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敘言又一次在午睡時被叫醒，睜眼一看，居然又是裴某人。
“盛華今天沒單子，你來幹嘛？”敘言忍著起床氣問。
“我來選幾盆花放家裏，你們不做生意？”
“城裏的花店都關門了？長途跋涉來我們這裏。”敘言嘟囔著，杜老板說請的電話客服也就只是說說，她離了座機帶他進園子又指不定要錯過什麽電話了。
裴以爍一副悠哉悠哉的樣子跟著敘言，“昨天你的表現不錯，想好要什麽報酬了嗎？”
“什麽都可以？”
“是。”
敘言不信，有錢人就這麽大方？總有些什麽是私密的東西，她偏要賭一把。
“如果我想要你的私人服裝設計師呢？”
敘言先前有註意到，裴以爍的衣服雖然大都是可以叫上名字的大牌，但是仔細看就發現還是有些不同，他的衣服中有些元素似乎是刻意添加，並非畫蛇添足反而錦上添花。
這樣的服裝設計師，如果敘言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一個靈巧的小姑娘，也許……這小姑娘和裴總監之間還存在著點什麽，讓她忍不住想要奪人所好。
出生在敘家那樣的家庭，敘言可以說是衣食無憂，想要什麽都能被盡量滿足，久而久之，她就覺得自己和家養的動物一般，沒有了對事物的追求。她不需要自己去狩獵，也不用擔心被捕獲，所以現在她唯一的樂趣就是與他人搶食。
在爭搶中得到滿足，敘言承認自己有點變態。
“我的設計師只會設計男裝，你要去幹嘛？”果然，裴以爍他不大願意給。
敘言張嘴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一只手不自覺地摘起梔子樹的葉子，決定耍無賴，“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是你自己說的嗎？我喜歡看她的設計。你不是說什麽都可以嗎？怎麽用她是我的事，我保證我給她付的工資比你給的多，怎麽？不願意給啊？”
裴以爍沒有正面回答敘言的問題，目光被不遠處的牡丹吸引。
“晉陶淵明獨愛菊，自李唐來，世人盛愛牡丹。托你的福，我們家覺得你進了裴家，家裏太單調太不像話，讓我弄些裝飾，那些個俗人怕是只會欣賞牡丹了。對了，‘姑姑’還說讓你常去家裏做客。”裴以爍抱手壞笑，“你昨天表現真不錯。”
“啊呸。”敘言最見不得這種轉移話題的方式，咄咄逼人道：“你到底給不給人吧？”
“你真的確定你要他？”裴以爍笑著向敘言逼近，“你想逼他從良，一生只為你設計女裝啊？”
這邊兩個人還在爭論不休，那邊杜財瞇著雙小眼睛飄了過來。
“哎呀，這不是裴總嗎？是來買花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需不需要我給你們騰地方？”
敘言一人送了兩個白眼，拿胳膊肘戳了戳裴以爍，“牡丹。幾盆？”
“五二零。”
杜財眉毛一彎，“裴總您可真闊氣，不過我們這可沒這麽多，這是新培育的新品種，二十幾盆，我看你們年輕人也就不用在這上面找浪漫了。老爺子昨天晚上給我打電話了，說這花是放宅子裏的，夠看就行了。”
“那麻煩幫我搬進車裏，我都要了。”裴以爍拍拍西裝褲腿，又看向杜財，“上次不是就說要找電話客服的嗎？做老板的要有誠信。你的員工我帶走了，不介意吧？”
杜財忙不疊回答：“不在意不在意。”
敘言瞪大眼睛拉著裴以爍胳膊使勁一擰，“誰要跟你出去。你又想幹嘛？”
“帶你去見那位設計師啊。”
敘言麻溜兒地換了衣服鉆進了裴以爍的車，留下杜財一個人守著座機。
裴以爍先載著敘言回了裴家，管家把車裏的牡丹一盆一盆撤下來安置，還不忘拍馬屁：“這肯定是小姐你挑的，眼光真好，顏色也漂亮。”
家裏沒有其他人，裴父帶著小老婆出差去了，裴母也和小姐妹一起逛街去了，偌大的別墅只剩下幾個傭人。
“我帶你去樓上我的房間看看吧。”雖是詢問的語氣，可裴以爍根本沒給人回答的機會，直接拉著敘言上了樓。
裴以爍的房間在走廊的盡頭，房門鎖著，他掏出鑰匙開鎖門才得以打開。
“你該不是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吧？辦公室也不讓員工進，家裏還把房門鎖著，什麽秘密怕洩露出去啊？”敘言開玩笑道。
房間不大，沒有電視劇中那些闊少住的房間那麽奢靡，屋裏也就一些簡單的擺設，就連吊打都沒有鑲鉆。
“你隨便看，我去給你泡杯咖啡。”
敘言攔住他，“大少爺，泡咖啡這種事情還需要你親自動手？”
“他們不敢隨便動我的東西，我還是自己去吧。”裴以爍長腿一邁，消失在了樓梯口。
敘言不知道自己怎麽就來了這兒，一個單身男人的臥室，多麽暧昧的地點，她想想都有些臉紅。
裴以爍灰格子的床單讓敘言感覺有幾分熟悉，記憶中敘誠也有過一條這樣的床單，她曾經還在那條床單上和他下過飛行棋。
裴以爍卻和敘誠太不相像，沒那麽多少爺脾氣，也還算單純。敘言想起在那個更衣室裏，兩個人躺在一張沙發上，她能夠明顯地察覺到他的心跳，“撲通撲通”，比敘誠任何時候的心跳都要劇烈。
敘言不願自己再多想，打算進衛生間洗把臉，裴以爍平時很少回這裏，毛巾架上一條毛巾也沒有，敘言翻了翻洗手臺的抽屜，抽出一條幹凈的毛巾擦臉。意外地，毛巾下遮著一個小瓶子，敘言出於好奇拿了出來放手上看，是一瓶百憂解。敘言晃了晃瓶子，裏面沒剩下幾粒，裴以爍吃的？他怎麽吃這個？
帶著疑惑喝了裴以爍親手泡的咖啡，敘言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你……是不是有什麽隱疾？比如心理……精神什麽的，不太正常？”
“怎麽這麽說？”裴以爍不覺得自己異於常人啊。
“我剛才不是故意的，你讓我隨便看的，我保證不告訴別人，你……吃百憂解。”
“呵呵。”裴以爍淡定地攪了攪咖啡，問：“你要加點糖嗎？”
“不用了，謝謝。”
“百憂解是治療抑郁之類的精神問題的，不過……我早就康覆了。現在大部分人都存在心理問題，這也不是什麽不可原諒的缺陷吧？”
裴以爍說的不錯，現在心理學的發展在國內處於上升階段，很多老總之類的都有自己的心理咨詢師，吃百憂解也並非一件不可告人的事情。
可是敘言就是覺得奇怪，裴以爍這樣的人，能有什麽心理問題呢？
裴以爍笑著走到書桌前，他不喜歡和父親公用書房，況且這裏他也不長住，所以書桌就幹脆放在自己房間裏。他從抽屜裏抽出一本類似畫冊的東西走過去遞給敘言，“喏，你要的設計師。”
畫冊裏只有兩幅畫，一幅是一件冬天穿的大衣，另一幅是一雙男靴。
“不錯嘛，你有成衣嗎？”敘言眨著一雙大眼睛，她幾乎可以想象，這套衣服如果是穿在敘誠身上，那該有多麽英氣。
誰知對方卻丟過來一句冷冰冰的“沒有”。
“你這人真掃興。”
“謝謝，不過要讓你失望了，你想要的那個設計師其實就是在下。”
敘言一口咖啡嗆在喉嚨，“你？”
“我從小的夢想就是學設計，我大學學的建築設計，業餘時間也愛好設計衣服。至於我剛才給你看的，就是你好奇的——我的心理問題。”
敘言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二者有關系嗎？我是看出來了，這個設計師我是搶不走了。”
“不，你可以帶走，人不行，但是……心可以。”
裴以爍不容分說地上前傾身擒住敘言的兩片唇，輕聲道：“我覺得你和我之前認識的所有女孩都不一樣，因為……只有你不怕我。”
敘言覺得就連呼吸都不順暢了，“你要說話就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不動手不動腳？那你說我要動哪裏？”裴以爍伸手撫上她的領口，笑道：“你早就知道我的企圖，被我占便宜也不生氣，你難道不是想跟我……嗯？”
敘言只覺得頸部那只游移的手慢慢伸了進去，停在那處不上不下的地方，輕輕揉弄。
這一刻，敘言只覺得嘴唇麻麻的，身上熱熱的，腦袋暈暈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興奮感在無聲地發酵。
“裴以爍!”
“嗯。”
“我還沒有過……”
某人緊繃著的身體忽地一僵，問：“如果我說我不是，你會介意嗎？”
“其實男歡`女愛也就那麽回事，遲早都是要經歷的，我也是個成年人了。”敘言故作鎮定地嘴硬。
老實說，二十五年的單身生活敘言早就過煩了，同齡的朋友個個都換男友換的如衣服，只有她身邊最是冷清。好友莊微也即將嫁為人妻，享受甜蜜的二人世界，到時候她可就真的是個被世界所遺忘的孤家寡人了。說不羨慕是假的，誰不想身邊有個關心體貼自己的人？誰不想在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都有個人陪著？她不是神仙，她有時候也渴望愛情。
可她心裏有一道跨不過去的坎，她明明知道那是一條死路，可是還是情不自禁地在那條路上走了那麽久。而現在，有個人願意把她拉回來，為什麽不試一試呢？
敘言閉上眼睛，用真實的身體反應回應裴以爍剛才的問題，她握著他的手繼續向下，用眼神暗示他什麽可以做什麽不能做。
夏天很熱，裴以爍忘了開空調，盡管窗簾拉著，兩個人還是出了一身密密麻麻的汗。
裴以爍不知道該怎樣去取悅一個女人，僅憑著身體的本能將敘言的衣服褪去，他吻她，氣息灼熱的，生平第一次失去控制。
是幻覺吧，他怎麽可能配得上這樣的日子？
裴以爍從來沒有想到，還會有這麽一天，他身下躺著他愛的女人。
也許現在說愛太早，可是他偏偏又比誰都明白，愛這個東西，它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你最沒有準備的時候破殼而出，有時候遇見了，也就是一眨眼的事。
他想愛她，哪怕他深知自己未必能做到前塵往事俱可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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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裏的花店都關門了？長途跋涉來我們這裏。”敘言嘟囔著，杜老板說請的電話客服也就只是說說，她離了座機帶他進園子又指不定要錯過什麽電話了。
裴以爍一副悠哉悠哉的樣子跟著敘言，“昨天你的表現不錯，想好要什麽報酬了嗎？”
“什麽都可以？”
“是。”
敘言不信，有錢人就這麽大方？總有些什麽是私密的東西，她偏要賭一把。
“如果我想要你的私人服裝設計師呢？”
敘言先前有註意到，裴以爍的衣服雖然大都是可以叫上名字的大牌，但是仔細看就發現還是有些不同，他的衣服中有些元素似乎是刻意添加，並非畫蛇添足反而錦上添花。
這樣的服裝設計師，如果敘言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一個靈巧的小姑娘，也許……這小姑娘和裴總監之間還存在著點什麽，讓她忍不住想要奪人所好。
出生在敘家那樣的家庭，敘言可以說是衣食無憂，想要什麽都能被盡量滿足，久而久之，她就覺得自己和家養的動物一般，沒有了對事物的追求。她不需要自己去狩獵，也不用擔心被捕獲，所以現在她唯一的樂趣就是與他人搶食。
在爭搶中得到滿足，敘言承認自己有點變態。
“我的設計師只會設計男裝，你要去幹嘛？”果然，裴以爍他不大願意給。
敘言張嘴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一只手不自覺地摘起梔子樹的葉子，決定耍無賴，“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是你自己說的嗎？我喜歡看她的設計。你不是說什麽都可以嗎？怎麽用她是我的事，我保證我給她付的工資比你給的多，怎麽？不願意給啊？”
裴以爍沒有正面回答敘言的問題，目光被不遠處的牡丹吸引。
“晉陶淵明獨愛菊，自李唐來，世人盛愛牡丹。托你的福，我們家覺得你進了裴家，家裏太單調太不像話，讓我弄些裝飾，那些個俗人怕是只會欣賞牡丹了。對了，‘姑姑’還說讓你常去家裏做客。”裴以爍抱手壞笑，“你昨天表現真不錯。”
“啊呸。”敘言最見不得這種轉移話題的方式，咄咄逼人道：“你到底給不給人吧？”
“你真的確定你要他？”裴以爍笑著向敘言逼近，“你想逼他從良，一生只為你設計女裝啊？”
這邊兩個人還在爭論不休，那邊杜財瞇著雙小眼睛飄了過來。
“哎呀，這不是裴總嗎？是來買花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需不需要我給你們騰地方？”
敘言一人送了兩個白眼，拿胳膊肘戳了戳裴以爍，“牡丹。幾盆？”
“五二零。”
杜財眉毛一彎，“裴總您可真闊氣，不過我們這可沒這麽多，這是新培育的新品種，二十幾盆，我看你們年輕人也就不用在這上面找浪漫了。老爺子昨天晚上給我打電話了，說這花是放宅子裏的，夠看就行了。”
“那麻煩幫我搬進車裏，我都要了。”裴以爍拍拍西裝褲腿，又看向杜財，“上次不是就說要找電話客服的嗎？做老板的要有誠信。你的員工我帶走了，不介意吧？”
杜財忙不疊回答：“不在意不在意。”
敘言瞪大眼睛拉著裴以爍胳膊使勁一擰，“誰要跟你出去。你又想幹嘛？”
“帶你去見那位設計師啊。”
敘言麻溜兒地換了衣服鉆進了裴以爍的車，留下杜財一個人守著座機。
裴以爍先載著敘言回了裴家，管家把車裏的牡丹一盆一盆撤下來安置，還不忘拍馬屁：“這肯定是小姐你挑的，眼光真好，顏色也漂亮。”
家裏沒有其他人，裴父帶著小老婆出差去了，裴母也和小姐妹一起逛街去了，偌大的別墅只剩下幾個傭人。
“我帶你去樓上我的房間看看吧。”雖是詢問的語氣，可裴以爍根本沒給人回答的機會，直接拉著敘言上了樓。
裴以爍的房間在走廊的盡頭，房門鎖著，他掏出鑰匙開鎖門才得以打開。
“你該不是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吧？辦公室也不讓員工進，家裏還把房門鎖著，什麽秘密怕洩露出去啊？”敘言開玩笑道。
房間不大，沒有電視劇中那些闊少住的房間那麽奢靡，屋裏也就一些簡單的擺設，就連吊打都沒有鑲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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敘言不知道自己怎麽就來了這兒，一個單身男人的臥室，多麽暧昧的地點，她想想都有些臉紅。
裴以爍灰格子的床單讓敘言感覺有幾分熟悉，記憶中敘誠也有過一條這樣的床單，她曾經還在那條床單上和他下過飛行棋。
裴以爍卻和敘誠太不相像，沒那麽多少爺脾氣，也還算單純。敘言想起在那個更衣室裏，兩個人躺在一張沙發上，她能夠明顯地察覺到他的心跳，“撲通撲通”，比敘誠任何時候的心跳都要劇烈。
敘言不願自己再多想，打算進衛生間洗把臉，裴以爍平時很少回這裏，毛巾架上一條毛巾也沒有，敘言翻了翻洗手臺的抽屜，抽出一條幹凈的毛巾擦臉。意外地，毛巾下遮著一個小瓶子，敘言出於好奇拿了出來放手上看，是一瓶百憂解。敘言晃了晃瓶子，裏面沒剩下幾粒，裴以爍吃的？他怎麽吃這個？
帶著疑惑喝了裴以爍親手泡的咖啡，敘言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你……是不是有什麽隱疾？比如心理……精神什麽的，不太正常？”
“怎麽這麽說？”裴以爍不覺得自己異於常人啊。
“我剛才不是故意的，你讓我隨便看的，我保證不告訴別人，你……吃百憂解。”
“呵呵。”裴以爍淡定地攪了攪咖啡，問：“你要加點糖嗎？”
“不用了，謝謝。”
“百憂解是治療抑郁之類的精神問題的，不過……我早就康覆了。現在大部分人都存在心理問題，這也不是什麽不可原諒的缺陷吧？”
裴以爍說的不錯，現在心理學的發展在國內處於上升階段，很多老總之類的都有自己的心理咨詢師，吃百憂解也並非一件不可告人的事情。
可是敘言就是覺得奇怪，裴以爍這樣的人，能有什麽心理問題呢？
裴以爍笑著走到書桌前，他不喜歡和父親公用書房，況且這裏他也不長住，所以書桌就幹脆放在自己房間裏。他從抽屜裏抽出一本類似畫冊的東西走過去遞給敘言，“喏，你要的設計師。”
畫冊裏只有兩幅畫，一幅是一件冬天穿的大衣，另一幅是一雙男靴。
“不錯嘛，你有成衣嗎？”敘言眨著一雙大眼睛，她幾乎可以想象，這套衣服如果是穿在敘誠身上，那該有多麽英氣。
誰知對方卻丟過來一句冷冰冰的“沒有”。
“你這人真掃興。”
“謝謝，不過要讓你失望了，你想要的那個設計師其實就是在下。”
敘言一口咖啡嗆在喉嚨，“你？”
“我從小的夢想就是學設計，我大學學的建築設計，業餘時間也愛好設計衣服。至於我剛才給你看的，就是你好奇的——我的心理問題。”
敘言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二者有關系嗎？我是看出來了，這個設計師我是搶不走了。”
“不，你可以帶走，人不行，但是……心可以。”
裴以爍不容分說地上前傾身擒住敘言的兩片唇，輕聲道：“我覺得你和我之前認識的所有女孩都不一樣，因為……只有你不怕我。”
敘言覺得就連呼吸都不順暢了，“你要說話就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不動手不動腳？那你說我要動哪裏？”裴以爍伸手撫上她的領口，笑道：“你早就知道我的企圖，被我占便宜也不生氣，你難道不是想跟我……嗯？”
敘言只覺得頸部那只游移的手慢慢伸了進去，停在那處不上不下的地方，輕輕揉弄。
這一刻，敘言只覺得嘴唇麻麻的，身上熱熱的，腦袋暈暈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興奮感在無聲地發酵。
“裴以爍!”
“嗯。”
“我還沒有過……”
某人緊繃著的身體忽地一僵，問：“如果我說我不是，你會介意嗎？”
“其實男歡`女愛也就那麽回事，遲早都是要經歷的，我也是個成年人了。”敘言故作鎮定地嘴硬。
老實說，二十五年的單身生活敘言早就過煩了，同齡的朋友個個都換男友換的如衣服，只有她身邊最是冷清。好友莊微也即將嫁為人妻，享受甜蜜的二人世界，到時候她可就真的是個被世界所遺忘的孤家寡人了。說不羨慕是假的，誰不想身邊有個關心體貼自己的人？誰不想在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都有個人陪著？她不是神仙，她有時候也渴望愛情。
可她心裏有一道跨不過去的坎，她明明知道那是一條死路，可是還是情不自禁地在那條路上走了那麽久。而現在，有個人願意把她拉回來，為什麽不試一試呢？
敘言閉上眼睛，用真實的身體反應回應裴以爍剛才的問題，她握著他的手繼續向下，用眼神暗示他什麽可以做什麽不能做。
夏天很熱，裴以爍忘了開空調，盡管窗簾拉著，兩個人還是出了一身密密麻麻的汗。
裴以爍不知道該怎樣去取悅一個女人，僅憑著身體的本能將敘言的衣服褪去，他吻她，氣息灼熱的，生平第一次失去控制。
是幻覺吧，他怎麽可能配得上這樣的日子？
裴以爍從來沒有想到，還會有這麽一天，他身下躺著他愛的女人。
也許現在說愛太早，可是他偏偏又比誰都明白，愛這個東西，它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你最沒有準備的時候破殼而出，有時候遇見了，也就是一眨眼的事。
他想愛她，哪怕他深知自己未必能做到前塵往事俱可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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