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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個負心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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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個負心漢

任祭回到屋子,心臟愈發的疼痛,他堅強的意志支持著他回到房間,無力地倒在床上,捂住心臟,蜷縮在一起。

又開始了?為什麽?

不一會兒,額頭上布滿了豆大的汗珠,他的臉色蒼白,吃過午飯還有一絲血色的嘴唇,現在慘白。

他一手捂住心臟,另一只手搭在床邊,尖銳的指甲,從疼痛化為力量,紮向土炕。

漸漸的,他的手指慢慢放松,垂落下來,慘白的手指沾染上了血色,分外鮮艷。

滴答,滴答,血珠一滴一滴地往下落,滲入泥土中,留下一小灘深色的痕跡。

屋外,所有的家具都換成了嶄新的,紫檀木成套的桌椅,沒有任何花紋,不懂木頭的人只以為是平常的桌椅。

姬辭慵懶地靠在紫檀橫欄木椅上,懶洋洋地打著哈欠,含糊地說道:“藥罐,本世子即刻回京,京城裏有本世子打掩護,你,照顧好你家主子。”

藥罐吞下嘴裏的米飯,“是,小的一定會照顧好主子。”

姬辭望著藥罐,露出一抹壞笑,向他招了招手,待他走到自己的面前後,低聲道:“嘿嘿嘿,藥罐,你家主子和村姑的感情進展,有空了記得與本世子說說。”

面前的人詫異,瞪大眼睛,隨即反應過來不合規矩,連忙低下腦袋,吞吞吐吐,“世子爺你又不是不知道爺的性子,這…這個,恐怕得世子爺自己問主子比較好。”

姬辭恨鐵不成鋼,一巴掌拍在藥罐的腦袋上,炸呼呼道:“你個呆瓜,本世子要是能問出來,還要你說?就是知道你主子那個鬼德性,才讓你來說呀。”

他擺擺手,“算了算了,靠不住的玩意兒,靠你不如靠我自己。麻溜的,滾出我的視線。”

藥罐聽見後,舒了一口氣,應聲後,麻利地離開世子爺的視線。

藥罐來到主子房間的門口,敲門,沒人應,有些擔憂道,“主子,你怎麽樣了?小的現在進去。”

他匆忙推開房門,就看見主子趴在紫檀荷花紋床,臉朝著枕頭,不知情況如何。

“主子!”藥罐焦急跑過去,翻過主子的身子,只見主子臉色慘白,頭上滿是汗珠,睫毛輕顫,像是要醒過來了?

他臉上露出一抹喜色,激動地說道:“主子?主子你能聽見小的說話嗎?小的去把隔壁村姑抓過來給主子治病,主子,你在這等著,小的……”速速就回。

話未說完,便被人打斷。

任祭覺得眼皮沈重,睜不開眼睛,可是,吵,耳邊一直吵的煩人;疼,心疼。

“…閉…嘴。”他艱難地開口,終於,耳邊安靜了。

他睫毛顫動,努力想要睜開,嘗試了好幾次,眼皮沈沈掀起,半瞇著,藥罐擔憂的眼神映入眼簾。

他眼神清冷,虛弱道:“…出去,不準去……”

藥罐眼神糾結,欲言又止,隨後輕輕放下主子,替他擦去額上的汗珠,蓋上薄被,擔憂地望了一眼,悄然離去。

任祭說完話早已用盡了身上的力氣,他緩緩闔上眼簾,任由藥罐伺候,擦汗、掖被角。不知不覺中,他沈睡過去。

累,太累了,心絞痛折磨得他渾身疲憊,疼痛無力……

藥罐輕輕退出房間,眼底滿是糾結,回頭望了一眼房門,心下一狠,緊握拳頭,轉身匆匆離去……

……

烈日炎炎,吃過午飯後,大家都準備休息。姜吟吟打著哈欠,邊走邊伸了一個懶腰,準備回房間睡覺。

“咚咚咚”,院門響起了敲門聲,緊急而短促,一聲又一聲。

姜吟吟微微詫異,大中午,會是誰呢?她走過去,打開院門,只見一個瘦小的男人站在門外,敲門的手豎在空中,神情嚴肅焦急。

這人是誰?好像有點眼熟,她面露疑惑,“不知你是?”

“你,快跟我走。”男人一臉急色,伸手想拉住姜吟吟就往外走。

她退後幾步,躲過男人的鹹豬蹄子,警惕地望了男人一眼。

‘砰!’

院門被關上,她手腳利索地將門拴上,呼出一口氣,今天怎麽這麽多奇奇怪怪的人,她擡腳就要離開。

院門外,藥罐的鼻子差點被夾住,他倒退一步,站在門外一臉震驚地望著被關上的院門,自己竟然被一個村姑拒絕門外?

難道以為自己是壞人?聽著栓門聲,他顧不上其他,連忙開口道:“等等,我不是壞人,我是隔壁公子的小廝,我想請你過去幫幫忙,可以嗎?”

姜吟吟聽到聲音,又收回腳步,站在原地。原來是小廝啊,那個罵自己不知好歹的小廝。呵,難怪說這麽眼熟,還以為是誰呢。

她神情慵懶,靠在門框上,漫不經心道:“不知道你想要我幫什麽忙呢?我一個小女子,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外面的聲音響起,結結巴巴,“不…不需要你幹什麽,你…你可不可以幫我看看…看看我家公子?他…他身體不適。”

她為難地開口道:“可是,我…我不是大夫呀,去了也無濟於事,再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合適。”

她稍作停頓,道:“要不,我叫我的哥哥們幫幫你吧,一個幫你找大夫,一個幫你看看你家公子,正好。你覺得怎麽樣。”

外面的人突然拔高聲調,隨即語調一轉,聲音聽上去變得幹巴巴的,“你是…是好人,打擾了。”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外面的腳步聲響起,步履匆忙,聽上去略帶狼狽,腳步漸行漸遠。

姜吟吟半瞇著眼睛,不對,很是不對勁,他說前面兩個字的時候語調激昂,隨後,語調硬生生轉了一個彎。不對勁,很不對勁,像是…在隱瞞著什麽。

她不知道的是,當時的藥罐急得臉通紅,差點脫口而出‘你是大夫’,快速反應過來後,連忙離開,就是怕她有所察覺。

姜吟吟眼神變得深邃,半晌,擡腳離開,回到了房間。

困,好困,微風吹得人昏昏欲睡,她將剛才的事情暫時放在一邊,躺在床上,擺成一個大字型,呼出一口濁氣。

姜吟吟的眼皮沈重,緩緩闔上雙眼,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放松身心。

她,睫毛長而翹,鼻梁高挺,朱唇微微嘟起,安靜乖巧,躺在床上沈沈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姜吟吟悠悠轉醒,她的睫毛上下顫動,掀起眼簾,望著房梁,她感覺自己比平常少了點兒什麽,是什麽呢?

哦!對了,是夢!這一次她沒有做夢,整個人神清氣爽!!

她的心裏有了答案,每日照古鏡,所以導致了她日日做夢,現在不照了,所以夢也不見了。

姜吟吟有些郁悶,別人穿越,金手指不是空間就是靈泉,再不濟還有一個什麽變富變美的系統。

她這是啥玩意兒?一個破爛鏡子,成夜夢見病秧子,擾人清夢,毫無用處可言。

姜吟吟心想著:要是他們真的要古鏡,自己給呢還是不給呢?還是搶走吧。

不過好像也不對,也沒見他們打聽古鏡的下落呀,莫非他們想圖圖徐之。

她越想越覺得有道理,還有睡覺前,那個小廝讓自己過去,或許也是在試探自己?

姜吟吟起身,整理一番自己後,出了房門。

此時的太陽依然炎熱,看上去差不多兩三點鐘的模樣。

院子裏靜悄悄的,爹娘和兩位哥哥都不在家,想來都去地裏幹活了。

姜吟吟來到廚房裏,舀水洗了一把臉,整個人都清醒了很多。

她坐在小馬紮上,撐著下頜思考問題。

本金已經到位,還有食材,攤位,出攤車各種問題沒有解決。是時候把攤子支起來了。

似乎村子裏有一個木匠,可以叫他做一個攤位車。等自己弄好攤位和鍋的事情後,想必攤位車也做好了。

說幹就幹,姜吟吟小跑回到房間,拿起紙筆,花了一個簡易版的攤位車,上面標明了長寬高,還有放鍋的空位,她特意標註了出來。

畫好圖紙後,她兜好圖紙,又從匣子裏找到以前原身存私房錢的地方,拿出五十四個銅板,裝進荷包裏,朝院門走去。

她打開院門,順著記憶中的方向尋找村子裏的木匠。

草叢裏突然竄出一個身影,一晃眼,自己就被緊緊抱住,耳邊傳來清脆悅耳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感覺這聲音裏面還有些委屈。

“吟吟,你最近一個月怎麽不找我玩了。”

姜吟吟扒拉開抱住自己的少女,面前的少女與她一般年紀,眼睛很大,圓圓臉,個子嬌小,看上去可可愛愛,只是眉毛皺成了一個倒八,眼神委屈,控訴著她的‘罪行’。

“米粒?”姜吟吟歪著腦袋,不確定地叫了一聲。

“姜吟吟!!你不會一個月就忘記我了吧?好你個負心漢,虧我天天惦記著你,想著來找你,你倒好,玩得開心,差點把我給忘了嗚嗚嗚嗚……”

面前的米粒雙手叉腰,氣鼓鼓地望著她,那神情,仿佛自己是一個無情無義的渣男,拋棄女朋友,自己出去尋歡作樂。

姜吟吟摸摸鼻尖,訕笑,“我的錯,我的錯,不知米粒姑娘要怎樣才能原諒小的?”

隨後她一臉壞笑,“不如,給米粒姑娘牽搭紅線,怎麽樣?”

只見剛才還咋咋呼呼的小姑娘,如同一株含羞草,羞答答地低下了腦袋,隨即擡起頭,小臉紅撲撲的,佯裝鎮定,一臉傲嬌,“也…不是不可以。”

“噗哈哈哈哈,米粒你真可愛。”姜吟吟趁機捏了一把米粒的臉蛋,嘖嘖,手感真好。

“吟吟,米粒,你們在一起玩都不叫我,是不是忘記我了?”

一道弱不禁風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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