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鐵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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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鐵律
克萊因帶著商莉莉走在甬道內，這是通往閻魔龍所在處的通道，不過他卻在半途中推開了一扇暗門。
這看起來是他的秘密據點，對門的墻壁上畫著一輪剛剛躍出地平線的太陽，尖尖的三角建築只在地面上拱出一個小角——桌上堆著的繪圖紙上大多都是這樣的畫面。
不過隨圖標註的文字是維特大陸的通用文字，商莉莉認得。
“你是一個人來到這片區域的嗎？”克萊因一邊說，一邊在木架上翻找。
“咕嚕咕嚕……”
找到藥劑後，他皺著眉一口氣喝了下去。
“是啊，我在烈火中幸存下來，花了好幾個月的時間，最近才找到這裏。”商莉莉直接引用佐爾他們的經歷。
克萊因喝下藥劑後，整顆頭顱仿佛被左右拉扯，瘋狂變形。他一只手扶著書桌，轉過身始終背對著。
商莉莉看著都疼，最誇張的時候，他的腦子像是被門夾了那樣扁。
但克萊因未曾發出一聲悶哼。
好在激烈的變化終於迎來了最後的高潮，頭顱越來越小，變形力度也逐漸降低。
克萊因再次轉過來時，他已經變成一名普通人類，隨著蘑菇大頭消失的還有那頂王冠。
“那你有些倒黴，我花了3個月就找到這裏。”克萊因語氣中還帶著一點驕傲。
但商莉莉能聽出來，他已經在極力克制炫耀。
“我聽苔蘚魚人說，你找到了真正的領主遺址？”商莉莉直接發問。
“哦？領主遺址？我以為你會對怎麽離開這裏或者我怎麽會變成蘑菇頭感興趣。”克萊因。
“老實說，我已經見過那頭閻魔龍，前因後果已經想明白了。你大抵翻到了領主遺址的寶物，加上你的聰明才智，才有能力建設如今的一切。”商莉莉認為，拍馬屁永不過時。
“哈哈哈……你很有趣，就是動作慢了點，如果你再早一點進來，我們會是不錯的搭檔。”克萊因哈哈大笑。
他難得有這麽開懷的時候，發自內心地，得到了來自真正同伴的肯定。
“現在也不晚，不是嗎？”商莉莉露出真誠笑容。
克萊因決定讓兩人的關系更近一步。
他將桌面上的紙張按右下角的序號一張張排列好，遞給商莉莉：“這是我一直在記錄的日出和日落的規律。真正的領主遺址就埋在土壤之下，只會在夜幕降臨後顯露真容。今晚是滿月，我將允許你隨我同去領主遺址。”
“滿月那會怎樣？”商莉莉不明。
“在這片區域，生物們都會在入夜後沈睡，這是鐵律——除了月圓之時。”克萊因全盤托出。
“離入夜還有多久？”商莉莉初來乍到，只能靠感覺估摸。
“別著急，還有2小時14分鐘，足夠我們做準備。”
克萊因所說的準備，就是挑選訪客們的禮物，帶給那位領主。
“只有最虔誠的心意，才能召喚他。”
真正入夜的時間只比克萊因預測的晚了一丁點。
他換下那套滑稽的蘑菇人的華麗套裝，將自己藏進寬大的灰袍中。
在靜謐的月圓之夜，氣溫比白日裏降了很多，幾乎接近於維特大陸的普通地帶。
“就沒有其他人能發現月圓的秘密嗎？”商莉莉好奇。
克萊因只是搖搖頭：“他們的思考方式很簡單，已經形成慣性思維，沒有人會發現。放心，我們是完全安全的。”
商莉莉想到玻璃房中的食人花守衛，他們確實腦子簡單了點。
而且她還註意到，克萊因用了“他們”。
月光將兩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不知是溫度下降了還是月色的原因，土壤的顏色也變回原本的褐色。
而探索的旅程終於在圓月升到正中時結束了。
商莉莉感覺到腳下的土壤正在變得松軟，甚至有些無法支撐住她。她的整個身體已經不由自主地往下陷。
好在克萊因已經經歷過許多次，一把抓住了商莉莉的袖子。
然而商莉莉的眼皮又開始打架了，熟悉的睡意再次襲來。在她最終閉上眼時，她看見一座尖尖的鐘樓頂正從地平線處冒出來。
接著她真的睡著了。
等她再次醒來時，周圍的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焦黑的房屋，破損的鐘樓，斷裂的旗幟，滿地的死鳥，東歪西倒的枯樹。
時間仿佛停留在格拉沃漢烈火焚燒的那一天，空蕩蕩地，沒有任何生命跡象。
他們倆就坐在領主宅邸前院
“你醒了。”克萊因就坐在一米遠的地方，“別這麽看我，沒有騙。看，我們來到了領主遺址。”
“你為什麽沒睡著。”商莉莉問。
“我當然也睡著了，誰都幹不過鐵律。只不過喝了一點特別的藥劑，比你醒的早一點而已。”克萊因很認真地將所有禮物擺在領主宅邸大門的臺階上。
這是商莉莉第二次從克萊因的嘴裏聽到“鐵律”這個詞。
他似乎很受這些鐵律影響。
商莉莉的手被反綁著，紮得很緊，她本想利用協同技能變身熊地精掙脫，卻失效了。
連帶著所有的協同技能都失效了。
“別費勁了，就算你在外面有天大的本事，進了這裏，都沒有用。”克萊因這個人精，他看得出來商莉莉在動歪腦筋。
“什麽意思？”商莉莉問道。
但克萊因卻不肯多說了。
布置完臺階後，他突然跪倒在地，朝著緊閉的宅邸門行了大禮，頭也不敢擡，就這樣匍匐著，用膝蓋和手掌一階一階地向上爬去。
克萊因的腰間綁了一根繩子，另一頭就在商莉莉的腰上。這根繩子像是有魔力，讓她學著克萊因的動作，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
起碼現在要看看他接下來要做什麽。
“咚咚咚”克萊因的每一次磕頭和爬行都異常用力，焦黑的臺階上顯現出膝蓋拖行的血跡。
【他未免對自己也太狠了。】
很快，商莉莉也被迫跪倒在臺階上。
在接觸地面的一剎那，她感覺自己的天靈蓋都被打開了，腦子裏的所有想法都被放了出去。
什麽開店
什麽煉金
什麽幫玩家回到真實世界
通通都滾一邊去。
“咚咚咚”她聽見自己額頭撞擊著臺階的悶響。
在這一刻，她和克萊因都成為虔誠的信徒，雖然迄今為止都不知道信奉的是誰。
爬過長臺階，兩個人終於清醒過來。向後望去，臺階上的禮物已經消失。
“領主大人接受了我們的禮物！他很快就會出現的。”克萊因興奮地說道，在這個肅穆的場合，他不敢笑得太大聲。
緊閉的宅邸大門確實向內打開了，等進了門內，商莉莉才看清裏面的場景與前院大差不差，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一定是我的祈禱還不夠多。”克萊因像入了魔，再次跪倒在地，在平地上一叩一拜向前。
商莉莉受繩子模仿影響，只能跟著跪了下去。
這次她只“咚”地叩了一下，眼前就出現了黑色漩渦。
克萊因猛地站起，轉過身來對著商莉莉大喊：“真主聽到我的祈禱了，你看，我馬上可以真正變回人類了。”
他笑得癲狂。
下一秒直接沖進黑色漩渦，商莉莉也無法避免地被帶入。
在漆黑的空間中，她感到身心柔軟。
整個人都酥酥地漂浮著。
時不時地頭有些脹痛、酸麻。
……
“莉莉亞塔大人，您沒事吧？”
商莉莉朦朧中聽到有人在叫她，可等她睜眼時，卻看見趕來的伊莎貝拉正抱著另一個“莉莉亞塔”。
佐爾則惡狠狠地盯著自己。
【怎麽回事？】
商莉莉想開口詢問，卻冒出一連串奇怪的語言，她連忙捂住嘴，卻摸到陌生的嘴唇。
【頭為什麽這麽重？】
她再次摸向頭，巨大的傘蓋以及小小的王冠——她竟然變成了克萊因的模樣。
那對面，就是真正的克萊因！
商莉莉試圖用所有方法證明自己的身份，卻發現全都失效了，自己真的變成了蘑菇頭領克萊因。
她突然有了一個可怕的疑問。
【如果身體和靈魂分離，那身體代表的是原身，還是靈魂代表的是原身？】
“克萊因把我騙到這裏以後，試圖將我獻祭，幸好你們來得及時。”克萊因假冒的“莉莉亞塔”這時候還反咬一口。
商莉莉沒有被氣得沖昏頭腦，仍然冷靜地觀察四周。只不過她這樣的反應，確實像是心虛的手下敗將。
她還有印象，原本只有一個黑色漩渦，現在旁卻邊多了一個白色漩渦。
克萊因也沒料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平時只會出現一個黑色漩渦，然後他只要帶著第二波貢品進入，就能獲得一個許願機會。
他就是靠此取代原本的蘑菇頭領。
現在多出的漩渦，尤其是它還散發著神聖光輝，讓人一刻都移不開眼。
這時，第五名不速之客出現了。
他穿著黑袍子，帶著古怪面具——正是先前在奧利文的地下洞，室差點燒死商莉莉的那名神秘人。
他顯然也受到規則限制，在明白無法施展法術後，轉而對著佐爾淩空一腳，將真正的商莉莉拉到一邊。
“你還有同夥？”假冒的“商莉莉”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他還在努力扮演。
不得不說，他獲得了這份軀體，不管是動作、語氣都與原本的商莉莉如出一轍，根本分不出真假。
佐爾哪裏肯認輸，他跳過去，直接貼身肉搏——好歹是練過幾年的人。
商莉莉自然是得幫佐爾，加上她現在力氣變大，一下就將神秘面具人推遠。佐爾絲毫不給他喘氣機會，趁他松懈，對著他的脖頸就是猛地一腳。
灰白的面具開始只是裂了一條縫，然後就毫無預兆地粉碎了。
面具之下，竟然是烏伯斯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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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因帶著商莉莉走在甬道內，這是通往閻魔龍所在處的通道，不過他卻在半途中推開了一扇暗門。
這看起來是他的秘密據點，對門的墻壁上畫著一輪剛剛躍出地平線的太陽，尖尖的三角建築只在地面上拱出一個小角——桌上堆著的繪圖紙上大多都是這樣的畫面。
不過隨圖標註的文字是維特大陸的通用文字，商莉莉認得。
“你是一個人來到這片區域的嗎？”克萊因一邊說，一邊在木架上翻找。
“咕嚕咕嚕……”
找到藥劑後，他皺著眉一口氣喝了下去。
“是啊，我在烈火中幸存下來，花了好幾個月的時間，最近才找到這裏。”商莉莉直接引用佐爾他們的經歷。
克萊因喝下藥劑後，整顆頭顱仿佛被左右拉扯，瘋狂變形。他一只手扶著書桌，轉過身始終背對著。
商莉莉看著都疼，最誇張的時候，他的腦子像是被門夾了那樣扁。
但克萊因未曾發出一聲悶哼。
好在激烈的變化終於迎來了最後的高潮，頭顱越來越小，變形力度也逐漸降低。
克萊因再次轉過來時，他已經變成一名普通人類，隨著蘑菇大頭消失的還有那頂王冠。
“那你有些倒黴，我花了3個月就找到這裏。”克萊因語氣中還帶著一點驕傲。
但商莉莉能聽出來，他已經在極力克制炫耀。
“我聽苔蘚魚人說，你找到了真正的領主遺址？”商莉莉直接發問。
“哦？領主遺址？我以為你會對怎麽離開這裏或者我怎麽會變成蘑菇頭感興趣。”克萊因。
“老實說，我已經見過那頭閻魔龍，前因後果已經想明白了。你大抵翻到了領主遺址的寶物，加上你的聰明才智，才有能力建設如今的一切。”商莉莉認為，拍馬屁永不過時。
“哈哈哈……你很有趣，就是動作慢了點，如果你再早一點進來，我們會是不錯的搭檔。”克萊因哈哈大笑。
他難得有這麽開懷的時候，發自內心地，得到了來自真正同伴的肯定。
“現在也不晚，不是嗎？”商莉莉露出真誠笑容。
克萊因決定讓兩人的關系更近一步。
他將桌面上的紙張按右下角的序號一張張排列好，遞給商莉莉：“這是我一直在記錄的日出和日落的規律。真正的領主遺址就埋在土壤之下，只會在夜幕降臨後顯露真容。今晚是滿月，我將允許你隨我同去領主遺址。”
“滿月那會怎樣？”商莉莉不明。
“在這片區域，生物們都會在入夜後沈睡，這是鐵律——除了月圓之時。”克萊因全盤托出。
“離入夜還有多久？”商莉莉初來乍到，只能靠感覺估摸。
“別著急，還有2小時14分鐘，足夠我們做準備。”
克萊因所說的準備，就是挑選訪客們的禮物，帶給那位領主。
“只有最虔誠的心意，才能召喚他。”
真正入夜的時間只比克萊因預測的晚了一丁點。
他換下那套滑稽的蘑菇人的華麗套裝，將自己藏進寬大的灰袍中。
在靜謐的月圓之夜，氣溫比白日裏降了很多，幾乎接近於維特大陸的普通地帶。
“就沒有其他人能發現月圓的秘密嗎？”商莉莉好奇。
克萊因只是搖搖頭：“他們的思考方式很簡單，已經形成慣性思維，沒有人會發現。放心，我們是完全安全的。”
商莉莉想到玻璃房中的食人花守衛，他們確實腦子簡單了點。
而且她還註意到，克萊因用了“他們”。
月光將兩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不知是溫度下降了還是月色的原因，土壤的顏色也變回原本的褐色。
而探索的旅程終於在圓月升到正中時結束了。
商莉莉感覺到腳下的土壤正在變得松軟，甚至有些無法支撐住她。她的整個身體已經不由自主地往下陷。
好在克萊因已經經歷過許多次，一把抓住了商莉莉的袖子。
然而商莉莉的眼皮又開始打架了，熟悉的睡意再次襲來。在她最終閉上眼時，她看見一座尖尖的鐘樓頂正從地平線處冒出來。
接著她真的睡著了。
等她再次醒來時，周圍的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焦黑的房屋，破損的鐘樓，斷裂的旗幟，滿地的死鳥，東歪西倒的枯樹。
時間仿佛停留在格拉沃漢烈火焚燒的那一天，空蕩蕩地，沒有任何生命跡象。
他們倆就坐在領主宅邸前院
“你醒了。”克萊因就坐在一米遠的地方，“別這麽看我，沒有騙。看，我們來到了領主遺址。”
“你為什麽沒睡著。”商莉莉問。
“我當然也睡著了，誰都幹不過鐵律。只不過喝了一點特別的藥劑，比你醒的早一點而已。”克萊因很認真地將所有禮物擺在領主宅邸大門的臺階上。
這是商莉莉第二次從克萊因的嘴裏聽到“鐵律”這個詞。
他似乎很受這些鐵律影響。
商莉莉的手被反綁著，紮得很緊，她本想利用協同技能變身熊地精掙脫，卻失效了。
連帶著所有的協同技能都失效了。
“別費勁了，就算你在外面有天大的本事，進了這裏，都沒有用。”克萊因這個人精，他看得出來商莉莉在動歪腦筋。
“什麽意思？”商莉莉問道。
但克萊因卻不肯多說了。
布置完臺階後，他突然跪倒在地，朝著緊閉的宅邸門行了大禮，頭也不敢擡，就這樣匍匐著，用膝蓋和手掌一階一階地向上爬去。
克萊因的腰間綁了一根繩子，另一頭就在商莉莉的腰上。這根繩子像是有魔力，讓她學著克萊因的動作，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
起碼現在要看看他接下來要做什麽。
“咚咚咚”克萊因的每一次磕頭和爬行都異常用力，焦黑的臺階上顯現出膝蓋拖行的血跡。
【他未免對自己也太狠了。】
很快，商莉莉也被迫跪倒在臺階上。
在接觸地面的一剎那，她感覺自己的天靈蓋都被打開了，腦子裏的所有想法都被放了出去。
什麽開店
什麽煉金
什麽幫玩家回到真實世界
通通都滾一邊去。
“咚咚咚”她聽見自己額頭撞擊著臺階的悶響。
在這一刻，她和克萊因都成為虔誠的信徒，雖然迄今為止都不知道信奉的是誰。
爬過長臺階，兩個人終於清醒過來。向後望去，臺階上的禮物已經消失。
“領主大人接受了我們的禮物！他很快就會出現的。”克萊因興奮地說道，在這個肅穆的場合，他不敢笑得太大聲。
緊閉的宅邸大門確實向內打開了，等進了門內，商莉莉才看清裏面的場景與前院大差不差，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一定是我的祈禱還不夠多。”克萊因像入了魔，再次跪倒在地，在平地上一叩一拜向前。
商莉莉受繩子模仿影響，只能跟著跪了下去。
這次她只“咚”地叩了一下，眼前就出現了黑色漩渦。
克萊因猛地站起，轉過身來對著商莉莉大喊：“真主聽到我的祈禱了，你看，我馬上可以真正變回人類了。”
他笑得癲狂。
下一秒直接沖進黑色漩渦，商莉莉也無法避免地被帶入。
在漆黑的空間中，她感到身心柔軟。
整個人都酥酥地漂浮著。
時不時地頭有些脹痛、酸麻。
……
“莉莉亞塔大人，您沒事吧？”
商莉莉朦朧中聽到有人在叫她，可等她睜眼時，卻看見趕來的伊莎貝拉正抱著另一個“莉莉亞塔”。
佐爾則惡狠狠地盯著自己。
【怎麽回事？】
商莉莉想開口詢問，卻冒出一連串奇怪的語言，她連忙捂住嘴，卻摸到陌生的嘴唇。
【頭為什麽這麽重？】
她再次摸向頭，巨大的傘蓋以及小小的王冠——她竟然變成了克萊因的模樣。
那對面，就是真正的克萊因！
商莉莉試圖用所有方法證明自己的身份，卻發現全都失效了，自己真的變成了蘑菇頭領克萊因。
她突然有了一個可怕的疑問。
【如果身體和靈魂分離，那身體代表的是原身，還是靈魂代表的是原身？】
“克萊因把我騙到這裏以後，試圖將我獻祭，幸好你們來得及時。”克萊因假冒的“莉莉亞塔”這時候還反咬一口。
商莉莉沒有被氣得沖昏頭腦，仍然冷靜地觀察四周。只不過她這樣的反應，確實像是心虛的手下敗將。
她還有印象，原本只有一個黑色漩渦，現在旁卻邊多了一個白色漩渦。
克萊因也沒料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平時只會出現一個黑色漩渦，然後他只要帶著第二波貢品進入，就能獲得一個許願機會。
他就是靠此取代原本的蘑菇頭領。
現在多出的漩渦，尤其是它還散發著神聖光輝，讓人一刻都移不開眼。
這時，第五名不速之客出現了。
他穿著黑袍子，帶著古怪面具——正是先前在奧利文的地下洞，室差點燒死商莉莉的那名神秘人。
他顯然也受到規則限制，在明白無法施展法術後，轉而對著佐爾淩空一腳，將真正的商莉莉拉到一邊。
“你還有同夥？”假冒的“商莉莉”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他還在努力扮演。
不得不說，他獲得了這份軀體，不管是動作、語氣都與原本的商莉莉如出一轍，根本分不出真假。
佐爾哪裏肯認輸，他跳過去，直接貼身肉搏——好歹是練過幾年的人。
商莉莉自然是得幫佐爾，加上她現在力氣變大，一下就將神秘面具人推遠。佐爾絲毫不給他喘氣機會，趁他松懈，對著他的脖頸就是猛地一腳。
灰白的面具開始只是裂了一條縫，然後就毫無預兆地粉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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