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生死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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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生死一線
林綺丹掀開營帳時，日已落山，天上的餘暉正在消散……
“來人！快去傳令沁王，速速離開青州！不得有誤！”
“是！”
焦廉的軍隊點起火把，熊熊壯壯，宛如青州外燃起了一片火海，樂音流蕩在青州上空……
眾將士聽著這一曲，只是覺著有些淡淡的憂傷，這一曲帶著悲壯的曲調，讓每個人都握緊了手中的武器，精神倍加緊繃，視死忽如歸……
常冰花用手肘推了一下修昊，問道：“大師，這曲子怎麽樣？”
“好曲，不過悲涼了些，不利於軍心。另外——，雖說不出哪裏有什麽詭異的地方，但這曲子的調子間總有些不對勁。此情此景不做些壯大豪氣的曲子，反而像支喪曲，本就離奇的很。”修昊閉上眼睛，指尖輕輕打著拍子，這曲子不似他那樣暗藏靈力，不久越是這樣越是可怕，說不準早已深陷死路而不自知……
韓沁收起他的傘，火光印照在他僅僅露出的眼睛上顯得更加陰森詭異。
“傳令下去，讓眾將士不得大意，小心控制體內的靈力，不可洩防。另外——，順帶去詢問修將軍的意思如何？”
“是！”那侍衛剛一轉身——
“呃啊！”韓沁猛然心臟抽疼一下慌忙捂住胸口，猶如閃電擊過，眉頭緊蹙小喘，撐住旁邊的欄桿才不至於倒下……
“沁王大人！沁王大人！”
韓沁的黑布下又吐了一口血，道：“無礙，速去傳令，不得有誤。”
“可是……”那侍衛本還猶猶豫豫，結果被韓沁的眼神殺退了，乖乖領命離去。
久久未來的疼痛又出現了……韓沁直起身子，恢覆淡定的模樣，背過身旁的守衛，迎著火光撩起手上的的黑衣，原先被回天雪壓下去的毒紋又浮了起來，甚至比原先的更要厲害，浮腫凸起的毒紋裏似乎還有些什麽東西在蠕動著、撕咬著……
好痛……像是全身都在灼燒……痛到跪倒在地上不停地顫抖，把一旁的守衛嚇得不輕。
“沁王大人！沁王大人！來人啊！快去請大醫師！”
韓沁咬著牙齒含含糊糊大喊道：“快……快跑……離開這裏！”一邊喊還一邊像發了瘋似的動手趕走他們……
幾個守衛只能夠往後退去，決定先去分頭稟報太皇太後和請來大醫師，他們離去時又正好與林綺丹派來的人相撞，“沁王大人在何處？”
“沁王大人在那高臺上，似乎身體有些不適，卻不讓我們近身，我等正準備稟報太皇太後。”
“謝了。”
那侍衛帶著太後的口信趕到高臺，“稟報沁王殿下，太後娘娘有令，請您速速……啊！——”
可惜的是這個無辜的侍衛一直低著頭沒有看到韓沁全部變成血紅的雙目，直到只剩下一口氣的時候才發現。不過那時——韓沁的手已經沾滿了腥紅的血，化戾氣為刀刃攪碎了他的心臟，留不下一句怨言。
韓沁撕裂了身上的黑布，露出那副猙獰的樣子，頭發散亂，眉心顯出一點藍光，同毒紋作鬥爭，若隱若現……
那些被攆走的守衛眼睜睜地看著嚇了一驚，不知應是反抗還是逃走。不容他們考慮，韓沁立刻捕捉到了獵物，他們起手相對，過不了幾招就被人奪去了性命。還有一人受了重傷，想要逃走卻被地上的血滑倒，從高臺上摔了下去，恰好從天而降死在了經過高臺下的巡邏隊……
“唰！唰！唰！”巡邏隊眾將士紛紛舉矛指向高臺，認不出是偉大的沁王大人，只覺得是一只全身是血怪物，直到他撲下來時露出腰間沁王的令牌……
……
一小兵慌忙趕來，滿目驚恐“撲通”一聲跪倒在門前，急喊道：“稟報太皇太後！太後娘娘！沁王大人不知是怎麽了，突然像是發了瘋似的在城中大開殺戒！傷殺了不少將士！目前正由寧王大人、歐陽將軍……”
還沒等他說完，“砰”一聲門就被轟開了，鐘離慕貞著一身睡衣赤腳從裏面出來，一邊把手中匆促拉起的長袍空中一翻就穿上，然後躍上屋頂踏瓦而飛……林綺丹緊隨其後。
……
青州城內——
韓寧、修昊、歐陽飛等人聞訊趕來時已經是滿地熱辣的鮮血，幾人只好聯手用軟鋼繩呈六角形把韓沁束縛在中間……
“太皇太後！”
鐘離慕貞趕到，臉上少了粉黛，只是匆匆點了唇脂，掩飾了蒼白的唇色。頭發簡單梳起，不像往日那般精氣神，雖赤腳，也英氣十足。
“沁兒！”
緊接而來的林綺丹手裏拿有一個用絨布裹著的木盒子，開盒，裏面盛有冰礦石，冒出白汽。又從裏邊取出一個瓷瓶子，倒出幾顆黑紅色的藥丸子，餵入他的嘴裏，抵住下巴強行讓他咽下去——這是回天雪之前和大醫師煉成的丹藥，韓沁這些日子就靠著這些丹藥抵著。
就這麽的，雖然一次用藥要比上一次更重些，不過即使是到了十五月圓也不見焚骨有發作過。
“沁兒！醒醒！沁兒！”林綺丹一遍又一遍地呼喚著……
韓寧拽緊了手中的軟鋼繩，問道：“明明今個不是月圓，怎麽……”
鐘離慕貞眉頭緊蹙，道：“不夠！再餵多幾顆！”
林綺丹又給韓沁一顆接著一顆地餵藥，鐘離慕貞不讓聽，她就一直把藥往他嘴裏塞……
“用羽靈把他包裹起來！”
“是！”眾人的羽靈沿著軟鋼繩慢慢包裹於韓沁體外……
“這曲子是焦廉一族的焦靈譜，我們聽不出什麽，卻在暗暗催動沁兒體內的焚骨，把他往死路上逼。到時候用焦靈譜控制成了焚骨屍獸，實力遠遠超乎我們的預想。”
希望這羽靈能夠幫忙擋著些焦靈譜的厲害……
不過實際上——這焦靈譜對於焦廉族而言就相當於羽山秘典和玄天秘典對於羽山族的地位，威力不容小覷，這薄薄一層羽靈不過是拖時間罷了……
韓寧望了鐘離慕貞一眼，道：“長兄如父。若真的無可奈何，我來！”
“不成！死不得！”
……
焦廉軍駐留地——
奏樂者用焦靈使聲音更響亮、更遙遠……
“青州有什麽異動？”
“稟報國師，探子回報，青州內似乎出現了什麽事情，幾員大將都離開了，不知去往何處。如今青州防禦較薄弱，正是一舉進攻的大好時機。”
“不夠不夠。再等些時辰，我等坐收漁翁之利豈不美哉？”
韓磊心裏默念道：鐘離慕貞受了傷，接班人除了那個廢人韓沁，還能夠有誰？鐘離慕貞吶！鐘離慕貞！殺了韓沁，你敢麽？以你殘軀又能守得了羽山幾個時日？若非要救下韓沁……呵——救不下了！等你放棄這念頭，又還能殺得了他麽？
……
“要不，我們去破了他的焦靈譜！”
“韓磊詭計多端，之所以把軍隊駐紮在同城門離著一段距離，就是防著我們這招。況且——我們如今哪裏能攻？這實力差距大家心裏難道就沒有數？”
鐘離慕貞望著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韓沁，心如刀絞，事到如今逃不得，但繼續下去不過是等死罷了……又殺不得，死不得……韓磊明明就在那裏等著，等著韓沁化為嗜血得狂魔，把青州攪得腥風血雨……
林綺丹一顆一顆地餵藥，瓷瓶裏的藥丸慢慢見底……有些哽咽道：“母後，怎麽辦？”
歐陽晴兒拉著軟鋼繩道：“這時候怎麽不見回天雪？那晚沁王發病不是厲害的很麽？莫非真是應了‘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句話不成？”
發病的那個晚上？林綺丹想到了些什麽，急忙扒開盒子裏的冰礦石，顧不上凍手，從冰礦石下又挖出了一個小小的瓷瓶，從裏面倒出一顆冰丸子，餵入韓沁嘴裏……
“綺丹，那個是什麽？”
林綺丹背向鐘離慕貞，道：“冰鱗魚王的卵。後來我偷偷去取的，兒媳的確是有私心，作為一個母親居然做出這樣害人子女的事情。不過母後放心，這魚卵我只取了三，不敢多貪。若要懲罰，兒媳甘願受了。”
“罷了，取了便是取了。”
第一顆冰丸子下肚——韓沁還是那副齜牙瞪目的樣子，不見好……
第二顆冰丸子下肚——不見好……
第三顆冰丸子下肚——不見好……
“啊——”韓沁狂嚎一聲，斷了身上的軟鋼繩，破了裹在身上的那層羽靈，把他的母後也掀翻在地……
“乓啷！”眉心的那一點光亮徹底破碎了——
毒紋瘋狂的暴起，貪婪地攀爬……
韓沁成了傳說中焚骨屍獸的樣子，焦靈譜的聲音會讓他越來越興奮、越來越瘋狂……
“啊——”
韓沁同韓寧他們激鬥，並不處於下風，鐘離慕貞從袖中取出兩枚針，用羽靈深深紮進他的胸口，但同時也被他狠狠地甩了出去，吐了好大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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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綺丹掀開營帳時，日已落山，天上的餘暉正在消散……
“來人！快去傳令沁王，速速離開青州！不得有誤！”
“是！”
焦廉的軍隊點起火把，熊熊壯壯，宛如青州外燃起了一片火海，樂音流蕩在青州上空……
眾將士聽著這一曲，只是覺著有些淡淡的憂傷，這一曲帶著悲壯的曲調，讓每個人都握緊了手中的武器，精神倍加緊繃，視死忽如歸……
常冰花用手肘推了一下修昊，問道：“大師，這曲子怎麽樣？”
“好曲，不過悲涼了些，不利於軍心。另外——，雖說不出哪裏有什麽詭異的地方，但這曲子的調子間總有些不對勁。此情此景不做些壯大豪氣的曲子，反而像支喪曲，本就離奇的很。”修昊閉上眼睛，指尖輕輕打著拍子，這曲子不似他那樣暗藏靈力，不久越是這樣越是可怕，說不準早已深陷死路而不自知……
韓沁收起他的傘，火光印照在他僅僅露出的眼睛上顯得更加陰森詭異。
“傳令下去，讓眾將士不得大意，小心控制體內的靈力，不可洩防。另外——，順帶去詢問修將軍的意思如何？”
“是！”那侍衛剛一轉身——
“呃啊！”韓沁猛然心臟抽疼一下慌忙捂住胸口，猶如閃電擊過，眉頭緊蹙小喘，撐住旁邊的欄桿才不至於倒下……
“沁王大人！沁王大人！”
韓沁的黑布下又吐了一口血，道：“無礙，速去傳令，不得有誤。”
“可是……”那侍衛本還猶猶豫豫，結果被韓沁的眼神殺退了，乖乖領命離去。
久久未來的疼痛又出現了……韓沁直起身子，恢覆淡定的模樣，背過身旁的守衛，迎著火光撩起手上的的黑衣，原先被回天雪壓下去的毒紋又浮了起來，甚至比原先的更要厲害，浮腫凸起的毒紋裏似乎還有些什麽東西在蠕動著、撕咬著……
好痛……像是全身都在灼燒……痛到跪倒在地上不停地顫抖，把一旁的守衛嚇得不輕。
“沁王大人！沁王大人！來人啊！快去請大醫師！”
韓沁咬著牙齒含含糊糊大喊道：“快……快跑……離開這裏！”一邊喊還一邊像發了瘋似的動手趕走他們……
幾個守衛只能夠往後退去，決定先去分頭稟報太皇太後和請來大醫師，他們離去時又正好與林綺丹派來的人相撞，“沁王大人在何處？”
“沁王大人在那高臺上，似乎身體有些不適，卻不讓我們近身，我等正準備稟報太皇太後。”
“謝了。”
那侍衛帶著太後的口信趕到高臺，“稟報沁王殿下，太後娘娘有令，請您速速……啊！——”
可惜的是這個無辜的侍衛一直低著頭沒有看到韓沁全部變成血紅的雙目，直到只剩下一口氣的時候才發現。不過那時——韓沁的手已經沾滿了腥紅的血，化戾氣為刀刃攪碎了他的心臟，留不下一句怨言。
韓沁撕裂了身上的黑布，露出那副猙獰的樣子，頭發散亂，眉心顯出一點藍光，同毒紋作鬥爭，若隱若現……
那些被攆走的守衛眼睜睜地看著嚇了一驚，不知應是反抗還是逃走。不容他們考慮，韓沁立刻捕捉到了獵物，他們起手相對，過不了幾招就被人奪去了性命。還有一人受了重傷，想要逃走卻被地上的血滑倒，從高臺上摔了下去，恰好從天而降死在了經過高臺下的巡邏隊……
“唰！唰！唰！”巡邏隊眾將士紛紛舉矛指向高臺，認不出是偉大的沁王大人，只覺得是一只全身是血怪物，直到他撲下來時露出腰間沁王的令牌……
……
一小兵慌忙趕來，滿目驚恐“撲通”一聲跪倒在門前，急喊道：“稟報太皇太後！太後娘娘！沁王大人不知是怎麽了，突然像是發了瘋似的在城中大開殺戒！傷殺了不少將士！目前正由寧王大人、歐陽將軍……”
還沒等他說完，“砰”一聲門就被轟開了，鐘離慕貞著一身睡衣赤腳從裏面出來，一邊把手中匆促拉起的長袍空中一翻就穿上，然後躍上屋頂踏瓦而飛……林綺丹緊隨其後。
……
青州城內——
韓寧、修昊、歐陽飛等人聞訊趕來時已經是滿地熱辣的鮮血，幾人只好聯手用軟鋼繩呈六角形把韓沁束縛在中間……
“太皇太後！”
鐘離慕貞趕到，臉上少了粉黛，只是匆匆點了唇脂，掩飾了蒼白的唇色。頭發簡單梳起，不像往日那般精氣神，雖赤腳，也英氣十足。
“沁兒！”
緊接而來的林綺丹手裏拿有一個用絨布裹著的木盒子，開盒，裏面盛有冰礦石，冒出白汽。又從裏邊取出一個瓷瓶子，倒出幾顆黑紅色的藥丸子，餵入他的嘴裏，抵住下巴強行讓他咽下去——這是回天雪之前和大醫師煉成的丹藥，韓沁這些日子就靠著這些丹藥抵著。
就這麽的，雖然一次用藥要比上一次更重些，不過即使是到了十五月圓也不見焚骨有發作過。
“沁兒！醒醒！沁兒！”林綺丹一遍又一遍地呼喚著……
韓寧拽緊了手中的軟鋼繩，問道：“明明今個不是月圓，怎麽……”
鐘離慕貞眉頭緊蹙，道：“不夠！再餵多幾顆！”
林綺丹又給韓沁一顆接著一顆地餵藥，鐘離慕貞不讓聽，她就一直把藥往他嘴裏塞……
“用羽靈把他包裹起來！”
“是！”眾人的羽靈沿著軟鋼繩慢慢包裹於韓沁體外……
“這曲子是焦廉一族的焦靈譜，我們聽不出什麽，卻在暗暗催動沁兒體內的焚骨，把他往死路上逼。到時候用焦靈譜控制成了焚骨屍獸，實力遠遠超乎我們的預想。”
希望這羽靈能夠幫忙擋著些焦靈譜的厲害……
不過實際上——這焦靈譜對於焦廉族而言就相當於羽山秘典和玄天秘典對於羽山族的地位，威力不容小覷，這薄薄一層羽靈不過是拖時間罷了……
韓寧望了鐘離慕貞一眼，道：“長兄如父。若真的無可奈何，我來！”
“不成！死不得！”
……
焦廉軍駐留地——
奏樂者用焦靈使聲音更響亮、更遙遠……
“青州有什麽異動？”
“稟報國師，探子回報，青州內似乎出現了什麽事情，幾員大將都離開了，不知去往何處。如今青州防禦較薄弱，正是一舉進攻的大好時機。”
“不夠不夠。再等些時辰，我等坐收漁翁之利豈不美哉？”
韓磊心裏默念道：鐘離慕貞受了傷，接班人除了那個廢人韓沁，還能夠有誰？鐘離慕貞吶！鐘離慕貞！殺了韓沁，你敢麽？以你殘軀又能守得了羽山幾個時日？若非要救下韓沁……呵——救不下了！等你放棄這念頭，又還能殺得了他麽？
……
“要不，我們去破了他的焦靈譜！”
“韓磊詭計多端，之所以把軍隊駐紮在同城門離著一段距離，就是防著我們這招。況且——我們如今哪裏能攻？這實力差距大家心裏難道就沒有數？”
鐘離慕貞望著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韓沁，心如刀絞，事到如今逃不得，但繼續下去不過是等死罷了……又殺不得，死不得……韓磊明明就在那裏等著，等著韓沁化為嗜血得狂魔，把青州攪得腥風血雨……
林綺丹一顆一顆地餵藥，瓷瓶裏的藥丸慢慢見底……有些哽咽道：“母後，怎麽辦？”
歐陽晴兒拉著軟鋼繩道：“這時候怎麽不見回天雪？那晚沁王發病不是厲害的很麽？莫非真是應了‘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句話不成？”
發病的那個晚上？林綺丹想到了些什麽，急忙扒開盒子裏的冰礦石，顧不上凍手，從冰礦石下又挖出了一個小小的瓷瓶，從裏面倒出一顆冰丸子，餵入韓沁嘴裏……
“綺丹，那個是什麽？”
林綺丹背向鐘離慕貞，道：“冰鱗魚王的卵。後來我偷偷去取的，兒媳的確是有私心，作為一個母親居然做出這樣害人子女的事情。不過母後放心，這魚卵我只取了三，不敢多貪。若要懲罰，兒媳甘願受了。”
“罷了，取了便是取了。”
第一顆冰丸子下肚——韓沁還是那副齜牙瞪目的樣子，不見好……
第二顆冰丸子下肚——不見好……
第三顆冰丸子下肚——不見好……
“啊——”韓沁狂嚎一聲，斷了身上的軟鋼繩，破了裹在身上的那層羽靈，把他的母後也掀翻在地……
“乓啷！”眉心的那一點光亮徹底破碎了——
毒紋瘋狂的暴起，貪婪地攀爬……
韓沁成了傳說中焚骨屍獸的樣子，焦靈譜的聲音會讓他越來越興奮、越來越瘋狂……
“啊——”
韓沁同韓寧他們激鬥，並不處於下風，鐘離慕貞從袖中取出兩枚針，用羽靈深深紮進他的胸口，但同時也被他狠狠地甩了出去，吐了好大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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