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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周衍照看了沈知初一眼，勾了勾唇，又回過頭去。
並沒有什麽特別的表示。
仿佛只是帶隊的大家長，扭頭來確定小朋友有沒有掉隊一樣。
“……”
不可能是送她的吧？
這是什麽自作多情的想法……哈哈。
但是之前，周衍照還說什麽比賽完要給她結果。
嘖。
搞得她好像多急迫似得。
又不是她先有什麽想法的，明明是他老是給什麽暗示的啊。
這小屁孩真是。
……
沈知初摸了摸自己心臟的位置，深吸了一口氣，總算是恢覆了平靜。
她擡腿快步跟了上去。
因為比賽的結果還算不錯，俱樂部也是很人性化，讓所有的工作人員都自由活動去了，想逛街的逛街，想看景點的看景點，並不只是沈知初他們。
大巴一路開過來，沿路接了一車人，然後熱熱鬧鬧地去吃飯。
沈知初坐在車上刷朋友圈，突然跳出來了一條新提醒。
【到我這兒來。】
發消息的人是周衍照。
沈知初手一抖，手機差點砸地上去了。
旁邊的小芝奇怪地看了看她，問道：“怎麽了？”
“沒事沒事。”
她訕笑了一下。
等小芝繼續低頭寫東西的時候，沈知初才一個字一個字地打字。
【你有什麽事嗎？】
發完，她假裝不經意地坐直了身體，餘光左右游移了一番。
沒在前面。
也沒在旁邊。
應該是又坐在最後一排了吧？
就算看不到人，沈知初也可以想象到周衍照的表情。
應該是漫不經心的、帶著一點點若有似無的笑意的。
反正酷就完事兒了。
很快，酷哥就回了消息。
【沒什麽事。】
【那來嗎？】
沈知初瞪著屏幕，看著這兩條並列的新消息。
似乎要從屏幕上挖個洞，鉆去周衍照那兒，抓著他的脖子問問他到底幾個意思。
她想了想，幹脆不回了。
但是手機屏幕關上沒兩分鐘，她又心神不寧地睜開了眼睛。
這次回得很幹脆。
【去幹什麽啊？】
【沒什麽啊。】
【[生氣]】
【……上次你問我的那個問題，不想知道答案了嗎？】
沈知初的手指一頓，緊接著馬上回了倆字。
【不想】
是真不想。
沈知初覺得，自己本來是個十分矜持的姑娘。
偏偏被周衍照這小朋友搞得心情一上一下的，不受自己控制，實在是太丟份了。
沒辦法，誰讓她不夠酷呢。
而且酷也不過酷哥啊。
她憋不住話、又憋不住心思，還頗有點小女生追根求底的執著，沒用極了。
算年紀，她還算是姐姐呢，簡直像是平白多吃了兩年飯。
丟人。
沈知初幹脆把手機塞進了包裏，眼不見心不煩。
……
大巴的最後一排。
周衍照坐在靠窗的老位置上，輕輕地笑了一聲。
姿勢動作都很酷。
他把那個藍色的禮品袋放到自己腿上，想把裏面的盒子拿出來，猶豫了一下，怕引起了別人的註意，還是沒動，小心地收了起來。
讓沈知初過來也是逗逗她的。
小姑娘臉皮薄，周衍照本來就沒有報什麽希望，只是看她乖乖的，偶爾還偷偷地看他，以為他不知道，就想去逗她玩一下。
不過，在周衍照看來，主動這種事，還是讓男人來做才好。
-
倫敦之行就這樣結束了。
一直到回國，沈知初都沒有再和周衍照有過什麽獨處的機會，也沒有再說什麽話。
因為出差時間很長，隊員們開始休賽期放假，工作人員也有三天的假期。
沈知初回家先分了給爸媽帶的禮物，又給楊陸蒙打了電話，讓他自己過來拿禮物。
她自己則是關上房門倒時差去了。
一覺起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
因為飛機上沒睡好，這一覺她睡足了15個小時。
十月底，天氣已經逐漸轉涼。
陽光從窗簾的縫隙裏撒進來，帶著舒適的暖意。
沈知初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從床頭櫃上摸過手機看時間。
這一看，她一個激靈，直接嚇清醒了。
十幾個來自凡落的未接來電。
幾百條微信未讀。
電量還剩百分之三。
沈知初一下坐了起來，抹了抹眼睛，伸手從旁邊拉了線過來，先給手機接上充電。
然後解了鎖。
先點了微信。
第一面屏幕一排紅點。
沈知初幾乎是毫不猶豫地點開了周衍照的對話框。
當然，戳進去的一瞬間，她就有些後悔了。
周衍照給她發了幾十條消息。
【在哪裏】
【別理他們】
【沈知初，你在家嗎？】
【為什麽不回消息？】
【生氣了嗎？】
……
沈知初知道，這是出事了。
連忙關了周衍照含含糊糊不說清楚的對話框，點了頂頭上司凡落的
凡落發來的消息就直接許多了。
【你這幾天就別上官博了，沒事也別看微博超話和貼吧了】
【看到消息之後聯系我】
沈知初立刻開了微博。
她登的是自己的私人號，搜了一下LUMPUBG的超話。
超話已經爆炸了。
【所以說，Z神帶著女朋友去倫敦打比賽？還在停車場卿卿我我？都等不及回宿舍嗎？】
【怪不得第三名[微笑]】
【和工作人員談戀愛還怎麽訓練？Z還是隊長，這給隊員們做的什麽表率？俱樂部和教練也不管管嗎？建議立刻把女生開除了。】
【我們不是反對選手戀愛，但是作為在役選手，還沒有打出成績，先和工作人員談戀愛，還有心思打比賽嗎？】
【……】
沈知初把罵人的話全都忽略了，往下拉了好幾下。
終於看到了圖。
不知道是哪個粉絲那天也在停車場。
就是那時候，沈知初差點走出去被撞倒，周衍照把她往後拉了一下，這個畫面被拍了下來。
那個粉絲的角度很好，照片裏看起來就像是周衍照從後面把她抱住了一樣。
雖然距離不算近，但是圖很高清，把兩人的側臉眉目都拍得清清楚楚的。
男的高，女生顯得嬌小，又是借位拍出來的背後抱……
整個圖裏充斥著暧昧的味道。
沈知初的表情都變了，立馬給凡落回了電話。
“凡哥，我和周衍照真沒有……”
她急急地想解釋。
凡落溫聲打斷了她：“沒事，我們都知道的，別緊張，冷靜一點。”
“……”
“你知道的，因為一些極端的粉絲不是很滿意第三名這個成績，而且Z的人氣又高，所以才會把事情鬧大的。之後官博會出一個解釋，你不用太緊張的。”
沈知初悶悶地“嗯”了一聲。
“有什麽話，等上班了再說，你先休息吧，微博就別看了。”
“……好。”
凡落真的是一個非常好的領導。
沈知初漸漸地冷靜了下來。
再打開微信、看到同事們的消息時候，她就知道是什麽情況了。
俱樂部裏同事們的話基本都是大同小異，不是安慰的，就是關系更好一點來打聽八卦的。
除了同事，大夢也發了消息過來。
沈知初沒回覆，直接掛了個語音過去。
一接通，就能聽到大夢中氣十足的咆哮：“姐妹！你怎麽就跟我們Z神搞上了！天哪！”
……聽起來就像是已經走出了失戀的陰影。
沈知初的聲音有氣無力的：“我剛起床……都不知道是什麽情況呢。”
“我的天！你居然還睡得著！”
大夢劈裏啪啦地科普了前因後果。
沈知初總算是完整地搞明白了。
因為LUM拿了第三名，粉絲群體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是吹的，畢竟是首次出戰就拿到了FPS游戲的最好成績。
另外一部分就是罵的，其中有渾水摸魚的黑子，也有真的粉絲。
不久之前，LUM的LOL分部剛拿下了世界冠軍，這一部分人就覺得PUBG分部也應該繼續守好這份榮耀。明明吃雞了，說明實力差距沒那麽大，幾波決策就應該更小心一點才對。
所以這兩部分人就在官博和超話裏開始了罵戰。
把熱度吵到了很高。
昨天晚上的時候，有個粉絲在微博上傳了他去倫敦觀賽拍的照片。
配字是“拍到了Z神的女朋友！好漂亮啊！打得也好！繼續加油！”之類的話，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粉絲。
然而因為帶上了關鍵字，很快就有人發現了這條微博。
周衍照有女朋友？
沒有人聽過這件事。
網友們扒呀扒，就扒出來了，照片裏的女生就是LUM隨隊的翻譯，還上過直播的。
頓時，粉絲們一下就沸騰了。
本來還愁因為第三名被別的隊粉絲嘲諷，沒地方甩鍋，這下就能通通甩給這個所謂的“女朋友”了！
黑粉和噴子也激動了。
本來還愁“最好成績”這個原因，沒法噴呢。
談戀愛？現役選手？
噴！
……
“差不多就是這樣了。所以，你們真沒什麽？”
沈知初沒忍住，氣呼呼地吼了她一句：“我還不是擔心你，在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差點被撞了，被周衍照拉回來了啊！有什麽有！”
就算真有，那也不是現在真有啊。
大夢一聽事情是這樣，立馬“啊”了一聲，抱歉地開口道：“那怎麽辦啊……”
“涼拌啦。”
沈知初嘆了口氣。
還能怎麽辦？
被罵幾句得了唄，粉絲總不能跑來揍她吧？
或者……難道她要失業了嗎？
俱樂部會不會迫於輿論壓力處理她啊？
大夢還在那兒東猜西猜的。
沈知初沒答話。
手機突然又震了一下。
她擔心又是什麽急事，連忙把微信語音的界面縮到最小，點出去看了一下。
【下來】
【我在你家小區門口】
——來自周衍照，一分鐘前。
沈知初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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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什麽特別的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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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是送她的吧？
這是什麽自作多情的想法……哈哈。
但是之前，周衍照還說什麽比賽完要給她結果。
嘖。
搞得她好像多急迫似得。
又不是她先有什麽想法的，明明是他老是給什麽暗示的啊。
這小屁孩真是。
……
沈知初摸了摸自己心臟的位置，深吸了一口氣，總算是恢覆了平靜。
她擡腿快步跟了上去。
因為比賽的結果還算不錯，俱樂部也是很人性化，讓所有的工作人員都自由活動去了，想逛街的逛街，想看景點的看景點，並不只是沈知初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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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初坐在車上刷朋友圈，突然跳出來了一條新提醒。
【到我這兒來。】
發消息的人是周衍照。
沈知初手一抖，手機差點砸地上去了。
旁邊的小芝奇怪地看了看她，問道：“怎麽了？”
“沒事沒事。”
她訕笑了一下。
等小芝繼續低頭寫東西的時候，沈知初才一個字一個字地打字。
【你有什麽事嗎？】
發完，她假裝不經意地坐直了身體，餘光左右游移了一番。
沒在前面。
也沒在旁邊。
應該是又坐在最後一排了吧？
就算看不到人，沈知初也可以想象到周衍照的表情。
應該是漫不經心的、帶著一點點若有似無的笑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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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酷哥就回了消息。
【沒什麽事。】
【那來嗎？】
沈知初瞪著屏幕，看著這兩條並列的新消息。
似乎要從屏幕上挖個洞，鉆去周衍照那兒，抓著他的脖子問問他到底幾個意思。
她想了想，幹脆不回了。
但是手機屏幕關上沒兩分鐘，她又心神不寧地睜開了眼睛。
這次回得很幹脆。
【去幹什麽啊？】
【沒什麽啊。】
【[生氣]】
【……上次你問我的那個問題，不想知道答案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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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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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初覺得，自己本來是個十分矜持的姑娘。
偏偏被周衍照這小朋友搞得心情一上一下的，不受自己控制，實在是太丟份了。
沒辦法，誰讓她不夠酷呢。
而且酷也不過酷哥啊。
她憋不住話、又憋不住心思，還頗有點小女生追根求底的執著，沒用極了。
算年紀，她還算是姐姐呢，簡直像是平白多吃了兩年飯。
丟人。
沈知初幹脆把手機塞進了包裏，眼不見心不煩。
……
大巴的最後一排。
周衍照坐在靠窗的老位置上，輕輕地笑了一聲。
姿勢動作都很酷。
他把那個藍色的禮品袋放到自己腿上，想把裏面的盒子拿出來，猶豫了一下，怕引起了別人的註意，還是沒動，小心地收了起來。
讓沈知初過來也是逗逗她的。
小姑娘臉皮薄，周衍照本來就沒有報什麽希望，只是看她乖乖的，偶爾還偷偷地看他，以為他不知道，就想去逗她玩一下。
不過，在周衍照看來，主動這種事，還是讓男人來做才好。
-
倫敦之行就這樣結束了。
一直到回國，沈知初都沒有再和周衍照有過什麽獨處的機會，也沒有再說什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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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則是關上房門倒時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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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底，天氣已經逐漸轉涼。
陽光從窗簾的縫隙裏撒進來，帶著舒適的暖意。
沈知初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從床頭櫃上摸過手機看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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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衍照給她發了幾十條消息。
【在哪裏】
【別理他們】
【沈知初，你在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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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幾天就別上官博了，沒事也別看微博超話和貼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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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話已經爆炸了。
【所以說，Z神帶著女朋友去倫敦打比賽？還在停車場卿卿我我？都等不及回宿舍嗎？】
【怪不得第三名[微笑]】
【和工作人員談戀愛還怎麽訓練？Z還是隊長，這給隊員們做的什麽表率？俱樂部和教練也不管管嗎？建議立刻把女生開除了。】
【我們不是反對選手戀愛，但是作為在役選手，還沒有打出成績，先和工作人員談戀愛，還有心思打比賽嗎？】
【……】
沈知初把罵人的話全都忽略了，往下拉了好幾下。
終於看到了圖。
不知道是哪個粉絲那天也在停車場。
就是那時候，沈知初差點走出去被撞倒，周衍照把她往後拉了一下，這個畫面被拍了下來。
那個粉絲的角度很好，照片裏看起來就像是周衍照從後面把她抱住了一樣。
雖然距離不算近，但是圖很高清，把兩人的側臉眉目都拍得清清楚楚的。
男的高，女生顯得嬌小，又是借位拍出來的背後抱……
整個圖裏充斥著暧昧的味道。
沈知初的表情都變了，立馬給凡落回了電話。
“凡哥，我和周衍照真沒有……”
她急急地想解釋。
凡落溫聲打斷了她：“沒事，我們都知道的，別緊張，冷靜一點。”
“……”
“你知道的，因為一些極端的粉絲不是很滿意第三名這個成績，而且Z的人氣又高，所以才會把事情鬧大的。之後官博會出一個解釋，你不用太緊張的。”
沈知初悶悶地“嗯”了一聲。
“有什麽話，等上班了再說，你先休息吧，微博就別看了。”
“……好。”
凡落真的是一個非常好的領導。
沈知初漸漸地冷靜了下來。
再打開微信、看到同事們的消息時候，她就知道是什麽情況了。
俱樂部裏同事們的話基本都是大同小異，不是安慰的，就是關系更好一點來打聽八卦的。
除了同事，大夢也發了消息過來。
沈知初沒回覆，直接掛了個語音過去。
一接通，就能聽到大夢中氣十足的咆哮：“姐妹！你怎麽就跟我們Z神搞上了！天哪！”
……聽起來就像是已經走出了失戀的陰影。
沈知初的聲音有氣無力的：“我剛起床……都不知道是什麽情況呢。”
“我的天！你居然還睡得著！”
大夢劈裏啪啦地科普了前因後果。
沈知初總算是完整地搞明白了。
因為LUM拿了第三名，粉絲群體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是吹的，畢竟是首次出戰就拿到了FPS游戲的最好成績。
另外一部分就是罵的，其中有渾水摸魚的黑子，也有真的粉絲。
不久之前，LUM的LOL分部剛拿下了世界冠軍，這一部分人就覺得PUBG分部也應該繼續守好這份榮耀。明明吃雞了，說明實力差距沒那麽大，幾波決策就應該更小心一點才對。
所以這兩部分人就在官博和超話裏開始了罵戰。
把熱度吵到了很高。
昨天晚上的時候，有個粉絲在微博上傳了他去倫敦觀賽拍的照片。
配字是“拍到了Z神的女朋友！好漂亮啊！打得也好！繼續加油！”之類的話，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粉絲。
然而因為帶上了關鍵字，很快就有人發現了這條微博。
周衍照有女朋友？
沒有人聽過這件事。
網友們扒呀扒，就扒出來了，照片裏的女生就是LUM隨隊的翻譯，還上過直播的。
頓時，粉絲們一下就沸騰了。
本來還愁因為第三名被別的隊粉絲嘲諷，沒地方甩鍋，這下就能通通甩給這個所謂的“女朋友”了！
黑粉和噴子也激動了。
本來還愁“最好成績”這個原因，沒法噴呢。
談戀愛？現役選手？
噴！
……
“差不多就是這樣了。所以，你們真沒什麽？”
沈知初沒忍住，氣呼呼地吼了她一句：“我還不是擔心你，在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差點被撞了，被周衍照拉回來了啊！有什麽有！”
就算真有，那也不是現在真有啊。
大夢一聽事情是這樣，立馬“啊”了一聲，抱歉地開口道：“那怎麽辦啊……”
“涼拌啦。”
沈知初嘆了口氣。
還能怎麽辦？
被罵幾句得了唄，粉絲總不能跑來揍她吧？
或者……難道她要失業了嗎？
俱樂部會不會迫於輿論壓力處理她啊？
大夢還在那兒東猜西猜的。
沈知初沒答話。
手機突然又震了一下。
她擔心又是什麽急事，連忙把微信語音的界面縮到最小，點出去看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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