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的關門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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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的關門弟子
此時，被姜吟吟惦記的老頭，也就是徐老，他邊走邊扒拉著自己的頭發，看上我總算有一絲夫子的模樣，只是那油膩膩的嘴，暴露了他自己。
他看著遠處擂臺上站著的人影，以及時不時張望的老葉，閃過一抹心虛。
他悄悄靠近，走到擂臺旁邊圍觀。
只見擂臺上還有十多個人，神情各異。他註意到站在擂臺角落的一個男子，神情自然，不驕不躁，沈靜鎮定，這人不錯，心性好。
像老葉的侄子就不行，太傲，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若是一直這樣的性子，難成大器。
就在他打量著臺上的人時，擂臺上的人又被請走了幾個，而老葉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到了他的身邊。
葉堅白咬牙切齒，“呵呵，徐州你好樣的，把爛攤子甩給我，是我收弟子還是你收弟子？”
徐老討好笑：“都一樣都一樣，我收的弟子還不是得叫你師叔。”
葉堅白冷哼，看著高臺上吟詩的書生們，“這是第二輪了，你自己看著吧，選出我的好師侄。”他咬重‘好師侄’三個字。
徐老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長白胡須，“師弟，你可知擂臺上角落的那個叫什麽？”
葉堅白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瞇著眼睛回想，“他？他吟詩時提過他的名字，似乎叫姜…文賦？他，很不錯，有兩把刷子。”
徐老微微詫異，扭頭認真地看向他：“他就是姜文賦？你確定？”
葉堅白點頭，“他就是姜文賦，怎麽，你認識他？”
“不認識，聽外面的人提了一嘴，記住了。”徐老眼神打量著臺上的人，一對比，這小子確實不錯。
不知不覺中，第二輪比完，只剩下兩人，一個是溫承安，一個是姜文賦。
葉堅白遞給他一個眼神，“你去坐到中間的位置，到時候你可得選人了。我覺得，我這侄子還是很不錯的。”說完後便走上了擂臺。
徐老瞥了他一眼，目光不明，擡腳緩緩走到中間的位置，旁邊坐著的夫子們紛紛想與徐老搭話，但被他的眼神一掃視，瞬間噤聲。
擂臺上，葉堅白站在上面，“第二輪結束，勝利者還剩兩名，接下來，進入第三輪，互相出題作詩，時間不限，直至一方答不出來，為結束。接下來，第三輪開始。”
溫承安的下巴依然揚得高昂，目空一切，看著對面的人，他嗤笑一聲，“你倒是好運氣，竟蒙混過了第二輪。”
姜文賦面帶微笑，絲毫不惱，“對，運氣好而已，不知什麽時候能開始呢？”他想回家，這人很拖延。
溫承安感覺自己被挑釁到了，他的臉色變了變，臉色陰沈，“現在就開始，跟你玩累了，是時候結束了。”
他隨口出了主題，花。
姜文賦脫口而出：“一夜樹披白頭，叢中一抹朱紅；任意寒風亂通，盡展自身嬌容。”
話音落後，他開始出題，草。
溫承安瞇了瞇上揚的眼瞼，開口道：“縫從土中開，綠從縫裏冒，誰人都可踩，它依然高傲。”
（大大才華有限，請勿較真。）
兩人來來回回，花草樹木、梅蘭竹菊等等，都說了個遍。
溫承安的臉色越來越差，望向姜文賦的眼睛也越發的不善，他本以為可以快速解決掉這個男人。
沒想到，一炷香，兩炷香，三炷香過去，他依然能接上自己出的題目。
溫承安之前勝券在握的臉色出現了焦急不安，而姜文賦面上平靜，神情淡淡，讓人捉摸不透。
徐老望著姜文賦，眼底的讚賞之色越發的濃郁，自家徒兒果然厲害，瞧把師弟的侄子給急得。
他望向溫承安的方向，搖了搖頭，輕嘆一口氣。
輪到姜文賦出題了，他看著抹汗的溫承安，心下微動，他緩緩開口：“光。”
溫承安一聽，楞住了，光？什麽光？這怎麽作詩，他心下一緊，額上剛擦去的冷汗又開始往外冒。
他擡頭看著對面淡定自如的男人，心裏著急，腦袋裏卻沒有半點思路，他聽見旁邊的聲音，一、二……，越發的慌張，腦袋一片空白。
最後一聲，時間到。他的臉色面如土色，他輸了，他常年第一的神話，被打破了？
他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緩緩低頭，眼底劃過濃濃的不甘和陰暗，他擡頭看著罪魁禍首，艱難開口，“我…輸了。”
姜文賦不驕不躁，頷首，緩緩道：“承讓。”
葉堅白看著臉色難看的侄子，心下嘆了口氣，望向姜文賦，揚起一抹笑容，“在此宣布，此次詩詞會大賽中，奪得魁首是……姜文賦。”
他扭頭望向坐在中間的那位，“接下來，有請徐老為咱們的魁首頒發獎勵。”
徐老起身，拿起桌上的三個銀錠，走上擂臺，將三個銀錠遞給姜文賦，看著他面帶微笑，一臉慈祥，“姜文賦，你可願成為老夫的關門弟子，繼承老夫的一身學識與才華？”
姜文賦接過銀錠，放入衣袖，聽到徐老的聲音，眼睛一亮，彎腰鞠躬行禮，“弟子姜文賦拜見老師。”
徐老摸著山羊長白胡子，笑得滿臉皺紋，擡手扶起他，“好好好，老夫也有關門弟子了，來來來，這是為師給你的拜師禮。”
他從腰間取下玉佩，將其遞給姜文賦。
姜文賦看著老師真誠的模樣，不像是在開玩笑，緩緩接過，語氣沈重：“弟子，謝過老師。”
徐老拉過葉堅白，“徒兒，這是你師叔，快叫人。”
姜文賦微微詫異地看向葉院長，隨即低頭行禮，“師侄拜見師叔。”
葉堅白臉上點頭，擡手扶起他，“好，不必多禮。”
徐老一把掐住他的腰，“你這個做師叔的，好意思空手不送禮？快，給我徒兒備上禮品，就你一直收藏的那方硯臺吧，勉勉強強，正好給我徒兒。”
葉堅白幽怨地瞥了他一眼，貼著他的耳朵，小聲道：“那可是我的最愛，還勉勉強強，你下手也太狠了，怎麽不去搶，要不，換一個？”
一旁的溫承安還沒離開，他呆滯地望著徐老收姜文賦為徒，又送他拜師禮，還要讓他的叔叔送什麽師叔禮。
他感覺自己的世界像是崩塌了，他引以為傲的才華，被一個無名之輩給打敗，自己心心念念的徐老，也要收他為徒，自己的叔叔，變成了他的師叔。
他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姜文賦，怨恨、嫉妒、憤怒種種情緒交雜在一起，面上滿是猙獰，拳頭緊握。
姜！文！賦！他憑什麽搶走自己的一切，這些都應該是自己才對。他該死，該死！他死了，徐老就能看見自己了。
葉堅白餘光瞥到了侄子的變化，微微蹙眉，低沈道：“承安。”
溫承安緩過神來，瞬間收起了臉上的猙獰，強顏歡笑，“叔叔，承安先行一步。”
他忍著心中的怨與恨，轉身緩緩離開。他的叔叔，對他從來都是嚴肅，哪有面對姜文賦時的目光慈祥。
如果不是他的叔叔不願意幫他，徐老的關門弟子，怎麽會輪到一個姜文賦來當。
跟隨溫承安的學子們，見他表情猙獰恐怖，嚇得不敢吭聲，想離開，又怕他不開心，會欺壓他們。只能在他的身後，不遠不近，低著腦袋默默跟著。
擂臺上的老夫子們，一個個從座位上下來，恭喜徐老喜收關門弟子，最後一個個被坑得強顏歡笑離開。
姜文賦看著鼓鼓的衣袖，失笑，“老師，不知弟子什麽時候可以跟著老師開始學習？”
徐老看著上進的徒弟，滿意地點點頭，“明日，可來清廉學堂找為師。記得帶上你家的煎餅果子。”
他想著那個味兒，忍不住咽口水，但是在徒弟面前得保持形象，他手背著身後，扭頭悄悄咽了咽口水。
姜文賦楞了楞，溫聲道：“是，弟子明白。那弟子先行離開了，老師與師叔明日見。”
徐老擺擺手，讓他離開，扭頭看向葉堅白，“師弟啊，記得我徒兒的那方硯臺啊，明日帶給他。”
姜文賦在兩人的交談聲中離開。
一出門口，他就看見了在門口樹蔭下等著的妹妹和娘親。
他緩緩走過去，摸了摸妹妹耷拉著的腦袋，“妹妹，娘，我們回家吧。”
姜吟吟聽見聲音，連忙擡頭，一臉驚喜：“恭喜二哥，奪得魁首，成為了徐老的關門弟子。我就知道二哥最厲害。”
吳氏笑意吟吟，“老二不錯，給娘長臉了。”
姜文賦笑了笑，“妹妹，二哥幸不辱命。”
姜吟吟輕笑：“回家，二哥餓不餓？回家給你做大餐？”
姜文賦搖搖頭，“不餓，回家，二哥有東西給妹妹。”
“是什麽？二哥還搞得這麽神神秘秘的。”姜吟吟有些好奇。
吳氏看著兩兄妹，露出慈祥的笑容，“好了，回去再說吧，到時候家裏那兩個又要嚎叫，說咱們回得晚了。”
姜吟吟應聲，幾人回到擺攤的位置，從許氏家推出攤位車，回家。
路上，姜吟吟纏著二哥講講參加詩詞會的經過，她有些好奇，古代的詩詞會，她還沒見過呢，想來比較有意思。
姜文賦見妹妹想聽，一路上，邊走邊說，說著話多的嚴句，擁擠的人群，緊張的氛圍……
姜吟吟聽得仿佛身臨其境，二哥這口才，不去說書倒是可惜了，她這麽想也是這麽說的。
聽得姜文賦哭笑不得，本來是怕妹妹覺得無聊，特意說得生動些，哪知她想著這些七七八八的東西。
“對了，妹妹，老師他說明日想吃咱們家的煎餅果子，到時候要勞煩妹妹做一些讓二哥帶過去了。”姜文賦輕聲道。
姜吟吟拍拍胸脯，保證道：“看在他不人老眼瞎的份上，那就再請他吃一次吧。”
“再？”姜文賦抓住了關鍵字眼，微微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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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悄悄靠近，走到擂臺旁邊圍觀。
只見擂臺上還有十多個人，神情各異。他註意到站在擂臺角落的一個男子，神情自然，不驕不躁，沈靜鎮定，這人不錯，心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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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討好笑：“都一樣都一樣，我收的弟子還不是得叫你師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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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長白胡須，“師弟，你可知擂臺上角落的那個叫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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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承安的臉色越來越差，望向姜文賦的眼睛也越發的不善，他本以為可以快速解決掉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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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承安之前勝券在握的臉色出現了焦急不安，而姜文賦面上平靜，神情淡淡，讓人捉摸不透。
徐老望著姜文賦，眼底的讚賞之色越發的濃郁，自家徒兒果然厲害，瞧把師弟的侄子給急得。
他望向溫承安的方向，搖了搖頭，輕嘆一口氣。
輪到姜文賦出題了，他看著抹汗的溫承安，心下微動，他緩緩開口：“光。”
溫承安一聽，楞住了，光？什麽光？這怎麽作詩，他心下一緊，額上剛擦去的冷汗又開始往外冒。
他擡頭看著對面淡定自如的男人，心裏著急，腦袋裏卻沒有半點思路，他聽見旁邊的聲音，一、二……，越發的慌張，腦袋一片空白。
最後一聲，時間到。他的臉色面如土色，他輸了，他常年第一的神話，被打破了？
他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緩緩低頭，眼底劃過濃濃的不甘和陰暗，他擡頭看著罪魁禍首，艱難開口，“我…輸了。”
姜文賦不驕不躁，頷首，緩緩道：“承讓。”
葉堅白看著臉色難看的侄子，心下嘆了口氣，望向姜文賦，揚起一抹笑容，“在此宣布，此次詩詞會大賽中，奪得魁首是……姜文賦。”
他扭頭望向坐在中間的那位，“接下來，有請徐老為咱們的魁首頒發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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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文賦接過銀錠，放入衣袖，聽到徐老的聲音，眼睛一亮，彎腰鞠躬行禮，“弟子姜文賦拜見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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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文賦看著老師真誠的模樣，不像是在開玩笑，緩緩接過，語氣沈重：“弟子，謝過老師。”
徐老拉過葉堅白，“徒兒，這是你師叔，快叫人。”
姜文賦微微詫異地看向葉院長，隨即低頭行禮，“師侄拜見師叔。”
葉堅白臉上點頭，擡手扶起他，“好，不必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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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堅白幽怨地瞥了他一眼，貼著他的耳朵，小聲道：“那可是我的最愛，還勉勉強強，你下手也太狠了，怎麽不去搶，要不，換一個？”
一旁的溫承安還沒離開，他呆滯地望著徐老收姜文賦為徒，又送他拜師禮，還要讓他的叔叔送什麽師叔禮。
他感覺自己的世界像是崩塌了，他引以為傲的才華，被一個無名之輩給打敗，自己心心念念的徐老，也要收他為徒，自己的叔叔，變成了他的師叔。
他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姜文賦，怨恨、嫉妒、憤怒種種情緒交雜在一起，面上滿是猙獰，拳頭緊握。
姜！文！賦！他憑什麽搶走自己的一切，這些都應該是自己才對。他該死，該死！他死了，徐老就能看見自己了。
葉堅白餘光瞥到了侄子的變化，微微蹙眉，低沈道：“承安。”
溫承安緩過神來，瞬間收起了臉上的猙獰，強顏歡笑，“叔叔，承安先行一步。”
他忍著心中的怨與恨，轉身緩緩離開。他的叔叔，對他從來都是嚴肅，哪有面對姜文賦時的目光慈祥。
如果不是他的叔叔不願意幫他，徐老的關門弟子，怎麽會輪到一個姜文賦來當。
跟隨溫承安的學子們，見他表情猙獰恐怖，嚇得不敢吭聲，想離開，又怕他不開心，會欺壓他們。只能在他的身後，不遠不近，低著腦袋默默跟著。
擂臺上的老夫子們，一個個從座位上下來，恭喜徐老喜收關門弟子，最後一個個被坑得強顏歡笑離開。
姜文賦看著鼓鼓的衣袖，失笑，“老師，不知弟子什麽時候可以跟著老師開始學習？”
徐老看著上進的徒弟，滿意地點點頭，“明日，可來清廉學堂找為師。記得帶上你家的煎餅果子。”
他想著那個味兒，忍不住咽口水，但是在徒弟面前得保持形象，他手背著身後，扭頭悄悄咽了咽口水。
姜文賦楞了楞，溫聲道：“是，弟子明白。那弟子先行離開了，老師與師叔明日見。”
徐老擺擺手，讓他離開，扭頭看向葉堅白，“師弟啊，記得我徒兒的那方硯臺啊，明日帶給他。”
姜文賦在兩人的交談聲中離開。
一出門口，他就看見了在門口樹蔭下等著的妹妹和娘親。
他緩緩走過去，摸了摸妹妹耷拉著的腦袋，“妹妹，娘，我們回家吧。”
姜吟吟聽見聲音，連忙擡頭，一臉驚喜：“恭喜二哥，奪得魁首，成為了徐老的關門弟子。我就知道二哥最厲害。”
吳氏笑意吟吟，“老二不錯，給娘長臉了。”
姜文賦笑了笑，“妹妹，二哥幸不辱命。”
姜吟吟輕笑：“回家，二哥餓不餓？回家給你做大餐？”
姜文賦搖搖頭，“不餓，回家，二哥有東西給妹妹。”
“是什麽？二哥還搞得這麽神神秘秘的。”姜吟吟有些好奇。
吳氏看著兩兄妹，露出慈祥的笑容，“好了，回去再說吧，到時候家裏那兩個又要嚎叫，說咱們回得晚了。”
姜吟吟應聲，幾人回到擺攤的位置，從許氏家推出攤位車，回家。
路上，姜吟吟纏著二哥講講參加詩詞會的經過，她有些好奇，古代的詩詞會，她還沒見過呢，想來比較有意思。
姜文賦見妹妹想聽，一路上，邊走邊說，說著話多的嚴句，擁擠的人群，緊張的氛圍……
姜吟吟聽得仿佛身臨其境，二哥這口才，不去說書倒是可惜了，她這麽想也是這麽說的。
聽得姜文賦哭笑不得，本來是怕妹妹覺得無聊，特意說得生動些，哪知她想著這些七七八八的東西。
“對了，妹妹，老師他說明日想吃咱們家的煎餅果子，到時候要勞煩妹妹做一些讓二哥帶過去了。”姜文賦輕聲道。
姜吟吟拍拍胸脯，保證道：“看在他不人老眼瞎的份上，那就再請他吃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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