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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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柳卿月與顧清嘉都不知顧清湛會如此著急，快馬加鞭的趕路，他們倆人像是小學生春游一般，不緊不慢。
“這荒郊野嶺也不知有沒有猛獸，你晚上先睡，我在這裏守夜，等白天你趕車的時候，我也能補覺，等進了城，咱們再好好休息。”
柳卿月一雙靈動的眸子，打量著四處風景。
這林子白日裏看著蒼翠喜人，可到了晚上，便有些瘆人了。
她還是頭一回夜宿樹林，心裏難免有些緊張。
“有猛獸的概率不大，你安心去睡，有我在呢。”
顧清嘉搖頭，他一個大男人怎麽也不可能讓妻子守夜，自己放心睡去。
柳卿月也是同樣的想法，她不能一人安枕，留顧清嘉熬上一宿。
“那我陪你坐著，你也有個伴兒。”
柳卿月挪了挪身子，更靠著顧清嘉坐了。
顧清嘉想說不用，但看著她亮閃閃的眸子，又將話吞了回去。
“那你離我近些，夜裏風大，小心風寒。”
顧清嘉倒是不怕冷，他早年在宮中，天寒地凍時，也會起床練功。
可柳卿月看著便是嬌嬌模樣，哪裏受得了一點苦。
柳卿月不知自己在顧清嘉的眼中如此嬌氣，聽他這樣說，也沒有客氣，又往他跟前挪了挪。
“郎君你真是太體貼了，若是生在尋常人家，必然是一個好夫婿。”
柳卿月感嘆，只可惜他出身帝王家，註定不能只娶一個妻子。
顧清嘉以為她在說自己是皇子中能力最差的一個，因此好脾氣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柳卿月也沒有在開口，她不經意的攏了攏衣服，在心中想：這夜裏的溫度的確要比白天低。
縱然她的動作很小，顧清嘉還是註意到了。
“冷就跟我說，我再加些柴。”
顧清嘉隨手撿了幾根木柴，往火堆丟去，火光中頓時發出劈裏啪啦的響聲。
有一些木柴還未幹透。
不過火光更盛了，柳卿月也暖和了起來。
她低聲道謝，心中更覺得顧清嘉是個好人了。
“若是我會功夫就好了，就不必如此小心謹慎的出行，咱們兩匹馬也能走的快些。”
柳卿月的話是這樣說，但卻有些荒誕。
她身為大家閨秀，別說是拳腳功夫，就是騎馬也是沒有機會學的，柳家也不可能讓她接觸這些。
“這樣也很好，雖然走的慢了些，但我們也觀賞了一路風景，白日裏我們不是很開心嗎？”
顧清嘉沒有直接安慰她，但說出來的效果要比安慰的話更好。
柳卿月轉頭看他，從出府到現在，他從沒有埋怨過一句，情緒可以說是很穩定了。
“是，很開心。”
她對著顧清嘉露出一抹笑，聲音也柔和了許多。
“以後我會盡量不讓你在野外過夜。”
顧清嘉開口保證，他這也是第一次出門沒有經驗。
柳卿月點頭，又和他聊了一會閑話。
夜漸漸深了，連樹林裏的蟲兒也沒了聲音。
不知何時，柳卿月靠著顧清嘉的肩膀睡了過去。
顧清嘉就這樣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坐了一夜。
好在這一晚沒有什麽事情發生，要不然他們大晚上的可真不好辦。
柳卿月醒來，就意識到自己靠著顧清嘉睡了一夜。
她有些心虛的覷了顧清嘉一眼。
顧清嘉就只是醉酒抱著她睡了一夜，她還揪人家的耳朵，如今她竟這樣坐著靠了顧清嘉一晚，實在太不應該。
“睡醒了？”
顧清嘉興許真是熬了一夜，如今嗓子都有些沙啞，也添了幾分磁性。
柳卿月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小聲道：“睡醒了，昨天晚上不好意思啊，我不小心睡著了，你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
顧清嘉被她這樣靠著坐了一夜，恐怕哪裏都不舒服吧。
柳卿月這樣想著，一雙靈動的眼睛便不安的眨了起來。
顧清嘉倒是無所謂，他已經讓柳卿月跟著自己風餐露宿，若再不讓她休息好些，心裏實在不安。
“沒有不舒服的，既然醒了，我們就趕緊趕路吧，咱們上午趕快一點，不耽誤進城吃午飯。”
顧清嘉知道柳卿月的胃口好，昨夜那點燒餅只能墊墊肚子，何況還給他分了一半。
顧清嘉雖然有心想去打獵，但不放心柳卿月自己留在這裏，她一個弱女子沒有一點功夫防身，你若是遇到了歹人，恐怕連掙紮一下的機會都沒有。
“那咱們趕緊出發吧，你都熬了一晚上了，到城裏可得好好的睡一覺。”
柳卿月倒是沒顧及自己的肚子餓，只擔心顧清嘉太累了。
“你教我趕馬車吧，這樣你就能在車裏睡一會兒了。”
柳卿月看顧清嘉趕馬車並不難，便想著為他分擔一下。
顧清嘉下意識搖頭拒絕，趕馬車雖然不難，但也不容易。
柳卿月一個弱女子……
“你不要總拿我當廢物一樣看待，我雖然是個女子，但是並不是什麽事都不能做。如果我一點忙也幫不上，就不會要求跟你出來了。”
柳卿月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開口說道。
“我們是夫妻，所以你該照顧我，但是你都已經熬了一夜了，我作為你的……娘子，也該與你分擔一二。”
柳卿月很想說合作夥伴，但她顯然不能這樣說。
顧清嘉聽見這話，擡起幽深的眸子看向她，像是要將她溺入其中。
“你真的想學駕車？”
顧清嘉啞著嗓子問道，他更想說的是，你真的這樣認為，是否是有些喜歡我？
身為最不受寵的皇子，從未有人和顧清嘉說要幫他分擔。幼年時期的他，在那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宮中，艱難求生，直到父皇下令將所有皇子放在一處教養，他的日子才好過些。
可仍舊有人想讓他死，從沒有人會和他說，他可以不必如此拼命求生，因為有人會和他分擔。
“這是自然了，我說話向來算數。”
柳卿月拍著胸脯說道，“若不是我現在的年紀學不成武，我都想學一些拳腳功夫。”
得了健康體魄的柳卿月，又來到了這個世界，她對一切都很好奇，也充滿了探索欲。
“那上馬車吧，我教你。”
顧清嘉將火堆的痕跡掩蓋，扶著柳卿月上了馬車，這一次他坐在了柳卿月的身邊，傳授給她自己昨日才摸索出的駕車技巧。
顧清嘉自由便學習騎射，因此在駕車一事上雖然生疏，但也勉強能走。
而柳卿月是完全的門外漢，肉眼可見的手忙腳亂。
顧清嘉真的很想和她說，放棄吧。
可柳卿月不知哪裏來的韌勁，就是不肯放棄。
大約是她真的在學，所以她真就學會了，走了一段路也很穩當。
“我覺得我可以了，你回車廂睡覺吧。”
柳卿月是沒有主動通宵過的，她的身體向來不好，成年後便一直在醫院住著，每次通宵都是她快要不行了，身體疼的受不了，而每次搶救過來以後，她都覺得無比難受。
因此通宵對於她來說，是十分痛苦的一件事。
顧清嘉不放心，可柳卿月這般篤定，他就沒有拒絕，回了車廂假寐。
這樣若是柳卿月有什麽事，他也能及時知道。
柳卿月趕車很穩，什麽事兒也沒發生。
“快要進城了，你休息會吧。”
顧清嘉從車廂裏鉆出來，他假寐一會兒，精神也好了許多。
柳卿月見他臉色好起來，也不同他爭。
“一路風塵仆仆的，先去找家客棧住下來再說。”
柳卿月想洗洗澡，再換身幹凈衣服。
顧清嘉應了一聲，便趕著馬車往前走。
他們如今穿的一般，屬於窮人人設，在這樣的地界是買不起馬的，自然也不能趕著馬車去客棧。
“娘子，一會兒你先去吃碗餛飩，我把馬車處理了。”
顧清嘉他們要在這裏停留幾天，自然不能留著馬車。
何況他也有打算等走的時候，買一匹快馬，帶著柳卿月直奔江州。
馬車趕路還是太慢了些，他們走了一天半的時間，才到了離京都最近的郢州。
柳卿月不知他的打算，也沒有拒絕。
“行，你看著安排吧。”
柳卿月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準備等到了客棧以後再問顧清嘉。
馬車進城後，不遠處就有個餛飩攤，柳卿月便剛進城時就下來了。
他們兵分兩路，一路去餛飩攤等著，另一路去賣馬車。
柳卿月特意繞了一圈兒，才回到餛飩攤上，要了兩碗餛飩。
就像顧清嘉所說，她的胃口很好，一碗餛飩是吃不飽的，畢竟她早上都沒有吃飯。
等到顧清嘉回來找她的時候，她才剛剛吃了八分飽。
“夫君這一碗是給你留的，你趕緊吃吧，吃完以後咱們好去尋大哥。”
柳卿月對著他眨了眨眼睛，她們進了城便將尋親掛在嘴邊。
顧清嘉知道她的意思，點了頭，捧著碗餛飩吃起來。
他不像其他兄弟，吃慣了錦衣玉食，是不肯吃小攤上的食物的，在他年幼時，甚至連飯都吃不上一頓，像這樣一碗餛飩都是奢侈。
“我剛才去打聽過了，沒有人見過大哥，或許是咱們找錯了地方。”
顧清嘉開口道，仿佛他們真是為了尋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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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卿月與顧清嘉都不知顧清湛會如此著急，快馬加鞭的趕路，他們倆人像是小學生春游一般，不緊不慢。
“這荒郊野嶺也不知有沒有猛獸，你晚上先睡，我在這裏守夜，等白天你趕車的時候，我也能補覺，等進了城，咱們再好好休息。”
柳卿月一雙靈動的眸子，打量著四處風景。
這林子白日裏看著蒼翠喜人，可到了晚上，便有些瘆人了。
她還是頭一回夜宿樹林，心裏難免有些緊張。
“有猛獸的概率不大，你安心去睡，有我在呢。”
顧清嘉搖頭，他一個大男人怎麽也不可能讓妻子守夜，自己放心睡去。
柳卿月也是同樣的想法，她不能一人安枕，留顧清嘉熬上一宿。
“那我陪你坐著，你也有個伴兒。”
柳卿月挪了挪身子，更靠著顧清嘉坐了。
顧清嘉想說不用，但看著她亮閃閃的眸子，又將話吞了回去。
“那你離我近些，夜裏風大，小心風寒。”
顧清嘉倒是不怕冷，他早年在宮中，天寒地凍時，也會起床練功。
可柳卿月看著便是嬌嬌模樣，哪裏受得了一點苦。
柳卿月不知自己在顧清嘉的眼中如此嬌氣，聽他這樣說，也沒有客氣，又往他跟前挪了挪。
“郎君你真是太體貼了，若是生在尋常人家，必然是一個好夫婿。”
柳卿月感嘆，只可惜他出身帝王家，註定不能只娶一個妻子。
顧清嘉以為她在說自己是皇子中能力最差的一個，因此好脾氣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柳卿月也沒有在開口，她不經意的攏了攏衣服，在心中想：這夜裏的溫度的確要比白天低。
縱然她的動作很小，顧清嘉還是註意到了。
“冷就跟我說，我再加些柴。”
顧清嘉隨手撿了幾根木柴，往火堆丟去，火光中頓時發出劈裏啪啦的響聲。
有一些木柴還未幹透。
不過火光更盛了，柳卿月也暖和了起來。
她低聲道謝，心中更覺得顧清嘉是個好人了。
“若是我會功夫就好了，就不必如此小心謹慎的出行，咱們兩匹馬也能走的快些。”
柳卿月的話是這樣說，但卻有些荒誕。
她身為大家閨秀，別說是拳腳功夫，就是騎馬也是沒有機會學的，柳家也不可能讓她接觸這些。
“這樣也很好，雖然走的慢了些，但我們也觀賞了一路風景，白日裏我們不是很開心嗎？”
顧清嘉沒有直接安慰她，但說出來的效果要比安慰的話更好。
柳卿月轉頭看他，從出府到現在，他從沒有埋怨過一句，情緒可以說是很穩定了。
“是，很開心。”
她對著顧清嘉露出一抹笑，聲音也柔和了許多。
“以後我會盡量不讓你在野外過夜。”
顧清嘉開口保證，他這也是第一次出門沒有經驗。
柳卿月點頭，又和他聊了一會閑話。
夜漸漸深了，連樹林裏的蟲兒也沒了聲音。
不知何時，柳卿月靠著顧清嘉的肩膀睡了過去。
顧清嘉就這樣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坐了一夜。
好在這一晚沒有什麽事情發生，要不然他們大晚上的可真不好辦。
柳卿月醒來，就意識到自己靠著顧清嘉睡了一夜。
她有些心虛的覷了顧清嘉一眼。
顧清嘉就只是醉酒抱著她睡了一夜，她還揪人家的耳朵，如今她竟這樣坐著靠了顧清嘉一晚，實在太不應該。
“睡醒了？”
顧清嘉興許真是熬了一夜，如今嗓子都有些沙啞，也添了幾分磁性。
柳卿月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小聲道：“睡醒了，昨天晚上不好意思啊，我不小心睡著了，你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
顧清嘉被她這樣靠著坐了一夜，恐怕哪裏都不舒服吧。
柳卿月這樣想著，一雙靈動的眼睛便不安的眨了起來。
顧清嘉倒是無所謂，他已經讓柳卿月跟著自己風餐露宿，若再不讓她休息好些，心裏實在不安。
“沒有不舒服的，既然醒了，我們就趕緊趕路吧，咱們上午趕快一點，不耽誤進城吃午飯。”
顧清嘉知道柳卿月的胃口好，昨夜那點燒餅只能墊墊肚子，何況還給他分了一半。
顧清嘉雖然有心想去打獵，但不放心柳卿月自己留在這裏，她一個弱女子沒有一點功夫防身，你若是遇到了歹人，恐怕連掙紮一下的機會都沒有。
“那咱們趕緊出發吧，你都熬了一晚上了，到城裏可得好好的睡一覺。”
柳卿月倒是沒顧及自己的肚子餓，只擔心顧清嘉太累了。
“你教我趕馬車吧，這樣你就能在車裏睡一會兒了。”
柳卿月看顧清嘉趕馬車並不難，便想著為他分擔一下。
顧清嘉下意識搖頭拒絕，趕馬車雖然不難，但也不容易。
柳卿月一個弱女子……
“你不要總拿我當廢物一樣看待，我雖然是個女子，但是並不是什麽事都不能做。如果我一點忙也幫不上，就不會要求跟你出來了。”
柳卿月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開口說道。
“我們是夫妻，所以你該照顧我，但是你都已經熬了一夜了，我作為你的……娘子，也該與你分擔一二。”
柳卿月很想說合作夥伴，但她顯然不能這樣說。
顧清嘉聽見這話，擡起幽深的眸子看向她，像是要將她溺入其中。
“你真的想學駕車？”
顧清嘉啞著嗓子問道，他更想說的是，你真的這樣認為，是否是有些喜歡我？
身為最不受寵的皇子，從未有人和顧清嘉說要幫他分擔。幼年時期的他，在那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宮中，艱難求生，直到父皇下令將所有皇子放在一處教養，他的日子才好過些。
可仍舊有人想讓他死，從沒有人會和他說，他可以不必如此拼命求生，因為有人會和他分擔。
“這是自然了，我說話向來算數。”
柳卿月拍著胸脯說道，“若不是我現在的年紀學不成武，我都想學一些拳腳功夫。”
得了健康體魄的柳卿月，又來到了這個世界，她對一切都很好奇，也充滿了探索欲。
“那上馬車吧，我教你。”
顧清嘉將火堆的痕跡掩蓋，扶著柳卿月上了馬車，這一次他坐在了柳卿月的身邊，傳授給她自己昨日才摸索出的駕車技巧。
顧清嘉自由便學習騎射，因此在駕車一事上雖然生疏，但也勉強能走。
而柳卿月是完全的門外漢，肉眼可見的手忙腳亂。
顧清嘉真的很想和她說，放棄吧。
可柳卿月不知哪裏來的韌勁，就是不肯放棄。
大約是她真的在學，所以她真就學會了，走了一段路也很穩當。
“我覺得我可以了，你回車廂睡覺吧。”
柳卿月是沒有主動通宵過的，她的身體向來不好，成年後便一直在醫院住著，每次通宵都是她快要不行了，身體疼的受不了，而每次搶救過來以後，她都覺得無比難受。
因此通宵對於她來說，是十分痛苦的一件事。
顧清嘉不放心，可柳卿月這般篤定，他就沒有拒絕，回了車廂假寐。
這樣若是柳卿月有什麽事，他也能及時知道。
柳卿月趕車很穩，什麽事兒也沒發生。
“快要進城了，你休息會吧。”
顧清嘉從車廂裏鉆出來，他假寐一會兒，精神也好了許多。
柳卿月見他臉色好起來，也不同他爭。
“一路風塵仆仆的，先去找家客棧住下來再說。”
柳卿月想洗洗澡，再換身幹凈衣服。
顧清嘉應了一聲，便趕著馬車往前走。
他們如今穿的一般，屬於窮人人設，在這樣的地界是買不起馬的，自然也不能趕著馬車去客棧。
“娘子，一會兒你先去吃碗餛飩，我把馬車處理了。”
顧清嘉他們要在這裏停留幾天，自然不能留著馬車。
何況他也有打算等走的時候，買一匹快馬，帶著柳卿月直奔江州。
馬車趕路還是太慢了些，他們走了一天半的時間，才到了離京都最近的郢州。
柳卿月不知他的打算，也沒有拒絕。
“行，你看著安排吧。”
柳卿月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準備等到了客棧以後再問顧清嘉。
馬車進城後，不遠處就有個餛飩攤，柳卿月便剛進城時就下來了。
他們兵分兩路，一路去餛飩攤等著，另一路去賣馬車。
柳卿月特意繞了一圈兒，才回到餛飩攤上，要了兩碗餛飩。
就像顧清嘉所說，她的胃口很好，一碗餛飩是吃不飽的，畢竟她早上都沒有吃飯。
等到顧清嘉回來找她的時候，她才剛剛吃了八分飽。
“夫君這一碗是給你留的，你趕緊吃吧，吃完以後咱們好去尋大哥。”
柳卿月對著他眨了眨眼睛，她們進了城便將尋親掛在嘴邊。
顧清嘉知道她的意思，點了頭，捧著碗餛飩吃起來。
他不像其他兄弟，吃慣了錦衣玉食，是不肯吃小攤上的食物的，在他年幼時，甚至連飯都吃不上一頓，像這樣一碗餛飩都是奢侈。
“我剛才去打聽過了，沒有人見過大哥，或許是咱們找錯了地方。”
顧清嘉開口道，仿佛他們真是為了尋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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