行第一波次的重炮轟擊。
此時，天門門主韓風，正帶著“天風親友團”從錦城出發，準備乘民航客機低調前往香港，參加何氏家主何祥麟的壽宴。
…………
對於天門營地的狀況，小靈通過“天煞”戰機的數據鏈已經了解得很清楚，而且也確定對方繼續進行炮火轟炸的可能性為百分之百，因此，如何應對這次危機，就成了小靈目前最重要的任務。
雖然不清楚黎無垢等人類為何能硬抗住火箭的攻擊，但從戰場監控來看，天門最強大的戰士既然已經因傷無法戰鬥，身為“最偉大船長主人”的助手，小靈果斷決定要保護這些同為主人屬下的人類。
這只是一臺智慧機器自行作出的決定，就連韓風也毫不知情。原因很簡單：小靈只想看到主人開心而已。
當然，要是主人臉上不再有那種壞壞的笑容就好。
通過這麽久的學習，小靈早已知道，根據人類詞匯的理解，那種笑容的名稱，唯一的形容詞，就是“猥瑣”……
還有，小靈最中意的形象，是小西服配短裙的OL裝扮，而不是四處漏風的比基尼，更不是裝純裝嫩的學生服！要是主人也能改變一下欣賞眼光，那就更好了……
沒人知道為什麽一臺機器也有這麽多的心事，居然會自艾自怨外加腹誹主人；更搞不懂這種程序到底是如何生成，又如何消失。然而這一點小小的走神，卻並不影響小靈對所有戰機的控制。
當然，其中也包括游弋在孟海上空的這一架。
萬米之上的高空中，空無一人的駕駛艙裏，隨著一盞綠色小燈的亮起，一塊塊立體顯示器也漸漸顯現出來。而所有的圖像，都是素察火炮陣地的適時情況。只有小小的一處，正顯示著天門營地的景象。
“也不知主人何時才能帶我回到美魯克星系呢……”
小靈還在胡思亂想，就見顯示器上紅光閃爍，煙塵升騰，無數炮彈劃破夜空，朝天門營地方向呼嘯而去。
重炮齊發，地動山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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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天笑雖然明知中南危局，自己都傷勢頗重，也還是不願向總壇求援：
“玉碟頃刻間便傳到總壇，總壇也定會立即發出援兵。然而如此一來，中南這一路的所有弟子，也就因此而廢了。”
蕭天笑喘了幾口氣，一臉的苦澀：
“門主送我等出征之時，人人士氣高昂，便是送了這性命，也定要為門主、為華夏打出個大大的疆域。想那時，我天門上下，該是何等心氣？”
“時至今日，北方陽春子道長、西方玉樸子和南方飛霞仙子兩位副門主，均已得勝班師。東南蝴蝶島雖然還沒有消息傳來，但以鄔填海鄔島主之能，縱橫南海並非難事。所以，就只剩下我等中南一路至今還踟躕於此。”
所有人的臉色都沈了下來，均都愧疚不語。蕭天笑苦笑道：
“天門弟子得了門主傳授，只想拼死報效，偏生門主仁厚，從無所求。這讓弟子們如何心安？此番出征，乃是門主第一次調遣天門，弟子們雀躍之餘，定然存下了攀比爭功之心。”
“不能在五路人馬中占得前茅，就已經算是極重的打擊。現在若還要向總壇求援，且極有可能驚擾到門主，休說那些視門主為神靈的弟子，便是我這重傷之人，心中也覺著羞慚和不甘。”
蕭天笑咳出一口鮮血，再也不顧不上傷勢，奮力站起，一手指心，一手指著帳外：
“更多的，還是灰心！”
“輕易求援，咱們以後如何還能在門中擡頭？而這群弟子的將來，他們還能有信心繼續成為天門棟梁？”
“就算得總壇之助，滅了這中南之敵，弟子們心中又該作何感想？”
黎無垢突然擡起頭，這一次，連這修煉達人都突然開了竅，吃吃驚道：
“蕭兄的意思，是極可能有弟子因無顏面見門主，而……而……自裁謝罪？！”
玉清子瞬間瞪大了眼睛。
門主韓風在天門弟子心中的地位，當真是極其神聖的存在。與其說是一門之主，倒不如說是天門的精神圖騰更恰當。
受盡門主恩澤厚愛，一心只想報效門主而不得。好不容易現在有了機會，卻發現只能愧對……除了以死謝罪，難道還好意思厚顏茍活？
尤其是“門主親衛隊”的青年弟子，更是極為心高氣傲，若是如此灰溜溜的回去，恐怕早就黯然自盡了！
“蕭兄之見，我亦讚同。”黎無垢重重點頭，隨即將蕭天笑扶回鋪中，一臉的憂苦：
“只是那炮火威力太大，又夾帶有降頭邪術，如今我等重傷，若是素察以炮火來襲，如何還能抵擋？”
蕭天笑淡淡一笑：
“黎洞主、玉清道長，可還記得那些普通軍士離奇斃命之事？”
玉清子眼前一亮：
“蕭兄的意思，是那暗中出手之人？”
蕭天笑點點頭：
“在下感覺此人對我等並無惡意，而且屢次出手相助，似乎也與門主有關。還不如按部就班加強營地防禦即可。至於那些來襲炮火，便交由此人便是。”
“如果在下估計正確，此人必能替我等擋下炮火。”蕭天笑閉上雙目，輕輕咬牙：
“若是估算錯誤，便當是為門主盡忠罷！”
黎無垢和玉清子相顧黯然，卻不再言語，沈沈悶坐，再不商議其他，竟是鐵了心以死相報門主韓風了。
玉清子坐了一陣，安撫兩人好好調養，便去尋了瓦拉裏洛，請瓦拉裏洛想辦法，讓天門弟子能夠避免受到降頭傷害。
可降頭已經蟄伏在人體之內了啊！瓦拉裏洛有苦難言，只得允諾盡力，卻不敢保證效果，自是又引來素文好一陣的白眼奚落，心中暗暗郁悶不已。
弟子們已經知道三位長老重傷的消息，紛紛求戰，卻被玉清子以眾弟子修為低微，無法壓制降頭為由教訓一番，然後斷然拒絕。眾弟子回到營中，士氣低落，整個天門營地便自然沒了精神，人人面無表情，便如行屍走肉般死氣沈沈。
玉清子見狀大怒，召集所有弟子，拔劍訓道：
“爾等深受門主恩澤，身負門主重托，稍有不順，便如此消極！若是門主知曉，該是何等心痛失望？”
眾弟子悚然一驚，目光中漸漸有了亮色。玉清子覆又插劍於地，嘶聲吼道：
“天門玉清，立誓於此：若不掃平中南，永世不回華夏！爾等肩負門主殷殷期許，可敢隨吾一戰？！”
生死事小，辜負門主事大，眾弟子頓時激昂起來，均都振臂高呼：
“掃平中南，門主萬歲！”
士氣可聚而不可洩，玉清子趁勢重新安排人手，修補陣法，若是素察親身來犯，定要讓其鎩羽而歸——即便是普通天門弟子，其戰力也絕非降頭師們所能望其項背！
然而前提，是那神秘助力能攔得下對方攻來的炮火。對於這一點，即便是玉清子，心中也毫無把握，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甚至為了保險起見，還新建了一座營地，將所有人都遷了過去。
至於原有的營地，依舊保留原地，以作混淆目標之用，即便被轟成渣，也造不成什麽損失。只要黎無垢三人傷勢痊愈，便又可傾力於之一戰！
可是，會有人出來擋下炮火麽？
就在玉清子忐忑不定之際，第二天下午，素察所要求的大量野炮和火箭炮就已經抵達大其力，同時到來的，還有配套的炮兵和大量彈藥。
這批火炮的射程遠遠超過了二十公裏，因此素察得以將火炮陣地遠遠建立在大後方，並重新構築了營地防禦，當然，著重還是對空防禦。
只要降頭炮彈和降頭火箭改裝完畢，隨時都能向華夏人發動攻擊。
而且對於改裝彈頭，降頭師們已經輕車熟路，短短兩天，便制作出了足夠的降頭彈藥，同時將所有高爆彈頭全都施用了血咒，以大幅度增強降頭的威力。
如此多的彈藥，就算瓦拉裏洛再是神通廣大，也一定會顧此失彼，救援不及。
又過了兩天，一切準備就緒。素察一面繼續派出降頭師配備通訊器材，在精幹士兵的保護下前出偵查敵情，一面召集手下誓師，揚言定要一戰而竟全功，將華夏人消滅得一幹二凈。
眼下對方幾名大將重傷，剩下的，定然都是些尋常小卒，又怎會構成威脅？雖然有瓦拉裏洛相助……那也只不過是位白衣降頭師而已，難道還扛得住炮擊？
而且，沒了白衣替人解降，黑衣們的降頭豈不是更要厲害許多？沒了白衣降頭師，黑衣的未來，一定會更加光明！
尤其是素察承諾，所有陣亡黑衣降的財產和家人，都將由其餘降頭師共同照顧的時候，整個大帳內歡聲四起，降頭師們興高采烈士氣高漲，紛紛表示素察大人大公無私善解人意，實在是位不可多得的領袖雲雲，著實讓素察開心了好久。
第二天，淩晨時分，隨著一聲令下，野炮陣地開始發射第一枚炮彈，炮群隨即跟進，按照觀察哨的指示，開始進行第一波次的重炮轟擊。
此時，天門門主韓風，正帶著“天風親友團”從錦城出發，準備乘民航客機低調前往香港，參加何氏家主何祥麟的壽宴。
…………
對於天門營地的狀況，小靈通過“天煞”戰機的數據鏈已經了解得很清楚，而且也確定對方繼續進行炮火轟炸的可能性為百分之百，因此，如何應對這次危機，就成了小靈目前最重要的任務。
雖然不清楚黎無垢等人類為何能硬抗住火箭的攻擊，但從戰場監控來看，天門最強大的戰士既然已經因傷無法戰鬥，身為“最偉大船長主人”的助手，小靈果斷決定要保護這些同為主人屬下的人類。
這只是一臺智慧機器自行作出的決定，就連韓風也毫不知情。原因很簡單：小靈只想看到主人開心而已。
當然，要是主人臉上不再有那種壞壞的笑容就好。
通過這麽久的學習，小靈早已知道，根據人類詞匯的理解，那種笑容的名稱，唯一的形容詞，就是“猥瑣”……
還有，小靈最中意的形象，是小西服配短裙的OL裝扮，而不是四處漏風的比基尼，更不是裝純裝嫩的學生服！要是主人也能改變一下欣賞眼光，那就更好了……
沒人知道為什麽一臺機器也有這麽多的心事，居然會自艾自怨外加腹誹主人；更搞不懂這種程序到底是如何生成，又如何消失。然而這一點小小的走神，卻並不影響小靈對所有戰機的控制。
當然，其中也包括游弋在孟海上空的這一架。
萬米之上的高空中，空無一人的駕駛艙裏，隨著一盞綠色小燈的亮起，一塊塊立體顯示器也漸漸顯現出來。而所有的圖像，都是素察火炮陣地的適時情況。只有小小的一處，正顯示著天門營地的景象。
“也不知主人何時才能帶我回到美魯克星系呢……”
小靈還在胡思亂想，就見顯示器上紅光閃爍，煙塵升騰，無數炮彈劃破夜空，朝天門營地方向呼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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