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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敘言本來已經睡下，雖然眼睛未閉，可是精神上卻早已過早松懈，現在接到裴以爍媽媽的電話，她可以說是茫然無措的。
不知是為了何事，裴母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的焦急，她約她在一家咖啡館見面。敘言猶豫再三還是決定開著那輛小貨的去，反正什麽車不是車，停在停車場還能被保安轟出去不成？
“裴母今天穿了件酒紅色的皮草，敘言一眼就看到了窗戶邊的她，她笑著走過去甜甜地喊了聲“阿姨”，在此之前她的眼睛已經放空了許久。
“敘言啊，你可算是來了。”對方一見是她，恨不得立刻沖過來抱住她。敘言有些不自在，說實話，她對這個女人印象並不太好，甚至在她看來，這是一個軟弱的女人，她可以容忍自己的丈夫在光天化日之下和另一個女人糾纏不清，她這不是大度，是軟弱！
不過敘言相信，對於裴以爍而言，這個女人還是形象光輝的，雖然他們在一起時他不常提起母親，可是但凡提起那也絕大多數是誇她的。
裴母給自己點了一杯咖啡，想必是等的時間長了，敘言註意到那杯口已經不再冒著煙氣，她坐下，裴母說:“這麽晚把你叫出來真是不好意思。”
敘言搖搖頭，“這有什麽，反正我也還沒睡，就是住的地方離這裏遠了點兒，還害阿姨你等我這麽久。”
裴母咽了咽口水，說:“阿姨今天找你是有那麽點事情，關於你和我們家阿爍，阿姨想和你談談。”
在路上的時候敘言就想過，既是互不熟悉的兩個人，要談論的話題自然是雙方都熟悉的，那也自當只有裴以爍了。
“阿姨知道你最近出了一點事情，當然阿姨並不是說介意你現在沒有身份，我早就說過，我們家阿爍喜歡什麽樣的女孩我都百分之百支持，更何況阿姨能看出來你是個好女孩，和我們阿爍也很是般配。”
敘言笑笑沒有插嘴，她還猜不出裴母接下來要對她說的是什麽。
“是這樣的，上次阿爍回來吃飯，我和他爸爸見你許久沒和他一起回來吃飯了，就多嘴問了兩句，他也沒說什麽，就說最近工作忙沒怎麽和你待在一起。後來不知怎麽，他爸爸聽說了你的事情心情就不太好，這事敘家做的是有些過分，阿姨也覺得怪委屈你的。可是那個女人最近總是在他爸爸跟前吹枕邊風，說要給阿爍介紹一個她親戚的孩子，沒想到那個老糊塗竟也答應了。阿姨是替你抱不平，來告訴你就是希望你和阿爍好好的，別讓某些人有機可乘。”說完裴母就喝下一大口咖啡，這才意識到敘言面前空無一物，於是問到:“瞧阿姨這記性，言言你喜歡喝什麽？”
敘言擺擺手，“不用了，我不習慣晚上喝咖啡的，不然回去以後該睡不著了。”
裴以爍的事情，敘言原本這兩天都逼迫自己不去想的，有些事情就是一堆亂麻，剪不斷理還亂，可是現在硬是要搬到臺面上來，她想逃都逃不了。
白天在他的辦公室，他說晚上會去找她，可她並沒有接到他的半個電話，不知他是忘記了，還是那根本就是他支她走時信手拈來的一個說辭。
敘言猶豫著最終還是開口:“不瞞您說，我們兩個之間現在的確是出了點問題，他已經很久沒來找過我了，我也不敢保證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喜歡。”敘言說得有些心虛，這次的事情她覺得裴以爍沒錯，換做是她自己她也不能接受自己的另一半心裏愛著別人，所以錯的那個人就是她咯？
不，她覺得自己也沒有錯，愛和不愛有時候並非自己可以左右的，她也管不了自己心裏那點骯臟的心思。
裴母有些不太能接受敘言給的回答。她不是一個精明的女人，可她也並不愚蠢，她在裴家幾十年一直也是本本分分，對丈夫也十分包容，人人都誇她識大體，說裴家有個好太太，可是她當真就不介意自己的丈夫和其他的女人糾纏不清嗎？她又不是聖人，現在那個女人已然爬到了她的頭頂耀武揚威，連他兒子的婚事都想上去插一腳，叫她如何能不著急。
最後她只能表面笑吟吟地囑咐敘言晚上一個人回家小心，以後常來裴宅坐坐，然後坐進車裏給自個兒的兒子打電話。
裴以爍那邊正在參加一個酒會，他是獨自一人前往的，沒有敘大小姐的光環戴在身上，敘言即使來了也怕是只能成為大眾的談資，況且他現在和她之間又算什麽呢？
他遠遠就看見敘誠朝他走過來，如今敘誠已經從英國那邊脫身，整個人都投入到敘家的產業裏來，淩城的大半生意人都對他這個新上任的總經理頗為關註，一個一個都搶著要給他敬酒，可他每一個都是拒絕，腳步越來越近地走向他。
人群中不知是誰碰了他一下，裴以爍感覺到敘誠低頭與那人交談了幾句，然後拿起紙巾仔細擦著身上的酒漬。趁著這點空隙，裴以爍轉身就走，室外的空氣更是寒冷，他不得不將一雙手插進口袋，然而裏面一個小小的盒子讓他一楞。
那是敘言說要帶他回敘家見父母的那天，裴以爍下班後去商場買的，他當時想，如果敘子健不同意他和敘言的事情，他就當場求婚算了，雖然之前已經失敗過一次，但是如果在長輩面前，他相信敘言還是會給他一些面子收下這枚戒指的。到時趕鴨子上架，他就不信她還能逃的掉。
雖然從那天的情況看，敘父確實不怎麽喜歡他，可是他最終還是沒把這枚戒指拿出來，因為最後一刻的時候他害怕了，他怕萬一她又做出拒婚的事情來，到時候說不定是他被這一家人給趕出來。
那天他就穿著這件西裝，想來是後來忘了把戒指拿出來，今天找衣服的時候也沒有註意，就穿著這身來了。
冷風吹得颼颼的，裴以爍再抗寒的體質在這大晚上的露天地上也不管用了，他想找家咖啡廳暖和暖和，然後就接到了母親的電話。
關於他和敘言兩個人的事情，他從來沒有在家裏人面前細說過，可是這天底下，知子莫若母。
電話一接起，對方就開門見山道:“你和敘言是不是鬧矛盾了？你不是說晚上有一個酒會嗎？我看你怎麽也沒帶著她。”
裴以爍不知怎樣才能寬了她母親的這個心，胡亂應付著:“我們沒事，您就別操心了，你兒子是連個女人都搞不定的嗎？”
說是這麽說沒錯，可是他不禁捫心自問，這敘言是一般的女人嗎？若是，你怎麽這一年多都還搞不定呢？
正暗自懊惱著，裴以爍一個轉身就與馬路另一邊敘言的視線碰撞到了一起。裴以爍突然想起來，他上午跟她說過要去找她的，可他沒有，這下應該算是違信了吧。
敘言也沒想到會在這兒碰見他，她剛從咖啡廳出來不久，剛才坐了半晌也沒點一杯喝的，這下感覺口渴得很，於是下車想去旁邊的報刊亭買瓶水來喝。然後就和這人迎面撞上了。
“敘言。”她的腳步還未停，裴以爍急急叫住她，“現在是紅燈，你別急著過馬路。”
敘言一向是個冒失鬼，平時行走總也不註意，橫穿馬路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和裴以爍逛街他總是要把她手逮著，以防她跳著跳著就跑沒影了。
綠燈了，敘言這下卻不知道該不該走了，對面裴以爍正朝自己一步一步走過來，她突然不合時宜地閉上了眼睛。
耳邊是各種車的鳴笛聲，還有各路人的交談聲，在這聲音裏，冷冽的寒風也顯得格外沈默。敘言想，如果眼睛看不見前方，還能有個人是朝著自己走過來的，那她該有多麽慶幸。
明明是那麽怕冷的人，出門卻偏偏穿的這麽少，裴以爍不禁有點心疼起這個傻女人來。可是心疼歸心疼，而他的心疼她終究是不需要也不會在乎的。
“我有點事情要和你說，我們能不能找個咖啡廳坐坐？”
結果敘言幾分鐘之前剛離開這間咖啡廳，轉身又被帶了進去。
裴以爍不喝咖啡，知道敘言也不喝咖啡，他於是給自己點了一杯檸檬水，又給敘言點了一杯鮮牛奶。
以前裴以爍住在敘言那兒的時候，早上他起來的早了就會開車去最近的農場給她買鮮奶，一次性買兩盒，留一盒到她晚上入睡時讓她喝。敘言起初是抗拒的，相比較而言，她更喜歡喝酸奶，酸酸甜甜的至少不會讓她覺得膩。可是裴以爍常說鮮奶美容，而且有助於睡眠，她要是鬧脾氣不肯喝，他常常就以口渡之，順便還能吃吃她的豆腐。
敘言並不知道裴以爍有什麽話要跟自己說，一邊無聊得啃著吸管，一邊打量起這咖啡廳的環境。剛才和裴母一起坐在這裏她有些緊張，對周圍都沒怎麽留意，這下仔細一看才覺得自己周身都被這股英倫風纏繞，不經意間發了呆。
“我聽敘誠說了你的事情，我還聽說你把別墅賣了是嗎？”
敘言反應過來，有些好笑地問:“是不是如果他不告訴你你就不知道了？”
裴以爍不願說謊，“我最近是比較忙，沒怎麽去探究你的生活，我以為我們也需要時間彼此冷靜一下，所以我一直沒去找你。”
“所以呢？”敘言覺得好笑，從前是他一直糾結她的心裏沒有他，可是現在她又何嘗不想問問他:“你是真的那麽在意我嗎？在意到這麽多天沒有只言片語。”
她不埋怨，因為她知道即使他回過頭來安慰她她也不會覺得有什麽改變，她需要安撫的不是被趕出家門的孤獨和難過，而是一股曾經燃起過希望卻又硬生生看著它熄滅的不甘。
敘言猛的一口喝掉杯子裏的牛奶，然後站起來看著裴以爍:“上次分手是你說的，和好的時候我也說了，我不會哄人，我敘言就是這樣一個沒有資本但就是不願遷就的一個人，兩個人在一起重要的是合適與否，我曾經覺得我們兩個是合適的，但是現在，我覺得未必。”
“你的衣服我過幾天會郵寄給你，如果你們公司還願意和‘花花世界’合作，那麽下次去你們公司的時候，我會把花直接放在你辦公室門口。”
“從現在開始，我不介意你去喜歡男人或是其他女人。”
“我說分手，記住，這次是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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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母今天穿了件酒紅色的皮草，敘言一眼就看到了窗戶邊的她，她笑著走過去甜甜地喊了聲“阿姨”，在此之前她的眼睛已經放空了許久。
“敘言啊，你可算是來了。”對方一見是她，恨不得立刻沖過來抱住她。敘言有些不自在，說實話，她對這個女人印象並不太好，甚至在她看來，這是一個軟弱的女人，她可以容忍自己的丈夫在光天化日之下和另一個女人糾纏不清，她這不是大度，是軟弱！
不過敘言相信，對於裴以爍而言，這個女人還是形象光輝的，雖然他們在一起時他不常提起母親，可是但凡提起那也絕大多數是誇她的。
裴母給自己點了一杯咖啡，想必是等的時間長了，敘言註意到那杯口已經不再冒著煙氣，她坐下，裴母說:“這麽晚把你叫出來真是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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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母咽了咽口水，說:“阿姨今天找你是有那麽點事情，關於你和我們家阿爍，阿姨想和你談談。”
在路上的時候敘言就想過，既是互不熟悉的兩個人，要談論的話題自然是雙方都熟悉的，那也自當只有裴以爍了。
“阿姨知道你最近出了一點事情，當然阿姨並不是說介意你現在沒有身份，我早就說過，我們家阿爍喜歡什麽樣的女孩我都百分之百支持，更何況阿姨能看出來你是個好女孩，和我們阿爍也很是般配。”
敘言笑笑沒有插嘴，她還猜不出裴母接下來要對她說的是什麽。
“是這樣的，上次阿爍回來吃飯，我和他爸爸見你許久沒和他一起回來吃飯了，就多嘴問了兩句，他也沒說什麽，就說最近工作忙沒怎麽和你待在一起。後來不知怎麽，他爸爸聽說了你的事情心情就不太好，這事敘家做的是有些過分，阿姨也覺得怪委屈你的。可是那個女人最近總是在他爸爸跟前吹枕邊風，說要給阿爍介紹一個她親戚的孩子，沒想到那個老糊塗竟也答應了。阿姨是替你抱不平，來告訴你就是希望你和阿爍好好的，別讓某些人有機可乘。”說完裴母就喝下一大口咖啡，這才意識到敘言面前空無一物，於是問到:“瞧阿姨這記性，言言你喜歡喝什麽？”
敘言擺擺手，“不用了，我不習慣晚上喝咖啡的，不然回去以後該睡不著了。”
裴以爍的事情，敘言原本這兩天都逼迫自己不去想的，有些事情就是一堆亂麻，剪不斷理還亂，可是現在硬是要搬到臺面上來，她想逃都逃不了。
白天在他的辦公室，他說晚上會去找她，可她並沒有接到他的半個電話，不知他是忘記了，還是那根本就是他支她走時信手拈來的一個說辭。
敘言猶豫著最終還是開口:“不瞞您說，我們兩個之間現在的確是出了點問題，他已經很久沒來找過我了，我也不敢保證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喜歡。”敘言說得有些心虛，這次的事情她覺得裴以爍沒錯，換做是她自己她也不能接受自己的另一半心裏愛著別人，所以錯的那個人就是她咯？
不，她覺得自己也沒有錯，愛和不愛有時候並非自己可以左右的，她也管不了自己心裏那點骯臟的心思。
裴母有些不太能接受敘言給的回答。她不是一個精明的女人，可她也並不愚蠢，她在裴家幾十年一直也是本本分分，對丈夫也十分包容，人人都誇她識大體，說裴家有個好太太，可是她當真就不介意自己的丈夫和其他的女人糾纏不清嗎？她又不是聖人，現在那個女人已然爬到了她的頭頂耀武揚威，連他兒子的婚事都想上去插一腳，叫她如何能不著急。
最後她只能表面笑吟吟地囑咐敘言晚上一個人回家小心，以後常來裴宅坐坐，然後坐進車裏給自個兒的兒子打電話。
裴以爍那邊正在參加一個酒會，他是獨自一人前往的，沒有敘大小姐的光環戴在身上，敘言即使來了也怕是只能成為大眾的談資，況且他現在和她之間又算什麽呢？
他遠遠就看見敘誠朝他走過來，如今敘誠已經從英國那邊脫身，整個人都投入到敘家的產業裏來，淩城的大半生意人都對他這個新上任的總經理頗為關註，一個一個都搶著要給他敬酒，可他每一個都是拒絕，腳步越來越近地走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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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敘言說要帶他回敘家見父母的那天，裴以爍下班後去商場買的，他當時想，如果敘子健不同意他和敘言的事情，他就當場求婚算了，雖然之前已經失敗過一次，但是如果在長輩面前，他相信敘言還是會給他一些面子收下這枚戒指的。到時趕鴨子上架，他就不信她還能逃的掉。
雖然從那天的情況看，敘父確實不怎麽喜歡他，可是他最終還是沒把這枚戒指拿出來，因為最後一刻的時候他害怕了，他怕萬一她又做出拒婚的事情來，到時候說不定是他被這一家人給趕出來。
那天他就穿著這件西裝，想來是後來忘了把戒指拿出來，今天找衣服的時候也沒有註意，就穿著這身來了。
冷風吹得颼颼的，裴以爍再抗寒的體質在這大晚上的露天地上也不管用了，他想找家咖啡廳暖和暖和，然後就接到了母親的電話。
關於他和敘言兩個人的事情，他從來沒有在家裏人面前細說過，可是這天底下，知子莫若母。
電話一接起，對方就開門見山道:“你和敘言是不是鬧矛盾了？你不是說晚上有一個酒會嗎？我看你怎麽也沒帶著她。”
裴以爍不知怎樣才能寬了她母親的這個心，胡亂應付著:“我們沒事，您就別操心了，你兒子是連個女人都搞不定的嗎？”
說是這麽說沒錯，可是他不禁捫心自問，這敘言是一般的女人嗎？若是，你怎麽這一年多都還搞不定呢？
正暗自懊惱著，裴以爍一個轉身就與馬路另一邊敘言的視線碰撞到了一起。裴以爍突然想起來，他上午跟她說過要去找她的，可他沒有，這下應該算是違信了吧。
敘言也沒想到會在這兒碰見他，她剛從咖啡廳出來不久，剛才坐了半晌也沒點一杯喝的，這下感覺口渴得很，於是下車想去旁邊的報刊亭買瓶水來喝。然後就和這人迎面撞上了。
“敘言。”她的腳步還未停，裴以爍急急叫住她，“現在是紅燈，你別急著過馬路。”
敘言一向是個冒失鬼，平時行走總也不註意，橫穿馬路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和裴以爍逛街他總是要把她手逮著，以防她跳著跳著就跑沒影了。
綠燈了，敘言這下卻不知道該不該走了，對面裴以爍正朝自己一步一步走過來，她突然不合時宜地閉上了眼睛。
耳邊是各種車的鳴笛聲，還有各路人的交談聲，在這聲音裏，冷冽的寒風也顯得格外沈默。敘言想，如果眼睛看不見前方，還能有個人是朝著自己走過來的，那她該有多麽慶幸。
明明是那麽怕冷的人，出門卻偏偏穿的這麽少，裴以爍不禁有點心疼起這個傻女人來。可是心疼歸心疼，而他的心疼她終究是不需要也不會在乎的。
“我有點事情要和你說，我們能不能找個咖啡廳坐坐？”
結果敘言幾分鐘之前剛離開這間咖啡廳，轉身又被帶了進去。
裴以爍不喝咖啡，知道敘言也不喝咖啡，他於是給自己點了一杯檸檬水，又給敘言點了一杯鮮牛奶。
以前裴以爍住在敘言那兒的時候，早上他起來的早了就會開車去最近的農場給她買鮮奶，一次性買兩盒，留一盒到她晚上入睡時讓她喝。敘言起初是抗拒的，相比較而言，她更喜歡喝酸奶，酸酸甜甜的至少不會讓她覺得膩。可是裴以爍常說鮮奶美容，而且有助於睡眠，她要是鬧脾氣不肯喝，他常常就以口渡之，順便還能吃吃她的豆腐。
敘言並不知道裴以爍有什麽話要跟自己說，一邊無聊得啃著吸管，一邊打量起這咖啡廳的環境。剛才和裴母一起坐在這裏她有些緊張，對周圍都沒怎麽留意，這下仔細一看才覺得自己周身都被這股英倫風纏繞，不經意間發了呆。
“我聽敘誠說了你的事情，我還聽說你把別墅賣了是嗎？”
敘言反應過來，有些好笑地問:“是不是如果他不告訴你你就不知道了？”
裴以爍不願說謊，“我最近是比較忙，沒怎麽去探究你的生活，我以為我們也需要時間彼此冷靜一下，所以我一直沒去找你。”
“所以呢？”敘言覺得好笑，從前是他一直糾結她的心裏沒有他，可是現在她又何嘗不想問問他:“你是真的那麽在意我嗎？在意到這麽多天沒有只言片語。”
她不埋怨，因為她知道即使他回過頭來安慰她她也不會覺得有什麽改變，她需要安撫的不是被趕出家門的孤獨和難過，而是一股曾經燃起過希望卻又硬生生看著它熄滅的不甘。
敘言猛的一口喝掉杯子裏的牛奶，然後站起來看著裴以爍:“上次分手是你說的，和好的時候我也說了，我不會哄人，我敘言就是這樣一個沒有資本但就是不願遷就的一個人，兩個人在一起重要的是合適與否，我曾經覺得我們兩個是合適的，但是現在，我覺得未必。”
“你的衣服我過幾天會郵寄給你，如果你們公司還願意和‘花花世界’合作，那麽下次去你們公司的時候，我會把花直接放在你辦公室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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