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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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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常街巷男子遇見婦人之間有口舌之爭, 大多不屑於與這些長舌婦為伍,少數辯護兩句也就罷了,極少有人非要得出一個結果來, 落得個小肚雞腸的名聲。

見沈臨川如此,那幾位原先編排施玉兒正起勁之人霎時間啞了聲, 互相張望一眼, 嘴裏嘟囔了幾句,方才為首的那位嬸子打著哈哈笑道:“沈夫子, 這麽認真做什麽,又沒有說些旁的, 不是為你考慮麽?”

沈臨川握住施玉兒的手, 從她臂上接過菜籃,淡聲道:“沈某多謝諸位好意, 只是玉兒是我的妻子, 夫妻之間互相信任乃是最為正常不過的事情, 且沈某家事暫且無需諸位憂心。”

他的手很暖,施玉兒怔怔聽他說完一句話,被帶著往回走時不自禁轉頭看了一眼那些老婦,見她們俱是面色難看,頓時心中大出了一口惡氣。

院門合上, 她的面上綻出笑來, 被握著的那只手不禁晃了晃,好似撒嬌, 問道:“你在外這麽維護我, 不怕她們說你沒肚量麽?”

話落, 施玉兒碰了一下他緊實的肚子, 擡眼看他, 想得到一個答案。

沈臨川輕揪了一下她的臉頰,見她皺鼻,不禁笑道:“你是我的妻子,難道我不維護你,去維護旁人麽?”

他似乎總是喜歡將什麽妻子、夫君、夫人放在嘴邊上,時時刻刻用來強調二人之間的關系,施玉兒倒是不覺得煩,經此事後聽著更是感覺心中有種難言的踏實感,她將菜籃接過,想起來裏面裝著什麽東西,頓時心底湧上一絲愧疚,忙去廚房偷偷熬藥去了。

沈臨川這兩日黏她黏的緊,她一個不註意就黏了上來,施玉兒將藥拿在手裏半日,左思右想,最後還是藏到了櫥櫃裏,索性她這幾日小日子方走沒多久,應當也不打緊。

不得不說沈臨川回來的真是時候,但凡他早回來幾日,都不能這麽痛快,起碼要憋上個兩三天才行。

施玉兒一邊想著,手上麻利的將買來的菜擇好,然後端出去用井水沖洗。

如今開春了,井水也不再如之前般凍手,她擇菜時沈臨川便到院子裏修理之前壞了的雜物間門,他半蹲在地上,手裏握著把鐵剪,神色認真的將門上的鐵絲扭緊,再將門內的雜物一一拖出準備丟出去。

本來施玉兒之前便打算將這個屋子收拾出來的,怎奈她力氣小,裏邊灰塵又大,最後左等右等還是等到沈臨川回來再弄。

見她過來,沈臨川將手上的鐵剪丟下,伸臂便要抱她,“玉兒,這個房清理出來是做什麽的?”

施玉兒並沒推開他,任由他摟著自己的腰肢,望著眼前不過一丈來寬的屋子,想了想,說道:“一丈來寬就比人高一些……”

她頓了一下,繼續道:“比我高不少,比你只高小半大概,將這些不知道哪兒來的廢物丟掉,放些咱們往後暫時要用的東西正好。”

沈臨川見她說話時唇間微動,忍不住低下頭親了下她的腮,才繼續正色說道:“可以,放咱們的東西更好。”

施玉兒睇他一眼,其實她想的是先做放雜物的位置,日後有孩子了還能趁著孩子小的時候住上一住,可是明明總是盼著想要個孩子的人卻好似此時沒想到這兒一般,與她的想法接不上。

“好了好了,”施玉兒將他的手拍開,秀眉微微展開,輕聲道:“我去燉湯,你先收拾。”

“好,”沈臨川拉住她的衣袖,接道:“我定然多吃些,晚上好克化。”

施玉兒一驚,光天白日之下又聽這人說些不著調的話,忙急得要去捂他的嘴,嬌斥道:“不許說,羞死人了!”

見她羞的臉頰通紅,沈臨川卻反而心中大快,將她一把抱住,抓住她的手,好似引誘般唇微微廝磨上她的,眸中滿含著笑意,問道:“我說克化是指晚上出去散散步而已,玉兒在說什麽,難道玉兒想的不是散步麽?”

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施玉兒氣急,在他唇上一咬,將他推開些,怒道:“不理你了!”

她轉過身去,卻聽身後有朗爽的笑聲傳來,步子不禁又加快了一些,逃也似的回了廚房。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她在心中暗暗非議,怎麽這人表面看著正經,可私底下卻是個如此放蕩的性子,一邊想著,施玉兒紅唇緊咬,將砧板上的雞肉剁碎,好似洩憤般,每下都剁的極重。

沈臨川早就想好了怎麽哄她,故而也不著急,聽著廚房裏傳來的聲音,將雜物間內打掃幹凈。

雜物間裏面什麽都裝了,破爛的衣裳,缺了腿的椅子,銹掉的鍋,還有兩塊完好的床板,其它的小物大可不計,沈臨川將這些拖到巷子門口,便被路過的乞丐一搶而空,他兩手空空地回了院子。

見他手上幹幹凈凈的回來,施玉兒有些好奇地去雜物間望了一眼,灑了些水壓壓灰塵,問道:“裏邊有什麽還能用的東西麽?”

“沒有,都是旁人用過的,我想你應當也不會用,便贈予乞人,”沈臨川將手洗凈,然後拿了院門後的掃帚來清掃,囑咐道:“離遠些,莫要將你的身上弄臟。”

“我本想幫幫你,弄臟倒也無所謂,”見他執意如此,施玉兒便去收已經晾幹了的衣裳,見到自己昨日被他洗的幹凈的衣裳,無【gzh:又得浮生一日涼呀】意般問道:“你昨日怎麽還給我把衣裳洗了?”

“我從前便給自己洗衣裳,你我不是外人,”沈臨川眸子一轉,便輕而易舉看見她面上拂過的一絲訝異,笑道:“我從來沒幫旁人洗過衣裳,你是第一個,無論男女,你都是頭一個。”

這還是她的福分了,施玉兒將衣裳扯下,只留給他一個背影,氣鼓鼓的聲音傳來,“你愛幫誰洗衣裳都可以。”

沈臨川無奈搖頭,怎麽他的小妻子有這麽大的脾氣,從前不覺得,如今發覺後卻只覺得可愛。

他認認真真地清掃著,施玉兒無事可幹,還不到吃飯的時間,便拿出一包糕點坐在院子裏吃起來,一邊拿著眼睛瞅他。

沈臨川不一會兒便將雜物間清理幹凈,將衣裳上灰塵拍幹凈後便朝著她的方向走來,自己很乖覺地端了椅子坐在她的旁邊,看她腮上鼓鼓的模樣,問道:“好吃麽?”

施玉兒將油紙包往前推了推,“喏。”

沈臨川卻是微微俯身將她手上剩的小半塊吃進嘴裏,彎唇道:“好吃。”

這難道是什麽有意思的事情麽,施玉兒覺得他幼稚死了,比玉麟這個三歲小孩兒還要不如,不禁笑道:“羞不羞?”

“不羞,”沈臨川知曉自己大抵在旁人面前以及在她面前的差別有些大,但是無妨,夫妻之間都是關起門來說話,難道這些小趣味也要被旁人聽去麽,“吃你剩下的,不羞。”

見他要來親自己,施玉兒忙往後躲,扯開話題道:“你不是說開年後玉麟他們要來上課麽,現在還來不來?”

若是這份束脩拿實了的話,施玉兒心中到底能舒坦些,也能將二人的以後想的更遠一些。

“來,”沈臨川心中有計較,將她一把攬入懷中,俯在耳邊低聲說道:“我與你說個秘密,聽不聽?”

他的呼吸熱熱的灑在耳邊,施玉兒有些閃躲,與他唇間若有若無的相碰令她有些心猿意馬,顫聲問道:“什麽秘密?”

沈臨川將她的下顎鉗住,不由分說便吻了上去,淺嘗一口後微微松開些,柔聲道:“先讓我親一親,我再告訴你。”

他的眸中有絲笑意,但施玉兒卻從來是經不住好奇的,沒兩句便已經束手就擒,被他親的氣喘籲籲,渾身無力。

“快說,”她輕錘了一下沈臨川的胸前,指間繞上了幾縷他的發絲,嬌聲問道:“快告訴我。”

沈臨川又輕啄了一下她的唇瓣,才說道:“王知府提前付了我半年的束脩,除去我離開的三個月,一起給了十兩。”

“真的嗎?”施玉兒霎時間兩眼放光,追問道:“什麽時候給的,他們什麽時候來上課,還多給了一兩麽?”

一兩銀子或許對王知府來說不多,但是對於他們來說卻是兩三個月的飯錢,施玉兒笑意頓了一下,有些後知後覺般問道:“你說玉麟玉蟬他們是王知府的孩子?”

“對,”沈臨川見她呆呆的模樣,忍不住寵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現在才知道?”

施玉兒埋首進他的懷裏,一時間赫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現在才反應過來,不禁嘟囔道:“你是救過他的命麽,對你這麽好,又是當夫子又是送你去治眼睛。”

沈臨川圈住她的腰,將她摟緊了一些,想了想,答道:“沒,大概只是因為我們有職務間的關系罷了。”

他和王碾,一人為百官之長,一人為知府,豈不就是上下級的職務關系。

施玉兒想起來據說他之前為知府府上門客,便也不再多問,睜著眸子想了會兒便從他懷裏出去,“湯估摸著要燉好了,我去做飯。”

“去吧。”

沈臨川來到正屋,將自己給她帶來的禮物打開看了看,見海棠金簪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點了點頭,將簪子放在枕下,預備晚上送給他。

其實他初時想的是大抵玉簪才清雅,但是施玉兒長相嫵媚嬌柔,若是只在二人之間,他更願意能將她的媚色盡收眼底,紅寶石與海棠,才襯美人。

雞湯燉的很香,蛋黃不知從哪個角落鉆了出來,他如今見到沈臨川時仍舊會齜牙咧嘴,但是卻不再往施玉兒懷裏跳,更喜歡賴在她的足邊或自己跑出去晃蕩半日再回家。

“小野貓,”沈臨川伸手點了點貓鼻子,見它伸爪要來拍自己的手,於是將它的爪捏了一下,又去點貓兒的額,問道:“我不在家的這段時間你也是如現在般每日不歸家嗎?”

蛋黃聽不懂他的話,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小貓腦袋‘喵’了一聲,最後對著眼前人翻了一個白眼便兩三下蹦到廚房裏去了。

若是只有施玉兒在家的時候,她定然會分一個雞腿給蛋黃,但是如今不同,沈臨川回來了,蛋黃便只有吃雞翅膀的份,眼睜睜的見著本該落到自己貓嘴裏的雞腿進了旁人的碗裏,蛋黃委屈不已,蹭著施玉兒的小腿,一直等到她將自己的雞腿分給它,才叼著雞腿兩三下跳走。

“你太慣這只貓兒了,”沈臨川將自己碗裏的雞腿夾到她的碗裏,此時早就不顧及什麽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只想和她多說些話,“它的性子太過驕縱,日後定然不是一只好貓。”

“你和一只貓兒置氣什麽,蛋黃才多大?”施玉兒有些好笑般看了他一眼,笑道:“它不過四個月大,還是一只小貓,你都二十有三,快二十有四了,小孩子驕縱些不是很正常麽?”

之前每每說起年齡時施玉兒總是感嘆二人之間差了近七歲,但是這些也不打緊,主要是她有些心疼沈臨川,旁人一般這個年紀,該是日子安定下來,膝下有兒有女了。

“怎麽?”見她面露難色,沈臨川問道:“我說貓兒你不高興了麽,若是如此,我往後少教訓它便好。”

施玉兒忍不住‘噗嗤’笑了一聲,將自己方才的一些思慮掩下,說道:“沒,繼續吃吧。”

她方才一瞬間只是在想自己會不會太過自私,不願意在如今給沈臨川懷一個孩子,可是後來她再想,若是她現在開始存銀子,孩子晚些來或許更好。

“若是……”縱使心底想了一遍,但她的心中仍舊是有些愧疚,裝作無意般閑談道:“我母親膝下只有我一個女兒,且是老來得女,因此沒少被父親責怪,之後的各位姨娘也是都未能有個一子半女,我在想,若是我也生不出孩子來,你會不會也怪我?”

“孩子很重要麽?”沈臨川仔細地想了想,認真地回道:“順其自然不可強求,若是孩子不來,則是與我們沒有緣分罷,也不一定是你的問題,或許是我的問題也有可能。”

“你不是想要孩子麽?”

沈臨川放下碗,目光一時間有些灼灼,“之前的確是想要,後來卻覺得倒是都無所謂,若是非要不可,我努力些,或許能快些來,但你要配合我,不是麽?”

施玉兒嚇了一跳,差點連碗都沒端穩,連忙埋首吃飯,不再理他。

晚飯後,沈臨川很自覺地洗了碗,然後大大方方牽著她的手,二人在巷子裏走了兩個來回,一直到巷子裏所有認為施玉兒已經做了寡婦的人都改了主意才回到院裏。

知曉他的用意,施玉兒心中感動,默著去燒水洗漱。

她的確容易被沈臨川做的一些事情感動,原因無他,實在是在這個她已經見過許多男人的壞根以及隱藏在皮囊之下的劣性之後,她覺得沈臨川對她,起碼是表裏如一的。

她用皂子仔細地清洗著自己的身子,目光落到藏避子藥的櫥櫃裏,又連忙移開,避子藥對女子身體無益,她知曉,但是總歸最多也就只喝這一年罷了,等到日後二人的日子好過了,剩下的一切不都是水到渠成麽。

她洗漱之後,沈臨川便急匆匆地也進去洗漱了,施玉兒紅著臉回到房間,對著鏡子細細地抹潤膚膏。

之前施率帶來的幾瓶潤膚膏她還有剩半瓶,年後她換用了便宜的雪蛤膏,這些貴些的潤膚膏堪堪只剩下半瓶時她突然舍不得了,因為還有兩瓶小些的瓶子裏裝著的是敷面的脂粉和一小瓶唇脂。

發覺只剩半瓶時便忙不疊地換用了雪蛤膏,一直等到沈臨川回來,她才重新將剩下的半瓶拿出來用。

如今用的這瓶味道清潤,她先挖出半個指頭大小的膏體在掌間化開,然後在面上勻開,帶過頸間。

廚房內的水聲還在繼續,施玉兒往外望了一眼,便拿起鏡子攬鏡自照起來,她對著鏡子眨了眨眼又抿唇,等到廚房門打開的聲音響起時才放下。

果不其然,沈臨川一進門便來黏她,施玉兒跟著他去了床上,卻將他的唇抵住,下定決心要與他約法三章。

“好玉兒,要說什麽,”沈臨川捉住她的手便往唇邊送,眼眸幽深,柔聲道:“待會兒再說不行麽?”

“不行,”施玉兒可不覺得此人待會兒會給她說話的力氣,將自己的手抽出來,邊往墻角縮了縮,嬌柔嫵媚的眉眼中透出一絲的倔來,低聲道:“你必須先答應我,不然我可不幹。”

“行,”沈臨川坐在她的對面,眸中似有火在燒,忍得臂上青筋凸起,眼尾泛紅,啞聲道:“你說。”

“咱們約法三章,”施玉兒被他的眼神嚇到,更加決心要與他約定好,於是在他的目光之下繼續硬著頭皮說道:“第一點,若是行房,一夜最多最多兩次,不能再多,且不能白日宣淫,你是夫子,應當比我明白這些道理。”

沈臨川語氣幽幽,“玉兒,這是兩條了。”

“兩條便兩條,”施玉兒咬了咬唇,被他看的不自在,肩頭幾乎輕顫起來,繼續道:“第三條……”

施玉兒的話未落地,便察覺到自己的發上有一涼涼的沈甸甸的物簪上,頓時一頓,也沒了繼續說下去的心思,將那物取下來,眼眸頓時泛光,問他,“這是什麽,送我的麽?”

她早便猜到,但等到收禮物的時候仍舊高興。

沈臨川成功轉移話題,摸了摸她軟嫩的臉頰,低低地‘嗯’了一聲,溫聲道:“喜歡麽?”

“喜歡,”施玉兒眼眸彎彎,卻又秀眉微蹙,問道:“此物應當值不少銀子吧,你哪裏來的銀子給我買這根簪子?”

況且光是看這簪子的分量以及做工和鑲嵌的寶石便知此物價值不菲,沈臨川哪裏來的這麽多銀子給她買這麽貴重的東西。

沈臨川想了想,答道:“王碾欠我五十兩銀子,我便給你買了。”

“五十兩!”施玉兒被這個金額嚇到,險些就連這根簪子都拿不住,不可置信般擡頭看他,“五十兩銀子,你就打了這根簪子送給我,你怎麽這麽舍得?”

她之前還在為沈臨川一個月三兩銀子的束脩高興,哪裏知曉他手頭竟然還有這麽一個五十兩的巨款,這能抵得上他教兩三年的書了。

沈臨川趁機去摟她的纖腰,將她摟到懷中來,順便往上輕揉了一把,吮著她的耳垂,問道:“不喜歡這根簪子麽?”

這根簪子他也不知道多少銀子,這是去庫房挑的,他覺得施玉兒喜歡便帶了過來,五十兩銀子也不過是一個猜測的數罷了。

“喜歡是喜歡,”施玉兒舍不得當掉這根簪子,卻也覺得自己大概不配戴這麽貴重的物件,她又不是什麽官夫人,哪裏敢戴這麽貴重的簪子,於是輕輕嘟囔了一句,“你或許之後會後悔給我買這根簪子的。”

“給你買什麽都不後悔,”沈臨川輕蹭她的頸間,討好般說道:“你喜歡就比一切都好。”

施玉兒將腿並緊,忙道:“不行,我們的約法三章還沒說完。”

沈臨川面不改色將她壓在身下,將金簪在她手中抽出,簪到她的發上,掌間動作卻是不停,柔聲道:“你說。”

“第三條、第三條就是……”施玉兒忍不住嚶嚀了一聲,細細喘著氣,說道:“你每次只能三四日一次!”

“一日三四次?”沈臨川選擇性聽錯,輕咬了一下她的肩頭,沒有絲毫猶豫地答道:“我會滿足你的。”

“不是!”

沈臨川將她肩上的衣裳拉開,望了一下,然後覆上肚兜之上的蘭花圖案,笑道:“我聽錯了麽?”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施玉兒扭動了一下身子,又被按緊,只能求饒,“對對對,是我說錯了,第一條是一夜最多兩次,你答應過我的,你可不能出爾反爾。”

她的身子敏感,沈臨川此時已經沒有什麽心思再去聽,只抽出時間來含糊答道:“對,我記得,白日也不能,清晨算白日麽,也不算是夜晚,對不對?”

施玉兒怔了一下,下一刻便被從衣裳裏完整剝出,於是紅著眼眶捶打著身上人的胸膛,哭道:“你壞死了!”

沈臨川見狀將她的淚拭去,將指抽出放入她的唇間,啞聲道:“你太敏感了,我光是親你,你便已經如此,若是真的三四日一次,你能受得了麽?”

作者有話說:

沈臨川:整日不著家,一看便知不是好貓

蛋黃:你清高你了不起你著家,天天訓我(氣)

施玉兒:+1

明天早上九點~

咳,評論隨機發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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