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面子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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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面子是什麽？
李解放有不甩陳經綸的理由，陳經綸卻有必須搭上李解放的苦衷。
但在恍如冰火兩重天的詭異氣氛下，陳經綸苦苦思索著破冰之法，卻都無一實用。尤其是那李解放，明明與那名叫“霏霏弟妹”的女子拼酒拼得熱火朝天、喜笑顏開，但偶爾掃過自己的目光，卻盡是冰冷與憎惡！
這是“天心院”要向自己下手的信號麽？
陳副書記已經感覺到仿佛正置身於翻滾的巖漿中，煎熬不斷，痛苦不堪。而李解放那間或掠過的陰狠眼神，就象地獄巨魔手中的鋼叉，一次次的將自己壓入火熱滾燙的巖漿深處！
每一次見到李解放這種毫無感*彩的神色，陳經綸都覺得自己又在巖漿中溺死過了一回……
所謂一步錯、步步錯，先前確實是傷了那青年的面子，李解放才會如此報覆自己。可是，該如何才能挽回呢？
最重要的是，如果這李解放並不僅僅是因為那青年便如此冷落自己，那又說明了什麽？
陳副書記的眼前，仿佛已經看到了那座虎頭大鍘，已經高高擡起的刀頭上，血跡斑斑、陰魂凝聚……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陳副書記知道，若是錯過今天，錯過這頓酒宴，將再無機會求得李解放的諒解！
——直到此時，陳經綸還兀自以為，真正得罪的是李解放，而不是那明目張膽一夫兩妻的紈絝青年！
可是柳書記和李解放均為體制中的高官，又怎會如此縱容、回護這明顯觸犯了華夏婚姻法律的犯罪行為？
…………
“老書記年高德劭，堪稱晚輩典範！”陳副書記終於還是找到了突破口——李解放不可接近，那青年也肯定還記恨在心，能夠在自己與那“拼酒四人組”之間說上話的，也就只有柳老書記了。
“經綸來得匆匆，還未聽清老書記的介紹……”副書記拉上夫人，共同敬了正書記一杯，若無其事的笑問道：
“這三位青年俊彥，可是老書記家中晚輩？”
柳大軍雖也不滿其折了幹孫面子，但考慮到日後還要與之打交道，又見陳經綸似有結識之意，只好淡淡笑道：
“都是我沒說清楚……陳書記果然目光如炬，這三個娃娃，正是我老頭子那不成器的的幹孫一家三口，趁著蜜月佳期專程來新域看我。”
柳書記介紹到這裏，便不再多講。就連韓風三人的名字和真實身份都懶得說出來——工作歸工作，老柳可還清楚記得這陳經綸是如何對待韓風一家的呢！
老子的幹孫、幹孫媳婦，又豈是隨便什麽阿貓阿狗都能作踐的？
陳經綸見柳書記突然住口不談，定然還在記恨自己剛才對那青年的冷落，也不由面上有些微窘。卻又看了看喝得正嗨皮的李解放一眼，將心一橫，起身執杯，朝韓風笑道：
“剛才突然看見從小到大的偶像李老將軍，激動之下，難免有些失態，怠慢了幾位。陳叔叔便自罰一杯，當做賠罪可好？”
在陳經綸看來，這三個年輕人再怎麽得了柳書記的扶持，最多也不過達到了自家兒子的程度。自稱一聲“叔叔”也該是理所應當，更何況此前柳書記也是這樣介紹自己的呢！
若是陳陸舟知道老爸竟在韓風的面前自擡身份，真不知會不會就此嚇暈過去——那可是一句話便收拾了馬家父子的煞星啊！更何況旁邊還坐著李解放這尊瘟神！
韓風只是冷冷的看他起身、看他敬酒、看他往自己臉上貼金，卻並無舉杯的意思。就那麽毫無禮貌的靠在椅背上，連動都不曾動一下，竟也是當場便下了陳副書記的面子！
一報還一報。
趙霏霏也停下了和李解放的拼酒活動，一雙被“晴雪釀”浸潤得幾乎滴出水來的美目定定落在韓風身上，艷若桃花的面龐，泛起毫不掩飾的笑容。
你陳副書記敢做初一，咱韓家就敢做十五！
唐月兒卻是依舊沈靜的坐著，一只玉手緊緊攥住了韓風的衣襟——就算是瘋哥想要禮節性的站起，也會被這看似溫婉的美妞給死死拉住！
整個包廂都因為陳經綸的突然起身敬酒而寂靜無聲。除了李解放之外，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韓風與陳經綸的臉上逡巡——這可是實打實的新域省委副書記，手中還掌握著公檢法等國家機器，又豈能說不給面子就不給面子？
不過從現場來看，人家韓風就楞是沒給面子！
氣氛陡然僵住，就連空氣都似乎凝成了實質，正副書記的兩位秘書更是瞪大了雙眼，連大氣也不敢喘上一口。
就在這一片死寂之中，猛然響起了一溜怪聲，尖細而又突兀，卻如一道閃電，劃破了陰雲密布的天際！
“滋兒——”
卻是老李自己灌了自己一杯。隨即又拎過“晴雪釀”的古樸酒壇，輕輕晃了晃，搖搖頭，緩緩又給自己滿上。那神態之專註小心，竟像是生怕浪費了一點一滴。
在場觀眾中，陳紅衛是打醬油的，陳夫人和兩個秘書又沒資格說話，李解放明顯偏向韓風一邊。無奈之下，柳書記只好又出來盡地主之誼：
“小風！”怎麽說老柳也是主人，又豈能真讓工作夥伴當著自己丟了面子？
雖然老爺子沒再說什麽，但那意思已然明顯。瘋哥再怎麽逆天，也不敢反抗，只得淡淡看了那陳副書記一眼，伸手端起酒杯，在唇邊輕輕一點，連嘴都沒張，就算已經喝過！
“服務員！”
趙霏霏立馬笑吟吟的叫道。一直“隱身”的服務員趕緊出現，便聽這美艷不可方物的妞兒指著韓風剛剛喝過的酒杯笑道：
“這杯子已經臟了，麻煩你馬上再換一個！”
話音剛落，陳經綸登時便覺臉上一片火辣！
什麽叫做打臉？
這便是了！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不管陳經綸在心中如何發誓，反正韓風也懶得理會。倒是一直不甩陳經綸的老李擡起頭來，慢慢抿著杯中已經不多的美酒，靜靜看著陳副書記，臉上似笑非笑。
“陳副書記是吧？”李解放慢吞吞的說著，“你也別難過了。”
李解放抿了口酒，輕嘆一聲，語重心長的道：
“別說是你，就連老頭子我，甚至一號，也不敢在我兄弟一家人面前擺身份、甩臉子！也幸好我兄弟寬宏大量、胸懷廣闊，不與你一般計較。否則……嘿嘿！”
老李戛然住口，卻是順手又將趙霏霏面前的酒壇也撈了過來：
“咱老李言盡於此，不信的話，你可以現在就打電話找一號問問。不過別怪老李沒提醒你，要是一號知道你冷落我兄弟在先……呵呵！”
一號是誰？當然就是那次次都在韓家白吃白喝的劉雲！要劉雲在趙霏霏和唐月兒面前擺臉色……好像還真沒那個勇氣！
一號是誰，陳經綸當然知道，但李解放“嘿嘿”、“呵呵”的兩聲怪笑，卻讓陳副書記登時如墮冰窟。
連一號首長都要為這小子撐腰，這家夥究竟是個什麽來頭？今日之仇又何時能報？
好在柳書記再次做起了和事佬的角色，先是狠狠瞪了韓風一眼，覆又拉住陳經綸手臂，歉疚笑道：
“小孩子不懂事，陳書記又何必跟晚輩計較？來來來，咱們正好有件事情，必須要得到陳書記的支持。不如就……”
“萬萬不可！”
李解放隨即打斷柳老爺子，大聲道：
“此事事關重大，絕不能走漏任何風聲！我的意見，還是飯後就去軍分區地下作戰指揮部詳談。既能起到保密效果，又能轉移可能存在的敵方視線。無論如何，都要比在這人來人往的公共場合要好得多！”
老李本就是這次“犁庭行動”的總指揮，他說出的話，自然沒人反對。
陳經綸一聽“必須要自己參與的秘密大事”，直覺便與“天心院”和中央財政工作組有關，心中登時驚懼起來：新域的官場，終將逃不過這場大震！而自己，是否將成為送上祭壇的第一道貢品？
就算自己這幾年兢兢業業，克己奉公，但若被人抓住兒子經商這個漏洞大作文章，雖不能影響到目前的地位，不過要想再上進一步的話……
尤其是剛剛才得罪了李解放的兄弟，陳副書記打死都不相信，那歷來以護犢子、小心眼著稱的李解放，會輕飄飄的放過了自己！
正糾結間，陳經綸的目光無意識的掠過韓風，卻又立馬轉了回去。
解鈴還需系鈴人，這讓李解放回嗔作喜的救命稻草，也只能著落在這來歷驚人的小紈絝身上了！
“哎呀，柳書記！”陳副書記猛地恍然大悟般拍了拍自己額頭：
“省文化宮晚上有個國慶晚會，要求咱們都要攜家屬參加觀摩，屆時各位領導的家人子女都會到場。老書記何不帶上這位……小老弟一同前往，讓這些年輕人也都能結識一番？”
仕途艱險，稍有不慎便萬劫不覆。為了更高的地位和成就，面子……是什麽？
再說了，兒子陳陸舟的交際能力，可還真的不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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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解放有不甩陳經綸的理由，陳經綸卻有必須搭上李解放的苦衷。
但在恍如冰火兩重天的詭異氣氛下，陳經綸苦苦思索著破冰之法，卻都無一實用。尤其是那李解放，明明與那名叫“霏霏弟妹”的女子拼酒拼得熱火朝天、喜笑顏開，但偶爾掃過自己的目光，卻盡是冰冷與憎惡！
這是“天心院”要向自己下手的信號麽？
陳副書記已經感覺到仿佛正置身於翻滾的巖漿中，煎熬不斷，痛苦不堪。而李解放那間或掠過的陰狠眼神，就象地獄巨魔手中的鋼叉，一次次的將自己壓入火熱滾燙的巖漿深處！
每一次見到李解放這種毫無感*彩的神色，陳經綸都覺得自己又在巖漿中溺死過了一回……
所謂一步錯、步步錯，先前確實是傷了那青年的面子，李解放才會如此報覆自己。可是，該如何才能挽回呢？
最重要的是，如果這李解放並不僅僅是因為那青年便如此冷落自己，那又說明了什麽？
陳副書記的眼前，仿佛已經看到了那座虎頭大鍘，已經高高擡起的刀頭上，血跡斑斑、陰魂凝聚……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陳副書記知道，若是錯過今天，錯過這頓酒宴，將再無機會求得李解放的諒解！
——直到此時，陳經綸還兀自以為，真正得罪的是李解放，而不是那明目張膽一夫兩妻的紈絝青年！
可是柳書記和李解放均為體制中的高官，又怎會如此縱容、回護這明顯觸犯了華夏婚姻法律的犯罪行為？
…………
“老書記年高德劭，堪稱晚輩典範！”陳副書記終於還是找到了突破口——李解放不可接近，那青年也肯定還記恨在心，能夠在自己與那“拼酒四人組”之間說上話的，也就只有柳老書記了。
“經綸來得匆匆，還未聽清老書記的介紹……”副書記拉上夫人，共同敬了正書記一杯，若無其事的笑問道：
“這三位青年俊彥，可是老書記家中晚輩？”
柳大軍雖也不滿其折了幹孫面子，但考慮到日後還要與之打交道，又見陳經綸似有結識之意，只好淡淡笑道：
“都是我沒說清楚……陳書記果然目光如炬，這三個娃娃，正是我老頭子那不成器的的幹孫一家三口，趁著蜜月佳期專程來新域看我。”
柳書記介紹到這裏，便不再多講。就連韓風三人的名字和真實身份都懶得說出來——工作歸工作，老柳可還清楚記得這陳經綸是如何對待韓風一家的呢！
老子的幹孫、幹孫媳婦，又豈是隨便什麽阿貓阿狗都能作踐的？
陳經綸見柳書記突然住口不談，定然還在記恨自己剛才對那青年的冷落，也不由面上有些微窘。卻又看了看喝得正嗨皮的李解放一眼，將心一橫，起身執杯，朝韓風笑道：
“剛才突然看見從小到大的偶像李老將軍，激動之下，難免有些失態，怠慢了幾位。陳叔叔便自罰一杯，當做賠罪可好？”
在陳經綸看來，這三個年輕人再怎麽得了柳書記的扶持，最多也不過達到了自家兒子的程度。自稱一聲“叔叔”也該是理所應當，更何況此前柳書記也是這樣介紹自己的呢！
若是陳陸舟知道老爸竟在韓風的面前自擡身份，真不知會不會就此嚇暈過去——那可是一句話便收拾了馬家父子的煞星啊！更何況旁邊還坐著李解放這尊瘟神！
韓風只是冷冷的看他起身、看他敬酒、看他往自己臉上貼金，卻並無舉杯的意思。就那麽毫無禮貌的靠在椅背上，連動都不曾動一下，竟也是當場便下了陳副書記的面子！
一報還一報。
趙霏霏也停下了和李解放的拼酒活動，一雙被“晴雪釀”浸潤得幾乎滴出水來的美目定定落在韓風身上，艷若桃花的面龐，泛起毫不掩飾的笑容。
你陳副書記敢做初一，咱韓家就敢做十五！
唐月兒卻是依舊沈靜的坐著，一只玉手緊緊攥住了韓風的衣襟——就算是瘋哥想要禮節性的站起，也會被這看似溫婉的美妞給死死拉住！
整個包廂都因為陳經綸的突然起身敬酒而寂靜無聲。除了李解放之外，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韓風與陳經綸的臉上逡巡——這可是實打實的新域省委副書記，手中還掌握著公檢法等國家機器，又豈能說不給面子就不給面子？
不過從現場來看，人家韓風就楞是沒給面子！
氣氛陡然僵住，就連空氣都似乎凝成了實質，正副書記的兩位秘書更是瞪大了雙眼，連大氣也不敢喘上一口。
就在這一片死寂之中，猛然響起了一溜怪聲，尖細而又突兀，卻如一道閃電，劃破了陰雲密布的天際！
“滋兒——”
卻是老李自己灌了自己一杯。隨即又拎過“晴雪釀”的古樸酒壇，輕輕晃了晃，搖搖頭，緩緩又給自己滿上。那神態之專註小心，竟像是生怕浪費了一點一滴。
在場觀眾中，陳紅衛是打醬油的，陳夫人和兩個秘書又沒資格說話，李解放明顯偏向韓風一邊。無奈之下，柳書記只好又出來盡地主之誼：
“小風！”怎麽說老柳也是主人，又豈能真讓工作夥伴當著自己丟了面子？
雖然老爺子沒再說什麽，但那意思已然明顯。瘋哥再怎麽逆天，也不敢反抗，只得淡淡看了那陳副書記一眼，伸手端起酒杯，在唇邊輕輕一點，連嘴都沒張，就算已經喝過！
“服務員！”
趙霏霏立馬笑吟吟的叫道。一直“隱身”的服務員趕緊出現，便聽這美艷不可方物的妞兒指著韓風剛剛喝過的酒杯笑道：
“這杯子已經臟了，麻煩你馬上再換一個！”
話音剛落，陳經綸登時便覺臉上一片火辣！
什麽叫做打臉？
這便是了！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不管陳經綸在心中如何發誓，反正韓風也懶得理會。倒是一直不甩陳經綸的老李擡起頭來，慢慢抿著杯中已經不多的美酒，靜靜看著陳副書記，臉上似笑非笑。
“陳副書記是吧？”李解放慢吞吞的說著，“你也別難過了。”
李解放抿了口酒，輕嘆一聲，語重心長的道：
“別說是你，就連老頭子我，甚至一號，也不敢在我兄弟一家人面前擺身份、甩臉子！也幸好我兄弟寬宏大量、胸懷廣闊，不與你一般計較。否則……嘿嘿！”
老李戛然住口，卻是順手又將趙霏霏面前的酒壇也撈了過來：
“咱老李言盡於此，不信的話，你可以現在就打電話找一號問問。不過別怪老李沒提醒你，要是一號知道你冷落我兄弟在先……呵呵！”
一號是誰？當然就是那次次都在韓家白吃白喝的劉雲！要劉雲在趙霏霏和唐月兒面前擺臉色……好像還真沒那個勇氣！
一號是誰，陳經綸當然知道，但李解放“嘿嘿”、“呵呵”的兩聲怪笑，卻讓陳副書記登時如墮冰窟。
連一號首長都要為這小子撐腰，這家夥究竟是個什麽來頭？今日之仇又何時能報？
好在柳書記再次做起了和事佬的角色，先是狠狠瞪了韓風一眼，覆又拉住陳經綸手臂，歉疚笑道：
“小孩子不懂事，陳書記又何必跟晚輩計較？來來來，咱們正好有件事情，必須要得到陳書記的支持。不如就……”
“萬萬不可！”
李解放隨即打斷柳老爺子，大聲道：
“此事事關重大，絕不能走漏任何風聲！我的意見，還是飯後就去軍分區地下作戰指揮部詳談。既能起到保密效果，又能轉移可能存在的敵方視線。無論如何，都要比在這人來人往的公共場合要好得多！”
老李本就是這次“犁庭行動”的總指揮，他說出的話，自然沒人反對。
陳經綸一聽“必須要自己參與的秘密大事”，直覺便與“天心院”和中央財政工作組有關，心中登時驚懼起來：新域的官場，終將逃不過這場大震！而自己，是否將成為送上祭壇的第一道貢品？
就算自己這幾年兢兢業業，克己奉公，但若被人抓住兒子經商這個漏洞大作文章，雖不能影響到目前的地位，不過要想再上進一步的話……
尤其是剛剛才得罪了李解放的兄弟，陳副書記打死都不相信，那歷來以護犢子、小心眼著稱的李解放，會輕飄飄的放過了自己！
正糾結間，陳經綸的目光無意識的掠過韓風，卻又立馬轉了回去。
解鈴還需系鈴人，這讓李解放回嗔作喜的救命稻草，也只能著落在這來歷驚人的小紈絝身上了！
“哎呀，柳書記！”陳副書記猛地恍然大悟般拍了拍自己額頭：
“省文化宮晚上有個國慶晚會，要求咱們都要攜家屬參加觀摩，屆時各位領導的家人子女都會到場。老書記何不帶上這位……小老弟一同前往，讓這些年輕人也都能結識一番？”
仕途艱險，稍有不慎便萬劫不覆。為了更高的地位和成就，面子……是什麽？
再說了，兒子陳陸舟的交際能力，可還真的不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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