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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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魏如珍大步流星的進來，一路火花帶閃電，曾照豐小跑著才能跟上她。
他跟邊上顛著小碎步低聲道：“我說你小點聲，這又不是你拿著大喇叭滿村喊。”
“滾一邊去。”
“……”
曾照豐灰溜溜的閉了嘴。
邵迪看是他們就迎了上去，“你怎麽來了？”
魏如珍上下打量了她，“沒受傷吧？”
“沒有。”她搖搖頭，目光看向曾照豐，也只見他聳了聳肩。
電話是之前莊谞讓她給曾照豐打的，只是沒想到魏如珍也會跟著過來。
“打人的是誰？出來！”
邵迪看魏如珍滿地方找人，向後挪了兩步過去，小聲問曾照豐：“怎麽回事啊？”
“還能怎麽回事，我剛要出門就碰到她了，非跟著來。”曾照豐咧嘴捂捂脖子，“操，這現在還疼著呢。”
她還是女人嗎，手勁比他的都大！
“那你就屈打成招了？”
“她那叫虐待！沒人性！”
“你說誰沒人性呢？”魏如珍回頭皺眉看他，目光嗖嗖的刺的他滿身窟窿。
曾照豐臉上一僵，倏地擡手指前面：“他們！”
骨氣啊，骨氣。
他也不過隨手一指，幾人順著望過去，還真是那幾個小混混出來了，鼻青臉腫的耷拉著頭，一個接著一個。
“是他們？”魏如珍也認出來了，回頭問邵迪。
她點點頭。
在警察局裏誰也不敢鬧事，魏如珍也只是問了一句，然後雙臂環胸等著幾個人從面前走過，眼睛望向房頂，然後像是不經意的，伸出了腳把人絆了一下。
“你——！”
見過一次面，那小混混不至於不認識魏如珍，再說了，那句“胖子”也是他說的。擡起頭對上她的目光，他立馬又蔫了下去。
“看什麽呢，趕緊走！”身後警察催促。
屁都不敢放一個，幾人越走越遠，魏如珍嗤了一聲，無盡嘲弄。
邵迪捅捅曾照豐，問道：“我怎麽看那人好像很怕她啊？”
曾照豐也小聲：“被揍過。”
他現在想想還心有餘悸。
記得上初中的時候吧，他們村裏只有小學校，再往上走就只能來鎮裏上學，離得遠的就住校。一個年級三個班，他好死不死的就又和魏如珍分到了一起，照他說那就是冤家路窄。
搞事那小子也跟他們一個年級，打小就不安分，逗哭這個打哭那個，三天兩頭的請家長，也管不了什麽用。
直到有一天欺到魏如珍頭上了。
那時魏如珍還沒這麽壯，但比起同齡的女生，她塊頭也算是大的。那小子也不知哪根弦搭錯了，作死到她跟前挑釁。
那個年紀的魏如珍脾氣比現在還爆，沒讓他說第二句，迎面就是一拳頭，打得他兩個鼻孔齊刷刷的流血，還不解氣，又拳打腳踢的給他揍了一頓。
最後是家長請了，病看了，可那小子怕魏如珍的病根也就落下了。
邵迪拉長聲的“哦”了一句，“真慘。”
來不及多給她感嘆，說話間，莊谞也跟著出來了。
除了嘴角犯了點淤青，臉上倒沒有別的傷，就是不知道身上有沒有中招的地方。
邵迪趕緊過去：“沒事吧？”
他搖搖頭，“放心。”
雖然說是打架，但幾個人都沒有受太重的傷，也就當做一般的案件處理了，交過錢之後就都把人放了。
出了門口，曾照豐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圍著莊谞轉：“哥，你還真掛彩了，陰溝裏翻船啦。”
莊谞沒好氣，“哪天我給你找幾個人，你可給我全乎的個出來。”
嚇！他趕緊擺手：“當我什麽都沒說。”
鬧了這麽一遭，外面天早就黑了。幾人插科打諢，順路莊谞去取了摩托車，把頭盔遞給邵迪。
“上車吧，回家。”
“這就走了？”
“你還有事？”
邵迪在他臉上瞧了瞧，“你的傷……去醫院看看吧。”
順著她的目光，莊谞下意識的舔了舔唇角，笑了一聲。
“關心我啊？”
他彎了腰，把臉湊過去，說：“要不你給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天黑，路邊的燈影影綽綽的籠罩在他們身上，遠遠看去，像是男人低頭索吻。
邵迪不是三歲小孩，吹一下就不疼這話也不知道唬誰呢。
她還沒有說話，不遠處的曾照豐聲音先傳了過來：“光天化日幹嘛呢，註意影響啊！這邊還有人呢，哎呦——”
他捂著腦袋，魏如珍的手剛剛放下。
“跟個老娘們一樣嘮叨，趕緊上車。”
“……”
看著魏如珍的背影，他咬牙切齒，長腿一跨坐到了後面。
這邊，邵迪也被曾照豐說的臉上一紅，向後撤了兩步，低聲：“不去就算了。”
看出她害羞，莊谞站直身子，拿過頭盔給她戴上。
“用不著去醫院，拿點藥就行。”
“你要覺得過意不去，你給我擦唄。”
***
回到家已經十點多了，一天的麻煩事一堆，兩人誰也沒想起給老太太打個電話說一聲。
剛到家，莊谞就被訓了一頓。要只是他自己還好，帶著邵迪一起，大晚上的也不安全。
他低眉順目的都應了，怕老太太看出他臉上的傷，他也不敢站在亮處，躲在投下的陰影裏面，說什麽都笑著答了。
邵迪站在邊上，怎麽說事情的起因都是她，也不好就讓莊谞自己挨罵。
她扯著老太太袖子撒嬌：“您就別氣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莊……莊哥照顧的我挺好的，真沒事。”
“你還替他說話！”莊奶奶長出了一口氣，橫了莊谞一眼，“這小子越大越不知道分寸了，帶著你這麽晚不回來，要是出了事怎麽辦。”
邵迪只好又寬慰了幾句，這才把她火給消下去。
操心了一晚上，老太太也累了，揮揮手讓兩人都出去了。
關了門，邵迪說：“你門先別鎖，我去拿藥。”
也不知道他傷的到底怎麽樣，回來的路上在藥店能買的都買了，滿滿一大袋，又怕老太太看見，她先放回了自己屋裏。
躡手躡腳跟做賊似得，她也不敢出大聲，拿了袋子就過去了。
莊谞聽話的沒有把門鎖嚴了，漏著一條縫，她也就沒敲門，直接推了進去。
***
這一架打的不是鬧著玩的，沒動刀子也動了真格，拳拳往肉上招呼。
他們仗著人多，也肆無忌憚，到頭來，他們雖然沒占到什麽便宜，可莊谞也沒好過多少。
之前一直繃著個勁兒，也沒註意。這會閑下來了，莊谞這才有了感覺，真他媽酸爽。
浴室裏隨便沖了沖，他也沒套件上衣，直接光著膀子回了屋，他還沒來得看傷的怎麽樣，門就“吱呀”一聲推開了。
只見邵迪一雙眼睛瞪得溜圓，在他身上轉了兩圈，這才掩飾般的拿袋子擋住了視線。
六塊還是八塊來著？
沒看清啊。
她埋怨道：“你怎麽不穿衣服啊！”
他大喇喇的往那一坐，似笑非笑的看她。
“穿著你還能上藥嗎。”
“……”
說的也是……
這下反而顯得她矯情了。
輕咳一聲，她進去反身關門。
屋裏的燈光暈黃，用的時間長了也沒有那麽亮，就這麽懶懶散散的照下來，只顯得一男一女那麽暧昧。
邵迪低著頭把藥都擺出來，滿滿的一桌。
“傷到哪了？”
“你給看看。”
莊谞把整個後背露出來，肌肉緊實，一塊塊的看著迸發有力。不像是健身房專門練出來的樣子，反而充滿了野性，極具力量。
邵迪沒敢多看，垂下眼，拿了只對癥的藥膏拆封，給他抹到背上。
他說是沒事，可肩胛骨依舊紅腫了一片，好在只是皮肉傷，沒有直接傷到骨頭。
她剛洗過手，涼絲絲的，觸上莊谞的皮膚，指尖直接傳來一股暖意。她指尖頓了一下，莊谞的心也猛地一跳。
他背對著她，什麽也看不著，只能感覺到背後的那雙小手在他肌膚上游走，冷熱分明的那麽明顯，很難讓他不心猿意馬。
帶著涼，帶著軟，帶著柔。
萬分旖旎，全靠腦補。
他喉嚨有些發幹，外面細風吹著，把他的心也給吊了起來。
“好了。”把藥都抹勻了，邵迪擦了擦手。“這個要一天擦兩次，你要自己夠不到，記得叫我。”
“嗯。”
“這個消炎藥你一會記得吃了。”
“嗯。”
“那沒事了，我先走了。”
她剛要拉開門，莊谞的聲音從身後傳過來，聲音暗啞：“今天嚇到了吧。”
手上一頓，她沒有回頭。
“沒有。”
很安全，莫名的安全感，在他出現那刻像股暖流把她圍了個結實。
“那就好。”他聲音低沈，帶著些許繾綣，“晚上好好睡一覺，沒多大事，別擱心上。”
“嗯，知道了。”
房門輕輕關上，聽著旁邊開門關門的聲音，莊谞這才捂著額頭倒在床上，長長舒了一口氣。
大晚上的，真他媽燥。
作者有話要說： 大晚上的，才燥哦
心疼莊谞三秒鐘
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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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一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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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照豐灰溜溜的閉了嘴。
邵迪看是他們就迎了上去，“你怎麽來了？”
魏如珍上下打量了她，“沒受傷吧？”
“沒有。”她搖搖頭，目光看向曾照豐，也只見他聳了聳肩。
電話是之前莊谞讓她給曾照豐打的，只是沒想到魏如珍也會跟著過來。
“打人的是誰？出來！”
邵迪看魏如珍滿地方找人，向後挪了兩步過去，小聲問曾照豐：“怎麽回事啊？”
“還能怎麽回事，我剛要出門就碰到她了，非跟著來。”曾照豐咧嘴捂捂脖子，“操，這現在還疼著呢。”
她還是女人嗎，手勁比他的都大！
“那你就屈打成招了？”
“她那叫虐待！沒人性！”
“你說誰沒人性呢？”魏如珍回頭皺眉看他，目光嗖嗖的刺的他滿身窟窿。
曾照豐臉上一僵，倏地擡手指前面：“他們！”
骨氣啊，骨氣。
他也不過隨手一指，幾人順著望過去，還真是那幾個小混混出來了，鼻青臉腫的耷拉著頭，一個接著一個。
“是他們？”魏如珍也認出來了，回頭問邵迪。
她點點頭。
在警察局裏誰也不敢鬧事，魏如珍也只是問了一句，然後雙臂環胸等著幾個人從面前走過，眼睛望向房頂，然後像是不經意的，伸出了腳把人絆了一下。
“你——！”
見過一次面，那小混混不至於不認識魏如珍，再說了，那句“胖子”也是他說的。擡起頭對上她的目光，他立馬又蔫了下去。
“看什麽呢，趕緊走！”身後警察催促。
屁都不敢放一個，幾人越走越遠，魏如珍嗤了一聲，無盡嘲弄。
邵迪捅捅曾照豐，問道：“我怎麽看那人好像很怕她啊？”
曾照豐也小聲：“被揍過。”
他現在想想還心有餘悸。
記得上初中的時候吧，他們村裏只有小學校，再往上走就只能來鎮裏上學，離得遠的就住校。一個年級三個班，他好死不死的就又和魏如珍分到了一起，照他說那就是冤家路窄。
搞事那小子也跟他們一個年級，打小就不安分，逗哭這個打哭那個，三天兩頭的請家長，也管不了什麽用。
直到有一天欺到魏如珍頭上了。
那時魏如珍還沒這麽壯，但比起同齡的女生，她塊頭也算是大的。那小子也不知哪根弦搭錯了，作死到她跟前挑釁。
那個年紀的魏如珍脾氣比現在還爆，沒讓他說第二句，迎面就是一拳頭，打得他兩個鼻孔齊刷刷的流血，還不解氣，又拳打腳踢的給他揍了一頓。
最後是家長請了，病看了，可那小子怕魏如珍的病根也就落下了。
邵迪拉長聲的“哦”了一句，“真慘。”
來不及多給她感嘆，說話間，莊谞也跟著出來了。
除了嘴角犯了點淤青，臉上倒沒有別的傷，就是不知道身上有沒有中招的地方。
邵迪趕緊過去：“沒事吧？”
他搖搖頭，“放心。”
雖然說是打架，但幾個人都沒有受太重的傷，也就當做一般的案件處理了，交過錢之後就都把人放了。
出了門口，曾照豐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圍著莊谞轉：“哥，你還真掛彩了，陰溝裏翻船啦。”
莊谞沒好氣，“哪天我給你找幾個人，你可給我全乎的個出來。”
嚇！他趕緊擺手：“當我什麽都沒說。”
鬧了這麽一遭，外面天早就黑了。幾人插科打諢，順路莊谞去取了摩托車，把頭盔遞給邵迪。
“上車吧，回家。”
“這就走了？”
“你還有事？”
邵迪在他臉上瞧了瞧，“你的傷……去醫院看看吧。”
順著她的目光，莊谞下意識的舔了舔唇角，笑了一聲。
“關心我啊？”
他彎了腰，把臉湊過去，說：“要不你給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天黑，路邊的燈影影綽綽的籠罩在他們身上，遠遠看去，像是男人低頭索吻。
邵迪不是三歲小孩，吹一下就不疼這話也不知道唬誰呢。
她還沒有說話，不遠處的曾照豐聲音先傳了過來：“光天化日幹嘛呢，註意影響啊！這邊還有人呢，哎呦——”
他捂著腦袋，魏如珍的手剛剛放下。
“跟個老娘們一樣嘮叨，趕緊上車。”
“……”
看著魏如珍的背影，他咬牙切齒，長腿一跨坐到了後面。
這邊，邵迪也被曾照豐說的臉上一紅，向後撤了兩步，低聲：“不去就算了。”
看出她害羞，莊谞站直身子，拿過頭盔給她戴上。
“用不著去醫院，拿點藥就行。”
“你要覺得過意不去，你給我擦唄。”
***
回到家已經十點多了，一天的麻煩事一堆，兩人誰也沒想起給老太太打個電話說一聲。
剛到家，莊谞就被訓了一頓。要只是他自己還好，帶著邵迪一起，大晚上的也不安全。
他低眉順目的都應了，怕老太太看出他臉上的傷，他也不敢站在亮處，躲在投下的陰影裏面，說什麽都笑著答了。
邵迪站在邊上，怎麽說事情的起因都是她，也不好就讓莊谞自己挨罵。
她扯著老太太袖子撒嬌：“您就別氣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莊……莊哥照顧的我挺好的，真沒事。”
“你還替他說話！”莊奶奶長出了一口氣，橫了莊谞一眼，“這小子越大越不知道分寸了，帶著你這麽晚不回來，要是出了事怎麽辦。”
邵迪只好又寬慰了幾句，這才把她火給消下去。
操心了一晚上，老太太也累了，揮揮手讓兩人都出去了。
關了門，邵迪說：“你門先別鎖，我去拿藥。”
也不知道他傷的到底怎麽樣，回來的路上在藥店能買的都買了，滿滿一大袋，又怕老太太看見，她先放回了自己屋裏。
躡手躡腳跟做賊似得，她也不敢出大聲，拿了袋子就過去了。
莊谞聽話的沒有把門鎖嚴了，漏著一條縫，她也就沒敲門，直接推了進去。
***
這一架打的不是鬧著玩的，沒動刀子也動了真格，拳拳往肉上招呼。
他們仗著人多，也肆無忌憚，到頭來，他們雖然沒占到什麽便宜，可莊谞也沒好過多少。
之前一直繃著個勁兒，也沒註意。這會閑下來了，莊谞這才有了感覺，真他媽酸爽。
浴室裏隨便沖了沖，他也沒套件上衣，直接光著膀子回了屋，他還沒來得看傷的怎麽樣，門就“吱呀”一聲推開了。
只見邵迪一雙眼睛瞪得溜圓，在他身上轉了兩圈，這才掩飾般的拿袋子擋住了視線。
六塊還是八塊來著？
沒看清啊。
她埋怨道：“你怎麽不穿衣服啊！”
他大喇喇的往那一坐，似笑非笑的看她。
“穿著你還能上藥嗎。”
“……”
說的也是……
這下反而顯得她矯情了。
輕咳一聲，她進去反身關門。
屋裏的燈光暈黃，用的時間長了也沒有那麽亮，就這麽懶懶散散的照下來，只顯得一男一女那麽暧昧。
邵迪低著頭把藥都擺出來，滿滿的一桌。
“傷到哪了？”
“你給看看。”
莊谞把整個後背露出來，肌肉緊實，一塊塊的看著迸發有力。不像是健身房專門練出來的樣子，反而充滿了野性，極具力量。
邵迪沒敢多看，垂下眼，拿了只對癥的藥膏拆封，給他抹到背上。
他說是沒事，可肩胛骨依舊紅腫了一片，好在只是皮肉傷，沒有直接傷到骨頭。
她剛洗過手，涼絲絲的，觸上莊谞的皮膚，指尖直接傳來一股暖意。她指尖頓了一下，莊谞的心也猛地一跳。
他背對著她，什麽也看不著，只能感覺到背後的那雙小手在他肌膚上游走，冷熱分明的那麽明顯，很難讓他不心猿意馬。
帶著涼，帶著軟，帶著柔。
萬分旖旎，全靠腦補。
他喉嚨有些發幹，外面細風吹著，把他的心也給吊了起來。
“好了。”把藥都抹勻了，邵迪擦了擦手。“這個要一天擦兩次，你要自己夠不到，記得叫我。”
“嗯。”
“這個消炎藥你一會記得吃了。”
“嗯。”
“那沒事了，我先走了。”
她剛要拉開門，莊谞的聲音從身後傳過來，聲音暗啞：“今天嚇到了吧。”
手上一頓，她沒有回頭。
“沒有。”
很安全，莫名的安全感，在他出現那刻像股暖流把她圍了個結實。
“那就好。”他聲音低沈，帶著些許繾綣，“晚上好好睡一覺，沒多大事，別擱心上。”
“嗯，知道了。”
房門輕輕關上，聽著旁邊開門關門的聲音，莊谞這才捂著額頭倒在床上，長長舒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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