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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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我這個人，生平最煩兩件事。
第一，被人拿上桌當成談資調侃。
第二，酒桌文化。
而這場聯誼，恰好把這倆雷都踩了。
“這……這個，我不喝酒。”
那邊西川還在細聲細氣地解釋，想把遞到自己手邊的酒杯拒絕掉。
“欸——？真的假的？你真的不能喝酒？”
當然是真的，她和我一起去主題cafe，連帶酒精的飲料都不喝。而且西川今年還沒滿二十歲，是未成年人，未成年人喝什麽酒！
“是真的喝……”
“她酒精過敏，喝不了哦。”
我強忍住當場翻臉的沖動，伸手接下了本來要遞給西川的酒杯。
“赤原，你是她高中同學欸，難道不知道這件事嗎？”
“啊？”
呵呵，茶言茶語誰不會啊，老娘不發威你當我也是隨大流不敢和人對著幹的櫻花妹嗎？！
“而且西川還沒滿二十呢，霓虹的法律她喝不了酒的吧？”
“啊？”
“真的假的？”
“也……也就還有兩個月而已。”
“那也算沒到。”我笑了笑，故意做出很惋惜的神情。“唉，不過你們這邊查的好嚴啊，出去買酒買煙還得出示身份證明。”
“姚君那邊沒有這個規定嗎？”
“沒有，我們那邊不管。”
這下，幾個男生又開始起哄。
“哇，真的假的，好羨慕啊。”
“其實我們想買也可以買到，但被查到會被訓的。”
“那姚君很能喝咯？”
我瞥了問這句話的男生一眼：“還行。”
也就是四兩白酒還能聊天的程度吧。
感謝我爺爺這位酒類愛好者，要不是他從年輕時就懷揣著一個培養新一代酒豪的“美好”夢想，而我爹因為工作原因很少碰酒，我也不會被鍛煉到這個程度。
總之誰怕誰啊！不就是喝酒嗎！
話是這麽說，不過我為了藏拙，第一口倒也沒喝多少。這家KTV下面就是迪廳，服務員端來的酒基本都屬於特調，我甚至在裏頭看到了在女子防範意識講座裏經常出場的長島冰茶。
……媽的，這群狗男人。
赤原和另一個女生也被灌了不少酒，但看她倆的狀態都挺樂在其中，我自然也就沒興趣做那個破壞氣氛的KY。
不過在喝到第二杯酒的時候，透過包廂昏暗的光線，我看到玻璃杯底部，彩色的酒液最下方似乎沈著什麽異物。
我心裏一沈，頓時感覺手裏的杯子如千斤重，默默拿起桌上那杯屬於自己的烏龍茶杯，借著喝水，把嘴裏剩下的酒給吐了進去。
“借過，我上個洗手間。”
我想站起身，結果卻因為腳軟趔趄了一下。
“沒事吧？”
一旁一個男生看到這一幕，立刻站起身，似乎是想扶我一把。
不過在他拉住我之前，一直坐在我旁邊的西川已經先一步站起身，攙住了我的胳膊。
等出了包廂，西川緊緊抓著我胳膊的手才松了一點。
“……你沒喝到什麽奇怪的東西吧？”
“我沒有，一直在喝白水。”她顯得有些驚慌，“姚才是……你……你不要緊吧？”
“還好……”
其實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自從發現酒杯子裏有東西以後，我的心臟就咚咚咚跳得很快，是不正常的那種快。
頭也有點暈暈的，但平時喝白酒都不會暈的人，兩杯雞尾酒就能暈？
“要不……要不我們還是打電話叫人來幫忙吧！”
西川的聲音裏明顯多了哭腔，我瞥了一眼鏡子，大概知道她在害怕什麽。
畢竟我現在臉色已經白得跟鬼一樣了。
“啊……我……我的包還在裏面……！”
胃裏一陣翻江倒海，我坐在盥洗室的梳妝臺邊上，朝手忙腳亂的西川擺了擺手，掏出自己的手機。
謝天謝地，幸好我習慣手機不離手。
然而西川雖然用我的手機報了警，情況卻不怎麽樂觀。
對方聲稱會過來查看一下情況，但現在已經很晚了，他們過來也要花點時間。
在此之前，警察也只能勸告，讓我們倆不要再回之前的包廂去。
掛了電話以後，我也忍到了極限，立刻沖去廁所隔間抱著馬桶吐了個天昏地暗。
後來我記憶斷片了一段時間，回過神來的時候，西川已經把我連拖帶拽地拉來了一樓門口。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朋友身體不舒服，能幫忙叫救護車嗎？！”
我聽到她帶著哭腔的聲音在遠遠的地方響起，可能是正在和工作人員求助吧。
胃裏的食物早就被我吐完了，但難受程度卻沒有減輕，感覺自己的內臟都要燒起來似的難受。
淦，我他媽真的傻逼！
呃……還是好難受……想去吹吹風……
抱著這樣的想法，我拖著沈重的身體從椅子上站起身，踉踉蹌蹌地向KTV敞開的大門走去。
樓下迪廳的音樂聲震耳欲聾，咚咚咚地震得我的心臟也開始發疼了。
……只要呼吸一點冷空氣，大概……大概就能好點……
我一挪一挪地走到門口，靠著墻根滑坐在地上——
感覺好多了……但好吵啊蹦迪的聲音，我以後都不要再來這種破地方了！
“你怎麽在這？”
眼前忽然出現了一雙白皙的，穿著高跟鞋的腳。
……哇……好好看的鞋子，但是跟好高……
“餵？你沒事吧？餵？！”
“果然是姚小姐……你喝酒了？”
耳邊換了個人說話，感覺是個男低音。
一聽到喝酒倆字，我忽然就賊委屈，眼淚嘩啦一下從眼眶裏湧了出來。
“難受……好想吐……”
感覺咽下去的口水都是酸的，一會兒又有些發苦。
“酒裏有東西……”
“什……”
“啊啊啊啊啊——————！！”
耳邊劃過什麽人淒厲的慘叫，同時，身後傳來了巨大的聲響。
我忽然感到後背一陣強烈的壓力，直接被從樓梯上推了出去！
“小心！！！”
記憶的最後，是接住我的那個人飛揚起來的金色長發，和他好看的藍眼睛。
水汪汪的，就好像是湖水一般的……碧藍色……
我做了個夢。
夢裏，有飛鳥在空中盤旋。
空中撒下紛紛揚揚的羽毛，鳥兒發出悅耳的鳴叫，低下頭來註視著我。
正當我想看清楚的時候，它消失了。我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下墜著，最後卻輕輕地落在了一片柔軟的平面上。
……柔軟的？
鼻尖傳來消毒水的味道，我轉了轉眼珠，努力掀開自己沈重的眼皮。
霎時，漆黑的世界消失了，我看到了一片雪白的天花板。
……從這個幾乎全都是白色，鼻子裏全是消毒水和酒精味道的情況來判斷，我現在應該不是在天堂。
“哦，你醒了啊。”
一個金色的腦袋湊到了我的床跟前，我從他碧藍色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知道我是誰嗎？”
“……弁……弁天先生？”
嗓子好啞……我到底睡了幾天？
“嗯很好，認識人，還沒傻。”
說完這句話，弁天先生就出門把護士和醫生給叫了進來。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在經過一系列的身體檢查後，我也了解到了現在的大體情況。
首先，距離那場糟糕透頂的聯誼，已經經過了兩天的時間。
其次，我們當時所在的那家KTV發生了一些事故，目前已經被毀的差不多了。
官方宣稱的理由是“瓦斯爆炸”。
“你這家夥，是真的倒黴吧。”
然而據弁天先生所說，那天晚上，是樓上的KTV包廂裏出現了危險的怪物，才造成了建築毀壞和人員傷亡。
“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幸運。”
當時和西川正帶著我在樓下尋求幫助，這才幸免於難。
不過樓上的人就沒那麽好運了，據說不少人重傷甚至死亡，當然，也包括當時沒從樓上下來的其他聯誼成員。
“……這樣啊。”
雖然那群傻X往酒裏下藥試圖坑我們幾個女生這件事惡心得我恨不得把他們幾個千刀萬剮，但一醒來就聽到人真的沒了……還是有點不是滋味兒。
“西川同學沒事嗎？就是和我一起在樓下的女孩子。”
弁天先生坐在凳子上翹著二郎腿，聽到這句話眉頭都皺了起來。
“你還有功夫關心別人？關心一下自己吧。”
話是這麽說的，不過兩分鐘後他還是告訴我，西川沒什麽大事，在醫院觀察了一晚上就回家了。據說這兩天也有一直來看我。
“還有，真不知道你是膽子大還是小，那群臭小子的酒都敢隨便亂喝？”
“你家裏人沒教過你不要隨便吃陌生人給的東西嗎？”
我躺在床上放空自我，乖乖聽從弁天先生的訓斥。
“……對不起，但是那些人故意找我朋友麻煩，我氣不過……”
“不準頂嘴！”
好吧，不頂嘴了，乖乖挨罵。
過了一會兒，叢雲大叔也風塵仆仆地來了。
“喲，好久不見啊小姑娘。”
和脾氣暴躁的弁天先生不同，大叔一如既往地和我打了聲招呼，然後安慰了我兩句。
“你現在待的地方是我認識的熟人家開的私人醫院。”
大叔摘下墨鏡，放在了病房的桌子上。
“因為情況比較特殊，弁天應該也告訴你了，那間KTV並非真的發生了瓦斯爆炸。”
因為暗示和修改記憶對我不起作用，所以自然也不能把我放去可能會出現記者的大醫院。
“抱歉啊，委屈你了。”
“……這倒沒關系。”我靠在床上弱弱地擺了下手。“不過我能問個問題嗎？”
“嗯？你說。”
我看著病房內一看平時就根本不缺錢的二位大佬，沈默了一下：“……這家醫院，能用醫保報銷嗎？”
不能的話，爬也得爬去公立醫院。不然在出院之前，我可能就要先破產了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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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個人，生平最煩兩件事。
第一，被人拿上桌當成談資調侃。
第二，酒桌文化。
而這場聯誼，恰好把這倆雷都踩了。
“這……這個，我不喝酒。”
那邊西川還在細聲細氣地解釋，想把遞到自己手邊的酒杯拒絕掉。
“欸——？真的假的？你真的不能喝酒？”
當然是真的，她和我一起去主題cafe，連帶酒精的飲料都不喝。而且西川今年還沒滿二十歲，是未成年人，未成年人喝什麽酒！
“是真的喝……”
“她酒精過敏，喝不了哦。”
我強忍住當場翻臉的沖動，伸手接下了本來要遞給西川的酒杯。
“赤原，你是她高中同學欸，難道不知道這件事嗎？”
“啊？”
呵呵，茶言茶語誰不會啊，老娘不發威你當我也是隨大流不敢和人對著幹的櫻花妹嗎？！
“而且西川還沒滿二十呢，霓虹的法律她喝不了酒的吧？”
“啊？”
“真的假的？”
“也……也就還有兩個月而已。”
“那也算沒到。”我笑了笑，故意做出很惋惜的神情。“唉，不過你們這邊查的好嚴啊，出去買酒買煙還得出示身份證明。”
“姚君那邊沒有這個規定嗎？”
“沒有，我們那邊不管。”
這下，幾個男生又開始起哄。
“哇，真的假的，好羨慕啊。”
“其實我們想買也可以買到，但被查到會被訓的。”
“那姚君很能喝咯？”
我瞥了問這句話的男生一眼：“還行。”
也就是四兩白酒還能聊天的程度吧。
感謝我爺爺這位酒類愛好者，要不是他從年輕時就懷揣著一個培養新一代酒豪的“美好”夢想，而我爹因為工作原因很少碰酒，我也不會被鍛煉到這個程度。
總之誰怕誰啊！不就是喝酒嗎！
話是這麽說，不過我為了藏拙，第一口倒也沒喝多少。這家KTV下面就是迪廳，服務員端來的酒基本都屬於特調，我甚至在裏頭看到了在女子防範意識講座裏經常出場的長島冰茶。
……媽的，這群狗男人。
赤原和另一個女生也被灌了不少酒，但看她倆的狀態都挺樂在其中，我自然也就沒興趣做那個破壞氣氛的KY。
不過在喝到第二杯酒的時候，透過包廂昏暗的光線，我看到玻璃杯底部，彩色的酒液最下方似乎沈著什麽異物。
我心裏一沈，頓時感覺手裏的杯子如千斤重，默默拿起桌上那杯屬於自己的烏龍茶杯，借著喝水，把嘴裏剩下的酒給吐了進去。
“借過，我上個洗手間。”
我想站起身，結果卻因為腳軟趔趄了一下。
“沒事吧？”
一旁一個男生看到這一幕，立刻站起身，似乎是想扶我一把。
不過在他拉住我之前，一直坐在我旁邊的西川已經先一步站起身，攙住了我的胳膊。
等出了包廂，西川緊緊抓著我胳膊的手才松了一點。
“……你沒喝到什麽奇怪的東西吧？”
“我沒有，一直在喝白水。”她顯得有些驚慌，“姚才是……你……你不要緊吧？”
“還好……”
其實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自從發現酒杯子裏有東西以後，我的心臟就咚咚咚跳得很快，是不正常的那種快。
頭也有點暈暈的，但平時喝白酒都不會暈的人，兩杯雞尾酒就能暈？
“要不……要不我們還是打電話叫人來幫忙吧！”
西川的聲音裏明顯多了哭腔，我瞥了一眼鏡子，大概知道她在害怕什麽。
畢竟我現在臉色已經白得跟鬼一樣了。
“啊……我……我的包還在裏面……！”
胃裏一陣翻江倒海，我坐在盥洗室的梳妝臺邊上，朝手忙腳亂的西川擺了擺手，掏出自己的手機。
謝天謝地，幸好我習慣手機不離手。
然而西川雖然用我的手機報了警，情況卻不怎麽樂觀。
對方聲稱會過來查看一下情況，但現在已經很晚了，他們過來也要花點時間。
在此之前，警察也只能勸告，讓我們倆不要再回之前的包廂去。
掛了電話以後，我也忍到了極限，立刻沖去廁所隔間抱著馬桶吐了個天昏地暗。
後來我記憶斷片了一段時間，回過神來的時候，西川已經把我連拖帶拽地拉來了一樓門口。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朋友身體不舒服，能幫忙叫救護車嗎？！”
我聽到她帶著哭腔的聲音在遠遠的地方響起，可能是正在和工作人員求助吧。
胃裏的食物早就被我吐完了，但難受程度卻沒有減輕，感覺自己的內臟都要燒起來似的難受。
淦，我他媽真的傻逼！
呃……還是好難受……想去吹吹風……
抱著這樣的想法，我拖著沈重的身體從椅子上站起身，踉踉蹌蹌地向KTV敞開的大門走去。
樓下迪廳的音樂聲震耳欲聾，咚咚咚地震得我的心臟也開始發疼了。
……只要呼吸一點冷空氣，大概……大概就能好點……
我一挪一挪地走到門口，靠著墻根滑坐在地上——
感覺好多了……但好吵啊蹦迪的聲音，我以後都不要再來這種破地方了！
“你怎麽在這？”
眼前忽然出現了一雙白皙的，穿著高跟鞋的腳。
……哇……好好看的鞋子，但是跟好高……
“餵？你沒事吧？餵？！”
“果然是姚小姐……你喝酒了？”
耳邊換了個人說話，感覺是個男低音。
一聽到喝酒倆字，我忽然就賊委屈，眼淚嘩啦一下從眼眶裏湧了出來。
“難受……好想吐……”
感覺咽下去的口水都是酸的，一會兒又有些發苦。
“酒裏有東西……”
“什……”
“啊啊啊啊啊——————！！”
耳邊劃過什麽人淒厲的慘叫，同時，身後傳來了巨大的聲響。
我忽然感到後背一陣強烈的壓力，直接被從樓梯上推了出去！
“小心！！！”
記憶的最後，是接住我的那個人飛揚起來的金色長發，和他好看的藍眼睛。
水汪汪的，就好像是湖水一般的……碧藍色……
我做了個夢。
夢裏，有飛鳥在空中盤旋。
空中撒下紛紛揚揚的羽毛，鳥兒發出悅耳的鳴叫，低下頭來註視著我。
正當我想看清楚的時候，它消失了。我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下墜著，最後卻輕輕地落在了一片柔軟的平面上。
……柔軟的？
鼻尖傳來消毒水的味道，我轉了轉眼珠，努力掀開自己沈重的眼皮。
霎時，漆黑的世界消失了，我看到了一片雪白的天花板。
……從這個幾乎全都是白色，鼻子裏全是消毒水和酒精味道的情況來判斷，我現在應該不是在天堂。
“哦，你醒了啊。”
一個金色的腦袋湊到了我的床跟前，我從他碧藍色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知道我是誰嗎？”
“……弁……弁天先生？”
嗓子好啞……我到底睡了幾天？
“嗯很好，認識人，還沒傻。”
說完這句話，弁天先生就出門把護士和醫生給叫了進來。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在經過一系列的身體檢查後，我也了解到了現在的大體情況。
首先，距離那場糟糕透頂的聯誼，已經經過了兩天的時間。
其次，我們當時所在的那家KTV發生了一些事故，目前已經被毀的差不多了。
官方宣稱的理由是“瓦斯爆炸”。
“你這家夥，是真的倒黴吧。”
然而據弁天先生所說，那天晚上，是樓上的KTV包廂裏出現了危險的怪物，才造成了建築毀壞和人員傷亡。
“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幸運。”
當時和西川正帶著我在樓下尋求幫助，這才幸免於難。
不過樓上的人就沒那麽好運了，據說不少人重傷甚至死亡，當然，也包括當時沒從樓上下來的其他聯誼成員。
“……這樣啊。”
雖然那群傻X往酒裏下藥試圖坑我們幾個女生這件事惡心得我恨不得把他們幾個千刀萬剮，但一醒來就聽到人真的沒了……還是有點不是滋味兒。
“西川同學沒事嗎？就是和我一起在樓下的女孩子。”
弁天先生坐在凳子上翹著二郎腿，聽到這句話眉頭都皺了起來。
“你還有功夫關心別人？關心一下自己吧。”
話是這麽說的，不過兩分鐘後他還是告訴我，西川沒什麽大事，在醫院觀察了一晚上就回家了。據說這兩天也有一直來看我。
“還有，真不知道你是膽子大還是小，那群臭小子的酒都敢隨便亂喝？”
“你家裏人沒教過你不要隨便吃陌生人給的東西嗎？”
我躺在床上放空自我，乖乖聽從弁天先生的訓斥。
“……對不起，但是那些人故意找我朋友麻煩，我氣不過……”
“不準頂嘴！”
好吧，不頂嘴了，乖乖挨罵。
過了一會兒，叢雲大叔也風塵仆仆地來了。
“喲，好久不見啊小姑娘。”
和脾氣暴躁的弁天先生不同，大叔一如既往地和我打了聲招呼，然後安慰了我兩句。
“你現在待的地方是我認識的熟人家開的私人醫院。”
大叔摘下墨鏡，放在了病房的桌子上。
“因為情況比較特殊，弁天應該也告訴你了，那間KTV並非真的發生了瓦斯爆炸。”
因為暗示和修改記憶對我不起作用，所以自然也不能把我放去可能會出現記者的大醫院。
“抱歉啊，委屈你了。”
“……這倒沒關系。”我靠在床上弱弱地擺了下手。“不過我能問個問題嗎？”
“嗯？你說。”
我看著病房內一看平時就根本不缺錢的二位大佬，沈默了一下：“……這家醫院，能用醫保報銷嗎？”
不能的話，爬也得爬去公立醫院。不然在出院之前，我可能就要先破產了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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