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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淇落往後輕挪一步，用空閑的左手小心翼翼地拽下，裝有面粉的荷包。
她假裝無事地垂下左手，眼神略有閃躲，道：“大人此話是何意，奴婢聽不懂。”
她此時再用面粉塗臉，鐵定來不及了。
不過，她還是可以借用面粉，將其揮灑來達到遮住擇溟視野的效用。
只要時機得當，她就能夠順利逃跑。
“聽不懂。”擇溟眉頭輕挑，一把抓起淇落的左手腕，“只怕，你再懂不過了。”
眼看著擇溟的視線落在荷包上，淇落擠出一抹笑意，嗓音仍處在改變的狀態下，道：“奴婢確實不懂。大人若是相中了這個荷包，盡管拿去。”
“還不承認。”擇溟拿過淇落手裏的荷包，將她的手腕束得更緊了些，“現在，你還有花樣可耍嗎。”
“區區荷包而已，奴婢有何花樣可耍。”淇落擺出泰然自若的表情，手心裏卻溢出了汗，“倒是大人，應該還奴婢一個清白。”
“清白？”
“不錯，只要大人打開荷包，答案自會清晰明了。”
“也罷，那我便讓你徹底死心。”擇溟甩開淇落的手臂，用雙手扯開荷包上的帶子。
趁著這個間隙，淇落動作迅敏地去拍荷包的下端，讓面粉從開口處向上灑出。
轉瞬之間，擇溟的眼前便被白蒙蒙的面粉所遮，再看不到淇落的身影。
他不慌不忙地揮去擋住視線的白，感知到一陣向前移動的腳步聲。
淇落飛快地向前跑去，並時不時地去回過頭去，查看擇溟所在的位置。
什麽情況。
他怎麽沒有追來？
……
不能，是被面粉嚇住了吧。
淇落百思不得其解，卻在轉頭瞧向前方的時刻被迫停步。
只見一名冷面男子站於她的身前，一把利劍直指她的脖頸，似是等待她已久。
淇落不敢妄動地停在原地，瞳眸無措地轉了轉。
他誰啊。
她跟他無冤無仇的，他一臉兇相地是想做什麽。
總不能是看她好欺負，要搶錢吧。
她也沒有啊……
與此同時，擇溟緩緩地轉過身來。
“我不要她的命。”他嘴角輕勾，給了男子一個眼色。
語畢，男子很是利落地收了劍，將劍插回到劍鞘裏。
淇落聽著擇溟的聲音，有些頭緒地瞧向面前的男子。
原來，他是擇溟的手下。
“你該說實話了。”擇溟站於淇落的身後，仿若一道寒風襲上她的脊背。
退無可退，是嗎。
如此一來，她的確應該說實話了。
“大人，是這樣的，您看我當除妖師也沒什麽出路。所以，我就特別明智地投靠了妖族，還換了個新名字叫小安，是不是挺好聽的。”
淇落轉身恬笑，一口氣完成了一段胡謅。
“你覺得我會相信。”擇溟眸光一冷，眼睫微斂，語氣裏透出些許不悅。
……不相信嗎。
好吧，是有點沒信服度。
那如此一來，她只有一條路可走了。
淇落突然露出古板的表情，毫無預兆地給擇溟鞠了個躬。
“只要大人不揭穿我的身份，我什麽事都願意為您做。”她道。
擇溟瞇起雙眸，盯著淇落被風吹過的發絲，道：“什麽事，都可以。”
“當然了。”淇落一下子擡起頭，雙眸中顯出隱隱的光亮，“只要不殺人放火，搶錢鬥毆，違背我心中的道義，什麽事都可以。”
“這也算，什麽事都可以。”擇溟冷哼一語。
“大人不會是想讓我殺人放火……”
擇溟註視淇落越來越誇張的神情，直截了當地打斷她的話，道：“不會。”
“那大人是同意替我保密了？”淇落心存期冀地問道。
“你為我辦成一件事，我便考慮看看。”
“什麽事。”
“去妖族宮殿外，買份糕點回來，每樣一個。”擇溟刻意咬重最後四個字。
“哦……”淇落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還不走。”
“大人。”淇落擡起頭來，表情稍顯糾結，“您還沒給我錢啊。”
擇溟臉色一沈，不再看淇落地別過頭去，將系於身上的錢袋拿下。
他把錢袋丟向她的身邊，嗓音依舊冰冷，道：“別讓我等得太久。”
“沒問題，我一定速去速回。”淇落接過錢袋，邁開腳步地朝宮殿的大門跑去。
擇溟目視著淇落的身影愈變愈小，瞳眸微轉地瞥向身旁的男子，道：“跟著她。”
“是。”空巖低聲回答，追著淇落的蹤跡而動。
淇落以魔君的命令為由，離開了妖族的宮殿。
緊接著，她收起了臉上的假笑。
這是擇溟別有信心，給她的逃跑機會。
他想試探她，能否值得信任。
所以，她不能被表象所蒙蔽。
她一定要回去。
她不能忘記她的初衷，即便，她只能博得擇溟的短期信任。
沒多久，淇落抵達了一家店鋪的門口。
“每樣一個……”淇落老老實實地排著隊，心有不滿地叨念道。
他好歹也是個魔君，沒想到卻如此記仇。
而且，他也沒指明是單買一家店的糕點，還是所有店的都要……
罷了。
她就默認一家店好了。
這裏她又不熟，真要是沿著街買，怕是買到天黑也買不完。
買完一家店的各樣糕點後，淇落將包好的糕點拿在手中，步速加快地原路返回。
但在半路上，她卻感到了越發強烈的饑餓。
淇落撫上自己的肚子，速度不由得降了下來。
都怪擇溟，讓她跑這麽遠，害得她都累餓了。
話說回來，她不會要一路餓回去吧。
這前面，可是沒店鋪了。
淇落轉念一想，露出了一絲苦笑，感覺自己的肚子更餓了。
隨即，她把註意力轉移到了手中的糕點上。
她只吃一塊，應該沒什麽的吧。
反正，擇溟又不知道到底有幾樣。
再這麽餓下去，她遲早昏倒在路上。
淇落思忖了一下，終是打開了帕子，拿出一塊糕點來吃。
羽璃寢殿內。
“那個除妖師開口了嗎。”羽璃坐在床上，目視著站在她自己眼前的芩汐。
“還沒有，她嘴硬的很。”芩汐搖了搖頭，臉色不是很好。
“想辦法讓她開口。”
“是。”
“那幫除妖師得不到消息，想必一定會再派人來。”羽璃自然地瞧向別處，加重了語氣，“盯著點，不要放過任何可疑的人選。”
“屬下知道。”芩汐很快地回覆。
話音一落，知曉羽璃想法的芩汐轉過身去，走出了她的寢殿。
兩刻鐘後。
空巖先淇落一步回到妖族宮殿，並翻過為他而留的窗子，躍入到擇溟的寢殿之內
“她回來了。”擇溟冷眸微擡，向徐徐起身地空巖問道。
“是。”空巖言簡意賅，眼睫低垂。
“事情辦的如何。”
“事情……”
“沒成嗎。”擇溟凝視著欲言又止的空巖，無形之中傳遞出壓迫感。
“回來的路上，出了點狀況。”空巖直視上擇溟的眼瞳，又很快地挪開目光，“糕點都被她吃了。”
擇溟蹙了瞬眉頭，沒再啟唇，把視線移至傳來腳步聲的門邊。
繼而，空巖無聲地跳到窗外。
淇落推門而入，看向等著她來的擇溟，道：“大人，我回來了。”
“我看得見。”擇溟淡淡地答，輕擡右手示意她離得近些，“想必，你沒有空手而歸。”
淇落往前小邁兩步，面露躊躇地回答，“那是自然，大人交代的事情我怎能不辦好。這些糕點，我可用心護了一路，只是……”
“怎麽。”
“沒護到門口。”
“此話怎講。”已然知曉實情的擇溟饒有興致地問。
“我不小心把糕點掉到了地上，只能遺憾地把它們丟掉。”淇落開始編織她的謊言，並極力想征得擇溟的讚同，“畢竟，總不能讓大人吃掉在地上的食物，您說對吧。”
她一邊講，一邊悔不當初。
明明她打算只吃一塊就收手的。
豈料，她剛吃完一塊，沒過一會兒就又餓了。
如此反覆下去，就吃掉了全部的糕點。
她怎麽就管不住，她這貪吃的嘴呢。
擇溟聽著淇落的話，臉上揚起一抹笑意，道：“我只看重結果，你沒帶回我想要的東西，我……”
“別——”淇落遽然間擴大音量，又朝前小挪了幾步，“大人，您再給我次機會，我保證認真的完成。”
“好，那我再給你次機會。”擇溟笑容未消，作勢就要脫掉身上的衣袍。
“大人。”淇落連忙退了兩步，扭頭不去看擇溟，“我今日忘說了，我是賣身不賣武，不是，我是賣武不賣身……”
“不知所雲。”擇溟掃了淇落一眼，把脫掉的衣袍直接拋到她的頭上。
淇落眼前一黑，下意識地扯掉衣袍，擡頭去瞧擇溟。
只見他換好另一件衣袍，俯視著她道：“洗好了再送回來。”
……
洗個衣服而已，他就不能先說再脫嗎。
他不會是刻意嚇她的吧。
“還不出去。”擇溟低聲一語，揮手的剎那引得大門一開。
他以為她想在這裏久留啊……
她現在就走好吧。
淇落抱起黑色的衣袍，迎著冷風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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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淇落往後輕挪一步，用空閑的左手小心翼翼地拽下，裝有面粉的荷包。
她假裝無事地垂下左手，眼神略有閃躲，道：“大人此話是何意，奴婢聽不懂。”
她此時再用面粉塗臉，鐵定來不及了。
不過，她還是可以借用面粉，將其揮灑來達到遮住擇溟視野的效用。
只要時機得當，她就能夠順利逃跑。
“聽不懂。”擇溟眉頭輕挑，一把抓起淇落的左手腕，“只怕，你再懂不過了。”
眼看著擇溟的視線落在荷包上，淇落擠出一抹笑意，嗓音仍處在改變的狀態下，道：“奴婢確實不懂。大人若是相中了這個荷包，盡管拿去。”
“還不承認。”擇溟拿過淇落手裏的荷包，將她的手腕束得更緊了些，“現在，你還有花樣可耍嗎。”
“區區荷包而已，奴婢有何花樣可耍。”淇落擺出泰然自若的表情，手心裏卻溢出了汗，“倒是大人，應該還奴婢一個清白。”
“清白？”
“不錯，只要大人打開荷包，答案自會清晰明了。”
“也罷，那我便讓你徹底死心。”擇溟甩開淇落的手臂，用雙手扯開荷包上的帶子。
趁著這個間隙，淇落動作迅敏地去拍荷包的下端，讓面粉從開口處向上灑出。
轉瞬之間，擇溟的眼前便被白蒙蒙的面粉所遮，再看不到淇落的身影。
他不慌不忙地揮去擋住視線的白，感知到一陣向前移動的腳步聲。
淇落飛快地向前跑去，並時不時地去回過頭去，查看擇溟所在的位置。
什麽情況。
他怎麽沒有追來？
……
不能，是被面粉嚇住了吧。
淇落百思不得其解，卻在轉頭瞧向前方的時刻被迫停步。
只見一名冷面男子站於她的身前，一把利劍直指她的脖頸，似是等待她已久。
淇落不敢妄動地停在原地，瞳眸無措地轉了轉。
他誰啊。
她跟他無冤無仇的，他一臉兇相地是想做什麽。
總不能是看她好欺負，要搶錢吧。
她也沒有啊……
與此同時，擇溟緩緩地轉過身來。
“我不要她的命。”他嘴角輕勾，給了男子一個眼色。
語畢，男子很是利落地收了劍，將劍插回到劍鞘裏。
淇落聽著擇溟的聲音，有些頭緒地瞧向面前的男子。
原來，他是擇溟的手下。
“你該說實話了。”擇溟站於淇落的身後，仿若一道寒風襲上她的脊背。
退無可退，是嗎。
如此一來，她的確應該說實話了。
“大人，是這樣的，您看我當除妖師也沒什麽出路。所以，我就特別明智地投靠了妖族，還換了個新名字叫小安，是不是挺好聽的。”
淇落轉身恬笑，一口氣完成了一段胡謅。
“你覺得我會相信。”擇溟眸光一冷，眼睫微斂，語氣裏透出些許不悅。
……不相信嗎。
好吧，是有點沒信服度。
那如此一來，她只有一條路可走了。
淇落突然露出古板的表情，毫無預兆地給擇溟鞠了個躬。
“只要大人不揭穿我的身份，我什麽事都願意為您做。”她道。
擇溟瞇起雙眸，盯著淇落被風吹過的發絲，道：“什麽事，都可以。”
“當然了。”淇落一下子擡起頭，雙眸中顯出隱隱的光亮，“只要不殺人放火，搶錢鬥毆，違背我心中的道義，什麽事都可以。”
“這也算，什麽事都可以。”擇溟冷哼一語。
“大人不會是想讓我殺人放火……”
擇溟註視淇落越來越誇張的神情，直截了當地打斷她的話，道：“不會。”
“那大人是同意替我保密了？”淇落心存期冀地問道。
“你為我辦成一件事，我便考慮看看。”
“什麽事。”
“去妖族宮殿外，買份糕點回來，每樣一個。”擇溟刻意咬重最後四個字。
“哦……”淇落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還不走。”
“大人。”淇落擡起頭來，表情稍顯糾結，“您還沒給我錢啊。”
擇溟臉色一沈，不再看淇落地別過頭去，將系於身上的錢袋拿下。
他把錢袋丟向她的身邊，嗓音依舊冰冷，道：“別讓我等得太久。”
“沒問題，我一定速去速回。”淇落接過錢袋，邁開腳步地朝宮殿的大門跑去。
擇溟目視著淇落的身影愈變愈小，瞳眸微轉地瞥向身旁的男子，道：“跟著她。”
“是。”空巖低聲回答，追著淇落的蹤跡而動。
淇落以魔君的命令為由，離開了妖族的宮殿。
緊接著，她收起了臉上的假笑。
這是擇溟別有信心，給她的逃跑機會。
他想試探她，能否值得信任。
所以，她不能被表象所蒙蔽。
她一定要回去。
她不能忘記她的初衷，即便，她只能博得擇溟的短期信任。
沒多久，淇落抵達了一家店鋪的門口。
“每樣一個……”淇落老老實實地排著隊，心有不滿地叨念道。
他好歹也是個魔君，沒想到卻如此記仇。
而且，他也沒指明是單買一家店的糕點，還是所有店的都要……
罷了。
她就默認一家店好了。
這裏她又不熟，真要是沿著街買，怕是買到天黑也買不完。
買完一家店的各樣糕點後，淇落將包好的糕點拿在手中，步速加快地原路返回。
但在半路上，她卻感到了越發強烈的饑餓。
淇落撫上自己的肚子，速度不由得降了下來。
都怪擇溟，讓她跑這麽遠，害得她都累餓了。
話說回來，她不會要一路餓回去吧。
這前面，可是沒店鋪了。
淇落轉念一想，露出了一絲苦笑，感覺自己的肚子更餓了。
隨即，她把註意力轉移到了手中的糕點上。
她只吃一塊，應該沒什麽的吧。
反正，擇溟又不知道到底有幾樣。
再這麽餓下去，她遲早昏倒在路上。
淇落思忖了一下，終是打開了帕子，拿出一塊糕點來吃。
羽璃寢殿內。
“那個除妖師開口了嗎。”羽璃坐在床上，目視著站在她自己眼前的芩汐。
“還沒有，她嘴硬的很。”芩汐搖了搖頭，臉色不是很好。
“想辦法讓她開口。”
“是。”
“那幫除妖師得不到消息，想必一定會再派人來。”羽璃自然地瞧向別處，加重了語氣，“盯著點，不要放過任何可疑的人選。”
“屬下知道。”芩汐很快地回覆。
話音一落，知曉羽璃想法的芩汐轉過身去，走出了她的寢殿。
兩刻鐘後。
空巖先淇落一步回到妖族宮殿，並翻過為他而留的窗子，躍入到擇溟的寢殿之內
“她回來了。”擇溟冷眸微擡，向徐徐起身地空巖問道。
“是。”空巖言簡意賅，眼睫低垂。
“事情辦的如何。”
“事情……”
“沒成嗎。”擇溟凝視著欲言又止的空巖，無形之中傳遞出壓迫感。
“回來的路上，出了點狀況。”空巖直視上擇溟的眼瞳，又很快地挪開目光，“糕點都被她吃了。”
擇溟蹙了瞬眉頭，沒再啟唇，把視線移至傳來腳步聲的門邊。
繼而，空巖無聲地跳到窗外。
淇落推門而入，看向等著她來的擇溟，道：“大人，我回來了。”
“我看得見。”擇溟淡淡地答，輕擡右手示意她離得近些，“想必，你沒有空手而歸。”
淇落往前小邁兩步，面露躊躇地回答，“那是自然，大人交代的事情我怎能不辦好。這些糕點，我可用心護了一路，只是……”
“怎麽。”
“沒護到門口。”
“此話怎講。”已然知曉實情的擇溟饒有興致地問。
“我不小心把糕點掉到了地上，只能遺憾地把它們丟掉。”淇落開始編織她的謊言，並極力想征得擇溟的讚同，“畢竟，總不能讓大人吃掉在地上的食物，您說對吧。”
她一邊講，一邊悔不當初。
明明她打算只吃一塊就收手的。
豈料，她剛吃完一塊，沒過一會兒就又餓了。
如此反覆下去，就吃掉了全部的糕點。
她怎麽就管不住，她這貪吃的嘴呢。
擇溟聽著淇落的話，臉上揚起一抹笑意，道：“我只看重結果，你沒帶回我想要的東西，我……”
“別——”淇落遽然間擴大音量，又朝前小挪了幾步，“大人，您再給我次機會，我保證認真的完成。”
“好，那我再給你次機會。”擇溟笑容未消，作勢就要脫掉身上的衣袍。
“大人。”淇落連忙退了兩步，扭頭不去看擇溟，“我今日忘說了，我是賣身不賣武，不是，我是賣武不賣身……”
“不知所雲。”擇溟掃了淇落一眼，把脫掉的衣袍直接拋到她的頭上。
淇落眼前一黑，下意識地扯掉衣袍，擡頭去瞧擇溟。
只見他換好另一件衣袍，俯視著她道：“洗好了再送回來。”
……
洗個衣服而已，他就不能先說再脫嗎。
他不會是刻意嚇她的吧。
“還不出去。”擇溟低聲一語，揮手的剎那引得大門一開。
他以為她想在這裏久留啊……
她現在就走好吧。
淇落抱起黑色的衣袍，迎著冷風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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