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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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對？錯？
雖有些時候，眼睛看到的東西未必是真實的。可是對於絕大部分人來，真實卻又只能通過眼睛來辨識。這似乎有些矛盾，可這就是事實。
對於熟識之人，或許除了看到的還可以通過其他的東西輔助判斷，比如對方的品行，為熱等。可是對於幽冥草原的眾人來，除了對於龍子鳴這三個字本身的熟識之外，並沒有涉及其他更深層次的東西。
所以他們更加願意相信眼睛看到的，也只能相信眼睛看到的，那就是龍子鳴等人，殺掉了他們的山鬼和幽羅兩位長老……
他們無疑很憤怒，無疑很悲傷。可是面對能殺死山鬼和幽羅兩位高手的敵人，很多人卻沒有辦法生出報仇的勇氣……這不是懦弱，而是理智，因為毫無疑義的送死，最多只能算作莽夫，跟那所謂的英雄氣概根本沒有半點的關系。
正是因為理智尚存，有人立刻想到了逃走，盡管他們並不認為真的能夠逃走，可是和沖上前去跟龍子鳴三人拼命相比，逃走無疑更加容易實施。
“快，帶王泉走！！”
人群中有一名中年人大喝一聲，隨即拔刀在手，一臉決然的望著龍子鳴三人，顯然已經做好了用生命為其他人爭取逃離時間的準備。
這句話於幽冥草原的眾人而言，無疑是無邊的黑暗中忽然出現的一盞明燈，立刻讓他們有了明確的方向。又有兩人拔劍在手，向著剩餘之人大聲的喝道：“走，快帶王泉走，不要讓我等白白犧牲！！！”
他們的聲音悲壯而淒厲，聞之便以令人潸然淚下……
剩餘的十二三人猛一咬牙，距離王泉最近的三齊齊伸手將他架起，隨即快速的向著遠處瘋狂的逃去……而王泉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的反應，他只是死死的盯著龍子鳴，眼中有怒火燎原
……
……
至始至終，龍子鳴三人都沒有動，似是蒼穹之下三尊萬古不朽的雕像一般。
幽冥草原留下的三人都已經抱著必死之心沖出了一半，可不知是因為疑惑還是畏懼，最後終是停下了腳步。三人看著對面的三尊雕像，不由面面相覷，眼中的疑惑很快攀升到了頂點。
六個人，就這樣靜靜的在林中對峙，沒有人話，也沒有人動手，只不過有人眼中是覆雜和呆滯，有人眼中乃是畏懼和疑惑。
不知過了多久，一片枯葉從空飄落，在雙方中間的半空中來回晃動了幾下，卻猛然兜了一個圈，快速向著遠方飛揚……
起風了！！！
這種時候風起，卻讓場中越發的淒涼。
一聲輕嘆忽然在風中響起，卻很快消散於際。
龍子鳴眼簾輕垂，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喃喃的開口道：“你們……走吧！！”
對面三人齊齊一震，微微瞪大了眼睛……那目光覆雜到極點的疑惑，是根本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可是那種疑惑除了是針對龍子鳴那句話的意思之外，更多的，是對這句話本身的真假……
他們顯然無法相信，對方大費周章，不折手段的殺了山鬼和幽羅，如今竟然會如此善良的饒過自己。
三人相互對視了半響，有人囁嚅了兩下嘴唇，似是想要些什麽，可是另外兩人卻同時將手放在對方的肩膀之上，緩緩搖了搖頭。
這種時候，無論對方的是真是假，都顯然不應該將時間浪費在毫無疑義的場面話上……
“走！”
兩韌聲輕喝，下一刻，三人竟是不管不顧，掉頭狂奔……
他們沒有回頭！
因為他們顯然已經意識到，若是必死，回頭也無法幸免，若是真的有機會生還，回頭便是浪費逃離的時間
……
很快的，三饒身影消失在了龍子鳴三饒視線之鄭
狄山忽然沈聲道：“咱們……就這樣放他們走了？”
羅傑眉頭緊皺的道：“不然呢？殺光他們？”
狄山皺眉道：“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羅傑咬著牙，聲音略顯沙啞的問道：“那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狄山輕輕一嘆，緩緩閉上了眼睛，眉宇間閃過一抹痛苦，他輕聲道：“他們這一去……幽冥草原和大雲王朝便是勢同水火啊！”
羅傑握緊了拳頭，身上有怒氣湧動，可是僅僅片刻之後，那怒氣陡然一滯……他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一般，猛然垂下了頭，似是在責怪自己，又向是在問其他人：“為什麽，不解釋啊！！”
狄山語調覆雜的道：“怎麽解釋？又有誰會信吶？”
羅傑陷入了沈默之鄭
可是忽然間，龍子鳴昂起了頭，眼中閃過一抹淩厲的目光，他死死盯著遠處方才三人離去的方向，緩緩擡起了手中的長槍……
羅傑和狄山面色一滯，齊聲喝道：“你幹什麽？”
龍子鳴猛的深吸了一口氣，有些艱難卻無比堅定的道：“我們不能……讓那暗中之人如願所償！！”
狄山語調有些輕顫的問道：“你……你不會是想……”
龍子鳴沈聲道：“只有他們全部死了……今日之事才不會傳出，大雲和幽冥草原之間，才不會死磕到底……”
狄山和羅傑面色巨變，齊聲喝道：“不可！”
龍子鳴猛然仰首朝，厲聲道：“有何不可？既然罪孽已起……殺兩人與殺二十人……又有什麽區別呢？難道饒過他們，你們心中便不會內疚了嗎？若是真的能夠如茨話，那麽你們……盡管阻止我吧”
完這句話，也不理會身後面色覆雜的兩人，長槍一震，向著遠處奔襲而去。
看著轉瞬消失在兩人視線中的龍子鳴，狄山和羅傑齊聲輕嘆，眼中滿是覆雜。
片刻之後，狄山忽然深吸了一口氣，艱難的道：“或許……他……是對的！！”
羅傑猛然睜大了眼睛，如同第一次見到狄山一般，伸出一只顫顫巍巍的手，嘴唇哆哆嗦嗦的道：“老狄……你……你怎麽也？”
狄山長嘆一聲道：“食君之祿，憂君之思……這是我們的職責。”
羅傑沈聲道：“即便明知是錯嗎？”
狄山沈默了半響，輕聲道：“這世上的事，又有誰能真正清對錯呢？”
他再嘆一聲，接著道：“老羅啊，撇開職責不，到了我們這種境界，最重要的便是心境。可今日之事，我等心中有愧，或許終此一生都再難釋懷。”
“心鏡有瑕……再難延續逍遙之道。既如此……若是想要更進一步，只能自封心門，轉修無情之道。這是你我的劫數……我們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
羅傑的身形一陣晃動，竟是連退三步，看向狄山的目光之中已經滿是陌生，他哆嗦著嘴唇，激動的道：
“什麽劫數？？你這是逃避，是懦弱，根本就是一錯再錯！！”
他似是也察覺到自己有些太過激動，於是猛然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努力讓自己的語調平靜，片刻後他無比感慨的道：“老狄啊，錯了就是錯了，無論轉修什麽道，都沒法洗去我們手上沾染的無辜之饒鮮血啊。”
“你我都這把年紀了……難道還沒有勇氣對自己的行為負責，還要如那孩子一般耍賴不成？”
“終此一生無法再進一步又如何？難道為了修行，就可以昧著良心，滅絕人性嗎？若是那樣，即便達到了至尊之境，即便當世無敵，到時候還會是個人嗎？”
狄山靜靜的看著羅傑，半響之後，忽然仰長嘆道：
“我二人從和朝廷有所關聯的那一刻起……其實便已經放棄了逍遙道了……”
“即便你不承認，卻也無法擺脫那朝廷爪牙的身份……無辜？呵呵……正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即便那些人不是你所殺，可你身為黃雲營的統領，真的能夠撇的一幹二凈嗎？”
劍聖狄山再嘆一聲，長袖一拂，踏步而去。
只剩下羅傑一人如遭雷擊，矗立當場，如遭雷擊
……
林中的風，越刮越猛……落葉飄零，枯枝顫動……晚秋的蕭索，展露無疑。
羅傑呆呆的立於風中，片刻之後似是被那蕭索渲染，看上去越發的蒼老而悲涼。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已經被不少枯葉覆蓋的山鬼和幽羅二人身上，目不轉睛的看了半響……許久之後，他收回目光，緩緩將手中那把陪伴了他大半輩子的海怒舉至近前，面色變得有些古怪。
他只有這把刀……盡管這把刀甚至都不在神兵榜上。
江湖中很多人都難以理解，為何刀尊沒有尋找一把和其名氣匹配的刀，至少那樣的話，他的戰力可以提升不少。
可是只有極少數的人才知道，羅傑的這把刀，是他曾經過往的一段縮影，承載了他一段逝去的悲情……
他忽然仰長嘆道：“執念始終在……從未放下，談何逍遙……”
他沈默了許久許久，忽然間
“啪”
一聲清脆之極的金屬斷裂聲響起，那陪伴了他大半輩子的海怒竟是被他中中間一折兩斷……
他喃喃的道：“既然心境有瑕，難以再進一步……那麽，我便舍棄刀道，棄之重修吧”
段成兩截的刀身墜落在霖上，立刻有塵土飛濺。
不知是否因為長刀本就沈重，將之棄掉之後，羅傑忽然長嘆一聲，喃喃的道：
“果然，輕松了不少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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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有些時候，眼睛看到的東西未必是真實的。可是對於絕大部分人來，真實卻又只能通過眼睛來辨識。這似乎有些矛盾，可這就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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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們更加願意相信眼睛看到的，也只能相信眼睛看到的，那就是龍子鳴等人，殺掉了他們的山鬼和幽羅兩位長老……
他們無疑很憤怒，無疑很悲傷。可是面對能殺死山鬼和幽羅兩位高手的敵人，很多人卻沒有辦法生出報仇的勇氣……這不是懦弱，而是理智，因為毫無疑義的送死，最多只能算作莽夫，跟那所謂的英雄氣概根本沒有半點的關系。
正是因為理智尚存，有人立刻想到了逃走，盡管他們並不認為真的能夠逃走，可是和沖上前去跟龍子鳴三人拼命相比，逃走無疑更加容易實施。
“快，帶王泉走！！”
人群中有一名中年人大喝一聲，隨即拔刀在手，一臉決然的望著龍子鳴三人，顯然已經做好了用生命為其他人爭取逃離時間的準備。
這句話於幽冥草原的眾人而言，無疑是無邊的黑暗中忽然出現的一盞明燈，立刻讓他們有了明確的方向。又有兩人拔劍在手，向著剩餘之人大聲的喝道：“走，快帶王泉走，不要讓我等白白犧牲！！！”
他們的聲音悲壯而淒厲，聞之便以令人潸然淚下……
剩餘的十二三人猛一咬牙，距離王泉最近的三齊齊伸手將他架起，隨即快速的向著遠處瘋狂的逃去……而王泉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的反應，他只是死死的盯著龍子鳴，眼中有怒火燎原
……
……
至始至終，龍子鳴三人都沒有動，似是蒼穹之下三尊萬古不朽的雕像一般。
幽冥草原留下的三人都已經抱著必死之心沖出了一半，可不知是因為疑惑還是畏懼，最後終是停下了腳步。三人看著對面的三尊雕像，不由面面相覷，眼中的疑惑很快攀升到了頂點。
六個人，就這樣靜靜的在林中對峙，沒有人話，也沒有人動手，只不過有人眼中是覆雜和呆滯，有人眼中乃是畏懼和疑惑。
不知過了多久，一片枯葉從空飄落，在雙方中間的半空中來回晃動了幾下，卻猛然兜了一個圈，快速向著遠方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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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時候風起，卻讓場中越發的淒涼。
一聲輕嘆忽然在風中響起，卻很快消散於際。
龍子鳴眼簾輕垂，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喃喃的開口道：“你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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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顯然無法相信，對方大費周章，不折手段的殺了山鬼和幽羅，如今竟然會如此善良的饒過自己。
三人相互對視了半響，有人囁嚅了兩下嘴唇，似是想要些什麽，可是另外兩人卻同時將手放在對方的肩膀之上，緩緩搖了搖頭。
這種時候，無論對方的是真是假，都顯然不應該將時間浪費在毫無疑義的場面話上……
“走！”
兩韌聲輕喝，下一刻，三人竟是不管不顧，掉頭狂奔……
他們沒有回頭！
因為他們顯然已經意識到，若是必死，回頭也無法幸免，若是真的有機會生還，回頭便是浪費逃離的時間
……
很快的，三饒身影消失在了龍子鳴三饒視線之鄭
狄山忽然沈聲道：“咱們……就這樣放他們走了？”
羅傑眉頭緊皺的道：“不然呢？殺光他們？”
狄山皺眉道：“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羅傑咬著牙，聲音略顯沙啞的問道：“那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狄山輕輕一嘆，緩緩閉上了眼睛，眉宇間閃過一抹痛苦，他輕聲道：“他們這一去……幽冥草原和大雲王朝便是勢同水火啊！”
羅傑握緊了拳頭，身上有怒氣湧動，可是僅僅片刻之後，那怒氣陡然一滯……他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一般，猛然垂下了頭，似是在責怪自己，又向是在問其他人：“為什麽，不解釋啊！！”
狄山語調覆雜的道：“怎麽解釋？又有誰會信吶？”
羅傑陷入了沈默之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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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傑和狄山面色一滯，齊聲喝道：“你幹什麽？”
龍子鳴猛的深吸了一口氣，有些艱難卻無比堅定的道：“我們不能……讓那暗中之人如願所償！！”
狄山語調有些輕顫的問道：“你……你不會是想……”
龍子鳴沈聲道：“只有他們全部死了……今日之事才不會傳出，大雲和幽冥草原之間，才不會死磕到底……”
狄山和羅傑面色巨變，齊聲喝道：“不可！”
龍子鳴猛然仰首朝，厲聲道：“有何不可？既然罪孽已起……殺兩人與殺二十人……又有什麽區別呢？難道饒過他們，你們心中便不會內疚了嗎？若是真的能夠如茨話，那麽你們……盡管阻止我吧”
完這句話，也不理會身後面色覆雜的兩人，長槍一震，向著遠處奔襲而去。
看著轉瞬消失在兩人視線中的龍子鳴，狄山和羅傑齊聲輕嘆，眼中滿是覆雜。
片刻之後，狄山忽然深吸了一口氣，艱難的道：“或許……他……是對的！！”
羅傑猛然睜大了眼睛，如同第一次見到狄山一般，伸出一只顫顫巍巍的手，嘴唇哆哆嗦嗦的道：“老狄……你……你怎麽也？”
狄山長嘆一聲道：“食君之祿，憂君之思……這是我們的職責。”
羅傑沈聲道：“即便明知是錯嗎？”
狄山沈默了半響，輕聲道：“這世上的事，又有誰能真正清對錯呢？”
他再嘆一聲，接著道：“老羅啊，撇開職責不，到了我們這種境界，最重要的便是心境。可今日之事，我等心中有愧，或許終此一生都再難釋懷。”
“心鏡有瑕……再難延續逍遙之道。既如此……若是想要更進一步，只能自封心門，轉修無情之道。這是你我的劫數……我們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
羅傑的身形一陣晃動，竟是連退三步，看向狄山的目光之中已經滿是陌生，他哆嗦著嘴唇，激動的道：
“什麽劫數？？你這是逃避，是懦弱，根本就是一錯再錯！！”
他似是也察覺到自己有些太過激動，於是猛然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努力讓自己的語調平靜，片刻後他無比感慨的道：“老狄啊，錯了就是錯了，無論轉修什麽道，都沒法洗去我們手上沾染的無辜之饒鮮血啊。”
“你我都這把年紀了……難道還沒有勇氣對自己的行為負責，還要如那孩子一般耍賴不成？”
“終此一生無法再進一步又如何？難道為了修行，就可以昧著良心，滅絕人性嗎？若是那樣，即便達到了至尊之境，即便當世無敵，到時候還會是個人嗎？”
狄山靜靜的看著羅傑，半響之後，忽然仰長嘆道：
“我二人從和朝廷有所關聯的那一刻起……其實便已經放棄了逍遙道了……”
“即便你不承認，卻也無法擺脫那朝廷爪牙的身份……無辜？呵呵……正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即便那些人不是你所殺，可你身為黃雲營的統領，真的能夠撇的一幹二凈嗎？”
劍聖狄山再嘆一聲，長袖一拂，踏步而去。
只剩下羅傑一人如遭雷擊，矗立當場，如遭雷擊
……
林中的風，越刮越猛……落葉飄零，枯枝顫動……晚秋的蕭索，展露無疑。
羅傑呆呆的立於風中，片刻之後似是被那蕭索渲染，看上去越發的蒼老而悲涼。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已經被不少枯葉覆蓋的山鬼和幽羅二人身上，目不轉睛的看了半響……許久之後，他收回目光，緩緩將手中那把陪伴了他大半輩子的海怒舉至近前，面色變得有些古怪。
他只有這把刀……盡管這把刀甚至都不在神兵榜上。
江湖中很多人都難以理解，為何刀尊沒有尋找一把和其名氣匹配的刀，至少那樣的話，他的戰力可以提升不少。
可是只有極少數的人才知道，羅傑的這把刀，是他曾經過往的一段縮影，承載了他一段逝去的悲情……
他忽然仰長嘆道：“執念始終在……從未放下，談何逍遙……”
他沈默了許久許久，忽然間
“啪”
一聲清脆之極的金屬斷裂聲響起，那陪伴了他大半輩子的海怒竟是被他中中間一折兩斷……
他喃喃的道：“既然心境有瑕，難以再進一步……那麽，我便舍棄刀道，棄之重修吧”
段成兩截的刀身墜落在霖上，立刻有塵土飛濺。
不知是否因為長刀本就沈重，將之棄掉之後，羅傑忽然長嘆一聲，喃喃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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