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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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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老馬不停蹄地回到了族中,水都沒喝一口就立即帶著面具男和青去見了族中的大長老。

三人跨過房門檻後對著客廳主座的老人行了個禮,老人低頭吹著熱茶慢悠悠地喝了幾口。

晾了三人幾分鐘後這才放下茶杯請他們入座,"你們來了啊。"不鹹不淡地扔出了一句讓長老心抽的一句話。

排行老三的長老只能默默忍下對方不禮貌的態度,繼續拉下身段對著大長老說:"我把祖宗給帶回來了,您看什麽時候通知下族長,這件事宜早不宜遲啊。"

殷切期盼的眼神盯得大長老渾身不適,他本想消消對方氣焰,可沒想到惹得自己起了一皮的雞皮疙瘩。

"得了,我會通知的,好了,把瓶子給我。"

大長老不耐煩地開口說道,他老早就看不慣老三,瞧他這幅樣子肯定收尾工作又沒做好,每次都讓他擦屁股都厭煩了。

"您看,現在就通知……"

話還沒說完立馬被打斷,三長老的臉色也不太好,他回頭對著老神在在看風景的兩人回了句見笑了,便重重將瓶子放在桌上頭也不回的離開。

胸口起伏不定顯示著三長老動了怒。

終於走了。大長老拿起瓷瓶放到口袋中,緩了神色開始和兩人攀談起來。

竹林裏,三長老臉色陰沈地掰著斷一根根竹子,口中念念有詞。

嘻嘻索索的聲音傳來,他立馬變了臉色,和藹地看著來人,裝模作樣地收拾起地上斷了身的竹子。

"老四啊,來來來,這是新掰的,我打算做把椅子,你看怎麽樣?"

周圍漆黑一片,桃夭伸出手在黑暗中摸索著,手觸碰到了堅硬的壁面,光滑冰冷,刺痛了她的指尖。

這裏好冷,記憶中的感覺絲毫不差,這是她第二次來到這裏了,和第一次有所不同,這一次她算是被迫。

黑暗中是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桃夭坐在地上縮著身子無聊地數著數,就像第一次所經歷的那樣。

等她數到一千,迎接她的又會是撕扯般的疼痛。

一,二,三,……九百九十九,一千。當瓶蓋打開的那一瞬間,瓶口僅有的空間照射進來一抹刺眼的光芒。

感受到那抹光芒的灼熱,桃夭平靜地感嘆著:"又是正午最熱的時候啊,真是沒趣。"

池子水中浸泡著許多紅色的液體,湊近仔細一看,隱約能看見各種生物殘缺的屍體,人,動物,巨型昆蟲以及植物等等。

這些東西在池子中桃夭一點都不覺得奇怪,拿來壓她的東西幹嘛要感覺奇怪?

正想著再繼續諷刺一番的桃夭倏地閉上了嘴,她平靜地看著被架在絞刑架上熟悉的面孔。

她笑了,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想的這招可真是妙啊,吾不得不佩服。拿吾最重要的人來刺激吾,你們做到了,那麽接下來吾等著接招。

說完這些話,桃夭嘴角一直掛著冷笑,她平靜地望著面前的一群人將她放在心間上的小孩套上繩索,用人類最原始的酷刑,一步步看著小孩——咽了氣。

心臟突如其來的絞痛讓她眼前一陣陣發黑,她突然慌了,身體被壓制動不了,而他又出事了。

適應了很久,她睜開眼往周圍掃視,碰上了關系密切的"人",體會到了背叛的滋味。

桃夭的身體逐漸被控制淩空站立在池水中央,好不容易控制住體內奔騰的元力,她低頭望著闊別幾百年的熟悉"地鋪",再次淒涼的笑了。

仿佛是用盡最後一次力氣,她說出了一句至今為止都一直藏在心裏頗為後悔的話,"真恨當初的約定。"

隨即嘲諷地看著每一個人,當初她能逃出去,那麽這次她也能,這些人為了關她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殺生了這麽多生命早晚有一天會回報回來的,而她都記得。

你還有什麽話可說?

沖入耳內的滄桑聲音讓閉著眼的桃夭再次睜開,看著發話人身旁最熟悉不過的男魂,或者說男人——玄,諷刺地笑了一聲。

看清了老人身邊的男人,她死死盯著那個男人,恨意不斷翻滾。

你背叛吾就為了得到這麽一具低等的屍體,吾算起高看你了,還想著你為何背叛吾呢,果然是鼠目寸光之輩,呵~。

玄面對桃夭的指責也不做任何回應,他何嘗不是為了遵守約定,只是呢,他和那人的約定與桃夭不一樣,他需要一直確保桃夭會回到這裏,這個池子中被利用。

心疼她,玄才會讓桃夭放松了幾百年,現在,是時候回來了。

桃夭若是知道玄與那人的約定,指不定早就溜了,不會答應他,說好的只是幾百年,可……呵呵。

真想挖出來鞭屍,但她不能,那個人類早就化成灰,找到找不見了,投胎也投了不知多少回了。

孽畜,真是不知好歹!大長老擺出正義的姿態沖桃夭叫喊道,同時,背在身後的手對著不遠處舉著攝像器材的人們招手。

是要實況轉播嗎?真是為了樹立自己的威嚴連她這種神秘的存在都要被公布於眾,可笑,太可笑了!

機器在眼前架好,漆黑的鏡頭直直對著桃夭,而攝像師眼睛一眨不眨全身關註著她,生怕錯過了一舉一動都代表著世紀大新聞的"妖怪"。

吉時已到,開始!

不知是哪個角落的人出聲,桃夭只知道重頭戲來了。

周圍壓力驟增,伴隨著灼燒皮膚,燃燒血肉的疼痛,桃夭立馬封印了四感,不想再感受磨人的地獄疼痛。

徒留下視覺默默看著小孩被人毫不憐惜地從架子上扯下,帶離了她的視線。

身體被拉成人類大小,緩緩向池水表面的棺材中推去。

棺材內躺著的少女和桃夭有八分像,雙目緊閉仿佛沈睡了一般。

噗嗤一聲,是被強行填充擠出氣體的聲音。

等一切塵埃落定,大長老抹著滿是汗的頭,像是松了口氣,放松了神態,對著身邊的男人說:"都記錄好了吧?過幾天我要在最顯眼的新聞板塊看到這篇報道。"

帶著鴨舌帽的男人連連點頭,心情甚好地收回器材,順便拍著胸脯保證,"沒問題,您就放心吧。"

但又猶豫了一會兒,瞧了瞧恢覆了平靜的池面,遲疑道:"那……怪物還會出來嗎?"

大長老冷哼一聲,斜眼轉身,"你這是在質疑我?"說完大踏步地離開。

鴨舌帽男等著周圍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這才拉著一位看起來是園丁的女人,"這位美女,剛才我看到有個可憐的昏迷了的男人被擡走了,他去哪了?"

女人一臉警惕,連連擺手想要拜托他。

鴨舌帽厚著臉皮開口亂編,"美女啊,我這是也是取材,你看你們長老都和我搭了話了,你不信?"

女人扭不過他,就直接從口袋裏取出一張紙寫了地址給他,生怕對方繼續纏著她。

美女姐姐,愛死你了,你真是我的大恩人。

鴨舌帽拿著紙條神色愉悅地放在唇邊吻著,直至女人走遠,他才拉下臉,陰沈地朝目的地走去。

梅君澤,真是多年不見真是越發愚蠢了,還得讓我來順道救你,真是苦逼。

默默做勞工沒有一分錢得的正版洛錫陽郁悶地蹲在能隱藏身形的低矮灌木叢下,叢來沒有來過這裏的男人一想到救人就更頭大了。

地圖?沒有!幫手?沒有!儀器?攝像機算不算!

所以啥都沒有的洛錫陽此行目的之一打探地形,所以便謊稱是負責他們委托的工作人員。

在走了七條道,路過了六個花園,沿途標記了重要高樓院落後拍拍衣服神色自若地離開。

人呢,過段時間死不了,洛錫陽他想什麽時候救再救,現在他得回去做準備,這家族的人啊,一個個的都不老實,那些星球都亂成什麽樣子了還在這裏搞什麽救世主身份。

你說是嗎?老爸。

開著車的洛華抿著嘴也不否定,從視頻中看,他家兒子正騎著原始的交通工具——卡車行駛在大草原上,風光無限,都發被吹起來不說,那紅潤的臉也看著不像遭罪的樣子。

你自己做決定,此次只能靠你一人單幹了,小心點,順便能快點救人就更好了。

還是忍不住多嘮叨了幾句,洛華一想到自己兒子深處那詭異的地方他就擔心,但他更擔心好友兒子的情況。

人也是他看沒的,他可如何向老友交待。洛華的悔恨在心中激蕩。

別想有的沒的,我掛了,您忙您的。

嘟……

洛華看著黑屏的通訊儀,打開了另一個視頻,對著裏面的人說:"密切關註桃顯這個人以及他們家族的動向。"

一個字打在了屏幕上:是。

他肩膀頓時解了下來,搭著二郎腿出著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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