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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三一學院,牛頓當年就是被這棵蘋果樹上的蘋果砸出萬有引力定律的,也是著名哲學家培根和多位諾貝爾獎得主的母校。”裴以爍頓了一下,又說: “也是我的母校。”

敘言有點驚詫地擡起頭,她沒有想到裴以爍居然也是個牛人,這可是劍橋誒!

“我當年最敬佩的就是牛頓,而且我也喜歡物理。”裴以爍自顧自地說起那段往事。

“不過我父親是個商人,他認為學這些東西沒有用處,哪怕是世界人民都看重的諾貝爾獎他也無動於衷。

“我不喜歡做生意,為了表達我的反抗,我在高中畢業拿到劍橋大學的offer之後就選擇了離家出走。

“我一個人在英國,靠獎學金和打臨時工生活,我每天都能看見我崇拜的教授,我喜歡在實驗室裏那種忘記時間的感覺。

“可我最後還是回了頭,走上這條我並不喜歡的路。敘言,你現在還能在你喜歡的地方做你自己喜歡的工作,說真的,我很羨慕。”裴以爍說的懇切,一副無比認真的模樣。

敘言看著這個樣子的裴以爍,突然間不太想知道他當年離開倫敦的原因了,他舍棄自己真心喜歡的一切灰溜溜跑回國,於他而言,該是多難做到的一件事啊。他能如此,必不是因為什麽普通的原因。

裴以爍收回自己的緬懷,拉著敘言進去,盡職盡責地做起她的導游。他倒是真的沒有騙她,各個地方都了解俱透,真有幾分導游的樣子。

“敘言,走,現在還早,我們去那邊租條船慢慢欣賞,讓你一次看個夠。”裴以爍指著不遠處的河岸說。

還真有租船的,交了押金兩個人便上了船。敘言望著船下流淌的水波,問: “英國人對待外國人怎麽樣沒有因為咱倆看著傻傻的就訛你吧”

他看著哪裏傻了裴以爍一個白眼丟過去, “別把人都想那麽壞, eight pounds each hour, all the time。”

好吧,是她小人之心了。敘言轉過臉看岸邊的景物,一點一點被冬日裏的暖陽映襯得格外誘惑,她忍不住想,在這樣的環境中受教育,怎麽還會“熏陶”出何念那樣的性情。

敘言對游船上癮,臨到午飯時間裴以爍拉她下船,敘言鼓著張嘴蹲在岸邊就是不走,埋怨他: “一頓不吃又餓不死, 8英鎊一小時你都舍不得,我還以為你這樣的資本主義能包個船什麽的,沒想到你這麽摳門!”

裴以爍此時苦笑不得, “大小姐,不跟我去吃飯你會後悔的,我要帶你去的這家餐廳非常厲害,不信你會不喜歡。”

敘言還是不願意走,賭氣說: “我馬上就去找我哥借錢,我自己租船,晚上我就在船上睡,明天我也不要和你這個吝嗇鬼坐一個航班回去!”

敘言的脾氣說上來就上來,這邊裴以爍也同樣眸色黯淡,他舔了舔嘴唇直直望著敘言的眼睛,說: “敘言,但凡是我有的,對你,我什麽時候吝嗇過”

敘言被他問的啞口無言,是的,他對她一向大方,幾百萬的項鏈一聲不吭就幫她付了款,現在又怎麽會連幾十英鎊都舍不得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敘言才慢慢站起來跟著裴以爍走,裴以爍有些被她氣到,步子邁的又快又急,逼得敘言沒辦法,只好一遍一遍喊他慢點。

裴以爍口中非常厲害的餐廳外面是個高高的拱門,敘言覺得不對勁,瞪裴以爍, “我怎麽覺得這裏……不像餐廳”

“那像什麽教堂嗎”

“還真有那麽點像。”

“這裏曾經確實是一家教堂。”

“……”

不得不說,裴以爍還是很有先見之名的,這裏不管是咖啡還是素食,還是葡萄酒,都異常美味,敘言心裏暗自慶幸自己沒賭氣一個人坐船。

“只有劍橋的學生才可以租船在外過夜,這是規定。”從餐廳出來,裴以爍沒好氣地說。

敘言癟癟嘴,不再說話。

接下來的時間過的異常地快,裴以爍帶敘言參觀著名的大英博物館,尤其是在杜莎夫人臘像館,那裏面有一個恐怖屋,敘言被活活嚇得半死。

出來的時候,敘言臉色慘白,氣勢洶洶怒瞪裴以爍,後者卻難得的泛出笑意,魅惑地對著敘言耳朵輕輕吹了口氣,說: “剛才那裏挺隱蔽的,早知道就找個角落好好懲罰一下你的。”

裴以爍的臉離她很的近,只是他的個子太高,敘言只能夠到他的胸膛,此時揚眼一瞪,就捕捉到他脖頸上的一塊暗紅。

似乎,很像某種水果。

敘言躊躇了一下,陰陽怪氣地說: “憋不住你可以找小姐啊,反正你那方面也不潔癖。”

裴以爍隨著她的目光擡手摸了摸脖子,在某個部位,他停頓了一下,隨之想起來那是什麽,隨意道: “酒店的床單不幹凈,昨天也不知道什麽蟲子咬的。”

哼!蟲子咬的!當她三歲小孩子呢!

“我看啊,那蟲子是狐貍精變的吧。”

晚上在Sketcu嘗到真正的英國大餐,豪華豐盛,想想就要不少錢,敘言又想起白天裴以爍那句“但凡是我有的,對你,我什麽時候吝嗇過”。

路飛訂的機票是第二天中午的,晚上回酒店敘言自然是又開了一個新房間,讓路飛幫忙把行李拖過去,她可不想再被那人威脅。

可是事與願違,敘言剛沐浴過躺上床就發現床邊多了個人。

“你怎麽進來的”敘言不解。

“走進來的。”裴以爍說的十分廢話。

難不成還飛進來的啊又不是演武俠片。

裴以爍此時脫了白天的外套,只著一件薄薄的襯衫,下面換了一條普通的西褲,兩只腿交疊地靠在那裏,一雙眼睛黑漆漆望著敘言還在滴水的頭發。

敘言有一頭很柔很順的頭發,半年剪一次所以總也不會太長,她不像現在很多時髦女郎一樣燙卷發,她更喜歡自然和簡單。

冬天洗頭本身就是一件比較煎熬的事情,敘言兩只手拿著毛巾不停地撮揉,水從頭頂淌下,有幾滴滴進脖子,冰涼的感覺傳遍全身。

敘言才意識到這家夥又把她的空調關了,難怪這麽冷。

敘言吹完頭發上,床,裴以爍還是維持著原先的姿勢靠在那裏,悠哉悠哉的樣子又和從前那個他重合起來,顛覆了她白天對他所有的好印象。

經過這一天,敘言無法不感嘆裴以爍對英國的如指掌,他清楚地知道哪一條路哪一家店,看上去比淩城還要與他親近。

敘言洗完澡不喜歡穿內衣,樸素的白花睡衣完全遮不住裏面的好風光,裴以爍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某處,笑而不語,大手一伸,把人帶進自己懷裏。

敘言早知道這人沒安好心,一只腳猛地踢過去,對方“啊”地一聲,也不知是被踢到了什麽地方。

“你……沒事吧”敘言看見某人在她床上縮成一團,有點小小的不安。

“有事!”裴以爍一個翻身壓上來,惡狠狠地說: “我原本只是想過來問問你晚上要不要來點夜宵,沒想到你精力這麽旺盛,那不如我們來做點別的事吧”

“啪”地一聲,敘言的掌印已成功落在裴以爍臉上,敘言翻身起來開門,道: “分手的男女,不太適合做別的事。我從來不玩一夜情的。不如你還是叫特殊服務吧。”

好半天裴以爍才從那一巴掌中緩過神來,他被打了!現在還正在被趕!

他才不是那麽聽話的人,幾步邁過去把門“咣”地重新關上,直接把人扛回了床。

裴以爍一只手快速剝著敘言的衣服,一只手禁錮住她隨時要揚起的手掌,他笑著說: “我給你一個浪漫的白天,你現在贈我一個浪漫的夜晚,這才公平。”

“浪漫”敘言冷笑: “我覺得惡心。”

裴以爍不再多話,三下五除二脫了身上的衣服,卯足了勁一下子抵進去,引得身下人直往上縮。

裴以爍的床上功夫一向毫無新意,總是一陣亂吻後就直入主題,轟轟烈烈幹一場,有時候中途休息一下還能再重振旗鼓,爆發性和持久性都算不錯。

敘言漸漸也不再反抗了,兩個人分開其實沒有多久,她不是不願意和他親密,她只是對那句“分手”還仍然耿耿於懷。

說句實話,在機場衛生間碰到那一對男女時,她的腦子裏密密麻麻晃來晃去都是那些和裴以爍纏綿的畫面。他們在一起時間不算長,可總也留下過許多,他對她身體的敏感點如指掌,就像他了解倫敦一樣的解她,她喜歡他某些挑逗的小動作,而這一切,是換一個人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

敘言是個懶人,與其那麽麻煩,還不如那個人是他。

結束的時候敘言閉著眼睛,周身都是裴以爍濃烈的男人氣息,頸部濕濕的,是他在吻她。

這世間,有人的吻如蜻蜓點水,輕輕地來也輕輕地走;有人的吻如夏日驕陽,熾熱而滾燙;裴以爍的吻,卻有著他自己的特點,像是用手的輕撫,又像是對著你在吹氣,癢癢的,讓人沈淪。

敘言最怕自己這種灘軟的狀態,毫無防備,隨時可以任他宰割。

裴以爍抱著敘言沖洗時,已經很晚,她顯然累的夠嗆,眼睛都不願意睜一下,裴以爍別別扭扭地幫她綁了頭發,又給她穿衣服。

到後半夜,敘言昏昏沈沈地叫冷,裴以爍一把把人重新拉回懷裏,頭又埋進被子裏往她身上鉆,每動一下對方就哼兩聲,裴以爍怕擦槍走火,忍著性子給她打了空調,然後回了自己的房間。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拿起手機看時間,手機屏保上面敘言大大的一張臉看的他心直發麻,又想起她那摸不過癮的身材,一夜睜眼到天明啊。

可他還是想問,他如今這樣的選擇,真的不會錯嗎

如果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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