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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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好熟悉的聲音！璇非猛然轉身竟見著了理應死了五年的人，“姐、啊——！”璇非低頭震驚地看著插入自己身體的異物。血，滲出了一大片。
“你、你，姐、姐姐！”璇非不敢置信地看著以一臉猙獰代替原本溫柔的瑜可。“你、你沒死？”她受到沖擊比腹部上傳來的劇烈疼痛還強烈。
“哈、哈哈——”瑜可陰狠地用力再次把匕首深深地送入璇非的體內，然後再抽出。看著匕首上刺眼的斑斑血跡，瑜可更加瘋狂地大笑。她成功了，終於成功了！
“為、為什麽？”璇非慘白著臉，捂著腹部吃力地靠在墻上，勉強地看著她，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際滲出，沿著臉頰滑落至脖子。
“賤人，你！竟有臉問我為什麽，你知不知道，為了今天的一切，我付出了多大的心血，多大的代價？我、我甚至狠心地扼殺了我未成型的骨肉，自己還差點一命嗚呼，不過好在我活了下來，否則霆禦可真要被你搶走了。”瑜可的眸子充滿著血絲，而人已陷入喜悅的瘋狂中。“我本指望霍行嶺殺你會成功，沒想到他也這麽沒用，到頭來還不是要靠我自己！”
“你，為什麽這麽狠心，我、我原已準備離開……”璇非斷斷續續地說。眼前的人兒真是她原本溫婉可人的姐姐嗎？沒想到瑜可裝模作樣的本事比她還強。
“住口，離開？呵！你甭告訴我你不曉得韓霆禦愛你之深，你在奪走了他的心後，還想拍拍屁股走人？我不要已經沒心的夫婿。”瑜可的手握成拳，尖銳的指甲深深地陷入她的肌膚。
“你很愛他對吧，那麽為什麽要折磨他？你要怎樣可以沖我來。”璇非感覺到身上的力氣正在一點一滴地抽離。她快支持不下去了。
“我折磨他就等於是在折磨你，我知道這五年來你一直註視著他的一舉一動。我要你付出代價，這就是你破壞我生活的所要承擔的後果。雖然韓霆禦不愛我，但他至少還會送些東西給我，每天我都期盼著，沒想到這份唯一的喜悅竟也被你破壞。”目的達成了一半，瑜可松了口氣，“其實一開始我也不打算對你怎麽樣，我以為韓霆禦不會對你動心，僅僅是玩玩而已，是他對你的愛把我逼上了這條路。別怪我！”
“對你最好的懲罰就是精神上的打擊。眼看著自己的姐姐在眼前香消玉隕，可又無能為力，很傷心吧？”
璇非想撤下瑜可的心防，她不能死在這裏。故意道，“對不起，是我的錯，否則你不會變得這麽……”
“不是你的錯，是我演得逼真。每次看見你內疚自責的模樣，我多想笑，可我卻哭了，因為這麽一來你會更加內疚。”
的確，是她自信過了頭，完全沒看出她在演戲，她活該自我痛苦了五年，不過既然如此她也無須對她客氣，她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只是，“你的目的不是已經達到了嗎？為什麽還要出現？”
“不，你錯了，要你的命，這才是我真正的目的，之前的一切不過只是利息而已。”
“你知道嗎，你和韓霆禦自我折磨了五年，而我快活了五年。”
“是嗎？你不也被折磨了五年？被自己設下的圈套，你始終得不到解脫。”璇非一針見血地指出。
瑜可一下子掐住璇非的脖子，“胡說，這五年我活得不要太快活！”
“咳咳，放、放手。”她不能死在這裏，她還要見韓霆禦。既然瑜可這麽無情，那也就別怪她狠心了，璇非朝瑜可的胸口上猛擊了一掌，瑜可頓時被打飛了出去，昏死在路上，而璇非也因為用力過度，吐出一大口鮮血，傷得更加嚴重了。
璇非靠在墻上，粗重地喘著氣，霆禦，等我。
望著依舊宏偉的將軍府，一陣感傷不知打何而來。
璇非踉踉蹌蹌地跨了進去。
將軍府中的樣貌雖然和五年前一模一樣，但缺少了生氣的將軍府顯得冷冷清清，璇非知道是韓霆禦打發走了府了所有的人，獨自等候著她的歸來。
她有些龜裂的唇瓣扯開一抹弧度，好個癡心的男人！她在他身邊的時候他怎麽從沒表現出這一點。害她一度認為她的魅力減退了呢！
璇非站在窗前看著屋中的一切。
韓霆禦每天都會待在璇非的屋子裏等她，撫摩著屋中的每一樣東西，都殘留著璇非的氣息。仿佛她隨時都會回來似的。
一滴晶瑩的淚珠自她眼角滑落。“霆禦。”璇非又是哭又是笑地喚了聲令她魂牽夢瑩了五年的男人，“我的眼光就是好，都過了五年了，你還是一樣帥！”都什麽時候了璇非仍不忘誇自己一把。
“璇、璇兒？”韓霆禦擡起疲憊的眼，怔怔地看著她，這是夢嗎？他心愛的人兒就站在他面前，如果這是一場夢，他情願永遠也不要醒來。
“霆禦。”璇非依靠在墻上，慢慢走向韓霆禦。
“璇兒真的是你？”韓霆禦喜悅地跑上前一把抱住她。
腹部受到擠壓，“嗯——”璇非痛苦地發出呻吟，剛止住的血又不斷從傷口湧出。她原就火紅色的衣衫被血染得越發艷紅。
韓霆禦松了松緊勒住璇非腰的手臂，直楞楞地瞪著那一大塊刺眼的紅，頓時亂了方寸，“怎、怎麽回事？”天哪！她流了好多血！
璇非笑了笑，毫不在意自己的傷勢，“我沒事，放心我撐得住。”
語音未消，璇非就軟了腳，身體突然往下摔落。
韓霆禦驚呼，“璇兒！”他抱著璇非坐在地上。“我帶你去找禦醫。”
沾滿鮮血的手拉住韓霆禦，“不要，霆禦，我知道我的時間所剩無幾了，我們別再浪費了好嗎？我們已經浪費了太多了。”璇非自嘲道，“我先前是不是在自打自己的嘴巴？說好支持得住的……”
韓霆禦一言不發冷著臉凝視著沒有絲毫改變的嬌容，五年的時間一點也沒在璇非臉上留下痕跡，她還是如記憶中的那般美。
“霆禦，你幹嘛？看見我不高興嗎？”璇非硬撐著笑臉。而慘白的臉卻早透露了她的傷勢頗為嚴重。“霆禦，我真的好想你，真的。”
“有一個人能救你。”他突然冒出一句話。
“她救不了我的。”璇非默默地說。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再也無法改變。
“可以的，她連司徒劫死去的妻子都能救活，何況是你？”韓霆禦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想著怎樣才能盡快找到那人，璇兒等不了多久。
“不，阿劫的妻子只是剛斷氣，且只是中了普通的毒，再加上司徒劫還用內力護住了她的心脈，所以不難救，可我不同。”她傷了內臟，世上沒人能救得了她。
一種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為什麽你這麽清楚？”
“因為、因為她就是我救的，所以司徒劫為、為了報答我，才去調查……艷夕林的地形。”
“所以、所以……請不要再費心了，陪我好好說些話吧。”她的時間不多了，她不想帶著遺憾離開人世。
“我、我怎麽能眼見你在我面前、在我面前……而無動於衷？我辦不到！”有生以來他頭一次覺得自己是多麽的無用，眼看著璇非的生命在他面前一點一滴地流逝，他卻什麽都不能做！
“不要傷心，不要、不要難過，人總會死的，只是早與晚的差別，這是大、大自然的規律。”璇非越來越累，聲音輕如蚊吟，體溫也在逐漸地下降。“抱緊我好嗎？好冷。”
韓霆禦依了璇非的要求。抱得好緊，韓霆禦想把自己的體溫傳給璇非，可惜徒勞無功。“璇兒，答應我，不要離開我，永遠不要！”明知不可能，韓霆禦還是要璇非許下諾言。
“對……”
“不要說對不起，不要，答應我！答應我！”韓霆禦放下身段幾乎是在乞求。“答應我。”
“你想我做一個食言的人嗎？”璇非在韓霆禦懷裏難過地喘氣。
韓霆禦無語。
“這是命啊！我總在想要是……我……十年前遇到的……人真是你，那麽……現在又會是……什麽樣子的。”他們會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嗎？“可是生命……是不可能倒退的……對嗎？”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不停地掉下來。她也不想這樣，她多想為他生一大群孩子，每天都圍繞在他們身邊。
“璇兒……”
“霆禦，我好愛好愛你哦！”璇非表明自己的愛意，她沾滿血跡的手，撫摸著韓霆禦棱角分明的臉。
“嗯，我知道、知道。”韓霆禦撩起璇非垂下的發絲，之後深深地抱住她。“你別說了，我什麽都知道。”
“那……就……好……好。”璇非每說一個字就喘一口氣。
看著璇非現在的樣子，韓霆禦一陣陣的心痛，也紅了眼。“乖，你先休息一下。”
韓霆禦一直抱著璇非坐在地上。
“霆禦，我……想看你……的笑容。”她希望在踏進長眠前有他的笑容陪伴著她，那麽她會很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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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熟悉的聲音！璇非猛然轉身竟見著了理應死了五年的人，“姐、啊——！”璇非低頭震驚地看著插入自己身體的異物。血，滲出了一大片。
“你、你，姐、姐姐！”璇非不敢置信地看著以一臉猙獰代替原本溫柔的瑜可。“你、你沒死？”她受到沖擊比腹部上傳來的劇烈疼痛還強烈。
“哈、哈哈——”瑜可陰狠地用力再次把匕首深深地送入璇非的體內，然後再抽出。看著匕首上刺眼的斑斑血跡，瑜可更加瘋狂地大笑。她成功了，終於成功了！
“為、為什麽？”璇非慘白著臉，捂著腹部吃力地靠在墻上，勉強地看著她，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際滲出，沿著臉頰滑落至脖子。
“賤人，你！竟有臉問我為什麽，你知不知道，為了今天的一切，我付出了多大的心血，多大的代價？我、我甚至狠心地扼殺了我未成型的骨肉，自己還差點一命嗚呼，不過好在我活了下來，否則霆禦可真要被你搶走了。”瑜可的眸子充滿著血絲，而人已陷入喜悅的瘋狂中。“我本指望霍行嶺殺你會成功，沒想到他也這麽沒用，到頭來還不是要靠我自己！”
“你，為什麽這麽狠心，我、我原已準備離開……”璇非斷斷續續地說。眼前的人兒真是她原本溫婉可人的姐姐嗎？沒想到瑜可裝模作樣的本事比她還強。
“住口，離開？呵！你甭告訴我你不曉得韓霆禦愛你之深，你在奪走了他的心後，還想拍拍屁股走人？我不要已經沒心的夫婿。”瑜可的手握成拳，尖銳的指甲深深地陷入她的肌膚。
“你很愛他對吧，那麽為什麽要折磨他？你要怎樣可以沖我來。”璇非感覺到身上的力氣正在一點一滴地抽離。她快支持不下去了。
“我折磨他就等於是在折磨你，我知道這五年來你一直註視著他的一舉一動。我要你付出代價，這就是你破壞我生活的所要承擔的後果。雖然韓霆禦不愛我，但他至少還會送些東西給我，每天我都期盼著，沒想到這份唯一的喜悅竟也被你破壞。”目的達成了一半，瑜可松了口氣，“其實一開始我也不打算對你怎麽樣，我以為韓霆禦不會對你動心，僅僅是玩玩而已，是他對你的愛把我逼上了這條路。別怪我！”
“對你最好的懲罰就是精神上的打擊。眼看著自己的姐姐在眼前香消玉隕，可又無能為力，很傷心吧？”
璇非想撤下瑜可的心防，她不能死在這裏。故意道，“對不起，是我的錯，否則你不會變得這麽……”
“不是你的錯，是我演得逼真。每次看見你內疚自責的模樣，我多想笑，可我卻哭了，因為這麽一來你會更加內疚。”
的確，是她自信過了頭，完全沒看出她在演戲，她活該自我痛苦了五年，不過既然如此她也無須對她客氣，她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只是，“你的目的不是已經達到了嗎？為什麽還要出現？”
“不，你錯了，要你的命，這才是我真正的目的，之前的一切不過只是利息而已。”
“你知道嗎，你和韓霆禦自我折磨了五年，而我快活了五年。”
“是嗎？你不也被折磨了五年？被自己設下的圈套，你始終得不到解脫。”璇非一針見血地指出。
瑜可一下子掐住璇非的脖子，“胡說，這五年我活得不要太快活！”
“咳咳，放、放手。”她不能死在這裏，她還要見韓霆禦。既然瑜可這麽無情，那也就別怪她狠心了，璇非朝瑜可的胸口上猛擊了一掌，瑜可頓時被打飛了出去，昏死在路上，而璇非也因為用力過度，吐出一大口鮮血，傷得更加嚴重了。
璇非靠在墻上，粗重地喘著氣，霆禦，等我。
望著依舊宏偉的將軍府，一陣感傷不知打何而來。
璇非踉踉蹌蹌地跨了進去。
將軍府中的樣貌雖然和五年前一模一樣，但缺少了生氣的將軍府顯得冷冷清清，璇非知道是韓霆禦打發走了府了所有的人，獨自等候著她的歸來。
她有些龜裂的唇瓣扯開一抹弧度，好個癡心的男人！她在他身邊的時候他怎麽從沒表現出這一點。害她一度認為她的魅力減退了呢！
璇非站在窗前看著屋中的一切。
韓霆禦每天都會待在璇非的屋子裏等她，撫摩著屋中的每一樣東西，都殘留著璇非的氣息。仿佛她隨時都會回來似的。
一滴晶瑩的淚珠自她眼角滑落。“霆禦。”璇非又是哭又是笑地喚了聲令她魂牽夢瑩了五年的男人，“我的眼光就是好，都過了五年了，你還是一樣帥！”都什麽時候了璇非仍不忘誇自己一把。
“璇、璇兒？”韓霆禦擡起疲憊的眼，怔怔地看著她，這是夢嗎？他心愛的人兒就站在他面前，如果這是一場夢，他情願永遠也不要醒來。
“霆禦。”璇非依靠在墻上，慢慢走向韓霆禦。
“璇兒真的是你？”韓霆禦喜悅地跑上前一把抱住她。
腹部受到擠壓，“嗯——”璇非痛苦地發出呻吟，剛止住的血又不斷從傷口湧出。她原就火紅色的衣衫被血染得越發艷紅。
韓霆禦松了松緊勒住璇非腰的手臂，直楞楞地瞪著那一大塊刺眼的紅，頓時亂了方寸，“怎、怎麽回事？”天哪！她流了好多血！
璇非笑了笑，毫不在意自己的傷勢，“我沒事，放心我撐得住。”
語音未消，璇非就軟了腳，身體突然往下摔落。
韓霆禦驚呼，“璇兒！”他抱著璇非坐在地上。“我帶你去找禦醫。”
沾滿鮮血的手拉住韓霆禦，“不要，霆禦，我知道我的時間所剩無幾了，我們別再浪費了好嗎？我們已經浪費了太多了。”璇非自嘲道，“我先前是不是在自打自己的嘴巴？說好支持得住的……”
韓霆禦一言不發冷著臉凝視著沒有絲毫改變的嬌容，五年的時間一點也沒在璇非臉上留下痕跡，她還是如記憶中的那般美。
“霆禦，你幹嘛？看見我不高興嗎？”璇非硬撐著笑臉。而慘白的臉卻早透露了她的傷勢頗為嚴重。“霆禦，我真的好想你，真的。”
“有一個人能救你。”他突然冒出一句話。
“她救不了我的。”璇非默默地說。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再也無法改變。
“可以的，她連司徒劫死去的妻子都能救活，何況是你？”韓霆禦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想著怎樣才能盡快找到那人，璇兒等不了多久。
“不，阿劫的妻子只是剛斷氣，且只是中了普通的毒，再加上司徒劫還用內力護住了她的心脈，所以不難救，可我不同。”她傷了內臟，世上沒人能救得了她。
一種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為什麽你這麽清楚？”
“因為、因為她就是我救的，所以司徒劫為、為了報答我，才去調查……艷夕林的地形。”
“所以、所以……請不要再費心了，陪我好好說些話吧。”她的時間不多了，她不想帶著遺憾離開人世。
“我、我怎麽能眼見你在我面前、在我面前……而無動於衷？我辦不到！”有生以來他頭一次覺得自己是多麽的無用，眼看著璇非的生命在他面前一點一滴地流逝，他卻什麽都不能做！
“不要傷心，不要、不要難過，人總會死的，只是早與晚的差別，這是大、大自然的規律。”璇非越來越累，聲音輕如蚊吟，體溫也在逐漸地下降。“抱緊我好嗎？好冷。”
韓霆禦依了璇非的要求。抱得好緊，韓霆禦想把自己的體溫傳給璇非，可惜徒勞無功。“璇兒，答應我，不要離開我，永遠不要！”明知不可能，韓霆禦還是要璇非許下諾言。
“對……”
“不要說對不起，不要，答應我！答應我！”韓霆禦放下身段幾乎是在乞求。“答應我。”
“你想我做一個食言的人嗎？”璇非在韓霆禦懷裏難過地喘氣。
韓霆禦無語。
“這是命啊！我總在想要是……我……十年前遇到的……人真是你，那麽……現在又會是……什麽樣子的。”他們會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嗎？“可是生命……是不可能倒退的……對嗎？”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不停地掉下來。她也不想這樣，她多想為他生一大群孩子，每天都圍繞在他們身邊。
“璇兒……”
“霆禦，我好愛好愛你哦！”璇非表明自己的愛意，她沾滿血跡的手，撫摸著韓霆禦棱角分明的臉。
“嗯，我知道、知道。”韓霆禦撩起璇非垂下的發絲，之後深深地抱住她。“你別說了，我什麽都知道。”
“那……就……好……好。”璇非每說一個字就喘一口氣。
看著璇非現在的樣子，韓霆禦一陣陣的心痛，也紅了眼。“乖，你先休息一下。”
韓霆禦一直抱著璇非坐在地上。
“霆禦，我……想看你……的笑容。”她希望在踏進長眠前有他的笑容陪伴著她，那麽她會很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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