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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世界抗疫戰士和中醫藥劑專家(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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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世界抗疫戰士和中醫藥劑專家(26)

新年的大雪從除夕下到了正月初三, 福漢市從未有過這樣冷冽的雪天,也從未有過這樣溫暖的年。

“老師,昨天又有一百多名病患痊愈出院了!”

袁奕翻看著出院記錄冊, 每一個出院的病人對她而言,都是與病毒抗爭勝利的奇跡,是值得慶祝的喜事。

天氣雖冷,但大家眾志成城的心卻暖。興許是老天看到了華夏子孫面對疫情時的努力,讓他們能夠在死神手中搶奪回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錢懷民扶了下鼻梁上的鏡框, 緊蹙的眉頭微微舒展,“這是好事,但我們應該更加努力才行。”

雖然聽到了袁奕帶來的好消息, 但屏幕上那條剛發來不久的通告,讓他好不容易放松的心情再次變得緊張。

把手機遞給袁奕和張一鳴他們時,錢懷民疲憊地嘆了一口氣:“福漢的疫情才剛剛好轉了點, 其他地方也有疫情了。”

那是衛健局轉發給他的確診通告。

【經確認,朝南省春江市於2020年1月26日發現新型冠狀肺炎感染者共294人, 其中確診病例240人,無癥狀感染者54人。】

【經確認, 江南省陳州市於2020年1月26日發現新型冠狀肺炎感染者共1430人,其中確診病例1196人,無癥狀感染者234人。】

【經確認,湘華省豐原市於2020年1月26日發現新型冠狀肺炎感染者共597人, 其中確診病例502人, 無癥狀感染者95人。】

……

大致地看了一眼,全國幾乎每個省都有新冠的確診病例, 比較嚴重的省份感染病例加起來幾乎有福漢市的一半那麽多。

封城的決定還是下晚了,在封城之前, 還是讓病毒搭乘著各種交通工具流向了全國各地。

這不再是一座城市的戰鬥,而是整個國家的攻堅戰,福漢市不過是戰鬥在一線的城市,後面仍有許許多多的城市等著他們分享寶貴的抗戰經驗。

可是……

“我們目前還沒有研究出特效藥,這可怎麽辦啊?”胡姐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大家面面相覷,從方艙醫院傳來的喜訊很快就被這一條條通告所沖散。

小劉也垂頭喪氣地撓撓頭,“感覺咱們這麽長時間好像做了不少,但又好像什麽都沒做。”

在研究室的這大半個月,他們每天都在跟各種藥材和成分打交道,離心機、顯微鏡、病毒培養實驗……最後得到的結論,只是找到了幾種對病毒有作用的中藥成分而已。

就連那些治愈出院的患者,也是經過了各種氧療、免疫調節治療才恢覆健康。除了悉心照顧和對癥治療之外,並沒有什麽更有效的手段。

說的難聽一點,這半個多月以來他們好像只得出了“對癥下藥”四個字。

“誰說我們是徒用功的?我們的實驗成果難道還不夠多嗎?”

袁奕從旁邊的操作臺拿來厚厚的一摞研究資料,翻閱過無數次的紙張看起來如同一堆廢紙。

“我們知道病毒的最初宿主是大猩猩,推測出自然宿主最可能是蝙蝠,找到了新冠和蝙蝠某種冠狀病毒的序列一致性超過95%,做出了能夠檢測病毒的核酸試劑,還有前天,我們從病控所拿到了病毒的電鏡照片。這都是我們的研究成果,都是我們這些天來的進步,難道不是嗎?”

不止是袁奕,與此同時,全國的病控所和病研所都在研究這些寶貴的病毒數據,都在努力地尋找著攻克新冠病毒的方法。

袁奕:“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們只要把病毒研究透徹,我相信總有一天,我們能徹底把它消滅掉!”

大家不像袁奕有系統的精神力加成,這段時間待在實驗室裏沒日沒夜的忙,不管是身體和心理多少都會感覺到疲憊,尤其是知道疫情蔓延到了全國各地,更會覺得頹喪。

但越是這個時候,越是不能被負能量擊垮。

要是他們倒了,那些等待著救命的病患又該怎麽辦呢?

“換個角度來看,我們對比剛來的時候已經有很大的進步了。”錢懷民整理好情緒後,把病愈出院的記錄拿過來,“你們看,之前我們對待病情嚴重的病人,光是緩解癥狀都要一周多,現在一周的時間都能讓病人們病愈出院了。多想想我們得到了什麽,學會了什麽,才能知道下一步我們該往什麽方向努力。”

錢懷民沒想到自己剛才的一句感慨,會讓大家這麽失落,重新抖擻精神後,還是要用微笑去面對眼前這片未知的迷霧才是。

“嘿嘿嘿!”

錢懷民用力地鼓了鼓掌,用響亮的聲音趕走他們方才的抱怨。

“下午衛健局有一場面對公眾的直播,你們一個個愁眉苦臉的,都不想上電視了是不是?”

為了讓民眾們安心,上面安排了一場福漢市疫情情況的直播,也是想趁機告訴民眾應該怎樣做好防護、隔離的演講。

十幾年前的那場非典,正是錢懷民帶領著一眾醫護人員抗戰在一線,最終遏制住了病情。這次也是他不顧一切,投身於福漢市的抗疫工作,所以大家都想聽一聽他對這次疫情的看法。

整理著桌面上下午要用到的資料,錢懷民繼續說道:“你們也都把最近各自的發現整理一下,直播上多跟大家分享分享,誰要是說的少了,以後的衛生就都歸誰負責,聽見沒?”

大家研究的方向不盡相同,總能說出一些其他人沒有的發現。這個時候,所有的發現都應該利用起來,給民眾和同僚們分享也能多一些新的發現。

“尤其是袁奕,你要說不出個四五六,我可得找你要個說法啊。”錢懷民著重點了袁奕。

“啊?我?”袁奕楞了一下道。。

錢懷民:“你爸和你愛人和病人接觸最多,對病人的發病癥狀和緩解癥狀應該很了解,你多去跟他們取取經,雖然咱們研究的是藥劑,也得結合到臨床方面才行。”

說到一半,錢懷民稍微挑了下眉,語氣裏帶了一丟丟八卦的語氣:“你平常不會只聊些閑話家常,工作上的事兒一點不提吧?”

“聊,聊啊,”袁奕連忙解釋,“我爸之前記一些筆記,我晚會去找他聊聊,應該……”

不等她說完,錢懷民就打斷了她的話,“別晚會了,現在就去吧,中午吃完飯回來就行。”

錢懷民話面上是要袁奕去學習經驗,其實心裏啊,不過是趁著這個機會讓他們父女夫妻多見見面罷了。

大過年的,大家都是有家不能回、有親不能見,只能每天跟這些冷冰冰的儀器打交道。

省醫和方艙醫院距離不算遠,即便如此,袁奕這幾天也只是年三十見了於濤和老爸一面,其他時候都跟著大家泡實驗室。

既然不會耽誤工作,能見見就見見吧。疫情之下,誰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也不用一直在實驗室裏拘著自己。

袁奕:“哎,那我這就去。”

“看著點時間啊,”劉姐指了指手腕上的表,故意打趣她道,“可別只顧著兩口子恩愛,把正事耽誤了。”

劉姐現在是越來越愛拿她開玩笑了。

說起來也是結婚一年多的小夫妻,每每見面竟跟剛戀愛的小青年一樣青澀害羞,尤其是看到於濤殷勤的樣子,身為過來人的劉姐可最喜歡逗他們玩了。

被她這麽一說,袁奕的臉上不自主地漾起了兩片緋紅,開口要解釋,還不小心咬了自己的舌頭,“肯定,定耽誤不了。”

自己和他就是簡單的搭夥過日子,也沒有人家那樣的甜蜜和纏綿嘛。

兩口子倒是沒說錯,秀恩愛……嗯,這應該不算是愛吧?

中午,方艙醫院又出院了一批病人。

按照之前的慣例,護士對他們的住院資料進行了回收,臨走時還會給他們發一包口罩、一小瓶酒精噴霧還有一只簡易的小藥箱,讓他們離開醫院後也能保護好自己。

袁奕坐在護士的旁邊,翻看著這兩天的住院資料,隨口問道:“爸,你發現這些出院的病人有什麽相似的特點嗎?”

袁振華:“……”

袁奕:“爸,好像不同職業的人痊愈的速度也不一樣,你說呢?”

袁振華:“……”署茨

袁奕:“爸,你是被毒啞了嗎?倒是出個聲啊?”

沈默了許久,見袁奕察覺到了自己失落的情緒後,袁振華狠狠地戳了她一眼道:“現在知道叫爸爸爸了,剛才怎麽沒見你想著跟你爸多聊幾句啊?”

袁振華自顧自地扒拉著碗裏的米飯,還在為剛才的事賭氣。

都說女兒是爸的小棉襖,可誰家小棉襖來看自己的時候,開口第一句叫的是姑爺的名字?

要不是於濤跑去打電話了,估計還不會跟自己聊這些事呢。

不行,這口氣咽不下去,怎麽都咽不下去。

“爸!”

袁奕提高了聲調,嚴厲地呵了一聲,“跟你說正事呢。”

“咳咳,”袁振華強硬不過幾秒鐘就軟了下來,“怎麽了,你說?”

袁振華:Emmm……其實努努力還是能咽下去的。

“我覺得醫院除了日常的護理治療外,應該加強下的身體素質鍛煉。”袁奕指著幾個病人的資料,“雖然提高身體素質這句話都快說爛了,但事實證明確實對身體有好處。”

這些住院資料記錄了病人住院以來的所有行為:什麽時候上了衛生間,什麽時候吃了飯,吃了哪些藥,吃了藥之後身體有沒有什麽不舒服,就像是日記一樣全部記錄在上面。

這些內容都是要求病人們自己記錄的,錢懷民相信,記錄下病人們痊愈的過程會對攻克病毒起到一定的幫助。

袁振華把頭湊了過去,瞥了眼袁奕像老師一樣在資料上做出的批註,見怪不怪地回道:“我和幾個康覆科的主任已經在商量給病人們安排運動了,適量運動的確有助於病情恢覆。”

【叮!熟此

解鎖“抵抗病毒”成就!

被拯救者獲得愛國積分+5,病毒抵抗力+2%】

【叮!

解鎖“直擊病毒弱點”成就!

拯救者獲得愛國積分+5,意志力+5%】

住院的日子單調乏味,除了有醫生護士按時送飯之外,其他的時間基本就只有才床上躺著。

病情嚴重的病人需要好好休息,而那些病情較輕甚至快要痊愈的病人,就會想辦法釋放自己無處安放的精力:俯臥撐、仰臥起坐、太極拳,甚至舉水壺也能成為他們健身方式的一環。

休息自然能夠幫助身體恢覆,但必要的鍛煉也是重建自身免疫力所不能缺少的。

“體力工作者的恢覆期普遍比腦力工作者要短,”袁振華繼續道,“應該是因為平時就有鍛煉,所以抵抗力要比普通人強一點。康覆科的老張前兩天就發現了,我們也商量著給病人們安排點簡單的恢覆運動,總比一直躺在床上要好。”

由於解鎖了成就,赤心報國系統也給予了幫助:【系統自動給出運動強度指數建議,被拯救者可以用來參考。】

“爸,張大夫把你要的東西都找來了。”於濤從遠處一路小跑,手裏拿著一只灰色的U盤。

剛才去外面接電話的時候,碰巧撞上了康覆科的主任,順道就把U盤給帶來了。

袁振華從他手裏接過U盤時,八卦的小心思微微一顫,問道:“你爸媽那邊怎麽說?還在催你回去嗎?”

於濤的父母這兩天的電話一個接著一個,光是袁振華看到他打電話的次數就有五六次,有兩次還聽到了他們談話的內容,大概就是催於濤離開福漢。

於濤尷尬地擡了擡嘴角,“我媽她不了解情況,非要我回去,還說我不回去她就跟我爸來找我。”

“這不太好吧。”袁振華面露難色。

現在疫情封城,要是貿然來福漢肯定是要上新聞的,這不僅是自己作死還是給全市添麻煩。

長長地吸了一口氣,於濤重新振奮精神,給袁振華餵了一顆定心丸:“沒事兒,我都勸好了。我跟我媽說,等福漢疫情過去就回去給她賠不是。現在疫情這麽嚴重,他們心裏有數,不可能亂跑的。”

走到於濤身邊,袁奕伸出手時在空中頓了頓,最後還是試探著拉住了他的手。

“等疫情結束,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袁奕嘴角擠出一個僵硬的笑,第一次主動,沒什麽經驗的她像是剛從窩裏跑出來的小白兔。

不知道疫情結束後她還會不會留在這個世界,如果能留下來,她倒是很願意和他一起搭夥過日子的。

能在疫情期間陪在自己身邊,能做到愛己所愛,共度生死的人,實在是讓人難以拒絕他的愛。

看著袁奕的臉,於濤緩緩加重了力氣,將手心與她緊密地貼在一起,“好!”

——

“經過對新冠病毒的初步研究,我們已經得到一些突破性的進展……”

“新冠病毒傳染性極強,不過只要做好以下幾點還是可以避免感染,第一……”

“如今全國各地區都出現了新冠感染者,大家應減少外出、做好個人防護……”

車載收音機轉播著昨天下午錢懷民的報告會,換了好幾個頻道,都是相同的內容,就連娛樂的音樂頻道,也是由電臺主持人換一種方式來跟聽眾們宣傳防疫事項。

“還有多久啊?”

許多年不曾自己開車,這才開了一個多小時,方敏就覺得肩膀酸疼。

扭頭看一眼坐在副駕駛的於冠榮,五分鐘不到已經打起盹來了。

她擡手在於冠榮的腦門上敲了一記,開車的煩躁感讓她的音調都高了幾分,“這路靠不靠譜啊,一個路標都沒。”

於冠榮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舒展肩膀伸懶腰時露出了一臉的不耐煩。

“哎呀,我怎麽知道,我也沒走過這條路啊。你要是不信咱們就回去,反正兒子過完年就回來了。”

方敏氣得又擡手打了他一下,“虧你還是當爹的,你還真信他的鬼話呦。姓袁的這麽會指使你兒子,等到過完年?呵,累都累死在醫院了呀!”

昨天她已經跟於濤下了最後通牒,要麽老老實實離開福漢回家,要麽他們兩口子就親自來監督他們倆離婚。

既然於濤什麽都不選,只好由她這個當媽的來替他決定。

飛機高鐵停運,各個高速路口設有檢查站,這絲毫阻止不了方敏去福漢的心。找了好幾個人,終於替她設計了一條從海市到福漢的自駕線。

沒有收費站、沒有高速路,全程大部分都是這樣簡易的油柏路,有幾段路還是修了一半的土路。

沒辦法,為了兒子,她只好拉上於冠榮跟自己一起開完這幾百公裏的路。

“目前,我們發現連花清瘟膠囊對新冠能起到一定的治療效果,如果大家出現輕微癥狀,比如咳嗽、鼻塞甚至是腹痛低燒的話,可以服用一些連花清瘟膠囊,同時……”

聽到收音機裏的聲音,方敏嫌惡地皺了下眉。

這樣的報告會什麽時候能輪到袁奕發言了?

光是聽她那不流暢的演講就知道是念稿子,至於她是怎麽上臺的……肯定是袁振華托了不少關系才能讓她在報告會上露臉的。

“感謝袁醫生昨天在報告會上的分享,各位聽眾有記下重點嗎?我們……嗞嗞!”

不等主持人繼續說下去,方敏就轉動旋鈕換了別的頻道,“什麽袁醫生,狐假虎威罷了。”

“你聽聽,所有廣播都在說疫情的事,”本就不願意出門的於冠榮又打起了退堂鼓,“福漢這麽嚴重,萬一咱們進不去那不是白跑一趟?”

方敏不以為然道:“哎呀,怕什麽了,不過就是重感冒而已啊。”

“會死人的,你沒看有那麽多人病死了啊。”

於冠榮指著手機屏幕上那幾串數字,跟昨天相比,綠色的治愈數量增加了七八百,紅色的確診增加了一千多,黃色的疑似病例也多了五百多,最後黑色的死亡病例也從六百多變成了七百多。

新冠病毒從出現到傳播實在是太快,民眾對病毒的了解不多,只能從這些數字上看出病毒的厲害程度。

方敏瞧都不瞧一眼,“每天都有人死啊,說不定就是碰巧得了肺炎而已。”

活了四五十年,她得肺炎也不是一兩次了,所以對這次的肺炎並沒有太多的恐懼。

不就是傳染性大了點,難治了點嗎?說到底就是普通的重感冒罷了。

“別天天死啊死的,我真是要被你氣死了,”方敏埋怨他道,“有這會功夫,趕緊看看路有沒有開對,要是開錯路了我們天黑就等著住在這荒郊野嶺吧。”

於冠榮切出備忘錄,又看了看手機地圖,“沒錯,往前走是個村子,過了村子就進福漢市區了。”

方敏不信他的話,非要拿過他的手機確認一下。

這條路並不是城市規劃的公路,所以前面是一片白色的馬賽克,但是別人給他們的路線指示前面是一個村子,過了那個村子再走一段土路就能上公路。

“還行,估計天黑就能進市區。”說完,方敏便再次踩下了油門。

大概開了十幾分鐘,果然看到了前面有一處村子。

村子叫朱黑莊,是福漢市最東邊的都市村莊,村子裏上下幾輩都是福漢人。

大過年的,村子到處都掛著紅燈籠,地上還有不少燃盡的鞭炮,不過路上見不到太多人,只有幾個村民背著白色的罐子到處消毒。

“停停停!”

快到村口的時候,幾個扛著大掃帚的人叫停了他們的車。

村民們一個個帶著醫用口罩和一次性手套,沒有專用的防護服,就套上了幾件透明雨衣代替。

“你們幹啥的?”拿著大喇叭的人氣勢洶洶道,“現在市區封城,不讓進也不讓出,你們不知道啊?”

於冠榮壓低了聲音道:“看吧,我說進不去你還不信。”

“閉嘴。”

方敏狠狠地戳了他一眼。

面對村民的質問,方敏不急不緩地戴上了口罩,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時,又用酒精噴霧在身邊仔仔細細地噴了一圈。

說是不怕新冠病毒,但還是不希望大過年的沾到晦氣。

前一秒還趾高氣揚的方敏,下車後立刻佝僂起了身子,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有氣無力,偶爾還摻兩聲咳嗽:“咳咳!早上醫生給我們做核酸,陽性,讓我們去市區的醫院隔離治療。”

一聽到陽性兩個字,剛要走上前的幾名村民紛紛退後。

“聽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吧?”

方敏捶著胸口,一副不舒服的模樣:“外地的,本來過年要來看兒子,正趕上封城就在酒店住著,誰想到,咳咳!誰想到能染上肺炎啊。”

在生意場上打拼幾十年,自然要懂得靈活變通,什麽樣的謊話都能順手拈來。

特殊時期,要是找尋常借口進市區肯定不可能,倒不如就說自己是確診患者需要去方艙醫院隔離,能省下不少的麻煩。

一說要去隔離,村民們也不再阻攔,直接拉開了擋在路中央的木樁。

“那趕緊去吧,可別耽誤了治療。”拿著大喇叭的村民指了個方向,“往東走五裏地就能看到個岔口,往南邊那條轉,沿住路再開幾裏地就上馬路了。”

方敏應付地點點頭,轉身回到車上,“謝謝謝謝,麻煩你了,謝謝謝謝。”

車子啟動後,村民還在熱心地給他們指路:“你往西開六個馬路,然後再往北走,約摸十一二個馬路就能找到了,找不到你就打120問問路,別摸迷了……”

“嗯嗯,知道了知道了,謝謝謝謝。”

方敏好像會變臉,又是一眨眼的功夫,臉色就再次變得陰沈。

土路崎嶇,即使開得是越野車,顛簸得也讓人不舒服。

“這路真難開,也不知道讓市政局來修修。”方敏嫌棄地抱怨道。

於冠榮撇撇嘴,“人家走了幾十年都不嫌棄,你就走一次倒還不願意了。”

沿著路走了一公裏左右,坑坑窪窪的路終於變得平坦了一些。

前面就是村民說的那個岔路口了,方敏迫不及待地踩下一腳油門,車速瞬間從十幾邁提到了六十邁。

“媽,你快點!”

突然,有個騎自行車的小男孩從岔路口沖了出來。

“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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