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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館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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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館比賽

月黑風高,四下無人。

三輛小推車無聲無息的被推到了海灘邊。

三個黑衣人鬼鬼祟祟,東張西望。

只聽一聲“倒!”。

嘩啦一聲,車子上的垃圾被倒了下來。

突然,周圍亮起火光。

一個聲音響起:“果然是你們,等你們好久了。”

沈非煙說著,朝天空發出一枚信號彈。

三人拔腿想跑,其中一個已經被肖景瑜追上,飛起一腳將他踢趴下。前一個還在地上叫喚,第二個也已經被生擒。肖景瑜三下五除二捆住了第二個人的手。這時第一個人掙著紮爬起準備再次逃跑,又被一腳踢倒。

此時,看到信號的酋長也來了。一些聽見動靜的村民也趕了過來。

三人黑衣人被抓住兩個。

酋長金彥用火把湊近那人的臉,厲聲問:“你們是哪來的?說!”

“我們,我們是隔壁沙洲城的。”

“為什麽要往我們山海城倒垃圾!”

“我們……這不是沒地方倒了嘛!”

“沒地方倒就往我們山海城倒?是誰指使你們的?”

“是……沒有!沒人指使我們!”

“我認識你們,你們就是那天來我店門前發傳單的兩個人,你們是海鮮大酒樓的人,我說的沒錯吧!”沈非煙說。

“不不,我們不認識什麽海鮮大酒樓!我們就是沙洲城的普通村民。”

這兩個人,來了個死鴨子嘴硬。

他們不承認,沈非煙這邊還真沒有辦法。

“帶他們回去,當面對質!”山海城的村民憤怒了。

沈非煙想,要不就只能這樣,把這兩人給海鮮大酒樓送去,給他來個當面鼓對面鑼,面對面的對質。

而且畢竟她還沒有去過什麽海鮮大酒樓,可人家都已經來四趟了不是嘛!

於是他們讓那兩人把垃圾重新裝上車。

第二天一早,那兩人推著在前面走,後面跟著沈非煙、肖景瑜、金彥和一眾手下,還有一些氣憤的村民,大家一起往沙洲城的方向走。

“你們掌櫃的姓什麽?”路上,沈非煙不經意問了一句。

“姓吳。啊不!你說什麽我聽不懂。”那人一個沒防備說漏了嘴,然後又趕緊改口。

沈非煙與眾人對視了一眼,大家心照不宣,都暗自發笑。

其實吳掌櫃那麽大的名聲誰不知道,她早知道那人的名字,只是故意問一下罷了。

他們一行人辰時就出發,走了大約二個時辰,大約午時終於到了沙鮮大酒樓。

不曾想,這酒樓今日還熱鬧的很。門前車馬盈門,紅男綠女穿梭其中。兩邊鑼鼓喧天,兩只舞獅披紅掛綠正在翻騰跳躍。

再仔細看,這酒樓果然氣派的很,三層樓高,碧瓦朱甍,錯彩鏤金,金字牌匾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這排場,怎一個金碧輝煌了得。

“今日怎的這樣熱鬧?”沈非煙問。

“這酒樓今日店慶,所以熱鬧的很。”一個當地人解釋。

肖景瑜提起那兩人的衣領,把他們放在地上。

這兩人昨晚折騰一夜,早上沒吃飯又走了那麽遠的路,此刻早已癱在地上如爛泥一般。

“吳掌櫃,你讓人往我們山海城倒垃圾,現在人贓俱獲,你還不出來看看。”沈非煙站在門前說。

這是有人來砸場子嗎?圍觀的人交頭接耳,這下可真有熱鬧看了。

店門前有夥計看到自己的兩名同伴被人押送回來,早一溜煙進去通風報信了。

一個中年男子從裏面走了出來。半邊臉還有些淡淡的黑色斑點。

沈非煙看到,出來的正是那天在自己店裏被海膽紮傷的那個人。

“吳掌櫃,別來無恙。”沈非煙冷冷的說。

“是你?你來幹什麽?” 吳掌櫃裝糊塗。

“吳掌櫃,你看清楚了,不是我一個人來的,這是你的兩個夥計,他們往我們山海城海邊倒垃圾,我把他們帶來送給你。垃圾也給你帶回來了。”

“大膽!這兩個根本不是我這裏的人,你趕緊把他們弄走。垃圾也趕緊弄走。”

那倆個人趴在地上,一聽掌櫃的翻臉不認賬,也急了,擡起頭眼巴巴的望著他。

“掌櫃的……”

“混賬東西!誰是你們掌櫃的!”他矢口否認。

“我,我們……“那兩個人看看吳掌櫃,又看看沈非煙。看這情形,怎麽樣他們的日子都不會好過。

有個人竟然情緒失控咧嘴大哭了起來。

“吳掌櫃也心腸太壞,明明是你指使人做的事還不敢承認!”一個山海城的村民憤然說道。

“你有什麽證據是我指使的?”

“人證物證都在這!”

兩邊一時吵的不可開交。

舞獅隊早已停下,周圍變得靜悄悄的。

這時,旁邊一個清靈的聲音響起:“兩位有什麽好爭執的!既然都是開餐館的,那麽就比試廚藝好了。就不知道你們兩家店敢不敢!”

沈非煙往旁邊看去,只見那是一個年輕女子,她戴著白色面紗。

女子望著沈非煙,目光沈靜如水,似乎對她有所期待。

沈非煙似乎感受到女子目光中的某種鼓勵,她心一橫。

比就比!

這吳掌櫃三番五次挑釁,如果不正面較量一下,只怕他以後還會來找麻煩。

“吳掌櫃,你敢不敢和我非煙農家樂比試一下廚藝?”沈非煙說。

吳掌櫃簡直要被氣暈了,不只是生氣,他是被這小姑娘不知天高地厚的挑戰給氣笑了。

這小丫頭,她是傻嗎?

他的大酒樓開了多久了?而這小丫頭才來多久就敢和他論高下!

還有那個戴面紗的女子是什麽人?她在這裏瞎攪和什麽?

這小丫頭也是沒有腦子,別人那是想看她笑話呢,她怎麽就上當了?她那個破農家樂,那廚師三腳貓的手藝,她怎麽敢和他的海鮮大酒樓比廚藝?她拿什麽比?

這時,旁邊圍觀的人群卻開始起哄。

“吳掌櫃,人家小姑娘都說了,你比不比啊?”

“是呀,敢不敢比呀!”

“開玩笑,和她比廚藝?她還不夠資格!”吳掌櫃鄙夷的看著沈非煙。

“吳掌櫃,這話聽著怎麽像是你不敢的意思?”

人群中爆發一陣哄笑。

“笑話!我還怕一個小姑娘不成?比就比!”

“既然要比,雙方就應當拿出點誠意出來。”又是那個戴面紗的女子說話。“雙方都要拿出自己最重要的東西來下註,大家說,對不對?”

“對對!”圍觀的人又起哄。

沈非煙看了那女子一眼,對眾人說道。“若我輸了,我就將自己的農家樂讓給吳掌櫃!”

“好!”眾人鼓掌,周圍一片喝彩之聲。

“若我輸了,我也將這大酒樓讓給沈老板!” 吳掌櫃大手一揮,指向身後的大酒樓。他也就是隨口說說。

“你瘋了!”身後一個聲音傳來,吳掌櫃的老婆走了出來。

“怕什麽!她有什麽資格和我們比?白贏她一個現成的農家樂有什麽不好?以後我們就可以把酒樓開到山海城去。那麽好的地方,我多少年想去都去不成。”吳掌櫃滿懷信心。

“口說無憑,現在我們就把自己的地契交給各自的酋長。”沈非煙說。

“給就給!”吳掌櫃也是紅了眼,當然他也沒把沈非煙放在眼裏。他不顧老婆的反對,當時就拿出了酒樓地契,在沈非煙的見證下交給了沙洲城酋長。

然後,他們也不怕麻煩,又一起趕到山海城,沈非煙也取出地契,交給了金彥。

雙方又立了字據為證。

三天後,在兩座城交界的地方,雙方搭擂臺比廚藝。

這下比賽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沈非煙回到店裏,冷靜下來之後想到一個問題。

她真的要和吳掌櫃比賽了,可是她怎麽比呢?海鮮大酒樓畢竟開了這麽多年,廚師想必很有經驗。自己就一個餘桂枝,她比的過他們嗎?

她將餘桂枝叫到身邊,問她:“和海鮮大酒樓比廚藝,你有信心嗎?”

“我……有點擔心。”餘桂枝抿唇,怯生生的望著她。

沈非煙有些失望,不過很快她就恢覆了平常心。餘桂枝的反應在她的意料之中。

餘桂枝做菜好吃。可海鮮大酒樓做的菜究竟怎麽樣?她們既沒吃過也沒見過,只是聽一些客人簡單描繪過。但是話說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就這一點來說,沈非煙心裏可是一點底都沒有。

現在連她這個做老板的心裏都沒底,如何要求員工能贏過別人呢!

沈非煙思來想去,覺得沒有其它辦法,於是決定只有把握好當下,發揮自己最好的水平,其它的就交給天意了。

反正輸了大不了她就回到家鄉,繼續經營她另一個農家樂。

至於餘桂枝,如果她願意,帶她一起去定平縣也不是不可以。

想到這裏,她內心輕松,於是和餘桂枝說:“你不用緊張,準備幾個拿手菜,平時怎麽做比賽的時候也就怎麽做。反正我們本來就是新開的店,和老字號比賽,就是輸了也不丟人。”

餘桂枝聽她這樣說,也放松下來,微笑著朝她點頭。

她又看了看站在一邊的肖景瑜,那意思是:我說的沒錯吧?

肖景瑜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他目光清澈如泉水,溫柔的說道:“輸贏無所謂,你去哪裏我都支持你。”

沈非煙臉一紅,又瞪了他一眼。

幾人互相安慰,正說著話,門外傳來幾聲敲門聲。

這麽晚了,誰會來呢?

肖景瑜和沈非煙走過去打開門,只見門外站著一個戴著面紗的姑娘,正是白天提議他們兩家打擂臺比廚藝的那一位。

“是你?”沈非煙有些驚訝。

“你不打算讓我進去坐一會兒嗎?”姑娘語氣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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