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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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有很多想說的話，想解釋的事情，待真看到寧月川時，言姝薇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既是說不出真心話，言語也變得有些冷淡:“你怎麽會來？”
“你不希望我來麽？”寧月川的聲音有些失落。
憑心而論，言姝薇的確不希望他前來，先前在華山派她惡語相言，就是為了讓寧月川了解她是多麽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滿口謊言的人，徹底對她死心。
但如今她能在這裏看到寧月川，說明寧月川不僅沒能對她死心，還仍對她存有留戀。
可她這樣的人，又有什麽可留戀的，只是為他帶來不斷的無妄之災而已。
“是。”言姝薇回答，沒有半點猶豫，她甚至不需要猶豫，既是寧月川還不死心，她還有很多種讓他死心的辦法。
再繼續說些惡毒的話語？
寧月川的音色裏也同樣聽不出情緒，只是月色之下，他俊美的容顏看著有幾分哀傷。
“方承鈞都已告訴我，是你讓他醫好我的傷，你刺我一劍，也不過是是為了演一場戲。”
言姝薇冷笑，滿眼嘲弄地看他:“既是他告訴你這一點，那他有沒有告訴你，我做這麽多事情，也不過是一直在利用你欺騙謝白，目的——就是為了殺了他？”
寧月川嘆息一聲:“薇薇，我說過，並不在乎你對我是什麽感情，也不在乎你對我是不是利用……我只要，能夠留在你身邊就好。”
寧月川已為她低到塵埃裏，她早該滿足才是。
她不是不滿足，她只是覺得寧月川不必為她坐到這等地步。
有什麽能讓他對自己死心的辦法？
袖下五指不自覺攥緊，言姝薇看著他，輕描淡寫的開口:“可寧月川……昨天，謝致吻了我，我沒有拒絕。”
她勾唇一笑，又續道:“我是這樣的人，我永遠不會改變，寧月川，無論你為我做到何種地步……你我都絕無可能。”
絕無可能。
“是絕無可能，還是薇薇你在逃避？”
寧月川情緒失控，一時間看不出他究竟是怒是悲，他步步逼近，言姝薇甚至來不及閃躲，被他抵在秋千下，只能仰脖與他對視。
他眸底幽深似聲嘆，此刻卻有灼灼烈火在燃燒，男子寬大的手掌落在她的肩頭，禁錮她的身形，甚至連讓她避開都做不到。
“他吻了你……我很氣惱，也很想現在就去殺了他，可為何，看起來比我更難過？”
言姝薇說不出話來。
寧月川分明淪落於這段感情中，看待她的感情，卻始終清醒。
她對寧月川說一百次一千次謊言都沒有用——因為寧月川總是知道，她說的話，哪句是真心哪句又是謊言。
她說不了謊。
“寧月川，我……”
她的話說不出口。
卻並非因為她自己，而是因為寧月川。
寧月川的吻落了下來，比起以往更熾|熱強烈，僅是雙唇淺觸早已不夠，而是更深入更激烈，如狂風驟雨般糾纏而來，隔著胸膛傳來的心跳聲，因這一吻更加，愛意也更加洶湧濃烈。
這僅僅是個開始，一吻又一吻，接連不斷的吻覆了上來，像是要消抹掩蓋掉掉其它痕跡。
言姝薇被他吻得喘不過氣，身子往後栽倒，卻又被他口住腰肢，手掌的熱|度隔著衣物傳來，像是要將人融化。
這漫長的一吻結束，他嗓音低啞，帶著厚重的情|欲，眼眸也是幽幽的，又親吻她纖密的睫羽。
“若他吻你，我可以再吻你百次千次，你不需要為我改變……但，我也一樣不會改變，往後我也會如此。”
視線低垂，落在她水潤紅艷唇瓣上，她眉眼本就生得嬌媚，此刻更像是暈開了，美艷逼人，讓人移不開視線。
喉中幹渴感更加強烈，像是有火灼燒，自上而下蔓延，很難令他繼續再這樣維持理智。
如同荷塘中那晚微涼的風吹來，卻如何都吹不散他心口熱意，只想更多占據她的溫軟，到最後幾乎是失控般的掠|奪，與她一道融化在那夜的荷香中。
如此什麽？
如此吻她？
“寧月川……”
言姝薇這下是的確說不什麽來了，好好一個光風霽月的磊落君子，怎麽感情上卻要這樣死纏爛打。
她抓著他的衣襟，好幾次看著他想要說出話來，卻又被他近在咫尺的氣息惹得面頰發紅，咬著唇說不出話來。
不該這樣的，不該這樣的……她明明早已經習慣這種事，為何唯有寧月川不同。
她不明白，即使到如今也不明白。
“我們不適合，寧月川。”良久，她才說出一句，看似合適的話。
“為何不適合？”
寧月川低沈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唇上傳來微涼的觸感，他食指摩挲她柔軟的唇瓣，目光逐漸溫柔下來，輕聲道，“因你動心，卻覺自己不該動心，因為希望我厭棄你，我卻並未厭棄你，所以不適合麽？……薇薇，你會因旁人待你的好而痛苦。”
你會因旁人待你的好而痛苦。
言姝薇覺得她自己已足夠了解自己，她以為她卑鄙自己怯懦，只會利用旁人。
但寧月川眼中的她，卻好像是另外一個人。
“我沒有這麽好，寧月川，是你把我想得太好了。”
言姝薇反駁他，下一瞬，寧月川將她抱進懷中，緩緩道：“雖然不知道你過去有什麽樣的經歷，但我知道這或許與你的過去有關，你一邊自欺欺人，無法接受旁人對你的真心，盡可能的告訴他們，你有多自私，有多惡毒……可我知道，在這一切之下，你的心有多孤獨寂寥，就有多溫柔。”
“若你要殺了謝白，那我替你殺了他。”
“若你害怕你沒有十成把握殺了他，還因此喪命，那我就殺去了他，再與你共赴黃泉——薇薇，是生是死，我都要同你在一起，這一點，無論你是是否回應我的感情，我都會為你做到。”
“言姝薇，你可以不愛我——但不能，讓我舍棄我對你的感情。”
原來他什麽都知道。
她所想要做的，她所不能對他訴說的，他其實全然都知道。
她不是不想拒絕寧月川，惡毒的話已經說盡，謊言也說了千百遍，卻還是沒能將他推到千裏之外，反而他步步緊逼令她無路可退。
言姝薇無話可說，有些氣惱，卻又實在對他生不了氣，只能將他推開一些，方才正色道：“寧月川，你到底想怎麽樣？”
寧月川思襯片刻，道：“想，再吻你一次。”
言姝薇睜大了眼睛，一下子楞在原地。
這還是她認識的謫月公子寧月川麽？
“你何時變得這般無賴了？”她喃喃著回。
寧月川抿唇輕笑：“方才。”
“那為何方才不問我？”言姝薇眉頭微挑，開始嗔怪他方才的先斬後奏，“若有下次……”
“姝薇，我胸口疼。”寧月川卻不等她說完，按著她的手就貼在先前她先前用劍刺過的地方，傷口處裹著紗布，有些厚，隔著衣物可以感受到比別的地方略微厚實一下。
這一劍是她刺得，她自然清楚這傷口有多深，可那時謝白的眼線在場，她若不演得真些，謝白怎麽會相信她和寧月川徹底決裂，以及，寧月川負傷這件事。
分明做了十年的魔教妖女，她的心卻還是不夠硬，不夠自私。
言姝薇輕撫過他的傷口，愧疚得壓低了聲音：“對不起。”
寧月川搖了搖頭：“我不要道歉。”
言姝薇也想不到怎麽樣該怎麽樣補償，只是順口道：“那你用劍刺回來？”
寧月川不知拿她該如何是好，只好捧起她的臉，額頭抵著抵著她的，一字一字緩緩道：“那……你親我，好不好？”
呼吸近在咫尺，言姝薇可以清晰地看見他低垂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微抿的薄唇，在他臉上的每一根線條輪廓，都全然完美無缺，沒有半點瞎刺。
“姝薇，你親我，好嗎？”
臉貼得更近了，唇覆了下來，只差毫厘便要吻上。
言姝薇心跳不已，索性閉上眼，將唇貼了上去。
只是輕輕一觸，她卻感受到了寧月川胸膛震顫，故而她不急不緩，沿著他的唇線慢慢落下淺吻來，每次當寧月川以為她要深入時，她卻又不急不緩的錯開他的唇，將吻落在他的下頜。
欲擒故縱，是她在教中時常玩的游戲。
“親好了。”言姝薇撤開身子，含笑看著寧月川。
寧月川自是知道這是戲弄，卻拿她又辦法，只是輕輕嘆息：“姝薇你不能這樣……”
言姝薇想嘲弄幾句，脖頸卻又被他口住，唇再次相觸，他的舌尖似攻城略地般敲開她的唇關，言姝薇過詫異，甚至來不及阻止，腰肢便輕而易舉扣住，整個人身子一輕，被他打橫抱起。
吻卻還在繼續。
漫天星河風月都似在為他作證，璀璨耀眼。
這一吻似乎沒能令他滿足，他抵著她的額頭喟嘆一聲，方才道:“是我往日待你太過君子，讓你對我的本性產生了誤解？”
“我從不是君子，我狹隘、善妒、嗜殺，所有的隱忍，也不過是因為你……那麽，如今你知道真實的我了，你會因此討厭我，覺得與我不合適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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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有很多想說的話，想解釋的事情，待真看到寧月川時，言姝薇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既是說不出真心話，言語也變得有些冷淡:“你怎麽會來？”
“你不希望我來麽？”寧月川的聲音有些失落。
憑心而論，言姝薇的確不希望他前來，先前在華山派她惡語相言，就是為了讓寧月川了解她是多麽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滿口謊言的人，徹底對她死心。
但如今她能在這裏看到寧月川，說明寧月川不僅沒能對她死心，還仍對她存有留戀。
可她這樣的人，又有什麽可留戀的，只是為他帶來不斷的無妄之災而已。
“是。”言姝薇回答，沒有半點猶豫，她甚至不需要猶豫，既是寧月川還不死心，她還有很多種讓他死心的辦法。
再繼續說些惡毒的話語？
寧月川的音色裏也同樣聽不出情緒，只是月色之下，他俊美的容顏看著有幾分哀傷。
“方承鈞都已告訴我，是你讓他醫好我的傷，你刺我一劍，也不過是是為了演一場戲。”
言姝薇冷笑，滿眼嘲弄地看他:“既是他告訴你這一點，那他有沒有告訴你，我做這麽多事情，也不過是一直在利用你欺騙謝白，目的——就是為了殺了他？”
寧月川嘆息一聲:“薇薇，我說過，並不在乎你對我是什麽感情，也不在乎你對我是不是利用……我只要，能夠留在你身邊就好。”
寧月川已為她低到塵埃裏，她早該滿足才是。
她不是不滿足，她只是覺得寧月川不必為她坐到這等地步。
有什麽能讓他對自己死心的辦法？
袖下五指不自覺攥緊，言姝薇看著他，輕描淡寫的開口:“可寧月川……昨天，謝致吻了我，我沒有拒絕。”
她勾唇一笑，又續道:“我是這樣的人，我永遠不會改變，寧月川，無論你為我做到何種地步……你我都絕無可能。”
絕無可能。
“是絕無可能，還是薇薇你在逃避？”
寧月川情緒失控，一時間看不出他究竟是怒是悲，他步步逼近，言姝薇甚至來不及閃躲，被他抵在秋千下，只能仰脖與他對視。
他眸底幽深似聲嘆，此刻卻有灼灼烈火在燃燒，男子寬大的手掌落在她的肩頭，禁錮她的身形，甚至連讓她避開都做不到。
“他吻了你……我很氣惱，也很想現在就去殺了他，可為何，看起來比我更難過？”
言姝薇說不出話來。
寧月川分明淪落於這段感情中，看待她的感情，卻始終清醒。
她對寧月川說一百次一千次謊言都沒有用——因為寧月川總是知道，她說的話，哪句是真心哪句又是謊言。
她說不了謊。
“寧月川，我……”
她的話說不出口。
卻並非因為她自己，而是因為寧月川。
寧月川的吻落了下來，比起以往更熾|熱強烈，僅是雙唇淺觸早已不夠，而是更深入更激烈，如狂風驟雨般糾纏而來，隔著胸膛傳來的心跳聲，因這一吻更加，愛意也更加洶湧濃烈。
這僅僅是個開始，一吻又一吻，接連不斷的吻覆了上來，像是要消抹掩蓋掉掉其它痕跡。
言姝薇被他吻得喘不過氣，身子往後栽倒，卻又被他口住腰肢，手掌的熱|度隔著衣物傳來，像是要將人融化。
這漫長的一吻結束，他嗓音低啞，帶著厚重的情|欲，眼眸也是幽幽的，又親吻她纖密的睫羽。
“若他吻你，我可以再吻你百次千次，你不需要為我改變……但，我也一樣不會改變，往後我也會如此。”
視線低垂，落在她水潤紅艷唇瓣上，她眉眼本就生得嬌媚，此刻更像是暈開了，美艷逼人，讓人移不開視線。
喉中幹渴感更加強烈，像是有火灼燒，自上而下蔓延，很難令他繼續再這樣維持理智。
如同荷塘中那晚微涼的風吹來，卻如何都吹不散他心口熱意，只想更多占據她的溫軟，到最後幾乎是失控般的掠|奪，與她一道融化在那夜的荷香中。
如此什麽？
如此吻她？
“寧月川……”
言姝薇這下是的確說不什麽來了，好好一個光風霽月的磊落君子，怎麽感情上卻要這樣死纏爛打。
她抓著他的衣襟，好幾次看著他想要說出話來，卻又被他近在咫尺的氣息惹得面頰發紅，咬著唇說不出話來。
不該這樣的，不該這樣的……她明明早已經習慣這種事，為何唯有寧月川不同。
她不明白，即使到如今也不明白。
“我們不適合，寧月川。”良久，她才說出一句，看似合適的話。
“為何不適合？”
寧月川低沈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唇上傳來微涼的觸感，他食指摩挲她柔軟的唇瓣，目光逐漸溫柔下來，輕聲道，“因你動心，卻覺自己不該動心，因為希望我厭棄你，我卻並未厭棄你，所以不適合麽？……薇薇，你會因旁人待你的好而痛苦。”
你會因旁人待你的好而痛苦。
言姝薇覺得她自己已足夠了解自己，她以為她卑鄙自己怯懦，只會利用旁人。
但寧月川眼中的她，卻好像是另外一個人。
“我沒有這麽好，寧月川，是你把我想得太好了。”
言姝薇反駁他，下一瞬，寧月川將她抱進懷中，緩緩道：“雖然不知道你過去有什麽樣的經歷，但我知道這或許與你的過去有關，你一邊自欺欺人，無法接受旁人對你的真心，盡可能的告訴他們，你有多自私，有多惡毒……可我知道，在這一切之下，你的心有多孤獨寂寥，就有多溫柔。”
“若你要殺了謝白，那我替你殺了他。”
“若你害怕你沒有十成把握殺了他，還因此喪命，那我就殺去了他，再與你共赴黃泉——薇薇，是生是死，我都要同你在一起，這一點，無論你是是否回應我的感情，我都會為你做到。”
“言姝薇，你可以不愛我——但不能，讓我舍棄我對你的感情。”
原來他什麽都知道。
她所想要做的，她所不能對他訴說的，他其實全然都知道。
她不是不想拒絕寧月川，惡毒的話已經說盡，謊言也說了千百遍，卻還是沒能將他推到千裏之外，反而他步步緊逼令她無路可退。
言姝薇無話可說，有些氣惱，卻又實在對他生不了氣，只能將他推開一些，方才正色道：“寧月川，你到底想怎麽樣？”
寧月川思襯片刻，道：“想，再吻你一次。”
言姝薇睜大了眼睛，一下子楞在原地。
這還是她認識的謫月公子寧月川麽？
“你何時變得這般無賴了？”她喃喃著回。
寧月川抿唇輕笑：“方才。”
“那為何方才不問我？”言姝薇眉頭微挑，開始嗔怪他方才的先斬後奏，“若有下次……”
“姝薇，我胸口疼。”寧月川卻不等她說完，按著她的手就貼在先前她先前用劍刺過的地方，傷口處裹著紗布，有些厚，隔著衣物可以感受到比別的地方略微厚實一下。
這一劍是她刺得，她自然清楚這傷口有多深，可那時謝白的眼線在場，她若不演得真些，謝白怎麽會相信她和寧月川徹底決裂，以及，寧月川負傷這件事。
分明做了十年的魔教妖女，她的心卻還是不夠硬，不夠自私。
言姝薇輕撫過他的傷口，愧疚得壓低了聲音：“對不起。”
寧月川搖了搖頭：“我不要道歉。”
言姝薇也想不到怎麽樣該怎麽樣補償，只是順口道：“那你用劍刺回來？”
寧月川不知拿她該如何是好，只好捧起她的臉，額頭抵著抵著她的，一字一字緩緩道：“那……你親我，好不好？”
呼吸近在咫尺，言姝薇可以清晰地看見他低垂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微抿的薄唇，在他臉上的每一根線條輪廓，都全然完美無缺，沒有半點瞎刺。
“姝薇，你親我，好嗎？”
臉貼得更近了，唇覆了下來，只差毫厘便要吻上。
言姝薇心跳不已，索性閉上眼，將唇貼了上去。
只是輕輕一觸，她卻感受到了寧月川胸膛震顫，故而她不急不緩，沿著他的唇線慢慢落下淺吻來，每次當寧月川以為她要深入時，她卻又不急不緩的錯開他的唇，將吻落在他的下頜。
欲擒故縱，是她在教中時常玩的游戲。
“親好了。”言姝薇撤開身子，含笑看著寧月川。
寧月川自是知道這是戲弄，卻拿她又辦法，只是輕輕嘆息：“姝薇你不能這樣……”
言姝薇想嘲弄幾句，脖頸卻又被他口住，唇再次相觸，他的舌尖似攻城略地般敲開她的唇關，言姝薇過詫異，甚至來不及阻止，腰肢便輕而易舉扣住，整個人身子一輕，被他打橫抱起。
吻卻還在繼續。
漫天星河風月都似在為他作證，璀璨耀眼。
這一吻似乎沒能令他滿足，他抵著她的額頭喟嘆一聲，方才道:“是我往日待你太過君子，讓你對我的本性產生了誤解？”
“我從不是君子，我狹隘、善妒、嗜殺，所有的隱忍，也不過是因為你……那麽，如今你知道真實的我了，你會因此討厭我，覺得與我不合適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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