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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山水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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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山水蒙

靳谷子手指輕輕撫著紙張,他沒有擡頭。我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但是我知道我內心的想法很堅定:“要是雙修的事兒成不了,你直接告訴我就行了,你師伯道行高強,看不上我這個小丫頭片子我也能理解……只是你沒必要把謝一航拉出來。我會決定去雙修,和他愛不愛我我愛不愛他都沒有關系。”

“是嗎?”靳谷子把手裏的紙張丟到桌子上,笑說,“你確定要去雙修,那當然很好啊!我師伯既然答應了,他就肯定不會嫌棄你的。明天早上我去接你,中午你就能見到他了……白惠,你不用這麽看著我,你覺得我是在故意給你找麻煩嗎?別開玩笑了,你雙不雙修和誰雙修怎麽雙修,也和我沒有關系。”

“我什麽都沒想。”我覺得靳谷子話說的莫名其妙,“你為什麽認為我會以為和你有關系?”

靳谷子剛想要開口說話,滿臉通紅的徐天戈就從廁所出來了。看樣子他已經調整好,只是走路還有點腿腳發軟。見靳谷子氣定神閑的坐在那兒,徐天戈就氣不打一處來。動作粗魯的從墻上拿下幹凈的褲子,徐天戈又回廁所去了。

“哈哈哈!”靳谷子再次哈哈大笑。

“明早我來接你。”被徐天戈這麽一打斷,靳谷子剛才想說的話也不再說了,“明早十點,你不要遲到。”

說完,靳谷子又瀟瀟灑灑的離開了。

每次靳谷子離開,總是這樣,大大方方,從從容容,絕不拖泥帶水,光是這份灑脫,就令人心生羨慕。人生在世,能有幾個人有他這樣的行事作風……怕是也沒幾個人有他的能耐和本事了。

我認真想著靳谷子最近說過的話,有些想法漸漸變的清晰。就在這些想法馬上要明了時,我立馬打住。看著羅霞送我的瓷瓶,我的心就如同一池子的水被攪得亂七八糟。

“他走了?”徐天戈從廁所裏出來,他不放心的左右看看,“師父,靳谷子離開了?”

我沒有理會徐天戈,而是走到桌子前拿起了剛才的六爻卦。徐天戈看著我,我冷淡的說:“山水蒙,山風蠱……到底是水蒙蔽了你的眼,還是風蠱惑了你的心?”

“啊?”徐天戈滿臉迷茫,他不知道我在說些什麽。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或者說,我不希望明白自己在說什麽。

徐天戈的身體還算不錯,被羅霞這麽折騰也只是稍微虛了點,沒出什麽大毛病。第二天我要去仙鶴觀雙修,特別交代他可以不用來店鋪直接在家休息。徐天戈想和我一起去仙鶴觀,不過想了又想,最終還是覺得有點尷尬,也就只好作罷。

早上十點,我準時在樓下等靳谷子。知道我要去做什麽,餓鬼和阿娟一起來目送我離開。外面的太陽大,它們兩個躲在樓梯的角落裏。餓鬼滿臉要嫁女兒的不舍,它很是怏怏不樂:“白惠啊!你別緊張,別害怕,不行的話你就回來……救謝一航不一定只有這個辦法啊!是不是?咱們這麽多人呢,總會想出辦法的。”

救謝一航確實不是只有這一個辦法,但這卻是最穩妥的辦法。不誇張的說,和方圓的較量成敗在此一舉……我不能接受有任何的失敗威脅到謝一航,所以我必須做到萬無一失。

“什麽咱們這麽多人啊?你是人啊?”阿娟拍拍手裏的瓜子皮兒,她勸著我說,“白惠,我也教過你不少東西了,現在我再教你一招,我初夜緊張就是靠這個辦法躲過去的。我和你說,你啊,帶身上點酒。不管是啤酒還是白酒,你就把自己喝的迷迷糊糊的,到時候你……”

“餵餵餵!”餓鬼抽抽鼻子,他像是哭過,不滿的嘟囔說,“你這個女人是不是太無知了?白惠是去雙修的,她不是去陪睡的。喝什麽酒?哪兒來的酒?在道觀裏讓喝酒嗎?你想害死她是不是?”

“你看你,怎麽還急了?”阿娟噗嗤一聲笑出來,說,“你不是女人你不知道,沒有哪個女人初夜的時候是不緊張的。尤其對象還是和一個不認識的老頭子,白惠能放的開?白惠啊,你別聽這個臭鬼的,它壓根什麽都不懂。你就聽我的,你啊……”

“你說誰是臭鬼呢!”

“說你呢!你看看你身上臟的,估計也沒哪個女人樂意給你洗衣服吧?”

“哈!我是沒女人樂意給我洗衣服,你是給男人洗衣服了,你的下場好了?不還是被弄死了?”

“我告訴你,你別太過分啊!”

“是誰先過分的!你不說我,我能說你?”

我一句話都沒說,這兩只倒是吵起來了。

我情緒還算挺穩定的,結果被它們兩個這麽一勸,我反而緊張了。看著靳谷子的汽車從小區街口開進來,我感覺胃都縮緊了……難不成,我真的要去買點酒喝?

當然,喝酒是完全不可能的。畢竟是去修行的,喝酒像什麽樣子。我整理了下自己的雙肩包,等著靳谷子把車停過來。車窗搖了下來,我楞了一下:“怎麽是你來的?”

“我怎麽就不能來?”瘋道士被我問的不太高興,可他的視線自動自覺移向了暗處餓鬼和阿娟藏身的地方,“不然你以為是誰來?”

瘋道士的眼神不善,我很怕他二話不說直接動手抓鬼。急急忙忙打開車門,我坐到了副駕駛上:“沒以為誰來,在我印象裏,大師平日日理萬機的,怎麽可能跑來接我。”

“哈哈!”瘋道士收回了視線,他點破我的心思,“丫頭,你用不著拍我的馬屁,我忙的很,不會和這些小鬼耽誤時間的。”

“大師真是好氣度。”我松了口氣。

“哪裏哪裏,我氣度是一點都不好。”瘋道士說話的思路,我是完全跟不上。我只是客氣的讚揚他一句,他就和我較真了,“如果不是今日趕時間,我也不會這麽好說話……你知道我今日為什麽趕時間嗎?”

“等下要去接你師兄嗎?”我記得靳谷子昨天說他師伯是中午到。

“他用不著接,他認識路的。”瘋道士抓抓他的長胡子,他稍顯郁悶的咧咧嘴,“哎,雖然是個出家人,但畢竟是人家的爹……我家那個臭小子,他選誰做鼎器不好,偏偏找一只狐貍精。你說說,你說說,那狐貍精是男人能碰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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