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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靈魂伴侶姓慕容,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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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靈魂伴侶姓慕容,滾啊

現代社會從來沒有誰可以只手遮天, 當年持續幾十年的打黃打非行動不是在開玩笑。但是當一個家族上面有人,有絕頂傳承,又掌握了當地的經濟, 和土皇帝有什麽區別?

慕容家,南宮家,軒轅家,這三個家族都不幹凈。

可是證據呢?

沒有證據就是誹謗。

白鳳如果想要報仇其實很簡單, 只要找出他們做壞事的證據, 並且公之於眾就可以了。

還是那句話,沒有誰能只手遮天。

但是憑什麽呢?

不管是坐牢還是吃槍子, 在她看來都是便宜了他們。

特別是坐牢,工廠裏的工人們都沒有他們輕松。

來到戟城後,白鳳第一時間帶著傀儡們闖進了慕容家。

無論是保鏢還是慕容家的人, 只要一看見她就會失去神智,任人宰割。

一個小時後, 南宮家和軒轅家的人得到消息, 慕容家一大家子要集體外出玩耍。

他們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依舊該幹什麽就幹什麽。然而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慕容家的人出去了七天也沒有回來, 連家中的產業也不管了,真稀奇。

慕容家消失的第十天,南宮家和軒轅家的人終於察覺到不對了,連忙派人出去找人, 可是什麽也沒有找到。所有人都說慕容家的人是自己走的, 所有人都不知道慕容家的人去了哪裏,只知道慕容家的人一直都沒有回來。

半個月過去了, 慕容家的人還是沒有回來,南宮和軒轅兩家覺得慕容家的人恐怕是回過來了, 包括他們家嫁進慕容家的男男女女。

雙方默契地做起了小動作,一點點的蠶食慕容家的產業。其實也不能說他們不對,因為三大家族相互聯姻了數百年,凡是嫡系出身的都有三大家族的血脈。從某方面來說,他們早就不分你我。

那麽,慕容家的人究竟去哪裏了呢?

當然是被白鳳帶走了。

她讓人一個個訴說自己的罪孽,就算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也要講。

之所以這麽做,是因為她不想傷害無辜。

然後她就知道了,什麽叫做全員惡人。

其中性格最好,罪孽最輕的也是對人非打即罵。

白鳳把沒弄出人命的放了,讓他們在離開深山老林後自生自滅。

因為從一開始就被控制了的緣故,他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來到這裏的,為什麽身邊沒有人?身上也沒有財物?為了回家,他們付出了很多的努力,包括卻不限於打家劫舍,然後被社會教做人了。

其他人就沒有這樣的好運了,清醒著被一刀一刀淩遲,苦苦掙紮了三天才死。

這麽做了之後,白鳳仍然沒有滿足。為什麽慕容家的人殺人父母,強搶民女之後還能好好的活著,還不是因為他們家族有人坐上了高位。換句話說就是有保護傘。

白鳳想要撕了這把保護傘,讓它再也沒有保護罪孽的能力。

不過在此之前,她還要做一件事情。

南宮家和軒轅家的人,通通不是什麽好東西。

既然他們和慕容家的人流著一樣的血,不如就有著同樣的下場好了。

一切都收拾妥當後,白鳳再一次出發了。她依舊是先前的打扮,一襲黑裙,妝容寡淡,頭戴白花,手捧骨灰壇,妥妥的守孝模樣。

俗話說得好,女要俏,一身孝。

白鳳趕路的時候,再一次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只是這一次她吸引人不是因為天賦魅惑,而是因為她本身的容貌。

為了以防萬一,避免被人認出來,白鳳研究出了新技能——收斂魅力。

現在所有人看她都只會認為她是一個身材好,容貌好,氣質好的大姑娘,而不是天生魅惑者。

現如今,慕容家混的最好的是一位京城高官,如今五十八歲,娶的不是南宮家和軒轅家的女子,還響應國家號召,只有一子一女,還是龍鳳雙胎。

除此之外,慕容家還有大大小小二十幾個官員,有的在重要位置,有的是邊緣人士。

說起來查這一群姓慕容的真的好容易,他們沒有改名改姓,就大大咧咧的姓慕容。只要找出所有姓慕容的官,再一一調查他們的關系網,誰是慕容家族的人一目了然。

就要進入京城的時候,白鳳處理了所有傀儡。

因此她是一個人進城的,手裏捧著再明顯不過的骨灰壇。

面對如此情況,有的人嫌晦氣,對她退避三舍。有的人好客,問她去哪裏,要不要幫忙?還有的心懷不軌,想要做些不該做的事情,而這樣的人就是最好的傀儡。

白鳳為什麽要處理傀儡?當然是因為她不缺傀儡。天底下所有人都可以成為她的傀儡,無外乎是被放掉還是被殺掉?無辜者,她會利用,但不會殺。而罪大惡極者,只要是遇見了她,絕對跑不了。

這不,白鳳還沒來得及去見一見京城的著名景點,就被一個紈絝子弟攔住了去路。

“小妞,你去哪?要不要哥哥帶你一程?”

白鳳低著頭,盡力隱藏自己的殺氣和惡意,裝作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我要去墓園,你是要帶我去嗎?”

再等等,只要到了人少的地方,她就可以行動了。

恰在此時,一個人走了過來,神情不悅。

“陳家的,你要對我的靈魂伴侶做什麽?”

“靈魂伴侶?”

紈絝子弟大叫了一聲,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突然他不知想到了什麽,哈哈大笑起來。

“你是不是忘了,你有未婚妻的呀?”

來人淡淡的說:“還沒結婚,還來得及。”未婚妻和靈魂伴侶,傻子都知道選靈魂伴侶,除非未婚妻帶來的利益比靈魂伴侶本身多。

紈絝子弟輕哼了一聲,呼朋喚友的轉身就走,一刻也不曾停留。

白鳳眨了眨眼睛,擡頭望去。

眼前是一個很像她爸的年輕男人。

倒不是說容貌,而是氣質和打扮。

一樣的儒雅,一樣的西裝筆挺,一樣的金絲眼鏡,一樣的實力超群。

讓她驚訝的是,這人說他是她的靈魂伴侶不是說說,而是真的如此。

她感覺到了,這就是她的靈魂伴侶。

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麽知道他是她的靈魂伴侶,反正她就是知道。

一眼就認出來了,非常明顯的感覺。

說起這個,白鳳的表情頗為古怪。

為什麽她的靈魂伴侶是和她爸一樣的類型,她對她爸和她爸對她都沒有除了父女之外的感情。

難不成傳聞是真的,男人更喜歡和母親類似的女人,女人更喜歡和父親類似的男人?

怎麽說呢,白鳳的確對這種類型的人有好感。但和愛情沒有關系,一點關系都沒有。只是單純的覺得這樣的人很像父親,讓她有一種見到父親的感覺。

搞笑呢?雖然世上的確有爹系男友。但這麽像爹的人,她完全愛不起來啊!這真是她的靈魂伴侶,確定沒有搞錯?

懷著這樣的疑問,白鳳跟著她的靈魂伴侶回了她靈魂伴侶的家。

別誤會,她不是隨隨便便的人。而是她的靈魂伴侶姓慕容,而且好巧不巧的,就是她知道的慕容。

知道這一點後,白鳳確定了,老天的確是在玩她。

這樣的靈魂伴侶,有還不如不有。

不對,有這樣的靈魂伴侶也挺好的,至少她光明正大的進入了他家。

特大好消息,他爹就是慕容家官位最大的人,也是她要撕掉的保護傘。

這不是巧了嗎?老天爺對她還挺好。

白鳳在心裏感謝了老天爺之後,順順利利的進入了敵人腹地。

靈魂伴侶的母親見到她時表情十分覆雜,有糾結也有不知所措。

白鳳懂,非常懂。

在一般情況下,選另一半當然要選靈魂伴侶。

首先,他們註定會相愛,除非沒遇見。

其次,他們生下來的孩子絕對是天賦者,天生就不凡。

最後,無論是國家還是人民都很推崇靈魂伴侶,畢竟他們之間不會有離婚,殺妻,家暴,出軌等垃圾事。

以上內容是不是很玄幻不真實?

但事實就是如此,沒有一點假。

比如一個混跡於底層的社會渣滓,他在外面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在家裏卻是一個好丈夫,從沒有對妻子動過手。

從小到大,白鳳見過很多靈魂伴侶結合的夫妻。有一說一,他們的確過得很幸福。不管處於哪個階層,不管外界有多麽的殘酷,家庭就是他們的港灣。

但是她怎麽對她的靈魂伴侶沒有一絲一毫的感覺呢?預計一輩子也不會有感覺。

難道是因為他們有仇?

可是歷朝歷代多的是和仇人之子在一起的人,他們也生活的很好啊!

白鳳想不明白,只能歸結於靈魂伴侶長得太像她爸。

畢竟別人是爹系男友,她這是真爹系男友,完全比不得。

靈魂伴侶一家生活在一個安保十分嚴格的地方,家裏的裝修十分精致,也十分豪華,一看就不差錢。

白鳳僅僅是掃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靈魂伴侶他媽說話。

晚上,靈魂伴侶他爸回來了,高高瘦瘦的,氣質較為威嚴,看樣貌,年輕時應該長得不差。

看到家裏多了個人,慕容家的高官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直到他知道白鳳是他兒子的靈魂伴侶,這才有了一點異色。

飯桌上,靈魂伴侶提出要和未婚妻退親,他想選擇靈魂伴侶。

慕容家的高官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只說容後再議。

從始至終,白鳳的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仿佛事情與她無關。

當然和她無關,她從一開始就沒有說過要和靈魂伴侶成親。她之所以會和靈魂伴侶過來,為的是見一見慕容家的高官。現在見到了,靈魂伴侶也就沒用了。

第二天一大早,白鳳就告辭離開,說要去找一塊墓地,讓父親入土為安。

誰也不好拒絕這種事情,否則就是太不近人情了。

於是沒過多久白鳳就離開了,消失在了人群中。

只是她不是去找墓地,而是將某些證據交給慕容一脈的競爭對手,打算借刀殺人讓他們幹掉她的仇人。

至於證據是怎麽來的,當然是控制了慕容家的高官,讓他親自收集的。他現在已經被解除了控制,還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麽,也不知道未來會有怎樣的結局。

來到京城的第三天,白鳳換下了身上的衣服,又將父親的骨灰藏了起來,這才重新回到了靈魂伴侶家。

事情沒有辦完之前,她是不會離開的。誰知道慕容一脈的競爭對手會不會和慕容一脈沆瀣一氣。如果真是如此的話,她就要親自動手了。說實話這有點不好辦,因為他們處於不同的地區和位置,想要聚集起來不容易。

只是還沒多久,靈魂伴侶的未婚妻就找上門來了,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

“就是你這個小三和我搶男人?”

“他是我的靈魂伴侶。”

“你怎麽這麽不要臉?”

“他是我的靈魂伴侶。”

“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你為什麽要出現?”

“他是我的靈魂伴侶。”

“這是一千萬,你有多遠走多遠,不要再讓我看見你。”

“他是我的靈魂伴侶。”

“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我們門當戶對,青梅竹馬,我們才該在一起。”

“他是我的靈魂伴侶。”

“他說過的,他愛我,你來遲了,他不會愛你的。”

“他是我的靈魂伴侶。”

“你怎麽就知道說這句話,你是不是有病?”

“因為這就是事實。”

“啊啊啊啊啊,這是你逼我的。”

靈魂伴侶的未婚妻大叫著,張牙舞爪的撲了上來。

有點實力,但不多。

白鳳施展躲避技能,輕而易舉就躲開了攻擊。

靈魂伴侶的未婚妻惱羞成怒,轉了個身再次動手。

白鳳又躲開了,一下都沒有被碰到。

靈魂伴侶的未婚妻氣得咬牙切齒,第三次發動了攻擊。

白鳳二話不說就躲在了剛剛趕過來的靈魂伴侶身後,讓靈魂伴侶自己應付這件事。

只見靈魂伴侶握住了未婚妻的手,不滿的問:“你在做什麽?”

未婚妻氣急敗壞的說:“我要把她趕走,她不應該在這裏,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不能和我退婚。”

靈魂伴侶說:“我知道你很不滿,但靈魂伴侶對我來說很重要,你也有靈魂伴侶,你不應該纏著我,而是應該去找你的靈魂伴侶。”

“你什麽意思?你難道忘了我們之間的感情嗎?我們這麽多年的感情,難道還比不過一個靈魂伴侶?”

未婚妻感覺自己的心臟好像在被誰用刀子捅,痛得她幾乎無法呼吸。

接近三十年的感情,狗屁的靈魂伴侶一出來就奪走了她愛的人,老天還有沒有眼睛?

白鳳看著她靈魂伴侶的未婚妻一滴一滴的掉眼淚,心裏毫無波瀾。沒辦法,她從來都沒有愛過人,體會不到這種為愛癡狂的感覺。在她看來,不就是不能在一起嗎?有什麽大不了的。要不去找另一個,要不直接打暈帶走囚禁起來,只看怎麽選擇。

最後,白鳳靈魂伴侶的未婚妻被她靈魂伴侶氣走了,再也沒有來。

沒過幾天,兩家的婚約斷掉了,未婚妻變成了前未婚妻。

也沒人覺得她靈魂伴侶一家做的不對,大家都說這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讓他遇到了靈魂伴侶呢?除非利益大,不然誰都會選靈魂伴侶。

匆匆半年過去,慕容一脈的競爭對手終於動手了。

白鳳看到慕容家的高官一天比一天慌,不由得越來越高興。

知道嗎?她靈魂伴侶的爹知道天生魅惑者的事,還是他壓下了一切。畢竟是一個教授,一個研究員,一個大學生,沒點能耐壓不住。

又是半年,白鳳的靈魂伴侶怒氣沖沖的甩出了一份資料。

“我們家的事是你做的?”他大聲的質問。

白鳳笑的開心極了,“哎呀,被你發現了呢!”

靈魂伴侶不滿的問:“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白鳳眨了眨眼睛,笑得更開心了。

“你居然問我為什麽要這麽做?你難道沒有看資料嗎?我要為我父母報仇呀!”

靈魂伴侶大怒:“這和我們有什麽關系?我們又沒有對你的父母動手。”

白風哈哈一笑,嘲諷道:“你不如問問你父親做過什麽,他既然做了,就要承受做過的代價。”

靈魂伴侶聽聞此言,臉色變了又變,又急匆匆跑去找他父親去了。

也不知道他去問了什麽,更不知道他父親給他說了什麽,總之他再也沒來找過白鳳,遇見了就像是老鼠遇見貓,逃得遠遠的。

不過靈魂伴侶不想找白鳳,靈魂伴侶他爹倒是找來了。

“你還在我們家,你就不怕我們殺了你。”

白鳳不以為然:“我既然敢來,就不怕你們動手。更何況我又不是沒有底牌,自保足矣。”

“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父母,但我家的這個傻小子不是?想必你做過調查,他是個好人,從來沒有做過不該做的事情。”靈魂伴侶的爹低聲下氣的說:“你帶他走吧,走的越遠越好。跑去鄉下也好,出國也罷,總之不要待在國內。他留在這裏不會有好下場的,他的前未婚妻就不會放過他,你也不想你的靈魂伴侶被人欺辱吧!”

“前日的因,今日的果。你在幫你和你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的兒子和女兒呢?他們有今天的下場,就是被你活活連累的。我憑什麽要給你擦屁股?我就要看你從天上掉下來,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白鳳的話讓慕容家的高官臉色巨變,一句話脫口而出。

“他可是你的靈魂伴侶,你怎麽能不管你的靈魂伴侶?”

白鳳冷笑:“靈魂伴侶又怎麽了?我一不愛他,二沒和他結婚,對他沒有責任和義務。沒有落井下石,趕盡殺絕,只是讓他自生自滅,已經很仁慈了。”

慕容家的高官難以置信:“你怎麽會不愛他?你們可是靈魂伴侶。”

“即使是靈魂伴侶也不會一見面就愛上,還要好好相處。”白鳳不屑道:“仇人之子,還想讓我愛上他,做夢都比這快。”

“不可能,你一定是騙我的。你只是在逞強,不願意承認對不對?”慕容家的高官此時聲音在顫抖,一副三觀碎裂的模樣。

白鳳沒有回答,只是側頭望去。隱秘處站著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靈魂伴侶。

“聽夠了嗎?聽夠了就出來。你們家讓我家破人亡,流亡國外。現在終於輪到你們來體會體會我當年的滋味了。”

說完,她起身離開。

之後這裏會發生什麽事,她的靈魂伴侶又有什麽樣的結局,她一點也不關心。

離開了很久之後,白鳳突然擡頭看著灰蒙蒙的天笑了。

想當年還在上大學的時候,她父母一直在找她的靈魂伴侶,想讓她的靈魂伴侶保護她。

結果,她靈魂伴侶的家族讓她家破人亡,什麽也不剩下。

什麽保護,什麽一輩子,全都是一場空。

嘆了一口氣,白鳳蹲身挖出了父親的骨灰,抓緊時間回了家。

好多年沒回來了,門差點打不開。

裏面到處都是灰塵,不打掃一下根本住不了人。

白鳳抿了抿唇,請了人打掃。

之後她去了一趟警察局,想要找一找老媽的信息。

當年她媽是怎麽死的?骨灰又在哪裏?

作為女兒,她總不能讓她媽死無葬身之地。

老爸和老媽,即使死了,也應該在一起。

遺憾的是警察局沒有記錄。

是的,沒有記錄。

他們只知道她媽失蹤了,一直沒有找到。警察局這邊一直按照失蹤處理,現在可以確認死亡了。

白鳳氣的五官扭曲,恨不得再回去把某些人掘墳鞭屍。

那些家夥肯定是把她媽隨便找個地方埋了,要不然警局這邊不會沒有記錄。

回去以後,白鳳開始研究尋找屍體的法子。

畢竟這座城市太大了,誰知道那些人把她媽埋在哪裏了,她要是一寸一寸的挖,找一輩子也找不到。

事實證明還是研究術法更快,短短一天白鳳就找到了怎麽尋找同源氣息的方法。

她拿著不知道過期多久的療傷藥在這座城市裏轉來轉去,每尋到一個地方就會拿鏟子挖挖挖,直到發現什麽也沒有挖出來才放棄。

老天不負有心人,白鳳在一個公園附近找到了她要找的東西。

頭蓋骨,肋骨,腿骨全都有斷裂的痕跡,顯然在生前受了不小的罪。

白鳳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再繼續挖,而是打了報警電話。

不是她不想把她媽的遺體帶回去,而是抱著一堆骸骨去火化場後依然要進警局,還不如直接報警呢!

警察們很快就來了,一群人圍著骸骨轉。

白鳳聽他們說要收集貼身物品找到死者的身份,連忙把她媽身份說了。

“你怎麽知道?”

“因為這是我媽。”

“這是你媽,你怎麽知道你媽沒在這裏?”

“找到的”

“你怎麽找到的?”

“就是這麽找到的。”

“小姐,跟我們走一趟。”

“你是在懷疑我媽是我殺的。”

“你說呢?”

“是我爸告訴我的,我爸告訴我,我媽在死之前還和他通過話。”

“你爸和你媽是靈魂伴侶?”

“對。”

“你爸在哪裏?還活著嗎?”

“我爸一年前就死了,臨死前才告訴我這件事。”

“那你爸有沒有告訴過你,你媽是誰殺的?”

“告訴過我,就是最近被查的那個大官的家族。”

“咳咳,這裏面該不會有你的手筆吧?”

“嗯。”

“美人計?”

“差不多。”

“小姐厲害,我墻都不扶就服你。”

“我不想再提這件事情,可以不說了嗎?”

“好好好,不說。”

“……”

三天後,白鳳的手裏又多了一壇骨灰。她沒有讓他的父母入土為安,而是將他們的骨灰放在了他們自己的臥室裏,讓他們能一直陪著她。

這樣的做法讓不少人覺得害怕,也覺得她膽大。

白鳳每每聽到都會笑而不語,怕什麽鬼,那是她日夜想念的人。如果出現了,她只有高興的份,才不會怕呢!

光陰流轉,眨眼就是七年。

這一年裏,白鳳見到了許久未見的靈魂伴侶。

此時的他很是狼狽,沒有了以往的風光霽月。別說那一份儒雅氣質了,連挺直的脊梁也彎了下來。

看來這些年他過得很苦,如果不是靈魂伴侶間的相互感應,白鳳覺得自己都認不出他。

相對的,他的靈魂伴侶也認出了她。

兩人對視一秒,相繼撇開了頭。

一個繼續悠閑度日,一個繼續被人追殺。

他靈魂伴侶的爹以前做過很多錯事,也包庇了一些罪惡。現在他倒臺了,他的兒子和女兒替他承擔了罪孽。受害者的家屬可不管這對龍鳳胎無辜不無辜,他們只知道這是他們仇人的兒子,活該被她們遷怒。

這一次見面之後,白鳳再也沒有見過她的靈魂伴侶。只是在幾年後得到一個消息,她的靈魂伴侶沒了。

她什麽也沒說,什麽也沒做,只是放下手機,繼續大吃大喝。

靈魂伴侶又怎麽了?她和他沒有關系。

[系統播報,角色已死亡,現退出登錄。]

幾十年後,白鳳在臨死之前聽到了這樣一句話。

她猛的睜開眼睛,無數的記憶在腦海裏翻滾,須臾間恍然大悟。

原來她不是那個世界的人,怪不得不受到那個世界的規則束縛。

靈魂伴侶註定相愛這件事情,在她那裏不起作用。

“白鳳,你在想什麽呢?快點下來。”

“哦,好。”

聽到同伴的呼喚,白鳳立即飛了下去。

現在的她又是小醜鴨了,小小的一個小孩模樣,五官毫不出色。

“你去的虛擬世界好有意思,居然有靈魂伴侶的設定。”

同伴的話讓白鳳挑眉,“別想了,對我們不起效用。”

“你在想些什麽呀?我可是單身主義者。”同伴大聲抗議。

白鳳好奇的問:“那你是什麽意思?”

同伴說:“我就是單純覺得有趣,想見識見識。”

白鳳哦了一聲,把他推到了最前面去。

“該你了。”

同伴被推了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

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一個人可憐他。只因他們這樣的人怎麽會跌倒?無非是搞怪罷了。

“嗚嗚嗚,你居然推我。”

從外表來看,僅僅只是一個兩歲小孩的人哭的撕心裂肺,可憐兮兮。

白鳳無言以對,無可奈何:“別哭了,該你了,大家都等著你呢!”

“你都不安慰我的嗎?”兩歲小孩哭得更厲害了,好像有誰欺負了他。

“天宬。”白鳳大吼一聲,沖過去把人抓了起來,扔到了半空。

在此期間,沒有一個人阻止她。

天宬一個踉蹌,差一點摔倒在地。原因無他,背上的東西太重了,讓他承受不住。

可是作為碼頭老員工,他本不應該有這樣的失誤。

啊,他想起來了,他根本就不是碼頭工人。

可是他如果不是碼頭工人的話,他為什麽會在這裏?

還有,他為什麽只有碼頭工人的記憶,沒有其他的記憶。

天宬苦思冥想了許久,一直想不明白。

等把背上的東西放下,他不再多想。覺得想不明白就想不明白吧,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事。

“老登,我要辭工。”

這話一出來,所有人都投來了詫異的視線。

天宬裝出一幅痛苦的模樣,狠狠的捶了捶肩背。然後被疼痛刺激的倒吸一口冷氣,五官亂飛。

“老登啊!我也不瞞你,我這身體真的受不了了,幹不了活了。就想辭工好好回家養養,說不定還能養回來。”

被他喊住的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幾眼,點頭同意了。

就這樣,天宬成功脫離了碼頭工人的身份成為了一個自由民,還多了一筆小錢。

真的是小錢,只夠買幾斤肉。他知道後差點哭暈過去,感慨這人世間怎麽如此艱難,不僅無端變成了另一個人,還沒了以前的記憶。更可怕的是吃也吃不飽,穿也穿不完,想死。

短短一個星期天宬就沒有錢了,只好苦哈哈的站在江口望天。

什麽,工作?工作是不可能工作的,勞碌一輩子也賺不了多少錢。

“餵,你就是天宬吧!要不要去我那裏做個夥計?”

他的背後,突然傳來說話聲。聽聲音,應該是個女人。

天宬轉頭看去,正好看見了一個二十多歲的旗袍女子。

不知道怎麽回事,明明是一樣的發型,一樣的衣裳,他總覺得她有一種不同於這個時代的美。

“老板,包吃住嗎?多少工錢?”

沈默了過後,他大聲的問。心想如果工錢不合意的話,他是絕對不會去工作的,寧願跳江也不去工作。

“我吃什麽,你吃什麽?”旗袍女子停頓了一下,又說:“一個月一塊大洋。”

天宬琢磨了一會兒,點頭答應了。

然後他擺出一幅嚴肅的模樣,鄭重其事的說:“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老板了。老板,我該做些什麽?”

老板說:“我開了一個店,你只要幫我賣東西就好。”

“好的,老板。”天宬大聲的回了一句,開開心心的跟著走了。

半路上他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他的老板好像很討厭黃軍。

每次遇見,她都會蒙住眼睛,嘴裏還嘀咕著什麽。

他沒有聽清,只聽見幾個字。

“日……殺……核……滅……中……死……”

好吧!他也很討厭黃軍,記憶裏總有一些糟糕的記憶。因此他就當自己什麽也沒有聽見,繼續老老實實的跟在老板身後走。

走走停停了不知道多久,兩人終於來到了目的地。

天宬一直知道老板很有錢,沒想到老板這麽有錢。最繁華的街道上,最中心的位置裏,她有一棟兩層小樓,占地兩百平方米。可怕的是裏面的裝修,比如最中心水晶雕琢而成的天燈,貴重的恐怕連軍閥也用不起。

“老板,你真是慧眼識英雄找到了我,我會幫你照顧好店裏的,你不用擔心。”

天宬沒有發現,在他說完這句話後,他的老板露出了無語的表情。

不過就算他發現了也不會在意,先把便宜占了再說。

正式上崗之後,天宬發現這個店鋪不僅貨物多,奇怪的客人也多。

比如他面前這個正在問話的老漢。

他穿著奇怪的不知名的軍裝,帽子上有一顆紅色的星星,背後還背著一把槍。

“小同志,你看這些大洋能買多少玉米面?我們全買了。”

天宬伸手翻了翻放在籃子裏的大洋,仔細計算後說了一個數字。

穿著打扮奇怪的老漢肉眼可見的松了一口氣,一臉感激的握著他的手連聲道謝。

“打住,要買什麽趕緊去買,別在這裏耽誤時間,我還有其他客人呢!”

天宬避之不及的收回了手,面上是明晃晃的不願意。這是哪來的怪人?怎麽說動手就動手,難道不知道男男授受不親嗎?

老漢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

“小同志,你忙啊,我就不打擾你了。都是我的錯,請不要放在心上。”

天宬沒有說話,只是迫不及待往後退的動作暴露了他的想法。

老漢更加尷尬了,連忙跑出門喊了一大隊小年輕進來幫忙搬玉米面。

天宬見他們來來回回的辛苦,非常講職業道德的推出了一輛輛小車。

“這個是用來搬東西的,你們可以拿去用,不過用了之後要還回來,不然老板會生氣的。”

“謝謝小同志。”老漢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滿懷感激的說。

天宬沒有說話,直接回後臺去了。

奇怪,怎麽老板也在?

他發現老板正站在一個隱蔽的位置看老漢和老漢帶來的人,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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