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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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
燕長生看看左看看右，奇怪的問：“你好像已經忘記我是什麽人了？”
他撐著下巴趴在床上，仰著頭望著錢煙，笑嘻嘻的說：“你見過哪個采花盜一個人睡的嗎？”
男子笑聲肆意，說出帶著顏色的話，讓錢煙漲紅了臉，羞憤的將東西全部放進懷裏，然後。。一腳將人從床上踹了下去。
砰——
燕長生摔了個四腳朝天，哎呦的爬了起來：“你幹嘛啊！”
錢煙紅著臉，瞪著聲音的來源，糯糯的罵道：“流氓，登徒子。”
她靠在墻邊，身上的花裙子早就皺成了一團，雙手抓著燕長生帶回來的點心，死死扞衛著身邊這一寸之地。
她說：“男女應該七歲有別，你如今已然成年，也並非是那種蠻橫不講理的人，為何不能放我離開。你若是想要娶親，應該老老實實的去尋求一個姑娘的歡心，為什麽要做出這種不知廉恥的事情。”
她臉上浮上羞憤鄙夷的神情，語氣鏗鏘有力，理直氣壯的不讓燕長生再次上床來。
燕長生趴在床沿邊說：“我可是采花賊啊！你居然和一個采花賊講道理，話本看多了吧！”
他毫不客氣的反駁，讓錢煙更是氣憤：“采花盜怎麽了，采花盜就不可以做正經事了嗎？你四肢有力，看著也不像是失智之人，男子漢大丈夫，當頂天立地，為何要做這種雞鳴狗盜之事，你今日放我歸家去，來日洗頭換面理應有所作為，如今你在這裏欺辱於我，又算什麽男人。”
越說越氣憤，錢煙從來沒有這麽大的膽子過，往日裏說話從來是輕言細語不曾喧鬧，如今倒是被此人嚇了個不輕，又氣了個不輕。
她喘著氣，感覺自己心跳加速，像是無法呼吸一樣。
這便是被氣狠了。
燕長生看見了，連忙爬上去，摸著她的背說：“行了行了，我就一句話，你說一大堆，大不了我打個地鋪就行了。”
錢煙喘著說：“那也不行，你出去睡。”
燕長生手一頓，道：“你過分了啊！我花錢租的房子，你還讓我到外面去睡。”
“什麽你花錢租的房子，明明是我爹爹給的銀兩，你還說話不算話，不放我離開。”
燕長生嗤笑一聲：“你現在瞎了，我能放你去哪裏？”
錢煙板著臉說：“你送我回去。”
“哈，然後我就被你爹爹抓了見官是嗎？”他收回手，簡直想要把這個碎碎念念的女人扔出去。
“你…”
“我什麽我，你可閉嘴吧！”燕長生一個響指敲在了錢煙的額頭上，起身從一旁的櫃子裏拿出兩卷被子鋪在了地上：“你安靜點，我要休息了。”
錢煙一頓，剛想說點什麽，可燕長生已經開始動了，雖看不見他在做什麽，但是聽聲音便知道大概的方向。
想了想，她就把話給吞了回去，縮在一旁不在發出聲音。
就這樣過了七八日，錢煙又一次被帶到醫館。
車水馬龍，錢煙和燕長生其實並沒有離開八分鎮，八分鎮很大，大到楚歲第一次來的時候，就將這裏當做了一個城市，從鎮頭走到鎮尾幾乎都要花費兩日的功夫，可想而知，若是燕長生帶著個姑娘在這裏躲藏，一時之間也很難被發現。
八分鎮是邊境小鎮，鎮上居民十分雜亂，有從陳國來的商人和逃犯，也有京城沒有的貧民窟，若是將八分鎮翻個底朝天，見到的也只能是那些雜亂不堪的畫面。
燕長生帶著錢煙不知道彎了多少個彎子才從醫館的後院翻墻進來，姑娘還是被他毫不憐香惜玉的抗在肩上，一進來，便老樣子的將她摔在床上，轉身出去找大夫。
晴空高照，幾只不知名的鳥叫聲在枝頭嘰嘰喳喳的，錢煙從床上爬了起來，她好像已經開始習慣被燕長生這樣對待。
醫館好像是處於鬧市區，周邊的聲音很是雜亂，是錢煙沒有聽過的市井香煙氣息，回想上次前來的時候，好像聽到的也是這些聲音。
街邊糖葫蘆的喊叫聲，隔壁浣衣娘子閑談的聲音，還有馬車滾動，路人行走的聲音，一切的一切都是以前不曾註意到的。
錢煙將下巴撐在膝蓋上面，雙手環抱，她已經不在害怕燕長生，相處了一段時間後，燕長生並沒有想是傳說中的那個樣子對自己做出過什麽逾越之事，這讓她很是安心了一段時間。
她聽著後院藥童煮藥的聲音，藥罐咕咕的冒出沸騰的汁水，藥童好像是在張牙舞爪的去掀開蓋子，發出嘶嘶被熱氣燙到的聲音。
如此多的聲音，錢煙也在第一時間聽到了一絲輕笑。
她放開手，擡起頭，黯淡無光的眼睛看向那發出聲音的地方，彎彎柳眉細長細長的，眼角微微彎起，她猶豫的喊道：“阿水？是你嗎？”
燕長生倚在門扉上，外面的藥童已經將藥罐裏的湯藥倒入碗中，端著進了前院，燕長生手拿長劍的走進去，坐在一旁的板凳上說：“怎麽這麽叫我，不是讓你叫老水嗎？”
他大大咧咧的將寶劍橫放在腿上，從一旁的桌子上抽出一卷紗布，仔細的將寶劍包上，一層又一層的直到叫人分不清這是個什麽東西才停下。
他將東西包好擱在桌上，說：“大夫一會就過來了，我有事出去一趟，你上完藥，就在這裏等我，哪裏也不要去，這裏不像是你家附近，亂的狠，跑丟了，別人可不像我這麽好說話。”
他輕聲輕語的走到錢煙的面前，將手放在她面前晃了晃，問：“老夏是不是醫術退步了，怎麽半點沒有見好。”
他嘀嘀咕咕的，一雙桃花眼盯著錢煙的眼睛看了又看，還是沒有發現任何亮光。
錢煙問：“你要去哪裏？”
燕長生答：“出去辦點事情。”
錢煙抿了抿嘴，又問：“我要等你多久？”
他撓了撓頭：“嗯…。看情況吧！最近那些姑娘的房間越來越不好進去了。”
“你又去做采花賊了！”錢煙氣急敗壞，就要上來抓他。
燕長生腰肢一扭，躲開了錢煙突如其來的襲擊，並將姑娘即將掉出床鋪的身子一把撈了回去。
一只手捂上她的嘴，一手摟著自己的腰，溫熱的氣息一下子就靠近了自己，她聽到燕長生說：“噓，小聲點。”
她眨了眨眼睛，盡管不是第一次和燕長生這麽近距離的接觸，她還是有些不習慣。
她不自在的挪了挪自己的位置，躲開捂著自己的手，繼續自己剛剛的話，只不過微微放輕了聲調：“你已經抓了我了，為什麽還要去別的姑娘房間。”
她這話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單純的想知道為什麽燕長生還要去做采花賊，難不成一個不夠還要兩個？
可燕長生他並沒有對她做什麽啊！
總不可能是她長的醜吧！
錢煙不願意懷疑自己的容貌，那麽有問題的一定是燕長生，她固執的盯著燕長生看著，豎著耳朵要去聽他的動靜。
明明知道面前這個姑娘沒有別的意思，但是被她死死的盯著，就好像她還可以看的見一樣讓人覺得心虛。
心快速跳了兩拍，燕長生又湊上去去看錢煙的眼睛：“啥也沒有啊！怎麽眼神這麽嚇人。”
他點了一下錢煙的額頭，將人戳倒，惡聲惡氣的說：“我去幹什麽是你能管的嗎？老老實實在這裏呆著就可以了。”
手還沒有來的及縮回，錢煙就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
柔軟無骨白皙的手一下子就握住了經歷風霜滿是老繭疤痕的手，握在手心裏，都覺得粗糙無比。
錢煙不知道從哪裏來的精神，死死抓著燕長生的手說：“不行，你不可以去。”
燕長生抽了兩下沒有抽出來，沒有辦法了，如果不是看在這個姑娘瞎的了份上，他才沒有那麽好的脾氣，他拿著被包的嚴嚴實實的長劍敲了敲床鋪冷聲喊道：“放開。”
這還是他第一次表現出這個樣子，錢煙哆嗦了一下，還是不放手，並且喊道：“不行，你都已經糟蹋我了，不可以在去糟蹋別的姑娘了。”
“…。”燕長生。
不是，他什麽時候糟蹋她了？
燕長生被噎住了。
“你胡說什麽！我什麽時候…”
“你就有。”錢煙打斷了他的話，一雙眼睛飽含淚花：“我被你拐去這麽些天，清白早就說不清楚了，現如今我就是平安回去了，我也說不清楚了。”
燕長生張大了嘴，怕是死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也會有被賴上的一天。
他趕緊將人的手扒開，跳到一邊：“你少瞎說胡說的，那有你說的那麽誇張。”
純情男人漲紅了臉，別看他是采花賊，到現在還不是少男一個。
錢煙向前挪了一步，差點沒從床上掉下去，燕長生又一把將她拉起來，放到裏面，結結巴巴的說：“你老實點，行不行。”
像是發出了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讓錢煙頓了一下。
她說：“反正你就是不可以去。”
燕長生有些抓狂：“你夠了啊！我去幹嘛，要你管！”
“什麽要誰管？”屋外傳來大夫的聲音，還是上一個診斷錢煙的大夫，他抱著藥箱慢吞吞的走了進來，看了眼裏面的場景說：“你咋子還沒走？”
他橫了一眼，豎在屋中不知道幹什麽的燕長生說：“咋，你的任務完成了？”
燕長生看了下坐在床上的錢煙，飛快的扔下一句話：“老夏，這姑娘你照顧著啊！晚點我在過來。”
說完，人就一躥的沒影了。
“嘿，這小子。”老夏看著翻墻出去的燕長生搖搖頭，從藥箱裏拿出一瓶藥來，走到錢煙邊上：“來，我給你看看。”
錢煙向後挪了挪，不太配合。
老夏說：“咋，眼睛不想要了？”
這樣一說，錢煙又慢慢吞吞的挪了過來，老夏掏出一根細長的銀針從錢煙的後腦上紮進去，動作快的，她還沒有準備好，就感覺腦袋上紮了根東西，細微刺痛的感覺讓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
“別亂動，哪裏來的毛病。”老夏一把手打掉了錢煙的手，全神貫註的盯著從銀針口滴出來的鮮血。
錢煙縮回了手，輕聲問道：“大夫，你是不是和他認識啊！”
“誰啊？”老夏漫不經心的問。
“就。。剛剛出去的。。老水。”她有點難以啟齒的說這個名字，耳朵也不自然的紅了些許。
“他啊！”老夏看了一會後面流出來的鮮血，想了一下，就明白燕長生這個小子用了什麽假名。
嘖，什麽破名字，他心裏吐槽，隨口問道：“認識啊！怎麽了。”
錢煙壯著膽子問：“那你知道他在外面做什麽嗎？”
“不知道啊！”
過了幾息，老夏就聽到自己治療姑娘說：“他在外面當采花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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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不客氣的反駁，讓錢煙更是氣憤：“采花盜怎麽了，采花盜就不可以做正經事了嗎？你四肢有力，看著也不像是失智之人，男子漢大丈夫，當頂天立地，為何要做這種雞鳴狗盜之事，你今日放我歸家去，來日洗頭換面理應有所作為，如今你在這裏欺辱於我，又算什麽男人。”
越說越氣憤，錢煙從來沒有這麽大的膽子過，往日裏說話從來是輕言細語不曾喧鬧，如今倒是被此人嚇了個不輕，又氣了個不輕。
她喘著氣，感覺自己心跳加速，像是無法呼吸一樣。
這便是被氣狠了。
燕長生看見了，連忙爬上去，摸著她的背說：“行了行了，我就一句話，你說一大堆，大不了我打個地鋪就行了。”
錢煙喘著說：“那也不行，你出去睡。”
燕長生手一頓，道：“你過分了啊！我花錢租的房子，你還讓我到外面去睡。”
“什麽你花錢租的房子，明明是我爹爹給的銀兩，你還說話不算話，不放我離開。”
燕長生嗤笑一聲：“你現在瞎了，我能放你去哪裏？”
錢煙板著臉說：“你送我回去。”
“哈，然後我就被你爹爹抓了見官是嗎？”他收回手，簡直想要把這個碎碎念念的女人扔出去。
“你…”
“我什麽我，你可閉嘴吧！”燕長生一個響指敲在了錢煙的額頭上，起身從一旁的櫃子裏拿出兩卷被子鋪在了地上：“你安靜點，我要休息了。”
錢煙一頓，剛想說點什麽，可燕長生已經開始動了，雖看不見他在做什麽，但是聽聲音便知道大概的方向。
想了想，她就把話給吞了回去，縮在一旁不在發出聲音。
就這樣過了七八日，錢煙又一次被帶到醫館。
車水馬龍，錢煙和燕長生其實並沒有離開八分鎮，八分鎮很大，大到楚歲第一次來的時候，就將這裏當做了一個城市，從鎮頭走到鎮尾幾乎都要花費兩日的功夫，可想而知，若是燕長生帶著個姑娘在這裏躲藏，一時之間也很難被發現。
八分鎮是邊境小鎮，鎮上居民十分雜亂，有從陳國來的商人和逃犯，也有京城沒有的貧民窟，若是將八分鎮翻個底朝天，見到的也只能是那些雜亂不堪的畫面。
燕長生帶著錢煙不知道彎了多少個彎子才從醫館的後院翻墻進來，姑娘還是被他毫不憐香惜玉的抗在肩上，一進來，便老樣子的將她摔在床上，轉身出去找大夫。
晴空高照，幾只不知名的鳥叫聲在枝頭嘰嘰喳喳的，錢煙從床上爬了起來，她好像已經開始習慣被燕長生這樣對待。
醫館好像是處於鬧市區，周邊的聲音很是雜亂，是錢煙沒有聽過的市井香煙氣息，回想上次前來的時候，好像聽到的也是這些聲音。
街邊糖葫蘆的喊叫聲，隔壁浣衣娘子閑談的聲音，還有馬車滾動，路人行走的聲音，一切的一切都是以前不曾註意到的。
錢煙將下巴撐在膝蓋上面，雙手環抱，她已經不在害怕燕長生，相處了一段時間後，燕長生並沒有想是傳說中的那個樣子對自己做出過什麽逾越之事，這讓她很是安心了一段時間。
她聽著後院藥童煮藥的聲音，藥罐咕咕的冒出沸騰的汁水，藥童好像是在張牙舞爪的去掀開蓋子，發出嘶嘶被熱氣燙到的聲音。
如此多的聲音，錢煙也在第一時間聽到了一絲輕笑。
她放開手，擡起頭，黯淡無光的眼睛看向那發出聲音的地方，彎彎柳眉細長細長的，眼角微微彎起，她猶豫的喊道：“阿水？是你嗎？”
燕長生倚在門扉上，外面的藥童已經將藥罐裏的湯藥倒入碗中，端著進了前院，燕長生手拿長劍的走進去，坐在一旁的板凳上說：“怎麽這麽叫我，不是讓你叫老水嗎？”
他大大咧咧的將寶劍橫放在腿上，從一旁的桌子上抽出一卷紗布，仔細的將寶劍包上，一層又一層的直到叫人分不清這是個什麽東西才停下。
他將東西包好擱在桌上，說：“大夫一會就過來了，我有事出去一趟，你上完藥，就在這裏等我，哪裏也不要去，這裏不像是你家附近，亂的狠，跑丟了，別人可不像我這麽好說話。”
他輕聲輕語的走到錢煙的面前，將手放在她面前晃了晃，問：“老夏是不是醫術退步了，怎麽半點沒有見好。”
他嘀嘀咕咕的，一雙桃花眼盯著錢煙的眼睛看了又看，還是沒有發現任何亮光。
錢煙問：“你要去哪裏？”
燕長生答：“出去辦點事情。”
錢煙抿了抿嘴，又問：“我要等你多久？”
他撓了撓頭：“嗯…。看情況吧！最近那些姑娘的房間越來越不好進去了。”
“你又去做采花賊了！”錢煙氣急敗壞，就要上來抓他。
燕長生腰肢一扭，躲開了錢煙突如其來的襲擊，並將姑娘即將掉出床鋪的身子一把撈了回去。
一只手捂上她的嘴，一手摟著自己的腰，溫熱的氣息一下子就靠近了自己，她聽到燕長生說：“噓，小聲點。”
她眨了眨眼睛，盡管不是第一次和燕長生這麽近距離的接觸，她還是有些不習慣。
她不自在的挪了挪自己的位置，躲開捂著自己的手，繼續自己剛剛的話，只不過微微放輕了聲調：“你已經抓了我了，為什麽還要去別的姑娘房間。”
她這話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單純的想知道為什麽燕長生還要去做采花賊，難不成一個不夠還要兩個？
可燕長生他並沒有對她做什麽啊！
總不可能是她長的醜吧！
錢煙不願意懷疑自己的容貌，那麽有問題的一定是燕長生，她固執的盯著燕長生看著，豎著耳朵要去聽他的動靜。
明明知道面前這個姑娘沒有別的意思，但是被她死死的盯著，就好像她還可以看的見一樣讓人覺得心虛。
心快速跳了兩拍，燕長生又湊上去去看錢煙的眼睛：“啥也沒有啊！怎麽眼神這麽嚇人。”
他點了一下錢煙的額頭，將人戳倒，惡聲惡氣的說：“我去幹什麽是你能管的嗎？老老實實在這裏呆著就可以了。”
手還沒有來的及縮回，錢煙就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
柔軟無骨白皙的手一下子就握住了經歷風霜滿是老繭疤痕的手，握在手心裏，都覺得粗糙無比。
錢煙不知道從哪裏來的精神，死死抓著燕長生的手說：“不行，你不可以去。”
燕長生抽了兩下沒有抽出來，沒有辦法了，如果不是看在這個姑娘瞎的了份上，他才沒有那麽好的脾氣，他拿著被包的嚴嚴實實的長劍敲了敲床鋪冷聲喊道：“放開。”
這還是他第一次表現出這個樣子，錢煙哆嗦了一下，還是不放手，並且喊道：“不行，你都已經糟蹋我了，不可以在去糟蹋別的姑娘了。”
“…。”燕長生。
不是，他什麽時候糟蹋她了？
燕長生被噎住了。
“你胡說什麽！我什麽時候…”
“你就有。”錢煙打斷了他的話，一雙眼睛飽含淚花：“我被你拐去這麽些天，清白早就說不清楚了，現如今我就是平安回去了，我也說不清楚了。”
燕長生張大了嘴，怕是死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也會有被賴上的一天。
他趕緊將人的手扒開，跳到一邊：“你少瞎說胡說的，那有你說的那麽誇張。”
純情男人漲紅了臉，別看他是采花賊，到現在還不是少男一個。
錢煙向前挪了一步，差點沒從床上掉下去，燕長生又一把將她拉起來，放到裏面，結結巴巴的說：“你老實點，行不行。”
像是發出了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讓錢煙頓了一下。
她說：“反正你就是不可以去。”
燕長生有些抓狂：“你夠了啊！我去幹嘛，要你管！”
“什麽要誰管？”屋外傳來大夫的聲音，還是上一個診斷錢煙的大夫，他抱著藥箱慢吞吞的走了進來，看了眼裏面的場景說：“你咋子還沒走？”
他橫了一眼，豎在屋中不知道幹什麽的燕長生說：“咋，你的任務完成了？”
燕長生看了下坐在床上的錢煙，飛快的扔下一句話：“老夏，這姑娘你照顧著啊！晚點我在過來。”
說完，人就一躥的沒影了。
“嘿，這小子。”老夏看著翻墻出去的燕長生搖搖頭，從藥箱裏拿出一瓶藥來，走到錢煙邊上：“來，我給你看看。”
錢煙向後挪了挪，不太配合。
老夏說：“咋，眼睛不想要了？”
這樣一說，錢煙又慢慢吞吞的挪了過來，老夏掏出一根細長的銀針從錢煙的後腦上紮進去，動作快的，她還沒有準備好，就感覺腦袋上紮了根東西，細微刺痛的感覺讓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
“別亂動，哪裏來的毛病。”老夏一把手打掉了錢煙的手，全神貫註的盯著從銀針口滴出來的鮮血。
錢煙縮回了手，輕聲問道：“大夫，你是不是和他認識啊！”
“誰啊？”老夏漫不經心的問。
“就。。剛剛出去的。。老水。”她有點難以啟齒的說這個名字，耳朵也不自然的紅了些許。
“他啊！”老夏看了一會後面流出來的鮮血，想了一下，就明白燕長生這個小子用了什麽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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