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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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孟姝擔心小星的安危，她黯然沖傅臨搖了搖頭，傅臨立刻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正要與傅臨一起離開長公主府，容逸卻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我可以幫到你什麽？”
孟姝果決掃開他的手，恭敬道：“多謝陛下好意，妾身與殿下先行一步。”
她說著，腿傷突然疼得厲害，膝蓋一軟就要倒在地上。容逸正要扶她，傅臨卻搶先上前擋住了他的視線，留給他一個淡漠的眼神後便攙扶著孟姝向殿外一步一步緩慢走去。
容逸落寞地靜靜站著，只能眼看著他們離開的身影，卻什麽也做不了。
景尤察覺到了容逸情緒低落，他彎腰向前邁了一步，話到了嘴邊卻什麽也說不出。容逸現在被攝政王府的事情愁得頭疼，哪有心情再管妧禾長公主，他動了動手指，禁軍便將計謀得逞後一臉滿足的妧禾長公主拖了下去。
孟姝與傅臨走進司獄，在獄卒的引領下走到孟嫣所在的牢門前。
孟嫣雖被保留了皇後的身份，然而此時此刻，這司獄的牢房對她來說，和真正的冷宮又有什麽區別？
這裏的環境陰冷潮濕，整日也看不見陽光，隱約還能看見墻上生著的青苔。空氣中彌漫著陣陣腥臭的氣味，腳下牢中的草席破破爛爛，根本無法禦寒。然而在這樣的環境下，孟嫣卻點著一支燭火，將她所處的一整個牢房照得如同白晝。
此時孟嫣背對著他們，脖領左側立著一個白牛角琵琶，那琵琶品相極好，弦軸上還掛著一個鳳凰圖案的荷包。她雖身處牢獄卻衣著整齊，穿戴華貴，時刻不忘自己皇後的身份，縱使……這沒有實權的皇後之位現在也只是個虛名。
孟嫣淡然自若地彈挑著，對他們的到來並不意外。
她就知道，孟姝一定會回來找她的。
孟姝聽著這清脆的琵琶聲，與傅臨對視一眼，“你別忘了你是怎麽當上的皇後，這樣日日抱著琵琶彈，就不怕事情敗露？”
“有什麽好敗露？”孟嫣笑出了聲，“不會的東西，本宮可以學啊。”
她說著，將琵琶橫放在一邊，支撐著轉身站起來，“你以為本宮生來便是這樣的性子？性子不討喜沒關系呀，什麽樣的性子能讓本宮走得更遠，本宮都可以學呀。這天下從來就不缺聰明的人，也不缺能幹的人，缺的就是懂得變通的人。”
她說著，對上孟姝的怒目，以極為悠閑的語氣道：“你一心想讓本宮後半生在這個地方度過，可如今只有本宮能救小星的命，你是不是也該變通了呢？”
孟姝冷笑一聲。
她被困在這狹小的牢房裏已經窮途末路，如何還能再討價還價？
孟嫣努著嘴挑了挑眉，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解藥就在本宮身上，你若是想強行拿走也不是不能，只不過這毒實在罕見，還需要一種東西作藥引，否則解藥服用了也無效。”
孟嫣現在掌握著小星的性命，這雖是她出司獄的唯一機會，可她卻並不著急。
區區權勢與小星的性命相比，怎麽算也是孟姝最著急，更何況她也耽擱不起。
孟嫣看著孟姝焦急卻又拿她無可奈何的樣子，心裏覺得十分痛快。
“讓本宮回宮去，小星自然就能活。”
孟嫣知道，容逸現在對年幼時與他共患難的那個小女孩可是執念很深，哪裏管她是什麽性格，只要她頂著這張臉，她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女人，無論多麽無理的要求，他都會滿足的。
“好，我答應你。”
聯想到中毒後痛苦不堪的小星，孟姝始終不忍心犧牲小星的性命將孟嫣此生囚禁於司獄中，她相信她救了小星，日後定還會有機會再親手把她送回來。
看著孟姝篤定的眼神，孟嫣的嘴角迅速上揚，將裝著解藥的瓶子拿在手裏。
“那就請攝政王和王妃讓獄卒把鎖打開，讓本宮離開。待本宮平安回宮後，自然會把解藥和藥引一並送去攝政王府。”
孟姝猶豫著看向傅臨，傅臨點了一下頭，垂眼吐出一口氣。
“來人，放了她。”
獄卒驚恐萬狀，他將腰彎得幾乎要折疊起來，“哎喲攝政王殿下，您這……這可為難小的了……”
“你只管把門打開，其餘的事情本王自會向陛下稟明。”
獄卒對傅臨此番先斬後奏沒了主意，他緊緊捏著腰間的一大串鑰匙，呆楞著不敢動彈。
傅臨瞥了一眼獄卒僵住的身子，降低了嗓音，沈聲重覆道：“打開。”
兩個字的命令最是讓人不敢抗拒，獄卒小心翼翼地擡了擡眼，心想著攝政王權傾朝野，想必陛下也不會與他計較這些小事，便連聲應允著取下腰間的一大串鑰匙，仔細地辨認著孟嫣牢門的鑰匙。
綾音回了允王府後，對攝政王妃的身份有了諸多猜測。
按理說，人的心性由善變惡易，由惡變善可是很難實現的。她怎麽說在攝政王府也待過這麽久，對王妃的心性品格也算是有所了解。
通過諸多觀察，她覺得王妃是一個極度自私自利的人，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既然好不容易才將皇後押入司獄，又怎麽會因為一個奴婢的性命就放棄呢？
難道是她心生惻隱？
聯想起皇後落水前後，攝政王妃的種種反常行為，她覺得眼前的這個姓孟名嫣的女子，很可能並不是真正的攝政王妃。
所以，她到底是誰？
“都給本妃讓開！”
“允王妃息怒……”
就在綾音疑惑不解之時，卻聽得門外一陣吵鬧，從中隱約還聽見了允王妃的聲音。她不慌不忙地端起手邊的茶杯，垂眼看向桌面。
門外的宮人到底是沒能攔住怒火沖天的允王妃，她快步走進房內，徑直走到綾音面前，高高地掄起胳膊打在綾音的臉上，手中的茶杯滾落在地，打碎的聲音極為清脆，熱騰騰的茶水也在地上冒著熱氣。
宮人們見此情景，紛紛跪在地上將頭埋得低低的，連大氣都不敢出。
允王妃看著地上的妖艷賤貨，怒罵道：“你這狐貍精，整日裏勾引殿下還不算，竟敢公然得罪了長公主，為我們允王府樹敵！”
“允王妃這話恕綾音不能認同！”綾音從地上支撐著站起身，“長公主與攝政王府水火不容，眾人皆知妾身是攝政王府的人，從允王殿下納妾身為妾的那一日起，允王府就已經得罪了長公主。倒是允王妃如此失態，不僅壞了您賢良的名聲，若此事讓攝政王殿下知道了，他會不高興的！”
綾音故意將後半句加重了語氣，允王妃被她這一番話噎得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來，綾音將攝政王府拉出來，更是讓允王妃奈何不了她。
允王妃打量著眼前這個目中桀驁的絕色美人，慢慢地拍了三下巴掌，“攝政王府送來的人可真是妙啊，本妃出身將門之女，竟也不敢動你了？”
她說著，一把抓住了綾音的手腕，瞪起眼睛道：“綾側妃，你在允王府若是乖乖收斂點，本妃還能容你。像你這樣飛揚跋扈，本妃還沒出面的事你就先跳出來招搖過市，那就該按照允王府的規矩懲治你！”
綾音到底是習武之人，被人抓住手腕下意識便扼住她的胳膊，反手將她一把推開。
死士的那一套武功都是用來對付男人的，像允王妃這樣嬌生慣養的弱女子被綾音這麽一推，直接重重地摔倒在地。
“你，你……”
允王妃的表情痛苦不堪，五官都扭作一團，嘴裏不停地叫喊起來。允王妃的侍女見狀，連忙上前扶著她，搖晃著她的肩膀。
“疼，疼！疼啊……”
允王妃緊捂著下腹，手指用力地抓著衣服，跪著的宮人們都慌了神，有個機靈的宮人飛速起身沖出去請禦醫。
綾音向允王妃看去，不由得驚愕。
有一片明顯的暗紅從允王妃的身下開始浸出漫延，將周圍的一大片覆得如同一朵綻放的花。
難道……允王妃有了身孕？
孟嫣回了皇後宮中，如約將解藥送去了攝政王府，一同被送過去的還有一張字條，上面寫了藥引。
孟姝放下手裏替小星擦汗的手帕，急切地打開字條。
上面的藥引，竟是人血。
她將解藥沖好後沒有多想，順手抄起桌上的茶杯扔在地上，割破了自己的手腕。
茶杯摔碎的聲音驚動了此時站在外面等候的傅臨，他快速推開門進來，只見眼前的人鮮血染紅了半個胳膊，盛著藥的藥碗雖然已經空了，碗邊的血跡卻依然清晰可見。
孟姝聽見身後的腳步聲，頭也不擡道：“解藥已經服下了，想必小星一會兒就能醒過來了。”
傅臨一直殺伐決斷，手上沾滿了鮮血，哪裏會在意誰的性命。此時他眼中覆雜地看著這個一向灑脫果斷、天不怕地不怕的堅強女子。
“為何你對她……便如此在意？”傅臨盡可能平息了語氣，聲音卻仍略有些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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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姝擔心小星的安危，她黯然沖傅臨搖了搖頭，傅臨立刻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正要與傅臨一起離開長公主府，容逸卻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我可以幫到你什麽？”
孟姝果決掃開他的手，恭敬道：“多謝陛下好意，妾身與殿下先行一步。”
她說著，腿傷突然疼得厲害，膝蓋一軟就要倒在地上。容逸正要扶她，傅臨卻搶先上前擋住了他的視線，留給他一個淡漠的眼神後便攙扶著孟姝向殿外一步一步緩慢走去。
容逸落寞地靜靜站著，只能眼看著他們離開的身影，卻什麽也做不了。
景尤察覺到了容逸情緒低落，他彎腰向前邁了一步，話到了嘴邊卻什麽也說不出。容逸現在被攝政王府的事情愁得頭疼，哪有心情再管妧禾長公主，他動了動手指，禁軍便將計謀得逞後一臉滿足的妧禾長公主拖了下去。
孟姝與傅臨走進司獄，在獄卒的引領下走到孟嫣所在的牢門前。
孟嫣雖被保留了皇後的身份，然而此時此刻，這司獄的牢房對她來說，和真正的冷宮又有什麽區別？
這裏的環境陰冷潮濕，整日也看不見陽光，隱約還能看見墻上生著的青苔。空氣中彌漫著陣陣腥臭的氣味，腳下牢中的草席破破爛爛，根本無法禦寒。然而在這樣的環境下，孟嫣卻點著一支燭火，將她所處的一整個牢房照得如同白晝。
此時孟嫣背對著他們，脖領左側立著一個白牛角琵琶，那琵琶品相極好，弦軸上還掛著一個鳳凰圖案的荷包。她雖身處牢獄卻衣著整齊，穿戴華貴，時刻不忘自己皇後的身份，縱使……這沒有實權的皇後之位現在也只是個虛名。
孟嫣淡然自若地彈挑著，對他們的到來並不意外。
她就知道，孟姝一定會回來找她的。
孟姝聽著這清脆的琵琶聲，與傅臨對視一眼，“你別忘了你是怎麽當上的皇後，這樣日日抱著琵琶彈，就不怕事情敗露？”
“有什麽好敗露？”孟嫣笑出了聲，“不會的東西，本宮可以學啊。”
她說著，將琵琶橫放在一邊，支撐著轉身站起來，“你以為本宮生來便是這樣的性子？性子不討喜沒關系呀，什麽樣的性子能讓本宮走得更遠，本宮都可以學呀。這天下從來就不缺聰明的人，也不缺能幹的人，缺的就是懂得變通的人。”
她說著，對上孟姝的怒目，以極為悠閑的語氣道：“你一心想讓本宮後半生在這個地方度過，可如今只有本宮能救小星的命，你是不是也該變通了呢？”
孟姝冷笑一聲。
她被困在這狹小的牢房裏已經窮途末路，如何還能再討價還價？
孟嫣努著嘴挑了挑眉，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解藥就在本宮身上，你若是想強行拿走也不是不能，只不過這毒實在罕見，還需要一種東西作藥引，否則解藥服用了也無效。”
孟嫣現在掌握著小星的性命，這雖是她出司獄的唯一機會，可她卻並不著急。
區區權勢與小星的性命相比，怎麽算也是孟姝最著急，更何況她也耽擱不起。
孟嫣看著孟姝焦急卻又拿她無可奈何的樣子，心裏覺得十分痛快。
“讓本宮回宮去，小星自然就能活。”
孟嫣知道，容逸現在對年幼時與他共患難的那個小女孩可是執念很深，哪裏管她是什麽性格，只要她頂著這張臉，她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女人，無論多麽無理的要求，他都會滿足的。
“好，我答應你。”
聯想到中毒後痛苦不堪的小星，孟姝始終不忍心犧牲小星的性命將孟嫣此生囚禁於司獄中，她相信她救了小星，日後定還會有機會再親手把她送回來。
看著孟姝篤定的眼神，孟嫣的嘴角迅速上揚，將裝著解藥的瓶子拿在手裏。
“那就請攝政王和王妃讓獄卒把鎖打開，讓本宮離開。待本宮平安回宮後，自然會把解藥和藥引一並送去攝政王府。”
孟姝猶豫著看向傅臨，傅臨點了一下頭，垂眼吐出一口氣。
“來人，放了她。”
獄卒驚恐萬狀，他將腰彎得幾乎要折疊起來，“哎喲攝政王殿下，您這……這可為難小的了……”
“你只管把門打開，其餘的事情本王自會向陛下稟明。”
獄卒對傅臨此番先斬後奏沒了主意，他緊緊捏著腰間的一大串鑰匙，呆楞著不敢動彈。
傅臨瞥了一眼獄卒僵住的身子，降低了嗓音，沈聲重覆道：“打開。”
兩個字的命令最是讓人不敢抗拒，獄卒小心翼翼地擡了擡眼，心想著攝政王權傾朝野，想必陛下也不會與他計較這些小事，便連聲應允著取下腰間的一大串鑰匙，仔細地辨認著孟嫣牢門的鑰匙。
綾音回了允王府後，對攝政王妃的身份有了諸多猜測。
按理說，人的心性由善變惡易，由惡變善可是很難實現的。她怎麽說在攝政王府也待過這麽久，對王妃的心性品格也算是有所了解。
通過諸多觀察，她覺得王妃是一個極度自私自利的人，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既然好不容易才將皇後押入司獄，又怎麽會因為一個奴婢的性命就放棄呢？
難道是她心生惻隱？
聯想起皇後落水前後，攝政王妃的種種反常行為，她覺得眼前的這個姓孟名嫣的女子，很可能並不是真正的攝政王妃。
所以，她到底是誰？
“都給本妃讓開！”
“允王妃息怒……”
就在綾音疑惑不解之時，卻聽得門外一陣吵鬧，從中隱約還聽見了允王妃的聲音。她不慌不忙地端起手邊的茶杯，垂眼看向桌面。
門外的宮人到底是沒能攔住怒火沖天的允王妃，她快步走進房內，徑直走到綾音面前，高高地掄起胳膊打在綾音的臉上，手中的茶杯滾落在地，打碎的聲音極為清脆，熱騰騰的茶水也在地上冒著熱氣。
宮人們見此情景，紛紛跪在地上將頭埋得低低的，連大氣都不敢出。
允王妃看著地上的妖艷賤貨，怒罵道：“你這狐貍精，整日裏勾引殿下還不算，竟敢公然得罪了長公主，為我們允王府樹敵！”
“允王妃這話恕綾音不能認同！”綾音從地上支撐著站起身，“長公主與攝政王府水火不容，眾人皆知妾身是攝政王府的人，從允王殿下納妾身為妾的那一日起，允王府就已經得罪了長公主。倒是允王妃如此失態，不僅壞了您賢良的名聲，若此事讓攝政王殿下知道了，他會不高興的！”
綾音故意將後半句加重了語氣，允王妃被她這一番話噎得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來，綾音將攝政王府拉出來，更是讓允王妃奈何不了她。
允王妃打量著眼前這個目中桀驁的絕色美人，慢慢地拍了三下巴掌，“攝政王府送來的人可真是妙啊，本妃出身將門之女，竟也不敢動你了？”
她說著，一把抓住了綾音的手腕，瞪起眼睛道：“綾側妃，你在允王府若是乖乖收斂點，本妃還能容你。像你這樣飛揚跋扈，本妃還沒出面的事你就先跳出來招搖過市，那就該按照允王府的規矩懲治你！”
綾音到底是習武之人，被人抓住手腕下意識便扼住她的胳膊，反手將她一把推開。
死士的那一套武功都是用來對付男人的，像允王妃這樣嬌生慣養的弱女子被綾音這麽一推，直接重重地摔倒在地。
“你，你……”
允王妃的表情痛苦不堪，五官都扭作一團，嘴裏不停地叫喊起來。允王妃的侍女見狀，連忙上前扶著她，搖晃著她的肩膀。
“疼，疼！疼啊……”
允王妃緊捂著下腹，手指用力地抓著衣服，跪著的宮人們都慌了神，有個機靈的宮人飛速起身沖出去請禦醫。
綾音向允王妃看去，不由得驚愕。
有一片明顯的暗紅從允王妃的身下開始浸出漫延，將周圍的一大片覆得如同一朵綻放的花。
難道……允王妃有了身孕？
孟嫣回了皇後宮中，如約將解藥送去了攝政王府，一同被送過去的還有一張字條，上面寫了藥引。
孟姝放下手裏替小星擦汗的手帕，急切地打開字條。
上面的藥引，竟是人血。
她將解藥沖好後沒有多想，順手抄起桌上的茶杯扔在地上，割破了自己的手腕。
茶杯摔碎的聲音驚動了此時站在外面等候的傅臨，他快速推開門進來，只見眼前的人鮮血染紅了半個胳膊，盛著藥的藥碗雖然已經空了，碗邊的血跡卻依然清晰可見。
孟姝聽見身後的腳步聲，頭也不擡道：“解藥已經服下了，想必小星一會兒就能醒過來了。”
傅臨一直殺伐決斷，手上沾滿了鮮血，哪裏會在意誰的性命。此時他眼中覆雜地看著這個一向灑脫果斷、天不怕地不怕的堅強女子。
“為何你對她……便如此在意？”傅臨盡可能平息了語氣，聲音卻仍略有些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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