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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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姜福是有功夫在身的，收拾起野雞的動作也利索，顯然不是尋常馬夫。
暗中盯著他時，甚至不敢呼吸，生怕他發現了自己。
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顧清嘉的暗衛，都是經過精挑細選出來的。
若是連一個小小的馬夫都比不過，那他們真該回去重新訓練了。
姜福沒有覺察到暗衛的存在，他知道顧清嘉不放心自己，為了留下來，他更要好好表現。
處理完野雞後，他便快步回去了。
“公子，夫人，我這就將野雞烤上。”
姜福的動作磊落，他在用行動告訴顧清嘉他是可信之人。
顧清嘉知道柳卿月很期待烤雞的味道，便點了頭。
柳卿月跟他出來，趕路時都是對付著吃點幹糧，一口好東西也沒有吃過。
顧清嘉雖然能打獵，可柳卿月沒有自保能力，他也不敢離開太久。
如今有姜福在，他又傳了暗衛來，柳卿月才嘗嘗鮮。
“我看你這手法很是熟練，應該經常烤吧？”
柳卿月好奇的看著姜福，開口問道。
姜福的手頓了一下，笑著回答：“小時候嘴饞，在鄉下沒少幹這事兒。”
柳卿月聽到這話笑了笑，也沒說信與不信。
“既然是這樣，那就好好的烤吧，我還是很期待你的手藝。”
在柳卿月看來，什麽事兒都沒有吃飯大。
姜福的性格不算活潑，聽到柳卿月這話，也只是應了一聲，便老實幹活。
天已經漸漸的黑了，周遭都變得安靜起來。
柳卿月也收起了玩笑心思，她清楚夜晚是刺客動手的最佳時機。
雖然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出現，何時出現，她們都不能掉以輕心。
姜福仿佛沒有覺察柳卿月一瞬間的緊張，手腕翻轉，讓雞肉的另一面也受熱均勻。
他知道自己不被信任，這也是能理解的。但為了完成主人交給他的任務，不管顧清嘉信不信他，他都會做好一個馬夫。
姜福這樣想著，但心裏仍存有一分不解，為何主人要這樣突兀的將自己送給靖王。
公子姜沒有和任何人解釋的打算，就算是他的心腹也不明白他的用意。
顧清嘉也不懂，他這一路都在思索，可卻毫無頭緒。
公子姜究竟是和人？他為何會覺得公子姜眼熟？
樹林裏沙沙的聲音打破了寧靜，柳卿月攏了攏身上的衣服，往顧清嘉旁邊挪了挪。
“這夜裏還是有些冷，把火添的旺一些吧。”
柳卿月是有些怕冷的，畢竟其他人都是習武之人，本來就耐凍，她又是個嬌養在閨閣的弱女子。
姜福應了一聲，騰出一只手開始添柴。
等到野雞烤的差不多了，他又拿出調料來撒上。
“姜福，你出門還隨身帶調料呢？”
柳卿月笑著問道，她確實有些無趣，因此一直註意著姜福。
“習慣了，咱們要趕長路的話，說不準哪一天就要露宿在外，備一些調料吃飯也有點滋味兒。”
姜福自己是沒有這些講究的，但他要保護的這兩人，都是金尊玉貴的人，沒有吃過苦，就是這樣費了心思的吃食，也不知他們能否吃得慣呢。
柳卿月是不知道他的想法，要不然當場給他表演一個什麽叫接地氣。
雖說她前世今生都沒有過過窮苦日子，但她天天躺在床上靠著大把大把的藥片續命的日子更難捱。
“烤雞好了，公子、夫人嘗嘗小人的手藝。”
姜福將串在樹枝上的烤雞遞給顧清嘉，讓他們先嘗味道。
顧清嘉接過以後，確定姜福沒有動手腳，這才撕下了一個雞腿，將一整只雞都給了柳卿月。
柳卿月的胃口好，這一只雞方能填飽她的肚子。
顧清嘉路上陪她吃了些點心，這會兒也不覺得餓，隨便吃點就夠了。
“你一個雞腿夠嗎？”
柳卿月見他把整只雞都給了自己，有些驚喜，但還是客氣的問了一句。
顧清嘉知道她是客氣，點頭笑道：“夠了，放心吃吧。”
果然，柳卿月聽到這話，就不再推讓，專心啃起了烤雞。
由於做飯條件實在有限，所以這一只烤雞的味道並沒有柳卿月期待的那麽好，但她還是一口一口的吃了下去。
柳卿月不喜歡浪費食物，而且這烤雞也不過是味道一般了些，倒也不至於咽不下去。
一只烤雞很快就吃完了，柳卿月也有了八分飽。
“擦擦手吧，一手的油。”
顧清嘉將帕子遞給她，語氣溫和。
柳卿月已然習慣了他的照顧，順手接過了手帕，擦了擦手，但還是覺得有些油膩。
“我覺得這得洗一洗才行。”
柳卿月嘆氣，要不然這一手油乎乎的，她真覺得不舒服。
顧清嘉看了一眼她油光鋥亮的小手，沒辦法反駁。
“我帶你去洗手。”
畢竟已是晚上，就算有月光照路，顧清嘉仍舊不放心柳卿月，牽住了她的手向前走。
“夫君，你覺得姜福的表現如何？”
柳卿月低聲問道，她雖然有穿書者的上帝視角，但是公子姜在書中就從沒有出現過，更不要說還給顧清嘉送了個姜福。
“姜福並不簡單，雖然不知道他的目的，但你我還是處處小心為上。”
顧清嘉也看不出他的不對勁，暗衛也沒有查到公子姜的太多消息，這個人仿佛是早就已經做好了應對之策。
“夫君既然這樣說，那往後我們提高警惕就是了，等到了江州就打發走他。”
柳卿月不喜歡被太多人跟著，人多口雜，難免哪一句話傳出去，就會引來禍端。
如今她們是打著尋大皇子的旗號，出來玩樂的，柳卿月不希望別人註意到她的一些行為。
她在路上甚至反思，結交趙聞章之舉實在有些著急，也不夠穩妥。可她這次出來就是打的這樣的主意，自然也希望結實越多能人才子才好。
“夫人說的是，等到了江州，咱們租個小院子多住幾日，到時候請幾個護院，便是姜福真的心懷不軌，將消息傳出去也不怕。”
顧清嘉順著她的話說下去，其實現在他們身邊就已經有了護衛保護他們。
剛出靖王府的時候，他還願意陪著柳卿月胡鬧，可這一路上發生的事都在提醒他，他是不能不帶暗衛的，上一次的刺殺像是試探他們的深淺，下一次恐怕就不那麽好對付了。
如今他們在明，敵人在暗。總要做到萬全，才能保證柳卿月不會受到絲毫傷害。
顧清嘉說話時也不耽誤動作，他蹲在柳卿月的身邊，拿著她的手，放進水裏，幫她清洗幹凈，又拿出幹凈的帕子給她擦幹，這才牽著她的手回去。
柳卿月和他走在回去的路上，總感覺背後有著寒涼，她下意識的想回頭看一眼，但到底是晚上，沒有那麽明亮，也看不清楚周圍的東西。
“我為什麽總覺得我們背後有人呢？”
柳卿月小聲說道，她不知道是自己過於敏感，還是真的被跟蹤了。
顧清嘉清楚的知道他們身後的確有人，可是暗衛已經跟了他們一天，按道理說不該在這個時候被察覺。
難道真的另有刺客在跟著他們嗎？
顧清嘉並不覺得像上次那樣水平的刺客，能夠躲過暗衛的視線。
他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淩厲，若是真有這樣厲害的刺客，那他們就真的置身於危險中了。
他正這樣想著，暗衛也給他發了暗號。
刺客正朝他們的方向來。
顧清嘉的手摸到了腰間的劍柄，他低聲提醒柳卿月。
“不要回頭看，也不要怕，無論如何我都會保護好你。”
暗衛沒有前去攔截，這樣的情況他們不敢離顧清嘉太遠。
刺客離得太遠，他們不能確定到底來了多少人，都是從哪個方位來的。雖然不知道夫人是如何發現的，但這一次的確是他們的失職。
“我知道，我也不怕。”
柳卿月點頭，出來這麽久，她沒有直面過危險，這是頭一回，但她對顧清嘉有信心。
顧清嘉一手握住劍柄，一手摟住她的腰，小心謹慎的觀察著周圍。
柳卿月也很配合，她知道自己最近學的這些功夫不過是花架子，還沒有辦法實戰。
好在這刺客離得不近，他們順利的回到了火堆旁。
而藏在暗中的暗衛，也打算先下手為強。
對方顯然不知道顧清嘉身邊有暗衛，他的暗衛向來藏得深，並沒有旁人知曉。
每個暗衛的才能不同，除了做殺人用，還有其他的用處。
顧清嘉這次帶出來的，都是殺人的好手。
不管是用哪一種法子殺人，只要殺了人就算目的達成。
因此柳卿月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刺客的到來。
“難道是我的感覺錯了嗎？”
柳卿月小聲嘀咕，她不敢讓姜福聽見，因此也不敢說的太清楚。
“時候不早了，睡一會吧。”
顧清嘉握了握她的手，聲音裏帶了些不易察覺的安撫。
柳卿月這麽一折騰，精力的確不太充足了。
“那你呢？”
她大概率能猜到，顧清嘉肯定是不會睡的，她們不信姜福。
“我會和姜福輪流休息的。”
顧清嘉讓她放心，畢竟如今有暗衛保護，他也沒有必要折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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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福是有功夫在身的，收拾起野雞的動作也利索，顯然不是尋常馬夫。
暗中盯著他時，甚至不敢呼吸，生怕他發現了自己。
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顧清嘉的暗衛，都是經過精挑細選出來的。
若是連一個小小的馬夫都比不過，那他們真該回去重新訓練了。
姜福沒有覺察到暗衛的存在，他知道顧清嘉不放心自己，為了留下來，他更要好好表現。
處理完野雞後，他便快步回去了。
“公子，夫人，我這就將野雞烤上。”
姜福的動作磊落，他在用行動告訴顧清嘉他是可信之人。
顧清嘉知道柳卿月很期待烤雞的味道，便點了頭。
柳卿月跟他出來，趕路時都是對付著吃點幹糧，一口好東西也沒有吃過。
顧清嘉雖然能打獵，可柳卿月沒有自保能力，他也不敢離開太久。
如今有姜福在，他又傳了暗衛來，柳卿月才嘗嘗鮮。
“我看你這手法很是熟練，應該經常烤吧？”
柳卿月好奇的看著姜福，開口問道。
姜福的手頓了一下，笑著回答：“小時候嘴饞，在鄉下沒少幹這事兒。”
柳卿月聽到這話笑了笑，也沒說信與不信。
“既然是這樣，那就好好的烤吧，我還是很期待你的手藝。”
在柳卿月看來，什麽事兒都沒有吃飯大。
姜福的性格不算活潑，聽到柳卿月這話，也只是應了一聲，便老實幹活。
天已經漸漸的黑了，周遭都變得安靜起來。
柳卿月也收起了玩笑心思，她清楚夜晚是刺客動手的最佳時機。
雖然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出現，何時出現，她們都不能掉以輕心。
姜福仿佛沒有覺察柳卿月一瞬間的緊張，手腕翻轉，讓雞肉的另一面也受熱均勻。
他知道自己不被信任，這也是能理解的。但為了完成主人交給他的任務，不管顧清嘉信不信他，他都會做好一個馬夫。
姜福這樣想著，但心裏仍存有一分不解，為何主人要這樣突兀的將自己送給靖王。
公子姜沒有和任何人解釋的打算，就算是他的心腹也不明白他的用意。
顧清嘉也不懂，他這一路都在思索，可卻毫無頭緒。
公子姜究竟是和人？他為何會覺得公子姜眼熟？
樹林裏沙沙的聲音打破了寧靜，柳卿月攏了攏身上的衣服，往顧清嘉旁邊挪了挪。
“這夜裏還是有些冷，把火添的旺一些吧。”
柳卿月是有些怕冷的，畢竟其他人都是習武之人，本來就耐凍，她又是個嬌養在閨閣的弱女子。
姜福應了一聲，騰出一只手開始添柴。
等到野雞烤的差不多了，他又拿出調料來撒上。
“姜福，你出門還隨身帶調料呢？”
柳卿月笑著問道，她確實有些無趣，因此一直註意著姜福。
“習慣了，咱們要趕長路的話，說不準哪一天就要露宿在外，備一些調料吃飯也有點滋味兒。”
姜福自己是沒有這些講究的，但他要保護的這兩人，都是金尊玉貴的人，沒有吃過苦，就是這樣費了心思的吃食，也不知他們能否吃得慣呢。
柳卿月是不知道他的想法，要不然當場給他表演一個什麽叫接地氣。
雖說她前世今生都沒有過過窮苦日子，但她天天躺在床上靠著大把大把的藥片續命的日子更難捱。
“烤雞好了，公子、夫人嘗嘗小人的手藝。”
姜福將串在樹枝上的烤雞遞給顧清嘉，讓他們先嘗味道。
顧清嘉接過以後，確定姜福沒有動手腳，這才撕下了一個雞腿，將一整只雞都給了柳卿月。
柳卿月的胃口好，這一只雞方能填飽她的肚子。
顧清嘉路上陪她吃了些點心，這會兒也不覺得餓，隨便吃點就夠了。
“你一個雞腿夠嗎？”
柳卿月見他把整只雞都給了自己，有些驚喜，但還是客氣的問了一句。
顧清嘉知道她是客氣，點頭笑道：“夠了，放心吃吧。”
果然，柳卿月聽到這話，就不再推讓，專心啃起了烤雞。
由於做飯條件實在有限，所以這一只烤雞的味道並沒有柳卿月期待的那麽好，但她還是一口一口的吃了下去。
柳卿月不喜歡浪費食物，而且這烤雞也不過是味道一般了些，倒也不至於咽不下去。
一只烤雞很快就吃完了，柳卿月也有了八分飽。
“擦擦手吧，一手的油。”
顧清嘉將帕子遞給她，語氣溫和。
柳卿月已然習慣了他的照顧，順手接過了手帕，擦了擦手，但還是覺得有些油膩。
“我覺得這得洗一洗才行。”
柳卿月嘆氣，要不然這一手油乎乎的，她真覺得不舒服。
顧清嘉看了一眼她油光鋥亮的小手，沒辦法反駁。
“我帶你去洗手。”
畢竟已是晚上，就算有月光照路，顧清嘉仍舊不放心柳卿月，牽住了她的手向前走。
“夫君，你覺得姜福的表現如何？”
柳卿月低聲問道，她雖然有穿書者的上帝視角，但是公子姜在書中就從沒有出現過，更不要說還給顧清嘉送了個姜福。
“姜福並不簡單，雖然不知道他的目的，但你我還是處處小心為上。”
顧清嘉也看不出他的不對勁，暗衛也沒有查到公子姜的太多消息，這個人仿佛是早就已經做好了應對之策。
“夫君既然這樣說，那往後我們提高警惕就是了，等到了江州就打發走他。”
柳卿月不喜歡被太多人跟著，人多口雜，難免哪一句話傳出去，就會引來禍端。
如今她們是打著尋大皇子的旗號，出來玩樂的，柳卿月不希望別人註意到她的一些行為。
她在路上甚至反思，結交趙聞章之舉實在有些著急，也不夠穩妥。可她這次出來就是打的這樣的主意，自然也希望結實越多能人才子才好。
“夫人說的是，等到了江州，咱們租個小院子多住幾日，到時候請幾個護院，便是姜福真的心懷不軌，將消息傳出去也不怕。”
顧清嘉順著她的話說下去，其實現在他們身邊就已經有了護衛保護他們。
剛出靖王府的時候，他還願意陪著柳卿月胡鬧，可這一路上發生的事都在提醒他，他是不能不帶暗衛的，上一次的刺殺像是試探他們的深淺，下一次恐怕就不那麽好對付了。
如今他們在明，敵人在暗。總要做到萬全，才能保證柳卿月不會受到絲毫傷害。
顧清嘉說話時也不耽誤動作，他蹲在柳卿月的身邊，拿著她的手，放進水裏，幫她清洗幹凈，又拿出幹凈的帕子給她擦幹，這才牽著她的手回去。
柳卿月和他走在回去的路上，總感覺背後有著寒涼，她下意識的想回頭看一眼，但到底是晚上，沒有那麽明亮，也看不清楚周圍的東西。
“我為什麽總覺得我們背後有人呢？”
柳卿月小聲說道，她不知道是自己過於敏感，還是真的被跟蹤了。
顧清嘉清楚的知道他們身後的確有人，可是暗衛已經跟了他們一天，按道理說不該在這個時候被察覺。
難道真的另有刺客在跟著他們嗎？
顧清嘉並不覺得像上次那樣水平的刺客，能夠躲過暗衛的視線。
他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淩厲，若是真有這樣厲害的刺客，那他們就真的置身於危險中了。
他正這樣想著，暗衛也給他發了暗號。
刺客正朝他們的方向來。
顧清嘉的手摸到了腰間的劍柄，他低聲提醒柳卿月。
“不要回頭看，也不要怕，無論如何我都會保護好你。”
暗衛沒有前去攔截，這樣的情況他們不敢離顧清嘉太遠。
刺客離得太遠，他們不能確定到底來了多少人，都是從哪個方位來的。雖然不知道夫人是如何發現的，但這一次的確是他們的失職。
“我知道，我也不怕。”
柳卿月點頭，出來這麽久，她沒有直面過危險，這是頭一回，但她對顧清嘉有信心。
顧清嘉一手握住劍柄，一手摟住她的腰，小心謹慎的觀察著周圍。
柳卿月也很配合，她知道自己最近學的這些功夫不過是花架子，還沒有辦法實戰。
好在這刺客離得不近，他們順利的回到了火堆旁。
而藏在暗中的暗衛，也打算先下手為強。
對方顯然不知道顧清嘉身邊有暗衛，他的暗衛向來藏得深，並沒有旁人知曉。
每個暗衛的才能不同，除了做殺人用，還有其他的用處。
顧清嘉這次帶出來的，都是殺人的好手。
不管是用哪一種法子殺人，只要殺了人就算目的達成。
因此柳卿月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刺客的到來。
“難道是我的感覺錯了嗎？”
柳卿月小聲嘀咕，她不敢讓姜福聽見，因此也不敢說的太清楚。
“時候不早了，睡一會吧。”
顧清嘉握了握她的手，聲音裏帶了些不易察覺的安撫。
柳卿月這麽一折騰，精力的確不太充足了。
“那你呢？”
她大概率能猜到，顧清嘉肯定是不會睡的，她們不信姜福。
“我會和姜福輪流休息的。”
顧清嘉讓她放心，畢竟如今有暗衛保護，他也沒有必要折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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