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益求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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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道菜被端上來。這是一道清炒油麥菜，碧綠油亮的菜葉中間灑上零星幾片紅椒絲，色澤養眼。紅椒絲不辣，有點甜絲絲的味道。油麥菜嚼起來清脆爽利。剛才吃過香辣烤魚，此刻吃起這道菜正好可以去油解膩，舒散一下烤魚的熱辣之氣。
這邊幾位吃的歡暢，那邊沈非煙端來了一盤活色生香的菜——清蒸甲魚。
此時，店裏已經有三四桌客人，大家都在聊天，有的高談闊論，有的竊竊私語。店內一片喧鬧之聲。
沈非煙端著清蒸甲魚繞過兩桌客人。
“嘿！還有甲魚！”這菜一端出來，就引起了眾人的側目。
“真香呀！”
沈非煙將甲魚放在客人的桌子上。
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老板娘！還有王八怎麽不告訴我們？也給我們來一只王八！”
沈非煙轉身，原來是才來店裏坐下的兩位客人。其中一位黑臉，一個紅臉。黑臉人生的十分壯實，一副不好惹的樣子。
“客官，甲魚是這幾位客人自己帶來的。我這店裏沒有甲魚。”沈非煙面帶微笑向那兩位解釋。
“沒有？誰信啊！我們不管，我們就是要吃王八！”黑臉人拍了一下桌子。
“這……”沈非煙第一次遇到這麽不講理的人。她隨機應變，向那兩位說道：“其實除了甲魚還有很多好吃的。要不我給您二位做個白灼蝦？”
“什麽！別人吃王八，我們吃蝦米？不行，我們不吃蝦，就要吃王八！”
“客官，王八，不，甲魚真是客人自己帶來的，店裏真的沒有。要不我給您二位上一道酸菜魚？”
“你這什麽破店？怎麽要什麽沒什麽！”黑臉人瞪著眼睛。
“客官，酸菜魚真的很好吃！我們店做酸菜魚可是一絕！又酸又辣，保您吃的過癮，吃了還想吃！”沈非煙聲情並茂的向他二人推薦，努力想讓他們把註意力由王八轉移到酸菜魚上來。
果然，那黑臉壯漢止住了吵嚷，只見他的喉嚨動了一下，嘴唇“吧嗒”了兩聲，仿佛已經吃到酸菜魚似的。
“你就先上個酸菜魚！”旁邊的紅臉人說道。
“那你趕緊給我做，別耽誤了大爺吃！倘若做的不好吃，別怪我不客氣！”黑臉人說道。
“您二位放心，我們店的酸菜魚大家都說好吃！”沈非煙邊說邊往後廚走。
“去吧去吧！”他二人揮手。
沈非煙松了一口氣，心道終於暫時說服了如此不講道理的客人。她繼續忙碌，一會招呼客人，一會端菜上桌。
“餵！我們的酸菜魚怎麽還沒好？！怎麽這麽慢！究竟有沒有做！”見沈非煙又給前面一桌客人端上一盤菜，那黑臉人又開始拍桌子。
“是這幾位先來的。你們的酸菜魚已經在做了！”沈非煙解釋。
“誰說的？明明是我們先來的！”
沈非煙只覺一口氣憋在胸口。
“你這店要什麽都沒有，上菜又這麽慢！還開什麽店！”紅臉人也開始數落起沈非煙。
正在這時，馮小青端來了滿滿一大盆酸菜魚。魚湯濃郁，酸辣香氣迎面撲來，勾的人直流口水。
那二人頓時不再聒噪，不由分說，夾起魚片就往嘴時送。邊吃邊呼嗤呼嗤吐著熱氣，腦門上也滲出了一層汗珠。看的出吃的十分過癮。
魚快吃完的時候，黑臉人將筷子往桌上一扔，沖著沈非煙招招手，說道：“你過來！”
沈非煙走過去。
“你這魚根本不新鮮！”
“這魚是我們一早在集市上買的，活蹦亂跳，新鮮的很！”沈非煙也生氣了，但她還是十分耐心和黑臉人解釋。
“我說不新鮮就不新鮮！你說新鮮我又沒看到！”
“客官即是覺得不新鮮，為何要吃完了再說呢？”沈非煙針鋒相對。
兩人的對話已經引起了店內客人的註意，店裏一時間安靜下來，大家都看向他們二人。
“你再去給我做一份新鮮的！”
“客官，今天已經沒有魚了。”沈非煙回答。店裏確實沒有魚了。
“又沒有了？”黑臉人瞪著眼看著沈非煙。“什麽都沒有你開什麽飯館！”
“你這人好不講道理！”正巧端菜出來的李春花看到這一幕氣憤的上前指責。
“你說誰不講道理！小兔崽子！”他揚起手掀掉了桌子上那盆剩下的酸菜魚湯。
魚湯潑出去，正好灑在隔壁那一大桌客人身上。
隔壁那姑娘驚叫一聲，只見她的衣裙上全是油呼呼的魚湯。
黑臉人掄起巴掌就要向李春花頭上扇去。
“你怎麽打人！”隔壁桌上叫做小趙的年輕男子終於忍不住擋在李春花的前面。
黑臉人巴掌變成了拳頭已經打過來，小趙向旁邊一閃，躲過他的拳頭。黑臉人一拳打空，將桌子撞的亂晃，上面的菜也滑下來，掉在地上。盤子摔碎了，菜灑了一地。
旁邊，與他同行的紅臉人也不勸阻，只在一邊欣賞黑臉人發狂。
“別打人啊！”沈非煙想上去阻攔黑臉人，卻也被他掄起胳膊撞開。頓時她只覺肩膀重重挨了一下。
沈非煙揉著肩膀痛的緩不過氣。
店內已經亂作一團，客人們尖叫著往外跑，桌椅被絆倒，菜灑的到處都是。
小趙和李春花與黑臉人躲閃周旋。與小趙同行的幾個人都上前試圖阻攔黑臉人，卻都奈何不了他。
眼看黑臉人終於捉住小趙，正要一拳打下去。
小趙的妻子尖叫起來。
沈非煙心道不好！
緊要關頭突然憑空跳出個人來，一個壯實的大漢一掌劈開那黑臉人捉著年輕男子的手，只聽黑臉人“唉喲”一聲，另一只手握住被擊中的手掌。臉上肌肉抖動，看樣子疼的厲害。大漢哪管他嚎叫，再一腳踢在黑臉人腿上，黑臉人頓時站立不穩跪倒在地。旁邊的紅臉人不知何時早已溜之大吉。大漢將黑臉人雙手扳於背後牢牢鉗住，逼迫他雙膝跪地，說道：“以後還敢不敢在此撒野？”
沈非煙此時得以仔細看那行俠仗義的大漢，認出他竟然是以前來過又匆匆離去的那位仗劍豪俠，再看他腰間掛著的寶劍，不是他又是誰。
“不敢了，不敢了。”黑臉人求饒。
“你這潑皮是哪裏來的？誰指使你的？”大漢繼續問道。
“也沒誰指使，我們就是途經此地，肚子餓了，身上又沒錢，就想著來白吃點東西。好漢！好漢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交給村長！送他去見官。”圍觀的人說道。
於是那大漢將黑臉人押著與眾人一起往村長家裏去。
沈非煙讓李春花隨眾人一起去，自己留下來收拾滿屋狼藉。桌子亂七八糟，凳子翻到在地，盤子碎了一地。
陳大柱，馮小青還有沈非煙母親都來到前廳一起收拾殘局。
小趙夫妻好端端的全魚宴全被攪合了。小趙去了村長家，他妻子衣服上都是油，坐在那裏手足無措。
沈非煙當然十分過意不去。她悄悄在系統商城買了一套襦裙讓那她換上。
這時，透明光板出現。
【黑臉客人滿意度：綠條，30%，非常不滿意。】
【紅臉客人滿意度：綠條，30%，非常不滿意。】
【小夫妻滿意度：黃條，70%，不太滿意。】
【房屋陳設評分：60分，滿分100分】
【生態環境評分：80分，滿分100分】
【餐飲夥食評分：80分，滿分100分】
【檢測到有客人滿意指數低於50%，非常不滿。滿意指數過低會影響農家樂信用等級。請宿主改善服務，提升客人滿意指數。】
【檢測到農家樂內部設施遭到損壞，請宿主及時修繕。是否請裝修小分隊為您服務？確認/取消】
房屋陳設竟然降到了60分。
生態環境評分也只有80分。
就連沈非煙引以為傲的餐飲也由平時的滿分降到了80分。
這可謂是史上最慘評分了。
系統你沒搞錯吧！
明明是那兩人尋釁滋事。他們的滿意度有難道什麽參考價值嗎？
沈非煙十分不滿。
但是系統冷冰冰的字跡就在那裏擺著。
沈非煙於是冷靜下來回想剛才的細節。首先他倆嫌上菜慢。其次他們汙蔑魚不新鮮。最後他們還想吃魚可是店裏沒有。
上菜慢其實以往客人並沒有反映過這個問題。陳大柱和馮小青倆個人做菜速度已經很快了。當然如果精益求精也許速度還可以更快一些。
其次是魚的問題。又是魚。
沈非煙轉過頭去透過窗戶看屋後的水塘。她想認真考慮一下養魚小趙說的事情。
如果自己養魚該如何養呢？突然她靈機一動有了個主意。
“如果把魚塘給你們來養魚，你們願意嗎？”沈非煙問坐在一邊小趙的妻子。“魚塘收益歸你們所有，我店裏的魚全都從你們這裏買，此外，魚塘還向客人提供釣魚、撈魚等娛樂服務。我想如此以來你們的收益應當比單純養魚更多，你意下如何？”
“聽起來是個好主意。”小趙的妻子想了想說道。“一會兒小趙回來我問問他。”
沈非煙點點頭，開始繼續收拾房間。一邊收拾一邊思考上菜慢的問題。
她撿起地上那個木炭火爐，火爐餘溫未盡。這是方才給客人加熱香辣烤魚時用到的。客人用它可以自行將魚煎至更香，如此口感更好。
她停了下來，盯著木炭火爐看了很久。
平時用到此物都是陳大柱將食材做至半熟或者全熟端上來讓客人自行加熱。此刻她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是否可以將生的食物端上來讓客人自己將它烤熟。比如肉類、蔬菜都可以放在火上烤。
這樣陳大柱的時間可以盡最大的可能節省下來。
而且讓客人自己燒烤就不會再有等菜時間久的問題。
燒烤——這個詞不錯。
有了這個初步想法，沈非煙很興奮。她當即不再收拾房間，而是讓陳大柱馮小青去廚房給她準備生肉片、香菇、青菜、土豆等物。她特地叮囑，所有食材勻需切成薄片。她打算自己先做個實驗。
陳大柱馮小青不理解老板為何突然有此一舉，卻也都不細問，立刻就去廚房準備。
不消片刻，小炭爐和食材都準備好了。
沈非煙將肉片、土豆片、青菜葉一一鋪在陶制平底器皿中，將炭爐中火候調至大火。
不一會兒，食材發出“滋滋”的聲響，空氣中已有香氣飄散開來。
沈非煙將肉片烤熟，招呼大家：“都來嘗嘗。”自己先夾了一片放入口中。
肉已全熟，帶著燒烤特有的香氣。
“很鮮，若是沾些調料味道就更好了。”陳大柱邊吃邊說。
“你覺得怎麽樣？”沈非煙問小趙的妻子。
“很香！很好吃。不過他說的也對，沾些調料可能會更好吃。”小趙的妻子回答。
沈非煙點點頭。
“老板，你怎麽突然想起來這種吃法？我原來在益州府的那家食肆每到夏季就會在店外擺上桌子，讓客人自己烤東西吃，生意很好。”陳大柱說。
“是的是的，我和小趙去益州就愛吃燒烤，炙豕、炙鹿、炙雞、炙鯽魚串、炙羊腰子。這些都特別好吃！”小趙妻子說。
沈非煙聽他們說話，心中已經有了主意。燒烤無疑可以成為店裏一項重要的餐飲項目。她已經想好了名字，就叫做“非煙生態農家樂自助燒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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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幾位吃的歡暢，那邊沈非煙端來了一盤活色生香的菜——清蒸甲魚。
此時，店裏已經有三四桌客人，大家都在聊天，有的高談闊論，有的竊竊私語。店內一片喧鬧之聲。
沈非煙端著清蒸甲魚繞過兩桌客人。
“嘿！還有甲魚！”這菜一端出來，就引起了眾人的側目。
“真香呀！”
沈非煙將甲魚放在客人的桌子上。
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老板娘！還有王八怎麽不告訴我們？也給我們來一只王八！”
沈非煙轉身，原來是才來店裏坐下的兩位客人。其中一位黑臉，一個紅臉。黑臉人生的十分壯實，一副不好惹的樣子。
“客官，甲魚是這幾位客人自己帶來的。我這店裏沒有甲魚。”沈非煙面帶微笑向那兩位解釋。
“沒有？誰信啊！我們不管，我們就是要吃王八！”黑臉人拍了一下桌子。
“這……”沈非煙第一次遇到這麽不講理的人。她隨機應變，向那兩位說道：“其實除了甲魚還有很多好吃的。要不我給您二位做個白灼蝦？”
“什麽！別人吃王八，我們吃蝦米？不行，我們不吃蝦，就要吃王八！”
“客官，王八，不，甲魚真是客人自己帶來的，店裏真的沒有。要不我給您二位上一道酸菜魚？”
“你這什麽破店？怎麽要什麽沒什麽！”黑臉人瞪著眼睛。
“客官，酸菜魚真的很好吃！我們店做酸菜魚可是一絕！又酸又辣，保您吃的過癮，吃了還想吃！”沈非煙聲情並茂的向他二人推薦，努力想讓他們把註意力由王八轉移到酸菜魚上來。
果然，那黑臉壯漢止住了吵嚷，只見他的喉嚨動了一下，嘴唇“吧嗒”了兩聲，仿佛已經吃到酸菜魚似的。
“你就先上個酸菜魚！”旁邊的紅臉人說道。
“那你趕緊給我做，別耽誤了大爺吃！倘若做的不好吃，別怪我不客氣！”黑臉人說道。
“您二位放心，我們店的酸菜魚大家都說好吃！”沈非煙邊說邊往後廚走。
“去吧去吧！”他二人揮手。
沈非煙松了一口氣，心道終於暫時說服了如此不講道理的客人。她繼續忙碌，一會招呼客人，一會端菜上桌。
“餵！我們的酸菜魚怎麽還沒好？！怎麽這麽慢！究竟有沒有做！”見沈非煙又給前面一桌客人端上一盤菜，那黑臉人又開始拍桌子。
“是這幾位先來的。你們的酸菜魚已經在做了！”沈非煙解釋。
“誰說的？明明是我們先來的！”
沈非煙只覺一口氣憋在胸口。
“你這店要什麽都沒有，上菜又這麽慢！還開什麽店！”紅臉人也開始數落起沈非煙。
正在這時，馮小青端來了滿滿一大盆酸菜魚。魚湯濃郁，酸辣香氣迎面撲來，勾的人直流口水。
那二人頓時不再聒噪，不由分說，夾起魚片就往嘴時送。邊吃邊呼嗤呼嗤吐著熱氣，腦門上也滲出了一層汗珠。看的出吃的十分過癮。
魚快吃完的時候，黑臉人將筷子往桌上一扔，沖著沈非煙招招手，說道：“你過來！”
沈非煙走過去。
“你這魚根本不新鮮！”
“這魚是我們一早在集市上買的，活蹦亂跳，新鮮的很！”沈非煙也生氣了，但她還是十分耐心和黑臉人解釋。
“我說不新鮮就不新鮮！你說新鮮我又沒看到！”
“客官即是覺得不新鮮，為何要吃完了再說呢？”沈非煙針鋒相對。
兩人的對話已經引起了店內客人的註意，店裏一時間安靜下來，大家都看向他們二人。
“你再去給我做一份新鮮的！”
“客官，今天已經沒有魚了。”沈非煙回答。店裏確實沒有魚了。
“又沒有了？”黑臉人瞪著眼看著沈非煙。“什麽都沒有你開什麽飯館！”
“你這人好不講道理！”正巧端菜出來的李春花看到這一幕氣憤的上前指責。
“你說誰不講道理！小兔崽子！”他揚起手掀掉了桌子上那盆剩下的酸菜魚湯。
魚湯潑出去，正好灑在隔壁那一大桌客人身上。
隔壁那姑娘驚叫一聲，只見她的衣裙上全是油呼呼的魚湯。
黑臉人掄起巴掌就要向李春花頭上扇去。
“你怎麽打人！”隔壁桌上叫做小趙的年輕男子終於忍不住擋在李春花的前面。
黑臉人巴掌變成了拳頭已經打過來，小趙向旁邊一閃，躲過他的拳頭。黑臉人一拳打空，將桌子撞的亂晃，上面的菜也滑下來，掉在地上。盤子摔碎了，菜灑了一地。
旁邊，與他同行的紅臉人也不勸阻，只在一邊欣賞黑臉人發狂。
“別打人啊！”沈非煙想上去阻攔黑臉人，卻也被他掄起胳膊撞開。頓時她只覺肩膀重重挨了一下。
沈非煙揉著肩膀痛的緩不過氣。
店內已經亂作一團，客人們尖叫著往外跑，桌椅被絆倒，菜灑的到處都是。
小趙和李春花與黑臉人躲閃周旋。與小趙同行的幾個人都上前試圖阻攔黑臉人，卻都奈何不了他。
眼看黑臉人終於捉住小趙，正要一拳打下去。
小趙的妻子尖叫起來。
沈非煙心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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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非煙此時得以仔細看那行俠仗義的大漢，認出他竟然是以前來過又匆匆離去的那位仗劍豪俠，再看他腰間掛著的寶劍，不是他又是誰。
“不敢了，不敢了。”黑臉人求饒。
“你這潑皮是哪裏來的？誰指使你的？”大漢繼續問道。
“也沒誰指使，我們就是途經此地，肚子餓了，身上又沒錢，就想著來白吃點東西。好漢！好漢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交給村長！送他去見官。”圍觀的人說道。
於是那大漢將黑臉人押著與眾人一起往村長家裏去。
沈非煙讓李春花隨眾人一起去，自己留下來收拾滿屋狼藉。桌子亂七八糟，凳子翻到在地，盤子碎了一地。
陳大柱，馮小青還有沈非煙母親都來到前廳一起收拾殘局。
小趙夫妻好端端的全魚宴全被攪合了。小趙去了村長家，他妻子衣服上都是油，坐在那裏手足無措。
沈非煙當然十分過意不去。她悄悄在系統商城買了一套襦裙讓那她換上。
這時，透明光板出現。
【黑臉客人滿意度：綠條，30%，非常不滿意。】
【紅臉客人滿意度：綠條，30%，非常不滿意。】
【小夫妻滿意度：黃條，70%，不太滿意。】
【房屋陳設評分：60分，滿分100分】
【生態環境評分：80分，滿分100分】
【餐飲夥食評分：80分，滿分100分】
【檢測到有客人滿意指數低於50%，非常不滿。滿意指數過低會影響農家樂信用等級。請宿主改善服務，提升客人滿意指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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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非煙於是冷靜下來回想剛才的細節。首先他倆嫌上菜慢。其次他們汙蔑魚不新鮮。最後他們還想吃魚可是店裏沒有。
上菜慢其實以往客人並沒有反映過這個問題。陳大柱和馮小青倆個人做菜速度已經很快了。當然如果精益求精也許速度還可以更快一些。
其次是魚的問題。又是魚。
沈非煙轉過頭去透過窗戶看屋後的水塘。她想認真考慮一下養魚小趙說的事情。
如果自己養魚該如何養呢？突然她靈機一動有了個主意。
“如果把魚塘給你們來養魚，你們願意嗎？”沈非煙問坐在一邊小趙的妻子。“魚塘收益歸你們所有，我店裏的魚全都從你們這裏買，此外，魚塘還向客人提供釣魚、撈魚等娛樂服務。我想如此以來你們的收益應當比單純養魚更多，你意下如何？”
“聽起來是個好主意。”小趙的妻子想了想說道。“一會兒小趙回來我問問他。”
沈非煙點點頭，開始繼續收拾房間。一邊收拾一邊思考上菜慢的問題。
她撿起地上那個木炭火爐，火爐餘溫未盡。這是方才給客人加熱香辣烤魚時用到的。客人用它可以自行將魚煎至更香，如此口感更好。
她停了下來，盯著木炭火爐看了很久。
平時用到此物都是陳大柱將食材做至半熟或者全熟端上來讓客人自行加熱。此刻她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是否可以將生的食物端上來讓客人自己將它烤熟。比如肉類、蔬菜都可以放在火上烤。
這樣陳大柱的時間可以盡最大的可能節省下來。
而且讓客人自己燒烤就不會再有等菜時間久的問題。
燒烤——這個詞不錯。
有了這個初步想法，沈非煙很興奮。她當即不再收拾房間，而是讓陳大柱馮小青去廚房給她準備生肉片、香菇、青菜、土豆等物。她特地叮囑，所有食材勻需切成薄片。她打算自己先做個實驗。
陳大柱馮小青不理解老板為何突然有此一舉，卻也都不細問，立刻就去廚房準備。
不消片刻，小炭爐和食材都準備好了。
沈非煙將肉片、土豆片、青菜葉一一鋪在陶制平底器皿中，將炭爐中火候調至大火。
不一會兒，食材發出“滋滋”的聲響，空氣中已有香氣飄散開來。
沈非煙將肉片烤熟，招呼大家：“都來嘗嘗。”自己先夾了一片放入口中。
肉已全熟，帶著燒烤特有的香氣。
“很鮮，若是沾些調料味道就更好了。”陳大柱邊吃邊說。
“你覺得怎麽樣？”沈非煙問小趙的妻子。
“很香！很好吃。不過他說的也對，沾些調料可能會更好吃。”小趙的妻子回答。
沈非煙點點頭。
“老板，你怎麽突然想起來這種吃法？我原來在益州府的那家食肆每到夏季就會在店外擺上桌子，讓客人自己烤東西吃，生意很好。”陳大柱說。
“是的是的，我和小趙去益州就愛吃燒烤，炙豕、炙鹿、炙雞、炙鯽魚串、炙羊腰子。這些都特別好吃！”小趙妻子說。
沈非煙聽他們說話，心中已經有了主意。燒烤無疑可以成為店裏一項重要的餐飲項目。她已經想好了名字，就叫做“非煙生態農家樂自助燒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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