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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修為再突破,大比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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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修為再突破,大比風波

“大意了,我不該一時情緒激動就這麽說的。”

回到閣樓,準備煉丹的陳深轉念一想,自己是否太上頭了?

他與陸長卿交好是不假,但是相處幾個月時間就掏心掏肺,也說不過去吧。

對方是每天給他帶美酒美食,陳深也一直記著,可真要往遠了說,那也是交易吧。

陳深為他代勞白天的職責,對方帶些吃的,於情於理。

陸長卿也許沒有什麽壞心思,但若是在小秘境中使用他煉制的丹藥靈器時,被有心之人惦記上了,再順藤摸瓜,那就麻煩了。

自己或許會暴露。

防人之心不可無,自身實力低微,一切還是得謹言慎行。

想到種種可能的陳深遲疑了,最後,他心一橫:“殺人奪寶,背叛出賣的事情太多了,我不能冒險。”

第二天早上,陸長卿面面相覷的接過陳深遞來的一壺酒。

說好的一些東西呢?

虧他一晚上沒睡著,還期待陳深會帶給他驚喜呢。

結果就一壺酒?還是酒樓常見的醉花釀?

“提前恭賀陸師兄凱旋!”陳深笑了笑。

前者摸不著頭腦,只能點了點頭:“借師弟吉言了。”

陸長卿走後,陳深的日子單調多了,除了聽鈴鐺收屍,就是在家修行。

叮鈴鈴!

“自從陸長卿去歷練,每天送來的屍體變多了。”陳深走在路上,自語道。

死的都是外門弟子,三層至五層之間,六層倒是沒有。

現在這些外門弟子帶給他的收益已經很少了。

中品靈根後根本不是這些殘缺和下品靈根能補全的。

神通法術也學了個遍,再增加點感悟也沒什麽用,終究只是最基礎的術法。

“可惜宗門對內門以上弟子的生死爭鬥管控更嚴,連小秘境中也不讓起沖突致死。”

他惋惜了聲,很快,又臉色凝重:“我怎麽能有這種想法?

這是即將入魔的征兆,不行,我得做到心平氣和,不能因為利益而祈禱宗門死人,這是邪修。”

接下來幾天,陳深每次收屍前默念一遍清心咒。

這是很常用的修心養性咒,可以清心定神,存善止惡。

但是隨著每天送來的屍體越來越多,系統獎勵卻沒多少。

陳深又開始煩躁起來,清心咒也壓制不住他的內心。

一連兩天,他的臉色蒼白,似乎真的開始入魔。

十天後,陳深蓬頭垢面,眼睛布滿了血絲,周身氣息變得絮亂不堪。

夕陽下,他坐在新立的墳前緊閉雙眼,嘴裏不停念清心咒。

但氣息越發絮亂,隱隱有逆流入魔之兆。

不知坐在墳頭多久了,陳深體內亂竄的氣息竟然開始平息,漸漸的,趨於平靜。

他睜開雙眼,暗淡的眼眸開始映照明亮的諸天星辰,變得璀璨。

“不是我急功近利,而是思維進入誤區了。”他喃喃道。

“我當然該祈禱宗門高人死去,因為這樣我就能變強啊。

可我的祈禱又不是咒語,跟我有什麽關系,江湖故事是他們的,生死在他們自己手上,我不過是做了個祈禱,因果糾纏也不在我啊,若是許願就能實現,修仙幹嘛,直接躺平就好。”

陳深的眼神越發明亮,全身都在發光。

“修仙問道,本質是爭,他們爭財侶法地,我所求不過是他們的屍體下葬,且自己未曾幹預過誰的生死,何必自我反省?”

“我最該感謝的是系統,是系統爸爸賜予我的一切,宗門繁榮昌盛與我何幹,若無系統,我早死在葉霜滿或者馬如海手裏了,我當然得祈禱他們死,因為這樣我才能變強,才能保護自己。

若這算邪修,那我就做世間最大的邪修!”

陳深似乎悟了,朝聞道夕死可矣。

他身上的氣息開始變強,周圍的靈氣不斷朝這裏匯聚。

悟道不求朗朗乾坤,也不做太上無情,陳深的雙眸射出精光:“我這輩子不為轟轟烈烈,只求長生!”

隨著話落,他體內像是沖破了某種桎梏,修為蹭蹭的往上漲。

砰!

陳深全身酣暢淋漓,笑容可掬。

他之前剛突破到七層,沒想到再次突破了,修為直接來到練氣八層中期!!

而且根基沒有一絲不穩,基礎很雄厚。

陳深起身,活動了下久未挪動的身子。

接著,就往閣樓走。

結果看到神采奕奕的陸長卿走來。

陳深滿臉笑容迎上去:“恭祝師兄回來。”

“陳師弟,我突破了,已經練氣四層修為,怎麽樣?快不快,天不天才。”

陸長卿拍著陳深的肩膀,不停的炫耀。

“哥跟你說,這次在小秘境我得了很多寶貝…。”

聊了會便各自回家了,陸長卿需要清點收獲,而陳深也要修行。

這天,在房間打坐的陳深突然眉頭皺起,他聽到了山搖地動。

啊~

好像是女人的聲音。

陳深拉起二樓的簾子,剛好看到對面的屋子裏,有一個滿臉潮紅,很嫵媚的女子走了出來。

對方似乎註意到他了,還沖陳深拋了拋媚眼。

緊接著,陸長卿滿面春風的從屋子裏走出來,向女子招了招手。

嗯?

他發現,對面二樓某人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陸長卿頓時面紅耳赤,一直紅到脖頸,頓了半天,才道:“平靜的修仙生活總要來點刺激,陳師弟對否。”

後者點點頭,表示理解。

一連幾天深夜,陳深都能從地宮中聽到地上傳來的細微呻吟。

後來喝酒才知道,原來陸長卿他大哥帶他們幾個小弟去了次合歡樓,別的同門都體驗過,覺得沒什麽。

但小六是個雛兒,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去合歡樓包夜比較貴,所以他叫的是外門中那些接私活的女修士。

價格很優惠。

……。。

轉眼,又過去了一個月,陳深在蒼梧仙宗過了第二個春節。

宗門許多有世俗牽扯的弟子都請假回家了,包括陸長卿。

但是他去找孫管事請假並未成功,理由是天葬山需人守著,不可請假。

其實陳深心中明白,仙山太高,凡人根本無法自行走下去,而孫管事不想安排修士帶他下山。

仙宗上很多凡人也是能回家過年的,但前提是得有好主子。

陸長卿思鄉心切,走的太早,沒法幫忙。

陳深是猶豫了好多天才決定回蒼國看一看的,結果被無情拒絕了。

“算了,還是呆在天葬山修行吧。”他轉身離去。

就這樣,時間再次流逝。

當萬物覆蘇,陸長卿回來的時候,陳深的修為已經達到八層後期。

“陳師弟,我聽說你沒回去,特意給你帶了家鄉的特產。”

陸長卿站在閣樓門前喊道。

兩人吃了一頓好吃的,陸長卿微醺著說要改掉不良嗜好,將靈石全拿來修煉。

第二天晚上,陳深就聽見對面床鋪搖晃的聲音,從夜間七八點鐘直到第二天早上天微亮。

間隔時間很短!

真是久旱逢甘霖,好強!

半個多月後……

一年一度的外門大比如火如荼的舉行著,陸長卿早出晚歸,不良嗜好少了些。

而陳深利用內門弟子的標配資源,成功將修為修行至八層圓滿。

他在酒桌上有意無意的問及對方習慣少了些的原因。

陸長卿大拍桌子:“什麽叫習慣,我怎麽可能是這樣的人?”

然後又道:

“現在那位師兄正沖擊大比前三,我們在想辦法,想將唯一的競爭對手拉下來。”

原來,今年外門出挑的人物不多,最高只有練氣六層中期修為,共四人。

他大哥也在這個層次。

其中兩個跟隨了那位長老之孫,聽聞被贈送了中品靈器,幾乎將前二預定了。

陸長卿大哥和另一位只能去爭第三。

所以還沒到決賽,兩人之間就發生了些摩擦,各自小弟都想將對方老大幹掉。

“得之我命,何必強求。”陳深不太讚同這種做法。

他覺得,要麽不做,要麽做絕。

長老之孫是個紈絝,在外門口碑很不好,估計也是個為非作歹,無法無天之人。

還不如收羅那位孫子的作惡證據,然後寄給林書謹。

讓那位嫉惡如仇的林書謹幹掉長老孫子,再聯合對手一起將前二拉下馬,最後各占一個席位,再讓自己的小弟爭第三個席位。

陳深隱晦的傳遞自己的想法,沒想到卻讓陸長卿驚訝到了:“陳師弟,看不出來啊!”

對方將陳深從頭到尾打量了好幾遍:“平時看著是個溫柔的小哥,想不到心腸這麽狠毒啊。”

“我就開個玩笑,你們怎麽惹得起那位長老之孫,上次林書謹是為自己的婢女出頭,這次沒有利益牽扯,肯定不會出手,你可千萬別當真。”

陳深為自己辯解,他是一個根正苗紅的好少年。

“怎麽會,我們又不是傻子,招惹長老之孫金傲幹嘛,找死麽?”陸長卿搖搖頭。

幾天後,他負傷回到天葬山。

“陸師兄,你們火拼了?”陳深驚訝道。

還真是年輕氣盛,說幹就幹啊。

陸長卿雖然嘴角染血,但是心情很好:“已經有人實施你的想法了。”

“什麽?我就隨口一說,你們還真做啊。”陳深訝然。

他的那個想法可是有豪賭的成分,先不說收羅金傲的證據有多冒險,最關鍵的一環在林書謹。

那位天驕不知是真嫉惡如仇,還是只為婢女出頭,若是對方不理會,那一切都將成空。

陸長卿笑著搖搖頭:“不是我們的人做,我故意將這個想法透露給敵對那幫家夥,結果似乎真有幾個傻缺想這麽做。”

又是五天過去,這次陸長卿受的傷比上次還要嚴重,滿身是血。

他臉色難看的說道:“大意了,那幫崽子根本沒敢對付金傲,一切是為了讓我們警惕。”

“死了幾個?”陳深看他這架勢就知道,又是一場血拼。

“一個,那些人就是一幫瘋狗,拼了命的想幹掉我們大哥,我們殊死抵抗,一個關系挺好的同門為了替大哥擋刀結果被一劍封喉。”

陸長卿咬牙切齒,殺氣騰騰。

“若不是執法弟子來了,我定讓那主兇也留在那裏。”

佛波了來了之後,他們也只能四散,否則被抓到就麻煩了。

陳深看了看重傷的陸長卿,心說要是沒有執法弟子,你也要留在那裏。

“先養傷吧,其他事情先別管了。”他將對方扶進屋子裏,安慰道。

結果第二天晚上,陸長卿便出了天葬山。

理由是決賽即將到來,為了防止那位師兄被暗殺或者弄傷,所有跟隨的人都會每日每夜守著。

陳深勸不住,只能在一旁看著事態發展。

幸好,一切順利,比賽前雙方大哥都沒有遭劫。

決賽日下午,陸長卿回到天葬山報喜,給陳深帶了很多好吃的:“我大哥進內門了,從此你哥我有內門弟子撐腰了。”

“恭喜師兄!”陳深由衷的祝賀。

當初為了送那位大哥進內門,都死了位馬仔。

不過看來大哥是有兩把刷子,居然真的取得了前三。

“今夜你六哥我不回來,我那位師兄去內門報道去了,晚上約好了在外門相聚,下次再與你喝酒。”

他真的是一個很真誠的人,第一個給陳深報喜,還帶了吃的。

結果夜幕降臨沒多久,躲在地宮修煉的陳深就聽見了地面傳來的腳步聲。

“陸長卿?”他躲在屋內偷窺外面的人影,眉頭一皺。

接著,他裝作沒睡著的走出閣樓。

“咦?陸師兄你沒去慶祝嗎。”陳深驚訝的問道。

對面,陸長卿眼神暗淡的走來,像是失了魂一般。

直到陳深叫了三次,才將失神的他拉回來。

“噢,陳師弟你還沒睡嗎?要早點休息,明天還要幹活呢。”陸長卿露出笑容。

他正要離開,回到自己的閣樓,卻發現陳深並未走,而是站在原處看著自己。

心中嘆了口氣,才道:“那陳師弟,可願陪我喝一杯。”

“樂意之至。”陳深笑著點了點頭。

兩人喝了沒幾杯,陸長卿突然慟哭起來:

“韓軍那混蛋就是個白眼狼,他沒想過為小麻報仇,他把我們這群為他出生入死的夥伴全拋棄了…。”

韓軍就是他一直跟隨的大哥,小麻則是為韓軍擋刀的那名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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