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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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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艾栗:!!!

他、他們站在這裏看多久了!什麽意思, 為什麽不出聲啊?!

艾栗瞳孔地震,臉色從慘白變得漲紅;在惡少四人意味不明的目光中,外加一位幹凈溫柔, 如同籠罩著一層聖光騎士帶有笑意的註視之下, 艾栗第一反應就是想將被應霆洲握著的手抽回來, 瑟瑟發抖。

好像她做了什麽小偷小摸的事被別人抓到,此時慌忙找補一樣。

應霆洲握了握她的指尖, 任由她離去,神情沒什麽變化地掃了一眼她的眉眼:“怎麽了?”

“沒、沒事。”艾栗低頭不敢看他們, 聲音顫顫。

而艾栗心裏簡直想死:可、可惡,不要問出來啊魔王!!

為什麽她忽然有種被四少加塞因特捉奸在床的感覺……雖然和應霆洲並沒有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艾栗自認現在和他也沒越過任何一條線, 屬於純正的友人範疇!

但她的解釋, 那群少爺也要信她才行啊嗚嗚。

她和應霆洲有做什麽嗎?剛剛的表現應該沒有哪裏不對吧?如果一口咬定應霆洲和她只是普通友人的話……

如果換成別的正常的場合被四少發現她和應霆洲認識,艾栗絕對不會浪費心力在解釋上,還會鄙視他們多管閑事。

她也有自己的生活啊,認識別校的男生怎麽了?

但不知道為什麽,艾栗覺得如果此時不解釋清楚, 她會有種死得很慘的預感……

艾栗忍受著頭頂數道目光回憶起來, 轉而心如死灰,滿腦子都是剛剛應霆洲牽著她的手為她擦汗, 而她露出一副嬌羞表情的畫面。

……為什麽這麽不爭氣,羞澀什麽啊啊啊她!

“哈哈。”

一陣沈默之後,蓮華首先眼眸彎起, 笑瞇瞇註視著少女的發頂, 拍了拍手道:“栗子,總算看見你醒了, 這下不用我們擔心了。”

蓮華仍是平常那種和善親昵的語氣,但艾栗抖了抖,莫名從中感覺到一絲涼意,她閉眼:“謝、謝謝你們哦……我沒事了,沒事了,真的。”

“太好了,”蓮華笑說,“我們不和你在同一樓層,看照你沒有其他人那樣方便,這會兒看到你的狀態還不錯,看來別家軍校的好夥伴照顧我們家的栗子真是盡心盡力了。”

艾栗:這死狐貍,怎麽他一句帶一個小嘲諷……這是在針對誰啊?

盡管她快把腦袋縮到胸前,看不到室內的狀況,可艾栗似乎已經感受到列奧和雷面無表情註視著她的目光,聽到克萊因悠悠的笑聲了……!

“我與艾栗是熟識的友人,”應霆洲觀察了一下艾栗的臉色,確認對方氣色恢覆,他以正常的語氣答道,“她疲憊過度暈倒,我放不下擔心便來看看她,沒什麽可被稱作盡心盡力的。”

“友人啊?”

克萊因瞇眸,意味深長地接上。

“是,友人。”

應霆洲平和笑笑,視線移向克萊因,這某方面稍顯遲鈍的天才補充道,“不過這目前僅是艾栗的意願,於我而言……”

“對對對,我們之前在商業街那邊認識的,是很好的朋友!”

艾栗炸毛,應激般握住應霆洲的手腕,直覺告訴她不能再讓應霆洲說下去了!

室內陷入詭異的沈寂。

艾栗聽見胸腔裏心臟的跳動聲,她是阻止了應霆洲毫無自覺的話語沒錯,可是……艾栗鼻尖冒汗,感受到列奧大少向他們二人壓下來的目光。

——冰冷審視,充滿淡漠。

“好了,栗子還需要休息呢。”

過了片刻,蓮華出聲打破沈默,瞥見艾栗蒼白的臉色,少年略帶無奈的笑意圓場道。

雖然蓮華良心發現不再嚇她,但艾栗還是對他含淚投去一記眼刀。

她可沒忘記剛剛就是這死狐貍先說了奇怪的話!

“是的,”塞因特安靜地觀察眼前這幅情狀,話題涉及到艾栗的身體狀況,他溫聲表明,“艾栗同學才恢覆過來,還需要休息,請放心,如果諸位身在其他樓層不便,我和應同學會看照好她。”

艾栗:……等等,騎士大人!雖然感謝您的好心,但真不用摻和到這團亂糟糟的關系裏啊!

塞因特看起來並沒有意識到什麽,而他的溫柔良善令艾栗愈發心虛了。

“哈,因為我家栗子的事麻煩忙碌的教廷騎士,總覺得不太好意思啊。”蓮華沒想到這邊還有一個,挑眉調侃一句。

而塞因特語氣和緩:“艾栗同樣是我的室友,在我看顧得到的範圍內,彼此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艾栗聽著他們的寒暄,頭埋得越來越低,內心希望他們聊天聊著就趕緊走吧,別關註她了……

雷沈默走來,單膝蹲到她身邊,艾栗微怔,一時沒反應過來,看向他沈靜凝視向她的金眸。

他們對視一眼,隨即雷低頭,將艾栗露在被外,和應霆洲僅差一絲距離便能再次觸碰到對方的手緊握在掌心中,俯身用英挺的鼻尖輕輕抵磨她柔軟的指縫。

艾栗輕輕吸一口氣:“雷……”

她紅著臉看向雷,想收回手,卻因力氣的差距而未能如願,雷沈沈閉目,像是大狗依偎著熟悉氣息般握牢她片刻,隨後將她的手塞回被中,替她拉好被子。

“休息好,等你。”

雷金眸不動地落在她的面龐上,高大的身形如小山般拔起,始終未往身邊的同性分去一眼。

事實上,不在她面前流露出對陌生的、擅自接近他所珍視的寶物之人的敵意,就幾乎耗空了雷為數不多的自制力。

艾栗楞楞點頭。

如果說剛剛室內的氣氛只是沈寂,在雷對她做出這番舉動後,便演化為暗潮湧動的古怪,空氣幾近凝結。

艾栗手指忍不住扣緊床單,過了半晌,她終於如釋重負地聽到塞因特道:“如果諸位沒有別的事,請留下給艾栗同學休養的時間吧。”

“聯賽在即,保持良好的體能狀態十分重要。”

“說的也是,”蓮華笑著讚同,不知道是不是出自真心,“那我們就走咯,栗子,有什麽事……”

少年狹長的眼眸瞥過應霆洲:“記得聯系我們這些同伴,好嗎?”

艾栗:“……知道了知道了!別耽誤下午的訓練,快回去吧。”

艾栗松了口氣,終於看到他們有要走的意向,雖然她心中知道這件事遠遠沒完,後面不知道還有什麽在等著她,但能拖一會兒就是一會兒……

“需要我也回去嗎,艾栗?”

聽到應霆洲這樣問,艾栗猶豫了一下,小心擡眸看了一眼列奧毫無表情的面孔,點點頭:“嗯……沒關系,我之後再睡一會兒就好。”

“今天謝謝你,應霆洲。”

“不用對我客氣啊。”應霆洲似乎體諒她此刻的心情,將飯盒放在她床前的櫃子上,碗筷放好,臨走時笑揉了揉她的頭發。

“那麽我下午再來看你,艾栗。”

艾栗張了張嘴,註意到列奧抱臂轉身離開的背影,她噎了一下,說:“好吧……謝謝。”

Alpha都離開之後,艾栗總算能輕松一點,打開飯盒,邊發呆邊小口幹飯。

塞因特去送過離開的同級之後回到房間,看見艾栗把飯盒抱到膝蓋上,吃得腮幫鼓鼓、心不在焉的模樣,觀看一會兒,他忍不出流露出微微的笑意,為她尋來了一副折疊桌。

艾栗一怔,抱著飯盒,看他俯身將桌子在床上撐起後,小聲說:“謝謝您。”

今天塞因特也幫助了她很多。

這就是教廷的騎士精神嗎?明明他們並不算熟識……艾栗想。

“沒關系,艾栗。”

塞因特站起身,藍眸真摯而清和地看向她的面容,少女蒼白嬌小,如同受驚般的模樣倒映在這公義正直的騎士眼中。

他略微失笑地在心中思索起,他的室友為何總是陷入困境,流露出需要他人支撐與幫扶的模樣?也許那些人就是因此才會聚在這無害的小動物身側——無可否認的是,他自身卻也並不厭惡。

如果沒有人幫助,這孩子又該深陷怎樣的困境?想想便令人心生苦惱。

稍顯失禮的想法僅是在騎士心中徘徊一刻,所受到的教養讓塞因特安撫對方道,“這不是什麽值得道謝的事,快點恢覆過來吧,如此也能令你身邊的人不再擔憂。”

“嗯,我會的,謝謝!”

和塞因特相處兩天,艾栗深刻地領會到了[白騎士]的人格魅力了!也理解了他為什麽會是被北地人人讚頌的新生代。

不僅長相身材都是完美級別的,性格溫柔又有禮,而且還秉持著騎士精神地平等對他人伸去援手,就說這兩天,艾栗都不知道受過他多少次關照了。

神啊,感謝您聽到了她抽房間號時的祈禱,分配給她了個絕世好室友。

艾栗心懷感激地吃完午飯,滿足睡了個午覺,合宿期間下午也有體訓的安排,艾栗已經接受這七天都要水深火熱地度過的現實了,她養足精神,認命等下午繼續接受魔鬼騎士長的刁難。

出乎意料的是,等她精神充沛午睡起來,滿血覆活地跟著大部隊出發時,卻被克勞德教官從一眾大狗中拎出來,提到一樓的教官辦公室中。

“咦,給我派發的試煉?”

艾栗頭頂呆毛翹起,疑惑地努力仰頭,即使這樣也只能看見其誇張大胸的猛男教官。

“哈哈,其實是教廷軍那邊的試煉,查一起發生在格蘭特酒店的案件,諾昂提出來的,老師覺得你出去跟他們放松一下也不錯。”

“不用太努力,就當是出去玩玩,散散心。”

克勞德坐在椅子上,從桌上拿起一份文件夾遞給她,艾栗接過來翻看了一眼,文件第一頁便是一張死者屍檢單,後面記載著幾位同行之人的口供,最後附有兩張案發現場的照片。

體檢單上顯示,死者是人失血過多而死,現場有明顯的他殺痕跡,殺人者很小心,現場沒有留下任何除死者外的生物信息。

兇器暫時還沒有找到,根據傷口痕跡判斷,是一把尺寸大約在三十厘米左右的小型刀具。

艾栗盯了最後那兩張兇殺案的照片看了一眼,蹙起眉,因為她前世就比較喜歡網絡沖浪,看柯南和一些怪談類案件什麽的……這兩張照片的血腥程度還算在她的接受範圍內。

死者是一位剛滿五十的男Alpha,名為莫蘭·哈爾斯,身份為一名貴族子爵,案件發生地點在格蘭特中心,一家五星級酒店的高等套房內;

死者的同行人有他的幾名好友,以及他的妻子、兩個Alpha兒子,一位Omega長女和一位Beta繼女,看起來是攜著家人來觀看本屆的軍校聯賽,卻遭此橫禍。

“那兩張照片有點血腥,嚇到了嗎?”

艾栗:“沒有的,教官。”

艾栗合上文件,看過五百集柯南的她利用這麽一點經驗,沈思開口:“我只是在想,三十厘米的刀具……那麽範圍應該可以鎖定在水果刀或匕首的範疇?如果兇手有心,這麽小的兇器確實便於隱藏,不太好找。”

克勞德訝異:“哦?這麽快就有思路了?”

試煉不試煉的另說,艾栗主要是被這個兇殺案吊起好奇心了,話說教廷軍的試煉怎麽回事,這麽有意思?!

這不比打打殺殺強多啦!

“不算思路,是我的一點猜測。”艾栗揚起小臉,對教官笑笑,看得克勞德也好笑,大掌將小女孩拉到身邊,順順她的發絲,像是溫暖雄厚的花豹懷裏護著只小雞仔。

“說給老師聽聽。”

艾栗將腦袋埋在克勞德肩邊,向教官確認過案發之後,警方便第一時間控制酒店出入人員,不可能有嫌疑人偷溜出去。

艾栗理順腦海中的思路,分析道:

“既然嫌疑人不可能從酒店中離開,那麽也就代表他殺害死者時使用的兇器沒辦法轉移,肯定藏在酒店某處,只要找到證物,案件就好解決了。”

“當然,”艾栗急忙補充,“前提是酒店裏沒有內鬼,如果酒店工作人員幫忙把兇器帶出去銷毀,那事情就撲朔迷離了!”

克勞德含笑聽她說完,提供新的信息:“聯賽期間,棕櫚樹酒店周邊有軍部鎮守,事發第一時間軍部便將裏面的人全部控制,酒店內的員工也不例外。”

“放心照你的思路說下去,小家夥。”

艾栗:“呼,這就好辦許多。”

艾栗想了想,本想接著侃侃而談,但突然想起她看的那五百集柯南,在面對真實案件的時候好像派不上什麽用場,現實裏的案件不可能靠她自圓其說就能破解的呀?

果然還得是去實地看看,才能了解更多信息。

“教官,我決定接受這次試煉!”艾栗不知何時湊在克勞德的懷中,握拳道。

“那就去吧。”克勞德笑呵呵地縱容自家的小孩,大掌輕拍了拍少女纖弱的肩膀叮囑,“教廷軍那邊有兩個崽子和你一起去,遇到麻煩的事讓他們來解決,不用太累,註意安全。”

“嗯嗯,放心吧,教官。”

艾栗興奮地臉頰通紅,不僅是因為要去調查兇案件開心的!而且她還突然想到,去查案子的話,這幾天不就不用體能鍛煉了嗎?

不用面對那個魔鬼騎士長了,好耶!

“真的謝謝您。”臨走時,艾栗再次真誠地對克勞德教官道謝,她能夠感覺得到,雖然克勞德教官有時神經比較粗,但一直以來都有在關照自己這個弱雞學生。

“還是那句話,註意安全,老師等你回來。”

克勞德笑說完便俯身,伸臂抱向面前近在咫尺的少女,艾栗瞪大眼睛,危機感還未完全襲上心頭,她就被眼前襲來的雄渾胸肌堵得無法呼吸。

艾栗臉頰扁扁,頭頂冒出熱氣地四肢撲騰起來:……要、要呼吸不過來了!

都說了別把她當小孩子看啊教官!

……

臨走前,艾栗臉紅成大蝦,軟軟的臉頰肉微妙地印上男性胸前的紐扣印記……她伸手摸了摸,又光速放下。

教官將整理好的文件以及同行人的名單交給她,接受這份試煉之後,艾栗即刻便要與兩位同行者出發。

——兇殺案事發的時間是在昨天晚上,而今日已然是第二天下午,如果再耽誤時間,不僅證據會尋找得愈發艱難,等帝國那邊派來專業的刑警,便沒有他們什麽事了。

聯賽期間,警力資源不足,到處都需要人手維護公共秩序;而格蘭特原先是觀光島嶼,面積不大,且並沒有設立公安部門,因此這種等級的兇殺案才會暫且作為試煉交到教廷軍手中。

艾栗抱著文件上到三樓,準備收拾一下便出發前去案發地,從窗邊看到訓練場中Alpha訓練的景象,她怔了怔,視線落到人群中那個金色身影上。

艾栗:……唉。

艾栗苦著臉想起,今天發現她和應霆洲牽手時,列奧的臉色是她從沒見過的冰冷。

他在生氣嗎?可是為什麽呢?

艾栗想不通,也不知道怎麽解釋……不對,她為什麽非要解釋不可啊!雖然她是他的小弟,但也是有自己的生活好吧。

說起來不僅是列奧,今天那群少年的神色看起來都挺陌生的,或面無表情,或含笑睨過來的目光令人害怕,艾栗總覺得之後有要死的預感……!幸好克勞德給她派發了試煉任務,讓她能喘口氣。

……希望在她跟教廷軍行動的這段時間,他們也好好冷靜一下吧。

艾栗想。

沒錯,艾栗決定先撂下這爛攤子不管,溜為上策。

她回到宿舍準備完畢,下樓與早已準備就緒的兩名教廷軍少年會和,此行試煉和她一起的兩位都是熟人。

一位就是她的絕世好室友,塞因特;另一位則是在合宿第一天時,曾來敲門尋找塞因特,那位金發碧眸的少年騎士。

艾栗和他有過一面之緣。

“澤菲爾·尤蘭。”

對方身穿第一天見面時那身教廷的白軍服,腰旁掛有金紅色劍鞘,領口系有披風,別到耳後的金發尾端翹起。

少年碧眸淡淡打量艾栗片刻,微微頷首,幹脆簡短地自我介紹道。

他體型修長,在Alpha中略顯纖瘦,可即使這樣,他也能輕松自如地俯視艾栗,並未像第一天與她見面的塞因特那樣,溫和俯下身同她說話。

他態度較為無所謂,於是艾栗也有些不自在,之後他們共乘一輛專車,前往棕櫚樹酒店。

澤菲爾獨自坐在副駕,碧眸映出街道上的風景,餘光瞥見後座的少女興沖沖地拉著塞因特小聲說話,面龐浮現出暈紅。

艾栗和塞因特一起坐在後座,和他一起梳理這起案件的線索。

通過致被害人死亡的是小型刀具,並且兇手往其身上瘋狂地連刺數十刀來看,兇手應當是沖動作案,並且死者生前應當和對方擁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

“比如說利益糾紛,情感糾葛?”

艾栗提出猜測,將死者好友和妻子的檔案挑出來,警方給出的初步問詢中有記錄,死者家庭關系並不和睦,如今的妻子是續弦,而本次與他同行的好友也都不是深交的那種,用合作夥伴形容更貼切。

甚至在之前的合作中,他們還起過幾次不大不小的分歧和沖突……關系可以說是非常塑料了。

——在兇案發生後,警方第一時間封鎖了酒店大大小小的出口,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因此嫌犯一定還被困在酒店之中;

而從嫌疑人洩憤和毫無理智的殺人手法來看,對方的專業性並不強,因此她和塞因特都認為,本起案件是熟人作案的可能性更大。

可艾栗想不通,熟人間要有著怎樣的深仇大恨,才會弄出這麽恐怖的血腥慘劇?

“現在情報不多,不好擅自做出論斷。”

塞因特看出艾栗的糾結和困惑,安慰她道:“到酒店後,我們嘗試問問死者生前的親近之人,之後再仔細查查線索吧,不必心急。”

艾栗點點頭。

兇殺案發生在昨晚,到現在酒店已被封鎖了將近二十四個小時,在聯賽期間,能入住五星級酒店的客人非富即貴,艾栗來前,料想到他們的調查或許會遇到困難。

——但她沒想到,一踏進酒店門,亂哄哄的大廳處,便有一聲嬌柔卻難掩激動的女聲失聲道:“塞因特,是你?”

聽到這個聲音,銀發藍眸的騎士略略皺起眉,手扶劍柄,停下腳步。

“咦,這位是誰?”

艾栗還沒見過塞因特露出這副表情,忍不住好奇,湊到澤菲爾身旁小聲問了一句,澤菲爾低眸,瞥了她一眼,艾栗縮起肩膀,想起和他不熟。

澤菲爾移開目光,出乎意料地回答了她。

“夏莉·奧斯汀,算是塞因特的青梅竹馬。”

他似是想起什麽,略有厭煩地低嗤道:“一個對塞因特有不正邪念的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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