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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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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

planA,慘烈失敗!

博多深刻體會到問題的嚴峻性。

小夜在幾天的暗中觀察後,本來就對“花子”抱有好感。而信濃哥哥,是秘藏之子,天然親近人類,迫切需要主公的疼愛。

博多:我真傻,真的。

派出去兩個白送的!

白送二人組甚至私下打探了“花子的哥哥”的信息,並在會議上做出了全是私貨、充滿偏見的評價。

小夜沈沈地說:“他披著布。”

“臟臟的布!”信濃藤四郎雙手交握,圍巾襯著白皙的肌膚、紅色的短發,“很像是參考書裏描述的,有心理創傷的孤僻反派。”

小夜:“會囚禁女主角……”

——“超兇殘的!”

博多藤四郎:……

是參考書!不要生搬硬套啊!?

博多透過鏡片,看了看信濃哥哥指著的書的名字:《高塔上的公主~請等著我》。

兩振短刀依舊你一言我一語。

小夜左文字抿著唇,語調晦暗:“‘哥哥’離開前,花子一直待在房間內哭,不肯見他。他走之後,才開朗起來,不再流淚。”

信濃的眸光銳利:“真糟糕啊。”

……咦?

博多陷入了沈思。

這些情報很有價值!

他聽著兩個同伴的匯報,成功拼湊出一個“冷酷陰郁、仗著武力值強擄小孩的蒙面大魔王”的形象,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他們必須把未來的審神者救出來!

#撬墻角的希望大大增加#

博多望向了骨喰藤四郎。

比起他們,骨喰更受女性歡迎。

一方面是骨喰的年齡合適,另一方面,則是失去了記憶的少年,有股冷淡又神秘的憂郁感。仿若一塊微瑕的玉石,容易勾起異性的愛憐。

收到了許多姬君的和歌。

最重要的是。

骨喰藤四郎不僅寡言,表情也幾乎沒有波動。無論是撒謊,還是忽悠人,都不會露出一點破綻。

簡直是天選套話人!

博多藤四郎想到了planB。

骨喰遲鈍地回視他。

骨喰:……?

弟弟……笑得奇奇怪怪的。

=

踏入庭院的剎那,骨喰藤四郎的手上拿了一束花。綁花的緞帶是小夜找了幾天,才找到的剔透夢幻的琥珀色,跟女孩的眸子十分相似。

這是小夜托他轉交的。

為了防止白送二人組破壞planB的實施,博多藤四郎鐵面無情地攔下了小夜和信濃。

還搬出了一個無法拒絕的理由。

“你們也想她接手我們本丸吧?”

小夜:……

信濃:……

兩振短刀不得不屈服,戀戀不舍地將收集的花遞給了骨喰——信濃撫著纏在手上的紗布,眼巴巴地看著哥哥:“骨喰哥,要記得提起我噢。”

骨喰淡定點頭:“好。”

於是他逐一履行短刀們的委托。

“這是小夜的。”

他戴著黑色的手套,飄雪擦過他銀白的發,跌進愈來愈厚的雪地中。

這段日子經常下雪。

小夜左文字翻遍了這一片區域,才憑借著鬼殺隊發的工資,買下了別人家精心栽種的花卉,搭配上幾朵生命力頑強的小野花。

他停頓了一會兒。

直白覆述。

“信濃說,要記得提起他。”

——嗯,完成了。

原本懵逼的花子驀地笑了笑。她接過花,回憶起那個藍發的表面陰沈的孩子,友好地開口:“你們是一起的啊。信濃的傷,要定期換藥噢。”

“快進來,別淋雪了。”

骨喰藤四郎註視著她。

匯報的時候,不善言辭的小夜左文字拿手比劃出月亮的形狀,一本正經地說“她的眼睛是這樣”,遭到了博多的麻木吐槽。

骨喰默默評價著。

確實是像月亮。

他踏入廊道,抖了抖渾身的雪。

所謂的planB,就是不著痕跡地摸索花子對“哥哥”的態度,為之後的撬墻角計劃做鋪墊。

經過博多的培訓,他掌握了話術。

骨喰藤四郎盯著遠方的枯樹,紫眸內一片寂靜,仿佛漂浮在茫茫大海之上的沙礫。

他張嘴就是經典的茶裏茶氣的發言。

“我聽說你的哥哥扔下你走了……真過分。他是不是完全沒把你放在心上,不像我,我特別心疼……”

……哪裏不對勁。

骨喰漸漸語塞,沈吟片刻。

“心疼你。”

雖然隱約覺得哪裏不太對勁,但出於對博多弟弟的信賴,他依然波瀾不驚地念完了臺詞,再繼續雲淡風輕地盯著枯樹。

花子懵懵懂懂地“啊?”了一下。

超綱了!

超出5歲幼崽的理解範圍了!

她謹慎地瞅了瞅一派鎮定的骨喰藤四郎:好有底氣的樣子,那……那大概是她的問題!

花子凝重地開始拆解句子。

“扔下”“沒放在心上”——

她似有所悟,先為莫名背了黑鍋的山姥切先生洗刷冤屈:“不是的。山……”

她的話戛然而止。

好險!因為暗墮本丸的特殊性,遠征部隊的不確定性,她不能隨意地告訴別人「山姥切國廣」這個真名,一般都是稱作“哥哥”。

她改口道:“哥哥非常好。”

“遇到哥哥之後,花子就不必再流浪了。每天都可以吃飽,不用害怕枝葉搭的小房子倒塌,睡得超級安穩。他是拯救了花子的神明!”

骨喰:……

完蛋了,博多。

撬不走了。

他難得沮喪。一邊沮喪,一邊按照博多的計策,談一些走心的話題,加深花子的印象、獲取信息。

他順勢詢問:“流浪?”

見他感興趣,花子便挑了些有意思的經歷講。比如和小貓平分垃圾堆、喝的泥水中藏著螞蟻、為了躲野狗在樹上熬了整夜……

骨喰垂著眼簾。

“你的記憶,似乎全是痛苦。”

作為適量的交換,骨喰藤四郎握著刀,出了廊道,在雪地上劃下自己的名字。精美的紋路在霧蒙蒙的日光下閃爍,鋒利的刀尖沾了水汽。

“骨喰藤四郎。”

“關於過去,我只知道這個。”

花子歪了歪頭。

她跟著跳到漫天的飄雪內,握著樹枝,熟練地寫下練習了無數次的筆畫——

“花子。”

白雪落下,一點點地淹沒凹陷處。

如同他的過去。

在一場燒得無比旺盛的大火裏,化作虛無。連“自我”都消失了……只是,現在緊挨著的兩種截然不同的字跡,一起逐步隱去的畫面。

令他的胸腔處湧現了陌生的情感。

不是在孤獨地逝去。

女孩的黑發綴著細碎的雪。在人類的世界,“白頭”是一種浪漫的、象征著永恒的概念。

她安慰性地彎眸。

那抹月亮再度映入他的瞳孔。

“不要難過。”

“你不介意的話。”

“花子能記下你的以後。”

……

博多藤四郎滿懷期待地拉開房門。

哥哥淋了一身的雪,狀態一如既往的放空——不愧是骨喰哥哥!比小夜和信濃靠譜多了。

他眨了眨眼。

“骨喰哥哥!打探到什麽了?”

骨喰藤四郎神思不屬,語氣中竟帶了些消沈:“……在想,對於那位哥哥,可不可以用激烈一些的手段。不鬧出人命就行了吧。”

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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