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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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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來信!

朱月圓也是個仗義人,喝了安念的好茶,接下來一下午就在她家,裏裏外外地幫忙。

兩人給四合院做了一回大掃除,到傍晚的時候,整個院子就已經有了人氣。

院角的菜地都水水潤潤了。

“喏,這兩罐子你帶走。”

安念從臥室內拿出兩個白色瓷器分裝好的面霜。

“這個面霜有名字不?”

朱月圓拿著兩個罐子,愛不釋手。

安念點頭:“有,我叫它潤顏霜。”

“潤顏霜?好名字!”朱月圓一挑眉,覺得這個名字特別貼切。“念念,你有想過把它放到外面去售賣嗎?現在南邊已經開始實行市場經濟,咱們京城也有了不少個體戶。”

安念明白她的意思,只笑著搖頭:“現在還沒想過,等以後有機會,我會考慮的。”

她現在手裏並不缺錢,接下來還有一堆事情要做,實在抽不出時間來弄化妝品生意。

“可惜了……”朱月圓嘆了口氣,“我家裏其實有些關系。如果你想要辦一個小型的化妝品廠,我還是能幫上忙的。”

安念微微挑眉:“我還從來沒有聽你講過家裏的事情。”

朱月圓哈哈大笑:

“其實沒什麽好說的啦。我爸媽都是醫生,他們都希望我和我哥能繼承衣缽。

但是我哥吧,他更喜歡學商業管理的事情,當年從大學畢業後就進了咱們國家的商業部,現在是裏面一個小小的領導。”

安念失笑:“果然,走在京城這樣的地界,一塊板磚砸下來都能砸中好幾個官。”

“哈哈哈哈。”

朱月圓被她逗笑了,笑得前仰後合的。

“哪有那麽誇張。要是真的有板磚砸下來,我肯定伸手去接。

我們家現在還擠在一個兩室一廳裏住著呢,每次我回家,都只能在陽臺上擠一擠。

圍簾一拉,就是一個私密的空間。”

“那你另外一個家呢?”

“嗯?”朱月圓被她的問題問楞住了。

安念朝她笑了笑,說道:“我只是一直沒有聽你提及過,隨口問問。”

她之前偶然聽其他人說過,朱月圓是結了婚的。

“沒關系,你不想回答也沒事。我們去菜地裏拔點蘿蔔吧?我給你炒個蘿蔔絲。”

她們倆忙到現在還沒吃晚飯呢,安念從廊下拿了個竹籃。

他們家廊下掛了一溜竹籃,都是於路遠在家的時候給她編制的。

竹籃的大小各不相同,有些安念會在裏面縫上花布,擺在客廳、臥室,或者其他地方儲物用,放針線、橡皮擦、茶葉等等都可以,萬能的很。

於路遠見她喜歡,在家的時候,只要沒事,就會編制。

漸漸的,他們家裏就堆了好些。

每一個竹籃,安念都很喜歡。

現在拎著的這個,上面還有一個長長的手柄可以挎著。

院角的蔬菜水果們水靈得很,安念走近時,它們還會輕輕地擺動。

好像在說,先來采我呀!

安念嘴角含笑,給它們輸送了些靈力。

她拔了兩根水嫩的白蘿蔔,又拔了顆大白菜,采了幾個青椒。

家裏沒有肉,但是還有不少雞蛋。

雞蛋經得住放,現在又是冬天,以京城這種溫度,放一兩個月完全沒問題。

聽見腳步聲,安念轉頭看過去,笑著說。

“我用青椒給你煎個蛋怎麽樣?這是我們家的秘方,把青椒剁碎,混進蛋液內。

熱鍋裏倒油,油熱後,倒入青椒蛋液。

等煎至兩面微微焦黃就出鍋,咬下去滿滿的都是雞蛋和青椒的清香。”

朱月圓本來是想過來跟她解釋一下的,沒想到竟然聽見了一個菜譜,在安念生動的形容中口水都差點流下來。

咽了好幾下口水後,才哭笑不得地打斷她的話。

“你可別說了,我肚子都要響了。”

“我會做的菜不多,只能弄幾樣簡單的糊弄一下。”

安念坦然得很。

朱月圓有些詫異:“你們家誰負責做飯?”

安念回答:“我公婆在的時候,他們倆負責。他們前幾個月回老家了,就是元元負責。”

朱月圓震驚,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於營長?!”

“是啊,他做菜好吃的!”安念強調,“深得我婆婆的真傳。”

講到於路遠,安念就眉眼帶笑,話都多了起來。

“我挺喜歡吃紅燒肉的,元元之前給我做了幾回,我總覺得味道不太對。

他就專門去學了好幾種紅燒肉的做法。

現在啊,他已經學會了國營飯店紅燒肉的做法,東坡肉的做法,還有我婆婆獨特的做法。

我每次點紅燒肉這道菜,還需要跟他強調一下想吃哪種做法的紅燒肉。”

見安念說的如此理所當然,朱月圓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家於營長在外面一臉的冰山冷酷,沒想到回到家竟然是個賢惠的家庭主夫。”

“哈哈哈,他如果聽見了,一定很高興。你這個誇獎很踩點!”

安念笑了起來,往邊上走了兩步,又摘了幾個成熟的紅辣椒,等會兒做菜的時候放一點,菜色會更漂亮。

看了看竹籃,覺得這些菜已經足夠兩人吃了,她轉身走出了菜園。

朱月圓亦步亦趨地跟上。

“念念,你教教我,你是怎麽訓夫的?”

“訓夫?”安念眨了眨眼睛,“我沒訓呀,他自己主動做的。”

“我不信!男人都懶得很。”朱月圓撇撇嘴,“從我爸到我哥,再到我愛人,就沒一個會做家務的。家裏的掃帚倒了都不會扶一下!”

“這樣啊……”

安念若有所思。

“對對對!你教教我!”朱月圓湊到她身邊,“我來洗菜!”

先討好一下!

“其實挺簡單的。”

安念朝她眨了眨眼睛,本來還以為朱月圓的婚姻不幸福,現在見她提起丈夫時,並沒有那麽反感。

安念說起話來,也就可以更放松了。

“分兩步走。家裏的活兒先放著,你別碰,等他受不了自然會接手。

別說男人學不會做家務!同樣都是一雙手,難道女人的這雙手就長了掃帚和抹布?!

說學不會的,那都是胡說八道。”

朱月圓楞了一下:“那時間一長,家裏就太臟了……”

“他都不嫌臟,你有什麽好嫌的?這時候,咱們拼的就是耐力!女人的耐力絕對是高於男人的!”

安念說的煞有介事。

“第二步呢,你在他開始幹活後,就誇獎他,鼓勵他,說他幹得真好,是絕對的好男人!

咱給他來一波吹捧,把他架起來,讓他不能輕易下來。”

說話間,兩人已經把蔬菜都洗好了,安念還順便給白蘿蔔削了個皮。

“反正不管怎麽樣,你們倆組成了一個小家庭,他就必須為這個家付出。家務活平攤是正當需求!

月圓,你現在也有工作,也頂著半邊天呢,不用怕他。”

朱月圓跟著她轉身進了廚房,一臉若有所思。

安念用砂鍋煮飯,再用邊上的鐵鍋炒菜,兩個液化氣竈一起點燃。

等她炒完一盤蘿蔔絲、煎完青椒雞蛋餅、又來了盤清炒大白菜,砂鍋裏的米飯也熟了。

“月圓,把菜端過去吧。”

“好!”

朱月圓一直在邊上給她打下手,聞言,擦了把手,就把盤子端了起來。

安念炒了三個菜,量都不算大,她們兩個人吃正正好。

吃完後,朱月圓自告奮勇地善後,負責洗完、洗鍋。

安念就去了前院,把大門邊上的信箱打開。

信箱裏有好幾封信件。

她看了看,其中有三封是爸媽寄過來的,一封是施施寄來的,還有一封是汪主任寄來的。

安念捏了捏汪主任這封信,很薄。

她有些好奇,決定等月圓離開後,第一時間打開看看。

她有個猜測,這裏面應該有不小的驚喜,嘻嘻。

“念念,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家了。”

安念剛拿著信封走進正院,朱月圓就從廚房裏走了出來,拎起自己隨身的挎包和她道別。

“這麽快?不坐一會兒嗎?”

“不了。”朱月圓眼中帶著躍躍欲試,“我打算回家實踐一下!”

她覺得已經把安念教的東西消化完畢!必須讓自家男人體驗體驗了。

安念見她精神頭很足,鼓勵地笑道:“祝你順利。”

“等我好消息!”朱月圓握了下拳頭,臉上笑容燦爛。“對了,等我的面霜用完了,我再來找你呀!下次,你可得收錢了。”

安念失笑,點頭:“成,下次我肯定收你一大筆。”

她們之間有默契,朱月圓拿到面霜後只稍微提了提給錢的事情,在安念堅決拒絕後就再也不提了。

但是,朋友之間,可一不可再,一直單方面的占便宜,這段友誼走不長。

這一點,不論是朱月圓,還是安念,都明白。

所以,朱月圓會主動提錢,安念也不會拒絕。

“我送你到巷子口。”

他們這一片的治安挺好的,安念還是不太放心朱月圓一個人走在巷子裏。

她把朱月圓送到了巷子口,又目送她上了回家的公交車,這才轉身往家走。

3月末,京城的暖氣已經停了,但是溫度依舊很低。

北風一吹,安念縮了縮肩膀,加快步伐,進了院子,燒了一鍋熱水,快速洗漱完畢後,她就鉆進了被窩。

坐在溫暖的被窩裏,安念認真地低頭拆信封。

第一封,汪興國的來信。

信上的消息果然是大驚喜。

安念終於從藥廠拿到了第一份分紅,來自於安心抗糖丸和小回春丹,一共兩萬塊。

匯款單拿著到銀行就能提取出來。

第二封,喬施的來信。

上面寫了這幾個月,語詩的發展情況,他們的店生意非常好,每天都能賺到大把的錢。

喬施在信上寫“本來想分紅的,但是胖子說現在是服裝廠的快速發展期,賺到的錢最好還是投進去。”

安念笑了起來:“我也同意。”

想了想,她傾身過去,把床位的小木桌拿了過來,架在床上開始給她寫回信。

最後,拆開李玉梅寄過來的兩封信。

第一封信上寫著,他們回到村了,一切平安,不用擔心。

第二封信上分享了一個好消息,躍進的媳婦兒生了,生了個大胖小子!

安念算了算時間,現在弟媳婦兒應該快出月子了。

“嗯,明天記得去國營商店買兩罐麥乳精送回去。”

第三封信,李玉梅估計寫字的手都在顫抖的,練了好久已經成型的字都歪曲了一行。

往下一看,安念知道了原因。

“原來是村裏試點包產到戶了。”

去年,安念就隱約聽見了消息,徽省那邊有好幾個村子已經開始實行家庭承包制。沒想到,一年後,已經試點到他們六安村了。

不過也正常,六安村地處南邊,距離徽省不算遠。

看完所有的信,安念埋頭寫回信,寫完後,還給自己留了個便簽,提醒明天早上要做的事情。

一切做完後,她打了個哈欠,睡了下去。

一個人睡在偌大的四合院中,安念並不害怕,只是感覺床太大了,身邊少了個體溫,不太習慣。

夜晚,四合院的圍墻上,郁郁蔥蔥的藤蔓肆意地生長著。

外人從外面看,只感覺滿墻的薔薇花真好看,要是他們真的心生歹念,爬上了圍墻,只會被藤蔓結結實實地捆上。

在安念的教育下,這株來自於亞馬遜雨林的藤蔓已經徹底“洗白”,再不是之前動輒傷人性命的“歹徒”了。

它會“溫柔”地玩捆綁,把歹徒掛在高高的圍墻上,讓他享受京城的低溫,並且不知不覺地和牽牛花配合,給他們紮入一些混淆記憶的植物汁液。

然後,等歹徒快失去意識時,又會“善良”地放開他們。

猛地被甩到地上的歹徒們會暈暈乎乎地起身,跟碰到鬼打墻似的,回家後還會虛弱幾天。

時間一久,再也沒人敢來隨意翻墻。

這些都在安念的設想範圍內,她睡得香甜,臉頰在柔軟的被面上蹭了蹭。

“元元……”

第二天一大早,安念就去國營商場裏買了一堆東西。

從麥乳精、奶粉到小孩子的衣服、鞋子、銀鐲子,滿滿的一大袋。

讓郵遞員送回家的時候,郵遞員一臉震驚。

她又轉道去取了錢,匯款單上的兩萬塊就匯入了安念的賬戶內。

哦,對於她的賬戶來說,沒什麽大變化。

弄完這一切後,安念去軍總院消了假期,開始日常工作。

隨著介入治療的開展,越來越的病人認識了這種治療方法,也有越來越多的醫生認可了這項新技術。

這幾個月,軍總院的介入科醫生們每天都有大量病案,他們匯總後,發了好幾篇高質量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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