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救還是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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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救還是不救
未到紅城——
零零星星的熒燈在山林中一閃一閃……
探過去——
明明是黑夜，卻有官兵壓著五個用黑布罩著臉的人慢慢在趕路……那五個人衣衫襤褸的樣子，手腳都鎖有鐐銬，手銬和皮肉之間還特意墊有布塊，像是會害怕被粗糙的鐐銬會弄傷的樣子。
回天雪細細一看——那皮肉嬌嫩，明明就是女子！！！
她細想……半夜三更怎麽會有如此“壯觀”的樣子……
領隊的官兵喚道：“歇歇腳！歇歇腳！她們可不是糙老漢子，別讓她們將腳走破了不好交差！”
另一人有些驚慌失措，忙道：“哎喲餵！噓——小聲一些！萬一讓別人聽了去就糟了！”
那人是有些後知後覺，嚇得趕緊捂上嘴！！！眼睛迅速掃視了四周……他可沒有忘記焦廉國的暗衛能夠隨時把話聽了去……看一下四周都是荒山野嶺之後才稍稍放下心來……
小聲說道：“我們都是挑又偏僻又難走，想必暗衛大爺們也不至於會盯到這裏來……”
其他人還是慌忙地擺手——“噓——”
回天雪在心裏暗暗地偷笑道：“呵呵——真是一群蠢貨~越是這種偏僻的地方越是容易讓敵人乘虛而入，將暗衛派過來有什麽稀奇的？就連我還要小心翼翼地行事，生怕讓人逮了去，你們是怎麽能夠放下心來的？？？”
“快歇一下！就一柱香的時辰，不能夠再多了！天亮之前我們還要將她們送過去呢！”那些官兵將犯人鎖在樹上，自己就聚在一旁吃完幹糧之後開始打盹，留下一個醒著看夜，也能夠避免同伴睡過頭……
……
回天雪使個巧勁將自己特制的迷香悄無聲息地扔了過去，能夠放倒唯一一個醒著的，還讓他們能夠睡個多幾下……
“雖然不知道你們在做什麽違規違紀的勾當，但也算是幸運，沒有在這遇上自家的暗衛抓包。”
回天雪掀開那五個女人頭上的布罩，都睡得很沈，不過有一個是已經死了的，是她自己刻意用後腦勺撞擊背後樹上突起的樹杈，失血過多……
為什麽？？？看相貌身段，明明這五個都是婀娜多姿的姑娘，怎麽會……
回天雪掏出一個小葫蘆，在其中隨便挑了一個，放在她鼻下晃了幾晃除去中的迷香，醒來……
拿下塞在她嘴裏的布條，問：“你們是誰？為什麽會在這裏？”
誰知這女的不知好歹，嘴裏的布條一拿下來就爭分奪秒地要咬舌自盡，卻被回天雪手疾眼快及時捏住了她的嘴……
“想死？沒有那麽容易！”看著回天雪的眼睛，她就莫名奇妙地蔫了下去……
“回答我的問題，你們是誰？為什麽會在這裏？要不然我絕對不再理會你們該有的命運，任他們將你們殺剮！”
“我們原先都是羽山國的子民，可是焦廉國侵占我們國家的領土之後，我和我的家人們來不及隨著大部隊撤走，就只能夠流落在異國他鄉。雖然焦廉國的陛下下令說，我們可以擁有像其他焦廉國人一樣平等的地位，但實際上就像種子那樣低賤，備受他們的針對和折磨。”
低賤的種子？？？emmm…嘶——這個稱呼真是讓人不爽……
“用你的羽靈證明你的身份！”
“不行……我們都被他們用藥物控制了，以我們的羽靈根本沒有辦法突破。又被鎖鏈捆著，根本連逃跑的機會的沒有。”
“藥物？他們為什麽要花那麽大的力氣將你們帶走？要去哪裏？若是你們的羽靈真的弱到不行，那麽你們對他們又有什麽用處？”
回天雪說著說著，她就開始掉眼淚……嗚咽地說：“我們的羽靈是無用，可我們是女人，我們的身體有用……他們要將我們送給他們的將軍，不……應該說就是他們的將軍要他們秘密地抓我們送過去的……”接著又掩面哭泣……
……
回天雪捋了捋所有線索，大概能夠推理出整件事情的脈絡——
在紅城，留守有許多時刻做好準備的將軍，甚至是小頭頭，其中有一大部分的男性。男人總會有生理需求缺失的內心煎熬而導致徹夜難眠的時刻，但是——自己貌美如花的嬌妻或者小妾也許遠在他鄉，就只好自己想辦法就地解決——
去青樓妓院什麽的有損名節，於是就偷偷命令下屬抓捕民間的既年輕又有幾分姿色的女性，秘密運送到紅城供自己解渴……
相比之下，這些羽山國血統遺留下來的女子就會成為最好的選擇。她們身份地位低微，就算有一夜突然失蹤也不會有人在意，也就不會有人追究後果，甚至是在玩膩過後再隨便找個地方殺了也沒有關系，再去尋些新的來就好了。
可這畢竟也不是什麽光彩之事，只能夠瞞著上頭偷偷地進行，所有才會將她們捆成平常犯人的樣子，連夜運輸……
若是最壞的猜想，就是——韓磊，又甚至是祁連一直都知道這種秘密的“買賣”，不過是睜只眼閉只眼的樣子，故意沒有在這條路上安排暗衛，任他們自由來往，到時候若是其中有某位大將軍想要謀反或者是功高過主，正好又可以光明正大地用此作為罪證將他們一一治罪。
這條道路上肯定不止這一樁“生意”。
“那……你是羽山國派來救我們的嗎？父親說過，太後娘娘一定可以帶領族人來救我們的，讓我們一定要撐下去！”
太後娘娘？說的是如今的太皇太後鐘離慕貞？的確，兩國開戰的時候皇奶奶還是太後娘娘的位置，羽山國國主還是韓沁他爹，自家公公。
回天雪果斷地回了一句：“抱歉，我不是。若你真的堅信的話，太後娘娘一定會收覆羽山國的失地，將你和你的父親帶走，以及更多正在受苦受難的羽山國人也不會繼續被折磨；當然，若是你不信，那她就不會吧。”
“我信！不過父親已經死了……他等不到了……”
“我不會阻止你的選擇，任憑你是選擇為了尊嚴死去，還是茍活下去，我不管。”
“我……”
“夠了。”
回天雪將她弄暈，將她身上所有痕跡都回歸原位，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
回天雪將那具死屍就地用化屍散化去，自己則用人皮面具化作一個貌似天仙的女子，然後學著這些小兵的計謀，用臟土將自己做舊，弄成蓬頭垢面的樣子，再綁上鐵鏈，套上頭套，嘴裏也咬著布條，留在其中毫無突兀的感覺……
心裏悶悶的……
“對不起了姑娘……這種時候我心軟不得。”
這姑娘的身份來路不明，雖心有同情卻不得不小心再小心。就算能夠驗證她身上的羽靈，可是本來焦廉國內就存在不少擁有羽山族血統的人，擁有羽靈完全不奇怪，就算血統一樣，畢竟立場不同，信仰也不同，所以信不得……
若她真是韓磊故意安排的，說明韓磊這個奸詐小人已經將我的一舉一動都掌握的清清楚楚，若是將她救走，甚至是逞著憐憫之心帶回羽山國，就相當於引狼入室，所以救不得……
若是她說的句句屬實，那她便是可憐之人，所以就算看著她受苦，也殺不得……
若她說的句句屬實，雖然羽山族人的信仰感強烈，忠心耿耿的信念刻在骨子裏，但在這種惡劣的情況不得不考慮她會不會萌發有反叛之心，特別是紅城還有善攻心計的韓磊。她也許會告訴韓磊，羽山國的奸細已經來到紅城，所以……
最重要的是——自己必須要混進這個隊伍裏，這是打入敵人內部的機會。
……
等那群小兵自然睡醒，領頭嚇得差點暈了過去，急忙趕起這五個女人加速趕路，一邊小跑一邊罵道：“糟糕了！不是留你守夜的嗎？怎麽就睡著了？如今時辰過了這樣久，萬一天亮之前沒有完成任務，是要掉腦袋的！再走快些！”
天快亮了——
“挑最漂亮的一個送過去……挑最漂亮的一個送過去！”
領頭的滿頭大汗，一邊腳步急匆匆地趕路，一邊回頭罵道：“幹什麽？不趕快趕路在這裏瞎嚷嚷什麽？不想活命了？！”
！！！
小兵嚇得有些腿軟……“不是……頭兒，我想到一個好法子！”
“放屁！就你那腦子能夠想到什麽好法子？不要笑掉爺的大牙！”
“頭兒……我們拖著她們五個趕路肯定在天黑之前的趕不到紅城，倒不如挑最漂亮的一個送過去……”
領頭的轉念一想，“說的有理！你們！打開她們的頭套，用水洗一下臉，看看那個長得最標致的，扛起來就走！”
“是！”
將五個人的頭套一摘！用水洗凈臉——
“啊……”小兵看到第五個女人時，口水都流到了地上……好漂亮的姑娘……
第五個女人正是粘了美人面皮的回天雪，想要多漂亮就有多漂亮，即時定制……
領頭的走過來狠狠地拍了小兵的後腦勺！！！“看什麽看！這都是給將軍的！難道你還想當第一手不成？！”等他眼睛的餘光掃到美人的時候，他也楞住了……五個女人的姿色立分高下……
小兵在一旁弱弱地說道：“頭兒……這是將軍的……”
“啪！”等頭頭醒過神來又是甩手一巴掌！“我知道！將她臉糊上！”
“頭兒，那其餘四個呢？殺了？”
“笨蛋！剛才怎麽腦袋就那麽靈光？找個合適的女人容易嗎？就放在在這附近藏著，砍些樹枝什麽的擋一下！到時候再過來取！我先走一步，你們若是不想掉腦袋就趕緊跟上！”說完他就扛著美人奔向紅城……
……
步調有些著急卻把握地很好，一分不差地等到天亮前才趕到……
“切——，這群小子怎麽跟得那麽緊？平時也不見這樣自覺，害的老子連摸一下、親一嘴兒的機會都沒有……”
身後跟著的小兵也是精明，草草地掩一下那四個女的就走了，急忙跟上他們家頭頭，生怕漏掉了什麽好事兒……
“頭頭怕被抓到把柄，平時都是偷偷自己摸人家姑娘，哪哪都用手掃過一遍，等到人家姑娘吹枕邊風告狀的時候，又仗著人家姑娘看不見人臉，把所有壞事都賴給底下人，自己就扮成鐵面無私的樣子……”
“得跟緊些，別讓他在鉆了空子！”
“就是！就是！”
……
回天雪被這個大色狼扛在肩上，能夠明顯地感覺到他那顆躁動的心……不過後面跟著那一群“保鏢”，還是十分盡忠職守的……
她心裏念道：“我已經給你們創造逃跑的機會了，也算是不負同宗同族的情誼，至於能不能夠順利逃走就要看你們自己的了。”
一開始，回天雪不願信、不想救、不肯理，綜合利弊，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將她們救走送到安全的地方。這是個好機會，她是專業的，有足夠的能力和把握能夠保護自己，攻擊色狼！還沒等色狼近身就讓他付出代價！！！
她也做好了逃離紅城的準備……
她將自己化妝成第五個女人在樹下靜靜地坐著，只等小兵醒來將她們帶走，計劃就能夠好好地實行下去，至於剛才和那個女生的對話，她醒來時應該會當作是一場夢，也許會在其中得到啟發，選擇自己該走的道路……
回天雪在細細排查整個計劃的每一個環節，保證百分百的成功率，其中最重要的是不能夠讓自己遭了色狼的鹹豬手，自家夫君會生氣的。等著他們自然地睡醒……等著……等著……
可是……她起身，將其餘三人分別弄醒，向她們各自問了不一樣的問題，但想問的從來沒有改變。
最後，回天雪還是決定將她們再次弄暈，將她們身上所有痕跡都回歸原位，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根據自己先前的觀察，在小兵中挑了其中一個，在他鼻前點上迷魂煙，不停地在他耳邊呢喃：“挑最漂亮的一個送過去……挑最漂亮的一個送過去……挑最漂亮的一個送過去……”
這就是催眠——
等到合適的時機、合適的情景，“挑最漂亮的一個送過去”這句話自然而然地脫口而出……
這算是救了吧……
讓回天雪做這個決定的，不是她們的眼淚，而是她們眼神裏的東西，讓她相信應該救。
願你們等著、活著，羽山國最懂不得的就是拋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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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天雪細細一看——那皮肉嬌嫩，明明就是女子！！！
她細想……半夜三更怎麽會有如此“壯觀”的樣子……
領隊的官兵喚道：“歇歇腳！歇歇腳！她們可不是糙老漢子，別讓她們將腳走破了不好交差！”
另一人有些驚慌失措，忙道：“哎喲餵！噓——小聲一些！萬一讓別人聽了去就糟了！”
那人是有些後知後覺，嚇得趕緊捂上嘴！！！眼睛迅速掃視了四周……他可沒有忘記焦廉國的暗衛能夠隨時把話聽了去……看一下四周都是荒山野嶺之後才稍稍放下心來……
小聲說道：“我們都是挑又偏僻又難走，想必暗衛大爺們也不至於會盯到這裏來……”
其他人還是慌忙地擺手——“噓——”
回天雪在心裏暗暗地偷笑道：“呵呵——真是一群蠢貨~越是這種偏僻的地方越是容易讓敵人乘虛而入，將暗衛派過來有什麽稀奇的？就連我還要小心翼翼地行事，生怕讓人逮了去，你們是怎麽能夠放下心來的？？？”
“快歇一下！就一柱香的時辰，不能夠再多了！天亮之前我們還要將她們送過去呢！”那些官兵將犯人鎖在樹上，自己就聚在一旁吃完幹糧之後開始打盹，留下一個醒著看夜，也能夠避免同伴睡過頭……
……
回天雪使個巧勁將自己特制的迷香悄無聲息地扔了過去，能夠放倒唯一一個醒著的，還讓他們能夠睡個多幾下……
“雖然不知道你們在做什麽違規違紀的勾當，但也算是幸運，沒有在這遇上自家的暗衛抓包。”
回天雪掀開那五個女人頭上的布罩，都睡得很沈，不過有一個是已經死了的，是她自己刻意用後腦勺撞擊背後樹上突起的樹杈，失血過多……
為什麽？？？看相貌身段，明明這五個都是婀娜多姿的姑娘，怎麽會……
回天雪掏出一個小葫蘆，在其中隨便挑了一個，放在她鼻下晃了幾晃除去中的迷香，醒來……
拿下塞在她嘴裏的布條，問：“你們是誰？為什麽會在這裏？”
誰知這女的不知好歹，嘴裏的布條一拿下來就爭分奪秒地要咬舌自盡，卻被回天雪手疾眼快及時捏住了她的嘴……
“想死？沒有那麽容易！”看著回天雪的眼睛，她就莫名奇妙地蔫了下去……
“回答我的問題，你們是誰？為什麽會在這裏？要不然我絕對不再理會你們該有的命運，任他們將你們殺剮！”
“我們原先都是羽山國的子民，可是焦廉國侵占我們國家的領土之後，我和我的家人們來不及隨著大部隊撤走，就只能夠流落在異國他鄉。雖然焦廉國的陛下下令說，我們可以擁有像其他焦廉國人一樣平等的地位，但實際上就像種子那樣低賤，備受他們的針對和折磨。”
低賤的種子？？？emmm…嘶——這個稱呼真是讓人不爽……
“用你的羽靈證明你的身份！”
“不行……我們都被他們用藥物控制了，以我們的羽靈根本沒有辦法突破。又被鎖鏈捆著，根本連逃跑的機會的沒有。”
“藥物？他們為什麽要花那麽大的力氣將你們帶走？要去哪裏？若是你們的羽靈真的弱到不行，那麽你們對他們又有什麽用處？”
回天雪說著說著，她就開始掉眼淚……嗚咽地說：“我們的羽靈是無用，可我們是女人，我們的身體有用……他們要將我們送給他們的將軍，不……應該說就是他們的將軍要他們秘密地抓我們送過去的……”接著又掩面哭泣……
……
回天雪捋了捋所有線索，大概能夠推理出整件事情的脈絡——
在紅城，留守有許多時刻做好準備的將軍，甚至是小頭頭，其中有一大部分的男性。男人總會有生理需求缺失的內心煎熬而導致徹夜難眠的時刻，但是——自己貌美如花的嬌妻或者小妾也許遠在他鄉，就只好自己想辦法就地解決——
去青樓妓院什麽的有損名節，於是就偷偷命令下屬抓捕民間的既年輕又有幾分姿色的女性，秘密運送到紅城供自己解渴……
相比之下，這些羽山國血統遺留下來的女子就會成為最好的選擇。她們身份地位低微，就算有一夜突然失蹤也不會有人在意，也就不會有人追究後果，甚至是在玩膩過後再隨便找個地方殺了也沒有關系，再去尋些新的來就好了。
可這畢竟也不是什麽光彩之事，只能夠瞞著上頭偷偷地進行，所有才會將她們捆成平常犯人的樣子，連夜運輸……
若是最壞的猜想，就是——韓磊，又甚至是祁連一直都知道這種秘密的“買賣”，不過是睜只眼閉只眼的樣子，故意沒有在這條路上安排暗衛，任他們自由來往，到時候若是其中有某位大將軍想要謀反或者是功高過主，正好又可以光明正大地用此作為罪證將他們一一治罪。
這條道路上肯定不止這一樁“生意”。
“那……你是羽山國派來救我們的嗎？父親說過，太後娘娘一定可以帶領族人來救我們的，讓我們一定要撐下去！”
太後娘娘？說的是如今的太皇太後鐘離慕貞？的確，兩國開戰的時候皇奶奶還是太後娘娘的位置，羽山國國主還是韓沁他爹，自家公公。
回天雪果斷地回了一句：“抱歉，我不是。若你真的堅信的話，太後娘娘一定會收覆羽山國的失地，將你和你的父親帶走，以及更多正在受苦受難的羽山國人也不會繼續被折磨；當然，若是你不信，那她就不會吧。”
“我信！不過父親已經死了……他等不到了……”
“我不會阻止你的選擇，任憑你是選擇為了尊嚴死去，還是茍活下去，我不管。”
“我……”
“夠了。”
回天雪將她弄暈，將她身上所有痕跡都回歸原位，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
回天雪將那具死屍就地用化屍散化去，自己則用人皮面具化作一個貌似天仙的女子，然後學著這些小兵的計謀，用臟土將自己做舊，弄成蓬頭垢面的樣子，再綁上鐵鏈，套上頭套，嘴裏也咬著布條，留在其中毫無突兀的感覺……
心裏悶悶的……
“對不起了姑娘……這種時候我心軟不得。”
這姑娘的身份來路不明，雖心有同情卻不得不小心再小心。就算能夠驗證她身上的羽靈，可是本來焦廉國內就存在不少擁有羽山族血統的人，擁有羽靈完全不奇怪，就算血統一樣，畢竟立場不同，信仰也不同，所以信不得……
若她真是韓磊故意安排的，說明韓磊這個奸詐小人已經將我的一舉一動都掌握的清清楚楚，若是將她救走，甚至是逞著憐憫之心帶回羽山國，就相當於引狼入室，所以救不得……
若是她說的句句屬實，那她便是可憐之人，所以就算看著她受苦，也殺不得……
若她說的句句屬實，雖然羽山族人的信仰感強烈，忠心耿耿的信念刻在骨子裏，但在這種惡劣的情況不得不考慮她會不會萌發有反叛之心，特別是紅城還有善攻心計的韓磊。她也許會告訴韓磊，羽山國的奸細已經來到紅城，所以……
最重要的是——自己必須要混進這個隊伍裏，這是打入敵人內部的機會。
……
等那群小兵自然睡醒，領頭嚇得差點暈了過去，急忙趕起這五個女人加速趕路，一邊小跑一邊罵道：“糟糕了！不是留你守夜的嗎？怎麽就睡著了？如今時辰過了這樣久，萬一天亮之前沒有完成任務，是要掉腦袋的！再走快些！”
天快亮了——
“挑最漂亮的一個送過去……挑最漂亮的一個送過去！”
領頭的滿頭大汗，一邊腳步急匆匆地趕路，一邊回頭罵道：“幹什麽？不趕快趕路在這裏瞎嚷嚷什麽？不想活命了？！”
！！！
小兵嚇得有些腿軟……“不是……頭兒，我想到一個好法子！”
“放屁！就你那腦子能夠想到什麽好法子？不要笑掉爺的大牙！”
“頭兒……我們拖著她們五個趕路肯定在天黑之前的趕不到紅城，倒不如挑最漂亮的一個送過去……”
領頭的轉念一想，“說的有理！你們！打開她們的頭套，用水洗一下臉，看看那個長得最標致的，扛起來就走！”
“是！”
將五個人的頭套一摘！用水洗凈臉——
“啊……”小兵看到第五個女人時，口水都流到了地上……好漂亮的姑娘……
第五個女人正是粘了美人面皮的回天雪，想要多漂亮就有多漂亮，即時定制……
領頭的走過來狠狠地拍了小兵的後腦勺！！！“看什麽看！這都是給將軍的！難道你還想當第一手不成？！”等他眼睛的餘光掃到美人的時候，他也楞住了……五個女人的姿色立分高下……
小兵在一旁弱弱地說道：“頭兒……這是將軍的……”
“啪！”等頭頭醒過神來又是甩手一巴掌！“我知道！將她臉糊上！”
“頭兒，那其餘四個呢？殺了？”
“笨蛋！剛才怎麽腦袋就那麽靈光？找個合適的女人容易嗎？就放在在這附近藏著，砍些樹枝什麽的擋一下！到時候再過來取！我先走一步，你們若是不想掉腦袋就趕緊跟上！”說完他就扛著美人奔向紅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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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調有些著急卻把握地很好，一分不差地等到天亮前才趕到……
“切——，這群小子怎麽跟得那麽緊？平時也不見這樣自覺，害的老子連摸一下、親一嘴兒的機會都沒有……”
身後跟著的小兵也是精明，草草地掩一下那四個女的就走了，急忙跟上他們家頭頭，生怕漏掉了什麽好事兒……
“頭頭怕被抓到把柄，平時都是偷偷自己摸人家姑娘，哪哪都用手掃過一遍，等到人家姑娘吹枕邊風告狀的時候，又仗著人家姑娘看不見人臉，把所有壞事都賴給底下人，自己就扮成鐵面無私的樣子……”
“得跟緊些，別讓他在鉆了空子！”
“就是！就是！”
……
回天雪被這個大色狼扛在肩上，能夠明顯地感覺到他那顆躁動的心……不過後面跟著那一群“保鏢”，還是十分盡忠職守的……
她心裏念道：“我已經給你們創造逃跑的機會了，也算是不負同宗同族的情誼，至於能不能夠順利逃走就要看你們自己的了。”
一開始，回天雪不願信、不想救、不肯理，綜合利弊，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將她們救走送到安全的地方。這是個好機會，她是專業的，有足夠的能力和把握能夠保護自己，攻擊色狼！還沒等色狼近身就讓他付出代價！！！
她也做好了逃離紅城的準備……
她將自己化妝成第五個女人在樹下靜靜地坐著，只等小兵醒來將她們帶走，計劃就能夠好好地實行下去，至於剛才和那個女生的對話，她醒來時應該會當作是一場夢，也許會在其中得到啟發，選擇自己該走的道路……
回天雪在細細排查整個計劃的每一個環節，保證百分百的成功率，其中最重要的是不能夠讓自己遭了色狼的鹹豬手，自家夫君會生氣的。等著他們自然地睡醒……等著……等著……
可是……她起身，將其餘三人分別弄醒，向她們各自問了不一樣的問題，但想問的從來沒有改變。
最後，回天雪還是決定將她們再次弄暈，將她們身上所有痕跡都回歸原位，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根據自己先前的觀察，在小兵中挑了其中一個，在他鼻前點上迷魂煙，不停地在他耳邊呢喃：“挑最漂亮的一個送過去……挑最漂亮的一個送過去……挑最漂亮的一個送過去……”
這就是催眠——
等到合適的時機、合適的情景，“挑最漂亮的一個送過去”這句話自然而然地脫口而出……
這算是救了吧……
讓回天雪做這個決定的，不是她們的眼淚，而是她們眼神裏的東西，讓她相信應該救。
願你們等著、活著，羽山國最懂不得的就是拋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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