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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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黎清歡坐到黎安衾的位置上, 桌上擺著她的成績單，平時的作業，以及她寫給家長的一封信。
班主任讓家長們看信, 黎清歡翻開折疊的紙，上面寫滿密密麻麻的字，再仔細看，標題“探索夢想的翅膀”被劃掉，旁邊改成了“給姐姐的一封信”。
後面都是圍繞夢想寫的內容，反面甚至有個大寫的45分，明顯是她的作文稿紙。
留給姐姐的只有末尾的一句話：
【別聽臺上的那個叨叨, 他會破壞我們姐妹情。】
黎清歡差點被氣笑了, 她瞥了眼其他家長手中的信, 默不作聲的收起稿紙, 看成績單和作業。
平日裏黎清歡關心的多是黎安衾在學校的生活情況，成績反而問的少, 因為想到有父母和徐淮桉盯著, 應該不會差。
打開成績單的瞬間，她有種不可置信的感覺, 這是信誓旦旦說要考四中的成績嗎？
外面的走廊上, 其他學生都先回家, 或者去操場上等著，只有黎安衾站在教室後門，小心翼翼地透過玻璃朝裏面望, 神情很是忐忑。
“你不下樓玩？”周時序靠在扶欄邊問。
“我和他們天天見, 能有什麽玩的？我在上面等我姐出來。”黎安衾掩蓋住自己緊張的情緒, 走過去打量他兩眼，問道：“平時你和我姐相處, 是你聽她的多，還是她聽你的多？”
周時序不假思索回答：“我都聽她的。”
黎安衾滿意的點點頭，隨即又意識到不對，說道：“你怎麽能都聽她的呢，她也會有不對的時候呀。”
周時序看她的神情，明顯是在心裏打著小算盤，跟黎清歡一模一樣。
他笑而不語，黎安衾又問：“如果你勸她，她會聽嗎？”
“分情況。”周時序回答的模棱兩可。
“咳，你應該知道的吧，我姐是最寵我的，我說什麽她都會聽，哪怕是讓你們分手這種事。”
見他沒有反應，黎安衾接著道：“我父母和小舅也非常聽我的話，如果你想嫁到我們家來，需要討好的人是誰不用我多提醒了吧！”
周時序笑了：“你直接說吧。”
“我姐待會兒出來發脾氣，你攔著點。”黎安衾說完後又攥起拳頭，自以為兇巴巴地威脅：“不然你在我家的形象可就沒咯！”
“考得很差？”周時序猜出來了。
“也不算吧，我只是這一次發揮失常！”黎安衾強調著，而後道：“反正你自己看著辦，想不想要幸福吧。”
他沒有立馬答應，又問：“你叫我什麽？”
黎安衾乖巧道：“姐夫。”
周時序十分受用，頷首應下：“行，我盡力。”
家長會開了一個小時，等的黎安衾越來越焦慮，再看周時序，倒是依舊好脾氣的站在外面，欣賞著校園的風景。
“等這麽久，你不煩嗎？”她走過去問。
“等你姐姐，為什麽會煩？”他回答得理所當然。
黎安衾被噎住一瞬，又說：“因為這一個小時，你能做很多事啊，不必浪費在等人上。”
周時序側目望著她，笑道：“其他事不能改天做嗎？既然今天已經決定留出來陪她，那麽不管是見到她，還是在等她，都不能叫浪費。”
“可是，可是......”黎安衾半天都沒有吐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她想說可是在她們家時間是很寶貴的，見面一次很難得，吃飯聚餐很難得，哪怕是除夕夜，父母也是做完工作，抽出兩個小時來吃晚餐。
因為相較之下，父母的工作比晚餐重要，所以他們選擇工作，這很合理。
就像今天，如果一定要父母來開家長會，他們真的騰不出來一個小時嗎？肯定能，但是用父親的話說，一個小時他們能跟合作方談下一場業務。
周時序仿佛看出來黎安衾的想法，輕聲道：“感情是不能跟時間相提並論的。”
黎安衾思量半晌道：“我有點明白我姐為什麽會喜歡你了。”
他對情感的感受力，是她們家沒有過的。
教室裏的家長會終於結束，陸續有家長走出來，黎安衾伸著脖子看半天，沒有黎清歡的身影，再朝裏面瞅瞅，她正在和班主任單獨談話。
“哎呀我天，她怎麽還和老頭單獨聊上了，這種事情她積極往上湊幹嘛啊！”黎安衾碎碎念著，再次叮囑周時序：“姐夫，記得幫我講話哈！”
黎清歡和班主任談完話，走出教室，見到周時序忍不住露出笑意來，隨即看見旁邊的黎安衾，臉瞬間沈了。
周時序上前誇道：“今天很漂亮。”
黎安衾也賠笑附和：“是啊，我的港姐。”
“你厲害啊黎安衾，上課跟同桌玩五子棋，下課聯合前後左右玩飛行棋，我怎麽不知道你還是個棋手啊？”黎清歡微笑道。
“我只是想放松娛樂嘛，學習壓力太大了。”
“是，壓力太大，把你從第八名壓到了十九名。”
黎安衾給周時序使眼色，他溫聲安慰：“她考的差是小事，你別氣壞自己的身體。”
“......”
周時序帶她們姐妹到外面吃晚餐，叮囑著服務員：“不要放香菜，不要太辣，倒兩杯溫水謝謝。”
服務員剛剛離開，黎清歡便道：“今年寒假你別休息了，我在家給你輔導作業，下學期考試成績必須回到前十名。”
前兩年放輕松些沒關系，但是今年黎安衾要迎來中考，這樣的成績絕對不行。
黎安衾啊了一聲：“我假期本來就只有半個月。”
黎清歡不悅地瞪過去，她低著腦袋嘰裏咕嚕：“早知道還是讓小舅舅給我開家長會的，我找你來幹嘛啊。”
“你的成績就是神仙來了都能被氣死！”
“神仙不至於只有這點承受力吧。”
黎清歡又想講話時，周時序搶先一步：“差不多吧，你姐姐這位仙女不都這樣了嗎。”
聽見他明晃晃的誇讚，黎清歡終於把氣給咽下去，稍微平和些。
黎安衾安靜片刻，再次開口試探：“姐，成績能不告訴爸媽和小舅嗎，或者你直接說我考得不錯。”
“你考成這樣，還想讓我幫你撒謊？”
黎清歡回了一句，黎安衾徹底不敢講話，乖乖的吃過晚餐，被他們送回學校。
黎清歡看著妹妹的背影，疲憊感一陣陣的湧上來，周時序伸手摟住她的腰身，稍稍用著力，仿佛是想撐住她。
“走吧，我們回學校。”她說。
回盛南大學的路上，黎清歡沈默片刻，問道：“我今天是不是很兇？”
周時序回答：“有一點點，不過是微不足道毫不影響的一點點。”
黎清歡被他這句話給逗笑，呼了一口長氣，語氣變得輕松許多：“她今年中考，想考四中，以前的成績還挺穩定，現在的分數完全不行，又在上課時胡鬧，我也是一下子著急了。”
周時序牽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輕輕摩挲著：“我知道，你是擔心妹妹。”
“幸好還有時間，寒假我好好盯著她，爭取把成績提上去。”
他問：“你記不記得妹妹為什麽讓你來家長會？”
黎清歡想到那張紙條和原因：“是怕家裏人罵她。”
“所以啊，妹妹其實是知道自己做錯了的，偶爾犯錯是應該被諒解的，別把她逼那麽緊。”
黎清歡聽見那句被諒解，心裏像是被什麽瞬間擊中。
“就像不喜歡，是可以拒絕的一樣，對吧？”
她問得莫名，周時序微微頷首：“是，不喜歡可以拒絕，犯錯了也能夠被原諒，你是人，不是機器人，不必事事完美。”
黎清歡盯著他許久，彎唇笑起來：“好。”
回到宿舍裏，室友們都乖乖的坐在下面，開著臺燈覆習，她也立馬加入備考大軍的行列中。
考試的一周過得很快，考完後大家都開始買票，準備回家過寒假。
程希離家近，坐高鐵一個多小時，是最先離開的，趙南音和江吟月也搶到票，收拾起行李來。
周時序問她：【你打算什麽時候回家？】
黎清歡不急著回家，準備送走室友們後再離開，免得會有人孤單單的待在寢室裏。
黎清歡回答：【星期天吧，你呢？】
周時序：【我也星期天走。】
周時序：【你要不要先跟我回家吃餐飯，奶奶和阿黃很想你。】
黎清歡：【好啊，順便把阿黃的第二針疫苗打了。】
周時序：【好。】
星期六睡到自然醒，下午起床後，她接到周時序的電話：“要不要出來看籃球比賽？”
現在已經放假了，學校自然不可能舉行籃球比賽，最近也沒有聽說哪個著名籃球隊要來江城打比賽。
黎清歡奇怪：“什麽籃球比賽，誰的？”
“我的。”他說。
不僅是黎清歡接到電話，江吟月和趙南音也在群裏收到通知。
自從去過惠州後，兩個寢室便拉了個名叫“相親相愛206&111”的群，經常會在裏面聊天。
她們結伴到籃球場上，男生們都穿著籃球服，正聚在一起嘻嘻哈哈的討論著什麽。
黎清歡過去後，周時序小跑著迎上來，穿著背心式的籃球服，露出手臂的肌肉線條，額頭上微微帶著汗意。
“冷不冷呀，別感冒了。”她第一句話便是關心。
“不冷，跑起來很熱的。”周時序揉揉她腦袋說：“你找個地方坐著吧，比賽快開始了。”
男生們分為兩隊，另外一隊有人喊著：“輸的請吃飯啊，別慫！”
餘嘉年嗤他們：“說這些？籃球比賽可是用周老板期末覆習資料換來的。”
黎清歡聞言才知道，原來是周時序組織的這場比賽。
她突然想起很久前，詢問周時序有沒有參加過學校的籃球比賽，也表示過很想看。
因為她當年錯過了。
比賽正式開始，周圍聚集的人越來越多，都是籃球場上男生們叫來的朋友，成群結伴的，在進球時喝彩鼓掌，互相竊竊私語著。
少年在籃球場上肆意的跑著，迎著午後溫暖的陽光，恣意的釋放活力。
燦爛，熱烈，美好。
他記住了她的話，又無意識彌補了她年少的遺憾。
黎清歡忽然起身，去旁邊的小超市裏買了瓶礦泉水，抱著水站在旁邊繼續看。
直到中場休息，周時序第一時間跑過來，她遞過去礦泉水。
“剛剛離開是去買水？”他問著，打開水瓶喝了兩口，仍然微喘著氣。
“學長打球不認真啊。”黎清歡調侃一句，又道：“女生們看籃球賽，都會給喜歡男生送水的。”
周時序蓋上瓶蓋，揚著唇角問：“誰是你喜歡的男生？”
黎清歡接過水瓶，笑著回答：“周時序學長。”
“嗯，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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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都是圍繞夢想寫的內容，反面甚至有個大寫的45分，明顯是她的作文稿紙。
留給姐姐的只有末尾的一句話：
【別聽臺上的那個叨叨, 他會破壞我們姐妹情。】
黎清歡差點被氣笑了, 她瞥了眼其他家長手中的信, 默不作聲的收起稿紙, 看成績單和作業。
平日裏黎清歡關心的多是黎安衾在學校的生活情況，成績反而問的少, 因為想到有父母和徐淮桉盯著, 應該不會差。
打開成績單的瞬間，她有種不可置信的感覺, 這是信誓旦旦說要考四中的成績嗎？
外面的走廊上, 其他學生都先回家, 或者去操場上等著，只有黎安衾站在教室後門，小心翼翼地透過玻璃朝裏面望, 神情很是忐忑。
“你不下樓玩？”周時序靠在扶欄邊問。
“我和他們天天見, 能有什麽玩的？我在上面等我姐出來。”黎安衾掩蓋住自己緊張的情緒, 走過去打量他兩眼，問道：“平時你和我姐相處, 是你聽她的多，還是她聽你的多？”
周時序不假思索回答：“我都聽她的。”
黎安衾滿意的點點頭，隨即又意識到不對，說道：“你怎麽能都聽她的呢，她也會有不對的時候呀。”
周時序看她的神情，明顯是在心裏打著小算盤，跟黎清歡一模一樣。
他笑而不語，黎安衾又問：“如果你勸她，她會聽嗎？”
“分情況。”周時序回答的模棱兩可。
“咳，你應該知道的吧，我姐是最寵我的，我說什麽她都會聽，哪怕是讓你們分手這種事。”
見他沒有反應，黎安衾接著道：“我父母和小舅也非常聽我的話，如果你想嫁到我們家來，需要討好的人是誰不用我多提醒了吧！”
周時序笑了：“你直接說吧。”
“我姐待會兒出來發脾氣，你攔著點。”黎安衾說完後又攥起拳頭，自以為兇巴巴地威脅：“不然你在我家的形象可就沒咯！”
“考得很差？”周時序猜出來了。
“也不算吧，我只是這一次發揮失常！”黎安衾強調著，而後道：“反正你自己看著辦，想不想要幸福吧。”
他沒有立馬答應，又問：“你叫我什麽？”
黎安衾乖巧道：“姐夫。”
周時序十分受用，頷首應下：“行，我盡力。”
家長會開了一個小時，等的黎安衾越來越焦慮，再看周時序，倒是依舊好脾氣的站在外面，欣賞著校園的風景。
“等這麽久，你不煩嗎？”她走過去問。
“等你姐姐，為什麽會煩？”他回答得理所當然。
黎安衾被噎住一瞬，又說：“因為這一個小時，你能做很多事啊，不必浪費在等人上。”
周時序側目望著她，笑道：“其他事不能改天做嗎？既然今天已經決定留出來陪她，那麽不管是見到她，還是在等她，都不能叫浪費。”
“可是，可是......”黎安衾半天都沒有吐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她想說可是在她們家時間是很寶貴的，見面一次很難得，吃飯聚餐很難得，哪怕是除夕夜，父母也是做完工作，抽出兩個小時來吃晚餐。
因為相較之下，父母的工作比晚餐重要，所以他們選擇工作，這很合理。
就像今天，如果一定要父母來開家長會，他們真的騰不出來一個小時嗎？肯定能，但是用父親的話說，一個小時他們能跟合作方談下一場業務。
周時序仿佛看出來黎安衾的想法，輕聲道：“感情是不能跟時間相提並論的。”
黎安衾思量半晌道：“我有點明白我姐為什麽會喜歡你了。”
他對情感的感受力，是她們家沒有過的。
教室裏的家長會終於結束，陸續有家長走出來，黎安衾伸著脖子看半天，沒有黎清歡的身影，再朝裏面瞅瞅，她正在和班主任單獨談話。
“哎呀我天，她怎麽還和老頭單獨聊上了，這種事情她積極往上湊幹嘛啊！”黎安衾碎碎念著，再次叮囑周時序：“姐夫，記得幫我講話哈！”
黎清歡和班主任談完話，走出教室，見到周時序忍不住露出笑意來，隨即看見旁邊的黎安衾，臉瞬間沈了。
周時序上前誇道：“今天很漂亮。”
黎安衾也賠笑附和：“是啊，我的港姐。”
“你厲害啊黎安衾，上課跟同桌玩五子棋，下課聯合前後左右玩飛行棋，我怎麽不知道你還是個棋手啊？”黎清歡微笑道。
“我只是想放松娛樂嘛，學習壓力太大了。”
“是，壓力太大，把你從第八名壓到了十九名。”
黎安衾給周時序使眼色，他溫聲安慰：“她考的差是小事，你別氣壞自己的身體。”
“......”
周時序帶她們姐妹到外面吃晚餐，叮囑著服務員：“不要放香菜，不要太辣，倒兩杯溫水謝謝。”
服務員剛剛離開，黎清歡便道：“今年寒假你別休息了，我在家給你輔導作業，下學期考試成績必須回到前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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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安衾啊了一聲：“我假期本來就只有半個月。”
黎清歡不悅地瞪過去，她低著腦袋嘰裏咕嚕：“早知道還是讓小舅舅給我開家長會的，我找你來幹嘛啊。”
“你的成績就是神仙來了都能被氣死！”
“神仙不至於只有這點承受力吧。”
黎清歡又想講話時，周時序搶先一步：“差不多吧，你姐姐這位仙女不都這樣了嗎。”
聽見他明晃晃的誇讚，黎清歡終於把氣給咽下去，稍微平和些。
黎安衾安靜片刻，再次開口試探：“姐，成績能不告訴爸媽和小舅嗎，或者你直接說我考得不錯。”
“你考成這樣，還想讓我幫你撒謊？”
黎清歡回了一句，黎安衾徹底不敢講話，乖乖的吃過晚餐，被他們送回學校。
黎清歡看著妹妹的背影，疲憊感一陣陣的湧上來，周時序伸手摟住她的腰身，稍稍用著力，仿佛是想撐住她。
“走吧，我們回學校。”她說。
回盛南大學的路上，黎清歡沈默片刻，問道：“我今天是不是很兇？”
周時序回答：“有一點點，不過是微不足道毫不影響的一點點。”
黎清歡被他這句話給逗笑，呼了一口長氣，語氣變得輕松許多：“她今年中考，想考四中，以前的成績還挺穩定，現在的分數完全不行，又在上課時胡鬧，我也是一下子著急了。”
周時序牽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輕輕摩挲著：“我知道，你是擔心妹妹。”
“幸好還有時間，寒假我好好盯著她，爭取把成績提上去。”
他問：“你記不記得妹妹為什麽讓你來家長會？”
黎清歡想到那張紙條和原因：“是怕家裏人罵她。”
“所以啊，妹妹其實是知道自己做錯了的，偶爾犯錯是應該被諒解的，別把她逼那麽緊。”
黎清歡聽見那句被諒解，心裏像是被什麽瞬間擊中。
“就像不喜歡，是可以拒絕的一樣，對吧？”
她問得莫名，周時序微微頷首：“是，不喜歡可以拒絕，犯錯了也能夠被原諒，你是人，不是機器人，不必事事完美。”
黎清歡盯著他許久，彎唇笑起來：“好。”
回到宿舍裏，室友們都乖乖的坐在下面，開著臺燈覆習，她也立馬加入備考大軍的行列中。
考試的一周過得很快，考完後大家都開始買票，準備回家過寒假。
程希離家近，坐高鐵一個多小時，是最先離開的，趙南音和江吟月也搶到票，收拾起行李來。
周時序問她：【你打算什麽時候回家？】
黎清歡不急著回家，準備送走室友們後再離開，免得會有人孤單單的待在寢室裏。
黎清歡回答：【星期天吧，你呢？】
周時序：【我也星期天走。】
周時序：【你要不要先跟我回家吃餐飯，奶奶和阿黃很想你。】
黎清歡：【好啊，順便把阿黃的第二針疫苗打了。】
周時序：【好。】
星期六睡到自然醒，下午起床後，她接到周時序的電話：“要不要出來看籃球比賽？”
現在已經放假了，學校自然不可能舉行籃球比賽，最近也沒有聽說哪個著名籃球隊要來江城打比賽。
黎清歡奇怪：“什麽籃球比賽，誰的？”
“我的。”他說。
不僅是黎清歡接到電話，江吟月和趙南音也在群裏收到通知。
自從去過惠州後，兩個寢室便拉了個名叫“相親相愛206&111”的群，經常會在裏面聊天。
她們結伴到籃球場上，男生們都穿著籃球服，正聚在一起嘻嘻哈哈的討論著什麽。
黎清歡過去後，周時序小跑著迎上來，穿著背心式的籃球服，露出手臂的肌肉線條，額頭上微微帶著汗意。
“冷不冷呀，別感冒了。”她第一句話便是關心。
“不冷，跑起來很熱的。”周時序揉揉她腦袋說：“你找個地方坐著吧，比賽快開始了。”
男生們分為兩隊，另外一隊有人喊著：“輸的請吃飯啊，別慫！”
餘嘉年嗤他們：“說這些？籃球比賽可是用周老板期末覆習資料換來的。”
黎清歡聞言才知道，原來是周時序組織的這場比賽。
她突然想起很久前，詢問周時序有沒有參加過學校的籃球比賽，也表示過很想看。
因為她當年錯過了。
比賽正式開始，周圍聚集的人越來越多，都是籃球場上男生們叫來的朋友，成群結伴的，在進球時喝彩鼓掌，互相竊竊私語著。
少年在籃球場上肆意的跑著，迎著午後溫暖的陽光，恣意的釋放活力。
燦爛，熱烈，美好。
他記住了她的話，又無意識彌補了她年少的遺憾。
黎清歡忽然起身，去旁邊的小超市裏買了瓶礦泉水，抱著水站在旁邊繼續看。
直到中場休息，周時序第一時間跑過來，她遞過去礦泉水。
“剛剛離開是去買水？”他問著，打開水瓶喝了兩口，仍然微喘著氣。
“學長打球不認真啊。”黎清歡調侃一句，又道：“女生們看籃球賽，都會給喜歡男生送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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