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掛03
關燈
小
中
大
下掛03
“大家好，我是擇藝社的一個小演員，我叫豆禦林。身邊的這位是我的好哥哥，叫吳玉格。”
他們一起對著臺下鞠躬，擡頭的時候有意識的一個四目相對，宋拂曉看到他驟然燦爛的笑顏。
眉目彎彎，酒窩抿得很深。
搭檔不曾察覺，說：“今兒對我好，叫我一聲好哥哥。”
“自然，咱倆人在一起也都三四年了。”在臺上，他就是那個不著四六的豆芽菜，“趕明兒年二十八封箱[1]，正好一拍兩散。”
“然後你找你的小姐姐去。”大塊頭也接得很快。
咦聲喝彩，百玩不厭。
就見他舌頭抵了抵牙床，然後毫不意外地就笑場了。
稀散的起哄聲，嗬一下，豆禦林緩過神，帶回話題：“這樣多不好。換一換，你來介紹我。”
大塊頭嗯了一聲，對觀眾說咱們從頭開始。
豆禦林在一旁調試著立麥的高度。
他雙手束於衣袖，悠閑開口：“大家好，我是擇藝社演員吳玉格，身邊這位——嗯，是我的坐騎，豆禦林[2]。”
宋拂曉有些沈痛地斂睫，這麽汙的開場，真是沒眼看。
這是第一回真正意義上的看滿全場，一直到了最後演員集體登臺謝幕，宋拂曉才在小結巴的帶路下，到了後臺休息室。
小劇場，空間有限，沒有單獨的休息室。她到的那間，入目是黃色的桌椅，帶著明亮燈泡的鏡子，並不臟亂，但是的確簡單到有些簡陋。
桌上還擺著未開封的餐盒，保暖瓶連壺口都沒關上。
猶豫了一會兒，她坐到了靠近門口的單人沙發上。
還以為要過很久，誰知豆禦林不知道怎麽脫的身，居然偷偷摸摸溜了回來。長袍已經脫下來，搭在了手臂上。假模假樣敲了敲門，進來和她說，等我換身衣服，然後去吃飯。
她瞄了眼手表，都快九點了。他從衣服口袋裏摸出來一個白色盒子，然後透過錫箔紙擠出兩顆，就著溫熱的水直接吞下去。
轉到簾子後面換衣服，宋拂曉就移到桌前。摸了摸他的衣袋，拿出來看看，果不其然，真是胃藥。
所以豆禦林再換上黑色衛衣出來時，就看到她站在那兒，視線放空在桌前，若有所思。
“我和你講件事情。”他說，“你年二十八有事嗎？”
她眨了眨眼，還沒回答，他立馬抓住時機：“別想了，一看就是沒事兒。”
“所以？”
“那天我們要在北澤大劇院演出，我問了，前排你可以坐，但是怕你不願意。”
那裏可以和演員互動，很多人樂意在那兒，但是也保不齊有一些很端著的人，比如眼前這一個。
宋拂曉點頭：“嗯，我不願意。”
“……”他客氣客氣，她就當真了。拽著胳膊把她安置在椅子上，自己半坐在桌上和她講：“你知道什麽叫一票難求嗎？知道什麽叫身在福中不知福嗎？知道什麽叫得寸進尺嗎？”
她避而不答，費力地推開毛衣袖，伸手到他眼前：“你看。”
看什麽？
他就瞇著眼靠近。
還是那個樣子，顯出了一塊塊暗紅色的印跡，帶著些微出血點。
又過敏了。
有些熟悉的場景，他下意識就是撥開她的頭發，拽著衣領向下。
她沒料到會有這樣的舉動，哎了一聲：“男女授受不親啊。”
豆禦林好像聽到了一個笑話，嗤地笑起來：“你把我壓在身下的時候，怎麽沒想到這個。”
宋拂曉靜靜悠悠：“那面對一個陌生女人的調戲，你怎麽不躲？”
他理直氣壯：“我怎麽可能躲！”
她表情寡淡地看他：“原來我就是陌生女人。”
……這怎麽一句兩句都是圈套。
他覺得自己也算是能說會道，回回到她這裏就口舌笨拙。“不陌生，我們都同床共枕了。”想想不過癮，再補充，“你還弄臟了我的床單，留下那麽大一灘血——”
尾音戛然而止，緩緩抿唇，陡然意識到這話的深意。
豆禦林一張白凈的臉霎時漲到通紅。
頭頂開過一輛小火車——
汙……
偏過頭，自己想了想，又笑起來。宋拂曉在一旁沈痛地嘆，心想他們這樣，真像是奸夫淫|婦。
摸摸衣擺，他把帽子戴起來，俯身過來拉她的手：“走吧。”
“不要。”她淡淡道，“你說得太過分，我害羞了。”
大白天，啊，不是，是大晚上說鬼話。她眉目彎彎，無限柔情，哪裏有半點不好意思的樣子。
微微瞇起眼朝她看，豆禦林直覺不對勁：“宋曦，你是不是要反悔？”
她問：“我……答應過你什麽？”
還真是什麽都沒有。
怎麽感覺又被人給玩了？
他順著帽子外的劉海摸了幾下，陷入沈思。她卻在這個時候晃了晃他的胳膊：“走吧，我餓了，陌生人。”
絕對故意的，最後那三個字，就是在報覆。
“陌生人能給你隨便親嘛。你占我便宜了，別想賴。”
她笑起來：“那給你親回來？”等一等，就知道沒反應，再問，“現在可以走了嗎？”
沒有起身，只是傾身按住她的肩。
豆禦林的表情很認真：“我想了下，與其什麽都沒有，還不如先親一個。”
話說起來隨意，但是動作卻半點不含糊，低頭直接就靠了過來，覆住了她的唇。可不像是蜻蜓點水的意思，當他咬住她的下唇時，宋拂曉就抵著他的牙齒笑起來了。
這種時候還笑場，他覺得受到了蔑視。退開，不耐地“嘖”一聲：“你笑什麽？”
“沒什麽。”她只是拍開他的手，卻沒能成功掙脫，“松手。”
“不行，你昨天那什麽我的時候，我全程很配合。”他真好意思說出這樣的話，“剛剛那個不算，再來。”
“你這什麽邏輯？”
“親一下又不會少顆牙。”
振振有詞，故技重施。這回自然不能讓他得逞，躲避的時候房門大開，闖入了一臉錯愕的大塊頭：“你倆幹嗎呢？”
宋拂曉趁機脫身，抿著嘴在笑，搖搖頭不說話。
“我出現的不是時候？”大塊頭兩下裏看看，摸不著頭腦。
“廢話。”豆禦林的表情完全可以解讀為欲求不滿，嘟囔著，“差一點，老子連兒子都有了。”
聲音小，大塊頭沒聽見。走近熟絡地打招呼：“你也在，拂曉。”心下一咂摸，看看人家這個名字起的，多麽詩情畫意。
“你好。”雖然只有短短幾面之緣，她對著他，一如既往的友善。
大塊頭疑惑：“昨兒豆芽菜是去接你？你在中心醫院做什麽？”
“誤傷。”
她三言兩語道明原委，被忽視的豆禦林在身邊，臉色還是不太好看。
大塊頭聽完之後，說道：“呦，那還真危險。”
“是啊。”豆禦林接話，“臉上身上全是血，搞不好還有腦漿。”
宋拂曉的笑意瞬間淡了，低低道，你好惡心。
同樣的話百靈鳥也說過。不同於少女的嬌嗔，她的不怒自威卻暗含風情。不可否認，豆禦林很喜歡她的婉媚，帶著異於這個時代的味道。
每每此刻，他都笑得好像低幼兒童一樣。
大塊頭看看他，再看看她，只在心裏欣慰地讚嘆，豆芽菜長大啦，都會拱小白菜啦。
上去隔著帽子，拍拍他的頭：“你的宋姐姐接到了，下回不能逃排練了。”
“什麽排練？”
宋拂曉不知道。昨天從北澤大劇院結束後，是預備回小劇場排練的，結果就被她的兩通電話，直接拐跑了擇藝社三隊的隊長。
臨近年底，再加上大、小封箱，演出不密集，但是時間絕對不充裕。寸秒寸金。
其實也沒有去太遠的地方，步行的距離。兩人並肩而行，冷到豆禦林沒有勇氣和她牽手，縮在口袋裏不動彈。
她隱約中似乎意識到什麽：“你是不是待會還得回去？”
他不否認：“十點半之前再回就好。”
“這麽晚。”
老子真是一個情種，豆禦林也佩服自己。
口袋被扯了下，宋拂曉探著手伸進去。原本虛握的拳松開，他笑嘻嘻地接受這樣的示好，又有點嘚瑟，故意把她向外推一下。
她居然果斷地收回去了。
“哎——”自作孽不可活。
他越叫，她走越快。還是他追過去，從後面直接攬過她：“我把我家鑰匙給你吧，你回去自己先睡。”想了想，“哦，你要不把你家的床單帶到我那兒？”
這個人真不客氣，宋拂曉被他帶著步子，說：“你自己留著吧，我回七七小姐家。”
“誰？”他只在乎一點，“你好意思嗎，我都為你逃排練了，一個電話隨叫隨到。”
“如果不是排練，是演出呢？”
他沒有立刻回答。
她好像找到了一個點，問他：“我重要還是演出重要？”
豆禦林毫不猶豫：“演出重要。”
宋拂曉了然地點頭，也沒說話。
“但是我還是去接你了。”他又淡淡地加上一句。
演出重要，排練同樣重要，但是我還是去接你了。
這話沒意義，但是得到的答案又讓人意外。她的有意逗弄，還是把自己繞了進去。
包裏鈴聲作響，她翻出來，看到熟悉的名字。微微掙脫，按下通話鍵，抽噠的哭聲傳來：“曉曉……”
[1]封箱：是京劇等戲班的舊俗，指戲班年終休息。 每年農歷12月中旬以後，例行封箱典禮，稍提前亦可。目前國內很多的相聲社，也會采取封箱的儀式。
[2]此梗非原創。尊重知識產權。
我本命終於更博啦！！！！！！！！！我一高興就來更新啦！！！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大家好，我是擇藝社的一個小演員，我叫豆禦林。身邊的這位是我的好哥哥，叫吳玉格。”
他們一起對著臺下鞠躬，擡頭的時候有意識的一個四目相對，宋拂曉看到他驟然燦爛的笑顏。
眉目彎彎，酒窩抿得很深。
搭檔不曾察覺，說：“今兒對我好，叫我一聲好哥哥。”
“自然，咱倆人在一起也都三四年了。”在臺上，他就是那個不著四六的豆芽菜，“趕明兒年二十八封箱[1]，正好一拍兩散。”
“然後你找你的小姐姐去。”大塊頭也接得很快。
咦聲喝彩，百玩不厭。
就見他舌頭抵了抵牙床，然後毫不意外地就笑場了。
稀散的起哄聲，嗬一下，豆禦林緩過神，帶回話題：“這樣多不好。換一換，你來介紹我。”
大塊頭嗯了一聲，對觀眾說咱們從頭開始。
豆禦林在一旁調試著立麥的高度。
他雙手束於衣袖，悠閑開口：“大家好，我是擇藝社演員吳玉格，身邊這位——嗯，是我的坐騎，豆禦林[2]。”
宋拂曉有些沈痛地斂睫，這麽汙的開場，真是沒眼看。
這是第一回真正意義上的看滿全場，一直到了最後演員集體登臺謝幕，宋拂曉才在小結巴的帶路下，到了後臺休息室。
小劇場，空間有限，沒有單獨的休息室。她到的那間，入目是黃色的桌椅，帶著明亮燈泡的鏡子，並不臟亂，但是的確簡單到有些簡陋。
桌上還擺著未開封的餐盒，保暖瓶連壺口都沒關上。
猶豫了一會兒，她坐到了靠近門口的單人沙發上。
還以為要過很久，誰知豆禦林不知道怎麽脫的身，居然偷偷摸摸溜了回來。長袍已經脫下來，搭在了手臂上。假模假樣敲了敲門，進來和她說，等我換身衣服，然後去吃飯。
她瞄了眼手表，都快九點了。他從衣服口袋裏摸出來一個白色盒子，然後透過錫箔紙擠出兩顆，就著溫熱的水直接吞下去。
轉到簾子後面換衣服，宋拂曉就移到桌前。摸了摸他的衣袋，拿出來看看，果不其然，真是胃藥。
所以豆禦林再換上黑色衛衣出來時，就看到她站在那兒，視線放空在桌前，若有所思。
“我和你講件事情。”他說，“你年二十八有事嗎？”
她眨了眨眼，還沒回答，他立馬抓住時機：“別想了，一看就是沒事兒。”
“所以？”
“那天我們要在北澤大劇院演出，我問了，前排你可以坐，但是怕你不願意。”
那裏可以和演員互動，很多人樂意在那兒，但是也保不齊有一些很端著的人，比如眼前這一個。
宋拂曉點頭：“嗯，我不願意。”
“……”他客氣客氣，她就當真了。拽著胳膊把她安置在椅子上，自己半坐在桌上和她講：“你知道什麽叫一票難求嗎？知道什麽叫身在福中不知福嗎？知道什麽叫得寸進尺嗎？”
她避而不答，費力地推開毛衣袖，伸手到他眼前：“你看。”
看什麽？
他就瞇著眼靠近。
還是那個樣子，顯出了一塊塊暗紅色的印跡，帶著些微出血點。
又過敏了。
有些熟悉的場景，他下意識就是撥開她的頭發，拽著衣領向下。
她沒料到會有這樣的舉動，哎了一聲：“男女授受不親啊。”
豆禦林好像聽到了一個笑話，嗤地笑起來：“你把我壓在身下的時候，怎麽沒想到這個。”
宋拂曉靜靜悠悠：“那面對一個陌生女人的調戲，你怎麽不躲？”
他理直氣壯：“我怎麽可能躲！”
她表情寡淡地看他：“原來我就是陌生女人。”
……這怎麽一句兩句都是圈套。
他覺得自己也算是能說會道，回回到她這裏就口舌笨拙。“不陌生，我們都同床共枕了。”想想不過癮，再補充，“你還弄臟了我的床單，留下那麽大一灘血——”
尾音戛然而止，緩緩抿唇，陡然意識到這話的深意。
豆禦林一張白凈的臉霎時漲到通紅。
頭頂開過一輛小火車——
汙……
偏過頭，自己想了想，又笑起來。宋拂曉在一旁沈痛地嘆，心想他們這樣，真像是奸夫淫|婦。
摸摸衣擺，他把帽子戴起來，俯身過來拉她的手：“走吧。”
“不要。”她淡淡道，“你說得太過分，我害羞了。”
大白天，啊，不是，是大晚上說鬼話。她眉目彎彎，無限柔情，哪裏有半點不好意思的樣子。
微微瞇起眼朝她看，豆禦林直覺不對勁：“宋曦，你是不是要反悔？”
她問：“我……答應過你什麽？”
還真是什麽都沒有。
怎麽感覺又被人給玩了？
他順著帽子外的劉海摸了幾下，陷入沈思。她卻在這個時候晃了晃他的胳膊：“走吧，我餓了，陌生人。”
絕對故意的，最後那三個字，就是在報覆。
“陌生人能給你隨便親嘛。你占我便宜了，別想賴。”
她笑起來：“那給你親回來？”等一等，就知道沒反應，再問，“現在可以走了嗎？”
沒有起身，只是傾身按住她的肩。
豆禦林的表情很認真：“我想了下，與其什麽都沒有，還不如先親一個。”
話說起來隨意，但是動作卻半點不含糊，低頭直接就靠了過來，覆住了她的唇。可不像是蜻蜓點水的意思，當他咬住她的下唇時，宋拂曉就抵著他的牙齒笑起來了。
這種時候還笑場，他覺得受到了蔑視。退開，不耐地“嘖”一聲：“你笑什麽？”
“沒什麽。”她只是拍開他的手，卻沒能成功掙脫，“松手。”
“不行，你昨天那什麽我的時候，我全程很配合。”他真好意思說出這樣的話，“剛剛那個不算，再來。”
“你這什麽邏輯？”
“親一下又不會少顆牙。”
振振有詞，故技重施。這回自然不能讓他得逞，躲避的時候房門大開，闖入了一臉錯愕的大塊頭：“你倆幹嗎呢？”
宋拂曉趁機脫身，抿著嘴在笑，搖搖頭不說話。
“我出現的不是時候？”大塊頭兩下裏看看，摸不著頭腦。
“廢話。”豆禦林的表情完全可以解讀為欲求不滿，嘟囔著，“差一點，老子連兒子都有了。”
聲音小，大塊頭沒聽見。走近熟絡地打招呼：“你也在，拂曉。”心下一咂摸，看看人家這個名字起的，多麽詩情畫意。
“你好。”雖然只有短短幾面之緣，她對著他，一如既往的友善。
大塊頭疑惑：“昨兒豆芽菜是去接你？你在中心醫院做什麽？”
“誤傷。”
她三言兩語道明原委，被忽視的豆禦林在身邊，臉色還是不太好看。
大塊頭聽完之後，說道：“呦，那還真危險。”
“是啊。”豆禦林接話，“臉上身上全是血，搞不好還有腦漿。”
宋拂曉的笑意瞬間淡了，低低道，你好惡心。
同樣的話百靈鳥也說過。不同於少女的嬌嗔，她的不怒自威卻暗含風情。不可否認，豆禦林很喜歡她的婉媚，帶著異於這個時代的味道。
每每此刻，他都笑得好像低幼兒童一樣。
大塊頭看看他，再看看她，只在心裏欣慰地讚嘆，豆芽菜長大啦，都會拱小白菜啦。
上去隔著帽子，拍拍他的頭：“你的宋姐姐接到了，下回不能逃排練了。”
“什麽排練？”
宋拂曉不知道。昨天從北澤大劇院結束後，是預備回小劇場排練的，結果就被她的兩通電話，直接拐跑了擇藝社三隊的隊長。
臨近年底，再加上大、小封箱，演出不密集，但是時間絕對不充裕。寸秒寸金。
其實也沒有去太遠的地方，步行的距離。兩人並肩而行，冷到豆禦林沒有勇氣和她牽手，縮在口袋裏不動彈。
她隱約中似乎意識到什麽：“你是不是待會還得回去？”
他不否認：“十點半之前再回就好。”
“這麽晚。”
老子真是一個情種，豆禦林也佩服自己。
口袋被扯了下，宋拂曉探著手伸進去。原本虛握的拳松開，他笑嘻嘻地接受這樣的示好，又有點嘚瑟，故意把她向外推一下。
她居然果斷地收回去了。
“哎——”自作孽不可活。
他越叫，她走越快。還是他追過去，從後面直接攬過她：“我把我家鑰匙給你吧，你回去自己先睡。”想了想，“哦，你要不把你家的床單帶到我那兒？”
這個人真不客氣，宋拂曉被他帶著步子，說：“你自己留著吧，我回七七小姐家。”
“誰？”他只在乎一點，“你好意思嗎，我都為你逃排練了，一個電話隨叫隨到。”
“如果不是排練，是演出呢？”
他沒有立刻回答。
她好像找到了一個點，問他：“我重要還是演出重要？”
豆禦林毫不猶豫：“演出重要。”
宋拂曉了然地點頭，也沒說話。
“但是我還是去接你了。”他又淡淡地加上一句。
演出重要，排練同樣重要，但是我還是去接你了。
這話沒意義，但是得到的答案又讓人意外。她的有意逗弄，還是把自己繞了進去。
包裏鈴聲作響，她翻出來，看到熟悉的名字。微微掙脫，按下通話鍵，抽噠的哭聲傳來：“曉曉……”
[1]封箱：是京劇等戲班的舊俗，指戲班年終休息。 每年農歷12月中旬以後，例行封箱典禮，稍提前亦可。目前國內很多的相聲社，也會采取封箱的儀式。
[2]此梗非原創。尊重知識產權。
我本命終於更博啦！！！！！！！！！我一高興就來更新啦！！！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