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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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溝通
衛無憂說道:“孩子是世界上最幹凈的。”
他的手上沾滿鮮血，他的身上背負罪孽，要說臟，他才是最臟的那個。
離開徐湘琴家，見衛無憂一直不語，何歡問道:“你不開心？”
衛無憂嘆了口氣，說道:“稍微有點吧！”
想來也是，衛無憂最近煩心事那麽多心情能好就怪了。
思及此，何歡說道:“師父說，心情不好的時候，去看看湖光山色，能讓郁悶的心情變得豁然開朗。”
湖光山色？
衛無憂轉念一想，問道：“對了，你還沒去過望江亭吧？”
“望江亭？可以看江的亭子？”何歡“初來乍到”，對沒聽過的東西多少有些好奇。
衛無憂點了點頭，說道：“走，帶你去看看……”
望江亭是一座很有歷史感的涼亭，位處高地，放眼望去，能夠清晰的看到江上美景。
江水潺潺，垂柳依依，落日餘暉之下，兩艘小船劃過，好一番美景。
衛無憂見她看的有些出神，笑著說道:“這裏景色美，傳說也美，有沒有興趣聽一聽？”
“還有傳說？”
衛無憂點了點頭，說道:“在很久很久以前，一個姑娘和一個小夥子在這裏一見鐘情……”
不等衛無憂說下去，何歡打斷道:“師父說，塵世間的一見鐘情，都不過見色起意罷了！”
衛無憂嘴角抽了抽，說道:“你這樣說我很難醞釀情緒講下去。”
何歡無辜的說道:“可你說的不符合事實啊！”
衛無憂氣不打一處來:“都說了是傳說，傳說哪有真的？”
何歡面露不悅的說道:“假的你還說給我聽？師父說的沒錯，人最擅長的是說謊。”
衛無憂扶額輕嘆:“我想見見你師父。”
只見何歡臉色突然變了，一股淡淡的憂傷爬了上來。
她喃喃的說道:“師父在九泉之下。”
“……”雖然知道應該安慰她一下，但總覺得……她好像是叫自己去死一樣……
本想借著美景和傳說表達一下，結果卻以失敗告終。不得已，衛無憂只能將人領回家去，再從新再想對策。
回到王府後，外出的竹夢迎了上來，而看到自家王爺的臉色不是那麽美麗，竹夢問道：“王爺又被王妃打了？”
衛無憂眼睛一瞪，問道：“你說什麽？”
竹夢重覆道：“屬下問，您是不是又被王妃打了。”
衛無憂氣不打一處來，吼道：“閉嘴！”
竹夢說道：“王爺，您今天到底在別扭什麽？”
衛無憂“哼”了一聲，說道：“不關你的事！”
竹夢不以為意的說道：“嘖嘖嘖，一如既往的別扭。屬下可是聽聞，王爺今天帶著王妃去了望江亭，您還對王妃說……”
衛無憂阻止道：“夠了，你既然都知道了，還在這裏廢什麽話！”
竹夢嘆了口氣，苦頭婆心的說道：“王爺啊，您說您平時看著挺精明的，怎麽遇到王妃後，就沒有一件事辦的聰明的？”
衛無憂想反駁，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響，又閉了回去。
只聽竹夢又說道：“王妃之名，早就在了皇室玉牒上，她本就是您的發妻，何必用那些彎彎繞繞的方法。直接了當的告訴她，您喜歡她，希望以後能好好的過日子。找個機會把房圓了，生一窩小家夥，您還怕她跑了不成？”
衛無憂被竹夢的話驚了一跳，無語的說道：“你比老爺們還豪邁！”難怪覓雲搞不定她。
竹夢感嘆道：“您比女人還矯情。”
“……”衛無憂不想搭理竹夢，轉身就走。
下一刻，就聽竹夢喊道：“王爺，您一定要趁王妃沒把您打出來之前，把該說的說了，該做的做了啊！”
衛無憂一個踉蹌，差點給她這句話跪了。
隨即，他轉過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說道：“你以後少跟本王說話！”
見衛無憂來了自己的小院，作為院子的主人，何歡覺得起碼給人家準備點茶水。
卻沒想到，衛無憂竟然一杯接著一杯的喝……
她有些疑惑的問道：“衛無憂，你是不是……患了什麽隱疾？”
衛無憂嘴角一抽，怎麽聽，一時間有些想把人掐死的沖動。
“本王沒有隱疾，你為什麽這麽問？”
何歡解釋道：“我是醫者出身，你愁容滿面的來到我院中，不斷的喝茶下火，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衛無憂白了她一眼，說道：“這個時候你倒是聰明了。”
何歡問道：“所以，你來究竟是幹什麽的？”
“何歡……”
見衛無憂喚了自己名字以後又不出聲了，何歡點了點頭，說到：“嗯，你說。”
“我……我喜歡、喜歡……”
衛無憂哼哼唧唧的，何歡也沒聽的太清楚。
她問道：“你說什麽？我沒聽清楚。”
衛無憂的臉色尷尬的紅了起來，隨即，他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說道：“本王喜歡……”
看著何歡那雙清澈的眼睛，衛無憂又慫了，緊接著，他繼續道：“一個人。”
“哦。”何歡點了點頭。
見她好像明白了的樣子，衛無憂心情忽然大好。
隨後，就聽何歡問道：“你喜歡一個人，你一個人呆著就好了啊，你來我這裏幹嘛？”
“……”衛無憂又想掐死她了。
最終，他忍著暴走的心態，一本正經的說道：“本王是說，本王有喜歡的人了。”
何歡好奇的問道：“你喜歡的人很漂亮？”
衛無憂撇了撇嘴，心說道：你這麽誇自己合適嗎？不過，長得的確還可以。
隨後，就見何歡皺起了眉頭，幽幽的說道：“這就難辦了，你怎麽把人八擡大轎娶進門來？咱們倆現在不方便合離啊！”
聽到“合離”兩個字，衛無憂當場就炸了。
“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合離，門口沒有！”
吼完，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看著衛無憂氣沖沖的走了，何歡嘆了口氣，自言自語說道：“既然不同意合離，來跟我說幹什麽？難道是想納妾？兩女共事一夫？這下可尷尬了……
25-用腦過度
這一日，皇後鄭文芳邀官家命婦賞花、喝茶。
何歡雖然不大想去，但得知衛無憂曾經替她以各種借口推脫過宮裏的邀請後，她也著實不好意思再窩在府裏了。
衛無憂有些擔憂的問道：“你自己能行嗎？”
一群女人聊天、喝茶，他肯定不好過去的，今日，她便是“孤軍奮戰”了。
以她這個頭腦，恐怕是鬥不過那群“戲精”的。
一旁的竹夢也說道：“王妃，要不咱們就推了吧？”
何歡搖了搖頭，說道：“沒關系的，應付不來我就裝暈，裝中毒。”
見何歡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賴樣，衛無憂倒是笑了：“我知你說話直接、簡單，卻不知道，已經直接到這個地步了。”
何歡聳了聳肩回道：“這話我可是不會當別人面說的，你們又不是外人。”
衛無憂心頭一撞，自動忽略了何歡說的“他們”，只當何歡已經不拿他當外人了。
見自家王爺楞在一旁神游天外，竹夢嘴角一抽，頗有些無奈。
她說道：“王妃若再在宮裏‘出事’，這宮裏恐怕真是要熱鬧一陣子了……”
禦花園，千秋亭。
何歡安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默默的吃著茶點，品著茶，看著眼前她基本上都不認識的人，東拉西扯的嘮著她不懂的嗑。
“皇後娘娘，今年這禦花園中的花開的極好，看的人甚是欣喜。”
鄭文芳笑道:“上天保佑，今年可謂是風調雨順，所以，連這禦花園裏的花都開的分外燦爛。”
“娘娘，咱們今兒賞花、品茶卻也單調了些，要不咱們以賞花品茗為題吟詩作對，也不枉費這大好時光。”
鄭文芳笑道:“好，既然你們有這個雅興，本宮也助助興，誰今兒個作的詩最好，本宮將這個暖玉鐲子賞給誰……”
女人多的地方戲就多，這宮裏頭更甚。
這助興的小詩一首首傳起來，有的文雅，有的大氣，令人心情舒暢。
然而到了何歡這裏，她卻說道:“我不太擅長詩詞歌賦，未免掃了大家的興，我就不參與了。”
不等鄭文芳開口，玉妃便笑了起來:“哪裏的話，靖王妃出身大家，這底蘊啊，總比我們這些人要強。就算是不太擅長，那也是……”
“你好奇怪！”何歡出言打斷了玉妃的話。
玉妃一楞，莫名的問道：“靖王妃何出此言？”
何歡頭微微一歪，看向玉妃，說道：“世人都知我在何家之時是哪般處境，試問，我怎麽會如你們一般，受到良好的熏陶與教育？”
只見玉妃臉上一陣難堪，她沒有想到，何歡竟如此坦然。
可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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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無憂說道:“孩子是世界上最幹凈的。”
他的手上沾滿鮮血，他的身上背負罪孽，要說臟，他才是最臟的那個。
離開徐湘琴家，見衛無憂一直不語，何歡問道:“你不開心？”
衛無憂嘆了口氣，說道:“稍微有點吧！”
想來也是，衛無憂最近煩心事那麽多心情能好就怪了。
思及此，何歡說道:“師父說，心情不好的時候，去看看湖光山色，能讓郁悶的心情變得豁然開朗。”
湖光山色？
衛無憂轉念一想，問道：“對了，你還沒去過望江亭吧？”
“望江亭？可以看江的亭子？”何歡“初來乍到”，對沒聽過的東西多少有些好奇。
衛無憂點了點頭，說道：“走，帶你去看看……”
望江亭是一座很有歷史感的涼亭，位處高地，放眼望去，能夠清晰的看到江上美景。
江水潺潺，垂柳依依，落日餘暉之下，兩艘小船劃過，好一番美景。
衛無憂見她看的有些出神，笑著說道:“這裏景色美，傳說也美，有沒有興趣聽一聽？”
“還有傳說？”
衛無憂點了點頭，說道:“在很久很久以前，一個姑娘和一個小夥子在這裏一見鐘情……”
不等衛無憂說下去，何歡打斷道:“師父說，塵世間的一見鐘情，都不過見色起意罷了！”
衛無憂嘴角抽了抽，說道:“你這樣說我很難醞釀情緒講下去。”
何歡無辜的說道:“可你說的不符合事實啊！”
衛無憂氣不打一處來:“都說了是傳說，傳說哪有真的？”
何歡面露不悅的說道:“假的你還說給我聽？師父說的沒錯，人最擅長的是說謊。”
衛無憂扶額輕嘆:“我想見見你師父。”
只見何歡臉色突然變了，一股淡淡的憂傷爬了上來。
她喃喃的說道:“師父在九泉之下。”
“……”雖然知道應該安慰她一下，但總覺得……她好像是叫自己去死一樣……
本想借著美景和傳說表達一下，結果卻以失敗告終。不得已，衛無憂只能將人領回家去，再從新再想對策。
回到王府後，外出的竹夢迎了上來，而看到自家王爺的臉色不是那麽美麗，竹夢問道：“王爺又被王妃打了？”
衛無憂眼睛一瞪，問道：“你說什麽？”
竹夢重覆道：“屬下問，您是不是又被王妃打了。”
衛無憂氣不打一處來，吼道：“閉嘴！”
竹夢說道：“王爺，您今天到底在別扭什麽？”
衛無憂“哼”了一聲，說道：“不關你的事！”
竹夢不以為意的說道：“嘖嘖嘖，一如既往的別扭。屬下可是聽聞，王爺今天帶著王妃去了望江亭，您還對王妃說……”
衛無憂阻止道：“夠了，你既然都知道了，還在這裏廢什麽話！”
竹夢嘆了口氣，苦頭婆心的說道：“王爺啊，您說您平時看著挺精明的，怎麽遇到王妃後，就沒有一件事辦的聰明的？”
衛無憂想反駁，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響，又閉了回去。
只聽竹夢又說道：“王妃之名，早就在了皇室玉牒上，她本就是您的發妻，何必用那些彎彎繞繞的方法。直接了當的告訴她，您喜歡她，希望以後能好好的過日子。找個機會把房圓了，生一窩小家夥，您還怕她跑了不成？”
衛無憂被竹夢的話驚了一跳，無語的說道：“你比老爺們還豪邁！”難怪覓雲搞不定她。
竹夢感嘆道：“您比女人還矯情。”
“……”衛無憂不想搭理竹夢，轉身就走。
下一刻，就聽竹夢喊道：“王爺，您一定要趁王妃沒把您打出來之前，把該說的說了，該做的做了啊！”
衛無憂一個踉蹌，差點給她這句話跪了。
隨即，他轉過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說道：“你以後少跟本王說話！”
見衛無憂來了自己的小院，作為院子的主人，何歡覺得起碼給人家準備點茶水。
卻沒想到，衛無憂竟然一杯接著一杯的喝……
她有些疑惑的問道：“衛無憂，你是不是……患了什麽隱疾？”
衛無憂嘴角一抽，怎麽聽，一時間有些想把人掐死的沖動。
“本王沒有隱疾，你為什麽這麽問？”
何歡解釋道：“我是醫者出身，你愁容滿面的來到我院中，不斷的喝茶下火，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衛無憂白了她一眼，說道：“這個時候你倒是聰明了。”
何歡問道：“所以，你來究竟是幹什麽的？”
“何歡……”
見衛無憂喚了自己名字以後又不出聲了，何歡點了點頭，說到：“嗯，你說。”
“我……我喜歡、喜歡……”
衛無憂哼哼唧唧的，何歡也沒聽的太清楚。
她問道：“你說什麽？我沒聽清楚。”
衛無憂的臉色尷尬的紅了起來，隨即，他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說道：“本王喜歡……”
看著何歡那雙清澈的眼睛，衛無憂又慫了，緊接著，他繼續道：“一個人。”
“哦。”何歡點了點頭。
見她好像明白了的樣子，衛無憂心情忽然大好。
隨後，就聽何歡問道：“你喜歡一個人，你一個人呆著就好了啊，你來我這裏幹嘛？”
“……”衛無憂又想掐死她了。
最終，他忍著暴走的心態，一本正經的說道：“本王是說，本王有喜歡的人了。”
何歡好奇的問道：“你喜歡的人很漂亮？”
衛無憂撇了撇嘴，心說道：你這麽誇自己合適嗎？不過，長得的確還可以。
隨後，就見何歡皺起了眉頭，幽幽的說道：“這就難辦了，你怎麽把人八擡大轎娶進門來？咱們倆現在不方便合離啊！”
聽到“合離”兩個字，衛無憂當場就炸了。
“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合離，門口沒有！”
吼完，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看著衛無憂氣沖沖的走了，何歡嘆了口氣，自言自語說道：“既然不同意合離，來跟我說幹什麽？難道是想納妾？兩女共事一夫？這下可尷尬了……
25-用腦過度
這一日，皇後鄭文芳邀官家命婦賞花、喝茶。
何歡雖然不大想去，但得知衛無憂曾經替她以各種借口推脫過宮裏的邀請後，她也著實不好意思再窩在府裏了。
衛無憂有些擔憂的問道：“你自己能行嗎？”
一群女人聊天、喝茶，他肯定不好過去的，今日，她便是“孤軍奮戰”了。
以她這個頭腦，恐怕是鬥不過那群“戲精”的。
一旁的竹夢也說道：“王妃，要不咱們就推了吧？”
何歡搖了搖頭，說道：“沒關系的，應付不來我就裝暈，裝中毒。”
見何歡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賴樣，衛無憂倒是笑了：“我知你說話直接、簡單，卻不知道，已經直接到這個地步了。”
何歡聳了聳肩回道：“這話我可是不會當別人面說的，你們又不是外人。”
衛無憂心頭一撞，自動忽略了何歡說的“他們”，只當何歡已經不拿他當外人了。
見自家王爺楞在一旁神游天外，竹夢嘴角一抽，頗有些無奈。
她說道：“王妃若再在宮裏‘出事’，這宮裏恐怕真是要熱鬧一陣子了……”
禦花園，千秋亭。
何歡安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默默的吃著茶點，品著茶，看著眼前她基本上都不認識的人，東拉西扯的嘮著她不懂的嗑。
“皇後娘娘，今年這禦花園中的花開的極好，看的人甚是欣喜。”
鄭文芳笑道:“上天保佑，今年可謂是風調雨順，所以，連這禦花園裏的花都開的分外燦爛。”
“娘娘，咱們今兒賞花、品茶卻也單調了些，要不咱們以賞花品茗為題吟詩作對，也不枉費這大好時光。”
鄭文芳笑道:“好，既然你們有這個雅興，本宮也助助興，誰今兒個作的詩最好，本宮將這個暖玉鐲子賞給誰……”
女人多的地方戲就多，這宮裏頭更甚。
這助興的小詩一首首傳起來，有的文雅，有的大氣，令人心情舒暢。
然而到了何歡這裏，她卻說道:“我不太擅長詩詞歌賦，未免掃了大家的興，我就不參與了。”
不等鄭文芳開口，玉妃便笑了起來:“哪裏的話，靖王妃出身大家，這底蘊啊，總比我們這些人要強。就算是不太擅長，那也是……”
“你好奇怪！”何歡出言打斷了玉妃的話。
玉妃一楞，莫名的問道：“靖王妃何出此言？”
何歡頭微微一歪，看向玉妃，說道：“世人都知我在何家之時是哪般處境，試問，我怎麽會如你們一般，受到良好的熏陶與教育？”
只見玉妃臉上一陣難堪，她沒有想到，何歡竟如此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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