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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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言
若這世上有一人，能夠撇去所有外在的一切，無數次的愛上你的本質，你會動心麽？
言姝薇想，她大抵會。
她做魔教妖女的那段時間裏，肆意妄為又任性，踐踏了無數真心。
她無數次的傷害別人，作踐他們的真心，只希望他們能夠對自己死心。
可在這其中，唯有一個人，唯有一個人。
他不怕被她傷害，即便無數次的被她羞辱推離，寧月川的心卻始終不曾改變。
他愛她勝過愛自己，連自尊都可以毫不在意。
但她的心，同樣也只有一顆。
只能給一人。
看著眼前的場景，寧月川有些無奈，他一直想見她，卻不是想惹她哭泣，又不知該說些什麽，便展開雙臂將她擁進懷中：“我都知道，姝薇。”
他都知道。
那個藥不過是方承鈞令她安心的謊言。
他假裝中藥，也不過是為了讓她安心離開。就連，玉景青聯手武當華山攻下青石關時他也在場。
他看到謝致的手與她緊握著，二人都已是做好赴死的決心，令他心痛如刀割。
但他怎能眼睜睜看著她死去？
還好有方承鈞。
他醫術高超，起死回生，將那二人從鬼門關裏拉了回來。
為繼續圓這一個謊，她並未在姝薇身邊出現，卻一直都在留意她的事情。
他知道她尋了個僻靜的村落隱居，前院種了蔬果，後院種滿了花，也知道謝致與她比鄰而居，整日舔著臉上門去吃薇薇做的飯菜。
歲月靜好，她過上了她一直向往的生活。
看她過得這般好，他甚至都有些懷疑，是不是在她的生命中，自己其實無足輕重，即便沒有他，薇薇也能一個人過得很好。
要繼續維持現狀嗎？繼續只能遠遠看著她，不能靠近，甚至連伸手輕輕為她扶正散亂的鬢發都做不到。
他承認，他有些嫉妒謝致。
能與薇薇同生共死一場，也很難保薇薇不會愛上他……
比在魑魔教時更令他惶恐。
那時薇薇為了掩蓋自己本來的面目，故作冷漠自私無情，總是拒人於千裏之外。
是人便會害怕傷害，更何況是她刻意造成的傷害。
可他不害怕被她傷害，因為他知道這一切都並非出自她本心，而即便被傷害，也沒有什麽關系，因為他愛她，所以這些傷害都可以忽略不計。
可如今的薇薇已不再是魑魔教聖女，也沒用再傷害旁人的必要。謝致那時便愛著她，如今想來更是……
他嫉妒，嫉妒得發瘋。
所以他不想再隱藏了。
他將她抱進懷中，貪婪一般地嗅著屬於她的氣息，克制著將她緊擁地沖動，頷首在她的發間落下輕柔一吻來，隨後溫聲道：
“姝薇，即便我真的忘了你，我也有能夠再次愛上你的自信，所以不要懷疑，也不要再這樣簡單就選擇離開我……於我而言，沒有什麽比失去你更痛苦的事情。”
言姝薇在他懷中抽噎了一會，哭聲便漸漸止住了。
分明有很多想要說的話，可看到他的臉卻又半個字說不出來。
她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難以控制情緒，本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沒有寧月川的日子，可當他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這些日子以來積攢的情緒就好像一下子爆發了出來。
她抹了抹眼角，終於整理好情緒要開口時，身後卻傳來謝致的聲音：
“嗚嗚，薇薇，我前腳剛走，你怎麽後腳就私會情郎了……”
本有些溫情的氣氛瞬間被打破，言姝薇沒止住笑，回過頭罵罵咧咧道：“謝致，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謝致皮笑肉不笑地瞪了寧月川一眼，抱著河燈下來，打斷二人的重逢時刻。
隨後陰陽怪氣道：“你沒看我和薇薇氣氛真好麽？這種時候跑出來打斷，謫月公子你是何居心？”
寧月川不著痕跡的往前一步，將言姝薇擋在身後，回道：“只是見不得某些人肖想不屬於自己的人罷了。”
“這幾月來，我和薇薇的事情，寧公子自是看來眼裏，到底誰才是多餘的人，還要我多說麽？”謝致不敢示弱，譏諷回去。
看他二人你來我往，言姝薇在一旁，一時間沒忍住笑出了聲。
謝致看她，眼神頗有些幽怨：“薇薇，你看我為你爭風吃醋倒是開心了，也不表示表示……”
“抱歉抱歉，只是好久沒看到你們這樣爭執了。”
言姝薇好一會才止住笑。
天色已晚，三人放完河燈，便返程離開。
方承鈞是客，自然是已在客房歇下。謝致自己有住處，當然不能跑來言姝薇這裏住著，只能再三對言姝薇告誡道：“薇薇，你可別他進你房，讓他和方承鈞一道擠在客房……”
言姝薇自是一口一個答應，實際上卻沒將謝致的話放在心上。
待謝致走後，言姝薇和寧月川視線相對，許久，才聽言姝薇幹咳一聲道：“要不要來我房裏喝杯茶？”
寧月川輕笑，淡淡應了一聲：“好。”
燭火昏暗，時明時暗，像是言姝薇惴惴不安的心跳。
進房後她給寧月川倒了杯茶，將杯盞遞上時，手卻又不知道往哪裏放。
只得無意識把玩著頭發，想著該怎麽消磨這片刻的時間。
寧月川接過茶水飲下，溫吞的茶水入了喉，喉結微動，將實現從言姝薇身上離開，光是這般看著她，便覺熱意洶湧難耐。
“寧月川……”
她想了想，還是覺得應當說些什麽，話剛出口，唇上便傳來微涼的觸感。
寧月川的手指輕撫過她的唇瓣，動作輕緩，卻比那些激昂的快意更令她難耐。
“姝薇。”
偏他又這樣，用低啞的聲音喚她的名字。
言姝薇的臉一下子就燙了起來。
晦暗的燭火倒像是將寧月川的側臉勾勒起來，本是完美無瑕的面龐點綴著清幽的燈影，像是染上了一點人間的煙火氣，卻依舊迷人。
而他愈靠愈近，墨色的眼眸中盡是溫柔，比月色更溫柔，只這般一眼，便叫言姝薇無法躲避，只能任由激烈的心跳聲在她的胸口拍打。
唇覆了上來，帶著茶水清冽的香氣，言姝薇沒有躲避，甚至微微打開唇關，令柔軟的長舌鉆了進來。
熱烈的吻令她茫然無措，不知道該將手放在何處，寧月川的手覆了上來，分開她攥緊的五指與她十指緊扣。
桌椅因二人逐漸加深的動作發出輕微的聲響，他不知餮足地品嘗她的唇，舌尖與她的勾纏舔弄，屬於她的每一寸都甜美至極。
言姝薇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起來，身體也漸漸軟了下來，就在這一吻結束的時候，她眸中水汽氤氳，眉眼間染上春色，只能靠在寧月川的肩頭低低喘息。
待呼吸平覆下來，她倚在寧月川的肩頭悶悶道：“寧月川，我很想你。”
“我也是。”寧月川將她抱起放在大腿上，輕撫她的脊背，緩緩道，“我知道薇薇即便沒有我，也能一個人好好活著，我卻做不到……”
說到這，他竟是苦笑一聲，頷首吻了吻她的眉心。
“情愛就是這般不公平的，薇薇，我愛你，愛到令我自己都無法抑制，比起感情，它更近乎是我的本能……別再離開我了，好不好？”
一個好字哽在唇邊，言姝薇猶豫片刻，伸手抱住他健瘦的腰身，輕輕回答：“寧月川，答案，我早就給你了。”
她活著回來了，他們還有未來，這之後的人生裏，她和寧月川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
寧月川輕笑一聲，溫落在她耳廓，輕含著摩挲著問：“我想聽你親口說。”
言姝薇的身子早已軟了下來，被寧月川的大掌扣住腰肢，才能勉強在他懷中穩住身形。
她低下頭來，尋著他的唇吻上，含糊不清地說：“寧月川，我不會離開你了。”
心底的話語說出口，便成了誓言。
燈火不知何時被熄滅，青紗帳被男子的手挑下，沈暗的影子在帳中交疊，屋外懸掛的燈籠還燃著，燈芯跳動，青紅交錯。
她在這渾然忘我的快意中輾轉至深夜，最後在更深露重之時漸漸睡去。
第二日，言姝薇起得比平日裏晚些。
她捏了捏酸疼的腰肢，從被褥裏爬起身，便聽到門外吱呀一聲。
下意識想縮進被子裏，寧月川的聲音卻傳了過來：“隨意煮了些小米粥，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見是寧月川，言姝薇這才從被窩裏爬了出來，身上的衣物已經換過，幹凈清爽，就是身上的痕跡分外清晰，星星點點的紅痕沿著白皙修長的脖頸一路往下。
“還疼麽？”寧月川將托盤置在桌上，就走上前關切地問。
言姝薇想說不疼，可身上這個情況，又讓她不能像平日裏哪般肆無忌憚地說謊。
酸疼……
全身上下，尤其是腰……
她看著寧月川，卻不知道怎麽說出口，幹脆又躺了下去。
寧月川的手從背後覆了上來，輕請捏她腰間酸軟不已的軟肉，還貼著她的後勁輕哄道：“是我不好，你對我生氣也是應當的，但別將氣悶在心裏，憋壞了不好。”
“我沒生氣，就是……”言姝薇面頰發燙，支支吾吾地回，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這種覆雜的心情。
她似乎也並不討厭昨晚那樣的寧月川，只是有些意外……意外他明明凡事對她百依百順，卻又有著那麽強硬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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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姝薇想，她大抵會。
她做魔教妖女的那段時間裏，肆意妄為又任性，踐踏了無數真心。
她無數次的傷害別人，作踐他們的真心，只希望他們能夠對自己死心。
可在這其中，唯有一個人，唯有一個人。
他不怕被她傷害，即便無數次的被她羞辱推離，寧月川的心卻始終不曾改變。
他愛她勝過愛自己，連自尊都可以毫不在意。
但她的心，同樣也只有一顆。
只能給一人。
看著眼前的場景，寧月川有些無奈，他一直想見她，卻不是想惹她哭泣，又不知該說些什麽，便展開雙臂將她擁進懷中：“我都知道，姝薇。”
他都知道。
那個藥不過是方承鈞令她安心的謊言。
他假裝中藥，也不過是為了讓她安心離開。就連，玉景青聯手武當華山攻下青石關時他也在場。
他看到謝致的手與她緊握著，二人都已是做好赴死的決心，令他心痛如刀割。
但他怎能眼睜睜看著她死去？
還好有方承鈞。
他醫術高超，起死回生，將那二人從鬼門關裏拉了回來。
為繼續圓這一個謊，她並未在姝薇身邊出現，卻一直都在留意她的事情。
他知道她尋了個僻靜的村落隱居，前院種了蔬果，後院種滿了花，也知道謝致與她比鄰而居，整日舔著臉上門去吃薇薇做的飯菜。
歲月靜好，她過上了她一直向往的生活。
看她過得這般好，他甚至都有些懷疑，是不是在她的生命中，自己其實無足輕重，即便沒有他，薇薇也能一個人過得很好。
要繼續維持現狀嗎？繼續只能遠遠看著她，不能靠近，甚至連伸手輕輕為她扶正散亂的鬢發都做不到。
他承認，他有些嫉妒謝致。
能與薇薇同生共死一場，也很難保薇薇不會愛上他……
比在魑魔教時更令他惶恐。
那時薇薇為了掩蓋自己本來的面目，故作冷漠自私無情，總是拒人於千裏之外。
是人便會害怕傷害，更何況是她刻意造成的傷害。
可他不害怕被她傷害，因為他知道這一切都並非出自她本心，而即便被傷害，也沒有什麽關系，因為他愛她，所以這些傷害都可以忽略不計。
可如今的薇薇已不再是魑魔教聖女，也沒用再傷害旁人的必要。謝致那時便愛著她，如今想來更是……
他嫉妒，嫉妒得發瘋。
所以他不想再隱藏了。
他將她抱進懷中，貪婪一般地嗅著屬於她的氣息，克制著將她緊擁地沖動，頷首在她的發間落下輕柔一吻來，隨後溫聲道：
“姝薇，即便我真的忘了你，我也有能夠再次愛上你的自信，所以不要懷疑，也不要再這樣簡單就選擇離開我……於我而言，沒有什麽比失去你更痛苦的事情。”
言姝薇在他懷中抽噎了一會，哭聲便漸漸止住了。
分明有很多想要說的話，可看到他的臉卻又半個字說不出來。
她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難以控制情緒，本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沒有寧月川的日子，可當他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這些日子以來積攢的情緒就好像一下子爆發了出來。
她抹了抹眼角，終於整理好情緒要開口時，身後卻傳來謝致的聲音：
“嗚嗚，薇薇，我前腳剛走，你怎麽後腳就私會情郎了……”
本有些溫情的氣氛瞬間被打破，言姝薇沒止住笑，回過頭罵罵咧咧道：“謝致，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謝致皮笑肉不笑地瞪了寧月川一眼，抱著河燈下來，打斷二人的重逢時刻。
隨後陰陽怪氣道：“你沒看我和薇薇氣氛真好麽？這種時候跑出來打斷，謫月公子你是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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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月來，我和薇薇的事情，寧公子自是看來眼裏，到底誰才是多餘的人，還要我多說麽？”謝致不敢示弱，譏諷回去。
看他二人你來我往，言姝薇在一旁，一時間沒忍住笑出了聲。
謝致看她，眼神頗有些幽怨：“薇薇，你看我為你爭風吃醋倒是開心了，也不表示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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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三人放完河燈，便返程離開。
方承鈞是客，自然是已在客房歇下。謝致自己有住處，當然不能跑來言姝薇這裏住著，只能再三對言姝薇告誡道：“薇薇，你可別他進你房，讓他和方承鈞一道擠在客房……”
言姝薇自是一口一個答應，實際上卻沒將謝致的話放在心上。
待謝致走後，言姝薇和寧月川視線相對，許久，才聽言姝薇幹咳一聲道：“要不要來我房裏喝杯茶？”
寧月川輕笑，淡淡應了一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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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月川接過茶水飲下，溫吞的茶水入了喉，喉結微動，將實現從言姝薇身上離開，光是這般看著她，便覺熱意洶湧難耐。
“寧月川……”
她想了想，還是覺得應當說些什麽，話剛出口，唇上便傳來微涼的觸感。
寧月川的手指輕撫過她的唇瓣，動作輕緩，卻比那些激昂的快意更令她難耐。
“姝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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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姝薇的臉一下子就燙了起來。
晦暗的燭火倒像是將寧月川的側臉勾勒起來，本是完美無瑕的面龐點綴著清幽的燈影，像是染上了一點人間的煙火氣，卻依舊迷人。
而他愈靠愈近，墨色的眼眸中盡是溫柔，比月色更溫柔，只這般一眼，便叫言姝薇無法躲避，只能任由激烈的心跳聲在她的胸口拍打。
唇覆了上來，帶著茶水清冽的香氣，言姝薇沒有躲避，甚至微微打開唇關，令柔軟的長舌鉆了進來。
熱烈的吻令她茫然無措，不知道該將手放在何處，寧月川的手覆了上來，分開她攥緊的五指與她十指緊扣。
桌椅因二人逐漸加深的動作發出輕微的聲響，他不知餮足地品嘗她的唇，舌尖與她的勾纏舔弄，屬於她的每一寸都甜美至極。
言姝薇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起來，身體也漸漸軟了下來，就在這一吻結束的時候，她眸中水汽氤氳，眉眼間染上春色，只能靠在寧月川的肩頭低低喘息。
待呼吸平覆下來，她倚在寧月川的肩頭悶悶道：“寧月川，我很想你。”
“我也是。”寧月川將她抱起放在大腿上，輕撫她的脊背，緩緩道，“我知道薇薇即便沒有我，也能一個人好好活著，我卻做不到……”
說到這，他竟是苦笑一聲，頷首吻了吻她的眉心。
“情愛就是這般不公平的，薇薇，我愛你，愛到令我自己都無法抑制，比起感情，它更近乎是我的本能……別再離開我了，好不好？”
一個好字哽在唇邊，言姝薇猶豫片刻，伸手抱住他健瘦的腰身，輕輕回答：“寧月川，答案，我早就給你了。”
她活著回來了，他們還有未來，這之後的人生裏，她和寧月川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
寧月川輕笑一聲，溫落在她耳廓，輕含著摩挲著問：“我想聽你親口說。”
言姝薇的身子早已軟了下來，被寧月川的大掌扣住腰肢，才能勉強在他懷中穩住身形。
她低下頭來，尋著他的唇吻上，含糊不清地說：“寧月川，我不會離開你了。”
心底的話語說出口，便成了誓言。
燈火不知何時被熄滅，青紗帳被男子的手挑下，沈暗的影子在帳中交疊，屋外懸掛的燈籠還燃著，燈芯跳動，青紅交錯。
她在這渾然忘我的快意中輾轉至深夜，最後在更深露重之時漸漸睡去。
第二日，言姝薇起得比平日裏晚些。
她捏了捏酸疼的腰肢，從被褥裏爬起身，便聽到門外吱呀一聲。
下意識想縮進被子裏，寧月川的聲音卻傳了過來：“隨意煮了些小米粥，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見是寧月川，言姝薇這才從被窩裏爬了出來，身上的衣物已經換過，幹凈清爽，就是身上的痕跡分外清晰，星星點點的紅痕沿著白皙修長的脖頸一路往下。
“還疼麽？”寧月川將托盤置在桌上，就走上前關切地問。
言姝薇想說不疼，可身上這個情況，又讓她不能像平日裏哪般肆無忌憚地說謊。
酸疼……
全身上下，尤其是腰……
她看著寧月川，卻不知道怎麽說出口，幹脆又躺了下去。
寧月川的手從背後覆了上來，輕請捏她腰間酸軟不已的軟肉，還貼著她的後勁輕哄道：“是我不好，你對我生氣也是應當的，但別將氣悶在心裏，憋壞了不好。”
“我沒生氣，就是……”言姝薇面頰發燙，支支吾吾地回，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這種覆雜的心情。
她似乎也並不討厭昨晚那樣的寧月川，只是有些意外……意外他明明凡事對她百依百順，卻又有著那麽強硬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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