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有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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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有應得
坐在一旁的任祭徐徐道來：“柳老摳下毒，杖責二十大板，判兩年牢獄。他的妻女知情不報，杖責十五大板。秦嫣多次找人下毒，害人未遂，杖責五十大板，判五年牢獄。”
話音落，吳氏眼睛微亮，仰頭大笑：“哈哈，活該！這些人都是罪有應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瞎折騰，這下把自己給折騰進牢裏也好，也好，免得再去禍害人。”
姜爹讚同地點點頭：“但願他們在牢裏能醒悟，如今的縣令老爺是個好官啊，是個好官。咱們可得好好感謝感謝這個縣令老爺，要還是之前那個狗官，估計咱們只有受氣的份。”
姜吟吟頷首：“如今的周大人清廉正直，深受百姓們的喜愛。等改天，咱們送些自家鋪子的食物去感謝感謝。”
她說話之際，一道幽怨的目光停在她的身上，久久沒有挪開。
“對對對，一定要多送些，讓大人好好嘗嘗。別的東西沒有，但是囡囡研究的吃食好吃，大人若是喜歡，咱們天天給他送！”吳氏真心想要感謝這位清公正廉明的縣令，話裏滿滿的感謝和真誠。
姜爹突然想起一些事情，問道：“這秦嫣與上一任的狗官是什麽關系？”
姜吟吟輕聲回答：“兄妹關系，上一任的縣令秦本是秦嫣的哥哥，還有一個秦守，也是秦家的，滿香飄就是他開的，而趙良俊則是秦嫣的兒子。”
姜爹恍然，摸著八角胡子道：“怪不得，這一家人都不是好東西，禍害百姓，強搶民女，沒有什麽事情是他們不敢做的，簡直不配為人，失了做人的本心。如今，他們都入了牢，大快人心啊，老天有眼。”
吳氏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是啊，想之前，囡囡因為他們受了多少的罪，恨不得跟他們拼命，現在好了，有了這公正廉明的縣令老爺，以後再也不用擔心囡囡了。”
任祭聽得眉頭皺了皺，望著姜爹和吳氏的眼神認真專註，低沈道：“姜叔，嬸，我會保護好吟吟。”
姜吟吟瞧著任祭那一本正經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眼角彎彎。
吳氏一時間也反應過來，老臉一紅，“咳咳，好好，是個好孩子。”
姜爹睥睨某男一眼，冷哼一聲，自己的寶貝閨女就這麽被他拐跑了，真是不爽！
姜吟吟摸了摸手臂，某人的幽怨要溢出來了，她訕訕一笑，連忙岔開話題，“娘，咱們的鋪子已經發展很穩定了，過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把鋪子開到其他鎮子甚至全國。你和爹就在家裏好好享福，讓江八給你們調理調理身體，每天養養花，逗逗雞。”
姜爹樂得胡子一顫一顫，“還是我閨女孝順，有出息。不過你爹我啊，閑下來就不舒服，那田呀，我還得好好種著，這樣囡囡就有白白胖胖的大米飯吃了。”
吳氏拍著閨女的手，“是啊，我跟你爹忙活了一輩子，做了一輩子，可不習慣有人伺候，還是做事舒服些，被人伺候著總是不得勁。”
姜吟吟笑笑不說話，以後等他們適應就好了。
一路上，幾個人說說笑笑，時間倒也過得快，一眨眼功夫，就到了家裏。
此時，兩個蓬頭垢面的女人走在小路上，哭哭啼啼，罵罵咧咧。
“沒用的東西，你當時為什麽不幫著你爹一點，你就應該出來幫你爹去坐牢。你個賠錢貨，你怎麽不去死啊，都是因為你，我在村子裏擡不起頭來，還被丈夫嫌棄。”
老女人哭著罵道，淚流滿面，說得激動時，一把掐住對方的脖子，眼底三分怨恨，三分憤怒，三分悲傷，還有一分茫然。
“你在……發什麽瘋，你想孤…身…一人…嗎？”一只手用力地拍打著老女人的手，艱難地開口說話。
話音落，老女人一楞神，手上的力道微微放松。下一秒，一股力量沖向她的肚子，一時不察，她整個人被踢飛出去，砰的一聲，落在地上。
她睜著眼睛茫然地望著天空，眼淚順著眼角滑落，掉入泥土中。她看著一望無邊的藍藍的天空，內心冰涼，身上再多的疼也比不上心裏的痛苦，因為，她心裏的那片天，塌了。
這位老女人正是打了板子被放回來的胡氏，而她剛才掐的，是柳小憐。兩人在縣衙折騰一番後，頭發淩亂不堪，臀部被打得血肉模糊。
柳小憐看著躺在地上的胡氏，眼神冰冷，她擡手撫上自己被掐的脖子，掩蓋住眼底的不悅和怨恨，一瘸一拐地走過去，冷冷說道：“走吧，該回家了。”
胡氏聽到家這個字，眼珠子動了動，扭頭望向她，眼底的怨恨毫不掩飾：“呵，家？還有家嗎？去坐牢的那個人怎麽不是你？你給我滾，滾！”
柳小憐按壓住心裏的憤恨和委屈，深呼吸一口，“是我把他送進去的嗎？是我報的官嗎？你要恨的不是我，而是姜吟吟！你如今在這裏對我吼叫有什麽用，別人正樂得看你笑話呢你還不知道。”
胡氏聽著她低啞壓抑的聲音，楞了神，嘴裏喃喃道：“姜，吟，吟，是她，是她害了老摳，我要給老摳報仇，報仇。”
說著她掙紮著就要起身，一動拉扯到了傷口，疼得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氣，她黑乎乎的粗手撐在地面上，咬著牙慢悠悠地起身。
“你個賠錢貨，還不來幫老娘我。”胡氏看著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柳小憐，忍不住大罵。
柳小憐捏了捏拳頭，不知想到了什麽，沒有吭聲，一瘸一拐走過去扶人。
待她扶好胡氏後，人還沒站穩，就被甩了一耳光，她踉蹌了一下，後退了兩步，臉被打得轉向一邊，頭發順勢擋住了她的臉。
“賠錢貨，過來扶我都不知道，沒點眼力見，早晚有一天把你給賣了。”
胡氏罵罵咧咧的聲音在柳小憐的耳邊回蕩，她的眼睛仿佛淬了毒，犀利且冰冷。衣袖裏的長長的指甲狠狠陷入掌心，只有用這種疼才能讓她清醒，記憶更為深刻。
姜吟吟！都是女孩子，憑什麽姜吟吟有人疼，有人愛，而自己就被罵賠錢貨，被人賣？總有一天她柳小憐會把姜吟吟踩在腳下，那些笑話過她的人都該死，她要這些人都跪下來求她，絕對！
胡氏走在前面好一會兒後，扭頭一下，柳小憐還傻站在那裏不動，大聲喊道：“走啊，還站在那裏幹什麽？傻了嗎？你個賠錢貨可不要耽誤我的時間，趕緊滾回去給我做飯吃。不回就永遠不要回了。”
柳小憐閉上眼睛，吐出一口濁氣後，緩緩松開了手，擡腳跟上胡氏的步伐。
……
晚上，村子裏一片黑暗，只有幾處人家有點點燈光，猶如黑夜裏閃閃發亮的螢火蟲。
一道黑影快速掠過，最後停在了姜吟吟家，隔壁。
此時，姜吟吟正在堂屋裏安排江一幾人的任務，出了柳老摳這事之後，讓大家都意識到最近這段時間忙著鋪子的事情，反而忘記了最重要的安全防範。
“江七，你依然躲在暗處保護大家。江一和十一，從明天開始，你們倆跟著爹爹娘親一起照看田地，同時，還要保護好他們的安全。江八，你就待在家裏，守好大家的家。都明白自己的任務了嗎？”
姜吟吟說完後，目光看向幾人，只見他們眼神堅定，齊聲應道：“是，主子。”
她滿意地勾了勾唇，“很好，幹得好了獎金加倍，認真幹媳婦本就有了。”
此話一出，江一的臉微紅，江七面無表情，江八笑容溫潤，江十一則笑瞇瞇地看著幾位哥哥。
咕咕，咕咕，幾聲鳥叫響起，江一幾人的眼睛微微瞇起，擡腳就要往外走，任祭的眼神微暗，跟著一起往外走。
姜吟吟瞧著任祭的反應，若有所思。下一秒就聽見江一開口道：“沒人，回去吧，主子，秦公子還有些事就回去了，他讓我與你說一聲。”
姜吟吟揚起笑容：“好，那大家都散了，去忙活自己的事情吧。”
任祭突然就離開了，肯定是有什麽事情發生了。想到這，她忍不住瞇了瞇眼睛，擡腳向隔壁走去。
這邊，任祭隨口與江一幾人打了一聲招呼後，往隔壁走去，一路回到了他的房間，關上房門。
他面無表情，冷冷道：“說！”
話音落，黑影從房梁上飛下來，單膝跪下，腦袋低著，呈上一封信，聲音沙啞：“主子。”
任祭睥睨了他一眼，擡手接過，打開信封，燈光下，他的臉龐忽明忽暗，半晌，他擡頭，望向還半跪著的黑衣人，緩緩道：“自己去領罰。”
黑衣人眼中閃過懊悔，是他太著急了，差點暴露，給主子添麻煩。
他低頭道謝：“是，屬下領罰。”說完後，看著任祭揮動的手，起身從窗外飛了出去，隨後消失不見。
姜吟吟坐在堂屋裏，聽著房間裏細細碎碎的聲音，隨後又歸於平靜。她坐了半晌，隨後敲門：“阿寂，是我，可以進去嗎？”
說完，房門馬上打開，任祭站在房間裏面，看到姜吟吟那一瞬，冰冷的目光柔和下來：“進來。”
姜吟吟擡腳走了進去，靜靜地看著他關門，轉身。
兩人目光在空中交匯，誰也沒有說話，只靜靜地望著對方的眼睛。
“沒有什麽想跟我說的？”姜吟吟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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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吳氏眼睛微亮，仰頭大笑：“哈哈，活該！這些人都是罪有應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瞎折騰，這下把自己給折騰進牢裏也好，也好，免得再去禍害人。”
姜爹讚同地點點頭：“但願他們在牢裏能醒悟，如今的縣令老爺是個好官啊，是個好官。咱們可得好好感謝感謝這個縣令老爺，要還是之前那個狗官，估計咱們只有受氣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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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對，一定要多送些，讓大人好好嘗嘗。別的東西沒有，但是囡囡研究的吃食好吃，大人若是喜歡，咱們天天給他送！”吳氏真心想要感謝這位清公正廉明的縣令，話裏滿滿的感謝和真誠。
姜爹突然想起一些事情，問道：“這秦嫣與上一任的狗官是什麽關系？”
姜吟吟輕聲回答：“兄妹關系，上一任的縣令秦本是秦嫣的哥哥，還有一個秦守，也是秦家的，滿香飄就是他開的，而趙良俊則是秦嫣的兒子。”
姜爹恍然，摸著八角胡子道：“怪不得，這一家人都不是好東西，禍害百姓，強搶民女，沒有什麽事情是他們不敢做的，簡直不配為人，失了做人的本心。如今，他們都入了牢，大快人心啊，老天有眼。”
吳氏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是啊，想之前，囡囡因為他們受了多少的罪，恨不得跟他們拼命，現在好了，有了這公正廉明的縣令老爺，以後再也不用擔心囡囡了。”
任祭聽得眉頭皺了皺，望著姜爹和吳氏的眼神認真專註，低沈道：“姜叔，嬸，我會保護好吟吟。”
姜吟吟瞧著任祭那一本正經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眼角彎彎。
吳氏一時間也反應過來，老臉一紅，“咳咳，好好，是個好孩子。”
姜爹睥睨某男一眼，冷哼一聲，自己的寶貝閨女就這麽被他拐跑了，真是不爽！
姜吟吟摸了摸手臂，某人的幽怨要溢出來了，她訕訕一笑，連忙岔開話題，“娘，咱們的鋪子已經發展很穩定了，過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把鋪子開到其他鎮子甚至全國。你和爹就在家裏好好享福，讓江八給你們調理調理身體，每天養養花，逗逗雞。”
姜爹樂得胡子一顫一顫，“還是我閨女孝順，有出息。不過你爹我啊，閑下來就不舒服，那田呀，我還得好好種著，這樣囡囡就有白白胖胖的大米飯吃了。”
吳氏拍著閨女的手，“是啊，我跟你爹忙活了一輩子，做了一輩子，可不習慣有人伺候，還是做事舒服些，被人伺候著總是不得勁。”
姜吟吟笑笑不說話，以後等他們適應就好了。
一路上，幾個人說說笑笑，時間倒也過得快，一眨眼功夫，就到了家裏。
此時，兩個蓬頭垢面的女人走在小路上，哭哭啼啼，罵罵咧咧。
“沒用的東西，你當時為什麽不幫著你爹一點，你就應該出來幫你爹去坐牢。你個賠錢貨，你怎麽不去死啊，都是因為你，我在村子裏擡不起頭來，還被丈夫嫌棄。”
老女人哭著罵道，淚流滿面，說得激動時，一把掐住對方的脖子，眼底三分怨恨，三分憤怒，三分悲傷，還有一分茫然。
“你在……發什麽瘋，你想孤…身…一人…嗎？”一只手用力地拍打著老女人的手，艱難地開口說話。
話音落，老女人一楞神，手上的力道微微放松。下一秒，一股力量沖向她的肚子，一時不察，她整個人被踢飛出去，砰的一聲，落在地上。
她睜著眼睛茫然地望著天空，眼淚順著眼角滑落，掉入泥土中。她看著一望無邊的藍藍的天空，內心冰涼，身上再多的疼也比不上心裏的痛苦，因為，她心裏的那片天，塌了。
這位老女人正是打了板子被放回來的胡氏，而她剛才掐的，是柳小憐。兩人在縣衙折騰一番後，頭發淩亂不堪，臀部被打得血肉模糊。
柳小憐看著躺在地上的胡氏，眼神冰冷，她擡手撫上自己被掐的脖子，掩蓋住眼底的不悅和怨恨，一瘸一拐地走過去，冷冷說道：“走吧，該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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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小憐按壓住心裏的憤恨和委屈，深呼吸一口，“是我把他送進去的嗎？是我報的官嗎？你要恨的不是我，而是姜吟吟！你如今在這裏對我吼叫有什麽用，別人正樂得看你笑話呢你還不知道。”
胡氏聽著她低啞壓抑的聲音，楞了神，嘴裏喃喃道：“姜，吟，吟，是她，是她害了老摳，我要給老摳報仇，報仇。”
說著她掙紮著就要起身，一動拉扯到了傷口，疼得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氣，她黑乎乎的粗手撐在地面上，咬著牙慢悠悠地起身。
“你個賠錢貨，還不來幫老娘我。”胡氏看著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柳小憐，忍不住大罵。
柳小憐捏了捏拳頭，不知想到了什麽，沒有吭聲，一瘸一拐走過去扶人。
待她扶好胡氏後，人還沒站穩，就被甩了一耳光，她踉蹌了一下，後退了兩步，臉被打得轉向一邊，頭發順勢擋住了她的臉。
“賠錢貨，過來扶我都不知道，沒點眼力見，早晚有一天把你給賣了。”
胡氏罵罵咧咧的聲音在柳小憐的耳邊回蕩，她的眼睛仿佛淬了毒，犀利且冰冷。衣袖裏的長長的指甲狠狠陷入掌心，只有用這種疼才能讓她清醒，記憶更為深刻。
姜吟吟！都是女孩子，憑什麽姜吟吟有人疼，有人愛，而自己就被罵賠錢貨，被人賣？總有一天她柳小憐會把姜吟吟踩在腳下，那些笑話過她的人都該死，她要這些人都跪下來求她，絕對！
胡氏走在前面好一會兒後，扭頭一下，柳小憐還傻站在那裏不動，大聲喊道：“走啊，還站在那裏幹什麽？傻了嗎？你個賠錢貨可不要耽誤我的時間，趕緊滾回去給我做飯吃。不回就永遠不要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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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村子裏一片黑暗，只有幾處人家有點點燈光，猶如黑夜裏閃閃發亮的螢火蟲。
一道黑影快速掠過，最後停在了姜吟吟家，隔壁。
此時，姜吟吟正在堂屋裏安排江一幾人的任務，出了柳老摳這事之後，讓大家都意識到最近這段時間忙著鋪子的事情，反而忘記了最重要的安全防範。
“江七，你依然躲在暗處保護大家。江一和十一，從明天開始，你們倆跟著爹爹娘親一起照看田地，同時，還要保護好他們的安全。江八，你就待在家裏，守好大家的家。都明白自己的任務了嗎？”
姜吟吟說完後，目光看向幾人，只見他們眼神堅定，齊聲應道：“是，主子。”
她滿意地勾了勾唇，“很好，幹得好了獎金加倍，認真幹媳婦本就有了。”
此話一出，江一的臉微紅，江七面無表情，江八笑容溫潤，江十一則笑瞇瞇地看著幾位哥哥。
咕咕，咕咕，幾聲鳥叫響起，江一幾人的眼睛微微瞇起，擡腳就要往外走，任祭的眼神微暗，跟著一起往外走。
姜吟吟瞧著任祭的反應，若有所思。下一秒就聽見江一開口道：“沒人，回去吧，主子，秦公子還有些事就回去了，他讓我與你說一聲。”
姜吟吟揚起笑容：“好，那大家都散了，去忙活自己的事情吧。”
任祭突然就離開了，肯定是有什麽事情發生了。想到這，她忍不住瞇了瞇眼睛，擡腳向隔壁走去。
這邊，任祭隨口與江一幾人打了一聲招呼後，往隔壁走去，一路回到了他的房間，關上房門。
他面無表情，冷冷道：“說！”
話音落，黑影從房梁上飛下來，單膝跪下，腦袋低著，呈上一封信，聲音沙啞：“主子。”
任祭睥睨了他一眼，擡手接過，打開信封，燈光下，他的臉龐忽明忽暗，半晌，他擡頭，望向還半跪著的黑衣人，緩緩道：“自己去領罰。”
黑衣人眼中閃過懊悔，是他太著急了，差點暴露，給主子添麻煩。
他低頭道謝：“是，屬下領罰。”說完後，看著任祭揮動的手，起身從窗外飛了出去，隨後消失不見。
姜吟吟坐在堂屋裏，聽著房間裏細細碎碎的聲音，隨後又歸於平靜。她坐了半晌，隨後敲門：“阿寂，是我，可以進去嗎？”
說完，房門馬上打開，任祭站在房間裏面，看到姜吟吟那一瞬，冰冷的目光柔和下來：“進來。”
姜吟吟擡腳走了進去，靜靜地看著他關門，轉身。
兩人目光在空中交匯，誰也沒有說話，只靜靜地望著對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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